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我与先生三两事

    我与先生三两事小说在线阅读

  • 时间:2024-03-08 11:04
  • 主角为江苑秦斯郁小说叫《我与先生三两事》,作者:林见月,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我与先生三两事主要讲述了:与他相爱是真的有些突然,但他们都选择了顺其自然。
  • 我与先生三两事小说

    推荐指数:8分

    我与先生三两事

  • 我与先生三两事小说在线阅读

    秦斯郁转身去关上了门,江与诺爬起来,够着手去摸索抽屉里未开刃的匕首。

    那是去年的时候,公司组织去英国玩,他跟同事在逛街看到的。

    隔着玻璃橱窗,他一眼就看到了这把匕首。

    他进去试了一下,很顺手,就买了带回来,一直放在抽屉里。

    他是打算拿来收藏的,算是他去一趟英国买的纪念品。

    但没想到,会在这一天用上。

    秦斯郁一转身,看到的就是他手握着刀柄的画面。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秦斯郁闲庭信步的走过去,就站在床边,静静的注视他。

    “又打算用你的性命威胁我?”

    “让我猜猜,这次是什么,放你走?”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可惜啊,这次没有另一个刘逸明帮你,你一个人……”

    秦斯郁温柔的望着他,“江苑,你一个人,跑得掉吗?”

    他手撑在床沿,俯身去靠近江与诺,“倒不如……”他稍抬眼帘,定定看着江与诺,“你杀了我,然后再逃跑,这样,便不会有人来找你。”

    他的声线压低,带着蛊惑的味道。

    秦斯郁一边说,一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刀尖对着自己,慢慢移到了心脏的位置。

    秦斯郁松了手,刀尖轻轻抵着他外面的衣服,他勾了勾唇角,像是即将面临生命威胁的不是他一样,“动手啊,还犹豫什么呢?”

    江与诺捏着刀柄的手在抖,他没杀过人,他越抖,手上的力道越紧。

    秦斯郁低低的笑起来,像是笃定了他无法杀掉他一样。

    刀尖划破衣衫,他丝毫不慌,淡淡的提醒他,“只是,杀了我之后,你就会恐惧,自责,愧疚……终日惶惶不可度日。”

    他说的没错,杀掉秦斯郁并不能解决问题。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江与诺握着刀柄,渐渐收回手,手腕猛地被人钳住。

    “我不得不再提醒你,要是你敢死,我不会放过你母亲和奶奶。”

    他手一扭,江与诺的刀掉在地上,发出不轻的声响。

    “一个有老年痴呆的老人,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有一天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会有人会注意。”

    他的母亲和奶奶是他的软肋,是他的支柱,他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们。

    “你不准!”江与诺被气的整个胸腔都在颤动,眼眶微红的瞪着他,像个被惹毛的兔子。

    秦斯郁抬手抚上那泛红的眼尾,眼角有颗浅褐色的泪痣,分外的勾人。

    拿捏了他的软肋,秦斯郁也不介意说两句软话来哄他,“好,只要你不跑,我不但不会伤害她们,我还会让人好好照顾她们。”

    江与诺别开脸,“不需要。”他显然是不领情的。

    秦斯郁伸手把他的脸扳了过来,直直对上他的眼,半开玩笑地问,“江苑,你全身上下,是不是就只有嘴最硬?”

    江与诺没回答他,手拿起来,放到了衬衫扣子的位置。

    他在解衬衫扣子,他身上穿的是一件V领的衬衫,扣子只到胸口的位置。

    解开了扣子,露出里面细白的锁骨,上面的青紫色痕迹还没有消散。

    他脱掉了上衣,抬眸看向一丝不苟的秦斯郁,表情不耐,“要做就快点。”

    秦斯郁的眼神细细打量过他,那眼神犹如在观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江与诺被他看的不自然,气恼了,去抓着他的领子,把人往下压,“你特么到底要干嘛?”

