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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油柑封云汉唐米by就不告诉你

  • 时间:2021-10-14 15:06
  • 小说《秋油柑》是作者就不告诉你正火热连载的小说,封云汉唐米是小说正午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唐米他之前以为封云汉对自己伸出援手只因为他的心里也有他,可是没有想到他只是想着希望自己不要再这里丢脸。网友热议:我们也都想清楚一点。
  • 秋油柑小说

    推荐指数:8分

    秋油柑

  • 秋油柑封云汉唐米by就不告诉你

    刚刚经纪人李缘给我来了电话,这可是许久以来的第一次。

    他先同我提了一个剧本,讲到里面几个不错的角色,我越听越欣喜,可也害怕,担心他是在和我画大饼。

    “有准信儿吗?”我惴惴不安地问。

    “现在还是筹备初期,能有什么准信?”他顿一下,又稍稍降了声调,“你后天晚上来AUSAK,制片人导演都在,表现得好,还愁缺你一个角色吗?”

    我犹豫了一下。

    AUSAK是什么地方?如果说O&U是狼窝,那AUSAK就是虎穴,且私人会所环境更加私密,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年来李缘没有少打这方面的主意,如果我没有找各种理由糊弄过去……也不会现在还只是这样。

    “……就当是提前试戏了。选上的话,下周天就能进组,你不是缺钱吗?”李缘还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但隐约已有了不耐烦的意思。

    “李哥,不好意思啊,我妈妈生病住院了。”我有些心动,想了想却还是说,“我……尽力来。”

    “行啊。”李缘对这样的回答大概还是不满的,但手上艺人家里出了状况还一无所知不能不说是严重失职。

    他悻悻的,“那你是该好好照顾伯母身体。”

    临挂电话前,他又再三嘱咐,“尽量来啊!地址时间我一会发你手机里。”

    电话刚挂断,短信就跳了出来,李缘急迫的心情溢于言表,可见他真的认为这个剧本大有前景,即便不是为了我,也为了他自己。

    按理来说,去吃一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事,遇见封云汉前这样的事情我干得也不少。

    但没有由来的,今天见到了封云汉,只觉得心里好像被针线戳了个小洞,一拉一扯,酸疼得很。

    就算没有以后,可他知道后,会不嫌么?

    廖秋杉睡觉期间有一位医生来巡房,他浏览过放在床头的病例后,温和地告诉我,廖秋杉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在住院观察几天就好。

    我点头道谢。这位高大的医生走出病房没多久,我探头确定走廊里没有四处乱瞄的人后,拿起热水壶去茶水间装水。

    好巧不巧,茶水间已经有人了,我正打算转身离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崔承霄的声音愤怒又压抑,“——开什么玩笑,只不过是一间独立病房,你还有没有医德?”

    一声轻笑,“独立病房可不便宜。只不过是给我上一晚,你上次叫得那么浪,是没爽到么?”声音的主人明显是在模仿崔承霄的语气。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所以崔哥说他在医院有认识的人,叫我不要担心,竟然是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做出这样的牺牲?

    他为了我特地找了独立病房和专家医生。

    可他可我不一样,他是直的啊!在我小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崔承霄的女朋友可以绕初中小卖部两圈。

    “他妈的!”崔承霄低声咒骂。

    沉闷的声音就从昏暗的茶水间里传来,那是明显的肉体与墙壁的碰撞声。

    心叫一声不好,我担心他们俩随时会出来,害怕无意中戳破了崔承霄的秘密。

    转身快走两步,突然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小唐!”

    我惊得浑身剧烈一抖,回身时正对上崔承霄神色不清的脸庞,“崔哥!我正要来找你。”

    “你听见了什么?”

    我正要矢口否认,可先前那位帮廖秋杉看病的医生正理着微乱的领子走了出来,他对我笑了笑,又看了崔承霄一眼,神色意味深长。

    我还在为撞破了这事愧疚不已,可崔承霄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颇为严厉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以为崔承霄是在难为情,可他下句话就打消了我的看法。

    “这事和你没关系,我愿意和他玩玩儿。”

    眼睛又开始发胀,我忍了没发作,只抿嘴抬头笑了笑,“崔哥,我刚接到个不错的戏,正想和你说呢。”

    崔承霄的情绪来去都快,他颇为惊喜地挑挑眉,搂着我的肩膀往病房推,“真的?”

