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8-03 11:57
- 小编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恋兄》,主人公是向涵向浩,是作者折花吱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之前的向浩其实并不喜欢他的弟弟向涵,他觉得这个人好像是有点装,但是现在他发现向涵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网友热议:他怎么这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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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拆的一次性筷子被她摔在桌子上,向浩又拆了一双给向涵,向涵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有些失望,停顿了一秒还是乖乖接过默默吃了起来。
那个叫张永的吃完饭端着空饭盒在两人背后打量来打量去,咧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啧啧啧”了几声,咂着舌说:“你这眼光真他娘的够高啊,连咱们老板娘都看不上……”
他见向浩充耳未闻,想到这小子平日里对人就爱答不理的,不就脸长得好点个子高点,凭什么老板娘就看上他?
这张永爱赌,十赌九输,赚的那点钱都根本不够他花,他平时对老板娘殷勤得很,那样子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打着什么龌龊主意,他见向浩敢这么不给老板娘面子,心里蹿上来一百万个不忿,忍不住就脱口而出:“那娘们又骚又阔,要我就先上她几回再讨点钱花花再说……”
向浩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向涵看看他又回头看看张永,往向浩身边凑了凑,倒是那张永吓得一个激灵,端着饭盒往外走,强撑着面子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道:“我看就是俩走后门的玩意儿……”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见木头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尖锐声响,还没来得及回头腰上就是重重一击,整个人直接横飞了出去,足足飞了两三米才砸到地上。
“啊!”向涵发出惊恐的叫喊。
这还不算完,向浩把椅子一扔,一个健步冲上去踩住地上人的大腿,咬着牙厉声道:“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张永哪里还说得出话,痛得直翻白眼。
听到动静几个同事都跑了过来,被向浩红着眼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竟然一时之间不敢上前去拦,还是向涵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让向浩从暴怒中找回了一丝神智,他在张永腿上狠狠踩了两脚,低声咒骂了一句,放过他去看向涵,工友们这才一拥而上去扶张永。
向涵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叫,见向浩越走越近一把抱住自己的头转身想跑,被向浩拽着拽进怀里,脸颊一碰到向浩的胸口就没了声音,改为小声呜咽着,是被实实在在吓到了。
向浩冲动之下打了张永,此刻向涵在他怀里哭他又后悔得不行,至少不该当着向涵的面。他一把把向涵打横抱起,那边还在吵吵嚷嚷,看他要走几个人想拦,对上他阴沉的脸色想起他坐过牢的事,又都犹豫着作罢。
他拦了辆出租车抱着向涵坐进去,司机从后视镜里多看了这奇怪的二人两眼,只见被抱住的那个一声不响把脸埋在另一个胸口,虽然看不清相貌,但瞧着也不是小孩了,另一个在他头顶来回摸着,伏下身来一声一声叫他的名字。
后方传来喇叭的催促声,司机赶快收回视线,一心一意开车。
“哥哥……”向涵终于出了声,揪住向浩的衣服手指在他胸口抠着,“你为什么打架啊?”
想起张永向浩还是牙痒,眼神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狠厉,向涵比谁都敏感,微微瑟缩了一下,但那狠厉仿佛只是一瞬间,再看去时向浩望着他的眼睛里像含了水又像藏了光,就像六月清晨踏出家门,微风吹过发梢,一直吹到心里。
“哥不是打架,”向浩漫不经心地说,“哥是教训他一下。”
“什么是教训呀?”向涵傻傻地问。
向浩皱了下眉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把他搂紧了一些,敷衍道:“就是做了坏事要受罚。”
司机又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车在巷子口停下,向浩牵着若有所思的向涵下车,开门的时候向涵忽然抬起头问他:“我做了坏事你也会教训我吗?”
向浩开了门,阳光蜂拥进室内,可以看到空气中浮动的细小尘埃,他赶走一只企图和人一起进来的蜜蜂,倒了杯水让向涵喝了。
向涵还直勾勾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不会。”
向涵立刻眉开眼笑,喝完一杯水还要一杯。
向涵搬了矮凳在他面前坐下,向涵低头看他,湿润的嘴唇微微开启着,软软地说:“哥哥,水为什么是甜的啊?”