    秦斯郁视线下垂,落在他冒着青筋的手上。

    被他这一扯,秦斯郁还挺兴奋。

    身体压抑着的欲望不住的往外倾泻,他还真挺想,现在就办了他。

    换做三年前,他一有不顺着秦斯郁的意了,秦斯郁都会在各种地方折磨他。

    秦斯郁发泄完了,那事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他都主动了,秦斯郁一点没动,甚至还问他身上的伤口疼不疼。

    江与诺一方面不理解,一方面开始害怕。

    他什么都不做,指不定打的什么鬼算盘。

    江与诺质疑的眼神从上打下被他看了一遍,“你又打算怎么威胁我?”

    秦斯郁把药膏挤在手上,慢慢搓热了,伸手涂到他脖子上的牙印上,一圈一圈的打着转。

    江与诺不习惯他如此亲密的触碰,被他一碰,就下意识躲开了。

    “怎么,我就不能对你温柔一点?还是说……”

    他撑着手靠近,玩味的笑了一下,“你就喜欢我粗暴一点?”

    “滚!”

    “啧,真狠心。”

    秦斯郁趁他低头涂抹胸口上的药膏,手绕到后面,一把钻了进去。

    他背脊一凉,酥麻自尾椎骨传来,他整个人都软在了床上。

    “你……你干什么?”

    “涂药。”

    江与诺气得不行,一个劲的推搡他,“你特么的给老子滚开!”

    屁股被拍了两下,“撅起来。”

    秦斯郁贴在他的耳边,吐着灼热的气息,轻声道,“不然,脱……”

    “秦斯郁!”

    江与诺咬牙切齿的瞪他,实在是太屈辱了。

    那两分钟,就跟一个世纪一样难熬。

    秦斯郁收回手,江与诺浑身都松了口气,颓然的坐在床上。

    门外传来开门的咔嚓声响。

    江与诺腾地一下站起来,拖鞋都没穿就往下走。

    不过多时,就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说话的男声。

    是他的室友回来了。

    秦斯郁站在他的背后,显然也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

    “男的啊。”

    江与诺没说话,转头瞪他一眼。

    他还在想怎么把室友支出去,然后让秦斯郁离开。

    “你的室友,有见过你这幅样子么?”

    他大手抚摸着江与诺的后颈,一点点往前绕,沿着他的锁骨,向上轻轻抚弄,指腹刮过凸起的喉结。

    “怎么不说话,嗯?”

    “闭嘴。”江与诺压低声音,扯开他放肆的手,“你什么时候出去?”

    秦斯郁不答反笑,抱着手臂,挑了挑眉,“你还没回答我。”

    他伸手扯了扯江与诺半开着的领口,指尖划过他的锁骨,“这幅样子,被他看到过吗?”

    江与诺下意识的想说没有。

    可他几乎能料到否认后,秦斯郁微微勾起唇角,心情愉悦的模样。

    一想起他会因为自己而变得心情好,江与诺就觉得烦躁。

    所以,话一出,就变成了——

    “我经常在外面浴室洗了澡,下半身围着块浴巾出来,坐到沙发上跟他一起看电视。”

    江与诺说完,秦斯郁几乎都能想象到,他洗完澡,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裹着浴巾,该是怎样一幅香艳旖旎的画面。

    然而,这幅画面,却被另一个男人尽收眼底。

    说不定,他们坐的近,还时不时的会有身体接触。

    “你是认真的吗?江苑。”

    他在给他骗他,说他是故意气他的机会。

    可是江与诺摇头,一脸的无所谓,“上个月,我的房间空调坏了,我还跟他在一张床上……”

    “砰!”

    他手砸在江与诺背后的门板上,把江与诺吓得一激灵。

    江与诺上个月的空调确实坏了,他热的睡不着,又不好跑去客厅的沙发睡。

    大晚上的出门去住了酒店,等到第二天师傅把空调修好了,他才回来住的。

    大手钳住他的瘦削下巴,逼迫他半仰起头,对上秦斯郁那双满是愠怒的眸子,“怎么,还在回味那晚上的温存?”

