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4-04-25 09:55
- 实力推荐大家观看主角为姜离边子濯小说《君臣不相安》,作者:长尘笑,小说内容有趣,文笔老练,君臣不相安主要讲述了:虽然他不重要,但他们注定是要相互纠缠一辈子的关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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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君臣不相安长尘笑最新小说
春寒料峭,初雪消融。淅淅沥沥的雨连着下了三日,整个瞿都城像是被浸的透了,四处氤氲着细烟,笼罩了这个姗姗来迟的春天。
昨日午时,柴市西口,前锦衣卫指挥使付博被斩首示众,瞿都百姓翘首围观,将朱雀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
付博死后的第二天,新任指挥使姜离上任。但人人皆知,这姜离年纪轻轻便可统领锦衣卫,是有其他的原因——当朝天子明德帝年幼,朝中之事大多由姜太后执理,如今,姜太后垂帘听政多年,一家独大,外戚倾野,而这姜离,便是姜太后的重孙。
这等朝政之事,本轮不到百姓谈论,但随着紫禁城内的风暴外溢,瞿都腐朽的朝堂早已暴露无遗,这些事也自然被坊间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说到流言传的最广的地儿,前门外大街当属第一。这儿是瞿都城内最繁华的街市,大街两侧店铺林立,布棚高张,一摊儿连着一摊儿,更不用说的,这里的茶馆也最是密集。这几日连着下雨,百姓们都挤在各个茶馆,外头雨打芭蕉,里头说书的老先生上下嘴皮子翻飞,各种家国大事、家长里短,侃侃而谈,叫人听的好生乐趣。
“说起那前任锦衣卫指挥使付博,死前也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宣统十五年间中武举,随侍两朝皇帝,期间忠心耿耿,从未出过差错。却不想近日竟吃了熊心豹子胆,妄议朝政,这才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悲哉!哀哉!”
台下一听客起了兴趣:“要我说,那姜离真是捡了大便宜,不过是个姜家的私生子,付博死了换成他,倒是乌鸦飞上枝头,当了凤凰了。”
“你可知道朝中人是怎么说的?说那姜离是姜太后的忠犬,所以他这升官本就是早晚的事儿。”书生摇摇头道:“唉,瞧瞧如今这天下,哪还轮得到明德帝做主,怕早已是姜党的天下了。”
另外一人捂着嘴,低声道:“何止是如今啊?这朝中‘闻姜不闻帝’那么久,早就是姜党的天了。我悄悄跟你说啊,当年定北侯边拓谋逆被抄家,就是太后越过明德帝下的懿旨。好在太后没有赶尽杀绝,还给定北侯留了边子濯一个儿子,现下便住在这瞿都城里。”
“你们在说那个北都世子啊?”一旁卖桂花酥的小贩旁听了全程,笑嘻嘻地插话道:“我听人说,那边子濯自来了瞿都,便是整日寻欢,乐不思蜀。前日里还喝得烂醉,被一个街边混混抢了酒呢。”
书生听罢惊讶道:“定北侯虽犯了谋逆大罪,但好歹也曾是一代天骄,其子怎会如此堕落?”
“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死脑筋。”小贩翘着二郎腿,声音轻蔑道:“他家就剩他一个人了,又背着罪臣的名头,当然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呀!”
那小贩话音刚落,便见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打伞走到摊前,油纸伞微斜,露出一张长相秀丽,肤白唇红的脸来,他着一身绯衣素袍,背脊挺直地站在这茫茫雾气的春雨中,犹如一朵冷艳绽开的雪莲。
几个讨论的人皆是一愣,男子忽的眉毛一挑,瞥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骇的几人登时回了神。
“桂花酥。”男子说的言简意赅,将几个铜板“邦”的一声放于摊上。
“哦……哦!”小贩被他这声势吓了一跳,连忙装了些桂花酥交予他去,男子收了东西,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再言语,径直打伞离开。
直到男子走的远了,那书生才盯着他的背影愣愣开了口:“……我的老天爷啊,没想到男生女相,竟能长的这般喜人。”
小贩转头看向他。
书生脸颊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是,我没那种癖好啊……”
天色渐暗,入了夜后,雨点竟落的更加大了些,完全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姜离打着伞拐进一个杳无人烟的小巷子,七拐八绕走到一座旧府邸的侧门前,伸手将最后一个桂花酥塞入口中。
他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又看了看青石灰瓦的定北侯府。
“真晦气。”他道,也不知道在说哪一个。
话毕,他收了伞,提气一跃翻入围墙,稳稳落在了院中。
偌大的侯府内设施简单,尽管那人已经住了这么久,但却从未有过心思置办些什么,只在假山旁栽了两株红梅。不过这一连几日的春雨一下,本就败掉的梅花又被打落了不少,现下仅剩了光秃秃的枝干在风雨里挺立着。
天色愈发暗了下来,姜离沿着庭院内的回廊走着,路过一处拐角,远远便看见了回廊一头亮着灯火的屋子,他眸光微抬,在看到“祠堂”两个字的时候,内心仿佛瞬间被扎了一万根针。
姜离咬了咬牙,双眼紧紧闭上,复又睁开,抬腿走了过去。
屋内烛火烧的很旺,姜离站在门口,入眼便瞧见背对自己笔直站着的边子濯,和他面前立着的牌位。
边子濯一身玄衣,披散着头发。他早已听到姜离的脚步声,却依旧背对着姜离,头也没回。
姜离抿唇看了看那个牌位,胸口愈加堵的发慌,他缓缓瞥开眼神,独自站在屋外烛火照不到的屋檐下,执意不踏入屋内,冷声质问道:“叫我来干什么?”
