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0-02 14:19
- 小说《捡来的笨蛋美人竟是“妖”》是作者七七是个好人正火热连载的小说,李不枝孟李是小说捡来的笨蛋美人竟是妖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孟李他其实一开始是觉得对方很可怜才带回家了,可是谁知道对方竟然是个妖精!网友热议:你怎么不早说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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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捡来的笨蛋美人竟是妖在线阅读
“咚---咚!咚!”梆子和锣声清清脆脆地划破了冬日萧瑟的街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响亮,冻手冻脚的打更人双手交叉暖在腋下,刺骨的寒气透过磨损严重的鞋底直往上钻,两人缩着脖子脚点着地,靠在一起哆哆嗦嗦地朝巷尾走去。
“少爷,三更了。”孟老的喉咙里仿佛永远卡着一口痰,浑浊的声音丝丝哑哑,带着将死之人的暮气。
被唤作“少爷”的年轻人定定地站在廊下,长身玉立,背影单薄,头顶高高的屋檐下各挂着“岁”“安”两个红灯笼,明灭的烛火跳跃,在他清俊的侧颜上演着一出精彩的皮影戏。
他皮肤极白,是失了血色的惨白,在灯笼的映衬下反而平添了丝血气。
“少爷?”孟老再次出声,且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可惜近年孟老的眼神越发浑浊,佝偻的背也直不起来,只能看到远处沉沉的天色一片墨蓝,无甚稀奇,也没有异象。
“明日就是除夕了。”孟李薄唇轻启,在夜色中氲起一片雾气。
“是的,少爷。”孟老弓着身子应声,“回去歇着吧少爷,人要冻坏了。”
孟李低头看着挪着脚步颤颤巍巍站到自己身前的老者,他个子不高,将将到自己胸前。此时正迟缓的伸出手臂,帮自己把身上的裘皮大氅扥整齐,又费力地抬起手拢了拢脖颈间的衣领。
他的手指几乎已经伸不直,如果是白日里会看到上面布满粗糙干裂的细纹和成片的黑斑。
“不忙了,回去吧。”孟李轻轻托着他的手臂,搀着人慢慢往东厢房走。
那是孟李从前住的地方,自从他搬到正屋以后就一直空着,孟老年过花甲,孟李不忍他一直屈在小小的耳房里,好说歹说才让人搬了进去。
孟李一手托着他的手臂,一手握着他的腕子,人至暮年,薄的像纸,轻的像纱,仿佛风一吹整个人就会化成一把灰,再被西北的寒风一卷,散成一缕烟彻底消亡在世间。
孟李不自觉地回过头望着那两盏红灯笼,春节将至,檐下的灯笼都是新制的,红彤彤的挂了一排,眼下只有这两盏亮着,厚厚的宣纸裹着竹条,上面写着遒劲有力的两个大字“岁安”。
越往前走,他和孟老的影子被拉得越长,冷风刮过,两盏灯晃得像漂泊无依的浮萍,廊下烛影幢幢,映得地上的身影明暗交错。
孟李看着高低重叠的影子,无奈地舒了一口气,不消时,他走到孟老前面也未可知。
正房的火墙烧得旺盛,脚下西域运来的地毯绒毛坚实耸立,踩上去仿若云端,跪在一旁的小枣儿估摸着已经睡沉了,小小的人缩成一团,孟李解下身上的大氅搭在左臂上,盯着脚边的人看了好一会,才朝里间走去。
绕过一个髹漆雕画屏风,内里檀香木的雕花大床上叠铺着两床厚厚的锦被,脚底和身侧掖起崎岖的弧度,孟李探手进去摸了摸,汤婆子还温着。
又逢年关,孟李眼神散漫地落在床边垂下的帷幔上,想到父亲,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几个除夕可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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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爷......”
恍惚中有个怯怯的声音在喊他,带着担忧和急切,又怕惊了陷入梦魇中的人。
孟李腾地一下坐起身,仿佛挣脱了强大的桎梏,前额和后背全浸了汗,寝衣已经完全湿透,他重重地按着眉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脑中似有一根筋从后脑崩到前额,紧得他脑袋就要裂开,身上也似有无数蚂蚁在爬,啃咬得他恨不得抓透身上这层皮。
他整个人缓了片刻才稍稍睁开眼,小枣儿双手交叠立在一侧,正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几时了?”
