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0-17 15:03
- 主角为江映川谢远舟的小说《红桃游戏》是作者鲜花着锦正连载的一本小说,红桃游戏的主要内容是:江映川他现在才知道别人说的玩笑话其实并不能当真的,别人说得多,他竟然也就真的相信了。网友热议:这只是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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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红桃游戏鲜花着锦
江映川顺手把兰德尔送来的提灯放在了桌面上。
暖黄色的灯光一晃,驱散了室内大半阴影。
人类到底是生存在太阳下的生物,趋光性刻在本能里,这会儿见到了光,原本普通的房间就显得安全了很多。
哪怕是从游戏开始就一直表现得警惕又戒备的江映川,也难免下意识地放松了片刻。
——只稍微闭了闭眼,就被传送进这个莫名其妙的破游戏里,要说江映川完全没有过一丝动摇,也不现实。
只是他平日里冷静惯了,就算是装,也得装得仿佛事态尽在掌握。
没人比江映川更明白不露破绽的重要性。
目前来看,进展还算……比较顺利。
江映川挨层翻开床垫,简单确认了这应该就是一张普通的床之后,就仰面躺了下去。
棒棒糖只有一根,被他吃没了,只剩下一根糖棍,他也没扔,就这么叼在嘴里,倒是有些像一支未燃的烟。
床有点硬。
小屋设施相当陈旧,墙纸剥落,天花板上有一小块暗色的污渍,长得很不吉利,江映川倒是不在意,若有所思地盯着它看,研究了半天,愣是让他看出了一朵花的轮廓。
夜很快就更深了。
原本清亮的月色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盖,仅有的那一点自然光亮消失殆尽,如果不是床头那一盏油灯,现在屋里就该是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楼隔音太好,江映川如今在三楼,完全听不见楼里传来的任何声音,包括本该就住在他楼下屋子里的那一家四口,都像是被消音了一样,连脚步声都没有。
倒是窗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一直传来风吹过树叶时的沙沙响。
江映川没打算睡觉,虽然躺在了床上,不过也只是为了整理思绪,倒计时还没转过十分钟,他就自己又坐了起来。
楼里一共四个NPC,有三个都来找他聊过天。
先不提那个小女孩,女人和兰德尔说了挺多,中心思想其实只有一个。
‘不要出门’。
“都劝我不要出门……”江映川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在问手环,“怎么说,你觉得我该出去么?”
手环不为所动,打定主意绝不给玩家提供任何多余线索,被江临川敲了敲边缘,才不情不愿地颤了颤,冒出一句老生常谈:请玩家自行决定。
江映川:“这么冷淡,我一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手环:若玩家‘红桃’在关卡内死亡,则关卡重置,等待新任‘红桃’进入时重启。
江映川拖长了声音:“哦——所以除了我之外,这游戏里还有别的玩家参与。”
江映川:“他们和我在同一个新人副本里么?是和我同期进入的?你们选人的标准是什么?”
手环:……
智能手环再智能,它也不过是个辅助系统,不能透露一点规则外的线索,同时也不能拒绝玩家在范围内的合理提问。
也不是谁被拉进这种诡异的游戏里,都有闲心和它一个手环纠缠这么久的。
手环又不动弹了。
江映川也不是非要它给个确切答案,青年垂眸笑了笑,站起身,拎起了床头柜上的油灯。
——出不出门可以一会儿再说,来都来了,还得先看看房间里有没有线索。
油灯被放在床头柜上时没什么特殊之处,这会儿被江映川重新拿起来,顶上倒是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方框,里边还有字。
【普通道具:油灯。】
江映川眨眨眼,手指拂过方框,什么都没摸到,不过方框已经随着他的动作被展开,露出了折叠在下面的内容。
【说明:普通的油灯,照明范围不大,但是燃料充足,可以不间断地燃烧几天。】
可以燃烧几天。
游戏时限只有两天,够用了。
江映川拎着油灯,从破损的墙纸边缘一路照过去,先是打开衣柜门看了看。
衣柜里什么都没有——也合理,这毕竟只是临时的客房,没人住,当然也没有多余的衣服。
江映川敲了敲衣柜后的木板,确定这后面是实心的,也不存在被遮住的空洞或者密室。
他合上衣柜的门,又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这回床头柜里倒是有东西了。
第一个抽屉里躺着一把折叠小刀,也是道具,刀刃不太锋利,只有手指长,因为实在是太平常的东西,这回连说明都没有。
江映川来者不拒,把小刀塞进口袋里,又去拉第二个抽屉。
第二个抽屉也是空的,而且不知为何,开合有些滞涩,江映川往出拉的时候一用力,带着整个床头柜都往前晃了一截。
床头柜压着地毯,这样一来,地毯的边缘就翘起来一些,露出底下浅色的木地板。
江映川停顿一下,把抽屉塞回去,顺手把整个床头柜都给搬到了旁边,又掀开了床脚的地毯。
地毯下露出了一片暗沉的红褐色。
那颜色几乎已经要变成纯粹的棕了,江映川皱着眉,把整块地毯都卷到一边去,就发现这间屋子里几乎整个地面上都是这样杂驳的颜色,和屋顶上的那一块长得差不多。
