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9-11 10:33
- 小说《莫欺奴》是作者非我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程欢轩辕凛是小说将军跪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轩辕凛他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要知道身为帝王之家的人是不能动真情的,他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网友热议:希望你也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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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欺奴小说阅读
张尽忠听见动静出去看了一眼,见他晕了,又觉得他活该,又有些心疼,回了内殿,小声的给程欢求情:“他身上还有伤……”
轩辕凛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张尽忠叹了口气,只好不再说,偷偷出去看了一眼,见他双腿不自然的曲着,心里一跳。
先皇后那双废腿一直是先皇的心病,程欢就算不得轩辕凛喜欢,可若是真的跪废了腿,想必他也会过意不去。
张尽忠定了定神,回了内殿,看了眼盯着书看的认真的轩辕凛,小声道:“先皇后忌辰快到了,先前贤王殿下为此来了几回,只是皇上一直没得空,眼下您可要见见?”
轩辕凛一顿,淡淡的瞥了眼张尽忠:“什么时辰了?”
张尽忠一顿,知道自己这是急糊涂了,眼下这个时候,宫门早就落了锁,为了这些事再去宣召贤王,实在很无理取闹。
他讪讪的闭了嘴。
轩辕凛丢下书籍:“明日召贤王入宫用午膳。”
张尽忠连忙应声,伺候着轩辕凛入睡,才出去看了眼程欢。
程欢身上湿哒哒的,像是被人泼了水,正歪歪斜斜的跪着,脸色白的骇人。
张尽忠愣了:“这是谁泼的水?!”
先前的小太监从阴影里走出来:“回张公公,是奴才。”
张尽忠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原来是你,他当日不过是骂了你两句,你就要这么磋磨他?”
小太监有些意外张尽忠竟然能认出他来,却不觉得心虚:“奴才可是为了程总管好,皇上罚他跪着思过,他若是睡了过去,岂不是违抗圣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张尽忠懒怠与他争论,蹲下身拍了拍程欢的脸:“脑子还清醒吧?”
程欢抓住他的手,强撑着睁开眼睛:“张公公……你还肯理我啊。”
张尽忠气的想揍他,狠狠戳了他两下脑门:“你说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程欢身体一歪,靠在他身上不动弹了。
张尽忠唬了一跳,连忙去探他的鼻息,呼吸有些灼热,显见是发热了,可眼下他不敢去求轩辕凛,只能悄悄的和程欢说话:“你暂且忍一忍……明日贤王会入宫,到时候就会替你求情的。”
程欢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贤王入宫……陈荣也来吗?”
张尽忠不想他这时候还能想着陈荣,气的胸口疼:“你这兔崽子怎么就是不听话……”
他侧头看向小太监:“三福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三福看了眼程欢,显然不想走,但也知道张尽忠在这里,他没有再动手的机会,只好悻悻走了。
程欢抓着张尽忠的手,小声和他说话:“我在御书房里藏了好多钱,我要是死了,你就取出来给我烧些纸钱。”
张尽忠拍了他一巴掌:“我都没说死,你死什么死?”
程欢撇撇嘴:“陈荣要是来,一定会说我坏话的,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他要是说我坏话,我就拉着他一起死……我看郎缺的刀很快,应该能……”
张尽忠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你可闭嘴吧,不许再想这些,跪一跪就能死人啊?你不是说你人贱命硬吗?给我咬着牙撑着!”