    “真的,过俩天去试戏。”我目不斜视地看着一间间整齐得好似没有尽头的病房,机械地说,“我接了这戏,就再也不用靠谁了。”

    人际关系像天秤两端,左右加码才能平稳长久,如果一方过于没用无能,倾覆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同廖秋杉是这样,和封云汉也是这样……如今还想要陪着我的也只有崔承霄了。

    可看着他的背影,我又深深悔怕,如果今天发现的再晚一点,我是不是会重蹈覆辙,落入被人保护的温柔乡里,再一个三年被人扔了弃了厌倦了才会幡然醒悟?

    世界上哪有人什么也不要的对你好啊……

    李缘不亏是个人精,我到门口,好像预感我要害怕后悔而打退堂鼓时,他已经站在了门口,脸上带着市侩的笑,“小唐来了啊。”

    “李哥。”我没脱口罩,于是也不需要徒劳地做出许多自己不喜欢的表情。

    他上下打量过我,倒是有几分满意地微微眯了眯眼睛,问,“伯母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昨天出院了。”我回答。

    李缘不再客套,一路上和我讲了制片和投资商的来历,我熟练地跟着他坐直达梯,绕到了私密性极强的会所内部。

    路上几乎没有人,隔音好,棉绒的地毯能吸声,静悄悄的。

    听这个制作班底是不错的,导演也是流行电视剧的常客,我还想问问关于剧本的事情,又是一个转角时,余光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愣了愣,迅速回身时候却又一个人影也不见了,那人可能是走到了另一条路。

    “怎么了?”李缘奇怪道。

    “没什么。”我回神时,抬脚又跟了上去。

    “男主已经定了,但是你努把力,也不是不能争到一个好角色。说不定呀,二番都有可能。”手搭在门把手上,李缘顿了顿,“今晚还有公司几个小孩来,见识不广,一会人多,你帮着带带。”

    他不等我回答,已经一把推开了门。

    餐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烟雾缭绕的,其中一人夹起抬起烟抬头对门吐了一口,粗声道:“来了?”

    “姜制片。”李缘拉开男人身边的椅子把我摁了下去,讨好地对他笑道:“这是我和你提的那个小明星。”

    “姜制片,我是唐米。”我有些紧张,委婉地提醒道,“演过陈导的《玉潮》。”

    “陈晟壁的电视啊。”他不甚在意地又吸了口烟,眼神在飘忽的烟雾后打量我,让我几乎有些后悔穿了一套紧身的黑色西装。

    “也不是新人了啊……”他眼里滑过些许遗憾,“喜欢演戏?”

    我猛地顿了一下,像被人在胃上追了一击,半晌才勉力道:“喜欢的。”

    “好哇。”他很满意地勾了嘴笑,露出一排泛黄的牙。

    “李哥说您能给我个机会。”我小心地问,“我什么时候能来试戏?”

    “欸,急什么!”姜制片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好似不在意地搭上我的肩膀把我带着面向餐桌,抬手给我斟满杯子,“先吃饭再谈。”

    吃饭时我有些心不在焉,李缘说要我照顾公司的新人,可他们比我要活泼机敏的多,逗得制片导演哈哈大笑,左右逢源。相比之下,我显得木讷又沉默,姜制片多次递话劝酒我都接得很吃力,李缘频频对我使眼色,大概是嫌我不争气。

    我心里总是不安,耳边是姜制片等一干人吹嘘自己在影视行业的业绩与恢弘图景,脑海里却频频闪过方才在转角处见到的影子。

    我总害怕是封叔,心虚自己做了不干净的事情被他看见,可封叔前几天还在医院陪着窦坤,我又暗暗嘲笑自己多心。

    “男主角今天没有来?”饭局到中期,李缘问。

    可谓是一呼百应,忙有人七嘴八舌地回复了,“本来是要来的,前几天得了病,今天恐怕来不了。”

    我神经敏感地抬头环视了一遭,没看见臆想中的人,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不喜欢吃?”姜制片突然凑近我的耳朵说话,吓我一大跳,酒水撒了一身。

    我慌忙拿纸巾擦拭以阻挡他越发放肆的手脚。

    刚刚他和李缘一同劝酒,我不能推脱,已经有些晕呼呼的。此刻猛地一摆头,几乎是以头撞钟,顷刻就有了晕胀之感。

    姜制片凑的近,手好似无意搭在我的裤子上,张开嘴时一股气味迎面扑来。不同于封云汉身上干净冷冽的烟草气,姜制片吐出烟酒混杂的浑浊气体让我反胃地想要当即吐出来。

    我忍住拨开他作祟的手的冲动,“姜制片,我喝得有点不舒服,要去趟洗手间。”

