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8-06 15:29
- 由作者矫枉过正倾心打造的一本纯爱小说《离婚第五年》,主角是秦未寄谢遥吟,离婚第五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秦未寄和谢遥吟两个人几年前结婚的时候,全网轰动,大家都觉得很是震惊,想不到现在的他们也已经离婚五年了。网友热议:或许你知道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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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离婚第五年矫枉过正
我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说安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角色。
的确是有些自视甚高了。
我都不知道,五年了,我还能不能演得了戏。
周导那边给我透了个信,除了秦未寄没有表态以外,其余的大小投资商都已经没有那么坚定,开始犹豫。
我本想正大光明的和齐敛喻争一争,可我毕竟在这圈子里待过太多年,知道要是没有靠山和人气,那么每一个角色都不能仅仅靠公正就能拿得下来。
我从刚出道就知道的道理,到了现在也不会犯这种糊涂。
如果秦未寄真的不想让我演安溏,我要不做点什么就只能任人安排了。
我登上了微博。
我悄无声息的息影五年,没看过新闻没登过微博,微博的最后一条还是我接的一条广告,网上铺天盖地的谩骂也等不到我的回应。
黑粉拿我没办法,网友风吹一边倒被人当枪使,营销号都编不出了新花样。
他们找不到我,我的粉丝却被不明缘由地当了靶子,她们不敢再说话,说什么都会被骂。
从前在网上最活跃的群体,和我一样开始渐渐在网上失声。
直到我在英国酒吧的照片在国内疯传,我靠着脸却连人都没出现的在圈子里迎来了第二春。
几年没出现的神秘和圈子里新的顶流的出现,网友们对我不再群起攻之换了矛头,我若隐若现,他们开始怀念我,说我是无人能超越的昔日顶流。
说内娱这些年,已经再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众人皆知地来悄无声息地走,为我以传奇标榜,我惭愧。
这地方十年如一日,流量就是原罪。
但流量就是资本。
我发了一条微博,简短而有力。
【久等了。】
不过半个小时,微博的热搜就爆了,【谢遥吟五年来首发微博】【谢遥吟疑似复出】【谢遥吟回国】。
【啊啊啊啊啊啊!我瞎了吗?遥妹发微博了!!!!】
【卧槽!我儿子终于回来了!!!!】
【我的心脏受不了了,真的哭了!】
【我们的孩子都五岁了你才回来!!!】
【终于等到了,我就知道遥妹儿不会就这么息影的。】
江陵转发了我的微博,【一直在等你。】
热度一瞬间暴涨,我却没有得意。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五年没出现忽然出现了热度自然不缺,可接下来网络的回忆会随之而来,我的黑粉们又有活可干了。
人人都会来唱衰我。
看戏地冷嘲热讽,恶人们有备而来。
我又把自己涌向了风口浪尖。
可我没办法,要是不这样,我怎么拿下安溏的角色,怎么争得过齐敛喻,怎么意气风发的见秦未寄呢?
我关了微博,江陵的电话打来了。
“在哪呢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听他语气一点也不温和,好笑地摇了摇头,“回来两天了,在酒店。”
“来我家。”
“算了吧。”我不着痕迹地摸了摸鼻子,“我刚搞了个大事,估计没一会儿行程就被曝光了,这会儿出门被拍到了怪麻烦的。”
“谢遥吟。”江陵冷静了一下,“你知道这么做多危险吗?”
“知道,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江陵似乎被气极了,“你知道这圈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吗?你搞这么大动静你就不怕碰了别人的饭碗?周吝这边先不说,圈子里的流量明星后面的资本能放过你?你签公司了吗?后面有人吗?秦未寄还管你吗?你什么都没有贸然复出了,你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连串的话把我砸得有点懵,我只能笑着安抚江陵,“江陵,我做事有分寸的,你放心。”
江陵愣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老师要开新戏了,角色我很中意。”
“你不会以为那几个投资商就因为你高调复出就用你吧?”
我放下手机,去倒了杯水,打算慢慢说,“我都三十了,我能那么天真吗?”
