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0-01 14:17
- 《穿书后我逆袭为医》是由作者尧雪所著,贺槐逸司寇鸿羽是小说穿书后我逆袭为医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贺槐逸他其实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些人了,他现在只想要赶紧和他们脱离关系!网友热议:他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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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逆袭为医小说阅读
洞房内烛火通明,窗格上还贴着喜庆的囍字,慕容含玉在厅内行完新人礼,又重新盖上了红盖头坐在床上,等着她的如意郎来挑红盖头。
“太子哥哥,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含玉今天的打扮呢......”
慕容含玉坐在床上,翘首以盼地等待着太子殿下的到来。
“吱呀——”
门扉被轻轻打开,慕容含玉立马正襟危坐,心中不免小鹿乱撞地带着紧张,可下一秒她的兴奋和紧张便立马消失,从头冷到了脚。
门扉打开后,进来的不是一身红衣的司寇鸿羽,而是一个衣着粉嫩的娇小身材。
“太子妃......”
鸢儿娇嫩的声音中带着紧张,不敢抬头望向那一身红嫁衣的自家小姐。
慕容含玉一听来人的声音,便立马掀起了红头盖,左右张望也未见到该来的那个人。
“太子殿下呢?”慕容含玉冷言问道。
鸢儿神色紧张,躲躲闪闪地逃避着回答:“回太子妃,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许是方才喝多了酒......怕打扰到太子妃休息,便......便回自己屋里睡下了。”
慕容含玉秀眉一紧:“回自己屋睡下了?”
“是、是......”鸢儿低着头,小心回答道。
慕容含玉生气地扯下红盖头,原本精心打扮的红妆此时已一脸艴然不悦,脸色难看地说:“哪有洞房当晚,新郎子不管新娘的道理!鸢儿,给我把太子殿下叫过来!”
鸢儿这可犯了难,冯琸和自己说太子殿下去了偏房,自己不敢直白地告诉太子妃,才撒了谎说是太子回了自己屋,这下让自己去把太子找来,这可怎么办。
“太子妃......”鸢儿呢喃道,神色有些不自然。
慕容含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秀眉皱的更紧了几分:“你说!太子殿下到底去了哪里!”
慕容含玉高声问道,让鸢儿立马吓得跪了下来。
“奴婢......奴婢不敢说......”
“是不是......”慕容含玉饱满的桃花眼中此刻多了一层寒意,“是不是去那贱人的屋里了!”
鸢儿低着头,没有作答。
“给我把冯琸找来。”慕容含玉面若寒霜,哂笑着说道。
八月的夜晚虽不似寒冬夜里的冰冷,却也多了几丝凉意,树影婆娑的屋外传来匆忙地脚步声。
头戴小冠的冯琸一进来,便躬身跪下,恭敬地问道:“太子妃万安,不知太子妃叫奴才来有何事?”
“本宫问你,太子殿下回府以来,和那小倌关系如何?走的可近?”慕容含玉低沉地问道。
冯琸如实回道:“回太子妃,太子殿下半月前回府后,的确冷落了贺公子几日,但没几日便又去了贺公子的屋里,而且好几日都在贺公子的屋里留宿,不过昨夜,倒是回了自己屋里。”
慕容含玉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你接着在太子殿下身边服侍着,替本宫盯着那个贺槐逸!”
“是。”禀报完,冯琸又躬身退下了。
慕容含玉冷眼盯着那顶红盖头,心中满是愤恨:司寇鸿羽,新婚当日,你竟然还敢跑去那个小贱人的屋子里睡,你把我慕容含玉当做什么了!贺槐逸,我堂堂大将军嫡女,千金之躯!我才是太子哥哥明媒正娶的正妃,你不过区区一个小倌,你拿什么和我斗!今日之仇,我必叫你以死奉还!
第二天一早,贺怀一便早早醒来,昨日夜里他把屋内唯一一张床让给了酒醉不醒的司寇鸿羽,而自己则躲去了朱红廊庑的角落里趴了一宿。
原书中,司寇鸿羽虽然同样未去洞房,但也未去贺槐逸的房里睡下,这已经和原书的内容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穿越到了书中才发生的转变,虽然眼下还未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但是万全之策必然是远离这太子府!
贺怀一沉思着,太子妃新婚第二天,便要找贺槐逸的麻烦,如果大体走向没有转变的话,似乎可以利用这一点。
贺怀一回到偏房,原本凌乱的黄花六柱床上被褥叠的一丝不苟,昨夜床上的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窗外温暖和煦,墨涟轩里,一处檀木案几上摆放着几本看不懂的书籍。
“太子殿下。”
门外走进一个身高约莫七尺余长的男人,来人打扮似江湖中人,一身暗色紧身长袍并不显眼,倒是身后背着的一把尚未出鞘的赤霞剑,略显此人武功高强。
司寇鸿羽并未放下手中的书本,甚至未抬眼瞧上来人一眼,只沉声问道:“可有下落?”