淡漠低磁的声音响起,小枣儿不自觉得躬身矮了几分。
“回少爷,快巳时了。”
孟李垂着眼,略微挑了挑下巴,小枣儿服侍他近五年,稍稍一个动作就能领会他的意思。
“少爷,今儿是除夕,穿这个可好?”
她手里端着一件细绒滚边的墨色缎子长袍,旁边木施上还挂着织锦镶毛斗篷,孟李畏寒,冬日里少不得多穿一些。
孟李知她向来尽心,从不过多挑剔,点了点头便下地了。
小枣儿一边给他穿衣,一边朝着外间挥了挥手,已经等候多时的桃儿和杏儿连忙准备好热水和茶盏。
“各店掌柜可有来过?”孟李漱过口,仔细地用布巾擦了擦嘴角。
小枣儿接过他手里的布巾回他的话:“嗯,严先生在前院和各位掌柜说话。”
孟李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小枣儿麻利地把斗篷给他披上,又朝杏儿勾了勾手,后者连忙递过一个铜鉴花瓜棱手炉,温了好一会儿,此时正热乎着。
动作间几人已经来到屋前,孟李暖着手炉撩开门帘,从他入睡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院里的松柏和月门上厚厚积了一层雪,日头下泛着银白的光,晃得有些刺眼。
院子里的青石板已打扫干净,灰灰杂杂的堆在松柏脚边,孟桐远远地小跑过来,响亮地喊了他一声“少爷”。
少年长得敦厚老实,皮肤粗黑,跑起来卷过一阵风,孟桐打六岁时便跟着他,如今虽已有七八年,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
“少爷您看,刚挂上的。”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迈进前院,孟桐指着左右两侧高高的院墙,上面密密地坠了一排小福字,形制略小,风吹起只能看到艳艳的一片红,倒是和落了雪的青灰檐儿相得益彰。
院墙正中挂了红线编织而成的大福字,足足有一人高,刚好遮住后面“葡萄百子”的砖雕。东侧延去花园的长廊上丫鬟小厮忙忙碌碌,手提着灯笼的,肩扛着着梯子的,好不热闹。
院中也已收拾妥当,昨夜的雪铲得干干净净,想来是早上怕惊动了孟李,所以后院只简单扫出了一条路来,说不定这会儿也已经热火朝天的忙活上了。
正厅一群人在端坐着说话,看到孟李走进来,各个喜笑颜开,忙不迭地问了“少爷好”。
孟府在启阳城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人家,城中织布绸缎,金银玉器,胭脂水粉悉数掌握,孟李本人虽刚及弱冠,但前些年不知从哪请回来个严之若,此人文学算数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打理孟府上下,处理各商铺冗杂事务得心应手。
再者孟李本人也是个温和的性子,出手又大方,除夕是每年各铺掌柜领赏的日子,所以众人都殷切的很。
孟李稍稍点头示意,款步穿过众人走到花梨条案前落座,左侧严之若盯着他眼下的乌青看了好一会,才违心地说了句:“少爷今儿气色不错。”
孟李闻言对着他笑了笑,左手依然附在手炉上,右手握着松柏长青的翡翠茶杯凑在嘴边抿了一口:“诸位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
“少爷哪里的话。”
“......”
