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0-18 11:36
- 《花样》是由作者排骨吃阿西倾情打造的小说,林怀鹿纪驰是小说的主角,小说花样讲述了:纪驰他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原来林怀鹿之前是那样的怕他,也怕他会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网友热议:我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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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小说
林粤嫁的人叫秦力,比林粤要大个三五岁,是个憨直的男人,一心一意对林粤好。
秦力的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有些家底,父亲年老病逝,只留下母亲张兰慧形单影只。林粤温婉贤惠,会做家务又孝顺,入了婆婆的眼,婆媳关系还算比较和睦,张兰慧对孙儿林怀鹿更是疼爱有加。
日子渐长,林怀鹿的小脸蛋愈发生得水嫩漂亮,稍不注意就被人认成女孩子,眉眼与林粤靠拢,鼻子嘴巴没一个地方和秦力沾上边,虽说儿随母,张兰慧心中还是有些微词,秦力的眼睛也是像极了他爸的,怎么到了下一代,竟半分也不像。
不过她没往深处想,秦力第一次把人带回来时,就喜滋滋告诉她林粤就怀有身孕,孩子是自己的,她亲手张罗了他们的喜事,办了婚礼,婚后才过半年,林怀鹿便出生了,也姓秦。
偶有一次,张兰慧站在门外听到夫妻俩的对话,林粤的意思是想再带一个,要是个妹妹就更好了,儿女双全,这话听得她心里欣慰,又听秦力反声安抚她,说:“生孩子太辛苦了,你不愿意就不要勉强,有鹿鹿就够了。”
林粤容貌秀丽,通情达理,闻此话面露愧色:“可鹿鹿毕竟不是你的亲……”
“别说这种话。”秦力拿两指堵住她的嘴,笑得傻傻憨憨:“一样的,我们结了婚是一家人,你生的就是我的孩子,血不血缘的,不妨碍我对你们的爱,也不妨碍这个家庭。”
张兰慧脑袋转得快,当然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她是个传统的女性,哪能接受自家遭受这般不干不净的侮辱,白白帮别人养孩子,不就是人家所说的绿帽子吗。
这还了得!
张兰慧简直气得吐血,不指责儿子一句,冲进去对着林粤是又打又骂,什么浪蹄子狐狸精不要脸的贱货,几年朝夕相处的情分说没就没,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全部从口里吐出来。
拳头落在身上,林粤头发乱了,衣服乱了,不敢还嘴也不敢还手,她也实在没这个脸面反抗,张兰慧撒起泼来也是厉害,张牙舞爪的,高大如秦力费了好大劲才把母亲桎梏开来。
小怀鹿在客厅看动画,听到张兰慧的嚎叫哭声跑过来,叫了一声“奶奶”被用力推开,嘴里狠叨“走开!我不是你奶奶”,林怀鹿摔倒在地,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为她的话,揉着眼睛也哭起来,被林粤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秦力让林粤带着孩子出去,他要和张兰慧单独谈一谈,林粤红了眼眶,忧心忡忡地关上门,半个小时张兰慧就出来了,秦力跟在后面脸色不太好,对林粤摇了摇头。
张兰慧几乎是带着恨意给林粤的父亲林展打电话,把他的能干女儿做的好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并且要求离婚,这也是她刚才和秦力谈话中唯一的态度,了不管秦力如何妥协,死活不答应留下林粤,让秦力很是无奈。
那头林展仿佛事不关己,表示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挂了电话,张兰慧把林粤一家说得一无是处,林粤紧紧搂着孩子掉眼泪,秦力听不下去了,让张兰慧住口,谁知张兰慧正在气头上,自觉被儿子一吼,声音更大了,生怕外人听不见这等丑事。
闹了好一阵又问秦力到底离不离婚,秦力坚决说不,又试图劝服她。
可张兰慧的性子硬,认死理,嘴笨的秦力说不通,一气之下张兰慧收拾东西走人,扬言秦力不和这个女人了断,就永远不回来,就不认他这个孩子。
林粤被林展教训了一顿,林家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她本就是吃亏的那个,出了事,林家根本不会为她劳神考虑,只要不影响他们自己的利害,骂几句这件事就了结了。
得知张兰慧去了姨妈家,秦力放了心,他想来日方长,总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张兰慧再没回来过,两人的日子清净,却不如以前欢乐,直到秦力被狗咬伤,去医院打了针不见效果,高烧几天就去世了。
活生生的人没了,张兰慧听到消息一路哭天喊地,说林粤和林怀鹿就是来克他们母子的,处理完秦力的后事,就把娘俩赶了出去,最后一句话是她和野男人的孩子不准姓秦,让她改了。
林粤对秦力是有感情的,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秦力还愿意容纳她,既然嫁了,她就决心和他一辈子,秦力一走,她也像天塌了,婆婆不要她,孤儿寡母无处可去,林粤坐车回了林家。
林家向来对她无情,嫌她丢人,也不要她,自此林粤带着林怀鹿改了姓,开始“流浪”的生活。
这些事纪明德也是一知半解,当时病入膏肓的林粤并未同他多说,此时他神情凝重带着哀色,看着林怀鹿道:“她给我发了一张你的照片,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林粤什么时候给纪明德打的电话林怀鹿是毫不知情,或许就在他去买烧鸭的路上,或许更早,她算准了有离开的一天,所以为他想好了后半生,难怪张兰慧会有那句“我不是你奶奶”,难怪林粤笑着会安抚他,让他放心。
放什么心,尽管林怀鹿已经猜到了,仍旧恍惚道:“可这和您有什么关系呢?”
