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8-20 15:24
- 《如月之恒》的主角是宫越颜星洲,是作者星屑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颜星洲他重生了,这一次他想要等宫越和上一世一样告白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但是为何宫越一直不告白?网友热议:我知道你长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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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如月之恒宫越颜星洲by星屑
宫越第一次遇见颜星洲,是在六年前。
更准确一点来说,前世今生加起来,应该是七年前了。
那时候宫越刚拍完一部准备赶在次年贺岁档上映的电影,特效还得做上大半年,他只进剪辑室看了几眼,就把后期全权交给了团队,给自己放了长假。
在外界看来,宫越是传奇导演、人生赢家,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经是圈内鼎鼎大名的人物,自十八岁首执导筒以来,可谓顺风顺水,一路青云直上。
宫越心里的自我评价却与此截然相反,他唯一得意的只有出道的第一部作品,后来的十几年里,他都过得浑浑噩噩,醉生梦死。
无数人都好奇宫越的身世背景,关于他是来电影圈玩票的神秘富二代的传闻甚嚣尘上,宫越对此从没有过回应,因为那是他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和大众猜测的一样,他的确能算是一个富二代,但又不完全是。
宫越出生在中国,究竟籍贯何处已不可考,故乡在他的童年记忆中早已模糊成了一片虚影,他没有父母,五岁就被来自异国的富豪收养,从此在自由的国度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当然是假的。
在世界各地搜罗漂亮孤儿的老财阀,哪会是什么真正的慈善家。
宫越也曾经历过一段黑暗的时光,就是在那时候,他偶然接触了电影,才找到了某种支撑和寄托。
好在他终于还是逃了出来,于是有了《夜奔》。
如同宫越后来在写给颜星洲的信中说的那样,电影是光和影的艺术,也是用心的艺术。
镜头就是导演的眼睛、导演的心,画面会将导演的所见所想诚实地呈现出来,他的起心动念,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在每一帧影像中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他所执导的电影,本就是他自我的一部分。
不过那时宫越刚刚回国,他需要钱、需要名,这些都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自我保护的武器,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得到这一切,他别无选择。
而现实会改变很多东西,多年后宫越已经名利双收,他完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了,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惯性。
老对头笑他江郎才尽、黔驴技穷,影评人说他“自《夜奔》之后就缺了一口气”,原本也没有说错,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醒来了,直到那一天。
宫越偶然接到在电影学院当院长的老友邀请,请他去大学里为新生开一场讲座。
左右闲来无事,去学生堆里感受一番青春的气息也不错,权当放松心情。
宫越遂欣然应承下来,而后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走进了久违的校园。
他要在这里开讲座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除了指定要来听讲的大一新生,来蹭课的其他学生甚至社会人士也不在少数。
还有不少媒体混进来拍照,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外间还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电影学院里卧虎藏龙,不少学生早已是出道的明星,余下的也可能是明日之星,满教室的俊男美女,星光熠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宫越是来给新电影选角了。
大概许多人心中也真存着这个念头,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宫越讲了什么上,而在于宫越这个人本身。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在宫越面前露脸,假如能合了他的眼缘,被他挑中、在他的电影中出演,哪怕是一个配角,也无异于天降大饼,一夜飞升。
助理分开拥挤的人群,宫越准时走进教室。
他在讲台上站定,目光随意地扫过全场,而后在一群乌泱泱的学生中,一眼就看到了颜星洲。
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宫越的呼吸都顿了一顿。
少年大概是来迟了,没有抢到座位,正蹲在后排的过道处,手里拿着厚厚的笔记本,满怀憧憬地望向讲台上的宫越。
在一堆光鲜亮丽的同学的衬托下,他的打扮显得过于朴素,甚至是土气了。
瘦削的肩膀撑起洗得发白的校服T恤,简单推平的发型毫无美感可言,哪怕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也很快就会被淹没在众多俊男美女中。
然而审美是很奇怪的东西,每个人都会被不同的点击中。
可能对于别人来说,颜星洲并不算多么出众——至少那时候看来的确如此,但偏偏就是他,像一支箭一样,准确地扎进了宫越的靶心。
宫越开始心跳加速。
那是一种玄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中的某种命中注定,一张有故事的脸、一个有故事的人,让他有了一种强烈的讲故事的冲动。
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这种认认真真地讲一个故事给大家听的欲望了?
