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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Omega在线飙演技

白莲花Omega在线飙演技

    白莲花Omega在线飙演技

  • 作者:银狐公子分类:ABO主角:祁言 沈屿来源:书耽时间:2022-01-27 14:51
  • 主角为祁言沈屿的小说《白莲花Omega在线飙演技》是作者银狐公子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白莲花Omega在线飙演技的主要内容是:祁言其实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可怜,他是个十分强大的人。

    热门评价:还有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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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祁言是个Omega。

今天是他来到现实世界的第五天。

身份证、银行卡、驾驶证、货币没一样可以用。

他死的时候天界公务员告诉他,他属于一次元,世界背景是ABO。

死因是作者断更了,书中所有角色被三次元的人类遗忘。

当时上天的电梯坏掉了,他没办法赶去投胎。

孤魂野鬼在一次元ABO世界逛了几圈,他进入一个隧道。

然后昏厥。

醒来时就在医院了。

从纸片人变成纸片鬼,误打误撞成了真人。

警察查不清他的身份,医生治不醒他。

在病床上面躺了足足三天,祁言能听见外界的声音。

三次元的天界公务员来医院收魂时看到他,把他点醒了,并且告诉他这里是现实世界,一切小心行事。

听说是因为一次元天界公务员的失职,才导致鬼界次元壁被破解。

祁言一头雾水。

身份证用不了,不能应聘工作,没地方住,没东西吃,十月天寒地冻,畏畏缩缩穿着短袖在街边捡了两天废品。

鼻子耳尖被冻红,手上也有不少冻疮。

绝望。

夜色浓稠,街边摆起了夜摊。

沈屿正为明天的稿子发愁。

他从十八岁开始写网文,迄今为止写了六年,每次卡文就会从出来走一走,旅行,开阔视野。

他已经断更一个月了,土豪书粉为了催更,巨额打赏,学生党每天打开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签到给他投推荐票。

然而,一个月下来,他还是没有灵感。

沈屿捏了捏眉心,电话响了起来,他戴起蓝牙接起电话。

是他秘书打来的,一开口就有些慌张,小心翼翼说:“沈总,这边文件需要你签个名,你看……”

沈屿抬腕看了看表,神情不耐,“明天就回去了。”

“是。”

沈屿挂了电话,拉着行李箱正准备走,忽然感受到衣衫一阵下垂,他顺着衣服往下看,是一个灰头土面的青年。

祁言的眸光期期艾艾,像是不答应的话就马上会哭出来,“先生……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让他来乞讨简直比死还要难堪,可他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体内有一股汹涌的情潮灼烧着他的心肺。

十月七号,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如果再不吃点东西,届时没有抑制剂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至少要先保持体力。

男人睨了他一眼,西装的衣摆被抓出一道皱纹,他的微不可察的皱起眉,神情严峻,将衣摆从青年手里抽了出来,丢了一百块钱给他。

“谢谢先生。”祁言接过钱,手都在颤抖。

“滚远点。”沈屿绕开他,扬长而去。

……

祁言在医院无故消失,警察在三天后才找到他的踪影。

“你家在哪里?”

祁言摇头。

“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祁言摇头。

“你身份证拿出来,核实一下身份。”

祁言摇头。

一问三不知。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祁言看向审讯室外的电视机,暗沉地眸光忽然一亮。

眼尖的警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怎么?认识哪个?”

祁言指着中央西装革履的男人,“他。”

警察张了张嘴,只当他是胡说八道。

一个神志不清的流浪汉,怎么可能认识身价百亿,沈氏集团的独子?

祁言低垂着头,竭力平复着呼吸,他的发情期很快来了。

警察开了个简短的会议,为了以防万一,最终决定先将他送到沈屿面前对峙一下。

乘坐警车,三百九十公里,到了A市。

沈屿:“不认识,让他滚。”

祁言花了两块钱买了个烤红薯,在路摊买了一件秋服,老板看他可怜,只收了二十块。

暮色沉沉,他赤着脚丫漫无目的在这座城市游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郊外,一栋豪华别墅伫立在眼前,关着灯,似乎没人。