他掏出折叠小刀,小心地在地面上刮了两下,刮掉一片暗红色的粉末。
像是……干涸的血迹。
考虑到游戏性质,恐怕这就是血迹。
血迹下的地板上还有很深的划痕,东一条,西一道,没什么规律,却有一种不可言明的狂气。
江映川摸摸手环,站起来,又去看剥落的墙纸。
之前没注意,因为这屋子里很暗,而且天长日久的,墙纸剥落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江映川捏着墙纸的边缘,轻轻地往下一扯——
被墙纸覆盖的墙面上,也布满了这样的划痕和血迹。
虽然够不到房顶,但恐怕……
他将油灯举到身前,后退了两步,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露出了原貌的房间。
青年叹了口气,很轻地笑了一声:“说是有什么东西在这儿撕过人,我都信。”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江映川慢慢地退到一个能同时看见门窗的角落,背对着墙,把油灯放在地上,掏出了兰德尔送给他的地图。
这回也是一样,地图在被再次拿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道具,而且前缀还是多了一个【重要】。
手环又震动了两下,虚拟屏弹到江映川面前,随即那张纸质地图当着他的面分解成了蓝色的数据流,悄无声息地飘进了虚拟屏里。
虚拟屏变大了很多,中间出现了一个弹窗。
【检测到重要道具收集,是否使用?】
江映川当然选了‘是’。
一张详细的、包含了木屋内部结构和外部森林路线的地图徐徐展开。
兰德尔给他的那张纸光看大小肯定写不下这么多内容,纸质地图只是一个触发点。
虚拟屏:恭喜您解锁了‘地图’功能,本功能所有副本通用。点击可以放大或缩小当前地图,玩家位置由红桃显示,可以随时查看。
地图上出现了一个红桃的形状,上面写着‘1’,看位置正在江映川所在的房间里。
楼下的几个房间江映川没去过,那里只有门的标志,门后是一片黑暗,也许得探索之后才能解锁。
江映川又试了试,这地图还挺详细,某些特殊的地方甚至还能模拟出一个3D的视角,好观察四周的情况和摆设。
他真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放大缩小地玩了一会儿,又弹了下半空中的屏幕,浅笑道:“总算做了件人事,还以为你想眼看着我死呢。”
半空中的虚拟屏是投影,没有实体,但也随着他的动作震了两下,随即冒出一行字:‘红桃游戏’并非玩家的敌人,不以玩家死亡为目的。
江映川:“是么?”
他将字眼咬得很轻,又问:“那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虚拟屏不回答他。
江映川换了个问法:“游戏不是玩家的敌人,谁才是?”
这回虚拟屏有反应了,原地闪了闪,又放出开始界面。
屏幕上是红桃和黑桃。
江映川:“黑桃?”
还没等他细想黑桃是什么意思,之前一直很安静的环境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楼下的某扇玻璃被打碎了。
江映川正全神贯注地思考问题,没想到说出事就出事,也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虚拟屏被这样一震,折叠了回去,变成了安静的手环。
他皱眉听了一会儿,楼下那一声过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包括本该出来查看情况的一家人,也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
江映川重新拎起提灯,走到门前,又站住不动,听了一小会儿。
——倒是他的头顶,在这一阵死寂里,慢吞吞地响起了细碎的声响。
一阵又一阵,忽大忽小,接连不断的敲击声,不算响亮,有种让人汗毛倒竖的微妙感。
江映川屏气凝神地听着。
小楼一共只有三层,他所在的楼层本该是最顶端,再往上,就是搭建屋子的时候留出的、房梁与房顶之间的夹层。
正常的大型动物,是钻不进那条夹缝里的。
他几乎能想象出某种拥有尖锐多足的生物,趁着黑暗的夜色,钻进了顶楼,在阴暗的角落里爬行,绕过埋藏的电线和管道,扬起它的头……
听声音,这东西个头还不小。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目标明确地绕着江映川所在的房间前后爬动,而且速度一阵比一阵快,显然是在寻找能够进入房间的突破口。
忽然,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停止了。
江映川站在门口,谨慎地没有动作。
他在等。
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东西——不管它是什么,都不可能轻易放弃,刚才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急促,现在忽然停止,只能说明一件事。
它已经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
窗外的乌云不知何时散去,月色又明亮起来,但是屋里只被照亮了一瞬,随即那扇小小的玻璃窗就再次被从上方出现的某样东西遮蔽了起来。
那是……
是一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悬挂着的、半个脑袋都凹陷进去的人头。
江映川的手搭上了门把手。
——他该出去么?
