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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爱情

阁楼的爱情

    阁楼的爱情

  • 作者:不沉分类:现代主角:窦刻 贺加珏来源:废文时间:2022-04-23 10:54
  • 《阁楼的爱情》by不沉,原创小说阁楼的爱情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窦刻贺加珏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窦刻和贺加珏其实看起来就知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即使他们不是一个世界还是相爱了。

    热门评价:给他亲嘛给他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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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饭饱酒足,已是深夜。

这个时间点,整条街除了几家烧烤摊还亮着灯,其他家大大小小的铺子早都关门了。

吃了一身的烧烤味儿,身上有些膻,也有些黏,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冲个澡。

贺加珏和窦刻走在了人群的最后头。

窦刻在抽烟,他微微垂着头,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是一种比较放松的状态。

路两旁的知了声依旧叫个不停,却掩盖不了酒后年轻人们欢腾的说话声。

他们晃晃悠悠地在前面走,窦刻不急不慢地在后面跟。

队伍的最后,是盯着窦刻不停打量的贺加珏。

他的视线并不是一直放在对方身上,那样很容易被察觉,也容易让人感到冒犯。

所以他看看黑透了的天,再看看窦刻的头发,看看摇曳的树,再看看窦刻的臂膀,看看路边缝隙钻出来的杂草,在看……

虽然小心翼翼,却也观察得仔细。

贺加珏最后才将视线落在窦刻的手掌上,手指很长,却有些粗糙,骨节处微微突出,两指间夹一根香烟,垂下胳膊时,拇指会不时地轻敲烟杆。

或许这是连窦刻本人都没注意的一个小习惯,可看在贺加珏眼里,却觉得分外性感。

从唇齿间吐出的烟气随风飘走,味道不是很浓烈。

贺加珏努力地想将这幅画面印在脑海中,如果不是时间空间受限制,他想立刻为窦刻画一幅。

不需要任何天马行空的想象,就只是踏踏实实地为他画一副最普通不过的肖像。

窦刻似乎察觉到了后方的视线,转过头来,看向贺加珏,眼神晃过,似乎在询问有什么事。

在昏暗的环境下,那双眼眸显得格外的亮,他明明也喝了不少酒,现下却丝毫没有半点醉态。

反观前面的几位哥们儿,已经打着醉拳,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说浑话了。

贺加珏笑了,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心情突然很好,还想更好。

于是,他在窦刻完全没有防备之时,借着羞赧的月色,准确捕捉到了对方的唇角,毫不犹豫地便吻了上去。

他清楚地看到了窦刻眼中的诧异,和上次被偷袭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唇齿间尝到了一丝白酒的辛辣,以及香烟的苦。

贺加珏两只胳膊搂在窦刻的肩颈处,微微歪着头,眼睛看着走在前方嘻嘻哈哈的人,牙齿却衔住对方温热的下唇,轻轻厮磨。

怦怦直跳的心脏声,以及叫个不停的知了声,吵得他浑身燥热,身体深处也有股渴望慢慢涌了上来。

直到看到前方有人想要回头了,贺加珏才松开手,越过窦刻,背起手大步往前走。

背着一群喝大了的人偷偷接吻,好刺激喔。

他低下头笑,偷偷舔了下嘴唇,又摸了摸自己发热发烫的面颊。

跟在身后,将他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的窦刻,面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抽着那支还未燃尽的香烟。

只是落下胳膊时,拇指敲击烟杆的频率,似乎暴露了他的心情……

几人住在一个地方,但并非是同一栋楼。

在楼下和三俩大哥道了别,最后剩下了齐帅,新婚小夫妻,以及他们俩。

齐帅前几天搬去了四楼,而小夫妻则是就住窦刻的隔壁。

天色太晚,几乎都是到了家就该睡下了。

贺加珏还因为方才的举动而抱有几分害羞情绪,跟在窦刻身后进了屋,支支吾吾地啥也不敢说。

窦刻在衣柜里找出一身宽背心大裤头,转身递给贺加珏,神色平常道:“去洗个澡再睡。”

