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0-19 13:56
- 纯爱小说《占为己有》的主角是楚祁樊厉,是作者只只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楚祁当然是个很聪明的人,也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就是想要和樊厉在一起。热门评价: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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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占为己有by只只
恢复意识的瞬间楚祁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打碎了重组一般,每一片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紧接着一股特别的香味钻入他的鼻腔,一时间分散了了他一部分注意力,身上的疼痛感也渐渐削弱些。
那是一种清淡的带着海盐味,像是入秋的海边、岩石、鼠尾草还有湿的海风的味道。
莫名的不真实感。
楚祁吃力地睁开眼,想看清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反正他唯一确定的是,即便是死了,这里也不可能是地狱,地狱绝不会美好得这么不切实际。
窗外天光微亮,太阳很快会升出地平线,而那些撞车时候的记忆也慢慢在眼前重现......
“你醒啦!是这样的,我们长官救了你,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对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楚祁被这陌生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他记得当时的那个男人带着一副墨镜,看不清他的脸上的表情。但楚祁记得男人的下颚线犹如刀锋切割出的一般,充满着男性荷尔蒙气息。
但不管怎么看,眼前这个有着一副包子脸的男生都不是楚祁失去意识前印入脑海中的那个人。
楚祁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仓南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挠了挠头企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你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
门口传来把手被拧动的声音,随即低沉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和楚祁被撞得稀碎、残存记忆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仓南,你先出去吧。”
“是......”
樊厉手里拿着塑料袋走了进来,里面装的是些消炎药和止痛药,仓南服从指挥地从座位上起身,于是樊厉顺势坐了下来,将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买点吃的回来,小米粥。”
“好的,长官,需要给您带什么吃的吗?”
“把门带上。”
“是,长官。”
樊厉刚坐下,楚祁一开始醒来闻到的那阵特别的海盐味就变得浓郁了一些。
他的眼界十分有限,对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印象一直都停留在那些嫖客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气味,这其中并没有他感兴趣的味道。
他只记得,楚锋身上的alpha信息素味道是铁锈味和发霉皮革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好像信息素的味道会随着生活习惯、环境的改变而发生变化,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楚锋的信息素味变得那么难闻,儿时记忆里的,并不是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味,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我叫樊厉。”
楚祁的目光一刻不离樊厉,即便是刚做完手术,麻药的药效刚过,也能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堤防警惕外人,因而当樊厉拿着沾水棉签的手靠近时,楚祁第一时间偏了头。
“给你喝点水。”樊厉解释道,见楚祁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才继续,用沾水的棉签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涂抹着,楚祁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能说话吗?”
“嗯。”
“有很多疑惑吧。”
“我的生**被打开过......我会怀孕吗?”
“不会,你没有被永久标记。”樊厉不假思索道,“我看过你的病例分析报告,生**有撕裂的痕迹,显然是被人强行进入,但对方的精*并未射进你的生**,自然也没有机会在你的体内成结。”
“但...”樊厉顿了顿,“你的腺体,因为咬伤很严重已经坏死,当时那个情况,只能给你做了摘除腺体的手术。”
原本没有提到腺体,楚祁还没感觉到有多疼,樊厉主动提起腺体的事情,霎时间,楚祁的后颈的手术切口,犹如泄洪一般的疼痛向他袭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
“我...我想坐起来。”
“好。”
樊厉轻轻托起楚祁的后背,一只手就能将这孩子稳稳托住,往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好让楚祁能够舒服一点靠着。
他的手搭在楚祁的肩上,轻轻按了按,想给这孩子一点鼓励和安慰,“你放心,手术很成功,你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后背无力地靠在床头,肩膀轻微颤抖着,楚祁捂着疼痛难忍的后颈的腺体,额间的碎发被冷汗一点一点打湿。
一时间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楚祁回想起过去的那两年他因为这个腺体给他带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小臂上被扎的密密麻麻的抑制剂针孔,还有为了能活下去而存下来的购买抑制剂的钱,闭塞的信息传播让楚祁甚至不知道还有摘除腺体这个手术......
