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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香疗法最新小说

  • 时间:2021-11-19 22:15
  • 《芳香疗法》是一本由作者少年白所著的短篇小说,李信昀谌泓渟是小说中的主角,芳香疗法主要讲述了:谌泓渟他其实知道现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其实什么都没有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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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指数:8分

    芳香疗法

  • 芳香疗法最新小说

    谌泓渟很自然而寻常地把自己的手机重新递给了李信昀,仿佛是真的没有丝毫的介意,像是完全地将自己的一切都袒露给李信昀。

    如果李信昀是真的失忆了,是对新的世界全然陌生的“容昀”,或许面对这种包容与温柔会觉得安心。但李信昀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一无所知的失忆者,因此面对谌泓渟这种过度的信赖和坦然的态度,李信昀总有点别扭,握再手里的手机仿佛成了个不定时的炸弹,让李信昀非常地焦躁不安——李信昀很难适应这种于他来说过于陌生的亲密关系。

    李信昀本能地觉得害怕与抗拒,并不是因为谌泓渟令人觉得害怕与抗拒,而是这样的亲密似乎原本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尽管他还并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是重生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接受这样的亲密似乎都像是在盗取别人的东西。

    李信昀把手上那仿佛不定时炸弹的手机身侧,不再看了。而谌泓渟又和之前一样,坐在一旁处理工作。

    一时气氛安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或许是因为刚苏醒不久,李信昀不怎么精神,在这样安静的气氛里,李信昀变得有些困倦,眼睛努力地睁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周公的魅力,和周公去梦里相会了。即将陷入沉睡的那一刻,李信昀甚至还能隐约感觉到有人为自己盖上了被子,大概是谌泓渟,因为那人靠过来的时候他有闻见了那股苦橙香气。

    在苦橙的香气里,原本有些焦躁不安的李信昀很奇异地安然入睡了,甚至连梦也没有做,觉得自己坠入了一片很令人安心的黑暗之中。睡梦之中他隐约感觉有一种柔软的触感在自己脸庞上轻轻掠过,仿佛是有落叶或花朵从枝头坠落在他身体上,近乎是自然的、令人惬意的轻柔,却又充满了不容人忽视的存在感,不可避免地扰乱了李信昀的安眠。

    于是李信昀醒来了,模糊间李信昀感觉到自己下腹微微一凉,他下意识睁开眼睛,还带着一点倦意,就看见谌泓渟正俯下身,正在撩开自己的衣服。李信昀登时没了一点倦意,立即伸手大惊失色地摁住自己的病服下摆,全然一个被调戏的纯情少男,看谌泓渟的眼神跟看流氓无疑:“你你你……你干什么?”

    谌泓渟反而一脸不解:“阿昀,你应该换衣服了,我只是想帮你擦一擦身体,之前也都是我帮你换的。”那张很好看的脸上露出有些委屈的神情,就这么一点神情,就显得仿佛李信昀实在是太过大惊小怪而且不识好歹。他见李信昀一副十分贞烈的样子护住自己的衣摆,目光示意李信昀看放在床边用来替换的衣物,转身先去病床边桌上的水盆里拧了毛巾,和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并不相称,他的动作熟稔而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知道自己反应过度,李信昀结结巴巴地道歉:“对不起,我……”

    谌泓渟拧了毛巾过来,只是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只是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会担心和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抱歉,也可以慢一点相信我。”他似乎又要进行刚才中断的换衣“工作”,李信昀急忙说:“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但是……”

    李信昀不等他说但是,重复道:“我自己来,你扶我去卫生间吧。”

    谌泓渟无奈,他似乎对李信昀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与温柔,只能依他。医生其实并不建议李信昀独立行动,毕竟距离李信昀完全恢复正常的身体机能还需要经过专业的康复训练,但李信昀实在是无福消受谌泓渟过度的照顾,尤其谌泓渟的身份还是“他的”同性爱人,李信昀难免有些别扭,毕竟谌泓渟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啊。

    谌泓渟很体贴地在卫生间放了一盆热水和一把椅子,才将李信昀扶到卫生间门口,在李信昀关上卫生间的门之前,照例温柔而忧心地叮嘱:“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门外。”

    这样的场景在李信昀刚醒来的时候也上演过,那时候李信昀急需要整理心情,而现在的李信昀却是急需要整理身体,而后者似乎比前者要更让人觉得羞耻一些,大概是因为谌泓渟这个爱人的身份带来的强烈的存在感。从前有一次李信昀在家里换衣服(他的工作室和家是一体化的),一名女性客户着急找他,忘记敲门,推门进来正巧撞上李信昀赤裸着上半身,但是那时候即便是真实地暴露了身体,李信昀和女性客户都只觉得大为尴尬,但还是远没有现在隔着一扇门要来得要更羞耻。