“这部电影的其他投资人我了解过了,都是京圈少爷投资来玩玩的,周老师绝对不会听这群人选角,周老师为难的是秦哥。”
“秦哥才是这部戏最大的投资人,又是内定的主演,秦哥是有最终拍板权的,所以周老师才想要放弃用齐敛喻联系我。”
“他知道我被周吝封杀了,但是我要是拍秦哥的戏,周吝不敢太干预的。也抱着我和秦哥前夫关系的侥幸心理,觉得秦哥会为了我放弃用齐敛喻。”
“但这种可能性不大,于公而言,齐敛喻是秦哥公司的人,公司的管理层不会允许秦哥放弃自己公司的人用我,也不会允许秦未寄和我再有任何绯闻。于私而言...”
我顿了顿,又冷淡地继续分析,“于私而言,秦哥也不会想和我再合作。”
“所以我得剑走偏锋。”
江陵在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图什么呢?你要是图个角色,那不值得。周导的电影虽然不错,但广电那边限制多,能不能在内地上映还是个问题,每次都走高压线总会翻船的。你要图秦未寄,那就更不值得了。你这么一闹相当于在逼秦未寄,你这不是把他越推越远吗?”
“你要是这次没能拿下秦未寄的戏,就表示秦未寄根本就不管你了,你以前得罪的人一定会把你生吞活剥了的。”
“谢遥吟,你考虑清楚了,你能安安稳稳没有任何负面新闻的在外面待了五年,靠的不是别的,靠的是你是秦未寄的前夫。”
江陵的话针针见血,我却毫不在意。
我记得我看过一篇营销号的文章,那文章说,谢遥吟是盛开在无人之岭的一朵野花。
娇艳又俗气,动人却廉价。
我从不羞耻于有人夸赞我经年不变的面貌,从不厌恶总有人前仆后继地觊觎我的风情,周吝说我天生就是风流场上的看客。
有人仰慕我,有人折辱我,有人唱衰我,有人追捧我。
我却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名利场里沉沦时,头破血流地爬上来。
爬上来又怎么样,我早就染了一身的腥臭。
他们把我生吞活剥?
他们也得能下得了口。
我就是在秦未寄的羽翼下伪装干净,在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谁还没做过两件脏事。
我会怕他们?
好笑。
“江陵,我什么都没有了,拿正当的手段我争不过齐敛喻的,我要不豁出去安溏就得拱手让人了,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有些偏激,轻咬着下唇,“我不回来就算了,五年前要是死了也算了,偏偏他没让我死,我也回来了,他就不能...”
“不管我。”
试镜在即,我这些天晚上经常梦到安溏。
那张脸是我,我却知道他是安溏。
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帽子,有人的议论声传过来的时候他都微微抬起头。
脸色是诡异的白色,颜色憔悴,形容枯槁,像个人间的游魂。
我看见他靠在一棵大树上,抬头对着光时,一刹那岁月隽永。
安溏是穷山恶水间相悖的美。
光照得夺目,安溏的身影在人群里变得浅淡,而后消逝。
镇子上又是一片安宁。
我半夜醒来,看着窗外迷人眼的灯光,睡意被冲淡。
明天一早八点就要去试镜,我反而在前一天晚上失眠了。
我想起来20岁的时候拍的那部《剑无涯》,我演戏的经验不多,纯粹为了挣钱演戏根本就没有心力研究角色,完全凭着本能演。
那时候《剑无涯》的导演总说我是个天才,天才的过人之处就是根本不需要努力就比常人苦学钻研还要更受一筹。
我很受用,我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但我也不屑于去努力。
艺术原本靠的就是天赋。
我面上谦卑,心里自负。
拍戏的过程中,我妈不在了。
而后的人生,我都觉得茫然。
不管我取得多大的成绩,挣了多少钱,我都再也没有愿为之付出的人。
我自己的人生一塌糊涂,所以只想沉浸在别人的人生里。
所以才会入戏太深。
天才的悲哀之处大概就在于,偏执自私,没有退路。
我嗓子有些痒,拇指和食指不自觉地摩挲,我有些烟瘾,但也控制着自己好几天没抽了。
怕坏了嗓子,试镜的时候连台词都说不清。
但没想到熬了个夜,不仅嗓子哑了,连脸色都难看得不得了,黑眼圈也深了。
就我这模样,待会试镜的时候直接演安溏跳楼的那一段更好。
我清了两下嗓子,想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江陵发过来了消息,【我陪你去试镜。】
我好笑地摇摇头,江陵是怕我一个人过去受欺负,想要给我撑场面去。
【不用了,不知道以为我去过鬼门关呢。】
江陵发了个冷笑的表情,【试镜完去接你。】
【好。】
为了避开早高峰,我提前出门了一个小时,还是堵在了半路上。
卡着八点的点到了史诗的时候,迎面险些撞上了一个人。
我看着这姑娘的气质很独特,不像个艺人。
我赶忙扶住了她,“没事吧?”
