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0-19 11:47
- 小说《打开你的心给我看》是作者杏仁茶正火热连载的小说,许曳宁觉辰是小说打开你的心给我看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许曳他其实很想要看看他在对方的心里到底是排在第几位,网友热议:他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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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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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觉辰只去icu探视过一次,在他醒过来的第二天。准确的说是他在陆觉岚身体里醒来的第二天。
家属探视时间是每天下午四点半到五点,每次不超过两位家属。宁觉辰从自己病房走过去,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每向前踏出一点都涌起往后退十步的冲动。
走廊里挤满了忧心忡忡、面容憔悴的病人家属,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窸窸窣窣地小声说话,有的一时没忍住痛哭出声,马上有人围上来轻声细语地安慰,说着说着自己却也跟着呜咽起来。
宁觉辰只觉得快要被这份沉重压抑的气氛全然压垮,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几乎无力支撑,脚下更是又虚又软,连拔腿就跑都做不到。他神情恍惚地急急往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宁觉辰回头一看,是许曳。许曳看起来比昨天晚上还要糟糕,不知道几天没好好睡过了,整个人像一具被掏了魂的空壳。
两个人同时开口:“你……?”然后又一齐沉默了。等时间快到了,许曳拍了拍宁觉辰的肩:“你先吧。”宁觉辰也把刚刚顿住的话问出口:“你怎么过来了?”许曳笑得有点苍白:“我天天都来的,你洗手吧。”
宁觉辰往手心里挤了很多消毒液,两只手合在一起无意识的用力地搓,这具身体太陌生了,连一块指甲盖都不是他的。两只手都蹭得通红他才终于回过神,僵硬的把手凑到水流下面,水很凉,很快手指就冻得发疼发木了。
许曳皱着眉关上水:“可以了觉岚。”宁觉辰慢慢收回手,寒意从指尖开始,迅速流遍全身又涌进心里。他打了个寒颤,动了动嘴唇微不可闻地重复了一遍:“觉岚……?”
宁觉辰还没有习惯这个身体这个名字,许曳这样叫他他实在反应不及,于是那些残酷的记忆争先恐后地翻涌上来。这一声“觉岚”和高考那天夜里的那些一起,和车祸时电话里的那些一起,像一场箭雨铺天盖地掉下来,穿心而过的时候每支羽毛上都带出一星滚烫淋漓的心头血。
血流干,心就死了。
宁觉辰换好隔离衣,穿上鞋套,在许曳的注视下走进病房。他跟着护士一路往里面走,宁觉辰连眼神都是僵的,余光却仍然能看到两边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病人。病房里一片死寂,左右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特别清晰,清晰得有点渗人。
虽然这么说对医生护士很不敬,但是有那么几秒宁觉辰真的不自觉地联想到恐怖片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实验室,而他像一具被逼着一步步走向自己命运的实验体。
宁觉辰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身体,“他”直挺挺地躺在最里面的那张病床上,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简直不像个活物。眼前的躯体极度消瘦,身形轻薄如纸,宛如一株枯败的干瘪植物。
“他”浑身接满了纵横交错的管子,连着大大小小的仪器,面色透出死气沉沉的青白,一道已经缝合过的伤口从右边额角一路夸张的延伸至眉心,眼睛紧紧闭着,尖瘦的下半张脸俨然能被呼吸机的面罩完全盖住。
宁觉辰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得脑中一阵天旋地转。他身上力气好像全被抽干了,差点腿下一软委顿在地,好不容易才勉强撑住,佝着身子摸到椅子边坐下。
仿佛被一头按进冰凉彻骨的水里一样冷,细密的汗水从每个毛孔渗出来,宁觉辰觉得自己像一张被绞得死紧的毛巾,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如果躺在那里的是我,那我是什么?
——陆觉岚呢?他在这里吗?
——我现在是什么?!
——如果那个“我”死了我怎么办?
——那我……也会死吗?
