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2-06 10:16
- 纯爱小说《万年爱人》的主角是燕鸢玄龙,是作者舒仔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玄龙和燕鸢之间当然是相爱的,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复杂,也很难做只有爱情。热门评价:不仅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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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万年爱人小说
玄龙是生生疼醒的,腹中痛楚竟比昨夜还要剧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似的,他唇色惨白,捂着肚子徐徐坐起身,发现房中只剩自己,床侧冰凉。
“阿鸢。”
以为燕鸢或许在院中,沙哑唤道,然而并无人回应,就连本该守在门外的宫人都不在了。
许是嫌他睡得太久,便先走了。
阿鸢日日都要上早朝,自是耽搁不得的。
玄龙掀开床帐,挪动身子下了床,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去,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血红的脚印。
衣摆下滴滴落红,砸在深色地板上。
打开房门望去,燕鸢果然不在了,院落静谧,小雨未歇。
玄龙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血迹,他本以为近日屡次腹痛,是因天劫将近,法力减弱的缘故,便没当一回事,可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
为何流这样多的血……
昨夜他与阿鸢,分明并无行到最后……
若这样贸然回去,定会吓到燕鸢,玄龙思索片刻,化出原形,飞向天空。
半个时辰后,龙族地界。
山谷幽暗,通体玄黑的巨龙在半空盘旋几圈,忽得疾冲向地面化成一个玄衣男人,天上暴雨如注,湿了男人的衣发,他跌跌撞撞走在雨中,仿佛下一秒便会跌倒。
龙族喜水,这暴雨的天气正是适合他们玩乐戏耍的时候,谷中有不少半大不小的龙男龙女化成原形在空中飞来飞去,嬉笑声不断。
见有外龙闯入,顿时警觉起来,立马让年龄最小的龙去通报族长,其余的则躲在不远处的竹林里窃窃私语。
青龙少女:“他是谁啊……”
银龙少年:“不知道,没见过。”
他们都还未成年,自然不可能见过幼时就离开龙族的玄龙,此时一位年龄看起来略大些的的白龙姑娘望着那边道:
“我以前听娘亲说过,族长家有条龙生来便丑陋可怖,性格也是格外的孤僻不讨喜,都没有龙愿意和他玩儿……”
“后来连族长都容不下来他了,就把他给驱逐了,好像还斩断了他一只角呢。”
“真的吗?”青龙少女惊讶地瞪大水灵的双眼。
“嗯。”
“那也太可怜了吧……龙角可是我们龙族求偶必不可少的,有一对好看的龙角比容貌美丽还要重要,况且族长可是他的亲娘啊。”青龙少女摸了摸自己的龙角,感到隐隐作痛……生生砍掉,那该有多疼。
寻常的龙在化成人形的时候都是保留着龙角的,因为他们向来以拥有一对漂亮的龙角骄傲自豪。
银龙少年冷哼:“我看是他活该,我们龙族生来容貌出色,从来没有长得丑的,他肯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生来就不吉利。”
……
说是窃窃私语,实际上那音量并没有刻意压低,龙族生来五感敏锐,玄龙将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他晦暗的绿眸虚虚地看着泥泞的地面,没有任何反应,模糊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雨里。
雅致的小竹院之内,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小石桌边喝茶,分明天上下着暴雨,他身上却未湿半分,茶碗上方甚至冒着袅袅热气。
玄龙推开半人高的竹栏栅,静静走到他面前。
“看诊。”
老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慢悠悠地品了口热茶,才抬起细长的眼睛看了玄龙一眼。
“收你百年道行。”
玄龙点头。
老头将手中茶碗放在桌上,抬了抬下颚。
“坐吧。”
玄龙正要坐下,老头忽然急道:“欸,等等,别坐。”
“好浓郁的血腥味,别弄脏我的石凳子。”
玄龙便又站直身子,安静地朝他伸出右手。
老头极有仪式感地将双手在自己嵌宝石的蓝锦袍上蹭了两下,方才将两指搭上玄龙的手腕,用灵息探他体内。
寡淡的眉微微一挑,道。
“你有孕了。”
天上哗哗落雨,玄龙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本是雌雄同体,再与男人苟合,精元成结,便有了。”
“好在胎息不稳,快没了。”
“天劫将近,灵息渐弱,这胎儿需汲取你的灵力生长,对你极为不利,若想做干净,老夫给你熬碗除仙草,喝下便没了。”
玄龙嘴唇颤抖,已是连说话都很吃力,他勉强站直身体,不太敢去碰自己的腹部,脚下血与雨水已汇成了一小滩:“…若要留下呢。”
老头看了他脚下一眼,嫌弃地‘啧’了一声:“早知道就不让你进来了,将老夫的地都弄脏了。”
随后拿起桌上茶碗喝了一口:“你可想清楚了,这是人族子嗣,你一介妖兽,人家能容?”
