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9-24 14:36
- 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佞臣在下》的主人公是黎淮何聿晚,作者:孟生,佞臣在下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黎淮他只觉得何聿晚这个人一定是有问题,要不然他怎么会让他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网友热议:你难道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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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在下在线阅读
桂岚楼本就是为了中秋宫宴所修,殿外栽满金桂,一片金色的璀璨,清澈见底的湖水飘着桂花。
黎淮依旧一身霜色云纹的澜袍,墨发半挽,梅花吊坠微微晃动。
他躲在桂花深处,悄无声息的拦住了大理寺卿李宗承。
“忘悲。李大人切莫声张。”黎淮把李宗承拽进繁茂的桂花深处,一手虚掩李宗承的嘴,一手在自己嘴边做出噤声的手势。
李宗承刚定下心神,看见他脸上狰狞的一道疤,瞬时变了脸色。
“忘悲你的脸!”李宗承黑了脸,“又是何聿晚那个混账——”
“并非。”黎淮皱眉摇了摇头,“是忘悲自己干的。”
李宗承愣了一下,猛然惊觉,心疼且惋惜的叹了口气,眉间多有悲戚。
黎淮半敛了眸子,轻声道:“忘悲不重要,时局将变,大人您千万明哲保身,万万不可蹚这趟浑水!”
李宗承难以置信的皱了眉头,微恼道:“忘悲你这是什么话!老夫身为大理寺卿,不论何时都应秉公执法,使得冤屈得申,岂有苟且保身之理!”
黎淮早就猜到李宗承会这么说。
“大人!”黎淮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您为他人申了冤屈,谁来为李夫人沉冤得雪!王后和我阿娘就这么白白受了污蔑吗?”
李宗承被他一席话憋得胡子颤抖,低头抹了把眼泪。
黎淮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道:“大人,何聿晚今日定要献上美人,王后善妒少谋,三日宴会必定有所行动,期间不管发生什么,大人千万明哲保身!”
李宗承眉头紧锁:“可这后宫争斗,与老夫何干?”
黎淮:“……”
黎淮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无奈道:“大人,您前几日刚砍了王后的胞弟,您是一点儿也不往心里去吗?”
李宗承恍然大悟。
李宗承依旧迷茫,捋了捋半白的胡子,说道:“即便王后如你所说,善妒少谋,中秋宴动手,也未免太过大胆,一届妇人,哪儿来的这种胆量?”
“她没有胆量没关系。”黎淮缓缓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眉眼中的冷意藏得滴水不漏。
“我有。就够了。”
李宗承恍惚入席的时候,身后的大理寺少卿白墨悄声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李宗承摇了摇头,捋着胡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净生啊,我老了。”李宗承望向远处金桂璀璨,歌舞升平,轻轻闭上了眼睛,“是把天下让给你们年轻人的时候了。”
白墨眸中有精光闪过,俯身恭敬道:“大人切莫妄自菲薄,似大人这般刚正不阿的为人,乃朝中清流,实在不可多得。”
李宗承自嘲的笑了笑,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竹非宁折不弯,却依旧矜贵过人。”李宗承红了眼眶,“我已经是老顽固了,论手段论胆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白墨举杯饮酒的时候,目光从杯沿上划过,轻飘飘落到李宗承的侧颜,发现李宗承红了眼眶,缓缓落下一滴泪。
咸涩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缓缓溢出眼角皱纹堆叠成的阻隔,沿着李宗承的脸庞流下来,在精致的红木桌子上四分五裂。
也不知是烈酒催的,还是情到伤心。
白墨抬高衣袖,敛眸仰头,饮尽杯中酒。
“白少卿豪爽!”
