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恋爱实录酸奶和豆奶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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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太骇人听闻了，十一手臂撑在柜台上，身子前倾，继续问道：“死者无一例外都是美人么？”

伙计也凑过身，在他耳边说：“的的确确，个个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说起来第一位被害的小扶桑还和我住在一个胡同巷里呢。”

伙计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哀伤。殷青龙走了两步来到十一身侧，伸手替他紧了紧腰后的长木棍。

想来是有点儿松了，十一站直身自己又扶了一下，只听店伙计娓娓道来。

第一位死者是个药农的女儿，上山采药迟迟没有归家，她父亲腿脚不便，自己上不了山，央邻居一大早去寻，结果清晨在山道上发现了一具被剥了皮的女尸。她父亲认得她的布鞋，悲恸地伏尸大哭。

第二位是一户商贾家待字闺中的小姐，头晚如常歇息了，第二日清早丫鬟进去伺候她洗漱，发现被窝里的是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

后面又陆续有三名女子殒命，都是同样被扒去了全身皮囊。

最近的一次是在前天晚上，死者是延都一家青楼里颇为出名的花魁娘子。晚上她同恩客云雨一番睡下了，谁知道第二日客人睁眼一看，枕头旁睡着的哪还是媚眼如丝的美娇娘，分明只有一具血淋淋的无皮女尸。

“估计那老爷这辈子都要不举了！”

伙计描述得绘声绘色，十一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若真如伙计所说一般，那十之八/九是鬼怪，在还有第二人在场的情况下杀人，人为很难做到。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一直在一旁挑选的七姐此时插话道。

三人循声看去，只见七姐描了眉，一双英挺的剑眉显得越发浓密，脸蛋上擦了水红的胭脂，看起来跟个寿桃一样。最显眼的是那两片烈焰红唇，红彤彤火辣辣直教人想捂住眼睛。

“这倒……未必吧。”伙计缓缓接了一句。

好家伙！是个老实人，没有像上家店铺老板一样为了赚钱昧着良心说话。十一向他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只听七姐啪嗒将东西扣在桌上，生气地说道：“不买了！我们走！”

十一乐得如此，若她还要买岂不是又得人家青龙付钱。他抬脚去追，嘴里叫着：“七姐，别生气，等等我啊！”

七姐气鼓鼓地冲在前头，动作看着娇滴滴的，步伐却不小，十一小跑了一阵，好不容易才赶上她。

他拉着七姐的胳膊，劝道：“别气了，那伙计的意思是七姐武功高强可以自保，身边还有我和殷青龙在，出不了事。你人美心善，咱别计较了。”

七姐听了这话心里舒坦多了，正待说什么，忽然对面宅子里冲出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家丁，嘴里嚷着“有鬼！有鬼！”

看见他们三人站在门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没主意地上前央求着问：“该上哪儿去请仙师啊？”

十一他们跟着家丁进了主宅，堂上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主位，怀里是个抽抽啼啼的年轻妇人。

家丁低声上前汇报了几句，家主模样的男人拍拍女人的肩膀，站起身朝他们拱手道：“鄙人王安，想必众仙师是查探到了妖气，主动前来寒舍降妖除魔。”

把这么大一栋宅子称作寒舍也未免太谦虚了一点，至于说他们是探到妖气追寻至此……十一觉得挺好，省得解释一番缘由了。

“劳烦仙师作法，除妖之后王某必奉上白银百两作为答谢。”王老爷想必是本地富商，出手相当的阔绰。

殷青龙答道：“此乃我等份内之事，不必如此客气。”