    他要比我更加喝得急、喝得多,此时我轻轻地拨开他的手站起身,也没留给他太多反应的机会,没去包厢里的,而去了公共的洗手间。

    在镜子前泼了几把水洗脸,看着镜子,我厌恶地扯开了西装扣子,唾弃今天下午犹豫再三还是穿上这件西装的自己。

    哪有人这么多次还不涨记性,明知道李缘重利轻人,且在我离了封云汉之后便把我冷置,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帮我找机会?

    今天他说的好听,是让我来找戏演,顺便带带新人,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今晚说的话里,哪一句不是踩低捧高,想就这姜制片看上我的势,造一波手上新人的风。

    我也不在意。

    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从前也不是没有被包养过,怎么要换一个人时,我却如此矫揉造作,妄自矜贵?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断地深呼吸。

    都是因为那句话,那句“你爱不爱演戏”,三年前,也有人这么真心实意地问了我,可我撒了谎。

    封云汉问我“爱不爱演戏”。

    我想也没想就说喜欢。

    他垂眸看我,大约是我眼神飘忽闪烁,回答得十分不自信,他猜透了,也就不再细问了。

    在廖秋杉恶从胆边生,想要绑架我之前,封叔其实接触过她一次。

    那时她给我打电话要钱,可我还在学习筹备杨卿的戏,别说给钱了,每天都靠着封云汉砸钱进去让我快速掌握演绎技巧和知识,说入不敷出都是抬举。

    我小时候就明白,廖秋杉捡回我,最开始是寂寞时觉得好玩,后来才渐渐对我萌生出一些拖后腿的情感来。但大多时候,她还是那个老街的一朵恶魔花,狠起心来毫不手软。

    不要被扔,就得有用。

    从前为了博封云汉同情,我多少夸大了一点。可这从没说错。

    人心都是肉长的,廖秋杉的心大约是石头外包了层皮,装作有血有肉的样子。

    她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衣帽间换衣服,挂断一个,她反倒更变本加厉地打过来,大有誓不罢休的意思。

    衣帽间也没有其他人,封云汉还在书房,我干脆按了免提。

    电话一通,我还没有说话,尖锐的声音已经冲破了出来,“现在硬气了,连你妈的电话都不接了?”

    我把声音关小了些,“在换衣服呢。”

    “终于要开始做事啦?”廖秋杉嗤一声,“也是,我都嫌你天天在家里不做事,那个封云汉还能天天白养你?”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廖秋杉理解封云汉不缺钱,可能也暂时不在乎白白管了我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人,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都没让他干。

    然而廖秋杉是很实际的,“我前两天打牌输了钱,你手头有,先借我一点。”

    《玉潮》的片酬我全都给了崔承霄,自己一点没留,也嘱咐过他平常帮我看顾一下廖秋杉,钱数虽不特别大,可是也不算小了,怎么才几个月,又向我要了?

    “存崔哥那的钱用完了吗?”

    “提到这个我就生气!哪里有把钱放在外人那儿的道理?你是不信我还是作践我?要个买菜钱都得和外人说,这脸你不要,我还嫌臊得慌!”廖秋杉说,“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得人模狗样,就是让你胳膊肘往外拐,把钱都送到别人手上吗?”

    “崔哥不是外人……”何况这钱最后不全都花在你身上了吗?

    打牌散家财,这几年更是有不小的趋势,我还欲争辩,廖秋杉又骂道:“你第一次和我讲那个封云汉,我就是不答应、不满意,要不是你说他有钱、养得起咱们全家,我会让你跟着这么个不三不四不清不楚的人跑么?做人姘头,说出去我的面子还要不要?”

    “当初说的好听,月月拿钱回家孝敬,现在人都见不着,钱呢?钱呢?!”

    最初我确实说了这样的话,因为我觉得封云汉有权有财,帮我是理所应当,可真到了廖秋杉嘴里的权色交易,落在我耳朵里也变了味儿。

    心里不快,语气也就冲了,我忍不住道:“他帮我找戏拍,我没给他钱就不错了。”

    廖秋杉大约没想到我会反驳她。

    她大吃一惊,顿了一顿,才喊道:“你长进了啊唐米!你信不信我去你公司闹让你没戏演啊?”