程欢浑浑噩噩的点点头,以为自己只是打了个瞌睡,可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他茫然的抬起头,一眼就看见刚出宫门的轩辕凛。
他穿着朝服,金灿灿的有些耀眼,脸色却仍旧冷硬,看得程欢心里难过,不自觉的垂下头,对方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
张尽忠在他身边顿了顿,抬手摸摸他的头,用眼神示意他一定要撑着。
他怕三福又要来为难程欢,也把人带走了,程欢跪的摇摇晃晃,张尽忠这一碰他,他就砸在了地上,唬了张尽忠一跳,想伸手去扶又不敢,程欢自己爬起来,垂着头没力气吭声。
张尽忠干脆扭开头不看,小跑着去追轩辕凛的銮驾。
这一日轩辕凛威严更甚,他当初一登基,便以雷霆手段夺了亲叔叔成王轩辕瑾的兵权,直接镇住了朝中众臣,又因为先帝驾崩前他便以储君身份入朝,在朝中颇有威望,是以并无新帝惯有的掣肘障碍,整个大昌朝廷,可说是他的一言堂。
察觉到他心情有异,朝臣不敢多言,有事的没事的都闭了嘴,轩辕凛便顺理成章的散了朝。
轩辕净知晓皇帝性情霸道,是以从不主动沾手朝政,除非轩辕凛开口给他差事,否则他每日里只舞文弄墨,日子颇为清闲。
因为他这份识趣,兄弟两人的关系一直十分和睦,轩辕凛也肯和他说些心里话。
这一下朝,他便跟着轩辕凛去了御书房:“皇上这是怎么了?什么人敢惹你生气?”
他知晓近些日子轩辕凛与陈荣十分亲近,陈荣的性子又颇有些孤傲,也担心是他得罪了皇帝,想着替他求情。
轩辕凛却叹了口气:“朕……看人走了眼。”
轩辕净微微一愣:“皇上何出此言?”
轩辕凛想起早晨看见的程欢,心里一堵,情绪越发烦躁起来:“罢了罢了,早先张尽忠就说要把人调走,朕当时就该答应的。”
他这么一说,轩辕净就明白了:“程公公这是又做了什么?”
轩辕凛难以启齿,一想起这茬,心里就有怒火涨起来,脸色也阴郁了许多:“罢了,不提那个狗奴才。王兄去看看贵太妃吧,午膳来大明宫,咱们兄弟说说话。”
贵太妃是轩辕净的生母,也是先帝仅存的一位后妃,自先帝死后,便深居简出,十分本分老实,轩辕凛也就对她多有礼遇。
轩辕净答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去后宫,半路就换了方向,往大明宫去,远远便看见程欢摇摇晃晃的跪着,脸色白的有些透明,仿佛要融化在阳光里一般。
轩辕净心道这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被罚成了这幅虚弱的样子,却也没上前,只看了两眼便作罢,扭头走了。
三福偷偷跑过来,瞧见张尽忠靠着柱子打盹,放轻了脚步靠近御案,小声道:“皇上,奴才奉茶。”
轩辕凛动也不动,他处理公务的时候,懒怠开口,若是被打扰了,脾气也容易发作,往常程欢被罚,有一小半是为此。
此时三福这一开口,便让他心里恼了几分,他本就心神不宁,此时越发烦躁。
三福小心翼翼的将茶盏搁下,却戳着没动弹,轩辕凛不由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太监怎的这般没有眼力劲,正想开口让他退下,就听对方小声道:“奴才刚才听人说,贤王殿下往大明宫去了。”
轩辕凛手中朱砂笔一顿,下意识看了看御书房门口,没有轩辕净的影子。
瞧见了程欢那副样子,竟然也没有来求情吗?