十一欲言又止，别啊，其实他还挺想要这笔钱的。同时他也纳闷要是殷青龙每次除祟都分文不取，那他的钱是打哪来的？

王老爷一番讲述，原来今日天黑之后，府内一名小妾在房内卸妆准备睡下，烛火摇曳了一瞬，她感觉背后似乎有人，猛地一回头，结果什么都没有。

小妾纳闷地回转头，忽然感觉有一阵劲风袭向面门。她嫁进王府之前是戏班子里的刀马旦，穆桂英，扈三娘不知唱过多少遍了，条件反射地向后塌腰弯折成拱桥状，躲过一击。

接着她直起腰身，刚好手里捏着才从发髻上拆下来的簪子，于是朝着前面刺了过去。簪子的尖头刺中了什么东西，她定睛一看，面前是一团模模糊糊的人形。

说它是人形，因为大致可以分辨出它的头身手臂和腿，可它又不是人甚至连像也称不上。因为那就是一团黑乎乎的粘稠物，没有五官，没有头发和指甲，一切细节的类人之处都没有。

小妾尖利的叫声划破小院，此时并非夜半，许多丫鬟家丁都还没有歇下，立刻就有人往此处奔来。

大概是之前几次得手得太过容易，让这鬼怪大意起来，今日没等到夜深人静，也没等到美人熟睡便开始作案，结果遇上了岔子。

鬼怪在一连串来人的脚步声中转身逃了，但它没有破窗而出，而是变得像流动的水一样从窗户缝里溜走，接着消失在黑暗里。

小妾哭湿了一条帕子，不敢一个人睡，生怕那鬼怪再回来要扒她的皮。可王老爷也不敢陪她睡，唯恐前几日青楼里吓人的一幕重现。

十一清清嗓子，提议道：“夫人稍安勿躁，今夜可以换一间厢房歇息。”

王老爷也安慰道：“是啊，眼下仙师来了，就由他们留在你原来的房间捉鬼，你去西厢房换间屋子睡，要是害怕可以多叫几个丫鬟陪着。”

小妾有再多不愿也只能就此作罢，由丫鬟搀扶着走了。王老爷哈欠连天，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

七姐看不下去，说：“你们也都去睡吧，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今晚我扮作你那位小妾，任它什么妖魔鬼怪，来一个我斩一个！”

王老爷看着七姐的眼神有点儿怪异，但顾及着有求于人，还是没说什么，只十分委婉地表示要留两个侍女帮着梳妆打扮。

“我不是上过妆了么？”七姐看看十一又看看殷青龙。

殷青龙毫无反应，仍然一副漠不关己的模样。十一干笑两声，劝她说：“虽说如此，但七姐你还没梳发髻呢。”

接着凑到她耳边嘀咕道：“这王府看着十分富贵，估计敷面的粉和抿唇的红纸都比你之前试那家还金贵些，咱不妨用用看。”

七姐听完点点头，大手在十一肩膀上重重一拍，拍得他一个趔趄，还好青龙及时扶住了。七姐深以为意地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于是两个丫鬟端来净水和梳妆的用具，围着七姐开始打扮。将那污七八糟的妆容全部洗净，又修了修鬓角和眉峰，敷上南海珍珠细粉，淡淡扫一层胭脂，抿上红纸唇妆，再挽上一个简单的圆髻。

丫鬟躬身退下，七姐转过身来，虽然脂粉难掩英气，锋芒仍旧锐利不减，但好歹没那么吓人了，打眼一望也有那么两三分像个巾帼女英雄。

七姐拍拍裙子，三两下蹬掉靴子，翻上床塌闭眼装睡。十一足尖点地蜻蜓点水一样踏了两步立柱，上了屋内大梁。殷青龙也紧随其后，翻身上梁。

十一袖子一挥，烛火熄灭，屋内陷入了黑暗。他和殷青龙各占了横梁一头，背靠着立柱休息。十一没骨头一样一屁股坐在横梁上，托腮望向对面，他一只腿支棱着，一只腿不安分地在下面晃荡。

啧，这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赏心悦目呢，跟座雕塑似的。只见对面殷青龙抱剑靠着柱子，他就站在那不足一尺宽的横梁之上阖目休息。

“哥哥我肚子饿。”

小孩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十一抬头一看，是个四五岁的孩子，黑发浅瞳，生得俊俏可爱。

再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也只是个半大孩子的身体，约莫十二三岁，胳膊细瘦，衣衫也破旧得很，洗得发了白，还用歪歪扭扭的针脚打了补丁。

小孩伸出白嫩的手扯着他的衣摆摇了两下，又重复道：“哥哥，我肚子饿了。”

他眼神清澈透亮，仿佛泛着水光一般楚楚可怜，十一见之不忍，还没搞明白状况就开始在屋子里翻找可以吃的东西。

奈何这间屋子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来形容，别说米面糕点，就是半个烂番薯也找不出来。

十一想起来了，他下午带着小孩走了三里多的路去镇子里捡破烂，什么破陶烂罐都收在背上，再把收来的东西卖给镇子西边一个拾荒匠。箩筐的粗麻绳把他的肩膀勒破了皮，他们来回跑了七八趟，最后只换得三文钱。

揣着这来之不易的钱，他本打算去买四个馒头并一个包子，给小孩吃个肉包再吃个馒头，他自己一个馒头当晚饭就行了，再留两个他们明儿早晨吃。

谁知拐个弯儿走到集市上，小孩被他牵着手却频频回头，他顺着目光一看，原来刚才和他们擦肩而过一对父子，儿子穿着大红的锦褂，手里拿着一串亮晶晶的冰糖葫芦，咬得满嘴糖渣子。