“生出来不知是个什么鬼东西。”
“若要留下……该如何。”玄龙垂着眸,雨水淌过他浓黑的睫毛。
“丢人,为个人族将自己弄成这样,丢人,属实丢人。”老头仿佛对人族有偏见,骂骂咧咧地将茶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玄龙沉默不言。
他从前长居古潭,对四处都不熟悉,唯记得龙族中有位圣医,不论妖魔鬼怪,来者不拒,只需付了足够的报酬,便能得到医治。
除此之外,他寻不到别的能帮他的生灵。
“保胎收千年道行,见你如今不易,看诊那一百便免了吧。”老头放下茶碗,站了起来。“跟我进来。”
“多谢。”玄龙吃力地抬步跟上。
老头进屋转了一圈,在一个五斗柜前翻箱倒柜地寻起了什么:“你身上不干净,就躺地上吧,免得弄脏老夫的床还要清理。”
“嗯。”玄龙应了一声,扶着门框,跨过门槛,就不再往里走了,靠着门框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垂着眸低低地喘。
“疼得厉害?”老头问了句。
玄龙摇头,已无力开口了。
“活该。”老头骂了一句,拿着一个泛着银光的白玉瓶走了过来,递给他。“喝了。”
玄龙垂在地上的手动了动,没能抬起来,老头皱眉,拔开盖子送到他唇边:“补灵止血的。”
“老夫花了七七四十九日才熬出这么一小罐,你来得太迟,喝了之后再由我施法,保不保得住,就听天由命了。”
玄龙点头,就着老头的手,微微仰头将瓶中灵露喝了下去,唇齿间绕着苦涩,腹中先是一凉,随后升起一股奇异的暖意,竟真的缓解了些痛楚。
液体涌入喉间,来不及吞咽,呛得玄龙闷闷咳起来,唇边流出不少,老头见他咳得死去活来面色惨白,痛心疾首道。
“浪费,属实浪费。”
“这么大个龙了连药都喝不好,无用至极。”
分明是他灌得太急。
玄龙也不与他争论,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下来,后脑靠上门框,撑不住闭了眼。
“别睡,还有一些,赶紧喝了。”老头毫不客气地捏起玄龙两颊,将剩余的一口灵露灌了进去。“接下来还有你受的。”
玄龙下意识吞了,睁开青绿妖瞳望着老头,眼神已然有些失焦,撑不了太久了。
“你这情况得施流云回转术,将腹中胎儿残缺的灵体召回重塑,多少有些疼,你忍着点,别叫得太大声,老夫年纪大了,最讨厌别龙在我面前大吼大叫,头疼。”
玄龙点头。
老头将喝空的白玉瓶随手揣进怀中,接着极有仪式感地去里屋寻了一个金线制成的软垫出来铺在地上,方才在玄龙面前盘腿坐下,掌心凝聚起一个紫红色的光球,缓缓贴近玄龙腹部,神色肃穆。
光球涌入玄龙身体那刻,他猛得绷紧了,呼吸以肉眼可察的速度紧促起来,抠入地面的双手手背爆起可怖的青筋,脑袋歪在一侧,抿着唇低低地喘,硬是没吭一声。
冷汗如雨般由额角滑落,视线垂落在地上。
他想起燕鸢笑的模样,便好像不那么疼了,再疼都可以忍……那个人还在等他,他要早些好起来,早些回去。
若是久了,阿鸢必然会担心的吧。
那是世上唯一会关心他的人,他必不能叫他失望。
“你倒是能忍,这流云回转术受起来可比活活碾碎骨头还要疼,好比有把刀子在腹中来回剜似的,换做寻常龙早就疼得满地打滚了。”
老头瞥了眼玄龙抠在地上的手,用力得指缝里都渗了血。
从前为不少有孕的龙女施过流云回转术保胎,多半身侧都是有夫君陪着的,这么狼狈地独自来求医的还是头一回见。
老头手心法术不间断,不岔道。
“你看你,好端端的龙非要寻个无用的人族做什么,他怕是连这龙界都进不来吧,让你独自受这比死还难受的苦。”
“没出息。”
玄龙原就是孤僻的性子,不善言语,他向来将旁人的尖酸刻薄当作耳旁风,听到燕鸢被诋毁,却有些忍不住,自言自语般道。
“……他再有万般不好,也是天下待我最好之人。”
我唯有他了。
老头冷笑:“哼,放眼六界,人族最是自私自利,为了权势地位可以出卖挚友,兄弟残杀,比猪狗还不如。”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今日所受的苦就是一个笑话。
