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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弟小说在线观看

  • 时间:2021-12-17 11:53
  • 《契弟》是由作者阿凝凝倾情打造的小说,白秋锦玉是小说的主角,小说契弟讲述了:白秋一直都没有人愿意和他在一起,但现在有了一个人,他想要紧紧抓住对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愿意放开手。热门评价:只想和他。
  • 契弟小说

    推荐指数:8分

    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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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秋初遇锦儿是在芦苇荡。

    巴掌带着他穿过一片白芦子水塘,白秋披荆斩棘,以为可以收获一只野兔,却不想收获的是身穿大红袍的锦儿,白秋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十八岁的新郎官形容稍显稚嫩,两腮带着丰盈的肥,蓬松的黑发,黑漆漆的鬓角,长而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刷子,静静地平放在眼窝,白秋没忍住去摸他的脸,滑不丢手,比刚出锅的豆腐还嫩。

    这样的小新郎配个易碎的小新娘,就像办家家酒一样,纯情可爱。

    白秋平地生出点慈爱,差着巴掌四处寻找遗落的东西,然而一整片河塘,只有孤零零一个锦儿,什么娶亲的仪仗,吹拉的锣鼓,甚至聘礼、喜糖、福饼,都没有。

    白秋把人背回家,一把苦草怄醒,再送上一碗清水面条,小新郎官眨巴着眼,开口就叫他哥哥。

    他忘了,忘了自己叫什么,忘了自己从何来,到哪去,只知道名字中有个锦,他那么无助,那么弱小,白秋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大固然是大了点,可这玉壁一般的小人儿,浑然忘却所有,只全身心依赖、仰望着自己,怎能不让人迷失?

    二十八岁的白秋对锦儿心无杂念,哄着他,顺着他,与其说是一个人过久了寂寞的发癫,不如说他本身就对美有天然的向往,若非锦儿后来误食了给牛交配用的藤藤草,白秋愿意永远当锦儿的哥哥,甚至锦儿的爹。

    情欲是一切关系突飞猛进的关隘,锦儿踏过了那个关隘,白秋再主张自己是哥哥,是长辈,都于心有悔。

    环顾房间,白秋从屋梁摘下一截咸肉,巴掌鼻息咻咻绕着他流口水。

    白秋清洗咸肉,屋子里还有两三筐白菜,卖掉它们,再把屋顶给阿强,欠他的那笔钱就还上了,而代价是,白秋在村子也一无所有了。

    “巴掌,又得辛苦你跟着我跑了。”

    白秋拔下一片竹篾,绑在肉上。

    “你跟着我这些年,都没配上小母狗,我都走了几家了,处的人都能凑一桌麻将,你却没个狗媳妇。”

    “汪!”

    巴掌忽然叫起来,像是在说:“我不要小母狗,我只要主人!”

    “可他们都想要小狗。”

    白秋说:“原隋想要小狗,厚儿想要小狗,王丰没回来,我猜也是在老家有了小狗,人人都想要小狗,你这条货真价实的狗却不要,是什么道理?”

    巴掌:“汪汪汪!”

    它说:“我不要小狗,小狗还跟我抢食呢,我要主人,要主人给我做咸肉豆腐汤,一盆都我吃,才不分一点点给别人!”

    白秋边放肉边笑,他像是真听懂了狗言语,和巴掌一唱一和地聊了半天,吊环小炉“咕咕咕”冒油泡,白秋把盖掀开,依言给巴掌盛了一大碗。

    成块的咸肉被竹篾扎着勒出厚厚的肥膏,雪白的豆腐被汤汁收的有些发黄,连汤带肉浇在提前掰碎的玉米饽饽里,整间房只听见巴掌呼啦啦卷着舌头狂吸狂咽,不到半刻就把食盆舔到油汪汪,连颗豆腐渣也不剩。

    白秋看他爱吃,把自己碗里的也拨出去一点,巴掌继续埋头,白秋照例与他说话,说着说着,回话就变成了人声,“秋弟,你在吃饭?”

    刘强背着柴,像只巨鸟挡在门口。

    白秋一怔,放下碗迎上,“强哥,怎么了?嫂子还不肯宽限吗?”

