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4-03-29 16:41
- 实力推荐大家观看主角为赵玄礼陈长卿小说《出将》,作者:陆长庚,小说内容有趣,文笔老练,出将主要讲述了:其实这对他们来说不仅仅只是一次穿越,还是一次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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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出将by陆长庚赵玄礼陈长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无聊成独卧,弹指韶光过。时间一晃已经来到第二天。陈长卿不同于往日,于今日里出奇的坐了大堂,尤且将身上穿的白衣云绣飞鹤仙氅换做了他平日里最不喜的官袍,不为别的,只为今日显得沉稳威严些。
陈长卿进了衙门也不奔着堂上去,只是站在堂下时不时地看看悬着的高额大匾,又转头看看这空空荡荡的衙门,继而望向衙门口的鸣冤鼓。民间长久以来总流传着一句童谣道:“天上众星皆拱北,世间无水不朝东。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童谣所唱正是民心所指,大概意思便是嘲讽为官者官官相护,为民者人人可欺,所寒心者也绝非这平安县一县之所在。陈长卿忧心忡忡地走到堂上,轻抚着那小巧而分量极重的七品堂官的官印,心中千百心结倏然开解,忽是顿悟了些什么,有些自觉可悲的讪笑两声,紧接着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无奈气,扶正了有些歪斜的官帽。
“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今天他陈长卿所要整治的便是这官场上的不正之风,打一打他们这些飞扬跋扈、目中无人、鱼肉百姓的官宦,即便是官场是多么的黯淡无光,他也要做一支点缀黑暗的蜡烛以告慰那三十余口无辜之人的在天之灵,他要让这平安县的百姓知道“星火在,希望在;长卿在,百姓在;百姓在,则江山在。”
县衙里的小厮按照陈县长的吩咐将所用事物一一备齐,所到之人也一一邀来,一时半刻之后这场大戏正式开场了。
……
冯夺准时赴约,人还未下得马车来,便已经早早地望见陈长卿携着赵玄礼在县衙门口卑躬屈膝地等待着,虽然赵玄礼的脸上有些不情愿的怒气,可这也已经比他预想的最坏结果好的太多太多了。那种事成的喜悦感别提多么的激动人心了,就好比是久旱的树苗逢遇上天降的甘霖,一种喜滋滋而又舒适的快感用言语都难以言表。
冯夺一脸喜悦的牵过陈长卿的手,拍了又拍,捂了又捂,简直像是对待他再生父母、再造爹娘那般捧着、护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脱手,陈长卿反悔似的。
“长卿啊!真的,老夫心里是真的感激你啊,你也知道我们做官的这行不容易。都说是十年苦读只求一朝题名,金钱富贵,权势地位都有了,可又有谁知道这进了官场就像是入了虎穴一般啊,进退维谷,里外不是人啊!按实办事得罪了同僚苦了自己,苦了自己还是小事,就怕这项上人头保不住,连累了一家大小,断了香火,成了家族千古的罪人;把头埋起来做人吧,违背了自己的本心,还得罪了百姓,还有官场里那些明里暗里都讥讽你的人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做官难,做清官更难啊!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当家不知道财米油盐贵,我的苦楚他们这些平常百姓又怎么能明白啊!”冯夺看了看陈长卿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这是生怕自己心中有愧,临前反悔,用这些“大道理”来教导自己啊!
虽说这冯刺史不是一个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好官,却也从一方面来讲是一个蔼然可亲的前辈了。
陈长卿不像赵玄礼那般将嫌弃的情绪悉堆于面,真真实实的就像是那些溜须拍马,蝇营狗苟的奉承人,既能拍的上马屁又能给人拍舒服了:“刺史大人的苦心他们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小老百姓知道什么啊?您说话的意境有五层楼那么多,他们充其量也就明白半层,想要碰上您的面,和您说上话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下官在这平安县做县令三年了,您说话我尚且好好思量个两三天,他们怎么会明白大人的心思呢?您所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们少有伤亡,为了这江山社稷着想嘛!”
这些刁钻经营的话一说出口,当即便让赵玄礼觉得头皮发麻,寒风刺骨,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能掉落一地。有时候他也不得不佩服陈长卿这样的人,愣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而且说起来还是那样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番让人那么寒碜恶心的话在他的嘴里竟然变成一篇讨人欢心的“佳作”。
冯夺听得舒坦,故意收着笑对着陈长卿打趣道:“陈县长这是奉承我呢!”
陈长卿也不甘示弱,真诚流露的道:“我这人最是实诚,不会骗人,自打生下来也不会奉承人,我这只是实话实说嘛!”
一句“实话实说”简直是说到刺史大人的心坎里了,乐的冯夺冯大人半天合不上嘴,一边心花怒放一边还夸奖陈长卿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实诚人,实话实说好,实话实说好啊!”