他抬眸时,昏黄的路灯亮了起来,打在他被冻得粉红的脸上,两腿倏尔发软。

祁言心下了然,他的发情期到了。

他迷迷糊糊躺在别墅门前的红丝绒地毯上,一边取暖一边希望别墅的主人不要回来。

体外的冷与体内的热无限交织,下唇被咬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紧紧皱着眉,浑身发抖,心脏发紧。

祁言不知道被谁赋予的生命,为什么那个人创造了他,却不要他了。

似乎为了让他的身世足够凄惨,作者甚至将他写成孤儿,幼时受尽屈辱,没有背景的青年时期亦是受人欺凌,到中年时期才官运亨通,成为上市公司的老总。

可这个作者写到他的青年时期就太监了。

好不容易熬到没有人记住他而死,居然来到了三次元世界。

祁言颤颤巍巍地想从地毯上汲取到alpha的信息素,可这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比他原本的世界还要残酷。

一辆迈巴赫的远光灯打在他的绯红的脸上,祁言强撑起身子想起来,可却被那股汹涌的情欲勾缠得动弹不得。

他忍太久了,身体烫地吓人,还好剩下一丝理智。

男人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出来时便看见青年踉踉跄跄扶着墙走路,周围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茉莉花香。

青年穿的是短裤,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秋衣,走走碰碰间沾了不少黑痕,浓长的眼睫轻微颤抖着,浑身都冻得通红,混沌的眸光染上绝望,眼梢红得刺眼。

沈屿大步流星走到他的面前,抓起青年的手不让他走,碰触到他的滚烫手时闪烁过一丝疑惑,语气寒峭:“又是你?”

祁言皱起眉,嗅到一股酒味。

沈屿的助理不明所以,很快跟了上来,“沈总,怎么回事?需要报警吗?”

祁言忽然睁大了眼,反手紧拽住男人的手,想厉声拒绝,可声音却被情欲浸的软绵绵地,开口时一声低喘,“……不。”

沈屿眸光一沉,“被下.药了?”

祁言喉咙干涩苦痒,喉结滚动,他知道这个世界没有alpha,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帮他渡过发情期,最终只会受尽煎熬而死。

他才十九岁,迄今为止之经历过四次发情期,就算他穷的揭不开锅也会备着抑制剂,可现在……

他看向面前的男人,他想活下去。

不是alpha……可以吗?

沈屿被他不加掩饰的眼神盯地有些烦躁,催促身旁的助理,“去找私人医生。”

沈屿根本不想理会祁言,如果他没有发现远处的狗仔摄像头的话,他刚刚一定会把祁言甩开,可能还会嫌晦气添上几脚。

一个流浪汉罢了,事真多。

没人知道形象高大上的沈家独子,与镜头前温文尔雅的成功人士大相庭径,现实中的他喜怒无常,即便那张脸看上去比明星还要矜贵,也常常会吐出几句脏话来,待人更是心狠手辣,在他手下干活的人纷纷避他如蛇蝎。

祁言抿着唇,眼眶里泪烫红了眼,握着他的手却是不放了,“谢谢你,但是我的病…这里的医生可能治不了。”

沈屿咬了咬牙,十分想甩开他那只脏手,可远处的狗仔似乎是在录像,他忍着想杀人的洁癖把青年一拽。

祁言猝不及防地撞到男人的胸膛,甚至能听见心脏的鸣响,除去酒气,还能嗅到一丝安神的味道。

沈屿低下头,眸光凶恶,在青年的耳边沉声说:“出来卖的就别装了。”

祁言听不清,他的所有感官几乎被发情期的欲望折磨地生不如死,只是贪婪地汲取属于男人身上的气息。

紧接着,他的手腕被男人钳制住,拽着他往前走。

祁言双腿发软,走得很慢,几乎是被拖着走的,膝盖都磨到了地上,蹭得血肉模糊。

沈屿顿住脚步,无可奈何地将他抱了起来。

祁言突然失去重心,双手揽上男人的脖颈。

沈屿被那股莫名其妙的茉莉花香熏地发昏,大步走进别墅,将所有门窗关闭,确认没有狗仔之后才看向坐在地上的青年。

眸光陡然变得冷冽,看着对方有些揶揄,“真被下.药了?”