    江与诺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睫,长睫落下,遮盖住眼底的情绪。

    那副犹豫着,不回答的神情,落在秦斯郁眼底,还真是像极了对美好记忆的回忆。

    他的手沿着下颚往下,一把捏住他的脖子,紧紧掐着,把他抵在身后的门板上。

    肩胛骨碰撞上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声响吸引了外面人的注意,秦朗抱着篮球的手一顿,他听的没错,声音就是从对面的房间里发出来来的,不免得担忧的朝着江与诺的房间门走了过去。

    听着外面细碎的脚步声,江与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斯郁力道不轻不重的捏着他的脖子,卡着他的腰,埋头在他的锁骨上啃咬。

    “江与诺,你在里面吗?”

    问完了,秦朗又觉得问的多此一举,刚才那么大的声音,肯定是有人在里面传出来的了。

    他离的近了些,好似听见里面细碎的呼吸声。

    “江与诺,你没事吧?我刚听到……你是……摔倒了吗?”

    没有人回答。

    江与诺不敢发出声音,咬着下唇,硬生生把快要溢出来的低吟咽了回去。

    喉结一痒,他紧抓着面前人的衣角,没忍住发出了点声音。

    灼热的呼吸洒在脖颈上,像是诱人的迷药。

    湿热的指腹擦过唇瓣,按在红润的下唇上。

    门外询问的声音还在继续。

    秦朗有点着急了,礼貌性的叩了两下门。

    秦斯郁把人往怀里拉,贴着他的耳朵,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际,“告诉他,你在干什么。”

    “秦……手,滚开……”

    秦朗听不见他的回复,又重重拍了两下门,“江与诺,你在里面吗?”

    秦斯郁低眸,看着那只警惕的攥住他的那只手,低低的笑了一声。

    “还是说,要我打开门告诉他,我们在里面干什么,嗯?”

    他的手从江与诺的腰后绕过去,已经握到了门把手上,只要轻轻一扭,门就开了。

    怀里的人在颤颤发着抖,是因为害怕吗?

    秦斯郁大手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说出的话却是不寒而栗,“还有一个选择,陪我一晚上。”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却带着久远的记忆。

    他刻意掩埋在脑海里的记忆被人翻了出来,如潮水般侵袭而来。

    四年前,他缺钱去了一家高级会所做服务生。

    那里工资高,小费多,偶尔遇到难缠的客人,他也能巧妙的化解掉。

    但他没想到会遇到秦斯郁,这个京圈众星捧月的太子爷,会在醉酒后,拉着他的手,“陪我一晚上。”

    他当时笑了笑,跟平常一样,假意逢迎,委婉的告诉对方,他是个端茶送水的服务生,并且叫来经理,给他带了十几个姿色绝人的男人供他挑选。

    他以为这事儿过去了,照例按着包厢去送酒。

    没想到没过半个小时,经理就把他叫了过去,让他去顶楼的套房里送东西。

    顶楼套房都是有钱的主儿,江与诺小心翼翼,敲门把盒子拿了进去,转身正要走的时候,身后的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围着浴巾的人正站在门口盯着他。

    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而送东西的他,才是要送给秦斯郁的东西。

    那一晚,凄冽的喊叫声划破黑夜长空,又被人拦腰截断,最后化作了两行清泪,绝望无助的挂在脸上,形成了泪痕。

    毕竟折磨了他一晚上,秦斯郁对情人向来大方,事后给了他20万。

    若是换做几年前,他家里还没破产,他还是那个矜贵傲人的江家少爷。

    他绝对会把那二十万的支票揉成一团甩在秦斯郁的脸上,愤愤不平的离开,再找人来打死他。

    但时过境迁,他不再是江少爷,他很缺钱。

    所以,他拿着那二十万,拖着破烂烂的身体,步履蹒跚的离开了酒店。

    秦斯郁洗完澡出来,还想着带他去买点礼物,补偿一下,结果人早都走了,连个影子都没留。

    手轻拍着他的脸,江与诺猛然回神,眼底翻滚着恨意。

    秦斯郁浑然不觉,那一晚于江与诺而言,是屈辱,是折磨,是蹂躏,但于秦斯郁而言,却是极致的享受。

    “想好了吗?”