    小时候她嫌我麻烦、没用时就威胁要扔掉我,所以我乖巧听话;长大后还这么得心应手,擅长拿“喜欢的东西”威胁我。

    “闹就闹吧。”我突然气笑了,“反正我不喜欢演戏,没戏演没钱,咱们一起吃黄土。”

    廖秋杉气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提好裤子后,一边低头发消息给崔承霄,请他先帮我垫一下钱,一边往衣帽间外面走。

    谁知一抬头我就愣了,“封叔……”

    封云汉不知在我身后站了多久。他低头时逆着光,看不清神色。

    我慌张得像心房里揣了一窝老鼠。

    封云汉恐怕会觉得,养在怀里的羊原来是只不知好歹的大尾巴狼。

    这么说吧,从前在他面前我简单又平板,干净得就像没见过生人的大家闺秀,可如今他撞见了,我接近他别有目的,张开嘴谎话连篇。原来只是位爱表演的“小姐”。

    可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会觉得我“没用”。

    “要是不喜欢演戏。”他笑了笑,手落在我脸上,凉得我一抖,“就不演。”

    我对上他的眼睛,有些哀求的意思,“喜欢的。”

    “我妈只是在气头上,她以为我不喜欢,就不会弄坏了。”

    封云汉的眼睛里好像烧了一把火,像铁炉碰着肉似的把我的心炙疼了一下。

    他看透我了,知道我两头撒谎,没有上进心,是个眼皮子浅的双面间谍。

    封叔不要我和廖秋杉不要我的原因其实一个样,我没用也不上进,拖着人的后脚不肯撒手,可区别只在于廖秋杉如今成了只能依靠我的人,而封云汉没了我日子照旧过,而且只会更好。

    我舀起水又洗了把脸,冰凉的温度一瞬间就把我拉回现实生活中,声色犬马之地。

    洗手间也算闹中取静,手机震动,取来一看,是李缘发来的消息: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餐桌上,姜制片的意味很明显。

    我不想让崔承霄替我做这样的事,这事就该我来做。这是我应该受的。

    可我还是纠结,我怕封云汉知道。

    我狠下心来下决心,正背对着门低头回消息,一双手突然搂上我的肩膀。

    “这么久还不回来。”姜制作和我一般身高,体型却比我壮了不止一点,他凑近了笑,呼出的热气和这昏暗的灯光融在了一起,“做什么呢?”

    我忍住冲动,仅略微偏了头,错开他要倒在我脖颈边的头,“有点喝多了,洗了把脸。”

    我扶住他的手肘,偏开身,“洗手池在这边。”

    我还是受不了,他只是碰了我,就让我先前筑起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光是同除了封云汉以外的人亲近都叫我难受的起鸡皮疙瘩。

    姜制作踉跄一步,我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谁知道他顺着我的力压来,直直逼得我接连后退,撞在了墙上。

    “姜制作。”我蹙眉偏开他抵上来的嘴,手腕暗暗使了劲,“您喝醉了,我叫人来。”

    “叫什么人!”他手里越发胡乱,眼里分明很清明,“你扶着我不就好了?”

    “不行……”在湿热的气息碰到我的耳垂时,我几乎要呕出来,手里的劲越发不遮拦,“……不行!”

    他被打得吃痛,眼神阴很起来,“你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里呆了?”

    他虽不是君子,我也没想过他会卑劣至此,拿演艺生涯来威胁我。

    “我以为今晚只是来试戏。”我徒劳地辩解。

    “不是新人。”姜制作耻笑一声,轻蔑得明显,“装什么呢?”

    “我没……”

    “没被包养过?”他笑,“我怎么听李缘不是这么说的呢,他说你对这套熟。”

    我被人戳了痛处,突然抬腿踹了他一脚,他或许没想到我会突然发狠,没有防范,吃痛地撒开了手弯下腰,神情痛苦。

    “戏我不拍了。”我喘着气,抿着唇看他,“我不要了。”

    我拉开门把手要往外走时,他突然暴起,从后扑来,两手紧箍住我的腰往地上掼。我一时不查,被他捞了个正着,他坐在我身上,用腿压住我的手臂,沉得像个千斤坠,挣扎中我一手拍在他的眼睛上,他扯乱了我的衬衫,野蛮地把手往里伸,一边啐道:

    “不要脸的小杂种,老子给脸看上你,你贞烈个什么劲!往封云汉床上爬这事李缘说你没少干,熟练得很!要是真不愿意,今晚何必来?来了又打扮得像个狐狸,不就是来勾引我的吗!看不上老子,还有什么人你看得上?!”