赵玄礼左手按着腰间的佩剑,低着头忍住笑意,这天底下任是谁人的话都可信,就他这诡计多端的弟弟的话是万万不能信的,现在刺史大人的一只脚已经慢慢踏入鬼门关了,可这位即将大祸临头的刺史大人还在这里给他这个亲手刨开坟墓的人致谢,这还真是一件前不见经传,后不见来者的亘古奇闻啊!这和民间所说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还要好笑上三分,不,是七分。
说着,县衙内该来的人都已经来全了。进了堂上,左右立刻掩上大门,守在大门两侧。刺史大人看见,免不得有些不解:“这是……”
陈长卿依旧稳重的笑道:“毕竟不是什么出彩的事情,咱们还是自己解决的好,勿要让旁人看了出笑话,传出去朝廷的颜面上也不好交代。”刺史大人哈哈一笑,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还是你想的周全,周全。”刺史大人和陈长卿就着谁人做堂上的问题推辞了一番,终归还是让陈长卿登堂落座。
起初陈长卿还想着说些别的事情再徐徐进入主题,可许乘倒是一上来便直奔主题,一点弯弯绕绕都没有,他用着教训家奴一般的语气道:“陈大人,如今离三日之期还有一天的时间,怎么现在便迫不及待的请我过来?”
冯夺得了陈长卿的人情,于是充当双方的润滑剂,有些袒护之意的寒暄:“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县长龙凤之姿,英才盖世,大是大非自然是分的明白的,这不是早早便出门迎接我等嘛!足见其心,足见其心!!!”
许乘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同一副笑脸却总总代表着不同的心思,此刻不知何故,他笑意盈盈却极冷地对刺史道:“我是让他说,没让您说!”
冯夺:“……”
短短的几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语气和婉却透着一股旁人勿扰的威严,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刺史大人都被他这难以捉摸的言辞噎的说不出话来。
陈长卿笑了笑,亦用着一种不可捉摸的语气回许乘道:“今日请自然有今日请的道理。那天的话,我回去是想了又想,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想明白的。”
许乘:“想明白了什么?”
陈长卿:“想了想要怎么样能让许秀伏法,怎么才能让许少爷落网。”
二人表情各异,冯夺听到此话一开,手都已经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张口结舌:“你……”
反观许乘这边却是眼前一亮,一扫脸上的阴霾相,像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坐在那里笑一阵停一阵的,他长舒一口气,觉得有些好笑的对他道:“我还真是害怕你向我妥协呢!看来我是完全没这个担心的必要啊!”
“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了,你打算怎么抓我和我姐?”许乘有些狂妄的问着,“即便是你不怕死,可你不觉得自己会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嘛?”
赵玄礼微微一摇头给了赵玄礼一个眼色,笑道:“吾以天地为棺廓,以日月为连壁,星辰为珠玑,万物为济送。死者,命也,死生存亡之一体,其生若浮,其死若休,生也死之徒,死者生之始也。我既能看的透死生,又怎会在乎这些!”
赵玄礼看见陈长卿的示意,很快派人在监牢里将许秀提了出来。此时,陈长卿也很乐意回答他之前的那个问题:“谁说我没有证据了?你看那不就是证人嘛?”
说着,便有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女婢随着公差走到了堂上,“扑通”一声便磕在了地上,她身子颤颤巍巍的抖着,连抬头看一眼陈长卿和许乘的勇气都没有。
许乘看来了新的证人,倒是有些小小的期待,他可以杀一个老的自然也就可以杀她这个小的,他起身走到女婢的身前,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惜了。民间常道‘美人在骨不在皮’,看你模样也算是一个佳人,只是可惜要将青春抛散在此了!”
说着,许乘的剑飞速朝着女婢刺去,只听得“叮叮”两声金鸣,一把寒剑架住了他的攻势,转而是赵玄礼一声呵:“许少爷怕是有些心急了吧!”
二人就好似那清水遇烈火,冰霜遇骄阳,是互相看不上眼,一人要杀一人要救,一人要攻一人就守,剑招各尽其巧,各尽其妙,剑走龙蛇,寒光逼人,斗了个势均力敌。二人眼见分不出高低,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一手执剑拼招式,一手便出拳拼气力,双方拆了十数招,虽是赵玄礼占了上风却还需要费些周折。冯夺看双方火拼式的出手,只恐赵玄礼伤了许乘,正欲上前以言辞说之,却被陈长卿一把抓住手腕,强行将他拖回太师椅上,待到冯夺再要正眼看他,不知何时,他的身边却多出了一个腰间束剑的君子模样的侍卫,已经将地上的女婢护在了身后。而此人正是苏瑾言。
陈长卿看着堂上的局势,饶有兴趣的解释:“大人,您说他两个谁输谁赢?”