    他指的是交钱的最后期限,这房子,他以为能住到月底的。

    刘强却连连摇头,紫皮山芋般的脸皱巴巴发出一道哀叹:“金玲把事说出去了,现在不光是她,她娘和她兄弟也不肯,大路小路来闹了三次,我顶着没让他们来找你,但最多再顶一次。秋儿,我就跟你说,你还是快些想办法凑钱,能补一点是一点,这样我也好帮你周旋。”

    “是,强哥,你说的是,麻烦你了,可……”白秋回头看着墙角的白菜,“这些明天卖一天,后天卖一天,加上房子小院,也就才将将够,要是还差钱……”

    “还差我就不要了。”刘强说。

    他放下肩上的柴,进屋坐在炕上,白秋没烧炕,屁股一坐下去,从眼里钻出的风都凉丝丝的。

    白秋连忙把碗里最后一点咸肉汤递过去,刘强也不客气,大喝了一口道:“屋梁挂的鱼肚火腿,能吃就都自己吃了吧,别穷了自己,大路小路最近还要来,你留着也是便宜了他们,不如自己吃了,反正也没剩多少。”

    “都是留着过年吃的,一年就攒这么些,今年的年,怕是不能在花溪村过了。”白秋低下头。

    刘强愤愤地说:“我知道,可是我也不能把你接我家去,因为借钱给你,金玲老跟我闹,她妈也喋喋不休,非说我跟你好上了,要不,全村都不帮你,干啥就我帮你?我是有理没处说,这亲结的,真气死了!娶个母鸡不下蛋,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初娶了你呢!”

    见白秋瞬间脸白,男人咳嗽着又努力圆了回来,“不过说这些也没意思,那时候你一门心思扑着小白脸,怎可能瞧见我?现在弄这么累,不也是因为他?秋弟,我就不明白,你是为他治病欠下的钱,既然他好了,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又没残废,就该他自己来还,凭啥你在这顶房顶地的?自己的日子尚且过的紧巴巴,离开花溪村,你哪还有下家?你要去流浪吗?要去要饭吗?秋,不是我说,你就应该找他,就算不在一起过了,好歹把钱还你,你跟他两年,让他白睡了两年,难道他不该付出点报酬?就这么白玩了?”

    “哥,你别说了!”

    “我不说你怎么办?秋儿,我就是把零碎的账都抹了,你还是没法剩下余钱,你以后要去哪?你给我个准信,不然,为了这房子,我把你逼上绝路,我一辈子心都不安!”

    “我进城吧。”

    白秋咬咬牙,“去镇上找个活做,既然不种地了,总要干点别的,也学点手艺,不然,可不真成要饭的了。”

    “进城?不行吧。”

    刘强摇头,“你在城里没认识人啊,你去了没人照应你,再让人骗了。”

    “骗啥,我什么都没有。”

    “就骗你这个人呗,人贩子,把你打晕了抱走,你咋办?”

    “不至于吧。”

    白秋笑笑,“我都多大了,三十了,要绑也绑个年轻的。”

    “强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去了镇上,先去送柴火的客栈家问问看收不收店小二,收了我就住下,不收我就再找,老话说的没错,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秋儿……”

    “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打住吧。”白秋抬起手,“我跟锦儿在断的那天就断干净了,给他治病是我自己愿意的,当时也没经他同意,事后也不要他补钱,我白秋卖了家中老房是不孝,但亏了你的钱不还,是不义,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今后的路就让我自己走吧。”

    刘强:“就你自己一个?”

    白秋:“就我自己一个。”

    “唉。”

    刘强长长地叹了一声,他还是不甘,心有点堵,为了白秋,这个眼堵着,一堵就堵了十年!