玄龙垂着眼帘,不再开口。
旁的误解燕鸢没关系,只要他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他与燕鸢的事情,也不必说给别人听。
两个时辰后。
老头将手收回,掌心紫光瞬消:“算你运好,受了这么些苦,胎儿保住了。”
玄龙处于半昏半醒之间,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喉咙里挤出微不可闻的气音:“多谢前辈。”
老头冷哼一声,忽得扯开玄龙湿漉漉的衣襟,露出胸口那块久久不愈的紫黑伤口,手中一展,多了个红珊瑚药瓶,扯开盖子将药粉大量倒上去。
“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你如今的身子不比弱小无用的人族好多少,若不晓得爱惜自己,说不定没等挨过天劫就一命呜呼了,这胎儿能不能顺利出生更得另当别论。”
“这鳞是你自己拔的吧?”
若不是心甘情愿,谁能拔玄龙护心的鳞。
万年道行,修得又是善道,若挨过这回天劫,怕是离成仙不远了……
老头见他不回话,便知他是昏迷过去了,站起身,把玄龙背后的长发拢到一边,将剩余的药粉撒在后颈狰狞的伤处:“真是便宜你了,废了老夫那么大劲,还白送一瓶仙肌粉,收你千年道行一点都不亏。”
“老夫亏大发了。”
两日后。
竹楼外艳阳高照,玄龙自床上醒来,手背遮着双眼,虚软地坐起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身上脏污的衣物已被换过,腹中也不疼了,他慢慢低头,修长的手触向自己小腹,正要碰上,又在距小腹半寸处迟疑地停下,舒展的手指蜷缩起来,放回了身侧。
里头的小东西太脆弱了,他总觉得好像碰一碰就会碎掉,也觉得很不真实,他竟然能与燕鸢有孩子。
这无疑件离奇古怪的事情,可转念一想,若能有个淌着他与阿鸢血脉的孩子,他们的家便更完整了。
那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算醒了,你这条没出息的笨龙,霸占了老夫的床整整两日!”人未及声先到,下一息,原木珠帘被掀开,老头迈着大步走进里屋,手里还拿着个香喷喷的咸鱼烧饼在啃。
玄龙扭头看去,老头已停在床前:“族长是你娘?”
许久未听人提起过娘亲,玄龙愣了愣,随后垂眸:“嗯。”
老头:“前日.你昏迷之后,她拎了长剑过来说要杀你,要将你另一根龙角也斩断,被老夫拦下了。”
“嗯。”玄龙平静应下,视线附与身上的青鸾锦被上,不知在想什么。
老头盯着他苍白的侧容看了一会儿,终是什么都没问,坐到一旁的藤椅上翘起二郎腿啃烧饼,啃一口就十分精致地用手帕擦擦嘴边的油:“既然好了就赶紧走吧,这里容不下你。”
“族长那般洒脱的女子,见了你竟能疯成那样,老夫也挡不了几时。”
“多谢前辈相救。”玄龙低声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站直身体,双手合起并拢两指在胸前,指尖凝聚起黑色的灵球,口中默念着法咒,正要将千年道行渡于老头,老头身影一闪,瞬间移动到他面前,抬手一挥将那灵球弹回了玄龙体内。
玄龙疑惑地睁开眼睛,老头已原封不动地坐回了藤椅上:“等你渡了大劫再来还债吧,老夫可不希望你一尸两命,脏了我的屋子,晦气。”
“赶紧走赶紧走。”
“多谢……到时我定双倍偿还。”
这玄龙着实嘴笨得可以,连稍微好听点的都不会,说来说去就那么一句谢,老头对着他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吃掉最后一口烧饼。
“你能好好活下来再说。”
“记住了,这胎儿孱弱,你如今才有孕一月有余,最是要小心谨慎。灵力不可波动过大,不可磕着碰着,不可行房事,还有那龙鳞,不可再拔。”
“失血过多亦会危及胎儿性命。”
“听见没?”