他低着头,因而樊厉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有脸上滑落的晶莹的泪痕昭示着楚祁在哭。
只是,这一次楚祁的眼泪并不是因为难过绝望。
大约过了几分钟,楚祁才重新抬起了头,朝着樊厉释放出一个带泪的笑容,“谢谢你。”
仓南买来了小米粥,楚祁靠在病床上慢慢地吃着,樊厉则是在啃他随身携带的压缩饼干。
他是一个警惕性极强的人,尤其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一旦吃进去的食物出了什么问题,无疑是让潜在的危险势力能趁虚而入。更何况现在他不是一个人,林风还在赶来的路上,他身边现在有仓南和楚祁,因此就更需要谨慎。
“你刚才说,我的腺体已经摘除了...”楚祁缓了一口气,“但我,还能闻到你的信息素味道。”
“让你感受到压迫了吗?”樊厉下意识地按了按后颈的抑制贴,在楚祁进行手术的时候他让仓南去买了两个人的alpha信息素抑制贴。
“没有,很好闻。”楚祁拿着勺子轻轻搅拌着碗里的小米粥,“只是好奇为什么还可以闻到。”
“你刚做完手术,体内还有残余的Omega激素,才会对alpha的信息素敏感。等伤口完全长好了,应该就不会再闻到alpha的信息素味道了。”
“嗯。”
楚祁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海盐的香味钻满了他的整个鼻腔。
在他尚且还拥有这个腺体的时候,就没有闻到过什么令人感到舒适的alpha信息素味,而此时此刻慢慢变迟钝的嗅觉,竟是他人生中最后几天能嗅到海盐味信息素的时间。
楚祁觉得有些惋惜。
樊厉看着楚祁手中的他再没有吃一口的小米粥,以为是他没有胃口,“吃不下了?”
“嗯。”
樊厉从楚祁的手里接过还剩下了三分之二的小米粥,拿起倒放在床头柜上的盖子,将小米粥的碗盖好,放到打包袋里,收拾好桌面后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将打包袋拿出病房。
“你......”
男人的步伐停下来,转身望着楚祁,“怎么了?”
“你会把我送回去吗?”
“你想回去吗?”
“不想。”
“我不会把你送回去。”
楚祁悬着的心第一次感受到落下的安稳,心底里升起一股无以言喻的微妙感觉,他舒了一口气,“谢谢。”
此时那种劫后余生后劲才渐渐上来。
当时决定逃跑,楚祁就已经想到了后果,连同那百分之一的几率都想到了。
最坏的结局就是死去,他在这个泥潭里挣扎过了,求救过了,如果都失败了话,死亡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解脱。
就算没有死,他被楚锋带回去,还是和以前一样,被戴上镣铐和铁链,因为楚锋还需要靠他赚钱,那些嫖客也需要他,他们都不会让他死。
要么死了一了百了,要么忍辱负重地活着,等待下一个逃跑的机会。
而樊厉是他整个计划中的唯一偏差,是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楚祁求救,不是把所有希望押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仅出于求生欲,不管怎么样,因为樊厉这个偏差的出现,楚祁无论如何也要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纵使樊厉当时没有救他,楚祁也不会有特别大的挫败感,因为感受过绝望,所以不会轻易建立起希望。
不是第一次遇到能救自己的人,但樊厉却是第一个向楚祁施以援手、给予承诺的人。
这几乎颠覆了楚祁前十六年对于世界的认知。
走出病房,樊厉抬起手,嗅了嗅指尖残留的香味,是方才喂楚祁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信息素的味道,楚祁的信息素味是青桔香味。
楚祁虽然被摘除了腺体,但刚做完手术,体内还有残余的Omega激素,他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同理,自己也能闻到他身上的残留的信息素味。
等伤口完全长好了,应该就不会再闻到这孩子身上的Omega信息素味道了。
想到这,樊厉鬼使神差地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温柔得像是在亲吻某个人的脸。