他只好牵着人走得更快，谁知迎面正碰上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扛着一根扎了稻草的长木棍，上面插满了红亮诱人的冰糖葫芦串。

他大声吆喝着：“冰糖葫芦勒，好吃的冰糖葫芦哟—”

“哥哥，那是什么？我想吃。”

果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低头对小孩说：“那是冰糖葫芦，但是咱们没钱买，走，我给你买包子去！”

十一抬脚往前，可小孩扯着他的手不肯挪步，嘟囔着嘴说：“我不要吃包子，我就要吃这个。”

半大的孩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可是这个吃不饱肚子的。”

小孩哪里懂他的顾虑，眼巴巴地望着那红彤彤的山楂糖球。

僵持了半柱香的时间，十一无奈，问了小贩，一串糖葫芦得两文钱，他咬咬牙，摸出铜钱，最终还是买了一串。

小孩被他牵着，边走边吃，眉眼都在笑，他本来就生得可爱，一开心再露出两颗小梨涡，来往的路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

十一蹲下身，拿袖子里面干净的地方替他擦嘴，笑着问他：“酸不酸？”

小孩嘴里包着一颗山楂还没有咬破，含糊着摇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十一又问：“那甜不甜？”

小孩这回点点头，说着把糖葫芦凑到他跟前，示意他也吃。十一摸摸小孩的头，口气跟个大人一样地说：“你吃，我不吃这个。”

最后他们用剩下的一个铜板买了两个馒头，在回小屋的山路上，小孩把自己的那个馒头啃完了，拉拉手问说：“哥哥，你怎么馒头也不吃？”

十一听见自己说：“哥哥不饿，这个馒头咱们留着明天当早饭。”

小孩这回沉默了，没走多久突然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他慌慌张张地问。

“哥哥我错了，我不该想吃糖葫芦，我以后都不吃了，你别饿肚子，呜呜呜。”

小孩的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十一伸手去抹，结果在雪白的脸上抹上一个灰色指印，他又用里衣去揩，手忙脚乱，半天也没哄好。

最后他把那个剩下的馒头从荷叶里剥出来，当着小孩的面三两口咽了，差点儿没把他给噎死，然后说：“你看，哥哥吃完了，哥哥饱了，你别哭了，成不成？”

小孩闻言果然不再哭了，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睫望着他。十一刮刮他的鼻子，笑话道：“小哭包！”

小孩又笑了，脸上泪痕都没干，却笑得跟朵花儿一样灿烂。十一蹲下身，问他：“累不累，要不哥哥背你吧。”

小孩摇摇头，重新牵上十一的手说：“我长大了，我走得动。”

于是两个孩子在天擦黑的时候将将回到山间的小木屋里。但一个馒头终究抵不了多少事，临睡前小孩又饿了，于是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这可怎么办，十一根本用不着翻箱倒柜，这屋子拢共就这么大点，连两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眼就望穿了，真的是什么吃的都没有。

十一又上屋外看了看，门口也没有种菜养鸡，真是难办。他回屋抱起小孩放到木板床上，把白天晒好的被子重新铺了铺，跟他讲：“咱们睡觉吧，明早天一亮哥哥就带你找吃的去。”

他又顺了顺小孩脑后的头发，轻声哄道：“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小孩听话地躺下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侧过身来说：“哥哥，你睡着了吗？睡着了就不饿了，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

这是饿得睡不着觉了，十一翻身起来，给小孩也穿上鞋，毅然决然地说：“走吧，哥哥现在带你去找吃的。”

他们从山道上下来，山脚下东边有几户农家，种得有田，十一带着小孩悄悄地绕过去。他在地里拿木棍翻出了几个大红薯，还摘了一点豆角兜在衣服里。

临走想起来家里连片柴都没有，现在更深露重也不好捡干树枝生火。于是打算就着农户田里的稻草垛子烤红薯。

他找来打火石，噼里啪啦擦出了火花，再用干草芯子引燃，塞进稻草垛的最里面，等火燃起来再把红薯和豆角一股脑儿全塞进去。

黑夜里隐隐亮起火光，麦秆燃烧的烟尘也袅袅升起。十一随时紧盯着房屋，以防被主人家发现。

他原本的村庄被瘟疫肆虐，亲人统统丧命，他带着小孩一路逃难到这里，勉强找到一间废弃的山间木屋住下。之前情况再艰难，他也没有做过偷盗的事情，今天事非得已，但终究也是不问自取。