宁觉辰盯着面前的那只手,皮肤苍白到透明,可以看见下面交错的青色血管,手腕上是那个无比熟悉的蝴蝶形疤痕。他无法克制的剧烈发抖,自己牙齿咔咔打在一起的声音和椅子被他带着噔噔撞地板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越来越密,越来越响。护士皱眉向他这里看过来,宁觉辰在她开口提醒之前先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他在门口碰见了等待中的许曳,许曳似乎被他的表现吓到了,问他怎么了。宁觉辰一下打开他的手,冲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眼前发花不能视物,他抓着胸口努力呼吸、呼吸,却只是徒劳地粗声喘气,如同一尾搁浅的鱼。喉头填满了极度恐慌带来的恶心与窒息,他折下腰扒着水池吐得昏天黑地。
宁觉辰湿淋淋的走出洗手间,身上全是汗,脸上滴着水。正好许曳也刚从病房里出来,他一边把隔离服脱下来,一边问宁觉辰:“下去抽根烟吗?”宁觉辰没说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上去。
医院后门外面有片空地,许曳站在门外点了根烟,半转过身把烟盒递给宁觉辰晃了晃,宁觉辰皱着眉没有接,——他不会抽烟。
今天本来是阴天,下午却突然放了晴,天边的晚霞美得像油画,大团大团橙色的云朵衬着后面紫色的天空,像《追风筝的人》的封面。许曳无声无息地抽烟,他毛茸茸的睫毛低垂着,嘴角终于慢慢垮了下来。
他就这么逆光站着,像一幕悲伤的默片。
在过去的那么多那么多年里,宁觉辰曾经无数次仰望过凝视过这个侧影这个人。许曳在他面前总是倨傲的,以至于宁觉辰觉得面前的许曳很陌生。
那种脆弱的、哀伤的、刺痛的表情为什么会出现在许曳脸上?答案居然是为了他,居然是为了躺在那儿半死不活的他的身体。
许曳居然也会有情绪被他左右的一天,多有意思啊。
这种想法已然是宁觉辰多年以来的痴梦和奢想,他曾经巴巴的盼望着哪怕一次,许曳的笑或者皱眉是因为他。现在许曳都能放下身段这样为他哭了,也算多年美梦一朝成真,怎么想都是自己赚到了不是吗?
宁觉辰自嘲地牵起嘴角,却僵硬得连一个苦笑都挤不出来。他原本有多渴望这份“在意”,现在就有多恨。许曳对那具身体的每一分关心都化成尖刀,慢慢在他身上片皮剔骨。
原来真的要等到我快死了,你才会看见我。
直到话出口了宁觉辰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快死了。”他实在没办法若无其事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只能用“他”来指代。当然,许曳和宁觉辰都知道这个“他”是谁。许曳的面色一白,表情瞬间有些难看:“你别胡说!”
