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5-26 15:12
- 古代纯爱小说《山河霞帔》的主角是苏锦郁顾烈,是作者凫渚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山河霞帔小说主要讲述了:苏锦郁他一直都喜欢他的养父顾烈,但是他不能说出口,他也不知道为何顾烈一直都不肯娶亲。网友热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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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山河霞帔苏锦郁顾烈by凫渚小说
天正是蒙蒙亮的光景,朝露依旧降下来,将地上的石子从浅色润得湿濡。
顾烈带着苏锦郁策马跟在褚信后面,一路无话。
寻得了对的方向,回营的路便并不长,天光泛起的颜色还不刺眼,三人便已经到了军营。
顾烈携着苏锦郁下了马,便看到在营门口来回打转的顾舟和龚正。顾舟是因为同样初来乍到不识得路被众人劝说着在营地候着,而龚正则是被褚信指名道姓要他留下看顾大局。
有心无力二人组正等得焦急,见褚信终于寻了顾烈回来,赶忙迎上去。顾舟率先冲到顾烈面前,上下打量了半天,确定他仍全须全尾,这才皱了眉似乎想数落他两句,到底还是顾及到他一军统帅的面子,只道了一句:“回来就好。”
而龚正相对而言就激动得多了,他看起来已经完全醒了酒,却仍记得他和顾烈在酒桌上的深情厚意,于是他冲过来紧紧拉住顾烈的手,哀嚎道:“顾将军!!这一晚上你去哪儿了!你知道鄙人有多担心你吗?!你要是不在了,谁陪我喝酒啊!我在这地方蹲了好几年了,成日里便只能遇上闷葫芦,好不容易跟你喝得进行,你可不能走啊!”
龚正嚎得好像哭丧,说到“闷葫芦”时还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褚信。这一眼不瞥还好,一瞥过去简直震惊龚正一百年,他立刻就停止了哭丧,瞪着眼震惊得说不明白话来:“这…这孩子…跟苏老将军…?”
龚正实在是震惊非常,声音也不受控制地高了起来,成功吸引到一众人看向顾烈身侧立着的苏锦郁。几乎所有人在看清楚苏锦郁的脸后都惊诧不已,都小声嘀咕起来。
“没有关系。”还未等顾烈出言,褚信倒先开了口。他早已一扫先前的失态,脸上又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站在原地,冷冷地环视了一周,直到在场的将士全部住了声,才继续道:“这孩子是顾将军路上遇见收留下来的,名叫顾锦城。凡在军中撒播谣言者,皆按军法处置,听明白了吗?”
褚信此言掷地有声,他在军中向来不徇私情,颇叫将士们畏惧。因此他话一出口,其他人也便不敢多言,都应了声“明白”,各自散了。
唯独龚正还呆立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锦郁。褚信倒没给他多言的机会,他回转身来向着顾烈行了一礼,依旧是面无表情道:“顾将军劳累,应回营帐歇息,我等便不叨扰了。”
“多谢褚总兵。”顾烈不仅对他有些刮目,也规规矩矩回了一礼,突然便有些明白安定侯为何会重用这个看起来资历便不深的年轻人。
褚信倒没再客气,转了身便要离开,临走时还是犹豫,终究还是向着苏锦郁望了一眼。苏锦郁似乎也在看他,这次他再不是瞧着陌生人的警惕目光,半晌,他向着褚信点了点头。
于是褚信再次回身,这次不带丝毫犹豫,顺便将还想说点什么的龚正也一并拖走了。
似乎终究是释怀。
“那柄匕首,我先替你保管着。”顾烈将苏锦郁收拾干净安置好了,突然想起这码事来,于是出于对苏锦郁本人和其他人的安全考虑,顾烈决定没收他的危险器械。
苏锦郁低着眼,样子似乎有些委屈,却仍是将那把匕首慢慢拿出来,递到顾烈手上。
纵是苏锦郁体温略低于常人,那匕首贴身收着,入手竟也是温热。
顾烈接过的一瞬心头似有什么划过,转而化作刃上的寒芒流转。他的心软了一下,复又重新坚定起来。
纵有余温,仍是利器。
顾烈看着苏锦郁,本想着教育他不该如今日一般逞强,终究却还是不忍,话到唇边转成了安慰:“你放心,我会好好保管。等到你能操纵它那日,我便还你。”
西北天寒且干燥,只年初时落过一场大雪,时隔数日竟是一点也未消融,只轻轻地覆着,倒给原本尖锐的地面添了些柔和。
顾烈原本以为西北这处原不安稳,上任之后定然免不了成日为战。却不曾想这年反常,已是过了小寒的时令,北戎那边却是半点动静也无,便连此前惹得龚正抱怨连连的无端骚扰也都停歇了,倒让顾烈觉得不安。
这些日子他对西北的大致情况已经基本了解,大宸与北戎以呼伦山脉为隔,两边以此为界,皆是死守不放。而此界横向绵延百公里,既有山脉也有低谷,高山难越,北戎人便是寻了低谷处,趁着守兵不备,时常潜过来偷袭。
而此刻西北大多地方都是覆雪,北戎游牧而生,正该是缺粮少食的季节,如今事态却是反常,呼伦山脉一带,宁静的令人心慌。