    他和白秋是青梅竹马,真正的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白秋的好,也没有人比他更喜欢白秋,没和白秋走在一块,除了缘分没到,也怪他妈——他妈就生了他一根独苗,说啥也不许他放着好好的媳妇不娶,跑去和汉子结契。

    跟金玲成亲实属无奈,可惜他们家奔着金玲能生而来,成亲四五年,金玲却始终没诞下一儿半女。

    刘强什么招都使了,跑去镇上扎针,一扎一肚皮,给金玲喂偏方,土蚂蚱土鸡都试了,金玲的肚子还是没动静。

    刘强妈这几年动了念头给刘强纳小,金玲不愿意,又不好发泄,好容易逮着白秋这个由头,就可着劲地渲染,拼命地喊打喊杀。

    刘强当然知道,让白秋来抵金玲的怨委屈了白秋,可他就不委屈吗?

    他这一生也就是这样了啊,白秋不幸,他也不幸,且一定要比谁不幸,刘强认为是自己。

    白秋好歹还是按着心意选的情郎,他呢?他的喜欢无处安放,放了又无人回应,刘强心里知道白秋早就看透了他,不然也不会向他伸手要钱,还来来回回要了三次,这其实说明,他们之间是有点暧昧情分在的,更多的却是不能。

    白秋心里放不下那负了他的小白脸,至于他,金玲不死,他始终都是有妇之夫,所以说命运这东西……假如荒年那会儿,他没回老家奔丧,是他而不是鸭贩守在白秋身旁,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刘强不自觉地吸气叹气,巴掌靠着墙打哈欠,糙糙的尾巴一甩一甩,白秋也不说话,任着刘强叹,刘强叹了一会,终于把心情收整的差不多,白秋才截下梁上的鱼肚火腿,把它们装在一个小竹篮,提着交给刘强。

    “你拿去吃吧,我明天了完了账,下午就把房契给你。”

    刘强背着柴,接过篮子,微微睁圆了眼,“你不必这么急,我不赶你。”

    白秋:“不是你赶我,是我想早晚要走,晚撤不如早撤,镇上我也得早去打听,不能过年了还找不着活做。”

    刘强:“那不会,还有半年呢。”

    白秋:“谁说的准?总之,谢谢哥这些年对我的照顾了,将来不论我混好混孬,我都记着哥。”

    “白秋……”

    “走吧!”

    白秋挥挥手,抬着袖子,不着痕迹地把眼角的泪擦掉,刘强被他一推推出几米远,卡着院子最后望了眼白秋。

    这是他喜欢了十年的青年,命运于他不好,岁月本身对他却十分照拂,三十年的挫败和误解,并没有给他留下诸多抱怨,白秋像是天然擅长化戾气为祥和,你看他的眼,永远那么干净,那么明澈。

    刘强背着柴,拎着白秋塞给他的鱼肚火腿,慢慢往家去。

    白秋一直目送他走远。

    夕阳西下,小屋被镀上层金光,花溪村,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再怎么样,白秋对这还是会保有一点情。

    他回屋翻出房契,跪在炕上拾掇准备带走的东西,巴掌早就猜出他要走,一进门,就叼着狗盆,好像在说:“主人你瞧,我都整理好了,就一个食盆,一狗吃饱,全家不饿!”

    白秋捋了捋巴掌的头,巴掌眯着眼尾巴摇的那个欢,放下盆搭爪上炕,看白秋认真地挑拣一个抽屉,填充边上的小布囊。

    “这是最后一吊钱,虽然只串了三块铜板,也够一天吃饭。”

    白秋慎重地把钱收好,又掏出一个海螺,其实是河螺,不过纹理灿烂,看起来像海螺,“巴掌的玩具,也要带着。”

    “汪!”

    “两根蜡烛也背着吧。”

    “汪汪!”

    “衣服一件,草鞋一双。”

    “汪汪汪!”

    “还有王爷爷给的药酒。”

    “汪……”

    “不喜欢?”

    白秋摇了摇那半瓶老黄酒,耐心地跟巴掌解释:“这是我们家剩的最值钱的东西了。”

    “汪汪!”