身旁身着各式官袍的人喧闹起来,寒暄着起来敬酒,白墨旋即笑着应答。
杯觥交错,推杯换盏之间,繁华走马灯,悲欢人间梦。
几多虚与委蛇,换不来半点儿真心诚意。
白墨淡淡的撇了李宗承一眼,只见李宗承侧坐于桌前,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倒着酒,身旁有吏部侍郎谢拓敬酒,李宗承早已半醉,胡乱一摆袖,连杯都不碰的自顾自饮干净。
白墨无奈的笑了一下,心想:“李宗承倒真是老了,想来……”
谁人都知李宗承砍了王后胞弟,职位不保,下一任大理寺卿,必定是白墨。
白墨看着谢拓,只见谢拓几丝白发从乌纱帽中散落下来,年少白头却不显得苍老,只是平添几分淡淡的憔悴。
而那淡淡的黑眼圈下和白发带来的憔悴,全都因为醉酒而绯红的脸庞而显得慵懒。
李宗承失了仪度,谢拓倒也不恼,只是依旧尽了礼仪,一饮而尽,临离开时还扶了李宗承一把。
“这谢拓,倒是有几分姿色。”白墨舔了舔嘴唇,笑了。
白墨重新斟满一杯酒,穿过桂兰阁无数金粉银雕的屏风,整理了一下暗色官袍,缓缓迎向了谢拓。
谢拓敬过一巡酒,早就有些不胜酒力,此时有些眼花晕眩,躲到桂兰阁无数的屏风后,静静的倚靠在窗边,迎风醒酒。
白墨从谢拓背后绕过来,甫一碰到谢拓的胳膊,谢拓就倒了过来,昏昏欲睡的倒在他身上。
白墨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搂住谢拓的后背,静静的眨了眨眼睛。
谢拓醉的不知日月,喃喃道:“……有缺,有缺。”
白墨舔了舔嘴唇,笑了。
“这可是你送上门的,谢侍郎。”
白墨是白老将军最叛逆的孙子,白家世代从武,唯有白墨这混不吝,死活不从军,为了气他爹,还自己投到了李宗承门下,从了文。
而在加冠入仕之前,白墨是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
青楼的花姐姐和玩哥哥,没有他不熟的。
白墨手一松扔了酒杯,假意搀扶着谢拓,悄悄溜出桂兰阁。
“谢侍郎不胜酒力。”白墨对宫门太监笑着点了点头,“我送他去休息。”
官员休息的厢房就在桂兰阁后面,白墨抱着谢拓进入“榴火”厢房的时候,听见隔壁“沉香”传来声响。
白墨把谢拓放在床上,递给引路太监几两银子,笑着问道:“公公,这隔壁是哪位大人?”
小公公原本眉开眼笑,闻言吓白了脸色,压低声音道:“大人不常在这王宫之中,不知不怪,但大人千万莫要多问,里面的那位,我们谁也惹不起。”
白墨挑眉,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他把纸扇在掌心里拍了拍,笑道:“哦?是吗?”
小公公慌忙点头,脚底抹油飞速溜走。
镇国大将军年轻的时候,是敢提刀上殿骂王君的人。
白墨是敢跟镇国大将军对着干的人。
白墨自然是不信这个邪。
宫中之人多半要伺候在主子身旁,黎淮自然也不例外。
黎淮好容易哄着十一王子穿衣打扮梳洗,听话的去参加夜宴,好容易被端贵妃放了回来,又费心力的安排好一切,只等第二天夜宴现王后动手。
作完这一切,黎淮头疼脑热,只觉得浑身酸痛,旧伤未好,新伤又添,黎淮早就再次发起烧来。
黎淮回到自己被安排的房间,疲惫的躺在床上。
随后他身后传来何聿晚的声音。
“九公子,好兴致啊。”
黎淮猛然惊醒,下意识向后退,结果撑着的手下一空,滚了下去。
“何——殿下!”黎淮惊慌中声音都发抖,“殿下为何在此!?”