底下的人满脸堆着笑,目光一致地看着这位清雅俊极的青年。
“往年念及诸位辛苦,都是各领些银钱回去,今冬严兄与我商议一番,稍稍做些改动。”孟李说完缓缓放下茶杯。
底下众人观他不动声色正摸不着头脑,旁边严之若已经站起身来。
他走到一个身着宝蓝色暗紫纹棉服的中年男人身前,叫了声“薛掌柜”,又朝刚刚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小厮点了点头,小厮脚步沉稳,恭恭敬敬地端了个楠木匣子过来。
薛掌柜不明所以,只是机械的在严之若的示意下缓缓打开匣子,一柄沉香木镶玉如意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玉质细腻温润,沉香木显然已逾十年树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
这一出,不止薛掌柜愣住了,周围的掌柜都愣住了,纷纷不顾仪态凑上前来观赏。
严之若稍稍后退抬高声音:“薛掌柜经营有方,孟记成衣店今年比往年盈利高出三成有余,少爷特赏沉香木镶玉如意一柄,其余掌柜银赏照旧。”
此言一出还有何不明,往年银钱虽不少,但决算不上丰厚,和这柄沉香木镶玉如意相比,更是不够看了。
少爷和严先生此举是要他们拿出十成十的本事,做得好自然有重赏,看那薛掌柜,一副颧骨升天,嘴角咧到耳后根的模样。
人人都知孟李短命,如今这番大刀阔斧,高掌远跖的架势,倒是坐实了众人的猜测,以后这孟记怕是要交给严之若了。
厅里闹闹哄哄一阵才散,孟李提着的劲儿顷刻间松散下来,没忍住又咳了几声,严之若斟了一盏茶递过来:“你倒是真舍得。”
也不知是指那柄沉香木镶玉如意还是孟记这么大的摊子。
孟李摆摆手没有接,轻吐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下来准备说话,孟桐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少爷,您快去看!”
严之若严肃惯了,忍不得说他两句:“有话好好说,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
“先生,门外,门外来了个小孩儿......”
严之若和孟李对视一眼,不知一个小孩儿有什么稀奇。
“是,是躺了个小孩儿,”孟桐缓了口气接着说,“问他什么都不说,还撵不走,大喇喇坐在门口,掌柜的们都围着看。”
等孟李暖着手炉走到大门外才看到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孟桐说得夸张,他当真以为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儿。
遣散了众人,孟李缓缓蹲下身,数九寒天里,少年裹着只能堪堪蔽体的鲜红素纱,一头乌发覆在上面朦胧得像雾一样,再往上是玲珑小巧的尖下巴和秀气的鼻梁,鼻头圆润,配上两颊未褪的婴儿肥,稚嫩极了,也好看极了。
“你,在这做什么?”孟李压低了声音,语调温柔似水。
少年听到他的声音睫羽微微颤动,下面藏着一双含水的眸子,眨巴两下硕大的泪珠就挂在脸上,颤颤巍巍,好不可怜。
“bao~”很轻的气音,几乎听不清楚。
少年朝着他张开双臂,胸前雪白的肌肤猝不及防撞进眼里,孟李尚来不及思考已经将人拥进了怀。
这少年攀住了人就不下来,孟李一手托着他的腰,薄薄的素纱仿若无物,孟李只觉掌下的肌肤一片温凉,另一只手尴尬的定在半空中,在距离少年大腿和臀部的位置犹犹豫豫,最后伸手扯下身后的斗篷将人裹了个严实,才妥当地抱了他起身。
孟李抱着人在前面走,身后的孟桐似看不惯这人一直压着自家少爷,嘴里嘟囔着一直问话。
“你有腿为什么不下来走?”
“你这样会累着我们少爷。”
“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不说话?”
少年把头埋在孟李肩窝,听到孟桐的大嗓门又缩了缩脖子,本来就小的巴掌脸这下彻底窝进了怀里,从后面看只剩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孟桐显然并不想放弃,从大门口一直跟到后院的月门,他扯着嗓子就没停过。
“你是走丢了吗?”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是哑巴吗?”
“你叫什么名字?”
“你冷不冷,为什么穿这么少?”
“......”
严之若眼见孟李要把人抱进后院,忍不住出声提醒。
“少爷,后院还在布置,人多事杂,要不要先去花厅?”