    巴掌一说就懂,粗尾巴又摇起来,白秋东收一下,西收一下,这是真要翘家,连根针都不肯放过,可惜他这屋子值得被带的东西太少,白秋找出两个小包囊,只装满一个,剩的那个无论如何也装不满,白秋又回头扫,想找点“破烂”背着,这样就算房子顶出去,身上有重量,心也踏实些了。

    他看见窗台上放的小泥猪,那是去年他赚了钱抱回来的猪崽,打算好好养,因刚抱回来的猪太小,又乖,他老也忍不住搂着它进被窝。

    锦儿就笑他抱猪跟抱孩子似的,刚巧那天下雨墙根扣了块黄泥,锦儿捡回来,玉手梭梭三五下就给他捏出个猪泥像。

    锦儿说,不如就叫小猪秋秋吧,你看它是头小白猪,你是个小白人,它肚皮有块黑花,你腰侧有颗红痣,多般配!可惜这辈子投生成猪,否则活脱脱你儿子!

    他恼,说你怎么能骂我是猪呢?

    锦儿笑,怎么是骂啊,你们就是像嘛,看,都是黑溜溜的眼,都是一抓挠就眼神迷离,我捏它的耳,它哼哼,吹你的耳,你就软在地……

    说完还真过来吹。

    他也是不争气,锦儿一摸他,半边身子都酥了,一吻他,便立刻幸福的好像要死掉。

    这小泥猪,空气一潮就爱化,为了让它留长点,白秋还特意带它去镇上给烧窑的大爷们烧了一烧。

    这是锦儿送他的第一个礼物,他必须好好保存。

    白秋摩挲着那只猪,原先抱养的秋秋,早在一个雨天消失不见,锦儿也是在雨天离开,跟秋秋不同,秋秋走,是意外;锦儿走,是预谋。秋秋离开他一定过的不好,锦儿无疑会越爬越高。

    他是不需要他的,就是不成亲,仅保留着联系伺候床笫也不需要。

    白秋攥着猪,再一次,泪捂紧了咽喉。

    到镇上的当天,白秋没有把白菜卖给上官家的小帽,他没主动出来发橘,白秋就不敢主动上门找。

    他带着巴掌往原先送柴火的客栈走,客栈没变,老板依旧是老熟人,看到白秋吃了一惊,听白秋慢慢讲述当前的窘状,两眼放出同情,可他也没法招白秋当店小二,只能收下白菜帮个忙捧捧场,白秋拿着收白菜的三吊钱,朝老板作揖,老板说:“实在对不住,小本生意,不需要那么多店小二。”

    白秋点头表示理解,老板又说:“你也不用去其他酒楼问了,我们是同行,今年行情不好,都不缺人。”

    白秋讪讪,搓了搓手,问:“那哪缺人?廊桥西口的力巴队,你看我行不?”

    他和巴掌过桥时看到了聚集在西角的力巴队,编头说过几日要去龙王庙给龙王搬家,白秋也想试试。

    老板却伸头表示反对,“你不行啊白秋,那种力气活你干不了。”

    白秋:“可我也给你扛过柴火呢!”

    老板低笑:“不行,柴火和石头怎么比?且力巴队欺生,你一去准挨欺负。”

    白秋:“我不惹他们,遇事多忍耐。”

    老板还是摇头,“不行。”

    白秋也失落了,老板是生意人,生意人见多识广,看人最是毒辣,他说不行准是不行,白秋没想到自己这么无用。

    老板见他不开心,眼珠转了转,朝他招招手,白秋垂着头凑近。

    老板说:“我说你不行,不是说你性格不好,力巴队都是年轻汉子,你这么水灵,进去会挨欺负。”

    欺负两字他咬的很重,白秋这才反应过来,可下一秒又面露为难,“那我能干啥呢?我什么也不会,年纪又大,就是学手艺,也未必有人肯收我做学徒。”

    “自己做点小生意吧。”

    “没钱。”

    “想办法整点钱,你看人家早市的姑娘都出来卖茶饼,不需要多少,会做吃的就行。”

    “吃的……我倒也会做,就是没本钱,卢老板,跟你说实话吧,我确实山穷水尽了,刚收白菜的三吊钱也要拿回去抵债呢。”

    “这……”老板没声了。

    白秋知道不能再麻烦老板,和他道了谢,就招了巴掌往外走。

    虽然没在客栈混个一差半职,但老板的话还是给了他很多启示,就是真没机会做店小二,想办法自己攒个局也是条出路,自己的生意自己肯定更上心,那么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钱的问题。

    要借钱,管谁借?

