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逃离人间

逃离人间

    逃离人间

  • 作者:嗜酒吃茶分类:现代主角:聂时 方沉来源:长佩时间:2022-03-09 15:51
  • 作者嗜酒吃茶所著的小说《逃离人间》正倾情推荐中,小说逃离人间围绕主人公聂时方沉开展故事,内容是:方沉只是认为自己过了十分普通的一天,但从那天开始他的人生就变得不再一样了,是他无法接受的人生。

    热门评价:奇怪的事都出现了。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又是雨天。

阴沉的天气湿漉漉的空气,泥土的味道夹杂百合刺鼻的香。

方沉看到自己的白鞋子溅上泥点,他手里的小猫已经没了声息,它还那么小,缩成一团身体僵硬。年幼的自己,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眼睫上挂着水珠,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落下的雨点,头发被雨打得微湿带着潮气,头顶突然出现一把伞。

有人在给他撑伞,他抬头看,黑色的休闲裤、白衬衫……而后是那张腐烂的脸。

雨突然下得好大,噼里啪啦,方沉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只有雨声,四周被雨包围他们被围困在里面,男人的嘴巴一开一合,声音清晰传到方沉耳朵里。

“方沉,别怕。”

……

“叮铃”。

方沉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还在大厅,明亮的灯光晃着他的眼,男人缓缓向他走过来。他想要逃跑腿却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聂时越走越近。

“别怕。”聂时重复这两个字半蹲下来,“不要怕我。”

怎么可能不怕。

方沉不敢眨眼,泪水模糊视线适当给了缓冲,最起码这样他看不到聂时的脸。

聂时轻轻抚摸方沉的脸颊,不是想象中的腐烂,没有软烂、凹凸不平的触感,聂时的手掌干燥冰冷。

“你看到了什么?”聂时问,又重复说,“不要怕我。”

这句话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方沉没法忽视脸上的凉意,闭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恐惧敲打他的每根神经,脑海里却闪现出与恐惧完全相反的画面,先是放了胡萝卜和黄瓜的炒饭、再是嗡嗡作响的吹风机和落在自己头顶的手掌,然后……是那张腐烂的脸。

方沉心里升起一丝诡异,睁眼直直看进那双眼睛。聂时的眼瞳像漆黑的漩涡,唯一的一点光亮映照出方沉的倒影。他身上那些青紫的斑痕在一点点消退,取而代之是原本的肤色。

方沉非但没松口气反而更加惊慌,聂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不怪方沉,聂时出现的时间点实在太过巧妙,之后的种种行为又都在说明——他在护着方沉且对方沉没有恶意。

可是为什么呢?方沉脑袋隐隐泛起疼痛,眉间皱起浅浅一道纹。

聂时看向楼梯口,那里站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猫,铜黄色的眼,正歪头盯着他们。方沉没察觉,聂时淡淡扫了一眼便当没看见似的转回头。

男人身上冷然的气息令方沉止不住颤抖,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拽住聂时的胳膊问:“为什么跟着我?”

预料之内没回答。

“我是不是认识你?”方沉深吸一口气,凉飕飕的,喉咙痒得想咳嗽。

聂时抿唇直接将脑袋抵在方沉颈间,方沉僵直,害怕的要死却不敢推开。

“方沉。”聂时轻轻念他的名字,带着一丝丝缱绻。

方沉脑子都木了,想不到任何回答。

聂时却得寸进尺地蹭过来,短硬的头发蹭着方沉的脖颈还对着轻轻吹气。

方沉又想哭了,搞不懂这堆烂肉冲自己撒什么娇,是在试图逃避问题吗。方沉可以不要回答,能麻烦他离自己远点吗?

当然借方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只能推一推聂时的肩膀:“我不问了……你可以起来吗?”他试探着问。

聂时很配合地起身。

方沉还是不敢看聂时,低着头露出白皙的后颈,这其实很危险,他本人却没这个自觉一个劲看自己脚面。聂时环住他的腰,方沉僵硬配合,拥抱是冷的却远没有刚才那么绝望了,聂时把匕首还给他,插进腰间的刀套里。

“方沉。”聂时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雀跃,弯身对着方沉的嘴唇又是一口。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方沉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这烂肉非但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还一直护着他,他虽然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却生怕得到一个惊悚的答案。不同种族的生物在一起是没有未来,方沉很想提醒聂时,又怕聂时恼羞成怒一口咬掉自己的脑袋。

楼梯口的那只猫已经不见了,聂时牵住方沉的手往外走。离了方沉的视线,聂时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路过楼梯间他抬眼看楼上又很快收回目光。

聂时按下电梯,方沉才敢问:“要去哪里?”