忽然间,他竟有了希望把那孩子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林风的经过伪装的军用车停在了医院的地下车库,他们每个人都穿了便衣,为了掩人耳目。
樊厉在楚祁的那一层布置了五个人,仓南在病房门口,其余四个人则分布在每一个隐秘的位置,伺机而动。布置好了这一切之后,樊厉才和林风来到医院食堂,吃着林风给他打包的饭菜。
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面对面坐了下来。在医院待了两天,樊厉对熟悉的饭菜就惦记了两天。
林风看着眼前的健壮的alpha狼吞虎咽。
樊厉这个人就是死鸭子嘴硬,表面说压缩饼干好吃,其实就是不信任何人,总觉得会有不怀好意的人会在食物里动手脚。
他是跟樊厉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生死患难的朋友。在阿富汗的热带雨林,当时疟疾横生,樊厉腹部受了枪伤,又高热不止,林风差点以为樊厉要交代在那了。
他们待在一个穷乡僻壤的乡村,靠着仅剩的绷带纱布,和医药箱里一些基础的工具,在无麻药的状态下,林风为樊厉取出了子弹。子弹打在他的腹部,几乎是硬生生将上开扒开一小部分,才取出了直径三厘米的子弹。
就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樊厉作为队长,带领小队的人穿越重重封锁线,期间实在是因为伤口太疼,樊厉找林风要了一片止疼药。
这种抑制疼痛的药类都是具有依赖性的,吃多了会上瘾,每个人对于疼痛的忍耐度不一样,林风给救过千百个手上的军人,樊厉是他见过的伤员里,对疼痛忍耐度最高的。
因而在他撑过三天三夜之后醒过来的时候,林风是又急又气,“我以为你这孙子要交代在这了!那你让我以后出去怎么见人?我可是陆军军医院毕业的优等生!要是连你我都救不活,我也好脱帽子引咎辞职了。”
也许正是一起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这种情感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变得紧密、宝贵。
樊厉慎重对待止疼药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林风。那次枪伤,其实林风的医药箱里还有最后一管麻药,本来打算用在樊厉身上,硬是被回绝了。
当时樊厉对林风说,他是随行的军医,他的生命同样至关重要,都说医者不能自医,樊厉是一个alpha,真枪实弹地训练了那么久,手上乃是兵家常事,尚且可以忍受疼痛,但林风作为一个beta,更需要那管麻药,留作后手。
林风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忍不住问道,“哎,那孩子,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仓南跟你说了他的情况吧。”
“说了,我也觉得他挺命苦的,要不是这一次阴差阳错遇到了你,活下去都够呛。”
“嗯。”
林风看着低头往嘴里扒饭的樊厉,从他的表情中便看出来,樊厉正在为这件事思虑。
于是林风试探道,“你手底下是不是有一个队伍正在招人?要不,把他安排到新兵队伍里去?让他在里面锻炼个两年,以后也能养活自己。”
“他是个摘除了腺体的Omega。”樊厉抬头,眼眸平静深似海,他当然也有想过把楚祁安排到部队里去。
“这我知道啊。没有发情期,也不会被alpha的信息素左右。”
“但他还是一个Omega,alpha向来歧视beta,更何况是一个没有了腺体的Omega。也许我能让他从之前的那种日子里解救出来,可他往后要面临的,是周围异样的眼光。”樊厉顿了顿,继续说道,“手术并不是一劳永逸。”
腺体摘除的手术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也许对于楚祁来说是件好事。可如果这个手术真的有林风说的那么容易轻松,那应该早就有许多Omega去做这个手术了。
撇开歧视这个问题,alpha凭借着身体上的优势,肆无忌惮践踏其他人的尊严,beta为他们服务,Omega为他们生育,传宗接代,他们不择手段压制着别人的同时,从来没有意识到自身是多么的面目可憎。
说到底是思想的固化。
“那你打算怎么办?”
