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5-27 13:53
- 热推小说《陛下他装傻翻车后》正火热连载中,作者:归远少爷,讲述了陆云川明挽昭之间的故事:在很多人看来明挽昭只有美的有点,但陆云川完全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的殿下明挽昭,是最好的。热门评价:恋爱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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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陛下他装傻翻车后by归远少爷
陆云川早知邑京水浑,一脚踩进来便没消停过,到头来竟是在小皇帝的寝殿得了半日的浮生闲。
明挽昭伤后便睡不安稳,浓烟熏着了喉咙,不时便要咳几声,夜半有次咳得厉害了,牵扯了腿上的伤,痛得他闷闷一哼,翻身时险些从榻上掉下去。
幸而陆云川眼疾手快将人接住,才免得小天子摔地上再伤着。
陆云川掌心触及濡湿时,才知道小皇帝已疼出了满身冷汗,薄衣都被浸湿了。
拉扯间,明挽昭拽着了他绯色官袍的袖口,便不肯松了,陆云川被迫睡了半边的龙榻,着实无心安眠。
陆云川心想,要是他爹知道他睡了龙榻,估计能把他腿打断。
他躺得规规矩矩,不敢妄动,十分君子,明挽昭也没再作妖折腾,指尖捻着他的袖子,脸歪向另一侧又睡了,两人各占一边,除了被攥着的袖子外,甚至称得上距离颇远,总算是相安无事到天明。
陆云川知道,明挽昭疼了整夜,实际上没怎么睡,天将明时才勉强睡着,接下来便犯了难。
他袖子还被明挽昭扯着呢。
陆云川知道他在麒华殿过夜这事儿满朝皆知,可他前一日对禁军告了假,结果隔天白日里还睡在陛下寝殿,恐怕内阁不会睁只眼闭只眼地含糊过去。
思量了半晌,陆云川不想惊醒明挽昭,索性取了靠在床头的乌尺寒,断了官袍的袖,终于得以起身时,那半片绯色布料还在小皇帝手里攥着。
小家伙睡得香甜安稳。
陆云川瞧了瞧自己断了半截的袖子,片刻后便放轻动作小心出门去了。
他走后,本该熟睡的明挽昭缓缓睁开眼,捏着那截断袖在眼前晃了晃,忽而浅浅地勾起了唇角,笑意莫名。
陆云川出宫时还是晚了,朝臣们还刚好下了早朝,于是人来人往的宫道上,无数双眼睛都瞧见陆云川穿着没了半截袖子的官袍,大摇大摆地从宫里出来。
宫道寂静无比。
陆云川倒是面色坦然,甚至还对齐雁行颔首唤了声“二叔”。
“……”齐雁行脸色变得一言难尽,欲言又止了半晌,才走在他身边低声说:“沉松,你这袖子怎么回事?”
陆云川睨了眼断袖处,说:“昨夜陛下兴至,要瞧卑职舞刀,不甚削着了这衣裳。”
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齐雁行半个字都不信,刚想接话,便听见一道温和声音传来。
“沉松昨日告病在府,怎么夜间倒去了宫里当值?”
陆非池先前没见过陆云川,但还是一眼就将人给认出来了。他生得太显眼,俊朗英气的五官带有几分北疆人的深邃,绯色官袍张扬,豹兽猛啸刺绣更衬其凛冽气势,即使姿态慵懒,也在邑京一并文官与半废的武官中极其突兀。
锋芒毕露。
被那双鹰隼褐眸盯住的刹那,他骨缝里都好像沁出了寒意,于是便更确定,这个陆云川必定棘手。
而陆云川也很给面子地没有让他失望:“白日病了,夜间好了,自然就能去当值了。”
他语调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意思,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足够让人听了就窝火。
姿态很是蔑视。
陆非池笑得斯文,俨然霁月清风的君子之态,有礼道:“御前当值,不可衣衫不整,实在冒犯天颜,沉松,太失礼了。”
分明没见两回,彼此又恨不得对方死得越早越好,眼下说起话来却像个教导弟弟的好兄长一般。
陆云川嗤笑,人模狗样,装的挺像。
他想着,也笑出了声,说:“阵前将军提刀为君死,我这衣衫也算是为陛下毁的,怎么将军当得起英雄名,我这衣衫便是失礼了?”
陆非池淡淡笑道:“陛下年幼贪玩,理应多加劝诫,怎可跟着胡闹?”