窗外那东西没有立刻就发起进攻。
人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抓着头发吊在半空,半张脸都是血。两个眼窝里什么都没有,黑洞洞一片,颅骨凹进去一大块,下颌挂在脸上晃荡,张开的嘴里也很空旷,没有舌头。
总而言之,虽然是人头,长得却已经没有个正经人样了。
性别年龄相貌,一概模糊不清。
人头正面对着房间,轻轻地、慢慢地摇晃着,整张脸贴在玻璃上,似乎正险恶地向房间里窥探,扁平凹陷的头骨腐烂了一半,动一下,就往下掉成团的碎屑。
那嘴张着,里面血肉模糊的一片,嘴角的皮肤在拉扯下上扬,倒像是个笑脸。
黏稠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挂在窗玻璃上,被摇摆的人头蹭得一片狼藉。
江映川:……
用不着再解释什么,来者是一目了然的不善。
他谨慎地、轻轻地拎着提灯,又往后退了一步,把门把手拧开半圈。
结果他不动还好,这样一退,那人头和人头连着的东西好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行动立刻急躁起来,之前听到过的脚步声又开始紧促地乱响,一声接着一声,冰冷又沉重,敲鼓一样。
人头躁动不安地摇晃了片刻,可能是发现自己靠蹭没法打破玻璃,停顿了一下,不再坚持,反倒是向后退了一点。
紧接着,一个什么东西忽然从玻璃窗上方出现,‘啪’一声,重重地拍在了玻璃窗上。
那是一只青色的人手。
人手扒着窗户,只出现了短短一瞬间,然后就飞快地往前继续爬行,手掌之后连着手腕、小臂……小臂之后没连着身体,是一茬带着撕扯痕迹的断口。
怪不得是青色的,原来血液早就流干了。
窗外那玩意儿是一长条,爬行的姿势跟蜈蚣似的,窗外传来接连不断的敲击声,全是它的胳膊腿儿在外墙上爬行。
这么几秒钟,窗外掠过了十多双眼睛,每一只都贪婪地盯着玻璃、盯着房间里的江映川。
江映川……
江映川再怎么沉着冷静,他也是个普通人类,直面此等刺激场景,艰难地呼吸,连开门逃跑这事都忘了,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油灯提手。
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他的动态视力极好,那玩意儿爬得很快,他脑子里也大概能拼凑出一个全貌——他却宁愿自己刚才没看得那么仔细。
略过窗外的,是一条至少有十米长的……脊椎。
每隔一段,粗细形状就变化一下,数条脊柱连接起来的一样,有几段上挂着没剔干净的碎肉,有些地方则是完全的白骨。
那脊椎每一个突出的骨节上都挂着一个死相凄惨的脑袋,两侧支出的东西像是骨刺,也像是锐化过的肋骨,尖端险恶地摇晃着,扎在人类的断肢上,用它们来代替自己的手脚。
残肢仿佛经过了异化,手掌和脚掌中央分明生长出了巨大的吸盘,就可以攀在墙壁上行走。
这简直就像是一条由人类碎块组合成的、同时拥有蜈蚣和壁虎两种特征的怪物。
诡异又恶心。
怪物已经看到了房间里的江映川,它的所有肢体都在蠕动,躁动不安地围着小窗户盘旋,不停地‘砰砰’拍打玻璃窗,又将每一张脸贴在玻璃上,垂涎三尺地努力去嗅这个人类的味道。
所有的人头脸上都写满了贪婪。
想进来,想将眼前的这个人类撕碎,想让他也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江映川在这一刻明白了房间里的那些划痕和血迹从何而来。
房间里的那扇小窗户是普通的玻璃,根本不结实,不过被窗外那鬼东西拍了几下,就已经产生了很不吉利的裂纹,坚持不了多久,显然很快就要碎了。
人头蜈蚣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动作越发兴奋,窗外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响,那些腐烂折断的残肢接连敲打在玻璃上,剧烈的响声连成一片。
江映川猛地呼出一口气。
刚才在这短短的十分钟之内,他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强,以至于他现在反而诡异地冷静了下来,思路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人在被刺激到极端时产生的应激反应奇怪得很,江映川有点想笑,还有闲心用气音问手环:“你们这真是新手副本,没弄错?”