高奇抱拳行礼恭敬说道:“那日太子殿下被迷晕后,曾在郊外一落败寺观内出现过,一过路书生曾偷摸着往里瞧见了一些,说那几人假扮寺庙和尚围在一起嘴里不停念咒,全然不像和尚倒像是......假扮僧人的道士,书生因有些心悸,便逃离了寺观,但前几日我再去找书生时,他已下落不明,怕是已......性命不保。”
男人将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司寇鸿羽。
“......性命不保?”
司寇鸿羽皱着眉这才抬眼望向那人,只不过眼中透露着些许危险的气息。
男人赶紧低下头,“恕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此等重要人证。”
司寇鸿羽盯了那人片刻,在桌几上的茶杯沿上绕了一圈,才缓缓开口。
“你是什么时候入本宫府中的?”
“回太子殿下,今年孟春初时。”男人答道。
“也算有些时日了。”司寇鸿羽轻敲着杯沿,“那你也该知道本宫最不喜的,便是做事不谨慎的人。”
男人垂着头不做声。
“记得初见你时还在寒冬腊月,漫天飞雪,雪地上你抱着你娘的尸体,跪在本宫的太子府门前,求本宫将你娘厚葬,那日,你既自愿提出,来本宫府上打杂,便应早些忘了你混江湖时的逍遥散漫,既已入了本宫府中,便应熟悉本宫脾性,尽心做事,才能对得起你的仁义二字,对得起你娘的泉下有知。”
司寇鸿羽早就知晓此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一把赤霞剑更是无坚不摧,削铁如泥,但更知此人的弱点,仁义至上者必易心软,今日放走了那疯书生,难保今后不会因为心软听信谗言而反咬自己一口。
男人听后,抱拳做礼:“属下一定谨记太子殿下的恩德,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司寇鸿羽听着他诚恳的话语点了点头。
“过几日替本宫出府一段时间,苗域那边似乎有些动静,你替本宫盯着点,但凡有一点奇怪的动作立马传书与本宫。”
“是!”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司寇鸿羽身边的贴身侍女阿鹃慌张地跑进墨涟轩中,一进来便跪在地上大喊:“太子殿下,您快去偏院看看吧!”
等到司寇鸿羽赶到偏院时,只见贺怀一像是刚被从水里打捞上来,浑身湿透地跪在地上,身体似乎因为寒冷而发颤,湿透的发丝贴在脸上,低垂着脑袋,头发挡住了他的脸而看不到他的神色。
站在一旁的冯琸手提着一个木桶,见到太子气势汹汹地赶来,眼中立马出现了慌乱,慌忙地将木桶藏到身后。
看到贺槐逸身旁地上几块散乱的冰块,司寇鸿羽皱紧了眉头,愠怒道:“怎么回事!”边说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了贺怀一的身上。
司寇鸿羽在为贺怀一披外袍时,只感到他的身体浑身发冷,最外层的衣物竟然透着丝丝寒气。
这时,贺怀一的房门中,慕容含玉纤纤玉指扶着侍女鸢儿缓缓走出,一身华美的红蓝相映团花纹绣衣衫,精致梳起的百花髻无一不彰显着身份的尊贵。
“回太子殿下,臣妾瞧今日骄阳似火,怕贺公子暑气难消,特命人,从冷库里调了一桶冰水给贺公子冲凉。”慕容含玉手持着流苏鸳鸯团扇轻轻掩面,一双媚眼却透露着几分冰冷。
司寇鸿羽环抱着仍旧不停颤抖的贺怀一,眼神阴骘地眄视着慕容含玉,“眼下已是八月下旬,再热也无需用冰水消暑,怕是太子妃的心意用错了地方。”
慕容含玉眼中难掩寒意:“那依照太子殿下的说法,臣妾似乎是做错了喽?”
这时,怀中颤抖的贺怀一悄悄探出脑袋望向司寇鸿羽,用尽力气才说出一句气若游丝的话:“去......去叫......医馆的陆大夫。”之后便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贺槐逸!”司寇鸿羽紧张地叫着他的名字,不断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可他却像是失去了意识。
司寇鸿羽立马将他横抱起身,冲冯琸吼道:“立刻去叫城北医馆的陆淮宁!”说完,便侧身绕过慕容含玉,将贺怀一抱进了屋内。
冯琸吓得不敢耽搁,立马便跑去请陆大夫。
吵闹的偏院又霎时恢复了安静,独留下眼冒怒火的慕容含玉愤怒地盯着偏房紧紧关上的门扉,似乎要穿透门扉,将贺槐逸拉起来扒皮抽骨!