    江与诺越过他,看向隐匿在房间里的微型摄像头,脑子里闪过一个阴暗的想法。

    “可以。”他甚至笑得很甜,让人有一种,很期待和秦斯郁共度夜晚的错觉。

    秦斯郁盯着他弯了的眉眼,心情愉悦,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然后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手插着兜,好整以暇看着他,想看看他如何支开他的室友,让自己有机会离开。

    江与诺把门开了个缝,手捂着肚子,脸色白着,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

    秦朗一见他的样子,立马慌了,过去扶着他。

    他大半个身子还在门里面,有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腰,警告意味明显。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帮我买一下胃药吗?”

    “小区对面就有家药店。”

    秦朗会意,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我给你接杯热水吧。”

    他没照顾过病人,能想出接杯热水,已经是很不错了。

    网上不是有个传言,多喝热水对身体好。

    江与诺握着水杯,烫的他手都红了,但还是点头道谢。

    直到大门被关上,他捏着杯口,把水放到了桌子上。

    身侧秦斯郁走过来,拉住他被烫红了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江与诺冷眼瞧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任由他吻了又舔,把手心弄的黏糊糊的,沾了一手的口水。

    他没有拒绝,在秦斯郁看来,便是默认了。

    在还要再一步动作时,江与诺淡声开口,“你该走了。”

    “不送送我吗?”他手捏着他的小拇指,勾了勾,绕在指尖玩耍。

    江与诺无奈,陪他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让他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江与诺才捂着肚子蹲下,他是真的胃痛。

    他不想在秦斯郁面前露出脆弱敏感的模样,因而一直强撑着。

    他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门再一次被打开。

    秦朗提着一袋子药进来了,他没生过什么病,被卖药的拉着一顿推荐,买了一大袋子的药。

    原本江与诺只要个三九胃泰,再多个止痛药就行了。

    结果他这一袋药下来,花了好几大百。

    江与诺抬起头,一看他那一大袋子药,就知道他被忽悠了。

    放在几年前,他也跟秦朗一样,不谙世事,天真的可怜,想起往事,他摇了摇头。

    秦朗接了开水,把药倒进去,用勺子搅合均匀。

    他摸着杯壁烫手,又往里加了点冷水,摸着温度差不多了,才拿到江与诺面前。

    江与诺喝完,眯着眼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好了一些。

    “那个卖药的跟我说,你胃痛,有可能是气虚,我买了补气血的中药。”秦朗一边说,一边打开新买的紫砂壶,就要去给他熬药。

    江与诺一想起那股难闻的中药味,胃里就止不住的一阵翻滚。

    他急忙拉住秦朗,谢绝了他的好意。

    “可是你……”

    “我已经没事了,你扶我进去一下吧,谢谢。”

    他虚虚的伸着手,白皙的手腕从袖子里露出来,柔弱无力,叫人看着都怕,一用力就捏断了。

    饶是秦朗这么粗枝大叶的人,都不得不多了个心思,小心翼翼的扶着他。

    他还是第一次进江与诺的房间,整个房间布置的很是温馨,白蓝相间的床铺,米白色的窗帘,桌上贴着暖黄色的贴纸,地上铺着软绵的毛毯。

    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穿着球鞋踩上去,紧张的垫着脚,把人扶到了床上。

    江与诺靠在床头,手握着放在唇边,低头轻轻咳了两下。

    初秋的天气,温度骤降,天边飘着成片的乌云,吹进来的风夹杂着冷意,灌入脖子里怪冷的。

    江与诺指了指另一侧的窗户,“能帮我把窗户关小一点吗?”

    上午的时候还有点暖阳,微光透过窗户,暖哄哄的铺洒在地毯上,他整个人窝在暖白色的椅子里,身上都是暖的。

    一到下午,却是乌云密布,连带着温度都降了几度。

    秦朗连忙绕过床脚,走到另一侧的窗户边,手撑着窗沿,另一只手伸出去够外面的窗把手。

    他视线随着往外飘,却看到江与诺挂在窗外晾衣杆架子上的衣物。

    是江与诺贴身的衣物,在绿色的衣架上,随风飘扬,柔软的面料扫过他的手背,他跟触了电似的缩回手。

    外面风挺大,要是不收回来,很有可能会吹落下去。

    他不禁多问了一句,“你外面的衣服,要不要我帮你收进来,风挺大的。”

    江与诺握着保温杯,凝神想了下,他什么时候洗衣服了吗?