他眉头拧起来,程欢那刻薄脾性,前些日子还在贤王府嚣张,该不会那时将人得罪狠了,才让向来宽厚的贤王都不想替他求情的吧……
朱砂笔久未动弹,红艳艳的朱砂滴下来,将折子污了,他呼了口气,丢开朱砂笔,脸色冷峻的发呆。
三福被唬的有些僵,硬着头皮道:“是奴才多嘴了,只是程公公是大内总管,却与贤王这样亲近,奴才心里不安……”
轩辕凛顿了顿,抬眼看了看他。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内侍想往上爬也无可厚非,可一句话就将程欢和贤王都牵扯了进去,还是这样大的罪名,他若是对轩辕净多几分猜忌,对程欢少几分了解,这句话便能引起一场足以动荡大昌朝堂的血雨腥风。
“张尽忠。”
他冷冷道,原本靠着柱子打瞌睡的张尽忠立刻应了一声,行动间没有一丝迟缓,怎么看都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三福一愣,有些不明白轩辕凛这是要做什么,直愣愣的戳着。
“将这胆敢攀诬亲王的奴才拉下去,杖毙。”
三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皇上饶命,奴才是一心为了皇上啊……皇上饶命,奴才知罪,皇上饶命……”
张尽忠连忙喊了禁卫来,堵了三福的嘴将他拉了出去,轩辕凛脸色却仍旧冷凝的很,透着森然的寒气。
张尽忠心里一叹,心道这么大的火气,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因着三福被杖毙,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都十分紧绷,连张尽忠都不敢再瞌睡,眼瞅着时辰不早,心里又惦记着程欢,便小声提醒轩辕凛该回大明宫了。
轩辕凛一声不吭,丢了朱砂笔就走,张尽忠只好小跑着跟上,眼看着到了地方轩辕凛的脚步才慢下来,张尽忠连忙快跑几步跟上,刚要松口气,就听轩辕凛道:“他太不懂事了,的确不适合留在朕身边。”
张尽忠心里一喜,离了这大明宫,又有自己护着,程欢就是再能闹腾,也不至于如同眼下这般,三天两头就要被重罚。
他连忙附和:“是是是,奴才一准挑了更好的来伺候您,只是这人该往哪里调才好?”
轩辕凛想着他那样的性子,总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安生,思来想去,也只能让他去冷宫做个管事太监,那里清净,人少,离着大明宫也远。
“那就调去……”
他话说到一半突兀的顿住了,张尽忠还等着他的下文,见他许久不吭声,抬头看了一眼,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看,也跟着瞧了过去,这一瞧就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两人一个跪着,一个蹲着,程欢的脑袋几乎要拱进了轩辕净怀里,而他头上,一只属于轩辕净的手正一下一下理着他脏乱的头发。
张尽忠张了张嘴,想替程欢开脱,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轩辕凛的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去:“这样的狗奴才还是留在大明宫吧,免得祸害了旁人。”
张尽忠硬着头皮唱喏,轩辕净连忙站起来,他怀里的程欢摇摇晃晃的直起身体来,看见轩辕凛还想往跟前凑,两条腿却不听使唤,他只好伏在地上往前爬了爬。
轩辕凛冷冷看他一眼,径自进了大明宫,程欢伸手想抓他的衣角,却没能抓住,身体晃了晃,“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没能再爬起来。
轩辕凛脚步一顿,轩辕净心生不忍:“皇上……”
“贤王想为他求情?”
轩辕凛语调有些古怪,轩辕净不明所以,只按着自己的心意来点了点头:“是,看在君父宫里出来的份上,饶他一命,听说他已经跪了两天两夜,这罚跪最是折磨人,皇上是仁君,秉性宽厚,何必和一个奴才为难。”
“贤王当真是称的上一个贤字,他几次三番与你贤王府为难,你竟也能不计较。”
轩辕凛语调更冷,轩辕净也越发摸不着头脑,总觉得他仿佛是生气,却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值得他生气。
“臣只当那是孩子玩闹,无伤大雅。”
轩辕凛冷笑一声:“无伤大雅?”