随后,他又从超市购物袋中拿出了全新的洗护用品,带着贺加珏去了那间窄窄巴巴的浴室。

窦刻推开门,示意贺加珏进去。

同时,他将手中的洗护用品都递了过去,抬起下巴指了指淋浴头,说:“水流不大,凑活洗洗吧。”

到了这步田地,贺加珏也没法计较那么多,点头应下后便关了门,想要尽快洗去身上的那股又骚又黏的燥热气。

窦刻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朝着楼廊对面的阳台走了过去。

万籁俱寂,一盏晃晃悠悠的暖黄老电灯挂在墙上。周围绕着细细密密的虫蝇,偶尔还会有几只飞蛾不要命地撞上去,又无情地坠落进无尽的黑暗中。

“嚓嚓,嚓”打火机打了两次才打上火。

窦刻点着了齿间的香烟,他双臂撑在栏杆上,微垂着头,眼前手机上加载出来的页面正是贺加珏的某社交平台首页。

他的指尖往下划动屏幕。

让人不难发现的一点是,贺加珏平常在这上面并不多话,更多的时间里是只发表图片,鲜少有文字的情况。

他最新的一条图文还是在两个月前发的,而评论区的网友们几乎都在询问他的去处。

窦刻沉默地滑过那一张张颜色艳丽,想法新奇的画,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个知道。

冗长的狭窄楼廊,尽头就是窦刻合租的那间房。

由于居住的人口比较多,也比较杂,为了住房方便,最外面的房门也不知何时被卸了去。

浴室正处于门口的左侧,老旧的木门常年失修,风一吹就容易吱嘎响。

偶尔透进光来的门缝也让贺加珏心惊胆战。

他顾不上连转身都有些困难的狭窄空间,只想尽快洗完这个澡。

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

贺加珏顶着一头的泡沫,刚想冲洗时。

外面突然就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那人的手劲儿蛮大,拍得门框都跟着震动掉灰。

贺加珏欲哭无泪,手里握着花洒,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冲外面说了一声:“有……有人!”

外头应该是个刚散了酒场的醉汉,嘴里嘟囔了几句,又抬高声音,呵道:“妈的,又不是个小娘们儿还怕看!”

“赶紧开门,我撒尿!”话音刚落,那人就一脚踹到了浴室门上。

可怜的插销跟着颤动两下,眼看就快要坚持不住崩掉了。

贺加珏用力顶住门,他哪里见过这种流氓事,吓得手脚乱了方寸。

然而,外面又不依不饶地踹了一脚门。

他没了办法,只能蒙头大喊:“窦刻!窦刻!”

很快的,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随着响起几声闷哼,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贺加珏喘着气,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没事了,你继续洗。”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

不敢再耽搁,他匆匆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湿淋淋地穿上衣服就开了门。

刚刚的那番动静吵醒了新婚小夫妻,出来看到是窦刻后,三人站在门口时又寒暄了几句。

贺加珏出来时,窦刻依旧站在浴室门口,小夫妻也刚关了自己房门。

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一脸抱歉地看着窦刻,小声道了句歉。

窦刻并未多言,而是直接从贺加珏手中抽走毛巾,搭到了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来回揉搓了两把。

没有吹风机,贺加珏便坐在床上,对着窗户,自然晾干。

他拿出画册和笔,伏在窗台上,隔着纱窗看向漆黑的外面,仿佛眼前又浮现出了窦刻的背影,于是赶紧抓住思潮的小尾巴,低头快速在本子上描绘。

画了一会儿后,他感到有几分热,很随意地就蹬掉了又肥又大的短裤。

窦刻洗完澡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贺加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条腿还搭在窗台上,睡得正香的样子。