美滋滋地吞下口中烧饼,扭头一看,玄龙早就走得没影儿了。
“笨龙!!”
“笨龙!!”
万尺高空之上,玄龙在云层间疾驰,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速度不由自主慢了下来,回头看去,一条体银白美丽的龙出现在视线里,朝他骂骂咧咧地飞来。
“你说说你这笨龙,缺心眼儿就算了,连话也不好好听龙说,跑得这么快做什么,赶去投胎么!”
玄龙下意识停住,化出人形踩在云上等他,眨眼间那银龙就到了他面前,摇身变成一老头。
“前辈。”
玄龙刚开口,老头就将什么东西扔到了他怀里,玄龙抬手接住,只听他道。
“拿好喽。”
“这是安胎的圣药,极珍贵的,若是觉得腹中不适了就吃两颗。”
“多谢前辈……”玄龙看着手心小瓷瓶,轻轻摩挲。
老头右手一展,掌心出现两个用牛皮纸裹住的咸鱼烧饼,一同塞到玄龙怀中:“还有这个,拿着路上吃。”
玄龙接住,很少有生灵愿意对他好,一时无言:“……我很快便到了。”
老头打断他:“少废话,让你吃你就吃,你不饿腹中小屁娃还知道饿呢。”
“记住了,你如今身子不似从前,必须得……”吧啦吧啦将注意事项苦口婆心地重复了一遍,老头不放心道:“记住了吗?”
“嗯。”玄龙点头。
“行了,走吧走吧。”老头不耐烦地朝他挥手。
“多谢前辈,我……”玄龙站着没动。
老头见他又提谢,无语道:“你这么闷的性子,那人族到底看上你哪里了?凡事长点心眼,不要傻乎乎的别人说什么都相信。”
“嗯。”
玄龙面上没什么表情,心底却有一种温暖的情绪在涌动着,手里的烧饼还微微发着热。
“你不走我走。”老头转身走了几步,化成银龙盘旋而去,很快就成了很小的一个银点,声音也逐渐远去。“折腾死老夫了,老夫为你这条笨龙操什么心,定是昨夜吃太饱了撑得……”
直到那漂亮的银龙消失在视线里,玄龙低头看着手中的烧饼,许久,打开牛皮纸袋将烧饼放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酥脆的烧饼裹着不咸不淡的熏鱼肉,异常鲜美。
不知何时龙族也如人族那般开始烹调食物了。
他太久没有回去,对于龙族地界已感到陌生至极,那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要回到燕鸢身边去。
有阿鸢在的地方,便是他的家。
……
鸾凤殿外,燕鸢面色冷凝,来回踱步,不久后,一小太监从外面急急忙忙小跑着进来,在燕鸢面前跪下行礼。
“找到了吗?”燕鸢急迫地问。
小德子欲哭无泪地直起身,不敢抬头:“回皇上的话,还是没有……”
“再去找,若是明日之前还寻不到,你的脑袋也就别要了。”燕鸢目光冰冷,一抬袖子转身进了殿门。
小德子害怕得脸色青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陈岩看了眼燕鸢的背影,轻手轻脚地过去将小德子扶起,压低声音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奴才也不知啊,那日早晨,奴才就去后院的茅房方便了一下,再回来的时候寒公子就不见了……房门大开着,奴才进去一看,流了一地的血,床上也都是血……”小德子声音带了哭腔,眼角发红。“师傅,你说寒公子……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的。”陈岩安慰道。
“皇宫虽大,可跟宫外比起来也就是方寸之地,人若死了必能寻到尸体,既没寻到,便是还活着。”
“可那炎冰小筑处于后山,那处半个人影也无,寒公子能去哪里呢……出了院子便是悬崖了,寒公子他会不会想独自下山,然后失足跌落悬崖了?……”小德子眼里含了绝望。
那日燕鸢带着随行的宫人坐马车下了山,留小德子在屋外守着,他不过离开片刻,回来时竟已人去院空。
常人若是流那么多血,定是活不成了,小德子根本不敢说出实情,只告诉燕鸢寒公子不见了,否则他恐怕当时就会以失职之罪被赐死。
“如今皇后娘娘已醒,想必皇上过些时日就会忘记寒公子,到时师傅再为你说说好话,不会叫你死的。”陈岩拍了拍小德子的后背,叹气道。“你且再去找找。”
小德子应着,垂头丧气地走了。
殿内。
宁枝玉从床上吃力地坐起,燕鸢见状连忙疾步过去扶住他,喉咙里压着紧张:“今日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睡了?”
