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1-04 10:07
- 主角是屈长妄靳秋池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纯爱小说《不下雪季节》,是作者日下舟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不下雪季节小说主要讲述了:屈长妄他一直都是一个很自卑的人,他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那样优秀的靳秋池。网友热议:关于他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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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雪季节by日下舟
重庆下了大雪。
我走在干冷的街道,看着手机上的这条短信。
他说,重庆下大雪了。
我回复他,我又不在主城区,我看不到雪。
他没有再回复我。
我看着手机界面上那个灰色的头像,喉咙有点干涩的疼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过了几分钟,我感觉眼眶有一点冰凉,眨眨眼,原来是碎雪飘进了眼睛。
仰起头才发现,原来重庆真的下了大雪。
我搬到重庆来的时候,重庆还不是个直辖市。那一年下了大雪,第二年重庆就脱离了四川。
那一年,我妈正式和我爸离婚。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我妈出门前给我擦了宝宝霜,可是泠冽的寒风还是把我脸吹得发红发干。
到了车站,我坐在长途车站的大厅里,扣弄着脱漆的塑料椅,觉得自己的脸皮也和这一层易碎的塑料硬壳一样。
旁边的位置上有人在吃方便面,自己带的白瓷盅,面饼掰碎了,用车站的热水泡上,没一会儿,就有一股热烘烘的香气冒出来。
我有点饿,可我妈说过方便面是垃圾食品,所以我不能想吃方便面。
我把头别过去,看车站里的人行色匆匆,他们穿着不一样的衣服,灰扑扑的居多、但也有红红绿绿的。他们之中有人提着黑色的新潮的小书包,有人拿着彩色的编织袋。
而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装薄荷糖的小袋子,挂在我的脖子上。
大厅里的广播开始提醒旅客检票。某一趟归川的长途车要开了,我希望是我的那一辆。可我妈没回来,那就不是我们要坐的那趟。
等我腿都坐麻了,我妈才回来。她脸色看起来很疲惫。
“妈。”我喊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她摸了摸我的脸,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冷掉的麻圆给我。
冷掉的麻圆上有一层黄澄澄的油,吃起来腻,可我很饿,而麻圆又很甜。
糯米即便是凉了也是软软糯糯的。
在我吃麻圆的时候我妈把一张车票塞进我棉衣的口袋里。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宝宝,”她声音有点暗哑,那时候我还听不出来她哭过,“不回去了。”
后来一直到我大学快毕业,我都没有再回过四川。
但我好像也不属于重庆。我和张航吃火锅的时候,他吃干碟,我吃油碟,他要放很多干辣子壳,我加很多蒜和葱。我喝一口凉茶,然后说,“我不喜欢牛油的锅底,冷得太快了,感觉都挂在我肠子上了。”
张航抬起头,满嘴是油地骂我,“那你就滚回四川去吃你的清油火锅,别赖在我们重庆直辖市。”
“你们重庆人真的很排川。”
“屁,是你他妈的很排渝,”张航把最后一片金钱肚夹走涮了,说,“屈长妄,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重庆的火锅店总是用这种长板凳,害得我想靠都没地方靠,所以我只能挺着腰,往我的油碟里添几滴醋。
黑色的醋滴破开香油沉入碗底,我沉默了一瞬间,然后说,“你说得对。”
屈长妄此人,属实算作养不熟的白眼狼。
只是不知道靳秋池会不会也这样想。
我认识靳秋池的时候,不过七八岁,而他年长我两岁,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我妈在纺织厂上班,我们住在附近的一栋筒子楼,里面住着很多她的同事。
有一天,我戴着我妈给我打的毛线帽去小卖部买酱油,在小区的泡桐树下面遇到了靳秋池。
他穿得很整齐,看上去就像个大哥哥,坐在那张总是粘着鸟屎的石板凳上,正看着手心上的一截蜻蜓翅膀发呆。
冬天没有蜻蜓,这大概是夏天留下的遗迹。
附近没有几个和我一般大的孩子,我觉得很新奇,但我又是个怕生的“小哑巴”,所以我没有上前去跟他搭话。
我只是忍不住地回头看他。然后摔了一脚。
我的毛线帽扣在我的眼睛上,我的手和膝盖都很疼,我想我可能是哇哇大哭了,所以靳秋池才会走过来安慰我。
他说,“你不要哭了。”
他还说,“很吵。”
不过我哭得太专注,并没有听清,这都是后来靳秋池告诉我的。
我没有理他,坚强地自己站了起来,但是眼泪水不会因为我的坚强就缩回去,所以它们仍然倔强地、不停歇地从我眼睛里跑出来。
远远地,我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可能是在喊孩子回家,我想起我妈妈,于是一瘸一拐地往家走。索性我个子矮,摔得不重,装在塑料袋子里的酱油没有碎。
等我走回家,疼痛已经完全地消散了,没心没肺的我已经忘记自己摔了一跤的事情,在楼道里快乐地哼起了歌。
等我敲开门,在沙发上织毛衣的我妈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去拿了湿帕子给我擦脸,问我是不是摔跤了。
我已经忘记我摔跤的事情了,任由她把我的脸蛋揉来揉起,天真道,“没有啊。”
“那一脸的鼻涕眼泪?”