“回去。”聂时说,甚至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

他手上的腐烂状况明显比刚才要好很多,方沉觉得奇怪却没勇气往聂时脸上看。

搭上电梯脑子空白的方沉突然想起来,“范莹莹,她……!”怎么把她给忘了?

电梯里一片寂静。

方沉忍不住转头看聂时,只是一个侧脸,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颧骨以下有一部分是腐烂的,但还是可以清楚看出他本来的面貌。

心脏又那么一秒的停跳,方沉迅速转回头手不自觉握紧了。

“你还是怕我。”聂时出声,声音很沉听不出喜怒,缓缓松开手。

掌间没了那冰凉的温度方沉下意识弯曲手指,电梯门打开两个人都没动。

“不去找她吗……”方沉刚说了半句话下颚就被抬起,聂时那瓣冰凉的唇贴上来,凶狠的吻进去,这一次的吻不全然是冰冷,掺杂火辣的疼痛和铁锈味,唾液交融在一块被吞咽下去。有那么一秒,方沉想,原来聂时也会流血,血液的味道和人类一样。

喘息钻进他耳朵里还有温热的鼻息,聂时的手在他身上游走,那么用力扣着他。方沉的手很凉,身躯却是热的,滚烫,直烧进心里。唇间发出呜咽,方沉小小动了下舌头,眼睫垂下投映出一小片阴影。

他究竟忘了什么?

他并没有那么害怕聂时,即便确认了聂时就是经常在晚上出现的腐烂男人……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他。

聂时盖住方沉的眼睛,退出舌头不舍地啄吻方沉的唇。

夜深了。

周围好喧嚣,入眼是晴朗无云的天,操场上一群穿着红白校服的小孩子,方沉是其中一员。

那些模糊的脸在方沉面前晃来晃去,方沉在找着什么四处乱窜,直到撞上一个人,手腕被捉住,转头一眼看到聂时。

初中时期的聂时,比同龄人更挺拔的个头,还是一张死人脸,没一点表情,不过更加稚嫩了。

方沉颇为惊喜:“果然是你!”他笑起来。少年无忧无虑的笑脸,在记忆里都是耀眼的颜色。

“哎我就瞅着眼熟嘛,你还记得我不?”方沉指着自己,眼睛眨巴着问。

聂时松了手微微错开眼,“嗯。”

“那我是谁?”

有风吹过来,漾起树叶片片。

聂时抬起头,眼睛还是不落在方沉身上,“方沉。”

……

方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小时后。

乔然坐在沙发角落里,看到方沉醒来连忙道,“方沉哥你没事吧?”

方沉还没从梦境中缓过来,脸色不是很好,心脏砰砰跳着,那么用力敲得他胸口生疼

他和聂时认识!

他和聂时很早之前就认识!

“他们去找那个姐姐了。”乔然给方沉倒了一杯水,台灯映照下他的眼睛异常明亮,“剩下我们四个。”

方沉看到床上倒着的情侣。

“他们睡着了?”他小声问。

“嗯。”乔然说,“我不敢睡。”他看着方沉咬咬嘴唇,“那个姐姐干嘛把你拽出去?”

因为聂时不对劲。

方沉想到聂时心里一沉,直接跳过问题,慌道:“他们……是和聂时一块去找人?”

“嗯。”乔然揉弄着手里的抱枕,“你昏倒了,他把你抱回来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既然敢和聂时出去,那就证明其他人都没发现聂时的异样。只有他和范莹莹察觉到了,为什么?

“方沉哥。”乔然枕着抱枕,头轻轻歪着,“你为什么跟那个姐姐走?单独行动很危险的。”

方沉的心脏直直落到底。

对啊,他为什么……会和范莹莹走?单独行动明明那么危险。

就在这时门把转动起来,睡在床上的情侣猛地惊醒,迷迷糊糊按着脑袋问:“这是怎么了?”

高成谢颖率先进来,最后进来的聂时将门带上。

聂时垂着眼不知想什么,在方沉这个角度看,他眼角延伸出一道青色的痕,颈上有淡淡的乌青。

腐烂越来越淡了。

谢颖颓然坐到沙发上,长发垂下盖住她半边脸庞,“没找到人。”

“倒是又遇见两只那玩意。”高成龇牙咧嘴道,“真恶心,我这顿饭都要吐出来了。”

方沉终于有勇气直面聂时。聂时的眼睛漆黑,即便有眼白有一闪而过的光亮,那里面也深不见底如同死寂。方沉颤栗,是因为多少明白了聂时的想法。聂时的无害仅仅是在面对方沉的时候。他不会伤害方沉……他们以前就认识,可是其他人呢?