抛开所有纷繁的杂念,摈除一切复杂的利益关系,只是简简单单地讲一个故事,诚恳而纯粹。
如果不是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宫越简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问对方愿不愿意演自己的电影。
搞艺术的人往往最相信感觉和缘分,在那一刻,宫越忽然有一种宿命般的预感。
他灼热的视线投往颜星洲的方向,旁边的一圈人发现他的关注,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体,唯有真正被他注视的那个人还懵懂无知,认真地翻开笔记本摊在膝上,时刻准备做笔记。
宫越深吸了一口气,用尽自制力才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颔首笑着开口向大家打招呼道:“同学们好,我是宫越。”
“很荣幸能收到胡院长的邀请,来电影学院给大家讲这堂课……”
他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台下无数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他,还有不少人拿起手机拍照录像。
只有颜星洲不时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少年蹲在过道里,旁边还被学校安排的摄像师挡了一半视线,侧着身写字的姿势有些别扭,速度有时跟不上,便会轻轻皱眉露出焦急的神情。
宫越一直用余光留意着他,讲一会儿便刻意停下来喝一口咖啡,见他有惊无险地做完笔记,才重新开始说话。
能在电影圈横行这么多年,哪怕毁誉参半,宫越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他的讲座就是一堂大师级的公开课,深入浅出地讲了电影制作的方方面面——但真正能学到多少,还是得看个人的造化。
两个小时的讲座很快进入尾声。
宫越看了一眼腕表,语带惋惜地向大家道别。
大家期待中的天选之子并没有出现,宫越在助理和保安的开道下离开教室,学生和媒体都逐渐散了,颜星洲揉了揉蹲得麻木的小腿,抱着笔记本站了起来。
他很小的时候就看过宫越的电影,甚至可以说是看着宫越的电影长大的。
宫越电影基金旗下的公益放映组织每年都千里迢迢来到各个贫困村,为那里的村民免费放映电影,在颜星洲灰暗的童年回忆中,夏天村头的露天电影,绝对是最亮眼的彩色。
看着银幕上精彩纷呈的画面、各色人物曲折离奇的经历,小小的颜星洲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梦想。
他也想当一个演员。
走出脚下贫瘠的土壤,越过山川河流,在电影中体会各式各样的人生,像母亲留给他的名字一样,成为一颗闪亮的星星。
后来他孤注一掷远赴北京参加考试,竟真的成功考上电影学院,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求学、追逐梦想。
颜星洲把宫越当做偶像,偶像难得一遇的讲座,他当然听得格外认真。
结束后还忍不住想,假如自己也能演宫越的电影……
他知道这不可能,但只是想一想也觉得很满足,颜星洲心情愉快地走出教室,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这位同学!你先别走,宫老师有事想找你聊一聊。”
说话的是宫越的助理,颜星洲刚才见过他,他在讲座中途给宫越送过咖啡,胸前还挂着工作牌,并不是来路不明的骗子。
颜星洲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似乎没有别的人,才有些傻气地指着自己问:“……你是说,我吗?”
那人追上来,笑着对他道:“就是你。宫老师说了,后排过道里,摄像师旁边穿校服拿黑色笔记本的男生,是你没错吧?”
颜星洲点点头,然后就云里雾里地被对方领到了一间空教室里。
刚才还遥不可及的宫越,竟正坐在那里等着他。
“你好。”宫越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我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吧?”
男人的身形修长挺拔,方才讲座时穿着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修身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一个髻,散下的碎发落在前额,看起来随性而潇洒。
颜星洲莫名有种追星成功的兴奋,攥着笔记本的手心里冒出细细的汗,说话都有点结巴:“宫老师……您好。”
宫越语气和蔼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条件反射似的答:“颜星洲。”
“读大几了?”
“大一。”
“成年了吗?”
“刚满十八岁。”
简短的对话毫不拖泥带水,颜星洲还没弄懂宫越的用意,对方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星洲,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我的新电影,还缺一个男主角。”
那天回程的时候,助理翻着日程表,好奇地问宫越:“宫老师,你什么时候有新电影要拍了?是我记错了吗?”
宫越笑着回答道:“你没记错,但我确实要有新电影了。”
虽然剧本还没写,但男主角已经找到了,电影还会远吗?
与宫越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人道过别,直到回到宿舍,颜星洲仍觉得脚底下像踩着棉花一样不真实。
如果不是口袋里还揣着宫越留下的名片,他大概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室友们早在讲座一结束就已经打道回府,见他这么晚才回来,随口问他去了哪里。
颜星洲实话实说:“宫老师找我有事。”
“龚老师?哪个龚老师?”