向浩本来打算跟他商量要紧事,闻言奇怪道:“怎么可能?”
“真的,”向涵说,“你尝尝?”
说着说着就凑过来含住了他的嘴唇。
这是第二次了,向浩还是没有躲过去,和向涵嘴唇相碰的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果真是甜的。
向涵只碰了一下就迅速躲开,狡黠地笑:“你说了不教训我的!”他的得意只持续一秒,下一秒就被向浩一把抓了过去,按在怀里凑得极近,沙哑地逼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向涵腰部被向浩的大腿桎梏着,这个姿势让他不太舒服,他本能地挣扎着,无意识地在他胯部磨蹭,没两下就险些把向浩磨蹭硬了,向浩只得松开他,捏住他的下巴追问:“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呀?”向涵拍他的手,反问道。
向浩直直看着他,对上向涵不谙世事的眼神,那眼神里是满满的信任与依赖,他手一卸劲,让向涵给逃开了。
向浩坐了好一会儿才消了火,转头发现那个撩了别人的人自己反倒心安理地睡起了午觉。
睡着的向涵格外乖巧,很难和那个声嘶力竭尖叫的向涵联系在一起。他从情欲中冷静下来,复又想起要与向涵说的事情,陷入了沉思。
向涵是闻着饭菜的香味醒来的,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找了一圈没在屋子里找到向浩,慢吞吞爬下床刚穿好鞋正对上向浩提着热水瓶进来。
“哥哥!”
“傻高兴什么,”向浩笑话他,“来洗手。”
向涵屁颠颠跟过去,凑到桌子前去看袋子里的东西,除了炒饭竟然还有炒年糕,他见向浩背对着他在倒水,偷偷想用手抓,没想到向浩就像背后长了眼睛,幽幽开口:“你不用吃饭了。”
向涵缩回手,讨好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软软撒娇:“你不要教训我嘛。”
“可算学了个新词了,”向浩说,“听说过‘蹬鼻子上脸’吗?指的就是你这种人。”
“什么呀……”向涵拖长了声音卖乖,向浩倒好了水他也不放手,耍赖地缠在他腰上,向浩就着这个姿势用毛巾给他擦了手,自己洗了以后要出去倒水,呵斥道:“放手。”
向涵当他放屁,依旧紧紧搂着他的腰,向浩没办法只好带着这么个玩意儿往外走,还要小心不能绊着他的脚,他走得艰难向涵却觉得有趣,拖拖拉拉亦步亦趋跟着他,故意去踩他的鞋跟,得到向浩的怒吼后发出清脆的笑声。
向浩一下午都在翻来覆去想向涵的病情,听到他这么笑心里总算轻松了一些,一只手端着盆子一只手按住自己腰上细白的腕子,免得他傻乎乎摔倒。
倒趟水用了平时两三倍的时间,回来以后两人的额头都起了薄汗,说到吃饭向涵才放开了向浩,忙着吃东西,也没问怎么自己只睡了一觉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他这一觉整整睡了一下午,向浩叫他都叫不醒,见他醒了生龙活虎的样子才稍微放心一些,在他吃太多之前抢先把年糕全部解决掉,结果换来了向涵一个不痛不痒的巴掌。
“没了……”他对着只剩下汤汁的空盒子嘟囔。
“啊,”向浩一口气吃了太多,含糊不清地应着,“不舍得啊?”
向涵摇摇头,很大方地不计较了。
向浩其实不喜欢吃这些零嘴一样的东西,好不容易嚼完,在向涵额角弹了一弹,说要跟他商量事情。
“什么事呀?”向涵有模有样的,语气像个派头十足的大老板。
“想不想换个地方住?”
“行啊。”向涵满不在乎地说。
“这就行了?”向浩嚷,“我给你卖了行不行?”
“那不行的。”向涵认真地说。
“你倒分得清楚,”向浩笑了,“换个地方住,就是不在这里睡觉了,想不?”
“不在这里了啊,”向涵慢慢转过头来,疑惑地问,“那去哪儿?”