祁言浑身都软透了,他迫切想要与人结合,比直接让他死还要痛苦,将下唇咬成毫无血色的弧度,气若游丝说:“…没。”

沈屿看着他的脏脚,紧了紧拳头,拎起青年后颈的衣服,轻松将人吊了起来,丢进了浴室。

沈屿发现他在发抖,但没在意,与他无关。

祁言打开淋浴器,热水将他的情潮烧的更加凶猛,他只好调成了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全身都涂上了沐浴露,细致的清洗着自己。

祁言很爱干净,这是作者赋予他的人设。

像现在这样脏乱的情况,要是在以往,他就会出现焦虑、发狂的情绪。但不知为何,或许是脱离一次元,他的灵魂独立,现在就算是脏了,也没有太大的不适感,只会想尽快处理干净。

洗了近一个小时,他觉得私自穿上主人的浴袍不太礼貌,可他原本的衣服已经湿湿黏黏,根本穿不了了。

犹豫之间,他倚着墙还是决定穿自己的衣服,结果双腿使不上力气,“砰”一声摔倒了,被碰倒的沐浴露砸在他的身上,沐浴露的盖子没拧好,里面的液体似血一般红得浓稠,顺着地板往外渗出。

沈屿在楼上码字,还是没有半点灵感,另一头的公事也忙地不可开交,被这一身巨响彻底激怒了。

他咬着牙下楼,打算斥责他几句,结果却看到浴室门口流出红色的液体,啧了一声。

人死都行,不能死他这里。

他冲过去,门也不敲直接拧开了浴室大门。

祁言刚套上他脏兮兮的短袖,一双笔直而颀长的白腿展露人前。

青年脸上的灰尘都被洗干净了,白皙发亮的脸上五官精致,一双凤眸盛满了妩媚,双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看见男人的到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揪住衣服下摆想遮掩住什么,手没撑住墙,又往后退了一步,头嗑在了浴缸边,一道血痕。

沈屿只是沉默着看他,眸光晦暗不明,看着青年额头的血流到脸颊,才丢了件浴袍给他。

祁言感激地冲他微笑,可下一秒就脚下虚空,倒了下去。

这一次什么都没磕到,沈屿似乎是怕他摔死不好处理,随手揽住了他的腰。

祁言半梦半醒,被情欲烧得失去理智。

他拽着男人的衣领,迫切想要勾引他与自己结合。

否则,他真的会被发情期的情潮折磨至死。

沈屿想松手,可看对方微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样子,只好揽着青年的腰,连同浴袍将人甩到了沙发上。

祁言抬手费劲地脱了短袖,却没有去穿浴袍,额头的血还在流,浑身赤条条地盯着男人,那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沈屿的脸灼出一个洞来。

“看着我干什么?”沈屿眸光不善地睨着他的眼睛。

老实说,单论长相的话祁言会是他的理想型,但他极其厌烦对方那软绵绵的性子,比女人还要弱不禁风,一看就是个久经情场的骚零。

无论男女,单论长相能入他的眼,他都可以接受。可要让他跟一个来路不明的骚零来一次,他还真挺膈应。

祁言喉结滚动,两手拽着浴袍,浓长的眼睫沾上水雾,抬眸时眼眶红润,殷切看着男人,“……先生。”

沈屿被他方才的叫声惹得头皮发麻,“发情啊?”

说罢,饶有兴致得勾唇一笑,踹了他一脚,“倒真像一条发情的猫。”

祁言手抓着他的脚,艰难地攀上男人的肩膀,泫然欲泣:“是的……先生,我…我会死的。”

沈屿挑眉,倒是不打算阻止他的动作,“为什么?”

祁言声音极低,他知道说出来的话没人会信,只是在喃喃低语,“这是……”

作者的设定。

作者在创造他时似乎是为了卖一卖痛点,特意给祁言加了一种设定,如果在发情期没有和alpha结合,临时标记,或者没有注入抑制剂,则会被情欲抽干血液,心脏萎缩而死。

现在的祁言像是鱼离了水,濒临死亡。

他手扶着男人的肩膀,游离向上,指腹摁上了男人的唇瓣。

祁言蹙眉,明亮的眸中写满了痛苦,颤抖着手,无声地询问男人。

“不可以。”沈屿像是觉得有趣,抓住他作乱的手,“条件呢?好处呢?”

祁言把一直捏在手里的所有零钱,通通塞给了他。

布满皱痕的纸币,一张五十,一张二十,剩下的都是一块零钱。

“……都给你了。”祁言泪眼婆娑地说。

沈屿轻笑了两声,将他的钱洒到了地上,“我缺钱?”