冯夺也不顾上猜测他这句话背后的意图,只是有些心燥地提醒他:“我是这一州刺史,你无权押我。你打了提牌官和催牌官的事我不与你计较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要得罪进尺。把我惹急了,我随便编排一个造反的罪名,便可出兵灭了你。”
陈长卿身体笔直的看着前方,从盯着二人的争斗的眼神中挤出一丝令人心寒的余光,全然不惧的说道:“只怕刺史大人已经无权指挥一州之军了。”
冯夺不明所以:“你想干什么?你不敢杀我。”
陈长卿笑了笑:“我确实不敢杀你,可现在你的统辖之权,已尽皆入了我的手。”
冯夺还是有些不理解,陈长卿接着向他解释道:“我与许乘打赌那天,您老不是听到消息便派兵将州郡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嘛?只不过您老的速度不够快,那时候我的人已经出城去搬救兵了。”
冯夺不以为然,“你能请来什么救兵?丞相大人日理万机,即便是收到你的请求也未必会正面和王爷起冲突。”
陈长卿也不再和他啰嗦,只是示意苏瑾言上前帮赵玄礼一把。即便是赵玄礼即将要拿下许乘,不用他人帮忙,可陈长卿心里已然等不下去了,机不可失,不能给敌方任何喘息之机。苏瑾言观察片刻,抓住许乘的破绽,一掌击在他的后背,几乎是同一时间,赵玄礼也打落他的兵器,一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双方夹击之势,直逼的对方没了反抗的余地,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束手就擒。
收押了许乘,陈长卿这才有了余力来审查许秀之事。那边收了场,许秀也立刻被差役提了上来。
此时此刻,这场官司才是刚刚拉开帷幕。
陈长卿掸了掸身上的官袍,一拍惊堂木:“证人可以说话了。”
女婢虽有些惊慌,可看见许家最大的魔头已经罗网,许秀也被收押,心里莫名的便多出三分勇气来:“女婢名叫翠微,于靖德三年入刘府为仆,今年八月中旬,我亲眼看见少夫人伙同一男子杀害了刘少爷。”
许秀大吼:“你个贱人,你胡说。我与少爷情深意好,怎么会伙同别人杀害丈夫?分明是你陷害我。”
赵玄礼道:“既然你和你丈夫情深似海,那为何出葬那天外披孝服内穿红?”
许秀眼睛瞪得极大:“你……”,她有气无力,却又说不出来什么解释的言语……
冯夺在一旁刚要开口:“陈……”
陈长卿一丝的面子都不给他,如若无人的说道:“既然你说你看见了许秀行凶,你倒是说一说她是怎么害死刘慎的。那奸夫又是何人?”
这一问直接将在场各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是一句不慎满盘皆输。尤其是许秀,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翠微,大有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意思。
翠微有些畏惧的回道:“大人,是鳝鱼。刘少爷久有中风之症,民间常有鳝鱼血治面瘫和中风之症的偏方,而少爷久治不愈也便愈发的不信郎中改信土方了,许夫人正是抓住这一点,哄骗少爷说生喝鳝鱼血其效更佳,不可用器皿污了鳝鱼血的药性。可那鳝鱼周身满是滑液,根本不好控制,许夫人也是抓住这个特性,顺势将鳝鱼从少爷的嘴里灌下,鳝鱼活体入腹,自然在少爷的肠胃里翻江倒海,搅得内里肠穿胃烂。大人从身外即使是检查数遭,自然也是无伤可验啊!”
众人听到此刻无不是惊骇不已,冯夺只是听得那描述的言辞都已经落得一个汗大如豆,滚滚而下,惊悚的他止不住的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这天下害人之法极多,害人之人亦是张袂成阴,都说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枕边人若是有毒害自己的意思,哪里能够防得住啊!想到这里,冯夺再一联想到自己的结发妻,顿时打了一个冷战,细思极恐!!!
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赵玄礼和苏瑾言在一旁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相视无言,久久说不出个字来。就连杀人如麻的许乘也像是毫不知情的望向他的姐姐,用着一种难以置信、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望着……
许秀被他们的眼神望的有些茫然,有人渗人,像是发疯了似的扑向翠微:“你胡说你胡说,是你陷害我,你是陷害我。”紧接着他又看向周边所有望向她的人,“你们别这样看我,你们别这样看我,不要这样看我……”
她一个大家闺秀从来没有人以那样的眼神望向过自己,就好像是看见一个怪物一样的眼神,尤其是他亲弟弟那让人窒息的眼神,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许秀也根本不在藏着掖着,抱怨道:“自从他中风之后,我们已经有多少个日夜没有风月过了,我也是正值青春啊!身旁睡着一个活死人和独守空房又有什么区别,都说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我这却比死了还难受啊!一步错,步步错,一步之差竟让我到了如此地步!我……我命苦啊!”