边子濯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乌云密布,二人眼神刚一对上,边子濯却忽然咧嘴笑了。
那笑容看的教人意味不明,姜离冷眼瞧着他,随即便听得他低声说了一句:“过来。”
姜离足下像是灌了铅,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外,夜里起了风,吹的雨点子撒进了回廊,惹湿了姜离的绯色长衫。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边子濯道,他眉头压低,似是一头亟待捕食的豹子,目光危险地盯着姜离,缓缓伸出了手。
姜离看了看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腿迈入房内。
刚一走到近前,边子濯眼神一凛,忽然提步上前,伸手直直往姜离后颈上扣去。
姜离武功不如他,提手应付稍晚了一步。姜离只觉得后颈一阵闷痛,随即浑身感受到一股子大力,压得他足下不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下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迫使他抬起头来。姜离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那放置在祠堂正中央的牌位,漆黑的木牌上,烫金的“边拓”两字映入眼帘,刺的姜离太阳穴突突地跳。
边子濯面无表情地瞧着姜离,眼神阴沉沉的,像是融了墨。
“呵,朝中都传世子殿下耽于享乐,早就是个废人了。前几日更是醉的连街边的小混混都打不过。”姜离嘲讽道,抬眼挑衅地盯着边子濯:“怎的一当了我的面,世子殿下便无兴趣装了?”
姜离话音刚落,边子濯手上便猛地使力,将姜离的脸逼地离那漆木牌位更近了些。
姜离心下一紧,瞬间挣扎了起来,尖声怒喝道:“放开我!”
边子濯无视掉他的挣扎,粗壮有力的臂膀犹如硬铁一般,死死压着姜离的身体,锢的他跪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
“真够风光啊,姜离。”边子濯俯下身子,嘴唇几乎要贴近姜离的耳朵,声音异常阴戾低沉,听得姜离心口一阵阵发颤:“你竟当了指挥使了。”
姜离额头出了些冷汗,他哼笑一声,嘲道:“是啊,至少比世子殿下整日里装纨绔来的风光些。”
边子濯听罢冷冷看了姜离一眼,捏着姜离后颈的手缓缓收紧,道:“不过是我的一条狗,太后给你点甜头,你便妄想另觅新主么?”
姜离咬牙忍着脖颈间的剧痛,双眼狠狠地盯着边子濯,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边子濯眼眸微阖,伸手将他的脸掰过来,低声道:“说罢,付博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姜离冷笑一声,道:“世子大人既然已经知晓,何必还要明知故问呢?”
话音还未落,姜离变觉着边子濯掐着自己的手忽的一松,耳边传来疾风,“啪”的一声,脸上便被猛地甩了一个巴掌。
姜离脸被打的偏了过去,他瞪大眼睛,眸中的怒火在一瞬间被点燃,他猛地跳起身子,扬手便往边子濯身上打去。
姜离虽然武功了得,但对上边子濯还是略差了一筹,两人扭打在一起,几个回合交锋下来,姜离猛地被边子濯重新摁回地上,压着脑袋,冲着边拓的牌位狠狠一磕!
额头撞在光洁的青石地上,“碰”的一声,撞的姜离眼冒金星。
“让我想想,你嫁祸付博的理由是什么来着?”边子濯寒声道:“妄议明德帝立公主一事,太后大怒,责令问斩。”
边子濯倾了身子,压着姜离后脑勺的手更加使劲,姜离疼的浑身发抖。
“那准公主可是你名义上的堂妹,太后最疼的小孙女。姜离,你这般给太后交投名状,怪不得这指挥使的位置,她会大方让你做呢。”
姜离咬牙听着,挣扎道:“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边子濯道:“我养的狗不听话了,你说该怎么办?”
姜离脸贴着地面,双手被反剪,费力抬眼瞪着边子濯,笑道:“世子殿下若早知今日我会不听话,当年你的那一刀,就该刺的更准一些!”