“文死谏,武死战。”陆云川瞧着他,声虽悠缓,眸中却冷,“直言规劝是谏臣的事儿,可不是陆某的。”
陆云川本就生得高大健硕,单是站在那便极有压迫感,俯视着陆非池时,眼底沉冷冷的像暗色深渊,令人心悸。
仅从气势上,陆非池便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陆云川的眼神太锋利了,甚至暗藏着暴戾,陆非池几乎感觉那眼神在试图压弯他的脊梁,非要他狼狈不堪地低头不可,于是这刹那的失神过后,陆云川已转身走远了。
围观众人也都迅速退远,只有陆非池站在原地,他面上温润的笑容渐渐淡了,变成了古井无波的沉郁,其中还有丝丝几乎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懊恼。
他胆怯了。
面对陆云川的时候,在他充满压迫性的眼神下,他不自觉地退步了。
这场不见血的交锋,陆非池惨败。
他静默了半晌,朝服下的双手微微攥紧,又扯出了又冷又淡的笑来,平静地下了台阶。
这算不了什么,这不是陵西,而是邑京。在这里,陆云川不过是头困兽,是脖子上栓了狗链子的落水狗,他才是那个能掌管邑京风云变幻的人。
——他早晚能让陆云川低下头,弯下腰,屈下膝,在他面前卑微祈求。
——
陆云川回府换了套玄色白竹窄袖常服,随后又去了军府衙门,禁军十军府衙门在宫中南侧的玄德门外,办事房却是一府一个,甫一进门,游晖便迎上来。
他神色不大好看,虽然平日不苟言笑,但此刻已堪称满面寒霜。
陆云川一瞧便知是怎么回事,问:“怎么了?”
游晖绷着脸,眼神往办事房里瞟了眼,说:“杨健来了。”
陆云川微顿,随即敛起了真假难分的笑,垂下眼,上挑的尾音噙着冷意:“杨健?”
“嗯,人就在里头,刚来不久。”游晖神情冰冷,“可瞧不出什么病过的模样,说是御林军左府亏空了银子,过来便要查咱们的账。”
“躲了两日,又自个儿跑上门来了。”陆云川舌尖抵了抵上颚,手痒得想拿刀,最后只摸了摸乌尺寒的刀柄,褐眸已泛起惊涛骇浪般的戾色:“他不是来查账。”
“——是来找死。”
办事房内,杨健虽是武将,却没上阵杀过敌,年近不惑身形富态。此刻他捧着茶也有些踌躇,连茶凉了都没发觉。他自然是不愿意招惹陆云川的,这两日都称病避之不及,可陆家那边来了人,他自然也不敢回绝。
禁军这些年几乎都归了陆家,更何况是他的御林军,养的自然好,那账目也是一团乱,不查都知道纰漏一箩筐。
这么想着,他便又有底气了,对一旁翻找账本的郁良中催促道:“快点,找个账本也磨磨蹭蹭,莫不是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郁良中气得想骂娘。
记了什么玩意儿你不知道?
但他还是和和气气地赔笑道:“大人等等,大人别急,在找了,在找了。”
他这话已说了近一炷香,无论杨健怎么催,他也不恼,只笑呵呵地回两句话:别急,在找。
杨健哪里瞧不出他这是故意拖着,浑水里泡久了,谁还不知道谁?他将茶盏用力搁在案上发出闷响一声,沉下脸道:“郁良中,你休敷衍!”
郁良中“诶”了声,脸色变了变:“指挥使大人,稽查账目这事儿是户部的活儿,您老过来便要账目,眼下也没到年底,得容卑职给您找找不是?”
杨健眯起本就不怎么大的眼,说:“过年还不足两月,年前的账应是都理好的,御林军左府哪来那么多账本要找?”
他话音刚落,门便被人砰地一声推开,陆云川慢条斯理收回了踹门的脚,高大身影将遮了光,地面铺上一层沉暗的影。
“杨指挥使。”
陆云川抬脚进来,笑里藏着刀,“早想拜会大人,只可惜这几日大人告病在府中,故此——我先同安公公续了续旧。”
他眼神泛冷,分明是在说:轮到你了。
杨健忽然不寒而栗,先前所有的稳重冷静都仿佛在一瞬间,被年轻将军身上的凛冽气势杀光了。
当年北疆女之事,有太多私心与利益在其中,他们想杀的哪里是北疆女?他们是想将陆广岚拉下来!他们要的是陵西大权!