    猛地想起什么,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赤脚踩在地毯上,白嫩圆润的脚趾出现在秦朗的眼前,看的他喉结微滚,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许是他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过于明显,江与诺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

    他连忙退到一边,给他让出窗边的位置。

    但窗户挨着墙角,他一让,就被挤到了墙角,稍一往前凑,就能触到他细软的手臂。

    江与诺够着身子去取衣架子上的衣服,衣衫上摆,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身。

    不过一瞬的时间,秦朗却感觉浑身都僵硬了。

    江与诺把衣物收好,转身瞥了他一眼,不禁疑惑,“你怎么了?”

    “没……没事啊……”

    江与诺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流鼻血了。”

    秦朗伸手一抹,手上果然湿润一片,把手拿到眼前一看,尴尬的脸比鼻血还红。

    江与诺扯了纸巾递给他,“擦擦吧。”

    他手扶着床,又躺回床上,秦朗拿着纸巾,慌不择路的跑出了他的房间。

    洗手间传来一阵水流声,没过两分钟,水声停了。

    江与诺起身去把门关上,从书架上拿了本书,靠在床头翻看。

    他没看两页,秦朗就敲了敲他的房门。

    他只得又翻身下床,去把门打开。

    秦朗挠了挠头,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异,“那个,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我让阿姨上门来做。”

    “不用了,我点了外卖。”

    他还想说句什么,又还是什么都没说,说了两声好,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没过两秒,他又敲了敲江与诺的门。

    江与诺有点烦了,本着礼貌,还是带着笑脸开了门。

    “你的外卖,我给你拿进来了。”

    他还以为秦朗又没什么事情来打扰他,没想到是自己的外卖,顿时为刚才对他起的烦躁而感到抱歉。

    道了谢后,他把外卖拿进来。

    他点了一份山药粥,胃痛过后,他吃不下什么东西,唯独喝着山药粥舒服一点。

    喝完了粥,胃还是不太舒服,但好在不痛了。

    他点了个助眠的香薰蜡烛,放在床头柜子上,盖上被子睡了。

    周日,他又在家窝了一天。

    到了晚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与诺吃了外卖,正准备洗个澡。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猛地振动起来。

    他手拿着毛巾,低头去看上面跳跃的号码。

    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他却十分熟悉。

    他颤着手,鬼使神差的点了挂断。

    那头没再打过来,他却没有感到丝毫放松。

    战战兢兢的去浴室洗了澡,穿着纯棉的米黄色睡衣出来。

    他擦着头发,手不受控制的去把手机拿了起来,按亮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一条短信——

    华贸酒店,5726.

    他看完了消息,下面又弹出一条消息来——

    半个小时没到,我来找你。

    江与诺打开地图,他这里距离华贸酒店不近,打车不堵车的话,都要二十分钟。

    他的时间不多,三两下换了衣服,头发都没吹干,就开了门往下跑。

    车子一路开的飞快,他跟司机说有急事。

    司机看他着急的样子,再看他的目的地,以为他是去捉奸的,当即把油门踩的飞快。

    耗时十八分钟抵达酒店门口,司机朝他露出个同情的眼神,江与诺低头付钱,有点不明所以。

    临走时,还听见司机对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抬腕看表,时间所剩不多,摸了摸裤兜里的微型摄像头,他抬脚跨进酒店大门。

    简单跟前台的小姐姐说了一声,马上就有侍应生过来,给他按电梯,领着他去顶楼的总统套房。

    侍应生打开门,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像是要看着他进去才离开。

    江与诺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被关上,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只开着一盏橘黄色的落地灯,整间房间呈现着一种诡异的暧昧色彩。