    李信昀心理建设了一会儿,才站在洗手台前缓慢地解开衣扣。李信昀离恢复正常的身体机能还远着,因此连解个扣子也手脚发抖,于是镜子里的人也抖抖嗖嗖地解开衣扣。

    病服的扣子一一解开,镜子里照出一具清瘦苍白的身体,与从前的自己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除了这具身体的皮肤很苍白,一点没有李信昀从前做调查风吹日晒跑出来的粗糙和坚韧,而且非常瘦,骨头几乎要凸出来,看着有点夸张和可怕——这些大概是在病床上躺卧了太长时间的缘故,从前的自己如果瘦下来,大概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这让李信昀几乎有点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直到看见自己的小腹上隐约有一团青黑色的东西。

    他有些疑惑地停住动作,然后将病服完全脱下。

    小腹上那条陪伴了李信昀十多年的长长的、几乎从未示人的伤疤完全地消失不见,皮肤光滑得仿佛那里从未有过任何伤口——虽然这句身体本来也不应该有。

    但是李信昀的小腹上却多了一个纹身。

    纹身并不大,只比一枚硬币大一点,似乎纹的是一个汉字,正随着李信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仿佛像是有生命一般,李信昀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因为镜像和字体的缘故,李信昀一时没有认出来是什么字,他站在镜子前花了老半天时间,终于认出来那里纹的是一个“渟”字。

    渟。

    正是谌泓渟的渟。

    李信昀被这个字惊得怔在了原地。

    这个纹身,提醒了李信昀,他似乎如今真的已经完完全全地是另一个人了,而且更提醒了李信昀,似乎谌泓渟对李信昀表现出来的、让李信昀倍感压力的爱恋之情,并非是单向的。

    无名指上的戒指,小腹上如同某种标记的纹身,无一不在昭示着,谌泓渟与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容昀,似乎真的是一对缱绻情深的爱侣。

    李信昀又想起来自己用手机搜索到的新闻,他真的已经死在了那场车祸之中吗?真的已经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活了过来了吗?如今这陌生的、诡异的一切都令李信昀觉得茫然,而这种时候还有一个总是无限温柔、无限包容的谌泓渟在他身边,每时每刻地引诱李信昀全心全意地信赖他。

    而他是可信的吗?李信昀不知道。或许他对于那一个叫容昀的人来说可以信赖的,但是对自己来说却是未必。

    或许是李信昀想得太入神了,很久没有动作,谌泓渟有些担心,便在门外问李信昀是否还好。

    李信昀扬声回了一句还好,慢吞吞地擦了擦身体,他擦得不慎用心,然后又心不在焉地穿上了衣服,说了一声好“好了”,谌泓渟便打开门进来,他看见李信昀顶上的扣子没有扣,在李信昀拒绝他之前,他已经十分熟稔地给李信昀扣上了,微冷的指尖扫过了李信昀的锁骨,只不过是无意的、细微的触碰,但那冷的指尖却在触碰过的地方留下一点迟迟散不去的热度。

    “小心着凉。”谌泓渟说。

    李信昀低头看了看已经被完全扣上的衣扣,已经不再能够说什么了,然后由着谌泓渟将他重新扶回病床。

    “对了,有个朋友想要来看看你,应该快要到了,”谌泓渟说,“我想你大概刚醒来不太习惯,有人能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刚好他说来看你——当然,如果你不想要见,不见也可以。”

    李信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见一见谌泓渟之外的人了解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并不是一桩坏事,反正现在又医生白纸黑字的“失忆”诊断,倒也不用怕会露馅。于是李信昀说:“那见一见吧。”

    没过一会儿,病房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谌泓渟说了一声请进,门外便进来一年轻男子。他和谌泓渟是完全不同的气质,穿着一身休闲服,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只看外形,无疑是个开朗活泼的阳光青年。不过他有一张李信昀还算熟悉的脸。李信昀看着他,下意识地叫道:“傅闻?”

    这正是李信昀方才偷窥谌泓渟信息时候,看见的那个傅闻——恰好他是用自己的自拍做的头像,因为才见过不久,李信昀因此记忆很是清晰,一眼便认出了他。

    李信昀一叫出口,谌泓渟和傅闻都是一惊,傅闻一脸惊奇:“你认识我?”