向浩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去了车行,几个同事见了他都没说话,看他的目光有些畏惧。他在会客厅坐着等,没多久陈姐就来了,什么都没说就给他结了工钱,还多给了十天的,那样子恐怕只盼着他赶紧拿了钱走人。
向浩出了门就去银行把钱存了起来,看着屏幕上增加的账户余额,从在这里第一天上班起就郁结在心中的那口气终于狠狠吐了出来。
两天后他带着向涵搬了家。
新家在一个小院子里,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孩子去了大城市工作,院子空出来一半就租了出来,房租便宜,就是图家里有个人气。
向浩先把他和向涵的情况都说了,听完以后爷爷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真不容易啊……”
等到向浩真正带着向涵来了,他们又惊讶起来:“没想到这孩子生得这么标致!”
他们住院子里东面的三间,一进门是一间小小的客厅,客厅两边各是一间小卧室。家具都上了年头,沙发罩上的花纹都褪了色,却处处透露着居家的味道,院子里还有卫生间和洗澡间,比之前住的地方条件不知道好了有多少。
接向涵来之前向浩已经提前打扫整理过。向涵很兴奋,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两张床上的床单都被他滚得皱巴巴,沙发也不能幸免。
向浩好不容易在客厅逮到他,要给他剪头发。
一听“剪头发”三个字向涵长长“啊”了一声,显然不怎么乐意,趁向浩不注意从他手中逃了出去,溜进了院子里。
“回来!”向浩一脚踏在门槛上,粗着嗓门喊他,“听见没有!”
向涵听见没有不知道,对门的爷爷倒是掀了帘子出来,瞧见两人的样子哈哈大笑,问向涵:“阿弟,你捣蛋了?”
“没有,”向涵藏在一棵树后面,“哥哥给我剪头发,不要!”
老爷子笑得更欢了,指着向涵问向浩:“这就是你给剪的?哈哈哈,要我我也不给你剪!”
向浩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是不怎么好看。”
“行了,”老爷子冲向涵招招手,“你过来,让爷爷给你剪,爷爷手艺可好了。”
向涵不敢过去,拿眼睛偷看向浩。
向浩说:“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从小我儿子的头发就是我给剪的,现在大了一年到头见不到一次,正好手痒痒。”
老爷子手艺果然不错,给向涵剪了个圆圆的发型,刘海剪短露出秀气的眉毛,乖巧又精神。
向浩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五官已经好看到顶头了,再不能再多好看一分。
向涵对自己的新发型也很满意,他本来有些怕生,剪了头发过后对着老爷子一点都不羞怯,爷爷长爷爷短地叫着,倒是把向浩冷落在了一边。
他们第一天搬来也没准备吃的,奶奶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吃饭,向涵最没出息,向浩一句客套话都没说出口,他就已经接过了奶奶给他的鸭腿啃了起来。
向浩厨艺不佳,他们又过得拮据,即使是平平常常的家常便饭也吃得十分开心。他和向涵,从他七岁开始就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开始时向涵还那么小,坐在椅子上两脚都触不到地面,筷子也拿不稳,还要向浩帮他夹菜,后来慢慢长大,总是在老妈的威胁下夹了不爱吃的菜然后再趁老妈不注意偷偷放进向浩碗中。
他从一个小不点长成俊朗挺拔的少年,向浩总是坐在他旁边,可是真正算起来,他们已经有至少七个年头没有好好坐在一张餐桌上吃上一顿安稳的晚餐。
他们所经历的,是长达五年的杳无音信和差一步的天人永隔,还好,他们还能对坐着分享一份酸辣土豆丝。
吃完饭之后向浩带向涵回去,他整理没整理完的行李,向涵在一旁捣乱。
搬了新家,离开了不足十五平米的出租屋,向涵显得尤为兴奋,想来他虽然不说也是觉得苦的。他折腾着折腾出一身的汗水,到了晚上向浩捉他去洗澡,他本来不太情愿,到了洗澡间衣服脱得比谁都快。在出租屋的这段时间他已经能自己擦澡了,这减轻了向浩不少压力,尤其生理上的,然而换了新环境,向浩不放心他一个人在洗澡间,只能跟他一起进来。
洗澡间不大,靠着墙砌着二十公分的台阶,上面摆着一个水磨石浴缸,浴缸上了年头早已不能泡澡了,但是要站在里面才能冲到上面的淋浴,向涵不知道这码事情,脱得光溜溜的要往浴缸里躺,被向浩捞着腰捞了起来。
“干吗呀?”他两条腿都迈进了浴缸,在不明亮的灯光下灰黑花色的老式浴缸衬得他洁白的皮肤就像覆了一层朦胧的雾纱,连那埋怨的神情都遥远起来,只有话语是直白而真实的。
向浩放开他的腰,牵着他的手把他从浴缸中拉出来,让他现在旁边等着,自己一步跨了进去。
“哥哥先洗啊……”向涵仰着头看他。
向浩太高,站进浴缸里几乎要顶上天花板,他弯了腰拧开阀门,水倾泻而下,凉凉地聚集在向浩脚边,向浩边调节水温边背对着向涵说:“洗澡的时候只能站着,听见没有?”