纪驰面无表情,偏头专心看着林怀鹿。
苍白的脸像瓷片,脆弱得不堪一击,仿佛只要被他稍微用力捏一下,就能捏得林怀鹿支离破碎。他只是这么一想,林怀鹿的刺就扎进了他的骨肉里,手竟开始剧烈的疼痛,真的流血一般,蚂蚁乱窜,噬心噬肺。
比脸上的耳光疼得多了。
怎么能是这个结果呢,纪驰摇摇欲坠,可他不能倒,至少不能在林怀鹿面前倒。
纪明德接下来的话让他收回目光。
“你妈妈当时肚子里怀着的孩子是我的,也就是说,我才是你的父亲。”
纪明德和林粤是老相识了。
早在大学,二十几岁,他们是自由恋爱,后来纪明德迫于家里的压力,听从上一辈的安排,和纪驰的母亲沈芝家族联姻,与林粤的这段感情就彻底走到了尽头。
纪驰一岁那年,大学同学聚会,纪明德和林粤忍不住,都去了,那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曾经热恋的情人分道扬镳,对面不识,但林粤看他的的眼神依旧如初,怀着无边际的依恋。
借着同学会的由头,他们喝了很多酒,也是因为酒,小心避讳着的两人发生了关系,林怀鹿也是这时候有的,但那天早上,他一觉醒来,身边的人就不见了,而他并不知道林粤怀了孕。
此后经年变幻,都没有再见。
林粤一直保留着他的电话号码,电话里的声音苍老虚弱,简单描述着起先他觉得莫名的话,直到提起林怀鹿,纪明德才知道,他和林粤原来有个孩子,这么些年林粤一直很苦,在弥留之际,她把儿子托付给他,实在是无可奈何,没有更好的选择。
纪明德心痛,找到林粤所在之处时,人已经去世了,林粤安葬在一个不错的位置,周围碑墓排列,想来泉下不会孤单。他远远看到石墓前站着一位穿着校服的学生,即便是侧面,也认出了那就是林怀鹿。
没有直接走过去告诉他“我是你的父亲”,然后带走,只怕这个时候林怀鹿只会反感他的存在,不愿认他。
这是林粤为他生的孩子,他必须小心翼翼,容不得差错,除了暗中施予帮助,在林怀鹿高中时他找了个资助的由头,光明正大出现在他面前。
相处之后才发现林怀鹿被养得十分的单纯和听话,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几年,在他决定摊牌之际,却发现林怀鹿身边多了个亲密的人,谢盛。
是朋友,是兄弟尚且管不着,他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和男人在一起,念及此纪明德那股火又烧了起来:“我本就不想你去喜欢男人,才把你带回来,收了手机,不让你和他联系,时间一长就忘了,当真是千防万防,却漏了家里还有一个。这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与他做这种违背伦理之事?!”