姜离的心口处突然疼了起来,他们二人都知,姜离胸前左三寸,上两寸处,有一条被匕首刺伤的痕迹,那处伤痕异常危险,只要稍稍一往左,便可血流如注,无力回天。
可当年边子濯拿匕首刺入的时候,独独就往右偏了一偏。
“你当年就该直接杀了我!”姜离怒喝道。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边子濯声音淡淡的,他手上使了劲,拽着姜离的头迫使他直起了身子:“姜离,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完。”
漆木牌位重新映入视线,边子濯的声音贴在耳边,将他重新拽入回忆。
那年,北都的雪那么大,敌军围了城,军士们嘶吼哀嚎着,想要冲破封锁。可定北军已经一个月没有新粮了,没有粮食和武器,他们怎么也冲不出去。流矢一阵又一阵袭来,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夜空里,秃鹫等待觅食的叫声比敌军的号角还要急切。
姜离死死闭上眼睛,心脏狂跳不已。每到这时,他脑中便会混乱不堪,那日的场景一点点复现,他惶然站在定北军中,在他的脚边,满地都是断肢与碎尸,被鲜血染透的雪比定北侯府盛开的红梅还要艳。
“义父会保护你的。”边拓满身是伤,他左眼已经被流矢射瞎了,抱着姜离的手臂却稳靠如城墙,他将姜离护在身后,声音坚定:“离儿,义父不会让你死!……”
下巴再次被用力捏住,边子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平静又危险:“姜离,你害死了那多人,我怎么可能就那样放过你。”
姜离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愿意睁开眼睛。记忆中的雪愈发大了起来,背后的人似有千斤重,他颤抖地抹开被血糊满的眼睛,看向脑袋耷拉在自己肩膀的边拓。
厚厚的积雪落在边拓的背上,他好像就只是盖着雪睡着了,让人不愿吵醒。
他看到边子濯弃了马,踏着快要没到小腿肚的积雪,跌跌撞撞地向自己奔来,声嘶力竭的声音被北风扯的稀碎。
姜离睁开眼。
回到现实,他黝黑的眼睛里却好似沾了些窗外雨的水汽,他眨了眨眼,摒除掉眼里剩余的回忆,重新覆上一层冷漠与嗤笑。
“说。”边子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为什么要杀付博?”
姜离抿了抿唇,眼睛看向别处:“付博早就开始捧太后的臭脚了。”
边子濯默默松开了手,只等他慢慢说着。
“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本应该时时刻刻为明德帝效命,明德帝本就没有办法掌权,若他与姜党越走越近,如若锦衣卫完全倒向太后,后果不堪设想。”姜离轻声道,眼神却完全不去看边子濯。
边子濯道:“若他已向姜党示好,太后为何相信他会妄议朝政?”
“历朝锦衣卫都只听命于皇帝。明德帝势微,付博虽想择木而栖,但他的地位便注定他当不了那良禽。”姜离解释道:“姜太后本就多疑,正巧碰上她想立姜家幺女为公主,栽赃付博再好不过。”
姜离说完,抬头看向边子濯,勾唇轻蔑道:“我解释的够清楚了吗?世子殿下。”
边子濯听罢站起身,垂眸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姜离,不动声色。
姜离却懒得再见他那臭脸,没了边子濯的钳制,他揉了揉被弄酸了的胳膊,看到自己手腕上被捏的青紫的痕迹,顿了顿,转头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
姜离缓缓站起身,正要走的时候,边子濯又开口了:“下次这种事,需要跟我商量。”
姜离烦躁道:“是。”
边子濯皱了皱眉,寒声说道:“既已做了指挥使,便是太后和明德帝的身边人,之后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用我提醒吧?”
姜离道:“劳世子费心,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
边子濯抿了唇,不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姜离。
姜离心下更是烦了,道:“世子殿下若是没事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边子濯听罢看了他一眼,袖子一拂,转身便走,没几步便消失在了回廊尽头。
终于不用再面对他,姜离心里暗爽,足下猛地走了几步,忽的想起什么,转头复瞧了瞧那个静静立在祠堂中央的边拓的牌位。
黑漆漆的木牌被擦的异常干净,烫金的名字一看也是经常在描。
姜离默然回了首,不愿再想。他踏出祠堂,足尖轻点,几下便隐身入夜色之中。
按照惯例,锦衣卫指挥使新上任,领旨的第二日必须要去皇帝跟前报道,姜离起了个大早,换了飞鱼服,天还未亮便入了宫。
连下了几日的春雨终于停歇,从午门至乾清宫一路上都有扫水的宫人,姜离快步行过,不曾侧目。不想刚走过宣德门,便被司礼监的人拦住了。
姜离微微一愣,他足下微顿,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后也被人堵住了去路。
司礼监秉笔太监谈明走了出来,笑盈盈地站在姜离的面前,姜离眉毛一沉,内心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微臣见过谈公公。现下正要早朝的时辰,谈公公怎的不在太后跟前服侍,拦着微臣是要做什么?”
谈明斜着眼睛将姜离上下打量了一番,尖着嗓子缓声道:“皇上那边先放放罢。指挥使大人,太后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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