他满眼火气的看了眼程欢,他正颤巍巍的想要再起来,但身上没有力气,试了几次都没能重新跪好,接连几次都摔了下去。
他心里烦躁,只觉得他十分碍眼。
轩辕净正绞尽脑汁想着要给程欢求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上不如给他个……”
“既然贤王开口了,朕自然要给你这个面子,张尽忠,把他带下去……朕不想再看见他。”
程欢像是被这句话吓住了,猛地一抬头,瞪圆了眼睛看过来,张了张嘴:“皇上……奴才错了……你饶我这一回,我再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张尽忠不敢让他多说,拖着他要走,可他年老体衰,程欢又完全没力气,两人折腾了半天也没能站起来,轩辕净看不过眼,挽了挽袖子要去帮忙,却只走了两步,眼角便瞧见一道明黄的影子疾步往前,颇有些粗鲁的将地上的人抓着领子提了起来,然后往肩膀上一抗,径直进了偏殿。
张尽忠连忙跟上,轩辕净却顿住了脚,盯着那远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眯起眼睛来,轩辕凛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自小便被当做储君教导,虽然不苟言笑,却十分宽和,虽宫外都传他阴晴不定,可满朝文武都清楚,他鲜少发怒。
可这两年,但凡牵扯上程欢,他总要变脸……
轩辕净脸色微微一变,这幅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
他正走神,张尽忠气喘吁吁的出来请他进去,轩辕净递了方帕子给他擦汗,状似不经意道:“程公公往日做错事也挨罚,跪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吧?”
张尽忠叹气:“那小子太不争气,也不怪皇上不待见他……”
说了等于没说,轩辕净心里叹气,张尽忠这滴水不漏的本事可是先帝那时候练起来的,想在他嘴里掏出点东西来,难如登天。
轩辕净息了心思,觉得与其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去寻轩辕凛问个明白,他虽是***,可也是自己的弟弟,有什么话不好和他这个兄长说呢?
他抬脚进了正殿,轩辕凛却是隔了半刻钟才出来,身上换了件衣裳,脸色仍旧十分冷硬。
轩辕净微微笑起来:“皇上为什么生气?程欢是做了什么?”
轩辕凛脸色明显的黑沉下去,轩辕净也不觉得害怕,仍旧笑吟吟的:“你打小就和我亲近,有什么话都喜欢和我说,如今大了倒是不喜欢说了。”
轩辕凛脸一红:“你怎么总提小时候的事。”
轩辕净彻底放松下来:“不然提什么?你现在是***,往日里和你说正经事的人还少?”
轩辕凛叹了口气,被轩辕净几句话说的生出一股倾吐的欲望来:“朕……喜欢一个人,却因为没看清自己的心意做了些错事……”
果然如此。
轩辕净不知道是该因为他肯和自己坦诚而觉得高兴,还是应该为他走上了父皇的老路而担忧。
“你是***……不能无后。”
轩辕凛脸一沉:“可……朕想给他最好的,像父皇对君父那样,把什么都给他。”
轩辕净听得头皮发麻,想想程欢那副样子,只觉得轩辕凛是疯了,他虎起脸来:“不行,你想想君父,他是何等的惊才绝艳,便是舅公也难以企及,这般人才堪堪才可与父皇共治天下,可你喜欢的那是个……你养着也就是了,万不能入朝。”
轩辕凛张了张嘴,心道陈荣已然入朝,怎能说退就退。
“他还没明白朕的心意,倒是也不急……”
轩辕净意外的看着他,程欢不明白轩辕凛的心意???
那小子分明满心满眼都是他……还需要明白什么心意?
他颇有些不解,只当是轩辕凛年少,从未经过情爱滋味,所以未曾察觉到程欢的心意,自己若是说了,他怕是要羞恼,干脆闭嘴不提。
“皇上若是不肯只将人养在身边,非要给他个名分,也不是不行……”
轩辕凛忐忑的看了他一眼:“皇兄有办法?”
他只有这时候才会亲热的喊他皇兄两个字,实在无赖的很,逼得轩辕净心软,略有些无奈道:“要堵住朝臣的嘴,便只能在后宫下功夫……有皇嗣是最好的办法。”
轩辕凛又想起程欢的所作所为来,脸不由一黑,轩辕净只当他不肯,失笑:“你呀……你想想父皇,若是他也与你这般,你我二人从何而来?”