“哦……”向涵慢慢地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向浩调好水温跨下来,扶着向涵让他进去,他一脚踩在台阶上,一手抓着向浩,一手扶在浴缸边缘,背也弯起,像一块上好的璞玉,还未雕琢,已经美得惊心动魄。
向浩今年二十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登时就觉得气血下涌。
向涵踏进了浴缸,几滴水溅到他的脸上,他抓着向浩的手笑着往后躲,闭着一只眼睛揽住向浩的脖颈。
向浩僵硬地绷紧身体,把他的手从脖子上掰下来,哑声命令道:“站好了!”
“好滑啊,”向涵笑嘻嘻耍赖,“哥哥进来扶着我,不要让我摔倒啦!”
向浩直直看着他,热气从向涵背后升起,把他的睫毛熏得湿漉漉的,谁也拒绝不了这样的向涵。他叹了一口气,把上衣一脱跨了进去,向涵乖乖贴了过来,搂着他的腰仰起头,向浩抓洗发水的手都有些不稳,随便挤了一些进掌心在他头发上揉搓起来。
向涵五官皱了起来,腿无意识在他腿上蹭着,小声呢喃:“好了吗?”
向浩只想速战速决,随便揉了两下就按着他的额头按到水下,向涵蹭得更厉害了,连带着手也捏紧了向浩的腰,水一半随着头发直接落进浴缸,一半顺着他优美的脖颈流到胸口,流向更隐蔽的地方。向浩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给向涵洗完头后,自己额上一层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向涵一抹脸上的水,头发贴在头皮上更显出他五官的精致,他看到向浩手臂上平时被衣服遮盖着的自己的涂鸦,于是偏着头好奇地去摸,接着又想去摸向浩的头发,被向浩一偏头躲开也不在意,执着地追上他俊朗的鬓角,调皮地说:“你怎么不洗头发呀?是不是怕?”
向浩喉头滚动一下,声音哑得自己听了都有些惊讶,他说:“我不怕。”
“那你怎么不洗呀?”向涵不知死活地说着,“我想给哥哥洗。”
可惜向浩没让他如愿,他的自制力也许没有那么强,继续和向涵挤在浴缸中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在还能忍耐之时狼狈地从浴缸里下来,在向涵哀怨的眼神中指导他洗了澡,给他穿好衣服让他自己回房间。
向涵不想走,说要等他,向浩一贯宠他,今天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赶了出来。
向涵有些委屈,看到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好了一些,躺上去时再好了一些,等他闻到枕头上熟悉的味道时脚趾也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好像睡了一觉,朦胧中额上一重,他半睁开眼睛看到向浩近在咫尺的面孔,嘟囔着就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下意识就往他唇上贴。
“别闹,”向浩别过头去,一条毛巾盖在他脑袋上,不太温柔地擦着他的头发,“擦干了再睡。”
向涵懒懒倚在他胸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又被向浩抓着肩头放回了床上,给他盖好了毛巾被,对他说:“睡吧。”
他翻了个身,听到窗子响了一下,应该是被人关上了,接着灯也被关上了,门轻轻被拉开,黑暗中向涵急急喊了一声:“哥哥!”