默默站在一旁的鸢儿,小心翼翼地叫道:“太子妃......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房吧......”
慕容含玉冷哼一声,愤怒离去。
城南的那家小医馆原本是贺槐逸未入太子府前独自一人打理的医馆,因为医术高超,京城的平民百姓经常来他的医馆看病求药。
可几月前,贺槐逸突然就入了太子府,还成了太子身边令人不耻的小倌,于是那日起医馆便鲜有人来,作为贺槐逸的同乡发小陆淮宁虽不如贺槐逸的医术那般高超,可怎么也算是个尽心救人的良医,于是便替贺槐逸接手了这家医馆,照旧打理地井井有条。
陆淮宁听闻槐逸出了事,便立马收拾药箱坐上马车,跟着冯琸到了太子府。
一进门便瞧见一向冷峻的太子此刻坐在床边的圆墩上,手中紧紧拉着贺槐逸的手,眉间是不散的紧张与担忧,不似往日里见过的那般冷漠无情。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陆淮宁恭敬地屈身向司寇鸿羽行了个礼。
司寇鸿羽转头,见到陆淮宁到来,立马站起身,急忙说道:“陆大夫,槐逸他刚才被泼了一桶冰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你快来帮我看看!”
司寇鸿羽紧张地不在乎往日里那般高高在上的尊贵,只匆忙侧过身,想让陆淮宁快些诊脉。
陆淮宁放下.药箱,将贺怀一的手腕放于问诊的软枕之上,开始替其诊脉。
这时,原本昏迷不醒的贺怀一竟缓缓睁开了眼。
司寇鸿羽立马欣喜地凑上前,关切地问道:“槐逸,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贺怀一依旧有气无力,却固执地开口微声道:“司寇鸿羽,你放我走吧......”
看着贺怀一嘴唇泛白,眼神无力却带有着一些乞求,司寇鸿羽心中一片柔软,可一听到贺槐逸一醒便央求自己放他离开,眼中那份真切的渴望却是他并非想看到的。
司寇鸿羽眼中的柔软一瞬间便消失无影,语气冷酷地说道:“呵,贺槐逸,看样子是本宫平日里待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作为小倌就该做好小倌分内的事情,别妄求什么放你离开。要知道,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说得多了,可就没人在乎了......你就不怕本宫真的放你走!”
说完,司寇鸿羽不想再看到贺槐逸那种乞求的眼神,便转身出了门。
坐在一旁的陆淮宁见此情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沉默片刻,贺怀一突然的咳嗽打破了这份沉寂。
“咳咳......”贺怀一挣扎着想要坐起身,陆淮宁赶紧拉过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陆大夫,我的身体怎么样了......”贺怀一一副气若游丝地模样。
此时,屋内只有陆淮宁和贺怀一二人,陆淮宁迟疑了片刻,如实说道:“槐逸,我方才替你把脉,你气息平稳,只是有些受寒罢了,并不打紧。只是......”陆淮宁停顿了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我要装成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贺怀一直直地看着他,并未再有刚才那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陆淮宁有些为难:“我......不太清楚你和太子殿下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槐逸,我十分不愿看到你这个模样......”
几月前,听医馆中来治病的一位伤者随意地调侃起贺槐逸,说他原本的医馆不要了,竟然是因为不知从哪儿勾搭上了尊贵的燕旭王,东宫的那位太子司寇鸿羽,好好的医馆不要了,偏偏要跑去做那什么以色事人的小倌!
陆淮宁从小和槐逸一块长大,虽然比槐逸早几年离了乡,来到京城开了家小药铺好几年未见过槐逸,但他相信槐逸一定不是这种贪慕权贵的小人,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如今再次见到他,竟然是这般场景。
“槐逸,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尽管和我说,虽然我不像太子殿下那般位高权重,但是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帮!”陆淮宁坚定地说道。
贺怀一叹了一口气,神色悲伤的说:“相信你也有所听闻,说我攀上了太子,做了什么小倌......但其实,我并非自愿,那司寇鸿羽在几月前,派人将我绑进了太子府后便不再让我出门,说好听的是让我尽快熟悉环境,说难听点就是将我软禁了起来!”
果然不像那外人所说,陆淮宁紧皱着眉头,“什么!那太子殿下简直可恶,竟然随意把人软禁在自己的太子府!”