宽松的背心被他蹂躏到了腰腹往上,下身只穿着平角内裤,很坦然地露着肚脐。

画册还是敞开的,就横在床的另一侧。

窦刻捡起不知何时被蹬到了床尾的薄毯,随手一扔,准确地盖到了贺加珏的肚皮上。

后者卷着薄毯翻了个身,撅着屁股冲着外面,睡得正香,他的这番表现可谓是毫无警惕心。

浓墨般的视线停滞了一瞬,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窦刻捡起被扔在一旁的画册,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寂静的深夜,贺加珏又翻了几个身,蹬掉了薄毯,还晃着身体,扬手就脱去了背心。

窦刻却盯着天花板,过了许久也没睡着。

窦刻的生物钟一向很准,今天却难得睡了懒觉。

天虽然亮了,却阴沉沉的,云层很厚,挡住了倾泻的阳光,可气温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街市一如往常的热闹。

有些吵闹,也有些憋闷。

窦刻迷糊间抬手揉了揉眉心,又擓了把头上的汗,才缓缓醒过来。

而且,他也找到了喘不上气的原因,并非天气原因,而是眼前这个手脚并用缠在自己身上,陷入熟睡的男人。

映入眼帘的是贺加珏热得通红的脸,乱糟糟的发丝黏在他的脸颊上,微微张阖的嘴唇红润而饱满,眉宇间蹙着,眼睫跟着小幅度地扇动,像是随时要醒来的样子。

但没一会儿,窦刻又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他浑身僵硬着,尝试将自己的身体抽离出来,可刚一动弹,贺加珏就赖赖唧唧地又贴了上来。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自己的大腿外侧被那处有些硬的热物压了上来,毫无羞耻地蹭了蹭。

……

出现这种状况,窦刻心里难免感到几分尴尬。

他直着身子,再次尝试抽离出来。

可贺加珏非但不松开,反而臂膀是搂得更紧,甚至拿脸贴到了窦刻的肩头,张嘴啃了一口。

濡湿的软唇离开的瞬间,窦刻的手臂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动了几下。

不过也就在这时,他感受到身边的人已然停下了动作,而且耳边的呼吸也变得轻了起来,像是故意地憋着气。

窦刻没有扭头看,而是直直地望着天花板,舔了下后牙槽,哑声道:“醒了?”

“……”过了得有几秒,贺加珏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弓着腰慢慢地往后撤,并尴尬地小声“嗯”了一句。

“做梦了?”窦刻神情未变,终于坐了起来。

等他转过头来时,贺加珏已经扯过薄毯挡住了重要部位。他的脸红得不像话,有些恼羞成怒地抬高了音量:“你、你先回避一下!”

仿佛听到了似有似无的笑声,贺加珏恨不得当即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好在对方没再多问什么。

“我去买早饭。”

窦刻起床穿了衣服,便出门了。

贺加珏躺在床上,用力盖住脸,想起自己昨晚吃得那些“好东西”,想起昨晚那场欲火焚身的梦,简直是又羞又气。

趁着窦刻还没回来,他赶紧起床给自己收拾妥当,但身上还是黏着一层汗水,汗涔涔的并不好受。

想要看看几点了,手机却因为耗光了电量而关机了,贺加珏尝试着几次开机,见依旧没什么反应,便干脆又扔回了原处。

日头正盛,楼下热闹,可整层楼却格外地安静。

贺加珏悄悄将门开了一条缝,往外望了几眼。

只见并不宽敞的楼道此时被胡乱堆起的杂物,以及悬挂晾晒的衣服而填满。

一眼望到头,都没能看到有个活人出现。

这里是D市的边缘区,房子破旧,费用低廉,住得最多的是外来户,打工人。

他们大都是天不亮就起了床,赶着乘坐各自的班车进城务工了。

可贺加珏对这种情况并没有任何概念。

他生怕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个醉汉来狂敲厕所门,于是很是迅速地冲了个凉,重新穿上了昨晚被自己扒掉的衣服。