灯又重新被打开,向浩站在门口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向涵又叫了一遍:“哥哥!”
那声音又短又急,好像被抛弃的小动物,叫人于心不忍。
向浩心软了,走回他的床边复又坐下,摸着他的头发再次问:“怎么了?”
好像两人都各自只会一句话似的。
向涵眼角都有些湿了,拿细细小小的声音说:“我要睡觉了……”
“嗯,”向浩轻轻说,“睡吧。”
“哥哥呢……”向涵还睁着眼睛,“不睡吗?”
向涵也不是没有进步的,说话都学会了拐弯抹角,向浩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脸:“我去我的房间睡,你在你的房间睡。”
向涵眼睛转了转,似乎是听懂了,背过身去蜷了起来。
向浩又坐了一会见他没动静,伸长脖子看他,见他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还没有睡着。他放轻了动作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的动静,一回头果然向涵又翻了过来,也不说叫他,只是委屈地看着他。
向浩明明只是给他换了个大的房间,让他不用跟自己挤一张床,怎么就像把他扔在了大街上。他是受不了向涵这样看他的,向涵哭也好闹也好,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就算是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要试一下的。
另一间卧室到底还是空了下来,向浩走到门边“啪”地灭了灯复又回到了床边,要躺下了才发现还没有枕头,但也许是床单刚晒过太阳散发着令人贪恋的味道,他懒得再去拿,索性把给向涵准备的让他晚上抱着睡觉的小薄被扔到床头凑合着代替枕头,反正有他在向涵也不再需要这东西。
昌州已经度过了初夏的雨季,虽然因为朝向室内还算阴凉,但还是隐隐有了暑气。向涵却不怕热似的贴着向浩,抱他手臂紧紧的,好像稍一松手,向浩就会逃跑一样。
向涵和老妈一样不怕热,向浩正好相反,一到夏天就热得不行,老妈说吹空调对身体不好,暑假每天只准开两个小时的空调,向浩在家里热得完全呆不住,逮着机会就往网吧钻,等到晚上回到家里,向涵仍在泰然自若地看书,还要嫌弃他一身臭汗。
没多久向涵就陷入了梦乡,呼吸热腾腾扑在他肩头,向浩忍了一会儿轻手轻脚拉开他的手,把他的脑袋推到一边,向涵咂巴咂巴嘴,没半分钟又贴了过来。
月光从窗子里洒入,向浩低下头,向涵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热点就热点吧,他想,他总要带向涵治好病的,等到向涵离开了他,他又要去哪里寻找这份温度。
搬家之后日子过得飞快,又到了向涵复查的时间。向浩抽了一天时间带他去医院,他们上午检查,中午在附近吃饭,下午才能拿到结果。
向涵车祸时在驾驶座,身上只断了两根肋骨,除此之外便是严重的脑部创伤,他经过治疗恢复,骨折早就已经愈合,脑部的血块也逐渐被吸收,然而车祸带来的巨大心理创伤仍需要更系统专业的治疗。
从医院回来向浩带向涵搭了公交,小城的公交人不多,向涵坐在靠窗的位置,把脸伸到窗口打开的缝隙,风从缝隙里猎猎吹来,把他的头发尽数吹起,向浩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按回原位坐好,没两分钟他就再次凑了过去,向浩作势要凶他他就眨着大眼睛讨好地拉向浩的手,一句话没说就能堵得向浩哑火。
下了公交离回家还有一段距离,向浩问向涵累不累,向涵乖乖地回答:“不累呀,我都还没有走路呢。”
他们搬到这里不过半个月,对附近的环境不是太熟悉。路上经过一个小花园,这附近是居民区,小花园除了花草假山还有几样给小孩玩的设施,向涵远远看到不自觉就加快了脚步,到了跟前又走得缓慢,看一眼假山旁边的秋千再看一眼向浩。
向浩失笑:“想玩?”