那姑娘疼得龇牙咧嘴,看到我以后愣了半天。
“遥妹?”
我戴着墨镜和口罩都能被认出来,是真爱粉了。
“小心点。”
她捂着嘴,兴奋却掩不住,“你真是谢遥吟?天呐,你...你来这里...你和秦皇和好了?”
果然最可爱的永远是嗑对cp的cp粉,我笑着往里走,“和好了通知你。”
“好!”
赶到试镜室的时候,人都已经来齐了。
秦未寄正和周空聊着天,见我进来了,周空皱着眉头。
“周老师,秦哥。”我有些心虚,当了这么多年演员还是第一次迟到的时候这么慌。
“小王八蛋,你怎么不吃了晚饭再过来?!”周空把剧本甩给我。“抓紧时间看看这场戏,让小齐先开始。”
在秦未寄面前被骂了,我心里总是不舒服。
一言不发摘了帽子和墨镜,准备看剧本时,周空又喊道,“你昨晚干嘛去啦?”
我被吓了一跳,摘了口罩尴尬地笑了笑,“昨晚失眠了。”
“你这嗓子又怎么回事?!”
我清了清嗓子,悄悄冲着周空说,“我一晚没睡嗓子可不就哑了吗。”
“出息。”周空白了我一眼,指了指齐敛喻,齐敛喻坐在一旁低头看剧本,神色红润,和我一比简直像个刚洗了还挂着水珠的苹果。“就你这状态,人还不把你吊打呀?”
我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哼了一声,你当初非把我叫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秦未寄没有同我说话,坐在那里垂头看剧本。
“小谢。”周空在我身旁低声说道,“你办事不厚道,未寄可生气着呢,别招他。”
我哪敢招他,我做了亏心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来让他看不见我呢。
“你今天可争点气,你要演砸了安溏就真归别人了。”
我低头扫了眼剧本不在意的说,“我要是演砸了,我就把全部身家拿出来买下这个剧本的版权,你也别想拍了。”
周空伸腿踢了我一脚,“滚一边看剧本去,别碍我的眼。”
我讪讪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我状态的确不好,这会儿坐下来觉得嗓子干涩,头还有些疼。
关键时候掉链子。
我靠在沙发上,眼里放空。
剧本里的那段戏,我都不用看,早就在脑子里滚瓜烂熟了。
“小齐,可以开始了,未寄帮忙搭一下戏。”
我用手撑着下巴,周空给我的那段戏没有和秦未寄的对手戏,秦先生气性小,连和我搭戏都不愿意。
齐敛喻笑了笑,“秦老师给我搭戏我就安心多了。”
我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还没和秦未寄拍过戏也是的。
我沉着脸色,看秦未寄一秒就变成了许江。
安溏已经好几天不敢出门了。
隔壁的老色鬼几乎天天在门口等着他出去。
许江回来的时候,就见安溏坐在窗口,“干什么装神弄鬼的?”
安溏转头,不知道用眼神勾勒过多少次许江的轮廓。
“我想出去...”
许江不知所云的看着他,“什么?”
“我被关起来了。”
“爸爸把你关起来了?”