孟李看着怀里衣着单薄的小少年犹豫了片刻,只是脚步顿的这一瞬,怀里的人就抬起头来,两汪清水似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圆润的鼻头刚刚在锁骨处蹭了蹭,此时正泛着粉,看在孟李眼里,着实像被冻坏了。
“送我那儿,送我那儿~”孟桐一个雀步从身后钻出来,他家少爷身子弱,可不能累着了。
怀里的少年指尖微蜷,在孟李的墨色缎子长袍上抓出一个印儿来,如水的桃花眼求助似的望着他,仿佛在询问“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丢给他”,孟李的心霎时间软得像浮在空中的云朵,任他揉捏。
“无妨,我抱他回屋。”
孟桐还想说什么,就被严之若拧着脖子拎走了,这人实在是没有眼力见儿还分外聒噪。
刚进后院,就见小枣儿迎了上来,估计已经听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们说了。
“少爷,屋里已经打扫好了,锦被也换了新的,”说着又看了看孟李怀里的人,听说是门口捡的,估计也冻坏了,“我煮碗姜汤,少爷赶紧先进屋。”
孟李三两步跨到正屋门前,往上颠了颠怀里的人,才腾出一只手撩开了厚重的门帘,一股热气随之腾在他的脸上,和快要冻僵的后背分明成冰火两重天。
“可以,放开了。”孟李颇有些难为情的挤出这句话,因为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尴尬。
怀里的人没有放手,甚至手脚攀爬着更上了几分,此时少年的背距离床铺只有两寸之差,手脚盘在孟李的脖子和腰间,身量纤细,柔如无骨。
孟李手撑着被子弓着身罩在他上方,两人面颊紧贴着,忽然一阵新雪的味道飘进他的鼻子,加上刚刚外出身上钻了风,孟李没忍住咳了几声,胸腔的震动让少年赶紧松开了手,整个人跌进柔软的锦被里。
身下的斗篷已经散乱成一团,鲜红的素纱衣和除夕新换的红色锦被融为一体,映得少年肤色雪白,孟李悄悄别开眼,曲起手指抵在唇边。
“你,叫什么名字,可是走丢了?”孟李柔声问道。
这少年生的分外好看,绒绒的雾眉,楚楚可怜的桃花眼,粉雕玉琢的小模样,若不是脖颈间有颗小巧的喉结,说是女子都不过分,也不知是谁家丢的,肯定着急坏了。
孟李想着赶明儿让严之若张个布告在市集和衙门口,若有人来找了便送他回去。
“ming......”少年似反应迟缓,半天才怯怯地重复了一下孟李的话,咬字还不是很清楚,说完还往孟李身前凑了凑,肩上本就不牢靠的素纱衣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至肘间,满目雪白。
恍惚间孟李又闻到了那股新雪的味道,混着冬日的冷风和清冽的日光,他以为小枣儿折了今冬新开的红梅,眼神探出去想寻个究竟,却被面前的髹漆雕画屏风挡了个正着,一回头又撞上少年胸前雪白的肌肤。
孟李连忙把人塞进锦被里,裹的只剩一颗脑袋,好静下心来继续问没有理清的问题。
“名字,能不能想起自己的名字,就是你叫什么?”
“没有,名字。”
少年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孟李看,模样倒是认真,却把孟李给说糊涂了,怎么会有人没有名字呢。
他伸出手背贴上少年的额头,细腻光滑,触手温润,并没有高热。被子里的人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眼看他温热的大手离开了,脑袋追上去还想再贴贴。
孟李扶着少年的肩膀把人掰正,他觉得这孩子估计是年纪小,走丢了一时害怕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放缓了语速说道:“每个人都有名字,我,叫孟李,你呢?”
少年低下头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顺滑的乌发垂下来遮住了小半张脸,从孟李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柳叶般的薄唇微微嘟起,好似这个问题很让他苦恼。
“没,有,名字。”少年还是摇了摇头,乌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曳,最后落了一丝在他的唇边。
孟李一瞬间有些看呆,前些年孟记风雨飘摇的那段日子,他小小的身影穿梭在街巷忙得脚不沾地,启阳城是富庶之地,美女如云,可那些环肥燕瘦,身姿曼妙的美人在出水芙蓉般的少年面前都黯然失色,寡淡无味。
少年不知他在想什么,挪着屁股又往他身前凑,亮亮的眸子盯着孟李一直看。
“咳咳......”孟李稍稍回过神来,“那,你家住哪里?”