    谌泓渟也用疑惑的眼神看李信昀。

    李信昀说:“……不认识,只是不小心在谌……谌泓渟的手机上看到了。”又提起自己刚刚偷窥了谌泓渟的隐私的事情,脸颊上不免有些脸热。谌泓渟则是了然地笑了笑。

    傅闻大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都不记得谌泓渟,要是反而记住了没见过面的我,搞得我们像有什么奸情一样,谌泓渟一定会杀了我的。”

    李信昀也是一惊:“原来我们没有见过吗?”

    傅闻自称是谌泓渟的朋友。

    之所以说是自称,因为谌泓渟和傅闻看起来并不搭边,谌泓渟不穿西装的时候看着是个人畜无害的温柔美人,穿上西装完全就是个谈笑间几千万灰飞烟灭的商界精英,而傅闻全然是一副灯红酒绿里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模样。而且谌泓渟也并不和傅闻说多少话,只是在一旁笑着看傅闻和李信昀聊天。

    谈到李信昀和傅闻之前为什么从未见过的话题,傅闻感叹道:“都怪谌泓渟这家伙,宝贝你宝贝得不行,生怕叫别人把你抢了去似的,死活不让我见你。”

    李信昀狐疑地看了谌泓渟一眼。

    “你从前很怕生,”谌泓渟说,“其实我也常劝你多出门多交交朋友,不过你喜欢安静,还是很少出门。”

    原来“容昀”竟然是那样的性格吗?李信昀又窥见一点“自己”的信息,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与自己性格全然不同的人。

    傅闻是个性情和开阔的人,比起谌泓渟,他让李信昀能感觉放松得多,李信昀倒是和他很聊得开。。他先是做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某个模特公司的挂名总裁,平时都是胡混着,公司有职业经理人打理,他至多就是签个字露个脸,平时大部分时间要么就是出海冲浪,要么就是骑马赛车,似乎是个很喜欢极限运动的家伙,他还说等李信昀身体好一些一起去冲浪。

    李信昀和傅闻聊天的时候,谌泓渟接了个电话,大概是工作上的电话,谌泓渟出门去接,于是病房便只剩下李信昀和傅闻了。傅闻倒是没有一点觉得尴尬,继续和李信昀了那些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话题,见谌泓渟一时半会儿并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李信昀便问傅闻:“傅先生……”

    “叫什么傅先生,太客气了,叫我傅闻就好了。”

    李信昀笑了下,看来这个傅闻的确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傅闻,我从前和谌泓渟很要好吗?”

    傅闻愣了一下,然后神情有些纠结,大概是因为李信昀“失忆”了,面对这个问题,他需要斟酌言辞,于是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你们确实很要好。”

    “我和他……”李信昀犹豫地问,“在一起多久了?”

    “在一起”三个字,李信昀也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对于谌泓渟是他的“爱人”这一件事,李信昀仍然难以坦然地说出口——尽管谌泓渟理论上来说似乎并不算他的爱人,而是容昀的。

    傅闻眼神微微上移,似乎是在回想,然后说道:“大概有三四年了吧?谌泓渟这小子,老早就表示过自己喜欢男人,大家都说他这长相,要是个异型性恋还好说,女孩子嘛,漂亮的有很多,找个跟他相配的倒是不难。结果他居然喜欢男的,男的能有几个长得他那个水平啊,而且还得也喜欢男的,大家都说他说不定要孤独终老了。”他看着李信昀一会儿,像是仔细地打量他的脸,笑着说:“唔,你长得到还行,就是瘦了点,得养养。”他倒是丝毫不觉得这样评价理论上来说算是第一次见面的人的外貌有什么不妥。

    傅闻是个话匣子,话头一开,不需要李信昀再多问,便开始喋喋不休。

    “谁能想到他还真谈上恋爱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反正他就是突然就谈恋爱了。我都忘了具体什么时候他说他开始恋爱的,”傅闻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起来,“其实大家都不相信他有男朋友的,不少人还怀疑他是不是得妄想症了,自己给自己幻想了一男朋友。”

    “为什么?”李信昀问。

    “因为几乎没有人见过你,谌泓渟说你比较喜欢安静,也不想牵扯到我们这些圈子里,不过我也能够理解,虽然我也是这个圈子,不过有一说一确实挺乱的,没几个正经人。不过你后来送了几次花,大家也都知道谌泓渟确实有这么个男朋友了。”

    “送花?送谌泓渟花吗?”虽然谌泓渟长得很好看,但是李信昀实在是很难想象给谌泓渟送花是个什么场景。

    “不是不是,”傅闻摆手,“你这个也忘了吗?你是开花店的。”

    开花店?