聂时不在乎谁死,任何人死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护着方沉而已。

已经很晚了,天还是没有亮。

众人商量等天亮再去找人,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一旦走散想要重新集合就是件难事,他们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范莹莹。

谢颖和王慧雯睡在床上,几个男人挤在一个大沙发上,高成很快就打起呼,之前他还在惋惜范莹莹,现在转身就睡去,心里一点都不揣事。

在高成的呼噜声下,方沉更加睡不着。沙发一共就那么点地,其他人都不愿意挨着聂时,只能他受着,像挨着一块冰,冷得他打颤。当然这只是他的胡想,聂时远没有那么冷,皮肤温凉,在这种天气下贴着还有点舒服。

好像所有人都睡着了,连聂时都闭目休息。

方沉喃喃自语:“你究竟是什么?”

聂时睁开眼,漆黑的眸几乎融进黑夜里,抬手轻轻拍了下方沉的头。

方沉脑袋都耷拉下去,半天才开口:“……我认识你。”

聂时侧头看他,“嗯。”

方沉猝不及防看到那张半烂的脸,五官都扭曲一下,眼里鞠一汪水。黑暗里看这张脸真是有点太刺激了,他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聂时的手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好像他越害怕,聂时腐烂的越快。

“你到底是谁?”方沉问了一个问过很多遍却始终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聂时。”聂时回应,方沉觉得他在耍自己。

那些零零散散拼凑不完整的记忆,他始终觉得哪里缺了一块,心也跟着塌陷下去,毫无安全感可言。

“你不是人。”方沉感觉自己在骂人,但说出这句话他是实打实的害怕,怕聂时点头更怕聂时摇头。

聂时果然点头了,手指拢过方沉的头发。

方沉头皮发麻眼睛乱转着,“你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其他人?”

“没关系。”

方沉猛地抬头,他已经完全适应了黑夜,自然看到男人那张不算美观的脸。聂时很平静,眼眸垂下去,睫毛盖住眼里的情绪。

方沉心里升出一丝异样却不是恐惧。

“为什么?”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聂时笑了,方沉第一次这么清晰看到他勾唇微笑,眼神都透着暖意,像无数细雨砸进心坎,湿软绵密。

他抚摸方沉的脸颊,贴过去在耳边说:“没有为什么,方沉,我会跟着你。”更像一句诅咒萦绕在听者心上。

有什么摔碎了,清脆的一声响,砸落下无数水珠,破碎在百合花上,顺着花瓣流淌成艳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往下落。

方沉抓紧衣襟,眼泪顺着鼻梁砸落,嘴巴半张着难以呼吸,他忘记很重要东西,心脏撕扯着疼痛。

……

没有天亮。

手机闪出微弱的亮光,照亮女生惨白的脸。这个房间的灯打不开,她也不敢再出去,断断续续哭了几次就麻木了。

手机电量红格,范莹莹倚靠着门又冷又饿。她环着自己的肚子闭目咬唇,胃里翻绞着像有数千只蚂蚁啃食。

她祈祷快点天亮,她要回去,就算队伍中有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也好过独自一人绝望。再说如果把事情说清楚,其他人或许也会相信她,毕竟方沉已经信了……

范莹莹无法避免的想到方沉,双手更紧勒着肚子,散乱的马尾分出几缕盖住半边脸。

她没受过这种委屈,她是独生女,从小到大家里人都极为宠爱她,长辈也惯着她,好东西从来都是先给她,逢年过节不用她张口就有红包新衣服拿。

现在却不同。没人会留意她的情绪,她哭也不会有人特意来安慰还会嫌她吵。就连她喜欢的方沉也不和她亲近,好不容易让他重新正视自己……那个男人却跟来了!

范莹莹很饿,眼神变得浑浊像融进了脏水。她伸手将门打开,走廊也是漆黑一片。

有什么在静悄悄跟着她,可她已经察觉不到了,只是觉得饿,难忍的饿。

走廊尽头的窗子上贴着一双漆黑的眼,爪子扒着窗框,她却视而不见,婴儿的啼哭隐约回荡在走廊,她也像完全听不见。

她迈进楼梯间,脚步声在楼梯上响着,一步一步,一阶一阶,直到十二楼。

月光挥洒在餐桌上,银白的餐具闪着光,像被人特意摆好的。范莹莹拉开椅子入座,她面前摆了碗米饭,还有几样荤菜和一个素菜。

她将那些饭菜吞咽下肚,鸡鸭肉泛着层层油光,蔬菜也蔫蔫泛着凉,只有米饭温热。

四周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楼口蹲了只恶念,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背对它的范莹莹,好像在打量猎物,大张着嘴一排尖牙露在外面,里面还有条小舌头。