何聿晚懒散的撑着额头笑道:“怎么,这就是本王的房间啊。”
黎淮浑身发热,眼前变得昏花,他晃了晃头,强撑着理智问道:“这……这里……这里是我的房间啊,安排上就是我的……”
“当然。”何聿晚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在黎淮身前蹲下,手指抚上黎淮的眉眼,“是本王安排你来这儿的。”
黎淮浑身发软,内力如水般流失,他无法聚气。
“何聿晚!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黎淮试图后退,却被何聿晚打横抱了起来。
“做了什么?”何聿晚笑,“下药了啊。”
何聿晚打开密道,抱着黎淮走进密道。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成黑暗,黎淮昏过去之前,只来得及听见一句话。
“毕竟黎淮你爪牙太锋利,我不放心啊。”
白墨从窗口溜进房间的时候,发现“沉香”空无一人。
白墨沉默良久,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沉香”。
黎淮浑身都疼。
疼。太疼了。
浑身的骨头都要被焚烧殆尽。
黎淮手指轻颤,无力的睁开了眼,却看见了金光闪闪的佛像。
他不认识那是什么佛,只看着慈眉善目,倒像个普渡众生的样子。
四周有经幡从梁上垂下来,昏黄的烛火静静的晃动,浓郁的香气熏得他头昏。
黎淮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又摔回地上。
细密的恐惧与不安爬上他的后颈。
我不应该害怕的。黎淮心想。佛经里说佛是普渡众生的。
烛火晃动,佛堂外的雨声大如鼓点,有潮湿寒冷的风吹过,经幡微微晃动,在佛像上投下诡秘的光影。
黎淮打了个寒噤,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外衣。他费力的拢紧外衣,抬头望了一眼佛像。
他头一回觉得佛像在晃动的光影里笑得阴寒且妩媚。
不安如同佛堂外的大雨一样,愈发的汹涌。他瑟缩的挪到角落里,发抖的躲进阴影里。
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黎淮心口越发疼痛起来。
“黎淮。”那人说,“你要听话。”
“不然的话……”
“死。”
“黎淮,你乖乖从了梁侍卫,不好吗?”
“黎淮,你要乖乖听话啊,不然没有解药……”梁侍卫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死路一条。
死。
黎淮不是没想过死。
他想过,他也想过一了百了。从此再也不用受这些折辱诋毁,从此世间荒唐,化作走马灯般黄粱一梦。
生命轻若鸿毛,轻飘飘的如同晃动的经幡,一切烦恼全都烟消云散。
可是黎淮不能死。
他还欠人恩情,他还不能死。
“你不想死的吧?黎淮?你想想端妃孤儿寡母在这吃人的深宫里,没有你从中斡旋,真的能活得像个人吗?”
何聿息还未长大,他还不能死。
他必须看着何聿息平安顺遂的长大,他许诺过的,给他一个清平山河。
他不能死。
如果是为了这个诺言的话,就是自己像条狗一样的活着,也没关系吧……没关系的吗?
如果他连人的底线都丢了,那他给何聿息的,是人的引导,还是狗的讨好?
在这宫里,王权之下,他从来都被当做狗对待,可是他不想做狗。
从始至终,他都不想做权力的狗,他只想做自己的人。
黎淮拼了命的聚气,勉强推开了在他身上啃咬的那个人。
“……别碰我!”
黎淮一脚踹在梁侍卫的丹田,然后向前一扑,抽出梁侍卫的防身匕首,狼狈的翻滚到远处。
“我死给你看。”黎淮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也不知是因为药还是因为愤怒而红了眼睛,“若是我死了,梁侍卫也得陪葬!”