    于是李信昀便想起来他苏醒之前的梦中那个模糊的、像是花店的场景,同时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如同春梦一般与谌泓渟之间的暧昧与缠绵。李信昀情不自禁地一抖,感觉自己脊背上立刻竖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而傅闻还在继续说:“我们都从你的店里定过花送给女朋友什么的。谌泓渟说你社恐,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因此花店都是开的线上的花店,只能够线上下单,然后由快递员送。不过我现在看你,倒是真没有瞧出来你社恐啊。“

    社恐的是容昀,当然不是他,李信昀想——不过这样听来容昀与他的性格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假如真的是他的灵魂来到了容昀的身体里,他能有能力扮演好容昀吗?李信昀有些茫然。

    “我也挺好奇你跟谌泓渟到底怎么在一起的。”傅闻感慨道,“其实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他是装同性恋给他爸看的呢,谁料到他居然是来真的。”

    “他爸?”傅闻这话便立即叫李信昀想起来有关于“谌”这个姓的坊间八卦来,一时便有些游神。

    大概是涉及到谌泓渟的隐私,因此傅闻便没有多说,只是含糊地说道:“他和他爸不太对付。”大概是看李信昀神色异样,傅闻急忙宽慰他说:“不过你别担心,他对你一定是真心的。”

    真心。

    谌泓渟的真心李信昀当然相信是真的,不论是李信昀苏醒之后他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还是神情眼眸之中不加掩饰的爱恋之情,都能让李信昀清晰地感受到谌泓渟的真心。李信昀专职抓奸,见过太多感情纠葛,他能够认得出来一个人真心爱另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谌泓渟的真心并不是属于李信昀的,而是属于被李信昀所占据了身体与位置的容昀的。

    谌泓渟回来的时候,看见李信昀与傅闻相谈甚欢,于是微笑着问:“聊什么呢?”

    傅闻说:“正聊你们的从前呢,都怪你以前实在是占有欲太强了,不叫我们见阿昀,要不然我也能给他多讲讲了。“

    傅闻实在是个自来熟,很容易就和李信昀显得亲近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对李信昀已经开始一口一个“阿昀”了,仿佛他们不是才见的第一面,而早已经是至交好友,甚至李信昀面对着傅闻比面对谌泓渟更要泰然自若。

    李信昀能够看见谌泓渟的微笑在傅闻说出“阿昀”这显得有些亲密的称呼时收了一些,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地垂下,身上散发出一种阴郁的感觉来,但是这样的情绪很快就消弭不见,仿佛是李信昀的错觉,下一刻他便重新抬起眼眸,脸上又是李信昀所熟悉的那种温柔的、宠溺的微笑。他走近病床边坐下,只是很轻地握了一下李信昀的手,是并不会让人觉得冒犯或者反感的那种触碰,但李信昀心中却生出一点很微妙的违和感来:“这个阿昀不必担心,如果阿昀想听我们从前的事情,我会慢慢地说给你听的。”

    傅闻看了看时间,说:“天啊,不知不觉就聊了这么久,我等会还有场party呢,谌泓渟,我先走了啊!”

    “行,回去路上小心点,别超速啊。”谌泓渟嘱咐他。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也跟我妈似的。”傅闻抱怨道,临走之前,他又和李信昀说,“阿昀,等你身体好起来,可别再社恐了啊,一起出去玩啊。”

    谌泓渟送走了傅闻之后,拿了一个盒子过来。“新的手机我让助理帮忙送过来了,新的电话卡也给你撞上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他将盒子递给李信昀说。

    虽然说谌泓渟说会尽快给他准备新手机,但是这个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李信昀拿着崭新的手机发愣。

    “我的号码已经存在手机里了,”谌泓渟说,“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给我。”

    “谢谢。”李信昀说道。

    “和我说什么谢谢。”谌泓渟笑道。

    李信昀打开新手机,手机里已经下载好了一些常用的软件。他想到谌泓渟说的通讯录,便下意识地先打开了手机通讯录。通讯里存放的电话号码不多,列表里面除了谌泓渟的名字,还有两个陌生的名字,一个叫容振,另一个叫杜双慈。李信昀备觉疑惑,他下意识的问:“容振和杜双慈是谁?”

    但问出口之后,李信昀看着“容振”这个名字,脑海里已经隐约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听见谌泓渟说:“是你的父母。”

    李信昀愣住,大脑一时空白,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惊疑不定地和谌泓渟确认:“是……我的父母?”

    是容昀的父母。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却令李信昀十分地手足无措,他的神情有些茫然,而谌泓渟握紧了他的手,“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叔叔阿姨其实都很担心的,你醒来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们,”谌泓渟握住李信昀的手十分有力,“叔叔阿姨最近在外地工作,他们听说了你醒了很开心的,立即就往回赶了,应该明天就能够到达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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