祁言肩膀颤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屿眼神玩味,挑着他的下巴,“这就放弃了?”

祁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只手猛然拽住男人的衣领,动作不太娴熟地将唇贴上男人微凉的唇瓣,轻轻含着,碾磨,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沈屿嫌恶地把他拉开,与人接吻什么的,直接传递细菌,于他而言简直恶寒,“砰”一声将人摔回沙发。

祁言体内的热流似乎有被这个浅尝辄止的吻缓解几分,一旦尝到甜头就会更加贪婪,他眼睫颤动地厉害,一抹精光从眸底闪过,他勾唇一笑。

“先生……”

沈屿奇妙地感觉那吻中的茉莉香还挺醉人,没有第一时间到厕所漱口,看向他,“还想玩什么花招?”

祁言用尽力气迅速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刀身倒影着清亮的凤眸,在男人冲过来之前将刀抵在脖颈,眼神乖张,语气倒是狠戾:“你猜,要是我死在这里,会不会和你扯上关系?“

要是换在平时沈屿指定会直接报警了,而现在他与青年相处的这短时间内感受到了戏弄的快感,他低笑一声:“客厅有三个摄像头,你死后,说不准还会被冠上猥亵的罪名。”

祁言挑眸看了眼摄像头,眸光一黯,将刀子随手丢到地上,直接当着沈屿的面masturbation。

仿佛前一秒勾引人不是他。

动作很是优雅,半躺着倚靠在沙发上,毫不掩饰自己低哑的声音。

沈屿额角青筋暴起。

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能当忍者神龟了。

……

半夜的时候沈屿的助理带着私人医生来敲门,听见里面的动静后面面相觑,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作案现场。

一个发情的Omega看上去娇娇弱弱,惹人怜爱,可体力异常惊人。

……

天快亮的时候,祁言被睡晕过去,沈屿下去洗澡。

他嫌弃地把浑身青紫的祁言踢到床下,换了套床单,去浴室洗了个澡,又想起祁言还没洗澡,要是他在地板睡到一半爬上床,那他新换的床单又要遭殃了。

洗澡到一半,连忙跑出去把祁言揪进浴室,把人丢到浴缸里胡乱搓洗了两下,又纡尊降贵地帮他擦干丢回床上。

祁言睡觉的时候似乎把沈屿当成了抱枕,一条腿架在了男人的腰上,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

沈屿咬着牙忍了又忍,把人扒拉开几次又贴上来,最后一次他直接反客为主,把腿压到青年的腰上,将人紧紧拥在怀里,满意地睡去。

祁言被勒得差点经历二次死亡,竭尽全力抽出身,调了个头继续睡,一只脚蹬在沈屿脸上。

沈屿已经睡沉了,抱着他的腿睡,嘴里还不忘嘟囔着低骂他瘦得只剩一根骨头,硌死人了。

两人就这样睡到黄昏薄暮,醒来时祁言的腰根本动弹不得,从沈屿的怀中抽出自己麻木的脚,神志清明不少。

祁言揪着沈屿的刘海,开口时嗓子都哑了,“喂……”

沈屿猛地睁开眼,刚醒时的茫然很快被愠怒代替,“什么事?”

“先生。”祁言摸着凹陷的小腹,毫不客气地指使他,“麻烦搞点吃的。”

“?”沈屿蹙起眉,“你说什么?”

祁言:“小爷饿了,没听懂?”

沈屿一大早被气笑了,“你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当然知道。”祁言朝他晃了晃婴儿嗝屁袋,顽劣一笑:“这个要是交给警察,定你的罪不难吧?”

“你!”沈屿瞪大了眼。

试问,这天底下还有比祁言更不要脸的吗?