她给我擦完脸,看了看我抱着的塑料袋,发现我在酱油和淀粉之外还买了一管除了贵之外没有任何优点的口香糖后,把我按在沙发上打了一顿屁股。
这回我是真的哭了。
我一直抽抽嗒嗒地哭到了晚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管口香糖,我只拆了一片出来,哭累了就从那一片上面撕一点点下来放在嘴巴里。
口香糖很甜,被打这一顿,不亏,只是屁股实在疼得慌。
我坐在客厅里边哭边吃口香糖,我妈在厨房里炒菜。很多年之后她依然不太会炒菜,总是放很多的油和辣椒,不管什么蔬菜炒出来都一个味道。
干辣椒和油相遇迸发的辛辣味透过厨房的窄门飘出来,把眼泪已经干了的我又呛出了几滴新鲜的。
门口传来敲门声,我唯恐我妈听不到,高声喊,“妈,有人敲门”
“去开门。”
我跳起来去开门,打开门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短发女人。
她牵着一个男孩子的手。
我瞪大眼睛,那是我第二次看见靳秋池。
“是你啊。”
我敢发誓我这句话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我只是对他的脸有点印象,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罢了。
我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过后的嘶哑,那个短发女人听到后,摸了摸我的头,满怀歉意地问,“很疼吗?”
我刚被打了屁股当然是疼啊,我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看到她狠狠地劈了靳秋池的后颈一下,狠狠道,“跟弟弟道歉。”
靳秋池沉默地低着头,那一手刀让他身子摇晃了下,不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但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一掌就像劈在我脖子上一样,我吓到了,大声喊,“妈妈、妈妈!”
我妈关了灶火跑出来,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把我拉到身后。
我从妈妈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到那个短发女人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变得很古怪,古怪得我说不上来。
她好像认识我妈妈。
我感觉,她在看到我妈妈之后更生气了,狠狠地踢了靳秋池的小腿弯一下,厉声道,“道歉。”
靳秋池差点跪下来,但是我妈妈扶住了他。
“怎么回事?”她问那个短发女人。
短发女人平静地说,“我看到他在楼下欺负你们家孩子。”
我紧紧拽着妈妈身上的那件蓝色衬衣,大声喊,“他没有欺负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
我妈妈看了我一眼,“你听到了,他没有欺负小妄。”
这样的回答换来的是短发女人顷刻间变得痛苦起来的表情,她扬起手,似乎想要打靳秋池——我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
而靳秋池呢,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像是一尊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木偶。
我想起了那片被他放在手心上的蜻蜓翅膀。
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的、透明的、有着纤细脉络的蜻蜓翅膀。
几个礼拜后,在我都快忘记曾有对母子在我家门前上演过这样一场戏码之后,我又见到了靳秋池。他搬到了我家对面的空房子里。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弓着背把手上的大箱子放在门前,然后掏出了钥匙。
他穿白色很好看,只是当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只是很惊讶。
我抓着门框,可能是发出了些声音,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他可能不太想看到我,我是这么觉得的,因为要是有人看见了我被我妈打,我也不会想要看到他。而他的脸看上去又有些不自然。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对我说,“我叫靳秋池。”
我不知道有人姓靳,我以为是金灿灿的那个金。
在我身边,金这个姓也不太常见,我很高兴,因为我的姓也不太常见,于是我连忙回应他说,“我叫屈长妄。”
没想到他走过来,认认真真地问我,“哪几个字?”
他看我不懂,就先解释他的名字给我做示范,“靳秘的靳,秋风的秋,寒池的池。”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讲,虽然我的名字是会写的,但我不知道怎么组词语,我抓耳牢骚了半天,最后羞愧地让他伸出手,在他掌心慢慢写我的名字。
他仔细看着,然后笑了,说,“啊,原来是这几个字。”
“屈服的屈,漫长的长,妄想的妄。”
不下雪季节by日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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