“是宫越,宫导。”颜星洲语气克制而平静,心里却满是隐秘的骄傲。
“宫导……邀请我演他新电影的男主角。”
这话一出,满座震惊。
就连躺在床上的室友也从床帘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来:“我去,老幺你说真的吗?”
“是我想的那个宫越吗?刚才给我们开讲座的宫越?”
大家都不敢置信,但又都知道颜星洲性格率真,不是会说谎的人,瞬间充满八卦欲地齐声追问:“速速从实招来,宫导是怎么看上你的!”
颜星洲也不知道宫越是怎么看上自己的,他就是和大家一样,很正常地去听了一个讲座,甚至因为没有抢到座位而蹲在过道听完了全场,全程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然后就被宫越的助理叫过去,得到了这块无数人垂涎的“大饼”。
看着颜星洲手里印着宫越私人联系方式的名片,宿舍里的老大扼腕叹息:“学会了,下次我也蹲在过道里听讲!宫导什么时候再来?”
“得了吧你,我也在过道里,就在星洲旁边,怎么没见宫导找我?”
老二揶揄地朝他一挑眉,又拍拍颜星洲的肩膀,故作语重心长道:“星洲啊,苟富贵,毋相忘。”
颜星洲被他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宫导说不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兄弟们还等着你带飞呢!以后我就是宫越男主角的室友了。”老三从床上爬下来,好像比男主角本人还要兴奋:“我决定点炸鸡庆祝!人人有份!”
老大看破他的小心思:“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吃炸鸡吧?小心下节形体课被老师骂,她上次可是说了要称体重的,你还是悠着点。”
馋嘴的老三已经飞快地下了单,还笑嘻嘻地回了一句:“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颜星洲也被他们逗得一笑,寝室里充满了轻松快活的气息。
几个年轻人在宿舍庆祝的时候,宫越已经琢磨起新电影的剧本。
一回到工作室他便开始动笔,他回想着颜星洲的模样,在脑海中描摹出对方的眉眼和每一寸皮肤,下笔如有神。
宫越确信,自己能够发掘出颜星洲的美。
美是一个不含任何性别符号的词语,在宫越看来,颜星洲就是“美”。
并不单单是容貌的美,容貌只不过是一副皮囊,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那股脆弱又坚韧的矛盾气质。
所谓的故事感,正来源于这种气质,他是纯粹的,是自由的,现实的困窘无法束缚他的成长,暴风雨也不能摧折他的脊梁——只是一个照面,宫越已然联想出了无数情节。
颜星洲就像一块璞玉,只要经过合适的打磨与用心的雕琢,一定能够大放异彩。
宫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而流畅地写完一个故事了。
他只用了一个通宵就完成了文学剧本的初稿,还抽空画出了部分故事板,他整夜未眠,却仍然精神饱满,甚至格外亢奋。
远在法国的好友Bernard凌晨三点接到他的片约时,还以为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宫越当然是认真的,很快把剧本和故事板都发给了对方,Bernard看完之后说:“真是神奇,有一瞬间我以为你重回了十八岁!就为了这个,我也必须答应你,或许我还能蹭到一个戛纳红毯。”
Bernard还问:“不过我很好奇,这位让宫导焕发青春热情的‘缪斯’,究竟长什么样子?”
宫越正准备给法国人看看颜星洲的照片,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
不过颜星洲的眉眼早已经刻在他的脑海里,宫越随手抽了一张稿纸,便用铅笔唰唰地在纸上描绘起来。
少年的五官在笔下逐渐成型,宫越将他的打扮略做修改,换成了自己预想中主角的模样,头发更长了一些,简单地修饰出一点造型,将他优越的轮廓线条衬托得更加出色。
最后还在他的左侧眼尾点上了一颗泪痣,这是那天两人走近之后,宫越才发现的细节。
这一点眼尾痣仿佛画龙点睛,为画中的少年更添几分灵气,大功告成后,宫越拍照发给好友。
Bernard夸张地惊呼:“这是天使!”
他接着说:“我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机?”