答案是没有,这是作者给他定的人设,只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触发。所以他会觉得没有过问就穿别人的浴袍不礼貌,但下了床就能翻脸不认人,甚至还试图威胁。

“快去。”祁言把那袋战利品打了个结,用纸巾把外面的部分擦干净。

沈屿并没有被他那点花招吓到,只不过自己也饿了,懒得和他争辩一二,有条不紊地穿上衣服,下床趿着脱鞋走进浴室。

祁言找不到衣服,冷得不行,直接把被子裹在身上,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

沈屿一边洗漱一边在网上订餐,之后又跟助理打电话询问门外的狗仔去向,助理表示已经解决好了,他这才回过身想把祁言赶出去。

一回头,他就看见他新换的被单让祁言披在身上,有一角被拖到了地上,沾上了灰尘,刮胡须的手一抖,差点把脸给刮伤。

沈屿放下剃须刀,把他身子的被子扯了过去,丢回床上,眸光晦暗地盯着青年,“你…给我滚!”

祁言:“我先刷个牙。”

“你还想刷——”沈屿眼睁睁看着他拿了柜子里的新牙刷,挤了牙膏就往嘴里塞,“你要不要脸?”

祁言摇摇头,“不要。”

说罢,他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沈屿看着他冷笑,大概是善心大发,居然丢了身衣服给他。

男人的衣服穿在祁言身上大了不少,他弯下腰把裤腿往上折了几道,听见沈屿啧了一声。

祁言:“要借的是你,嫌弃的也是你,你事怎么这么多?”

这辈子大概只有沈屿老爹敢跟他这么说话了,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合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了呗?正想回骂他几句,门铃就响了。

祁言嘴里还含着牙刷,开口说话时含含糊糊,“来啦。”

沈屿开始怀疑这里真正的主人是谁。

外卖小哥看到是祁言来开门时还楞了一下,“你是?”

“我叫祁言,你好呀。”祁言微微一笑,礼貌地伸出两只手。

“啊,你好你好。”外卖小哥把东西放到他手里,见他自来熟,忍不住问:“你家蚊子是不是有点多?”

祁言顺着他的目光摸上自己的脖子,淡笑:“蚊子倒是没有,养了只饿狼。”

接着在外卖小哥一脸懵然的目光下关了门。

“笑得挺开心啊。”沈屿在他身后,语气不善:“是个男人就要勾引?”

祁言挑了下眉。

“真脏。”沈屿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感觉心里很是膈应。

“我脏?”祁言耸耸肩,“我还没说你呢,一点技巧都没有,就知道横冲直撞,痛死了。”

说罢,回以一个十分嘲讽的眼神,“第一次吧?啧啧,怪不得。”

论在气死人的造诣上,祁言是有一定水准的。

沈屿被数落得脸比砂锅底还黑,手指着门口,“滚出去。”

“别啊。”祁言莞尔一笑,抓住他的手抱在怀里,“你还有三天证明的机会。”

“什么意思?”沈屿眸光不善看着他。

祁言算着日子,发情期最后一天除了头晕,不和沈屿剧烈运动应该也能撑过去,低声喃喃:“两天就够了。”

沈屿懒得理他自言自语,坐到餐桌上开始吃饭,虽然醒来时天都快黑了,但这顿还是早餐。

祁言在袋子找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的份,十分自觉地走到厨房,“那个,我借下厨房做点吃的可以吗?”

沈屿夹了块寿司,语气不容置喙:“不可以。”

“那谢谢嗷。”

祁言打开冰箱,挑了几个鸡蛋和虾仁,煮好面条后将捞出过凉水,把配料处理好后倒入热水中,调好酱料后的味道简直能和五星级餐厅一较高低了。

等他煮好面,沈屿刚好吃完寿司,就看见他端面出来,明明很想尝一口却非要装高冷。倒把祁言给逗乐了,嗦面的时候特意发出声音。

沈屿坐在沙发,被热面和茉莉交缠的香气勾得十分烦躁,也不知道生了哪门子气,上楼时冷哼一声。

祁言只当没听见,咕噜咕噜喝完一大碗面,惬意自如地躺倒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傍晚八点的时候,沈屿从书房西装革履地走出来,下楼时睨了眼睡着的青年,心中耻笑,大概是祁言的不要脸达到了效果,沈屿没想着要把人给赶出去。

祁言听见脚步声缓缓揭开眼皮,声音有些沙哑,“先生,你要出去?”

沈屿今天写作的灵感很好,谈了半个月的项目也终于谈拢了,心情不错才应了他:“对。”

祁言刚睁开眼对客厅的灯不太适应,抬手揉了揉眼睛,另一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问他:“那今晚回来吗?”