宁觉辰面无表情地接上去:“难道不是吗?就他刚刚那个样子,你觉得他还能醒?”许曳开始生气了,警告似的吼了一声:“陆觉岚!”宁觉辰却好像完全不怕他:“你别自欺欺人了,他快死了。”
许曳闻言轻轻摇头,嘴里念着什么东西,宁觉辰看他嘴型是在重复两个字——不会。宁觉辰抬起手,从额头往眉心划了一下:“还有脸上那个伤你看到了吗,从这里到这里劈下来的。”
说真的,这世上哪来什么无怨无悔,无非是有人愿意独自把怨怼悔恨和血吞下。现在他不愿意了。
宁觉辰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像一条疯狂吐着信子的毒蛇,他嘴上根本停不下来,不断说着这样的话,大脑一片空白,只是麻木地追逐着心底涌起的那份罪恶又扭曲的快感。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刺向许曳的同时,无一不返回过来刺伤他自己。
最后许曳用力给了他一拳,然后表情痛苦地抱着头蹲下来,很轻很轻地说了一遍:“他会好的……”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面前的“陆觉岚”听的。宁觉辰抹了一下涌出来的滚烫鼻血,淡淡吐出三个字:“他死了。”
曳哥,你知道心如死灰吗?这不是夸张手法,到那个程度是真的能感觉到心脏里面那团火花怎么一点一点熄灭掉的。
我到最后整个人疼疯了都握着手机不舍得放,好多血。其实我挺怕死的,因为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说来惭愧,我最后一个念头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听你叫我一次辰辰。
可是你没有啊,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死了。
那天不欢而散以后两个人有大半个月没见面。宁觉辰出院以后就没再去过了,他不敢去看望自己躺在那儿的身体,也不想去见许曳。
他有很多时间和陆觉岚的未婚妻呆在一起,每天光是提心吊胆扮演陆觉岚已经足够让他筋疲力竭,再没精力去考虑其他事情。宁觉辰在陆觉岚的手机里翻到了记录,嫂子的名字是徐霆雅,陆觉岚叫她小雅,两个人已经同居三个月了。
除了陈玉红,宁觉辰几乎没有和女性长期相处过。就算撇开魂穿这个秘密不谈,突然要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一起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万分艰难的事情。
出院回家那天宁觉辰一路上话都不敢说,紧张得直冒冷汗,徐霆雅看他脸色那么差很担心,主动提出让他在家多休息几天,过一阵子再回去上班。宁觉辰心里一轻,如果去陆觉岚的公司他可能都撑不过第一天就要在众人面前露馅了。
徐霆雅本来是要留在家里照顾他的,宁觉辰把她劝走了,说自己没事就是头晕想睡觉,徐霆雅将信将疑,再三向他确认:“觉岚,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有的话我们再去医院看看?”宁觉辰摇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心虚的表情。
白天徐霆雅不在的时候,宁觉辰在家里认真地看和记东西的布局和位置,他已经有好几次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对这个屋子不熟悉。
比如最开始几天降温了,徐霆雅让他去客房拿床羽绒被,他犹豫着去推门,背后传来徐霆雅的声音:“觉岚?你去储藏室干嘛?客房在这边啊……”再比如找不到空调遥控器,不知道热水器怎么开,忘了电脑的开机密码等等。
有一次宁觉辰听到徐霆雅在阳台上打电话,提到了“失忆”、“车祸”之类的,应该是打给主治医生的,宁觉辰顿时觉得心惊肉跳。
等晚上徐霆雅快回来了,他就躺在床上装睡,尽可能的减少两个人正面交流的机会。他现在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沉默反而是伪装自己的最好方法。夜里徐霆雅会凑过来挤进他怀里,小声叫他:“觉岚。”
通常这时候宁觉辰浑身都开始发僵了,他完全不敢动,由着徐霆雅抬起头吻他,有些时候徐霆雅会偷偷哭,眼泪全钻进宁觉辰的睡衣领子里。