安溏笑了笑,摇着头,“他才不管我呢,是我把自己关起来了。”
“神经。”许江有些不耐烦了,把门反锁起来,“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许江上前把安溏揉在怀里,听安溏慢悠悠地说道,“是我想太多了吗?还是哥你书读得太多,睡我的时候还要默念一遍《道德经》吗?”
许江呆住了,皱着眉头看着他,“安溏,别跟我胡言乱语。”
安溏叹了口气,把头埋在许江的怀里,“哥,你多回来看看我吧,看一眼少一眼。”
安溏最近总是这样胡言乱语,许江眼里有些厌恶,安溏病态的神情把好看的眉眼都染上了一层尘埃。
我有些看不下去,出了门,躲在楼道里喘了口气。
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吸了一口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对于秦未寄的爱也有些趋于病态,我看着他把齐敛喻搂在怀里,嫉妒得手都在发抖。
秦未寄说得没错,我连演员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
要让我看着他们把那些亲密戏演完,我说不定真能砸钱把这些版权都买下来,他拍一部,我买一部。
我嗓子难受得很,抽了根烟觉得嗓子沙哑地发痛,咳了两声发现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了。
我心沉了一下,骂自己不争气。
秦未寄推门出来,正看见我咳得双眼通红。
“怎么了?”
“秦哥...”一开口,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秦未寄皱着眉头,“你抽烟了?”
“我没事...”
秦未寄冷着眼看我,把我手里的烟夺了过去,扔在了地上,“谢遥吟,你还是孩子吗?”
我有些怕秦未寄生气,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就是有些紧张,我还能演,没事。”
周空听着声音走了出来,“你墨迹什么呢?”
秦未寄淡淡道,“试镜结束吧,我带他去趟医院。”
“结束?”
“就小齐了。”他回头看了看我,“你自己作死,机会可不会等你。”
我咬着嘴里的嫩肉,尝到了一点血腥的味道才松口。
“秦哥,你说让我试镜的...”我嗓音有些沙哑,努力把话说得清楚。“你不能公报私仇...”
他看着我,听了我的话冷笑了一声,“你能说好台词吗?”
我咽了咽口水,“给我段没台词的戏。”
周空听着我的声音眉头也皱得深了,“进来吧。”
我这脸色还真就演了安溏跳楼的那段戏。
没有台词,就是一段眼神戏。
没有任何情感铺垫就要演一段自杀的戏,周空都替我担心。
但他不知道,我死过一回。
我尝试过生命流逝的感觉,尝试过人求死心切的时候孤独汹涌而来的绝望。
安溏求死的心与我不甚相似。
我是因爱已失,安溏是因爱从未来过。
但至少站在这里准备跳下去的那一刻,安溏是不爱许江的。
这无疑不是周空在对安溏绝情之余留下的一丝温情。
是不是人死过一回以后,连再死一回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仿佛站在高楼上,脸被风吹着。
我呼吸加重,甚至有些怯弱,那是一种对于死亡经历过的畏惧。
我想就是这种畏惧促使着安溏在临死前尽管觉得全世界都在伤害他,也仍旧希望有人能够拉他一把,让他活下来。
但是没有。
无情的刽子手们,让他睁着眼清醒地被推下去。
“别演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秦未寄。
秦未寄似乎有些难受,侧过头,又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下意识地去追他。
“秦哥...”
秦未寄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看我,我看着他低着头,落寞的样子就像那晚我在医院醒来时看到的样子。
“我不会让你演安溏的。”
我上前一步,却没敢太靠近他,我沙哑着声音,有些发狠地说,“你好歹睡了我三年,离婚的时候我什么也没问你要过,你不至于一个角色也不给我吧?”
秦未寄转过头来,红着眼,“你是要和我清算那三年到底谁欠谁的吗?”
我要说的话哽在喉咙中,我哪敢清算,他什么也不欠我。
“秦哥...我需要安溏...”
秦未寄一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气力,看着我眼里像是涌出了不知道多少无奈,“你要我就得给你?那我要的呢?”
我站在原地,呆愣地看着秦未寄,他要什么呢?
他要和我离婚我答应了。
他不想见我,我也躲了他五年了。
我还能给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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