沈屿在玄关处的柜子挑着手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忽然觉得对方这句话问得有些暧昧,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的相处方式,而实际上他们才见过三次面,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他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他,“名字。”

“祁言。“

沈屿觉得有些耳熟,名字还挺好听,但没多想,助理已经在门外等久了,顺势摁了门铃。

祁言站了起来,殷殷切切的眼神盯着他,“你还没回答,会回来吗?”

“可能。”沈屿最后看了他一眼,并不担心这满室的古董花瓶被人偷走,心中微不可察得涌起一丝奇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他现在盯着青年的眼睛不是很想离开。

祁言光着脚快步走到他身边,拽着男人的西装,“那我也去。”

沈屿蹙起眉,“你去做什么?”

问出口后他突然觉得荒唐,居然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流浪汉,还让他住进了家里,睡在他的沙发,现在青年要跟着自己去应酬,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叫他滚出去,而是质问他要去做什么。

祁言:“我怕你不回来,我陪着你。”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调情的滋味。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今晚的发情巅峰期还没到点,到点之后要是没有沈屿,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沈屿却想歪了。

这小子这么粘人,该不会爱上他了?

“呵,麻烦精。”

他满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

祁言见到没有拒绝的意思,就跟到了他身后,助理见到他时还挺惊讶,“先生,你……”

祁言朝他客套地点头微笑:“敝姓祁,我和先生一块过去。”

助理一脸震惊地看向沈屿,平日里刻薄严肃的总裁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这春风如意的小表情是怎么回事?

天降妲己收纣王,一夜就把沈屿治得妥妥帖帖。

“沈总,您看……”

沈屿完全没意识到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去参加应酬有什么不对,对于助理的暗示也选择性忽略。侧过眸看了祁言一眼,忽然发现给他穿的衣服领口有些大,脖颈与锁骨处的暧昧红点悉数展露于人前,蹙起了眉。

“推迟半个小时,先去趟商场。”

助理在心中无声摇头,看来自家总裁被狐狸精迷得不轻,脸上却毕恭毕敬地扯出道笑容,“是。”

助理从停车场把车开了出来,帮沈屿打开后车厢,却是祁言坐了进去,对着他莞尔:“谢谢,真是辛苦你了。”

助理:“……”

沈屿:“呵。”

到了商场,祁言踩着沈屿脚后跟的尾巴走在后面。

他在自己的ABO世界时极少到这种地方来,因为作者断更,所以只能活在穷困潦倒的青年时期无限循环,他自己是无意识地,每天发生一样的事,做一样的事。

祁言很庆幸自己能被三次元的人类遗忘,如果自己一直被人记挂着,但作者一直不填坑,也就意味着他会一直无趣地在一次元活下去。

他对这种高档商场有一种新奇的感觉,走一步看一眼,又不想被人注意他的目光,连打量都是偷偷摸摸地,一时没注意到前面的人顿下脚步,高挺的鼻梁撞上了男人的后背,祁言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沈屿眸光不悦,打量着周围确定没有狗仔,才动作极轻地弹他脑壳,低骂道:“看路。”

祁言摸着鼻子瘪瘪嘴,抬眸看向服装店里的衣服。

甚至不需要看价格标签,只看这地段和店面装修,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买不起这里的衣服,兜里仅有的七十八块钱还被沈屿不知道丢哪去了,现在身无分文。

他瞅都不带瞅一眼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沈屿挑完衣服走人。

沈屿也没逼着他看衣服,给自己挑了几条领带,还杂七杂八买了一堆东西。

最后,祁言听到只有在霸总电视剧才能听到的台词,沈屿指着其中一排衣服,说:“把这些都包起来吧。”

导购员一口白牙露出就没收回去过,口红沾牙齿上也毫不知觉,她了解这位客人的秉性,戴了个手套,把沈屿指的那些都从仓库里取出新的,包装好之后问了地址。

沈屿十分满意这里的服务,看到导购小姐牙齿上的口红时,紧了紧拳头,又不好当面说出来,但他不想对着一个牙齿有口红的女人说话,便叫了旁边的另一位导购。

沈屿在白纸上写了一串数字和地址,温雅一笑:“你好,麻烦送到这个地址,谢谢。”

祁言后面那处地方本来就不太舒服,坐在硬实的座上更是加剧了不适,听到沈屿客气地对人说谢谢,差点没把白眼翻出天际。

这家伙昨晚没进去之前,还一副你情我不愿的样子,一进去那兴奋的小眼神都快烧出火花来了,拍着他的臀,脏话骚话绝对不会少于五百句。

祁言简直想扇死他。

沈屿挑了身合眼缘的丢到祁言身上,“去换。”

祁言回过神,看了眼标签,差点被吓死,“结账没?”