    门一关上,外面走廊的白炽灯光就被隔绝在外,江与诺霎时有了一种被丢入黑暗深渊的恐惧感。

    下意识的伸后去扭动身后的门把手,他扭了两下,三下……

    门打不开。

    看来是只能从外面打开的门。

    他渐渐平复了心情,踱步走了进去,在屋子各处寻找适合放微型摄像头的隐秘位置。

    他得趁着秦斯郁还没来,赶紧把东西妥帖放好。

    视线巡视一圈,他看到正对着的床的柜子,上面放着一个绿色盆栽。

    他站在床上,踮起脚尖,把微型摄像头放了进去,绿叶做遮挡,刚好可以照到床。

    接下来,江与诺就只需要等待。

    等秦斯郁过来,再把他引到摄像头能拍到的地方,然后把录像拷贝下来,借此威胁秦斯郁,作为他再次逃走的筹码。

    江与诺去浴室洗了澡,又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门口传来半点动静。

    他又出不去,拉开窗帘,让外面的光漏进来,暖烘烘的光照在他的身上,身体都有了几分暖意。

    好像他就是在阳光惬意的午后,独自窝在沙发里。

    但他没惬意多久,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黑色皮鞋踩在软绵地毯上,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江与诺起身拉上窗帘,室内又暗了几分,他不用转身去看,都知道是秦斯郁。

    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就贴在他的背后,手搂着他的腰,从背后拥着他。

    “来了多久了?”

    江与诺不太习惯他这样亲密的姿态,这本该是恋人之间的,他和秦斯郁不是。

    他伸手扳开束缚在腰上的手,转过身走到床上坐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没多久。”

    视线不经意向上一撩,瞥到柜子上茂密的绿植。

    他抬眼看向身侧的秦斯郁,伸手去勾他的手指,把他往床边扯。

    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紧致细白的锁骨,往下一暗,是令人遐想的无限春光。

    秦斯郁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上次江与诺主动,还是在三年前,他温顺乖巧了好几日,把秦斯郁哄得开心的不行,结果就在他去出差的那天,江与诺联合了外人,设计从他身边逃了。

    秦斯郁看着他主动的动作,却是没动,反而攥着他的手腕,把人往上一拽。

    江与诺踉跄着站起来,身子虚虚浮浮的跌入他的怀里。

    他大手贴着江与诺的后腰,埋在他耳边,轻笑了声,“怎么变乖了?”

    江与诺没想到秦斯郁比他想象中还要不好糊弄。

    正思索如何对付,下巴就被人抬了起来,抬眸对上那双戏谑打量的眸子,仿佛看透一般望着他。

    秦斯郁缓缓勾起唇角,指腹擦过下巴,辗转在他唇上揉捏,“怎么不回答?嗯?”

    他小狐狸一样狡黠的眼神,早落入了秦斯郁眼底。

    秦斯郁暂时还猜不出江与诺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一点都不急,只要那个人是江与诺,他有的是耐心慢慢陪他玩。

    江与诺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在他打量的视线里,向前一步,挤进他的怀里,碧藕似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我想……”

    他放软了语气,“我乖一点,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我明天要上班……”他眼尾都泛了红,眸子里蓄着泪,楚楚可怜的,又诱人得很。

    虽然知道他是在虚情假意,曲意逢迎,可秦斯郁还是对他这幅样子受用得很。

    手掐着他的腰,俯身就吻了上去。

    “江苑,说你爱我。”


    秦斯郁抬起他的下巴,在暧昧的灯光下,仔细端详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

    可那张脸却是侧开了,他伸手去解开秦斯郁的衬衫扣子。

    没有回答,便是答案了。

    秦斯郁眸色一沉,反而抓着他的手腕,被迫他撑着上半身,对上他的眼睛,再次重复了一遍,“说你爱我。”

    江与诺沉默片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这很重要吗?”

    秦斯郁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确定爱上了江与诺,便要江与诺也爱他。

    他的爱从来都不是无价的,江与诺不管要不要,都得接受,他强迫江与诺承受他的爱,还要江与诺以同等的爱去爱他。

    秦斯郁没有回答他,大手狠狠掐着他的腰。

    在江与诺咬着唇,强力忍下疼痛的时候,抚在他脖子上的手逐渐收紧,“江苑,你爱我吗?”