贺怀一又叹了一口气:“唉,其实我早已和他说过不下一次让他放我走,可他是什么面目,方才你也见到了,所幸今日见到了你。”
贺怀一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殷切:“淮宁,我想求你帮我,逃离这里!”
“槐逸你需要帮助就尽管说,我一定全力相助!可是,我要如何才能帮到你呢?”陆淮宁此时也是有心无力,自己区区一介草民,要如何从太子府将槐逸带出。
“此事,我自有办法。”贺怀一说道。
陆淮宁替槐逸简单开了一副祛风伤寒的补药,便提着药箱出了偏院。
幽长的廊庑上,站着一个宽阔的身影,司寇鸿羽正等着陆淮宁出门。
陆淮宁远远便瞧见了他,但想起刚才槐逸与他所说的太子恶行,心中不免对司寇鸿羽产生了几分厌恶。
“太子殿下。”陆淮宁向他点了点头,语气中略显不耐烦。
而司寇鸿羽似乎并未在意,见到陆淮宁,只简单问了句:“槐逸身体可好?”
陆淮宁深吸一口气,想着刚才编排好的说辞。
“回太子殿下,贺公子身体本就不大好,今日又受冰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已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的迹象,草民方才替贺公子开了一副补药,须每日按时来府上为贺公子送药,兴许方能好转。草民正要出府抓药呢......”
司寇鸿羽沉吟片刻,道:“不必这么麻烦,既然陆大夫是替本宫照顾府上的人,那陆大夫不妨在本宫府上暂住一段时间,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和府内下人们说,只要这世间上有,那本宫必然会为槐逸找来。”
听到贺槐逸身子不好,司寇鸿羽十分担心,与其让陆淮宁在路上耽搁功夫,倒不如直接住下,也好随时照看病情。
“既然太子殿下这么关心贺公子,那草民必当竭尽所能医治贺公子。”陆淮宁低头行礼道。
司寇鸿羽向下人们交代完要好生照顾陆大夫之后便走了,并未见到陆淮宁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接下来的这几日,陆淮宁便留在太子府上,日夜为贺怀一熬药,司寇鸿羽也时不时地去偏院看望他为其喂药,慕容含玉这边竟也安分不少。
但慕容含玉没了动静,这可把贺怀一愁到了,自己能够离府还得靠这慕容含玉呢!
于是三日之后,贺怀一身体恢复了不少,能够下床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找慕容含玉。
正厅内,慕容含玉坐在高堂之上,正品着茶和鸢儿聊天呢,厅外走来一位不速之客。
慕容含玉一见到来人,便没了好气,冷眼横对地瞟了眼贺怀一,便开始阴阳怪气:“呦,这不是那位偏院的小倌嘛,看样子身体好了不少吧,竟敢还敢来正厅了。”
贺怀一微微一笑:“承蒙太子妃关心,今日确实好了不少,还得谢谢太子妃当日替我消解暑气了。”
慕容含玉冷哼一声:“谢倒是不必了,你要是真有心还不如不要出现在本宫的面前为好。”
贺怀一低头浅笑,“好不容易鸿羽出去了,我还想和太子妃多交流交流感情呢。”
慕容含玉横眉一竖:“放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一区区小倌能够直呼的?你不过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小倌,本宫有何必要,和你交流感情?”
“太子妃莫不是忘了,太子殿下这日日去的可都是我的屋里,太子殿下有关心过太子妃你吗?”
“你!”
慕容含玉气得站起身,横眉怒目地指着他:“刚给你几天安生日子,你就不安分了!鸢儿,去给我拿鞭子来!”
皮革制得软鞭,足足有人的身高那么长,贺怀一跪在地上,眼中却未有丝毫恐惧。
“今日,本宫便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说完,慕容含玉便扬手举起了长鞭,还未动手门口便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声音。
“慕容含玉,你又要干什么!”司寇鸿羽疾步走过来抱起贺怀一。
“太子哥哥,我......”慕容含玉还未说完,便被司寇鸿羽厉声打断。
“你好歹还是大将军家的千金,没想到却如此蛮横无礼。”司寇鸿羽瞥了一眼她身旁的鸢儿,吓得鸢儿紧忙低下头,“你和你的侍女都给我回去思过!”