他一出声,导购小姐才发现来得不止一个美男,迷恋的眼睛仿佛升起两个粉红爱心,连笑容也变得香甜,说:“这位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姐姐。”祁言看着她。

导购小姐微歪了下头,“怎么了?”

祁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站起身逼近导购,那架势像是要强吻谁似的。

导购小姐愣了愣。

祁言看了看周围,眼疾手快地帮她把牙齿的口红擦了。

他将纸巾上的红点给对方看了一眼,淡笑:“没事,姐姐很美。”

导购小姐瞬间脸红心跳,抿着唇走了。

沈屿咬了咬牙,揪着祁言后颈的衣服,抑制着那股无名火,在他耳边骂道:“还不滚去换?”

说是应酬,实际上也不全是,这次与沈屿合作的人和他有多年交情,谈拢项目再正常不过,只不过老友见面定是要推杯换盏,喝个痛快的。

祁言不会喝酒,沈屿直接给他另开了间包厢,给他点了不少吃的。

他看着服务员陆陆续续上的菜,根本没有胃口。

辣子鸡、麻辣小龙虾、麻婆豆.腐、干锅虾、可乐……

本就岌岌可危的菊花,怎么敢吃这些?

祁言没有手机,包厢里也没有电视,空调暖气蒸得他有些头昏,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不知道这里的热水收不收费,也不敢私自叫服务员倒水,只好忍着干涩的喉咙躺下睡了一会。

到十一点的时候,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把他吵醒,从下午醒来到现在,他只吃了一碗虾仁面条,分量还少的可怜。

桌上的菜早已凉透了,祁言只好抿了口可乐,他没想到可乐里面还加了冰块,此时融化了不少,只是轻抿了一口,那股凉意直通大脑,空腹的胃忽然一阵痉挛抽搐。

胃病,依旧是作者给他的脑残设定。

很快,胃部的疼痛逐渐被情欲代替,第二天的发情巅峰到点了。顷刻间浑身烧起了欲火。

祁言能听见隔壁包厢敬酒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很快能结束,他忍着情欲带来的心脏抽痛与胃部的痛觉,捂着肚子强行入睡。

再坚持一会。

他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浑浑噩噩时听见有人在敲门,祁言没问是谁,强撑着身子走过去把包厢门打开。

他低垂着眸子,光是看男人的鞋子就判断出,此人不是沈屿。

祁言很快从混沌中寻出一丝理智,手攀着门,味觉被自己的浓烈的茉莉信息素充斥,依稀闻到来者身上的酒气。

这是个醉鬼。

祁言心道不好,反手想关门,可发情期时的他力气软绵,醉鬼不费吹之力就走入了包厢。

醉鬼眸光流转,确定包厢里没有其他人,忽而眉眼一弯,色眯眯地盯着祁言那张红润的脸看。

祁言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但只要能解决他发情期的苦楚,谁来不一样?一定要是沈屿?

不一定。

祁言在心中给了答案。

从被动化为主动,一双凤眸中数不尽的千娇百媚,勾唇时嘴角有些僵硬。

男人看出他没有抗拒的意思,毫不留情地箍住青年的双手,举过头顶,唇瓣就要凑上来了。

“砰”一声巨响,房门猛地被人一脚踢开,“你们……”

祁言顿了顿,歪过头躲开男人的吻,睁开眼看向来者。

沈屿捏紧了拳头,心中烧起一股无名火,转身就要走。

祁言眸光一黯,喊住他,嗓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救我!”

沈屿顿住脚步,直接给毫无防备的醉鬼脸上来了一击重拳,醉鬼脚下浮空,手上还拽着祁言的双手保持重心,控制不住地往一边倾斜着。

祁言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挣脱醉鬼的桎梏,颦眉无助地看着沈屿,眼尾被热泪蒸红了,鼻尖也粉红,看上去十分委屈,“你怎么才来……”

仿佛刚刚勾引醉鬼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