樊厉吃完最后一口饭菜,“不管怎么说,人是我们撞的,当然要负责到底。”
整理干净桌面,樊厉说,“走吧,仓南那边应该有点收获了。”目光不经意间看向他们斜对面的穿着病号服的病患们,“毕竟我们在这,当了这么久的诱饵。”
林风也跟着笑了笑,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樊厉两个人的音量说道,“是啊,四年的反侦察不是白学的,对付这种半吊子真是侮辱智商。”
樊厉和林风远远地就听见楚锋的声音在医院长廊里回荡着。
“长官,长官,你们是不是抓错了人?我只是想来看看我儿子怎么样了!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不顾仓南和其他人的阻拦,楚锋垫着脚望眼欲穿地看着病房里面的楚祁。
“不行,这个房间除了樊长官能进,其余人一律禁止进入。你有什么话等他来了当面跟他说。”仓南面上保持着礼貌,动作确实丝毫不怠慢,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牵制住楚锋的手臂。
“樊长官?哈哈哈你真的觉得他能回得来吗?”楚锋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你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
“喔,你说的是这几个废物?”林风一手一个,拖着人走了过来,言罢松开手,将身后的两个人一脚踹到楚锋面前。
樊厉一个人则抓了四个,拖在身后,有的腿骨折了,有的手臂脱臼了,和林风默契地同时松开了手,几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叫苦连连。
“你今天过来,到底是看他,还是有别的目的?”樊厉走到楚锋面前站定,那种属于他的压迫感顿时令楚锋面露怯意。
楚锋连忙抬起右手,晃了晃手里拎着的饭盒,“当然,当然是来看看小祁的,来给他送点吃的。”
樊厉低下头,顺着楚锋的指向看过去,这是一个复式结构手拎式的饭盒,一共有三层叠在一起,怕对方不信,楚锋又使劲摇晃了一下,里面有碗筷碰到一起的声响,“长官,您听,我真的是来送饭的。”
“仓南,打开看看。”
“是,樊长官。”
仓南从楚锋手里拿饭盒,谁知第一下没得手,楚锋握紧了手里的力度,显然不愿意给他。于是仓南也手臂使劲,两个人暗暗较劲最后仓南获胜。
打开最上面一层的盖子,接着悉数打开第第一层和第二层,本来琢磨着犄角旮旯里能有什么吃的东西,然而事实却和樊厉预想的相去甚远。
原本以为会是青菜、水煮萝卜、稀饭之类的,没想到却是红烧鱼、螃蟹、鱼汤。
恐怕是醉梦之意不在酒。
林风探过头看了一眼,“哦豁,这么丰盛。”他意味深长道,“有备而来啊。”
楚锋也赔笑脸,“那可不是嘛!嘿嘿,我啊,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这个饭盒设计得挺别致的,”樊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抬头望了一眼楚锋,“肯定暗藏玄机吧?”
“这这这怎么可能?!”楚锋有些激动,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之后又急忙收拾残局,“我的意思是,要是它真的有什么暗格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樊厉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仓南,看看隔间里有什么。”
仓南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个饭盒的构造设计,最后从底部找到了拆解的缝隙。原来这个饭盒果然暗藏玄机,底部与第三层之间有一个空格,空间并不小。
楚锋的脸色一瞬间煞白。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但依旧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长官,真的没有什么的!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饭盒,他是我儿子啊,我怎么会想要害他!”
“樊长官,樊长官,你要相信我啊!”
“长官!”仓南提高了声音喊道,这一嗓子喊得楚锋噤了声。
“这个...像脂肪块的东西是什么啊......”仓南战战兢兢地问道,视线落在了那一坨乳白色的固体上,看着像是什么动物的脂肪块或是内脏。
樊厉和林风闻言过去,眯起眼睛观察这块来历不明的东西。
“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林风皱眉,“是河豚的内脏。”
河豚毒素本质上是一种神经毒素,毒性是剧毒物质氰化钠的1200多倍,人类自身的免疫系统对这种毒素毫无抵抗之力。一旦中了野生河豚的毒,体内的神经系统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损坏。
一个成年人的致死量仅仅只需要0.48克,5秒内就会毒发身亡。
楚锋虽然这些年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但只要他自己不承认,抵死不认,那么这些事情就都不是真的。而樊厉的做法几乎是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摊在了所有人面前。过去的时间里,楚锋可以自欺欺人,但这个世界上明辨是非的人占大多数。
林风转过头,怒不可遏地反问楚锋,“你还有人性吗!”