    白秋停下来,捡个石头当笔,蹲在地上画,画了刘强,划掉;画了吴阿嫂,想到她那不正经的儿子,也划掉……划来划去,村里能搭上话的都被他自己划没了,白秋长叹了口气,依着墙瘫倒在路边。

    五月的村子槐花香,五月的城镇溜肥肠。

    到晌午了,白秋和巴掌就早上吃了点粥,走了一上午,汤汤水水早就随着汗流光,白秋还好,巴掌是饿的不行。

    他是条大狗,又是强壮能守家的大狗,平常喂他都得喂三个窝头,如今没有三个窝头,空气中飘着炸肥肠的味引诱,巴掌很懂事,没跑到人摊子前讨食,可它越是卑微地趴好,白秋就越不忍。

    他对原隋好,原隋把他抛了;对王丰好,王丰头也不回地走;对厚儿好,厚儿和女土匪生了孩子,最不值是锦儿,为了他,白秋好好一个菜农,过了荒年也丰衣足食,生生搞的倾家荡产,连个落脚地都搞没了,只有巴掌无怨无悔地跟着他,可他却让巴掌陪着他挨饿!

    他为什么非得要脸?自尊就那么重要?面对厚儿和锦儿他怎么不要自尊?锦儿要回上官家,他可是低贱到提出在村子里给他当暗兔的,跟原隋时,原隋给他买了宅子他都不肯,对上锦儿就肯,他是爱惨了锦儿,锦儿却说,让他少跟他摇屁股。

    锦儿恨他!恨他挡他的富贵荣华,恨他给他治好病,却不告诉他他是上官家的女婿!

    他有大好姻缘,那个人是三小姐,女诸葛!女豪杰!是脂粉堆里的英雄!不像他,是个被人玩透的脏兔。

    白秋只要想想脸就湿了,他终于感受到饥饿,心头有一种沉闷的空虚,像耗子咬啮着,钝刀磨锯着,那种痛苦介于牙痛与伤心之间,使他眼睛望去,一切都成为梦境般的虚幻——阳光静静地照在田野,山坡上有人在砍柴,二十七岁的白秋每天做三次饭,潮湿的空气里,蓝色的炊烟低低从地面上飘起,烟里包含着炒辣椒的辛香,还有锦儿的歌声。

    “走。”

    白秋撑墙,巴掌迷茫地看着他,露出瘪瘪的肚皮。

    白秋又说:“走!”

    他是去吃肥肠的,他想通了,刘强说的对,再苦不能苦自己,凭什么做好好情圣?睡他的人那么多,就是收租也该收一些了!

    做生意的钱他想出管谁要了,王丰不在跟前,厚儿回了山,两人都是在最难的时候帮过他的,白秋就算他们和自己两不相欠,但锦儿和原隋凭何?一个说谎,一个倒头不认账,是他们先对不起自己!

    白秋没打算去作,锦儿有三小姐,原隋有宋千金,他们都是有钱有身份的,又都有了儿子,白秋没那么坏,他不会去气那些比他过的幸福的女人,他只是想要算清楚账,不多,给他凑齐后半生过盒钱就成,眼下他要支个小摊子,卖饼卖馄饨卖面管他的!原隋出这笔钱!

    至于以后生了病遭了难,再让锦儿出那笔看病钱,就像他顶房顶地也给锦儿治病一样,真的回天乏术,他不求别的,就求锦儿给他买副棺材,囫囵着发送,也不枉在月神庙立下的誓言。

    “原隋该我的!”

    白秋流着泪咬唇,巴掌叼着没吃完的肥肠,看他清丽的主人敲响了原家的大门,一个小厮出来,白秋问原隋去哪了,小厮没搞懂一个菜农哪来的底气质问主子,正欲将他打发,白秋就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他的脖子,一边摇一边厉声问:“原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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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阿凝凝   类型:古代   状态:未完结
  • 比所有的事情都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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