梁侍卫捂住丹田,恼火的瞪着他,凶恶的目光在飘动的经幡之间摇晃起来,梁侍卫一个黑漆漆的人影,阴仄的望向他。
黎淮心念一动,眩晕的大脑终于想起来佛堂里应该是三个人。
耳后传来呼啸风声,黎淮来不及躲闪,手臂上挨了重拳,手一软,闪着寒光的匕首掉落在地。
梁侍卫的随从在黎淮身后偷袭,把匕首扔到黎淮勾不到的地方。
“我知道你不舍得死,黎淮。”梁侍卫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所以我给你下了最狠的药,保你欲仙欲死,忘掉一切烦恼。”
黎淮狼狈的摔远,额角刻在一旁的佛龛上,顿时流下血来。
恐惧与不安从四处逼近,扼住他的咽喉,最终把所有的寒凉逼到他被炙烤的胸口,血腥味弥漫口腔。
虫蚁啃咬般,疼痛和酥麻从胸口传来,黎淮凄厉的咳嗽起来,血液顺着苍白细瘦的手指缓缓流下。
强行运气,伤及心脉。
刀削斧砍般的痛苦让他生不如死,黎淮颤抖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直咬的血液流了出来。
他缩在地上,痛苦的咳着血。额头流下的粘稠血液模糊了视线,他隐约看见两个变形的人影在鲜红的背景里晃动。
如同吸血的精怪。
“说实在的,老子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梁侍卫抚着他的脸,“黎淮,你天生就是做玩哥哥的下见料。”
黎淮颤抖的向后躲去,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
他想要说话,想要喊叫,可是恐惧扼紧了他的咽喉,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感到那人在舔他的眼泪,恶心伴随着恨意几乎要把他撕碎,他毫无章法的挣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抓伤了那人。
“这佛堂就是行宫里搞私刑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扯下他的发带和外衣,“别白费力气了。”
黎淮望向梁侍卫的那个下属,求助的伸出了手,他的指尖碰到了那人的鞋尖。
帮帮我。我真的……没办法了。
可是那个下属一脸同情的退了一步。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什么他就要受人践踏,别人同情却不施以援手?
为什么他们就要低人一等?
就为了这一份权力吗?
为什么要这可笑而空虚的权力?
要活着吗?
有仇要报,有人待见,有恩应还,有思未言。
都是身不由己。
可为什么……他没有那种权力?
这算哪门子活着,凭什么他就要这样活着?
他没有权力,在万人之下,就要被人践踏;可即便有了权力又怎样,前王后还不是照样含冤而死。
这王宫啊,当真是这世间最污秽的牢笼。
绝望如同佛堂外的大雨,淹没了他的口鼻,窒息的痛苦让他逃无可逃。
他望向那尊佛像,在黑暗来临的最后一刻,他只看见佛像静默无言,在晃动的光影和烟雾中露出僵硬诡秘的笑容。
你不是佛吗?
你不是普渡苍生吗?
为什么有人在这佛堂里受苦受难,你却无动于衷呢?
为什么你不救人?
你算个什么佛?
你算哪门子的神灵!?
在这深宫中,便是佛也无法独善其身,面对着积年累月的污秽,便是佛也无法普渡苍生。
于是只能冷眼旁观。
“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少年人朝气满满的声音传来,稚气中带着几分无知无畏。
“二殿下前来礼佛,你们竟再次行此等令人作呕的事情!”
黎淮走头无路,不顾一切的冲着来人伸出了手。
他无力抬头,只见那人用金线绣出祥云纹的靴子。
黎淮把沾染了血污的手伸出去,勉强碰到了那人的靴子。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黎淮只能看见,活灵活现的金线祥云纹,而那金线之上,沾染上一点血色。
“将骊,这二人猪狗不如,砍了吧。”
十八岁的何聿晚蹲在黎淮面前,用扇子挑开黎淮散乱在脸前的发,眼底掠过惊艳,而后解下披风,盖在黎淮身上。
“二殿下饶命!二殿下饶命啊!”梁侍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都是他勾引属下,属下一时***,这才――”
“随你怎么说,反正黎淮已经昏死,没办法反驳你不是吗?”何聿晚“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敛眸打量着扇子上的字迹。
梁侍卫僵硬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殿下,属下好歹是梁家嫡出血脉,殿下当真要为了一个人质跟梁家结仇吗?”