    我在地上疯狂挣扎着,卫生间的污水溅在脸上,又被他踩了两脚,我不收力时他也占不到便宜,可刚刚喝了酒,他又在高处,我也挨了不轻的几拳,恶心得想吐。

    就在他的带着风的拳头要呼上我的太阳穴时,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可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下一秒,身上沉重的压力反而也消失了。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清时,觉得神情恍惚,做了个梦。

    封云汉像拎了只小鸡仔似的把姜制作甩在了一边,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站在原地,垂眸看我。

    他身材高大,逆着光,于是黄白的颜色像是天神的光圈似的笼了他的边框,伸出手时,我下意识就搭了上去。

    封云汉微微使劲,我就被轻而易举地拉了起来。

    不晓得为什么他总能平淡地看待我最狼狈的样子,也不晓得他怎么这也能撞见。

    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忍了想躲的冲动,“谢谢。”

    封云汉的眼神像羽毛滑过岸面,就似随手帮了个陌生人一样寻常,他微微颔首,转身欲走。

    我看着他可靠的背影,喉咙里好像被人塞了硬物,还不知如何同他解释时,倒在一边的姜制作突然出声道:“封总啊,这个小玩意儿你也不要了,凑上来给我玩,你这么一弄,不是坏我们的事么。”

    封云汉背影一顿,我慌了神,忙解释道:“我没有!封叔……”我哀求道,“我什么也没做。”

    “怎么没有,你来不就是没人要、没戏拍了吗?打扮得这么好,来找我,所以我帮你呀。”姜制作眯着眼睛笑,盯着封云汉,“封总腿都瘸了,怎么还爱管别人的事?”

    我手脚冰凉,真害怕封云汉误会,他肯定觉得我轻贱,没了他转身就跑到另一个人的怀抱。

    “封叔…...”我急得要哭出声。

    然而封云汉只是上下扫了姜制作一眼,微蹙眉,倒是真的疑惑,“我认识你么?”

    封云汉或许嫌同这样的人讲话费口舌,没有再多停留一刻,拉开门走了出去。

    动作比心眼儿快,我不顾姜制作骂骂咧咧地阻拦,慌忙追了上去,在他身后喊道:“封叔!封叔!”

    封云汉停了步子,略有些疑惑地回头。

    我手足无措,他再回身时大概是看不过眼,从怀里摸出了一快叠好的手帕,走了两步递到我面前,“擦擦。”

    手帕很素净,是男绅士惯会放在上衣口袋里做装饰用的西装手绢,递到我面前时,带了股淡淡的香气。

    啪嗒一下,平整的手帕巾就被眼泪砸塌一个角。

    这两天见到封云汉的浓度太高,三年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面。他要是还冷着脸不吭声也还好,可此时却同我温柔、对我体贴,这样微不足道的关怀顷刻就让我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的手微微向前移动了一点,我以为他要帮我拭泪,眼巴巴地抬起头来。

    下一秒我就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

    窦坤从转角处出现了,来找封云汉,突然看见我,很夸张地长大嘴巴,“你怎么也在这里?”

    原来封云汉的动作只是提醒我勿要失态,我忙把手帕接了过来。

    我怎么来这里?

    丢人丢脸来求一个你不要的位置。

    我忍着羞耻,说不出话。

    封云汉神色淡淡的,“没什么。”他转身要走,“碰巧遇上了。”

    窦坤笑了笑跟上去,“那运气还真的挺好的啊。”

    封云汉没有吭声,走得愈来愈远,我攥紧他的帕子就像攥着一个从无底洞口扔下来的绳索下坠,抓住了,可不知道这绳索能不能拽起我来。

    “封叔。”我哽咽着追问,“你信我么?”

    他的脚步顿了顿。

    我的心凉了半截,可还是不死心,不想就这么被扔进堕落的漩涡里,“封叔,你信我好不好?”

    他缓慢地回身了。

    动作在我眼里就像是电影里精彩回放,缓慢、精致、优雅,但更像持刀的侩子手,残忍地宣读对我的判决。

    “回家吧。”封云汉对我笑笑,“唐米。”

    他好像在说,我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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