林怀鹿脸色惨白,木讷地瘫软在床,大脑一片狼藉,怔怔道:“你一定是骗我的。”
“是你的报应来了。”沉默至今的纪驰开口,屋里没开灯,窗外又变了天,他躲在阴影里神色难辨,仅一双眼睛冷得可怕,看向自己的父亲:“你背着我妈在外面乱搞,这就是你的报应。”
原来纪明德不喜欢男人,是他搞错了,那些送给纪明德的小男孩不是因为顾忌他在场才不要,是真的不喜欢,不过和碍于合作情面,周旋于那些个不识趣的老板,没有发火罢了。
原来纪家破裂,纪明德和沈芝的夫妻情分形同虚设,没日没夜的吵架,摔东西,夜不归宿,林怀鹿他妈也脱不了干系。
纪明德哼了一声:“我固然有错,但我与你妈,两不相欠。”
纪驰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恨透了纪明德,沈芝就是被纪明德逼得没有退路,才舍弃了他,舍弃这个家,现在一句“两不相欠”就撇得干干净净。如果他和林怀鹿要被天诛地灭,那也是纪明德一手促成的。
身边突然闪过一道身影,是林怀鹿从这个令人溺亡的房间里跑了出去,越过门外面面相觑的周氏夫妇和异常老实的英雄,如愿以偿地从纪家离开了,背影慌乱而摇晃。
心力尽失,没有人再拦着他。
纪驰回到小公寓,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林怀鹿没有备用钥匙,现在人不知跑去了哪里,平日里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分开了连个联系方式竟也成了奢侈的事,反正手机钱包全都还给他了,应该不会流落街头。
纪驰脱力地躺在沙发上,他实在头疼得很,尽量不去想这个人。
纪明德的话不论真假,他已经信了七八分,他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早该想到的,却一点端倪都察觉不出,为什么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什么图谋不轨,什么新欢旧爱,都是他犯的臆想症罢了。
如今回过头来一看,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可以指向纪明德对林怀鹿的感情是亲情,他却因为无知而像个小丑,和纪明德斗争,而更可笑的是,他和林怀鹿上了几个月的床后,才有人来告诉他林怀鹿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纪驰心态爆炸了,脑海里简直愁绪如麻,抬手一挥,不慎将玻璃桌上的杯子摔碎了,那是林怀鹿住进来时才换的,两人款式一样,一粉一蓝,碎的就是粉色那只,是林怀鹿的。
惊耳的碰击声撞进了纪驰心里,他坐起身,盯着碎瓷片出了神。
弦一断,任人如何拨弄也是一潭死水。
第二日纪驰照常去学校,大四课少,下了课他就往另一层楼的教室去,他在门口徘徊了十分钟,陆陆续续有同学进来,但始终没看到林怀鹿的身影,这一天的课,林怀鹿都没有出现。
华元觉得奇怪,今天小尾巴怎么掉队了,一下子没见着人,怪不习惯的。纪驰的一张臭脸要熏死人,当他问起林怀鹿时,对面人的脸就更黑了,华元纳闷:“他人呢,去哪儿了,你们不是住一起吗,是不是回家了没跟你说?”
“他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我,关我什么事。”纪驰窝着火,心烦意乱。
“可是你等他一天了。”华元弱弱揭穿,踌躇了半晌,说:“其实驰子,我有个想法憋在心里很久了,你知道我很难藏住事,但这件事我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你。”
纪驰耐着性子看他,眼中阴郁不悦。
华元缩了缩脖子,生怕他一说完纪驰就伸过手来掐死他,眼睛一眨,谨慎道:“你是不是喜欢林怀鹿?”
自从林怀鹿一来,纪驰的情绪变化就没一刻离开过他,生病了嘴上嫌人麻烦,心里担心得要死,巴巴跑去照料,只要人稍微听话一点,就能把那股炸起的毛给捋顺了,走到哪儿都要不放心的带上,生怕逃了,逃了又不遗余力地找,一边找一边骂。
一次两次他还能认为纪驰真的很讨厌林怀鹿,时间一长他也能懂得察言观色,纪驰对林怀鹿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只不过口是心非罢了,他怎么能信了他的片面之词。
如何是喜欢,见微知著。
就拿他这种简单一点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事,一个人总是被另一个人牵着鼻子走,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纪驰拧着眉久久不说话,似乎被难倒了,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华元见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他气冲冲地吼:“你什么脑子,我怎么会喜欢他。”
华元心道,看,又装模作样了。
纪驰打电话给周伯问林怀鹿有没有回去过,周伯回答没有,又担心地问了几句情况,纪驰正烦躁着,随口说了声“不知道”就挂了。
他想纪明德肯定知道林怀鹿的电话,可又不愿联系纪明德,干脆回了家,找到了能怎么样,今时不同往日,他和林怀鹿再有什么牵连,定是要天打雷劈的。
却在转身关门时瞥见阴暗的楼梯口打开了,露出黑黢黢的一团,他走过去一看,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书包放在膝盖上,脑袋埋在里面,像是没有听见他靠近的脚步声,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纪驰看着眼前清瘦的背脊,颈骨突出,形成漂亮的弧度,他抚摸过几回,吮吸过几回,都记不清了,只有触感让他留恋,半米之隔,便不再向前,纪驰冷冷地说:“进屋。”
空荡荡的楼道里形成回声,林怀鹿被惊醒了,朦胧的灯光下,抬头望见是纪驰,连忙站起身,搂紧了书包的样子有些局促不安,声音哑哑的:“你回来了。”
纪驰转身就走,等人跟进来后,漫不经心地问:“去哪儿了?”