    又是这个他明知道答案,却还是要反复问的问题。

    江与诺懒得回答他,直到他喘不过气来,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

    他怀疑秦斯郁要掐死他。

    然而,脖子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他偏头大力咳嗽了两声。

    “说你爱我,就这么难?”

    最后,江与诺被折磨的不行,放软了声音求他,又被他命令说出那三个字。

    他牙一咬,眼睛一闭,缓缓你吐出,“我爱你。”

    细若蚊蝇的声音落在秦斯郁耳朵里,宛如天籁经久不绝。

    他抚着江与诺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又亲,“乖,再说一遍。”

    “秦斯郁,我爱你。”

    他不知道秦斯郁有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敷衍,反正秦斯郁后来温柔了很多,看样子是成功取悦到了他。

    ——

    事后,大汗淋漓。

    灼热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久久未散去。

    秦斯郁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

    寥寥烟雾中,映着脸上餍足的神情。

    江与诺从浴室里出来,浑身裹着白色浴袍,连点多余的肌肤都没露。

    他靠在墙壁上,距离床有段距离,“你去洗吧。”

    他得趁着秦斯郁洗澡的间隙,把柜子上的微型摄像头拿下来。

    秦斯郁按灭烟头,踩着拖鞋下床,朝着浴室的方向走。

    江与诺别开视线,努力忽视他赤裸的身体,准备走到另一边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两人擦肩而过,他腰上的束带被扯了一下。

    蝴蝶结散开,身上灌了冷气,他霎时反应过来,伸手去拢紧了浴袍。

    勾着他束带的那只手,却顺着爬上了他的腰,转而搂住,把他往浴室带。

    “一起洗。”

    “我洗过了。”江与诺挣扎着,担忧的看着他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不肯进去。

    秦斯郁瞥见他扒拉着门框的手,手一松,靠在门边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再不进来,我就不保证,只是单纯的洗澡了。”

    他简直就是无赖!

    江与诺暗暗咬着牙,非常不甘且屈辱的走了进去。

    “你说了只是洗澡的……”

    “没办法,你太诱人了……”

    “秦斯郁,我草泥马!”

    “乖,我妈太老了,我给你……”

    洗个澡,又折腾了两个小时。

    江与诺走着进去,却是被抱着出来的,连着折腾到了晚上,他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在床上没躺两分钟,他就挣扎从秦斯郁的怀里出来。

    秦斯郁在拿着平板看文件,不自觉的把手收紧了些,把他揽到了怀里,“怎么了?”

    江与诺手撑在床上,避开他的触碰,冷声开口,“我要回去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他觉得累极了,柜子上的摄像头都无暇顾及了,就想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他不是秦斯郁这样时间自由的总裁,他就是个朝九晚六的社畜,休息一晚上,明天还得早起,挤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去上班。

    秦斯郁皱了下眉头,手指爱怜般抚了抚他的侧脸,“太晚了,我明天送你回去。”

    江与诺稍微侧开脸,避开了他的触碰,再一次重复,“我要回去了。”

    他甚至强力扯开了秦斯郁揽在他腰上的手,拖着酸软的腿,踩在地上,堪堪扶着墙壁才站稳。

    走到门口,他又猛地回过神来,他打不开门。

    他站在门口没动,立着的双腿隐隐发着颤。

    秦斯郁从背后贴上来,搂着他的腰,把人困在怀里,“今晚别走了,好好睡一觉。”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江与诺才低着头,冷静的把他的手从腰上扯掉。

    故作平静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我明天要上班。”

    秦斯郁伸手把他的身子扳了过来,正对着他,随后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泪光,不过一瞬,手就被江与诺打开了。

    江与诺倔强的别开脸,只留了个冷漠的侧脸。

    可他分明看到了,江与诺眼底的泪水。

    秦斯郁心里闪过异样的情绪,不可置信的强力掐住他的下巴,问道,“你哭了?”