而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近日北戎练兵练得更勤,没有丝毫懈怠。只是似乎练兵的人数少了许多,也不知少的人都去了何处,另外便是有探子看到,北戎的兵士中有人拿着些形状奇怪的铁器,那些铁器辨不出是什么,总之不像是兵器,倒更像是些农具。
顾烈听后思量片刻,倒想起来当日他带着苏锦郁出去打猎,在林子里遇见的那些北戎人,当时似乎也听见有铁器拖地的声音。现在想来,这应该不是巧合。
这些事在顾烈脑海里隐约连成条线,让他越发不安起来。
西北乱局,恐有大变。
情势如此,顾烈觉得不能只他一个人头秃,他很适时地想到了一个人选,连夜便写了封要人的折子,连同对西北情况的说明一同递回了京里。
不日后,他很是气定神闲地站在军营门口,迎来了风尘仆仆赶来的裴舒。
“顾将军。”裴舒脸上难掩疲惫神色,却仍记得规矩,下马抱拳给顾烈行了个标准的礼,这才站起身问道:“听说是您给皇上递了折子。举荐我来西北与您共事。”
他说这话时很是激动,整个人已经冲了过来。顾烈严重怀疑如果自己不躲开的话,很容易被这个年轻的汉子挂到身上,于是他尽量不动声色地往后欠了欠身子,与裴舒保持好一个勉强安全的距离,这才答道:“没错,让你来看看我是怎么殉国的。”
“这…是属下当日鲁莽,将军若是仍有怪罪,还请您责罚。”裴舒一脸愧色,局促道,“其实那日以后,属下便知是我寡陋,还未与您请罪…”
他正诚心诚意地忏悔,却见一个孩童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手里还拿着扫帚和簸萁。裴舒正惊讶军中竟有如此小的孩童,却见他径直走过来,所经之处扫也不扫,只目不斜视地向着自己过来。
这孩童五官精致,脸型也少有地端正,只是神色却少了些童稚,看着便不如寻常孩子般天真活泼。他在裴舒身前站定,眸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眼中就差写上几个大字:“扫地,让开,懂?”
裴舒赶忙识相地向后撤了撤,这才与顾烈拉开了些距离。苏锦郁似乎很是满意,抬起手里快有他高的扫把象征性地扫了几扫,便从两人中间的空隙中穿过去,又径自离开了。
顾烈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这裴舒初来乍到,又怎么惹了苏锦郁,只好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接着稍稍有了正色:“我贸然向圣上上书请你来这蛮荒之地,但也与圣上说明此地将士任用调度希望能由我定夺。若你不愿在这风沙口里荒废人生,我也可再向皇上请旨,将你调回京师…”
“自然愿意!”顾烈话还未完,便被裴舒急急打断,似乎是唯恐顾烈不信,他赶紧又急匆匆解释道,“效力西北是属下平生所愿,如今有机会前来,实在求之不得!实不相瞒,当日属下不小心得罪了您,您还特意询问我姓甚名谁。事后我几度惶恐,唯恐您公报私仇,与皇上进言不许我踏足西北。谁成想您竟不计前嫌,还肯举荐我,实在是任人唯贤,属下不甚感激。”
裴舒这话说得十分开诚布公,不止是接地气,甚至是接地府了。顾烈听完他这一大套,忽然便感悟到什么叫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他十分不解他究竟是怎么凭借自己的三寸全烂之舌在朝中那些个人精里有个活路的,想来想去,他觉得这大概是因为大家都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怕自降身价。
不过好在这裴舒虽然在语言的艺术方面有所欠缺,但胜在热爱自己新得的工作。
在带兵打仗这方面有所热爱的人才实在不多见,正是因为上回便看出他是这样的人,顾烈才愿意在递上去的折子上咬文嚼字,将这人挖过来跟自己一同担这担子。方才他有意试他意思,也不过是为了得他句准话。
来都来了,便断没有能躲了清闲的道理。
人是自己坑来的,顾烈便也决定包容他这一缺点,以后听他说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好。于是他尽量保持脸上的微笑,努力做出一个和蔼上级的样子:“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好好干,一人为将,全家光荣。”
然而努力上进雄心勃勃一心想要为国而战的裴舒并没有得偿所愿,自他来了这西北以后,别说是打仗,基本上连北戎人的面都没见过。
他成日里浸在风中,只觉得这一张面皮都被吹得能当盾牌,转而观之顾烈和那第一面见他就不甚友好的孩子,这两人不知是为何,脸上依旧是半点粗糙都没,让裴舒十分怀疑他俩有什么保养的秘方。
尤其是那孩子,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不知怎地偏好射箭,几乎每日都带着把弓骑马出去练箭。
裴舒还记得刚见他时他似乎骑马还不利落,顾烈每日整顿好军务便会跟着他去看着。如今四载春秋过去,那孩子的骑射之术在整个军中除了顾烈已经没人能比,顾烈便也放心他自己出去,那孩子也懂事,每日酉时之前必定回来,从不让人担心。
裴舒这日绕着营地照常巡视了一圈,也照例没发现什么情况,他百无聊赖地转回来,发现顾舟正在靶场里忙活,干得很是起劲。他于是将马牵回马厩,也凑过去:“顾校尉,这是干什么呐?”