“去看了看我妈妈。”林粤的墓地就在这个城市,偏远的郊区。
纪驰形神一顿,拿正眼看他,这才发现林怀鹿的外套都脏了,裤管和袖口上还留着枯草和露水的印记,脸色憔悴,眼眶肿了,很明显是哭的,他皱了皱眉:“你昨天去的?”
短暂的沉默后,林怀鹿点了点头。
那就是在墓地待了整整一天一夜,纪驰没多说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吼他傻,嘲他笨,或者是变相惩罚。他不说话,气氛就冷了下来,林怀鹿的手和脚都无处安放,从玄关走到客厅花了巨大的勇气,手里的包仿佛有千斤重。
血浓于水,却把纪驰和林怀鹿都推至了万丈深渊。
纪驰握紧拳头,淡淡讥讽道:“回来干什么,真当这里是你的家?”
冰凉的语气像封闭里黑屋形成的一道绳索,勒住了他的喉咙,林怀鹿睫毛颤了颤,视线落在沙发上的那道背影,低声说:“我来拿我的东西。”
他僵站着,自然看不见纪驰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只能承受不留情的凶狠:“最好收拾干净,不然以后我见一样扔一样。”
拒人千里的冷漠让林怀鹿面色苍白,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堵住了,一言不发地往卧室里走,他没有多少东西,除了衣服和重要的书,就是照片上年轻风华的林粤,陪着他飘荡在每个安身之处。
纪驰讨厌他了,在赶他走,明明是这些日月里梦寐以求的事,不知为什么有些难过。林怀鹿就像木头一样走着,在想纪驰肯定是在恨自己,恨林粤,而这一切的罪恶之源,来自于他们共同的父亲。
思绪混乱地进了房间,手腕突然被抓住,用力一扯时只觉天旋地转,接着后背撞在坚硬的墙上,还来不及呼痛,黑压压的影子就倾来,唇上多了一个湿软的东西,他太熟悉了,那是纪驰的舌头,趁他不备钻了进来。
林怀鹿拼了命地挣扎,敲打扭动,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强烈,却也没有哪一次躲得过纪驰,他没了办法,如最初那般用牙尖去咬他,磨他,纪驰吃了痛,仍旧没有退缩。
嘴里很快传来了铁锈味,他还是不止不休,抵死纠缠,仿佛这是一场战斗,纪驰使不出高明的手段,哪怕两败俱伤,也要逼迫自己满意了才肯罢休。直到喘息的间隙,林怀鹿提着一口气,胸腔失控地起伏,悲哀地喊:“纪驰,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林粤生前说,他不该是这命。
当他趴在石碑前一遍又一遍地问林粤,他的命该是什么,亲生父亲突然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安排了他的运轨,和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身体苟合,相互抚摸,每一场唾沫交换都是他们悖德的证据。
纪驰说错了,这分明不是纪明德的报应,是他的报应才对。
“为什么?”纪驰撕咬他的唇,喘声问:“就为他纪明德的话,就为我是你哥哥?”
纪驰说完,自己先当头一棒,“哥哥”两个字真正一出口,他似乎才意识到它的分量有多重,而这个事实对他和林怀鹿的影响又有多大。
即便是天打雷劈,他又能把林怀鹿怎么办。
私生子本该是令人嫌恶与记恨,他大可以为沈芝出口恶气而去报复林怀鹿,可看到孤伶伶的身影,心口却一阵阵泛疼,忍不住凑上去关心询问。
或者也可以就此放他一马,然后永不相见,就像那破裂的杯子,碎了就是碎了,回不到从前,复不了原,扔进垃圾桶就再也不属于你,但等林怀鹿一点头,纪驰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万千的不舍,还是想亲他,干他,管他是谁,变成了什么身份。
一时属于,就该永远属于。
“对。”林怀鹿回答他,红肿的眼眶再次湿润,残忍地提醒:“我们是兄弟。”
方才还蛮横无理的人迅速冷静下来,窗外是微末的阳光,吹来一阵冷风,让纪驰彻骨冰凉。
不可否认他不想林怀鹿离开,他想把林怀鹿紧紧拴在身边,不管清晨日落,他都要看见这张脸,如果这就是华元所问的喜欢,那他承认。
可是仅存的理智使他放下紧紧握着林怀鹿肩膀的手,并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口水,眼前红艳的唇像个笑话,惹得他嗤笑了一声,说:“你说的对,你现在不姓林,姓纪了。”
他刚才是失心疯,事情哪有想的那么容易。
“你要去哪里,投奔你亲爱的学长?”纪驰后退几步,远了又远,似乎很痛苦,又像很冷漠:“快走吧,这回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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