陈长卿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去管她苦是不苦,只是例行公事般继续询问:“奸夫是谁?”
翠微道:“当时离得远,未曾看清面貌。”
他转而询问许秀道:“既然你的奸情已经暴露,还是快些招认的好,免受皮肉之苦。”说完,差役已经将大小三件刑具摆在了许秀的身旁,许秀也生无可恋的擦了擦眼泪,“事已至此,说了也是无妨,是我许家门里收的一个义子,唤作许洪。”
赵玄礼起身:“我现在就去拿他。”
许秀哈哈一笑,全无生气,似有些可怜模样的责怪:“他是个小人,看我被捉定然已经远走,你又去哪里抓他。”
赵玄礼听了此话随即也坐在了原处,是啊,哪有这么多天还会留在这是非之地的人啊!当初只是顾忌着许乘的权势,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祸害消了,人犯却已经人去楼空,免不得有些伤怀。
苏瑾言看此刻已经没有了悬念,自然因势利导地朝下询问:“陈兄既然已经查明了此案,如今之计是……”
陈长卿道:“签字画押之后自然是按律办事。”
许乘觉得有些好笑的说道:“这天下还没有斩我许家人的钢刀,我们死了,你还能活吗?即便是你不怕死,可此间的百姓也要为我许家的两条人命陪葬。”
许乘用言语攻之,而许秀却也不是一个糊涂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苦笑道:“人是我杀的,可我不认罪,你能奈我何?”
陈长卿一抖官袍,一个箭步冲到许秀的身前,半蹲着身子用着鹰隼般狠毒的眼神看着她,直逼面门,一只手不善地紧握着许秀的手腕:“今天你是认也要认,不认也要认。我现在就命人去剖开你丈夫的肚子,到时是人证物证都有,即便是你不认你也翻不了案了!”
说着,他便强压着许秀的手朝着画押纸上落下。
许乘躁动的正要冲上去,却被赵玄礼的一只手牢牢按了下去:“一人做事一人担,她的事你帮不了她,你的事也没人帮得了你。”
陈长卿看许秀画了押,紧迫的神经瞬间就坍了下来,起身回许乘之前所问:“大国有攻城之力,小国自有御敌之策。斩不斩的动,只有斩了之后才知道。”
眼见二人被差役要拖出府门外,陈长卿倏然想起一件事来,转而喊住差役,一拍脑门道:“刚才忘了告诉你,翠微从来没有看见你杀害刘慎,她也不是刘家的丫鬟。她是你弟弟在衙门口逼死的老者救济过的一个乞丐。”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
许秀气不打一处来,甚至用着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道:“你诈我?你诈我?你个混蛋……你不得好死……”她有着所有的气力,声嘶力竭的,带有嘶哑的吼叫着,“你不得好死……”
话还没有说完,许秀许乘姐弟两便被打入了死牢。
冯夺还未缓过神来,擦着汗珠,直到看着二人被拖了出去,“你……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我看还没有等到你去监斩他,你已经死在许尚书的手里了。”
“你怕什么,要杀也是杀我的头。只不过刺史大人这个官也怕是做到头了。”陈长卿拉住他的手,像他拍自己一般拍着他。
“我要上书参你。”
陈长卿指挥这一狱吏:“把冯大人请下去。”
等这些人都被清理干净了,苏瑾言才有些不解的说道:“陈兄是如何知道刘慎是如何被杀的?”
赵玄礼亦有此问,附和着点了点头。
陈长卿笑道:“既然无伤,我自然有所怀疑,闲暇之余,我便命人悄悄划开了刘慎的腹部,在肠胃里见到了一条毫无生气的黄鳝。我私下里又找了郎中询问,这才知道许秀曾经询问过这黄鳝血治中风的偏方,结合那个老丈所指,我也能猜出一个七七八八。”
时至今日,二人才知老丈指着水盆比划的动作正是说的黄鳝。
苏瑾言很是佩服的说道:“私自开膛破肚可是官家大忌,有违礼法,若是被宵小之辈在皇帝那里参你一本,那结果也是……”
陈长卿自然知道这些,可他们这些礼法针对的是生活在这个背景下的人,他一个拥有现代人思维的人自然是无所畏惧,礼法什么的对他自然也是无用的。而且此事也不是他一时所能想出来的只是在现实世界里曾看见过小伙误吞黄鳝的新闻,这才给了他一些灵感。这些,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换了一个角度岔开话题道:“不剖,最后就是一个死,剖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孰轻孰重,自然是不言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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