在房间里他找到了一个倒扣的塑料盆,却没找到洗衣液之类的东西。

贺加珏很清楚就目前这种状况,铁定是不能搞来一台能让他自己享用的洗衣机。

既然这样的生活是他自己选的,也没必要非要用洗衣机那矫情劲儿,于是,他连同着昨日买的新衣服,一块儿拿去了洗漱台。

没有洗衣粉,贺加珏干脆拿了洗澡用的香皂,反正都是清洁,管他三七二十一呢……

洗漱台在厕所的对面,里面高低错综着好几个水龙头,还有排列成排的水表,以及泡在水盆里尚未进行清洗的衣物。

贺加珏找了个空儿稍微宽敞点的地方,拿着衣服和香皂比划了几下,洗衣服其实不是件多难的事,难的是洗不洗得干净。

很显然,他是真的不会洗。

打上香皂搁在水里泡两秒又提起,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贺加珏甚至觉得他彻底掌握了洗衣技能。

对待没有做过的事,他尚还保持着几分好奇心,玩得不亦乐乎。

再抬起头来时,透过半开的窗户,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

油绿繁茂的香樟叶上挂满了水珠,有一片叶子竟聚起了小水洼,贺加珏伸手碰了碰,树叶不负重力,雨水滴落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甜腥味,叫了好几天的蝉儿此刻也都停了。

贺加珏观察了一会儿样貌不同的树叶,形状不同的小水洼,视线再次投向远处时,捕捉到了窦刻的身影。

刚想喊他一声,却又意识到了外头有些不对劲。

他看到窦刻拎着买来的早餐,指间夹着一根烟,正站在吵吵嚷嚷的人群中央。

身前是扬着几片菜叶子满口爆粗的大肚腩秃瓢,身后是一位头发花白摆摊卖菜的奶奶。

窦刻身形高大,光笔直地站在那儿就很有压迫感,贺加珏在楼上听不见他的说话声,只看到窦刻嘴唇张了张,对面的大肚腩神情不自然了起来。

“我惜的干撒谎这种事吗,这烂菜就是从这老婆子手里买的,她给我的时候就是烂的!”秃瓢是个碰瓷专业户,即便被众人戳穿还在嘴硬。

窦刻也是目睹了调包全程的人,他虎着张脸,气场颇强,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声:“道歉。”

秃瓢即便是个惯手,在见到这么个凶了吧唧的男人也是有些惧怕的,连声儿都变小了许多。

有了窦刻的站场,渐渐地也多了几个站出来的人,人群外围忽然传来一位大娘的喊声:“就是这个调包小贼,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随即,一个手里拎着一包好菜的红毛小贼就被大娘给逮住了,扯着衣领子,抬手照着后脑勺就是几耳刮子。

秃瓢见状不妙,挥动着膀子不让人近身,拔腿就要跑。

而窦刻只是吸了一口烟,找准时机,抬脚踹了对方膝盖一脚,秃瓢直接跪到地上疼得“嗷嗷”叫。

片儿警姗姗来迟,雨也下大了,众人逐渐散开。

见窦刻已经提着东西往楼上走了,贺加珏也赶紧将衣服象征性拧了几下水。

他几乎是和窦刻同一时间到的房间门口。

“你以前是这个吧?”贺加珏一手抱盆,腾出一只手来比了个大拇指。

窦刻看向他,有些疑惑:“什么?”

“刚刚,在楼下,我洗衣服时都看见了。”贺加珏笑着,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发现你真有做大哥的潜质。”

可惜窦刻并没有回复他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他手里的盆,进了屋后才问道:“你用香皂洗得衣服?”

“……对啊,不可以吗?”贺加珏很快就从贺加珏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他讪讪道:“我没找到其他的。”

“洗衣服用肥皂才能洗干净。”窦刻边支小桌子边说:“你放门口,一会儿我洗。”

贺加珏很听话地把盆放在门口,帮着窦刻一块儿往外拿早餐,但他没同意让窦刻洗衣服,“我不太会,你教教我,我学习能力挺强的。”

窦刻点头,痛快地答应了。

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掌握不好,贺加珏挺沮丧丢人的。

但窦刻坦荡的表现却没有一丝嘲笑的成分,这也终于让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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