向涵立刻点头。
他生病以后就再没有玩过秋千,此时小狗一样欢快地跑过去在秋千上稳稳坐下,无师自通地两只手牢牢抓住秋千的链条,一脸期待地看着向浩。
向浩摊上这么一个弟弟,只得绕到他背后站定,一低头对上他头顶的发旋,勾起脚尖在他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
向涵小声唤了一声,委屈地回过头,没什么威慑力地埋怨:“你踢我做什么呀?”
向浩解释不了,粗着嗓子喊了一声:“坐好了!”
向涵立刻就把这件小事抛到了脑后,坐得直绷绷的,向浩让他把脚跷起来他也乖乖照做了,到了向浩刚碰上他的背,他又回过头一脸紧张地嘱咐:“不要让我摔了。”
向浩没跟他废话,嘴角扯出一个笑,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向涵脑袋还没转过去,嘴巴张得圆圆的地惊叫起来,荡到了半空中叫声转了个弯转成了清脆的笑声,他笑着落下来向浩就再次把他推上去,来回几次他寻着了规律,落下来就大声喊着:“高一些嘛。”
反复叫了几次向浩起了坏心眼,加大了几分力气,向涵果然荡得老高,发出长长的叫声,口中胡乱叫着哥哥,又有一些可怜。这下轮到向浩来笑,笑着笑着一伸手,把随着秋千落下来冲到身前的向涵一把搂进了怀里。
向涵呆滞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一下从他怀里挣出来,扬言要揍他,向浩不给他揍,让他追着跑了几步,向涵疏于锻炼刚跑两步就跑得脸红扑扑的,向浩心里痒痒的,故意停下来等他,向涵没什么心眼,毫无防备地跑过来,一下子就被向浩制住了双手,挣了两下挣不开,小小叫了一声,不服气地瞪着眼睛。
向浩抓他的手紧紧的:“你瞪我干什么?”
“没有呀,”向涵不认账,软软地靠到他胸口,“你不要凶我。”
闹了一会儿向涵还想接着玩,向浩看他额头上出了层薄汗就强行按着他在石凳上坐下,自己去不远的报刊亭买矿泉水给他喝,没想到刚付了钱向涵就跑了过来,紧张兮兮抓着他衣角不放。
“怎么了?”向浩安抚地摸摸他的耳朵,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给他,向涵抿了一口就不喝了,恹恹地说想回家。
向浩正觉得奇怪,几个小学生打闹着从路口冲了过来,向涵立刻受惊了一般躲到向浩身后。原来是赶上了附近的小学放学。
向浩向小花园扫了一眼,果然隐约看到小孩的影子。
向涵吃过熊孩子的苦头,从前住的地方有一群小孩,小的五六岁,大的十二三,见到向涵就要喊他傻子,还要拿小石子丢他。向涵软绵绵的,受了委屈只知道哭,有次向浩赶跑了熊孩子带他回家,捏着他的脸恨铁不成钢:“不是说傻子都咬人吗,你这个小傻子怎么不会呢!”向涵只听懂“傻子”两个字,一晚上没搭理他。
向涵怕小孩,秋千也不玩了,跟着向浩踏着晚霞回了家,有些闷闷不乐。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间,向浩收拾了他摊在床上的纸笔在他身边躺下,向涵照例贴了过来,向浩在他背上拍了拍,说:“明天还带你去玩秋千。”
向涵闷闷地说:“不想玩……”
“怕什么呀,”向浩“啧”了一声,“你这么高一条怕几个小矮子,丢不丢人啊……再说了,有哥在呢。”
向涵不说话了,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手指抠着他手臂上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小人,过一会儿动作也渐渐慢了,向浩以为他睡着了,他又小声说:“我只想和哥哥玩……”
蝉叫的声音好像更大了些,像鼓点一般拍在胸口,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向浩把他的小可怜搂紧了,在他头顶的发旋啄了一下,轻声道:“好。”
向涵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脑袋抬起来,嘟起嘴在他嘴唇上蹭了一下。
向涵的唇瓣很软,带着牙膏的绿茶味道,像一道诱人的甜点。他抱向浩也抱得紧紧的,和他鼻梁抵着鼻梁,嘴唇贴着嘴唇,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食髓知味地吻他。
向浩连放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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