证据面前,楚锋像是被点了哑穴一般。
“林风,别在门口说这些。”樊厉拍了拍林风的肩膀,看了一眼房门内。
楚祁不需要知道这些。
即便是将一个父亲的丑恶撕裂开来给人看,但樊厉还是想保留楚祁心里对楚锋的印象。
虽然好不到哪去,但绝不能再火上浇油。
樊厉转过身看向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男人们,眼神几乎犹如鞭子一样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
他是在询问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从那些逃避的眼神中,樊厉知道,这不是楚锋一个人的主意。
每一个人都是加害者。
“樊长官,据楚锋的交代,他本来是打算用一顿饭菜哄楚祁跟他回去的,如果楚祁不答应的话,就......”
“知道了。”
仓南也能看出来樊厉脸色阴沉,“嗯,长官那我先去车库了。”
樊厉站在门外,突然有点犯烟瘾。
外人只看得到他作为军官时从容不迫、遇事沉着冷静的样子,但要做到这些,有时候也需要一些小小的手段。
他现在没有把握进去房间,去面对那孩子,他迫切地需要用一根烟,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樊厉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外套口袋,裤子口袋,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戒烟。
彼时林风从地下车库回来,“樊厉,怎么处理?我和仓南把那些人绑了塞进我们的车上,拿胶布封住了嘴,不想听他们瞎吵吵。”他到现在都还没从发现河豚内脏的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这种人渣,杀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樊厉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问道,“你带烟了吗?”
“什么,烟?”林风知道樊厉已经把烟给戒了,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在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你不是戒了。”
“偶尔也想抽一根。”
“喔。”林风给樊厉点了一根,接着也给自己点了一根,“那孩子的事,很棘手?”
“还行吧,”樊厉吐了一口白色烟圈出来,“对了,你来的时候给他检查了,情况怎么样?做了这个手术,会有别的副作用吗?”
“副作用基本是没有的,现在这个手术已经很成熟,但是以后受孕率会很低,没有了Omega激素,成结也很困难。还有他身上这两年大大小小的伤,那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也没给他好好治疗,很多都是好了表面,伤了内里。你别看他一醒过来就能跟你说话,像个没事人一样,其实都在硬忍着,摘除腺体的手术,麻药过了之后的疼痛,一般人是要痛个两三天的。”
樊厉吸了口烟,没有说话。
这个满身是伤的孩子,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谁知道这个父亲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烂打,不择手段,还想要毒死这孩子。
林言看出樊厉的心事,补充道,“但是好好养,还是能养的好的。”
他拍拍樊厉的肩膀,“所以啊,如果你要给他安排个工作,工资开高一点,药很贵。”
“嗯。”
樊厉将烟在烟灰缸熄灭了,转身进了病房,接着把门轻轻带上。
楚祁正偏过头出神地望着窗外,听见动静才转过头来,刚好和樊厉的视线触碰在了一起。他虽然躺在这里动一下都很困难,但他五感尚在,楚锋干了什么可笑的蠢事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樊厉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眼睛,“你要是觉得累,就好好睡一觉。”
楚祁闭上眼睛,不想樊厉在处理自己的这堆破事的间隙,还要分心来照顾自己的情绪。
黑暗中他听见樊厉在自己身边落座的声音,原本想着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只是躺了很久,依旧睡不着,后颈的那一处切口钻心窝的疼,而且枕头下没了匕首,他反而睡得很不踏实。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画面都浮现在他眼前,如电影一般播放着。
楚祁重新睁开眼,“给我注射一管镇静剂吧。”
“哪里不舒服?”
他无奈地笑了笑,“睡不着。”
“那你以前是怎么睡着的?”
楚祁漫不经心地拉了拉被子,“我的枕头下面,放了一把水果刀,每天晚上,只有枕着那把水果刀睡觉,心里才会踏实一点。”
樊厉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波澜,“那你要试着过正常人的生活,戒掉过去的习惯很难,你现在就是出现了戒断反应。”
“为什么要戒掉?”
樊厉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楚祁,你想跟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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