他想着若能问出一星半点的线索,差人出去找总能找到的。
“这,里。”少年这次倒是没有迟疑。
“是在启阳?”孟李追问。
“这~里~”少年重复了一遍,又点着小脑袋肯定自己的答案。
“这样啊。”对话至此,孟李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了,少年所知甚少,观他模样又不像撒谎,真真是奇怪。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孟李思忖着先让人住下,之后的事情慢慢再说。
“先叫你小九可好?”这少年应该是有本名的,现在问不出,只能等他自己想起来,他整个人小小的,又在数九隆冬被捡到,这小名儿倒是称他。
“先叫你小九,名字,小九。”
少年这下听懂了,伸出寒玉般的手指指着他说“哥哥”,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小九”。
糯糯的声音像裹着糖粉的甜糕,沁得孟李的心软成一片,他没有兄弟姊妹,从小被敬着“少爷”长大,饶是后来的严之若,也固执着一直唤他“少爷”。
可“哥哥”这个称呼到底还是亲密了些,自己与他一无交情,二无亲缘,况且观他这细皮嫩肉,冰肌玉骨的模样应当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就这样草率的叫了哥哥免不得日后他家里人忌讳,于是孟李纠正他要叫先生。
“先生,先,生。”小九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反复念了几遍,扒着被沿儿看着孟李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叫了他一声。
“先生。”
孟李常听小枣儿孟桐他们叫严之若先生,都没有这般特别,乖巧中带着一丝甜腻,又格外的认真不敷衍。
“少爷......”小枣儿已经进来好一会儿,听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好的气口说话,眼看着姜汤就要凉了,才忍不住出声。
“进来。”孟李对着屏风外说。
小枣儿端着一只薄胎暗纹浮雕的龙凤碗,白净的碗中飘着灿黄的姜片,她倚在床边,舀了小半勺喂到少年的嘴边。
小九大大的眼睛盯着碗里上下浮动的姜片,像是什么好玩稀奇的物什,甚至大着胆子扯了扯孟李的衣袖,意在叫他一起看。
“姜汤,喝完,去去寒。”孟李就着少年捏着的袖子动了动手臂,把人往前带了几分。
小九一眼不错地盯着他,嘴唇寻摸了半会儿准确地抵在勺子边,乖顺的把小半勺姜汤含进嘴里,还没吞下肚,一股刺激的辛辣味道顺着舌尖一直麻到舌根,小九整个人往后缩了缩,不想吞下去,也不敢吐出来。
孟李看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皱着张小脸,好容易才稳住了心神,正色道:“姜汤趋寒,不生病。“说完又怕他听不懂,补了一句:“生病,难受,咳咳。”
少年这下好像听懂了,连忙把嘴里含着的姜汤吞了下去,又伸手接过小枣儿手里的龙凤碗,连汤带姜片全吃了下去,辣得整个人龇牙咧嘴,却还不忘了对着孟李摆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就喝姜汤的三两下功夫,小九身上的被子又散了,这人从进门就一直不甚在意衣服有没有穿整齐,也不觉得这般是否得体,只想着往孟李身上贴。
“去寻套衣服给他穿上。”孟李对着一旁正要退出去的小枣儿吩咐道。
“是。”
“慢着,”孟李眼神落在小九稍窄的肩膀上,又从他细腻光滑的肌肤上闪过,“找些我以前穿过的,柔软顺滑些的料子。”
“是,少爷。”小枣儿没敢多留,转身退了出去。
小枣儿只比孟李小两岁,虽然平日待在这深宅大院里,但情爱之事多少听过一些,刚刚屋子里的氛围太过微妙,说是有些暧昧也不过分。
少爷虽温和有礼,但总是疏离冷淡了些,可是刚刚抱着小九进来的样子分明小心珍重的很,说话也温声细语,穿衣服也能细心的照料到,甚至还模仿了两下生病时候的样子,小枣儿不敢细想,拍了拍脑袋找衣服去了。
屋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小九好似被姜片麻得还没缓过劲儿来,眼珠子直愣愣地黏在孟李身上。
“咳咳......”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双手在膝盖上来回揉搓两下准备站起身来,结果这小人儿立马伸长了葱白的手指来捏他的衣袖。
“不走,去拿东西。”孟李随口扯了个谎,连人都没看疾步走了出去。
刚刚进来的急,孟李现在才看到明瓦上已经贴上了精致好看的窗花,外间正中的红酸枝嵌理石圆桌上放着一只冰裂纹青花瓶,瓶口空空荡荡,并未见新折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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