现下正是初春,西北却是一点打春的迹象都没有,四处都覆着薄雪,衣衾稍减些也让人觉得寒得受不住。裴舒说话间探头过去看,便见顾舟正拿着把锤子将木楔子往人形靶上楔,一双手露在外面冻得通红。
顾舟手头正忙活着,听到裴舒过来,正巧将手里的靶子弄好了,便将脸抬起来,朝着裴舒憨憨一笑:“裴将军回来了?我看这靶场里这些个靶子都有些磨损了,便想着修一修,也不费什么事。”
裴舒向来觉得顾舟这人勤快得离谱,不像个校尉,倒更像个杂役兵,成日里便见他在营里忙前忙后,没有个闲着的时候,却不曾想这寒冬腊月他也在这亲力亲为,于是他赶忙见义勇为:“那你歇歇手,我来干会儿。”
“不用不用,就差这一个了,裴将军你忙,我这闲不住,便想着收拾收拾。”顾舟把那锤子往回扯,阻止裴舒抢他的活干。
“没事儿没事儿,我刚好也闲着!你看你这手冻得好像红烧猪蹄!”裴舒日行一善的同时还不忘说出大实话。
此时此刻一位真正的杂役兵路过,看到两位高级将领正抢着本该属于他的工作,当场就愣在原地。
“不是你的问题。”顾烈啃着根胡萝卜出现,很感同身受地拍了拍那小兵的肩膀,然后他晃晃悠悠地过去,看了看两人手中要身首异处的锤子,打趣道:“别争了,阿舟哥与裴将军都如此喜欢做这个,那索性便做个全职的,刚好军饷也按照杂役来发放,剩下来的银子还能多买几根胡萝卜吃吃。”
“顾将军,您怎么来了?是吃饱了没事情做了吗?”裴舒脸皮薄,此刻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更加口不择言。
顾烈听他说话,险些一口胡萝卜没咽下去,把自己给噎死。他觉得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大抵不止十之八九,譬如苏锦郁不爱说话,又譬如裴舒太爱说话。
好在裴舒最近很能通过察言观色明白自己说了错话,于是他看了看顾烈正在嚼的胡萝卜,及时改口道:“啊不是,顾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应该还没吃饱吧?”
顾烈无语,他觉得如果自己有罪,理应由大宸的法理制裁他,实在不济也可以天降五雷劈了他,总不该是出现这样一个副将来害他。
顾舟在一旁看着顾烈猛翻白眼,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出声来,他看了看天色,然后向着顾烈身后的军营门口望过去,终于开口阻止了裴舒进一步将话说下去:“都别在这闹了,锦城回来了,去迎一迎。”
八百里戈壁除却营地便再无人烟,远处却有一人策马而来,马是白马,人也着白衣,身上却负一把玄色重弓,一眼望去黑白甚是分明。而那马蹄踏雪,不多时便近了前来,正是位少年。
那少年长相出挑,方才十三岁的年纪便已经脱了稚气,整个人却冷冽得似乎不属这凡尘一般,尤其一双眼更是孤绝,仿若融着处冰谭一般。
似乎万事都不肯入眼,也不肯入心。
裴舒看着那少年打马停在跟前,双足一点便落了地,翩然得如若谪仙一般,不由得想起那龚正下马时宛若狗熊的身姿,觉得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还未等他充分想清楚当年那个没到他肩膀的小崽子是怎么蹿到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也没弄明白那把顾烈送他的九曜重弓他是怎么像小孩子玩弹弓一般轻易拉开的,苏锦郁便已经站在了他们跟前。
他手里提着一串兔子,用绳子绑好了,面上看不出一点血迹。他那一身白衣,也是半点脏污都未沾。
苏锦郁将那一串兔子递出去,顾烈很有默契地伸手接过来,很是欣赏地看着他一手带大的小崽子夸赞道:“不错,很有进步。”
这小崽子真是照着光风霁月玉树临风的方向发展,虽然顾烈自己反省了一下,觉得归根结底这跟自己的努力。
没有太大关系。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并不是毫无关系。
这小崽子的骑射虽然是自己练出来的,但总归是他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问虽是小崽子自己学得,但先生是他央父亲从京城抓过来的;道德品质十分良好虽然大抵因为他从小就很有涵养,但说起来应该也与他这个上梁很正脱不开关系。
就连小崽子今日梳得这个很衬他气质的发髻,也是因为他给梳得太过难看,而逼得他不得不自学成才的。
这么一想,顾烈觉得自己简直是丰功伟绩。他觉得如果养孩子是一门艺术,他自己无疑是这门艺术中的大师。
于是他端详了一下这个很有观赏价值的小崽子,想着若是在京城,想将女儿嫁过来的定要将自家门槛都踏破了。
但转而他又仔细想了想,似乎这世间也没什么女子足够配得上他。
因而他又开始有些为这八字没一撇的事发起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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