“你的意思是,我不过是一个没母族的王子,没权力跟你梁家作对喽。”何聿晚皱眉沉思。
梁侍卫还以为何聿晚想清楚了,正想直起身来的时候,何聿晚淡淡的开了口。
“将骊,赶紧砍了吧,我觉得恶心。”何聿晚“啪”的一声合上了扇子。
将骊手中寒光一线,亮如星子的横刀归鞘,梁侍卫倒在地上,血液汩汩流出,脸上还带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黎家放在宫里的九公子都敢动,我看你们梁家都不想活了。”何聿晚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
何聿晚又看了看黎淮沾满血腥和泥土的素白脚掌,胡乱脱下了自己的靴子,扔在黎淮脚旁。
“这靴子沾了污秽,我不要了。”何聿晚转身离去,身后经幡晃动,光影也随之动荡不安。
何聿晚思虑一下,说道:“瞧瞧将尸体处理了,就当失踪。也别告诉黎淮是我救了他,就说不知。”
将骊向来天真:“为啥啊?主子,告诉他多好啊!这英雄救美――”
何聿晚一扇子打在将骊头上:“你傻啊!告诉他我救了他,他不就知道梁侍卫不是失踪是死了吗?!”
将骊委屈的捂住了脑袋。
将骊挠了挠头,问道:“主子,九公子怎么办啊?”
何聿晚头也不回的走出佛堂,回道:“听闻九公子才华横溢,莫要浪费了,即日起,做我幕僚。等他醒了,告诉他。”
将骊傻呼呼的问道:“不是,主子,谁告诉他啊?”
何聿晚翻了个白眼,恼道:“你!给我在原地等他醒!”
那是何聿晚第一次,见到黎淮。
黎淮从梦魇中惊醒,身上的衣服被汗湿透,墨发凌乱的粘在皮肤上。
黎淮一睁开眼,就是佛堂屋顶精美的雕花绘画房梁和四周怒目圆睁的天王像。
“啊!”黎淮惊叫一声,慌张后退,手肘却撞到了何聿晚的身上。
“怎么,九公子不喜欢这里?”何聿晚懒散的躺在佛堂里,衣冠不整,墨发用一根血玉簪子胡乱别在脑后,还有不少凌乱散下来的。
黎淮惊魂未定的看着何聿晚,一时间忘了礼仪,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何聿晚,大口喘着粗气。
“不喜欢也对。”
何聿晚抬手抚上黎淮的眉眼,指腹顺着眉稍到眼角,再到唇角。
“毕竟本王第一次见到九公子,就是这里啊。”
黎淮的脸色瞬间惨白。
黎淮打了个寒噤,躲开何聿晚的手,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聿晚笑了:“九公子终于不讲礼仪了?”
黎淮躲远何聿晚,低着头不说话。
何聿晚冷了眸子,扯住黎淮手腕,把黎淮拽倒在地,然后欺身压在黎淮身上。
黎淮立刻抬手砍向他的脖颈,何聿晚利落的把黎淮的双臂都别在黎淮身后。
两人的距离骤然贴近,黎淮的鼻子撞到何聿晚肩膀上。
黎淮在这佛堂里,就没有任何好的回忆,当下害怕的发起抖来。
“这佛堂里,九公子可是差点儿被男人上了。”何聿晚抱着黎淮躺在地上,“若是不老实,本王不介意让你噩梦成真。”
黎淮立刻不敢动弹。
“殿下到底想要做什么!?”黎淮恼道,“寻欢阁的刑罚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何聿晚凑近黎淮的耳朵,轻声道,“本王要献美人,害怕九公子惹事生非,所以不得不行此下策。”
“这软筋散明日自然消散。”何聿晚说,“明日自然放你出去。”
黎淮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早就料到何聿晚多疑,必定不会相信他。
黎淮强压着火气,说道:“那还请殿下自重,放开属下。”
何聿晚笑:“那不行,你跑了怎么办?”
“今夜,陪本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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