说完,司寇鸿羽便抱着贺怀一回了偏院。
司寇鸿羽原本去偏院给他送药,却未见到他,听到正厅传来争吵声才过去一瞧,差点又被慕容含玉得手。
“咳咳。”贺怀一又开始咳嗽,一副柔弱不能自持的模样。
司寇鸿羽将他扶上床,从桌案上端起那碗药,小心翼翼地替他吹凉,才舀了一勺递到了他的嘴边。
贺怀一与他对视,却不肯开口喝药。
“乖,药不烫了,赶紧喝。”司寇鸿羽温柔地说道。
“你还不愿放我走吗?”贺怀一直直地盯着他,“就像你所说的,我不过区区一个小倌而已,那你为什么不肯放我走,欲擒故纵的老把戏我才不稀罕玩,你扪心自问到底是我在和你说笑还是......你自己舍不得?”
司寇鸿羽一双墨色的眼眸染上一丝茫然,不敢抬眼去瞧贺怀一的眼睛。
到底是贺槐逸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他司寇鸿羽玩不起舍不得放他走?为什么所有人都告诉他,贺槐逸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倌,可自己却那么在乎他,舍不得他被任何人欺负,为何自己的内心告诉他:不要,不要放他走......
贺怀一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低头浅尝了一口,却在尝到味口之后便立马吐了出来。
“咳、咳咳!”
司寇鸿羽急忙拍着他的背,“槐逸,怎么了!”
“这药,有毒!”
"什么?"司寇鸿羽立马紧锁眉头,闻了闻那碗自己亲手送到贺怀一房中的中药,气味干涩,似乎不像前几日送来的那般甘甜。
司寇鸿羽安抚着贺怀一,立马让冯琸把陆淮宁叫来。
陆淮宁一进门便瞧见司寇鸿羽一脸阴骘地盯着自己,惶恐地问道:“太子殿下有何事?”
“你今日替槐逸熬的药似乎不同寻常,药里可有异常?”司寇鸿羽阴沉问道。
陆淮宁听闻,便赶紧取过那碗药低头嗅嗅,又微微尝了一口也吐了出来,霎时眉头紧锁,“太子殿下,请让我为贺公子诊脉。”
司寇鸿羽这才松开贺怀一,陆淮宁眉间紧锁地为贺怀一诊了一下脉象。
“回太子,这碗药确实与往日不同,似乎其中的一味药材多了许多。”
“哪味药材?”司寇鸿羽问道。
“回殿下,是断肠草。”
“断肠草?这不是一剂毒药吗?”司寇鸿羽疑惑地问道。
“回殿下,断肠草虽带有一些毒性,但其性温,具有祛瘀除湿,活血散瘀之功效,对贺公子的病情好转有奇效,草民一直严格控制用量,从未有过失手,今日这副药也是草民亲手抓药亲手熬的,按理说,并不应该出现今日的情况,除非有人想要暗中加害于贺公子。”
司寇鸿羽面色低沉到了谷底,府中竟然有人想要贺槐逸的性命!
贺怀一清咳几声,悲伤地开口道:“司寇鸿羽,府中上下到底是谁想要加害于我,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最想要我远离你的人,不是我,还有谁呢?”
贺怀一引导着司寇鸿羽,想起刚才在正厅,慕容含玉那一脸狰狞地想要挥鞭子抽打跪在地上的贺槐逸,眼中便不自觉地多了几分狠意。
“司寇鸿羽,现在你知道是谁了吧,知道我为什么要远离你了吧,你明明已经有了正妃,为什么还要和我纠缠不清呢?你放过我吧,我不想你下次见到我时,我已变成了一具白骨。”
司寇鸿羽此刻脑子烦得很,他没想到慕容含玉如此恶毒,竟然会在汤药里下毒!
如果自己再不放贺槐逸离开的话,后果会怎样?难道要再让贺槐逸陷入险境吗?
绝对不行!
可是,真要贺槐逸离开,为何自己的内心十分不愿,明明脑中从未有过和贺槐逸生活过的一点一滴,心中却好像与他经历过千帆过尽的磨难一般。
“太子殿下,还恕草民斗胆说一句,贺公子的疾病久久未见好转,其实还是和心病有关,贺公子渴望自由,如果这么长时间地禁锢着他,怕是身子会一天天地弱下去啊!与其让贺公子消沉下去,不如早些放手吧!”
陆淮宁也在一旁劝解道。
司寇鸿羽抬起头,与贺槐逸无声地对望良久,“你真的想走?”
贺怀一坦白道:“是!”
“......好,那本宫就放你走!”
说完,司寇鸿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槐逸,太好了!我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我回房收拾一下!”说罢,陆淮宁也离开了。
终于等到司寇鸿羽开了金口答应放自己走,似乎所有人都应该开心吧。
但是不知为何,贺怀一的心中竟然有难以言喻的难过。
视线在四方花几上的那盆折鹤兰上停顿了一下,贺怀一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贺槐逸,不要难过。这里,不值得我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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