    得到的是江与诺冷漠的否认,“没有。”

    他不信,手指揩过眼尾,指尖带了点湿润的触感。

    秦斯郁扬唇笑了,舌尖轻轻舔了下,是咸的。

    江与诺怒目瞪着他,大力推开他,身子却因为忽然使了这么大的力气,而撞到背后的门板上。

    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眼眶红红的,里面饱含着着泪水,却倔强的咬着唇,在努力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江与诺心里觉得委屈极了,他好像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可秦斯郁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江与诺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脆弱的样子,更别提哭了。

    人只有在在乎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无所顾忌的露出脆弱的一面,秦斯郁深谙这道理。

    秦斯郁像个得到奖励的小孩子,欣喜而又惶恐的搂着他,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把江与诺按在怀里,“别哭了,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他挣扎不过,索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擦在了秦斯郁的身上。

    耳畔听着他安慰的话语,江与诺越来越气,他就是欺负他的罪魁祸首,反而在这里装什么救世主。

    真是太讽刺了。

    他手攥着秦斯郁的衬衫领口,往下一扯,露出那脆弱的脖颈,张嘴就咬了下去。

    秦斯郁吃痛的皱起眉头,禁锢在他腰上的手收的更紧,紧紧的贴着彼此,仿佛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他遭受的所有委屈,所有的痛楚,得让秦斯郁都好好感受一番才行。

    他无法让秦斯郁撕心裂肺的心痛,就让他的身体痛。

    江与诺对着他的脖子,肩膀,咬了一口又一口。

    秦斯郁在他咬第一口的时候,还忍痛的皱起眉头,到了后面,反而越发的甘之如饴起来,眼底溢着兴奋染成的红色。

    身体是痛的,可他的心,却是喜悦的。

    江与诺咬够了,慢慢的抬起头来,却看见他微微勾起唇角,满脸餍足的神情。

  • 我与先生三两事小说
  • 我与先生三两事

  • 作者:林见月   类型:现代   状态:已完结
  • 小说详情
  • 热门小说更多>>

    • 南瓜大猛小说

      南瓜大猛

      你来人间一趟

      推荐知乎作者你来人间一趟的短篇纯爱小说《大猛A老板爱上我》,该文的主要内容是:徐园是一名生活在 ABO 文里的 beta,他的老板是在金字塔顶端的大猛 A。平时威风凛凛,但到易感期,一米九的大个子就会缩在衣柜里委屈喊老婆,关键过后还失忆。
    • 你离我远点小说

      你离我远点

      一朵小葱花

      围绕主角占有欲爆棚的深情偏执乔溯,套着乖巧外皮的纯爱小骗子白简展开的《你离我远点》小说正在火热连载中,该书的作者一朵小葱花。影帝预备役乔溯曝出惊天x侵丑闻!柏丰集团二公子白简摊开承认,正经恋爱。白纸黑字,这次,他如愿抓住了乔溯。
    • 【ABO】强制联姻小说

      【ABO】强制联姻

      今天吃橘子了嘛

      推荐作者今天吃橘子了嘛的小说《【ABO】强制联姻》正在火热连载中。围绕两位主人公黑芝麻馅恶劣养父和面冷心冷隐忍养子展开的小说主要讲述了:身为Alpha的霍楚翎做为养子却要与名义上的养父联姻,像是一场笑话。
    • 老公遇到高匹配度Omega后小说

      老公遇到高匹配度Omega后

      虞清行

      为您推荐好看的双男主小说《老公遇到高匹配度Omega后》,这是由作者虞清行精心打造的短篇小说,围绕两位主人公展开的故事主要讲述了:嫁给裴慎第三年,他被高匹配度Omega刺激进入易感期。陆黎匆匆赶到现场,却被拒之门外。陆黎只是个永远也无法安抚Alpha的beta。
    • 一念心机小说

      一念心机

      赞多多

      《一念心机》小说是知乎作者赞多多所著的一篇短篇AE文。江寻在食人花群中被温不厌救下,从此跟在他身边,是温哥手中最漂亮,最柔弱的菟丝花。他恨江寻,可那又怎么样,江寻是爱他,爱的发了疯。后来,江寻亲吻着他的腺体:“我一直都是Enigm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