轩辕凛还是虎着脸不吭声,轩辕净只好道:“这样吧,若是后宫有皇子降生,臣便答应皇上一个要求,随便你提什么。”
轩辕凛眼睛慢慢亮起来,陈荣对轩辕净如何敬重他是亲眼见过的,若是对方肯为自己做说客,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张尽忠传了午膳进来,期期艾艾的看着轩辕凛,轩辕凛瞥他一眼:“若是为了程欢,不必开口。”
张尽忠双膝一沉跪在地上,轩辕凛脸色变了变:“你这是做什么?”
张尽忠苦着脸看他:“皇上,您既然宽宥了他,就宣个太医给他瞧瞧吧……这年纪轻轻的,总不能成了个残废。”
这兄弟二人果然同时想起了先皇后,脸色难看起来,轩辕凛挥了挥手:“去吧。”
等张尽忠走了,他才黑着脸道:“一个狗奴才,比谁都娇贵!”
轩辕净想起程欢刚才的样子,眉头不由一皱:“我瞧这位程公公的身体像是不太好,方才嘴唇乌青,仿佛是要厥过去,却硬是清醒着,着实奇怪。”
轩辕凛不痛快起来:“咱们兄弟用饭,提他做什么?!”
轩辕净心里叹气,果然是动了心了,旁人提一句都觉得不高兴。
他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二人用着饭,瞧见外头张尽忠急匆匆的带着太医进了偏殿,许久都没出来,不多时若有似无的痛呼传过来,听得轩辕凛额角一跳,“啪”的一声搁下了筷子,一声不吭站起来就走,那方向仿佛是御书房。
轩辕净叹气,也没了用饭的心思,跟着轩辕凛出了正殿,却是脚步一转去了偏殿。
里头御医正给程欢处理膝盖上的伤,颜色已经是乌紫了,冷不丁一瞧还以为是黑的。
轩辕净还没瞧过这么骇人的膝盖,心道怪不得轩辕凛要走,只怕是他也瞧不了这情形。
“皇上心里很看重程欢,你们务必尽力,药只管捡好的用,千万不可敷衍。”
太医连连应声,手上越发小心。
可上药哪有不疼的,程欢晕乎乎的还在惨叫,声音颇有些凄厉,听得人心里发毛。
张尽忠听不下去了:“你别喊了,这么喊下去,嗓子就该废了。”
程欢平日里不肯听人话,晕过去的时候却肯听了,张尽忠一说他果然就闭了嘴,只是死命咬着嘴唇忍着,他嘴上本就有伤,被这一咬,很快就有血迹顺着脸颊淌下来。
形容十分凄惨。
轩辕净看不下去,转身走了,路过正殿随意一瞥,却瞧见里头坐着个人,再仔细看,竟然是去而复返的轩辕凛。
他抬脚走进来:“皇上怎么又回来了?”
轩辕凛抿紧了嘴没吭声,轩辕净恍然大悟:“臣方才去偏殿瞧了一眼,程公公伤的极重,怕是一两个月下不了床了。”
轩辕凛一愣:“这么厉害?”
他往日见程欢罚了跪,爬起来就能走,只以为这刑罚并不怎么难过,多是屈辱的意思,却原来并不是吗?
“那石板冷硬,他又被人泼了冷水,身上进了些寒气,这关节处最是敏感,往后少不了要受苦楚,若是刮风下雨,只怕还要鬼哭狼嚎。”
轩辕凛想起先皇后在世时,每逢变天,身上也是疼痛难忍,脸色就变了变,轩辕净点到即止,也不再说,拱拱手要告退。
轩辕凛喊住他,嘴张了张却又没说出什么来,半晌才挥挥手:“罢了,君父的忌辰由你操办,退下吧。”
轩辕净行了礼往外走,心里却着实好奇,既是喜欢,怎么能下死手去折腾那程欢,即便对方性子乖戾了些,蠢笨了些,可毕竟是心上人,轩辕凛怎么下的去手呢?
这图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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