徐霆雅有什么错呢?她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呢?宁觉辰被她哭得难受,心中万分愧疚,可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周末陈玉红让他们一起过去吃饭,准备了一桌子菜,全是陆觉岚喜欢的,鸡汤在砂锅里温着,冒着白花花的热气。陆成雄给宁觉辰盛了一大碗,让他好好补补。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宁觉辰已经好几年没回过这个陌生的家,全程如坐针毡、食不知味,拘谨得像初次到访的客人。后来话题转到了结婚上,订婚的事因为车祸而搁置了,陆成雄委婉地提了一下现在icu那边一天的费用在一万元左右,意思就是暂时没办法举行婚礼了。
徐霆雅倒是不在乎,一方面表示婚礼的钱不用担心,一方面说婚礼不着急,和觉岚先领证就行了。宁觉辰愣了愣,没接话。
回去的时候徐霆雅开车,宁觉辰沉默着坐在副驾。其实他还有车祸留下的心理阴影,车速一快就心里发慌喘不上气,可是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默默抓紧胸前的安全带调整呼吸,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车上气氛有些尴尬,徐霆雅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宁觉辰摇了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觉岚,我只是害怕。”徐霆雅声音有点发飘,“你醒了以后变了好多,都不像你了!”宁觉辰神经瞬间绷紧了:“小雅……”
徐霆雅咬了咬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艰涩开口:“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了?”宁觉辰太阳穴猛地一跳,喉咙里像堵着一大团棉花,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在高架下面的路口下车,徐霆雅抓着方向盘,就这么扭过头,眼眶发红一脸倔强地盯着他。
宁觉辰关上车门,低下头不敢面对她:“对不起。”
他总是在说对不起,就算换了个身体也一样。
宁觉辰沿着陌生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感觉自己像被冷风吹着飘的一缕游魂,脸都冻得完全木了。等他反应过来,脚步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这么大个菁城,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居然是医院,他能找的人居然还是只有许曳一个。
也许找主人是宠物的本能吧。正是病房的探视时间,走廊里像那天一样乌泱泱的挤满了病人家属,宁觉辰在边上站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到许曳。
原来已经不来了啊……
“你好?好久没见你了,过来看弟弟吗?”虽然宁觉辰就来过一次,但是护士显然对这对双胞胎印象深刻。宁觉辰有些尴尬:“那个,我找人。”小姑娘露出了然的表情:“是那个每天都来的小哥哥吗?”
宁觉辰愣了愣,不置可否。小护士往前面那栋楼指了指:“他刚去门诊了,重感冒。看他人都烧晕了,劝半天不肯走。后来跟他说这种情况不准进去探病立马就听话的去挂水了。”
宁觉辰神情瞬间变得万分复杂,护士问他进不进去,宁觉辰局促地一边摇头一边退出人群。他想护士一定觉得他这个哥哥无情无义。
宁觉辰找去输液室的时候许曳正一边焦躁地抬头看着输液管一边拨动调节器,滴管里的药液速度快得都要没间断了。
宁觉辰第一眼差点没认出他:许曳暴瘦得只剩下一副单薄的骨架,两边肩膀夸张的支起棱角,本来合身的衣服现在又宽又大地的往下垮。
宁觉辰简直想用满脸病容来形容许曳了,只见他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青黑的眼窝深深凹进去,于是眉骨和颧骨就更加嶙峋地立起来,眼睛像蒙尘以后黯然无光的漂亮珠子。
许曳很少感冒,最多一年一次,可是他一感冒症状就很严重,周期也特别长。许曳有次还把退烧的泡腾片当药片连水吞了,他是真的一点不会照顾自己,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感冒了就跑宁觉辰那儿住好几个礼拜。说句老实话,宁觉辰以前甚至有点期待许曳感冒。
许曳抬头看见他的时候表情一变:“你来干嘛?”这种态度宁觉辰很熟悉,可是自己现在明明都变成陆觉岚了啊,这算什么呢?