范莹莹毫无察觉,专心吃着眼前的食物,一口米饭一口菜,吃得津津有味,她太饿了,饥饿让她无法思考。米饭吃到底,菜变得极其难吃,油腻苦辣的味道遍布口腔,范莹莹要吐了,也真的吐出来,吐在柔软的红毯上,夜里的红毯是暗红色像干掉的黑血,再加上那滩无法描述的呕吐物当真是恶心至极。

范莹莹吐完摇摇晃晃走到最后一桌,寻到桌上的糕点,狼吞虎咽而下。走廊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啼哭,范莹莹的反应是躲到桌底继续吃,她真的好饿怎么吃都还是饿。

纯白的桌布挡住了她大部分视线,一双干瘪细瘦的手出现在她视野里,桌布被轻轻撩开,她瞪大了眼睛忘了咀嚼嘴里的食物,糕点碎渣从嘴里漏出来,她脑子里没有害怕这一概念,只是一片空白。

范莹莹头顶上方的桌子压下一块,她抬起头再低头,那双手就不见了,她用力眨眨眼睛,确定视野里什么也没有,慢腾腾挪出来。

一些细小的灰尘飘浮在空中,范莹莹已经不那么饿了,手里的糕点不再那么吸引人,她又抽出椅子坐下来,慢慢掰着小口小口地吃。

有什么东西从糕点里掉出来,一粒一粒,她定睛一看——是药粒!糕点里都是一颗一颗的小药丸,什么颜色都有,五彩缤纷,范莹莹把放到嘴边的糕点甩开。

有人在哭,一声一声,此前完全不在意的声音现在疯狂灌入她的耳朵里。

范莹莹捂住自己的耳朵开始干呕起来,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一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抠弄喉咙,唾液顺着手指连着丝的滑下,喉咙被她抠出血滑出血丝。

她怎么在这里?她吃下去了什么?!

好渴啊。

眼前突然多出一杯红紫色的葡萄酒,仔细看里面还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形状,像胚胎蜷缩在高脚杯里。

她颤巍巍伸出手,将罪恶一饮而下。

大学刚开学范莹莹喜欢上比她大一级的学长,他负责照顾新生,对她很好,范莹莹觉得那是对她的一份特殊,就像后来的方沉一样。

大一快要结束时,范莹莹得知学长在和她舍友交往。

她一直觉得是那女生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她勾引了学长。嫉妒像透明的水,无色无味渗透进范莹莹体内,把她整颗心都泡的软烂酸涩。

大三的时候女生有了孩子,非但没有打掉还决定生下来,两家人连订婚宴都准备好了,那个学长也是一派深情的模样。范莹莹想这是为什么啊,那个女生好像哪里都比不上她却过得比她好。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失眠掉头发夜夜睡不着,最后她买了打胎药,天天帮女生打热水喝。

“这样太麻烦你了吧?”女生不好意思地问。

范莹莹腼腆笑笑:“没关系啊,我去打水顺便也给你打了。”

……

女生的孩子掉了。

范莹莹当时在宿舍写作业,听宿舍其他人议论,晃着笔想,她活该。

后来女生回来过一次,面色苍白精神恍惚,学长护在她身边帮她收拾行李。范莹莹就坐在下铺,眼睛盯着地面,没有丝毫愧疚感,她下药用量并不多,指不定是女生自己不小心流掉的,可不关她的事。

又过了几个月舍友开始陆续搬出去住,范莹莹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听别人说是住他们宿舍的那个女生死了。

听说是一个人走路直接掉到桥下摔死了,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又不是小孩子了。

范莹莹低着头,心里闪过一丝茫然,是她的错吗,可这不关她的事吧?又不是她把她推下去的。

玻璃杯空了,紫红色的液体顺着下巴流至脖颈,她喝下,苦的像胆汁腥的像血液,然后倒在地上,高脚杯碎裂,肚子越胀越大像打了气的皮球。

范莹莹流泪,透明的液体砸在地板上。

她还不想死,她那么年轻,应该有好的生活。她恍惚看到自己的未来,毕业后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和一个很靠谱的男士结婚生子,她抱着孩子笑得那么幸福,她怎么可能现在就死呢……她应该得到幸福!

那皮球一样的肚子迅速瘪下去,她还来不及惊喜,随着萎缩,她的肚皮破裂流出鲜红的血,蔓延在她身下的红毯上。

范莹莹睁着眼,嘴角带着一抹未来得及展开的笑。

夜里有婴儿的哭声,声声泣诉。

灯一盏盏亮起来,天也快亮了。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