宫越不无惋惜地回答道:“我当然希望越快越好,但小朋友还在上学,至少要等到他放假。”
何况拍电影并不是一个人一拍脑袋的事情,这才敲定了剧本初稿,接着还要再细化修改、做分镜脚本。
拍摄需要备案、审批,将想法和文字变成现实也还需要他和美术组磨合好一阵子,饶是他有成熟的制作团队和相熟的制片人,也有上赶着送钱的投资方,真正想要影片落地,还是得花上不小的功夫。
以往许多事宫越都甩手交给工作室的人去做,自己只负责把关重要的节点和整体效果,这回却不一样,他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光是勘景就来回折腾了不下六七趟。
宫越这厢忙得不亦乐乎,时间已辗转走到期末。
得到宫越的青睐,颜星洲最初是激动而期待的,冷静下来之后,又开始感到忐忑和紧张。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吗?就像偶像剧中的情节,充满了戏剧性和童话色彩。
他在犹疑中又忍不住期盼,一周后,两周后,一个月后……乃至好几个月后,颜星洲都没有等来宫越的只言片语。
他有时甚至怀疑自己图便宜买的二手手机是不是坏了,所以才接不到宫越的电话。
为此他还检查了好几次,手机是能用的,虽然卡了点,但接电话没问题,是宫越确实没有联系他。
颜星洲也想过主动打电话问一问对方,可几次临按下拨号键,却又忽然心生退意。
因为他害怕得到最终的答案。
说不上失望,颜星洲只是有些难过。
宫越也许只是一时兴起,转头就把自己忘在了脑后,他是那么出名的大导演,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而自己只是名不见经传的穷学生,根本不值得记挂。
只有他才会傻傻的把这种事情当真,宫越恐怕根本不记得见过他,也不记得有这回事。
期末考试结束后,颜星洲申请了留校住宿。
他假期不回家,也并没有家可回,上电影学院的学费来自助学贷款,生活费则还需要他自己去赚。
都说娱乐圈好挣钱,但其实也处处充满了陷阱,尤其是针对颜星洲这样单纯好骗的学生。
他早前找过一份兼职,HR说他外形条件好,给他开出的薪水很优厚,工作内容也不复杂,就是给淘宝店拍模特图。
去到影棚后,他兢兢业业地换了好几套造型,拍了一整天,等着结日薪的时候,负责人却告诉他今天是在给他拍模卡。
有模卡才能接模特单,颜星洲需要向他们付拍摄费和后期费,否则就不能得到这份工作。
颜星洲一个穷学生,哪里掏得出他们要的高额费用,那负责的对接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他几眼,嘿嘿笑了几声,告诉他还可以选择“肉偿”。
“你还是处吧?只要你陪我一晚,我就不收你这个钱了,再给你介绍几个大单……”
男人咸湿的眼神如有实质,像水蛭一样爬过他的皮肤,颜星洲感到一阵恶心,那人便趁他走神的间隙对他动起了手,掌心贴着他的腰线摸向他的屁股。
那种下流的暗示令颜星洲浑身不适,他简直想吐,脸色难看地一把推开对方,死死攥紧了拳头。
他到底只有势单力薄的一个人,最后还是掏空了荷包才被放出那个所谓的“模特公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是被骗了。
颜星洲报了警,却并没能追回损失,骗子公司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从此他对类似的兼职有了心理阴影,这个假期便在星巴克找了一份临时工。
他长得好看,手脚也利索,往柜台后一站,每天的咖啡和糕点都能多卖出几成。
至于宫越,还有宫越承诺的电影男主角,则被他暂时放到了脑后。
宫越直接忘记了他,倒比宫越和他遇到过的那个男人一样想要潜规则他更能让颜星洲接受,至少他没有失去什么,还和偶像说上了话。
晚上九点钟,颜星洲准时交班,从员工更衣室的柜子里拿出锁了半天的手机,一打开便看见好几个未接来电。
那串数字他已经能倒背如流,正是宫越的号码。
颜星洲呼吸一滞,说不出是惊还是喜,再一看来电时间,最近的一通已经是三个小时前。
完了。
颜星洲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巨大的惊喜后是更大的懊悔和失落,他竟然错过了宫越的电话,就这样晾了对方一整个下午,虽然并不是故意的,但不知情的宫越,是不是会觉得他很没有礼貌呢?
于是也不再给他这个机会,毕竟还有那么多人排着队想做宫越的男主角,不差他颜星洲一个。
而他错过了这次机会,便再不会有了。
颜星洲沮丧地想。
他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如月之恒宫越颜星洲by星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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