可谁能想到,那北疆女性烈又聪慧,竟从原鹿城高耸且遍布风霜痕迹的城墙上一跃而下,当着陵西军的面,生生在地面洇开了大片灼灼的血色。
“我生不由己,今日一死,我的血融在原鹿城的泥土里,我会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
而那时,陆云川就在城墙下,他死死拽着嘶吼癫狂的姐姐,站在父亲的身边,眼神凶狠地像是捕猎前的幼狼。
而此刻的陆云川,不再是当年只能隐忍仇恨的小兽,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杨健敢肯定自己听见了明晃晃的杀意与恶念。
被那褐色眸子锁住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血溅当场。
“衙门里不谈私事。”杨健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你既是左府都尉,今日我来查账,快将账簿都交出来。”
“交你妈的账簿!”
陆云川五指扣上摆放账簿的桌沿,猛地掀了桌子,纸页飞舞,凌乱洒了满地,杨健带来的亲卫见势,当即纷纷抽剑出鞘,寒光粼粼。
陆云川微扬下颌,冷声道:“禁军乃陛下亲卫军,即便是要查,也应是天子传谕,三法司稽查,连户部都没资格插手,你官拜指挥使,何敢如此僭越?!”
杨健脸色一白,狠狠道:“我有内阁文书!怎么查不得?!”
“纠察禁军账目,文书应有三位大人私印。”陆云川手一伸,“大人将文书拿出来,给咱们瞧瞧。”
杨健脸色难看,紧咬着牙,脸颊的肉都在细微地颤。
陆云川收回了手,说:“看来文书上印不全,大人不妨带着文书去承明阁走一遭,想来三位大人现下应当还未回府,补全了印,再来搜查不迟。”
杨健自然不甘,说:“我乃御林军指挥使,想查御林军账目,难道还需内阁文书不成?”
陆云川却是笑了,“早说啊,大人。”
杨健只觉他笑得渗人。
“前几日宫中走水,伤着了陛下。”陆云川说,“禁军衙门也失火,账簿烧没了。”
杨健气瘀心口,说:“衙门何时走水了?!”
“不巧,正是今日。”陆云川笑容忽而阴冷,轻描淡写,“不仅账簿烧没了,衙门烧起来,死几个人应当也是寻常事。”
这哪里是在说死几个人,这分明是摆上明面的威胁。
杨健虽不相信陆云川真敢当众杀人,但还是生了退意,犹豫片刻,咬牙道:“我们走!”
“等等——”
陆云川哪里会轻易放过他,乌尺寒一横便挡住了门,“安公公的旧续过了,大人也别急着走,同我叙叙旧?”
众所周知,陆大人同安公公续旧后,安公公已数日没回宫了。
杨健仗着亲卫手中的剑,冷言拒绝:“我同你无甚可续,让开!”
陆云川向侧边挪了一步,挡在门前,目光如刃扫过满面悚然的郁良中等人,森然而笑:“都出去。”
郁良中在这儿受了杨健半天的颐指气使,见他阴沟翻了船,心思微动,立马道一句“卑职告退”,十分地欢天喜地,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
见他如此,欲看热闹的也都陆续退去,待人走净,游晖将门关上,杨健与他带来的六七亲卫一并被留在了账房。
片刻,屋中传出激烈打斗声与凄惨痛呼。
足有一炷香时间,陆云川衣衫整洁地推开门,怀抱着乌尺寒,神情自若地走了。
等在外头的郁良中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杨健与陆云川的恩怨,心说这左都尉不会真将人杀了吧?
游晖又从门内走出,瞧见外头观望的众人,沉吟道:“进去收拾。”
众人一震。
……收尸??
“还没死呢。”游晖补充,“收拾回去。”
说得像收拾垃圾。
郁良中带人忐忑地进了门后,不由得齐齐吸了口冷气。
只见亲卫倒了满地,生死不知,而先前生龙活虎的杨健此刻鼻青脸肿,四肢扭曲,却还清醒着,惊恐地睁着眼,嘴边血迹斑斑,地上还落着几颗断牙。
他还没从方才近乎残酷的经历中回神,耳边尽是陆云川阴狠沉冷的低声:“死太便宜你了,只要我陆云川在一日,你必然生不如死一日!”
“杨大人,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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