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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狸奴不出门

我与狸奴不出门

    我与狸奴不出门

  • 作者:然郁郁分类:现代主角:贺书茗 邱景来源:废文时间:2022-03-25 16:22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我与狸奴不出门》,我与狸奴不出门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然郁郁所著的小说围绕贺书茗邱景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贺书茗一直都有在好好学习,但他最大的问题是即使好好学习了,但一直都不成功。

    热门评价:他是真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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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贺雪菱下山一回到家,薛冉奇几乎是立即就赶来了。

“阿菱,你把书给他了吗?他怎么说?有没有问是谁给的?”

贺雪菱摘下遮阳的斗篷,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其实贺书茗压根就没提过他。

她道:“嗯,问了,他叫我谢谢你,要找齐这么多本古籍,实在不容易吧?我替阿茗谢谢你了。”

“他真这么说?”薛冉奇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激动地来回踱步。

“那我再去找几本往年科考的范文收录,给他送过去,明年就是乡试了,想必他需要这些备考资料。”

贺雪菱真挚地对他说:“冉奇,谢谢你。你对我们家阿茗的科考之事,比他自己还要上心。”

薛冉奇笑道:“谢什么,我应该做的,不过,我想去看看他,跟他讨论一下写文章的心得,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他复习?”

贺雪菱咬着下唇:“可是阿茗说过,不许别人去看他,我……”

薛冉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渐渐化作失落,他强笑:“没关系。阿茗他如此坚心忍性,想必明年解试一定没有问题,”

贺雪菱:“……”也没有很坚心忍性了,就是不想见你而已。

贺雪菱心软,见不得他如此失落,便对他说:“我明天便带你去山上找阿茗吧,看在考试范文的面子上,阿茗应该不会计较那么多。”

薛冉奇愁容消去,笑逐颜开:“阿菱,你真好。”

薛冉奇听说贺书茗有一只极其宠溺爱护的猫,连他姐姐去要他都不肯给,又听说那猫如何聪慧,日日伴贺书茗读书,夜夜同榻而眠。

薛冉奇虽不至于吃一只猫的醋,然他们三人自小亲密无间,形影不离,自从贺书茗去山中闭关读书之后,他许久不曾与贺书茗见面,甚是想念。不由地嫉妒起那只猫来。

他不止一次下定决心要斩断情丝,杜绝一切痴心妄想。甚至刻意自我暗示,把注意力由弟弟转向姐姐,以至于对姐姐殷勤备至,让她生出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薛冉奇努力了很久,有一段时间一度以为自己成功了,他不再抓心挠肝地想着贺书茗,每日清心静气读书,无聊时便同贺雪菱去湖边钓鱼。

他看着巧笑倩兮的贺雪菱,心中沉静,泛着淡淡的喜悦,觉得就这么过完一生也挺好,贺雪菱温柔娴静,知性体贴,他为什么要执着去贴贺书茗的冷脸呢?

他摘了一颗莲子喂到贺雪菱嘴边,贺雪菱红唇轻启,状似无意却有心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她羞红了脸颊,忍着羞耻和燥热,用小舌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薛冉奇十分失态,反应巨大,仿佛撞见鬼似地,整个人往后躲,以至于摔倒在地。他才终于明白,少女的情意不是虚无缥缈的,它实实在在存在于对方的心里。

薛冉奇感到痛苦,惊慌,甚至害怕。他终于明白,感情不是非此即彼的过家家,他一旦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对方厚重的情意。

薛冉奇不想伤害贺雪菱,他承担不起对方的情意。他曾下定决心忘记贺书茗,然而他做不到,贺书茗就是贺书茗,谁都取代不了他。

他忘不了贺书茗,忘不了对方随意脱口却深深刻在他心里的那一句:“阿奇。”

他丢下一句:“对不起。”便落荒而逃,像一只惶惶难堪的丧家犬。

薛冉奇病了,病得很厉害。贺雪菱去到山上,与贺书茗说了此事:“看着阿奇病得那么厉害,整个人瘦了一圈,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感觉不舒服,特别是心口这一块,抽抽地疼。”

她看着窗外,芍药花丛和落日余晖,都没能入她哀愁的眼眸。

“阿茗,你说,我是不是也病了?”

贺书茗叹了口气,心道:我的姐姐啊,你恐怕早已情根深种矣。

看着姐姐这边落寞伤怀,贺书茗有心想逗她开心,却无能为力,心病还须心药医,贺书茗对她那心药,十分无可奈何。

他早就知道薛冉奇心有不轨,也是看在姐姐的份上,才没有同对方绝交。

但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一想到薛冉奇有断袖之癖,甚至可能拿他当女性看待,他就恨不得拿剑劈死对方。

因此贺书茗看见薛冉奇不请自来出现在自己的木屋外时,他险些同姐姐翻脸。

“姐,他怎么在这里?”贺书茗冷冷看着她:“我不是说过,不许带外人来这里吗?”