宁枝玉摇头,笑笑,他虽已醒,可面上还是不见血色,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惹人心疼:“……我隐约听到阿鸢在训斥宫人,怎的近日总是发这样大的火。”
燕鸢面色不虞:“还不是因为他们蠢笨,你入药的引子都用完了,朕叫他们去寻,都寻了这么些天还未寻到。”
“不打紧,我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阿鸢不必为我担……”宁枝玉笑若春风,话没说完突然面色一变,捂着唇低低咳起来,咳出一手的血。
燕鸢脸色骤变,眉头拧得死紧,摊开他的手心看着,眼角渐渐红了:“都怪朕无用,身为一国之君,连最心爱的人都救不了。”
宁枝玉抬起左手触上燕鸢脸颊:“是我无用,从小便体弱多病,若不是阿鸢待我这般好,我恐怕活不到及冠。”
“莫要太为我难过,你若难过,我也会难过的……”
燕鸢不吭声,抓着宁枝玉右手,从怀中拿出手帕闷闷擦去他手心的血:“朕怎能不难过。”
“痛在你身,疼在朕心。”
“朕一定会治好你的。”
宁枝玉看着燕鸢漂亮的眉眼,弯唇道:“嗯。”
宁枝玉的身体还很虚弱,每日醒着的时候不过几个时辰,与燕鸢说了没多久的话便又累了,燕鸢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等宁枝玉睡熟了,方才起身离开。
他要亲自带人去找玄龙。
那龙竟然不经过他的同意便消失了,燕鸢又是心急又是气愤。
沉着脸走出殿门,只见不久前还蔫了吧唧的小德子满脸喜气地冲过来:“皇上,寒公子回来啦……”
燕鸢神色一松:“你说什么?”
小德子规规矩矩跪下行了礼,压着欢喜道:“回皇上的话,寒公子回来啦,就在乾坤宫。”
不仅回来了,还完好无缺地回来了,他的脑袋不用搬家了!
“从何处回来的?回来时可曾说过什么?”燕鸢眼底晦暗不明。
小德子:“奴才刚才回了趟乾坤宫,就看到寒公子从偏殿走出来,戴着与那日去炎冰小筑时一样的黑纱斗笠,问奴才皇上身在何处。”
“皇上快去看看吧。”
燕鸢:“就问朕身在何处?除此之外,没说别的?”
小德子:“没有。”
“回乾坤宫。”燕鸢放了心,收回视线,绕过小德子便走,身后陈岩提步跟上。
如此看来,玄龙并不是因为发现了阿玉的存在才离开的,而是有别的原因。
可会是什么原因呢。
不管怎么样,他忽然那般不告而别,就是令他十分生气。
乾坤宫内,玄龙坐在桌边等了许久,见燕鸢还未来,不自觉望着窗外出了神。
未回来之前,他只想着早些回来,将有孕的事情告诉那人,可回来之后,又开始踌躇起来,不知该如何开口。
人与龙的子嗣,出生后到底是人还是龙?亦或是半人半龙?……燕鸢若是知道,真能接受吗?
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稀奇。
走神之间,殿门突然被人从门外大力推开,燕鸢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为何不知会我一声便走,你将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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