手环闪了闪,仗着游戏内角色看不见它,光明正大地弹了个虚拟屏在江映川视野左侧:当前副本为新手副本,难度:低。
江映川:“……懂了。”
也就是说不管这游戏是个什么模样,哪怕他过了新手副本,接下来的关卡也只会越来越难。
眼前这鬼东西分明是最极端的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怪物。
新手副本都这样了,接下来还会面对什么?简直不敢想。
然而难也没办法,江映川只能缓慢地深呼吸,收拢思绪,先把眼下这难题过了再说。
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片被冷汗浸透的潮湿,简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再犹豫,猛地一把推开了门。
不管门外那个所谓的‘野兽’到底是什么东西,总之都比留在房间里等死强。
江映川半步踏出房间的动作似乎激怒了窗外的怪物。
猎物马上就要逃跑了。
这东西是没有舌头的——它后背上挂了那么多脑袋,像是大白菜一样来回晃荡,可却没有一个脑袋嘴里还留着东西,全都空空荡荡的,这会儿所有脑袋都愤怒地长大了嘴,一声没出,无声地尖啸。
与此同时,‘哗啦’一声,房间里的玻璃终于彻底碎裂,窗外的人头蜈蚣挤了第一个脑袋进来。
江映川已经转身要跑了,听见玻璃破碎,百忙中回头瞟了一眼,发觉那怪物还没完全进来,似乎是支楞的胳膊腿太占地方,暂时只爬进来小半截,像一串挂在绳子上的灯笼似的,张牙舞爪地冲他挥舞断肢和脑袋。
要是江映川现在还留在房间里,肯定早被这玩意儿给撕碎了。
老大一个怪东西,敲玻璃就花了半天,要全钻进来还得老半天,中间空余出来的那十几秒,恐怕就是留给他的逃跑时间。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新手福利’?
那这游戏可也太贴心了点。
江映川不敢耽搁,转身就跑。
小楼里一片漆黑,他们在房间里闹出这么大动静,楼下也没人上来看看。
幸好没人,现在这情况,江映川也不敢保证上来的是人还是鬼。
油灯被他拎在手里摇来晃去的,光线也十分杂乱,江映川自觉动作已经很快了,可等他跑到走廊尽头,想要跑下台阶的时候,身后就已经传来了熟悉的、密密匝匝的脚步声。
游戏留给新人的耐心有限,这宽裕的十秒钟,已经是它最大的仁慈。
人头蜈蚣绕着天花板和墙壁来回爬动,彻底通过了那扇小窗,追了上来。
江映川听着背后的声音,不敢回头,在心里骂了一声。
怎么这么快?!
然而蜈蚣不等人,这鬼玩意儿比他多了不知道几十双胳膊腿,速度奇快,而且显然比江映川更熟悉小屋的构造,他只往下跑了一层,几乎就能感受到自己背后刮起的那阵凉风。
怎么跑?他想和这东西比速度是做梦,江映川浑身上下只有一把折叠小刀,连削苹果都费事,要说战斗,那更没可能。
他用尽全力向前奔跑,余光扫了眼手腕上一直安静的手环。
就知道这游戏不会一直岁月静好,可没想到这才第一晚上,游戏就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
还是大意了。
情况紧急,几乎没有留给江映川思考时间,他也来不及细想,粗略一判断,就知道自己靠逃靠躲都不可能有活路。
但这游戏千辛万苦地把他弄进来,不会只为了弄死他而来这么一出,一定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怎么办?他该去哪里?
身后人头蜈蚣的第一只手几乎已经要碰到江映川的后颈,他在二楼的楼梯处只犹豫了不到半秒钟,就没接着往下跑,而是进入了二楼,猛地拉开了自己能碰到的第一扇门。
赌一把。
还好,他赌对了,门没锁,一扯就开,房间里甚至还亮着灯。
江映川几乎是用摔的,把自己丢进了房间里,又猛地回手关上了门。
回身时看见,房门离人头蜈蚣的脸,只差一点。
——这是兰德尔的房间。
兰德尔还没睡,靠在床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听见房门被猛地打开,然后是江映川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他也不惊讶,无神的双眼准确地找到江映川的方向,温和地问:“客人?”
江映川慢慢地把气喘匀了,背靠着房门,仔细地听。
从他把门关上之后,门外就再没有任何声音,就好像那人头蜈蚣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江映川明白这一家人肯定不正常,也没立刻责问那闯进他房间里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只是盯着兰德尔的动作,轻声道:“……是我。”
兰德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江映川:“……刚刚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兰德尔似乎有些疑惑:“声音?什么声音,我今晚一直在这里,只听到了你的脚步声。”
江映川看了他一眼,也知道光是这么问问不出什么,没继续说。
方才楼上楼下闹成那样,连砸窗带摔门的,这房间又不隔音,他有可能听不见?
进门之前,江映川甚至已经做好了房间里的主人早已变异成另外一只怪物的心理准备。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
这种时候见到个正常的活人,其实比见到怪物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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