大概是上次莫名其妙的那些话真把许曳气狠了,许曳全程都冷着脸爱答不理的,宁觉辰到后来也有点上火:“我总比你有资格吧?我才是亲属!你别逼我去找护士说不让你探病。”
许曳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无聊。”宁觉辰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十分幼稚,挺丢脸的。他抿了抿嘴没接话,过了几秒手却被许曳轻轻抓住,许曳抬头看着他小声请求:“你别。”
——还真信了,看来护士没说错,这是真烧傻了。许曳的手因为在输液的关系凉得像冰块,宁觉辰微微叹了口气坐下,伸手过去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下来。
挂完水两个人在医院门口吃了晚饭,早年间一起吃馄饨的那家餐馆早就不在了,店家换了几轮,现在是一家面馆。宁觉辰被许曳盯得有点不自在,皱眉问他干嘛,许曳眼神晃了一下:“你不是不吃香菜吗?”宁觉辰握筷子的手一顿,紧张得嘴唇发干:“改了,现在吃了啊。”许曳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了。宁觉辰倒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吃了一点就没胃口了。
宁觉辰没想到许曳在医院边上租了房子,许曳说icu边上有个挺小的家属休息室,床位不出租,大家轮流用的。最近又进来几个新病人,休息室里人满为患,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和妈妈辈奶奶辈抢座抢床位,正好在酒店包月的房间也快到期了,就想着租个离医院近的小套间。
说这话的时候许曳重重吸了吸鼻子,能听出在勉力保持平静,他们都知道做这种长期打算意味着什么。宁觉辰觉得胸口发闷,像有东西在绞着一样难受。
这间公寓很小,只有他们在涟市那个的一半,一眼就能看完全局。宁觉辰望进去,心里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等他定下神仔细看,才发现这屋里有好多东西是涟市那个家里拿来的,他并不知道许曳回去过。
床边的简易衣架上挂着之前买的新衬衫,一样款式的两两靠在一起,之前买的时候还觉得挺厚的,看现在的气温应该已经过了穿的季节;桌上放着他的笔记本,是展开着的但是没开机,不知道许曳猜没猜到密码;边上还有厚厚一摞书,最上面是许曳高一送他的《雪国》;床尾放着他那个收纳箱,它看起来那么满那么沉,里面是他的十年。
三张相片散落在床上,宁觉辰不用看都知道是自己夹在本子里的、他们所有的合照:第一张是高中毕业照,他厚着脸皮挤在许曳边上,个子没到最后一排的标准,半张脸都被前排的人挡住了,露出的眼睛却是笑着的。
第二张许曳穿着学士服,是他大学毕业那天照的,他们学校一向放假很早,五月底就搞毕业典礼了。宁觉辰正好那天下午论文答辩,早上犹豫再三还是赶去见他,请许曳舍友帮忙拍了这张照片。中午回学校的时候路上堵车,答辩差点迟到。
第三张是他们刚到涟市那个周末,许曳大发慈悲答应陪他出去逛逛,他们去了城郊公园,这张照片是坐缆车的时候机器自动抓拍的游客照。许曳嫌缆车时间太长了,拍照时正一脸不耐烦皱着眉低头玩手机,宁觉辰抿着嘴不知所措地怯怯望着他。
宁觉辰还记得第一次去许曳家,看到书架上摆了好多许曳和陆觉岚的合照。那时候他对许曳还不是喜欢,只是羡慕陆觉岚能这样被人珍惜记挂,没想到时隔十年他也有机会被许曳悉心收藏。
可终究还是不同的,许曳记得陆觉岚四年级的时候拿了三好学生,记得陆觉岚六年级为什么在《小红帽》的舞台剧里演了大灰狼,记得初一去动物园春游陆觉岚被长颈鹿喷了口水,记得初二陆觉岚被体育委员骗去跑了三千米;但许曳未必知道拍毕业照的时候宁觉辰废了多大力气才换到他边上,未必知道宁觉辰为了见他一面差点误了论文答辩,未必知道这张缆车上的照片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拍的。
宁觉辰只觉得酸涩难忍,黯然垂下目光,偏过头正好看见许曳呆呆站在房门口,手上晃了晃,半杯水泼了出来,滴滴答答流到地板上。
许曳头晕目眩、心乱如麻,扁桃体肿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急促地吞咽了两下,张了张口却像哑了一样不能出声。
一定是因为太想辰辰了,刚刚竟然有一瞬间看错了……可是那个眼神真的太像了太熟悉了。宁觉辰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他,许曳直到最近才懂,那是哀伤。他现在每天都能在镜子里、从自己的眼睛里面看见。
宁觉辰也觉得许曳这个眼神很熟悉,就是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的、透过他望向另一个人的眼神。
多有意思啊,许曳好像真的喜欢他了。
可是太晚了啊。
在我不相信你爱我的时候才爱我,在我已经不是我的时候才爱我。
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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