可他自己饿肚子不要紧，他不能让小孩跟着他饿肚子。所幸一直到红薯烤熟，主人家也没有醒来。

十一拿木棍刨开麦杆灰，找到烤得黑不溜秋的红薯和豆角。从外面看起来脏兮兮的，但已经能够闻到红薯的甜香和豆角清新的香味。

小孩高兴得发出哇的声音，十一示意他小点声，接着用手去掰。刚拿出来的红薯实在太烫了，但挡不住他也饿得前胸贴后背，手指头被烫得一个劲儿地换手，十一忍着痛快速用力一掰，红薯从中间断开。

鲜红的内瓤散发着甜糯的气息，十一吹了吹，让小孩把手缩到袖子里拿着吃。他也不顾烫口快速啃了两口，接着把其他的东西都刨了出来。

“汪汪！汪！”

万籁俱寂的夜里突如其来一阵狗叫，原来这户人家还养了狗！此时不知道是不是食物的香味飘了过去，那狗竟然醒了！

十一把烤好的东西全扒拉进衣服上用手兜着，另一只手牵起小孩就开跑。听着那狗叫越来越近又渐渐越来越远，他们一直不停地跑，直跑到半山腰确定没有任何人和狗追来才停下。

十一边喘气边笑，小孩也笑，他用手指着十一的脸说：“哥哥变成花猫啦。”

十一抬手去摸脸，果然蹭下来一手的黑灰，那是刚才烧稻草垛子给熏的。他就着手指上的灰往小孩脸上也左右各划了三道，月光下，小孩瓷白的脸蛋生出了两簇猫胡子。

十一开怀大笑，说：“咱两大花猫和小花猫，谁也别笑话谁。”

夜半的山道上，两个孩子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山林里，笑笑闹闹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

十一陡然睁开眼，窗外已经透着青色的晨光，园里零星可闻几声鸟叫。他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做梦还梦到偷人家的红薯！

太可耻了吧……十一扶了扶额，从梁上跃下来。

七姐正在梳妆镜前打扮，听见动静头也没回，边贴花钿边招呼他说：“醒啦？你说你一个阴差怎么跟个孕妇似的，觉这么多。”

啥玩意儿？十一懒得和她掰扯，问道：“青龙呢？”

“哟，都叫得这么亲热啦。”七姐这会儿分出个眼神戏谑地看他。

十一舌头都快打结了，忙辩说：“这不叫着简洁嘛！不然呢？直呼其名多不礼貌！”

“哎呀，你急什么，开个玩笑嘛。”说着七姐放下手，对着镜子忧愁地叹一声：“我打扮得这么美，你说那剥皮鬼昨夜怎的不来了？”

那语气之幽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等的是情郎来幽会呢。十一分析说：“可能昨夜一次没得手，怂了吧。”

七姐点点头，觉得肯定是这个原因。这时候有下人敲敲门进来，告诉他们主人家已经备好了早饭。

厅堂里，王老爷和殷青龙已经落座，见他们前来王老爷又热情地起身招呼。虽说昨晚没有抓到鬼，但平安无事度过一夜，没有闹出人命，王老爷已经很满意了。

王老爷发话道：“若三位仙师没有别的急事，还请在寒舍多住几日。”

剥皮鬼还没抓到，随时有可能再回来。小妾一早跑来央他，说一日不擒得鬼怪，她就一日不敢入睡，吵得他脑仁都疼了。

那位小妾没有上桌，陪着王老板待客的是正房王夫人。她统管府内女眷，为安人心，也是劝道：“仙师尽管住下，缺什么要什么咱们府里一定不敢怠慢。”

鬼怪没有现身，十一他们本来就还想再待一日看看，遇上主人家这么客气，正好方便了。

七姐大手一挥，豪迈地说：“知道知道，放心放心，今晚姐姐我再继续钓钓看那怂鬼上不上钩。”

王老爷干咳一声，慢条斯理地试探着说道：“昨夜这位仙姑以身犯险，那剥皮鬼没敢再来。以在下拙见，不如今晚请这位仙师扮姑娘试试。”

他手掌做出请的姿势，正指向了十一。

“为啥？”七姐十分不解。

十一正奋力地啃着手上的卤鸡爪，闻言也有同样的疑问。

王老爷继续干笑两声说：“这个嘛，人都有各式各样的喜好，咱们不得也换换口味，谁知道那鬼怪中意什么类型呢。”

十一懵懂地点点头，七姐也摸摸下巴，觉得这话有点儿道理但哪里又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