他们姊弟感情向来亲厚,她从未听他语气如今日这般生硬。

贺雪菱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薛冉奇热情洋溢地凑上前来:

“阿茗,你别生气,是我央求你姐姐带我来的,我不是有意要来打扰你,我收录了一些范文,明年解试,我们一起去报名吧,我央求我爹给你也办了一份保结手续。”

贺书茗自知刚才把话说重了,此刻贺雪菱的眼睛里还含着泪花,他们姐弟自幼丧父,母亲又忙,他们二人相依为命,早已将对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罢了,计较这些做什么?姐姐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他接过薛冉奇手中的书册,抱着猫对贺雪菱说:“姐,下回带人来先给我打个招呼,我好有个心里准备。冒然来了外人,你看,我家乌圆都不高兴了。”

听他一口一个外人,薛冉奇弯起的嘴角有些僵硬,他接着话茬道:“乌圆? 便是这只猫吗?它长得真可爱。”

他伸出手去想摸小猫的头,被它一爪子挠在手背。

薛冉奇被抓疼了,笑容有些挂不住,仍旧笑着道:“还挺凶的,一看就跟主人如出一辙。”

贺书茗没理他,对贺雪菱道:“姐,我前几日制作的松烟墨好了,成色很好,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贺雪菱重展笑颜:“上回见你还在炼烟,这么快就做好了吗?快带我看看。”

贺书茗从案桌取下那墨锭给贺雪菱看,松烟墨淡黑无光泽,入水即化,不适宜绘画,适宜书写。

贺雪菱磨墨用笔试了一下,字迹点画凝重,墨迹呈现细细丝绒状质感,道:“成色还行,制的不错。”

“阿茗,这松烟墨完全是你一手制作的吗?”薛冉奇问道。

“当然,从伐木、炼烟、和料、制作、晾干、描金,全程都是我一人处理的,不假于他人。”

薛冉奇果然看到了墨锭上描金的贺茗二字,他又问:“松木也是你砍伐的了?”

“额……算是吧。怎么了?”

贺雪菱猜到了薛冉奇话里含义,替他解释:“阿茗,上回忘了告诉你,因往年松烟墨需求骤增,大量松树遭到砍伐,破坏了植被和山体,因此官府月前下达告示,没有官方批文,禁止私人砍伐松木。所以阿茗,你违法了!”

贺书茗摸了摸鼻子:“这……我在山中消息闭塞,并不知晓这个告示。”

薛冉奇点头应和:“阿茗也算不知者不罪了,想来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这个松烟墨短缺的问题,与民生息息相关,契合社会热点,也许科考题目会有所涉及,阿茗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贺书茗瞠目结舌:“这……我……依我看……”听他骤然发问,还是科考相关,贺书茗脑中顿时成了浆糊。

薛冉奇也并非真求一个答案,只是为了打开话匣子,他自顾自说到:“我听闻,用桐油或桐漆烧成烟炱可以制成油烟墨,不失为一个替换的法子。”

“油烟墨墨色乌亮,富有光泽,与松烟墨刚好相反,且它墨迹姿媚而不深重,适宜作水墨技法画。”

“我听说当今天子喜爱作画,为了迎合圣上,也许这油烟墨真的是一个考点也说不准。阿奇,你怎么看?”

贺书茗被他一通长篇大论搅得全没了自己的主意,不知道说些什么,又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大脑空空如也。

他装作心领神会的样子,附和道:“我觉得你说的对,我……我也喜欢作画,这油烟墨当真是个好东西。”

“哦?阿茗喜欢画画?我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阿茗擅长画什么?”

“也说不上擅长,就是喜欢画一些怪石、墨竹和枯木等。”

“原来阿茗喜欢文人画。”

贺书茗笑了:“我不懂什么文人不文人的,就是觉得这些东西随处可见,看起来好画而已。”

“此言差矣,描形易,画神难,看起来简单的东西最是难画,阿茗,我可以看看你的画吗?”

“可以。”寥寥几语,贺书茗已然忘记了同薛冉奇的嫌隙。

他自八岁接触绘画,对这个东西出奇地着迷,在他十七岁生涯中,倘有什么成绩值得被人夸耀,大概就是画画了。

贺书茗画的对象都是就近取材,无名湖里荷花繁茂,他便属没骨荷花画得最好,一开始只是描形,后来精神气质渐渐有了,又到传神地步,画得惟妙惟肖。

他掌握诀窍,又开始画竹石枯木,也栩栩如生。只因为缺少颜料,胭脂铅粉卖得太贵,他很少画了。

当他拿出自己以往的作品时,贺雪菱同薛冉奇都是大吃一惊。

薛冉奇的手指摩挲画布上的荷花瓣,怔怔道:“阿茗,我真没想到,你画得竟这般好……这些画拿到集市去卖,都能卖出百两银子高价了。”

“当真?”贺书茗没想到他的画市值这么高,喜出望外:“既如此,那便托你把画拿去卖了吧。当真能卖出百两银子?”

倘若他有钱,姐姐和娘亲也不必住在破舫舟上了。新盖一间宅院,定比原来还大还漂亮。

他原先以为只有当官才能发财,一门心思准备公职考试,没想到画画这么赚钱,那他干嘛还寒窗苦读?

“有我作保,自然是真,你既然信我,我保证将你的画卖出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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