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悔婚来得及吗by迟小椰江杳段逐弦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 时间:2024-03-03 16:25
  •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现在悔婚来得及吗》,由作者迟小椰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江杳段逐弦讲述故事的现在悔婚来得及吗小说主要内容是:江杳一夜糊涂和段逐弦在一起了,但段逐弦从来都不是他计划中的人。
  • 现在悔婚来得及吗江杳小说

    推荐指数:8分

    现在悔婚来得及吗江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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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杳还没来得及思考,一下就被按软了腿。

    段逐弦的嗓音依旧平淡,气息却异常灼烫,随着话音徐徐喷洒在他耳畔、颈侧,犹如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上爬。

    江杳汗毛都炸起来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使出蛮力挣脱束缚,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还没来得及迈出半步,就被一条肌肉结实的手臂从后面勾住脖子。

    随即一个火热的胸膛朝他后背贴过来,匪徒胁迫般,抵着他往前走了几步。

    酒精和情绪的催动下,江杳头重脚轻,被逼着跌跌撞撞走了几步,脚下没踩稳,左脚绊着右脚往前摔去。

    好在前方是床,柔软的被褥接住了他的身体,本就微醺的脑子却摔了个七荤八素。

    他“哎哟”一声,甩甩头,猛地翻过身,却被猝不及防的阴影从上方罩住。

    随即,一只手落在他耳畔,几尽轻柔地抚上他的脸,掌心忽然略一用力,将他刚离开床的脑袋又按了回去。

    江杳大脑“嗡”的一响,彻底炸了。

    像条砧板上蹦跶的鱼,两只手一起去掰段逐弦按在他脸上的手,两只脚跟着噼里啪啦往段逐弦身上招呼,反倒被段逐弦捏住了双腕,别住了双腿。

    江杳的脸在被褥里陷得更深,手腕被段逐弦用一只手举过头顶,下半身也一时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彻底被对方拿住了。

    “你大爷的有病吧?赶紧给我滚开!听见没段逐弦,给我滚开!!”

    江杳再也演不下去游刃有余的浪荡子,涨红脸大骂了一通,眼冒金星,不知是气的还是醉的。

    按在脸上的手终于松了几分力,缓缓向下,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江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发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江杳瞪大眼,喘着粗气,半天才反应过来段逐弦在问他是不是被人摸了腰。

    可这对于段逐弦而言,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吗?

    一开始他的确想看段逐弦生气,哪怕是撕破一点点伪装都行,后来,段逐弦也好像真的在顺着他的剧本走,但发展到目前这个状况,未免也太超过了。

    江杳死死盯着欺身在他面前的男人,都快怀疑段逐弦被夺舍了。

    可对方神色分毫未乱,脸上充满了高高在上地冷静,是欠揍的段某人无疑。

    江杳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段逐弦的手肘此刻就悬在他小腹上,他生怕段逐弦心黑手辣,直接向下来个肘击,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全交代了。

    他只好咬着牙挑衅:“是又怎样,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段逐弦眼神愈发危险了几分,问:“那其他地方呢?”

    他倾身逼近,手肘被带动着,不经意间碰到某处。

    江杳极不自然地颤了一下。

    下一秒,两个人都愣住了。

    段逐弦先反应过来,略微直起身体,惊讶的目光落在江杳脸上。

    区区一个算不上挑逗的触碰而已,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像遭到轻薄了一样,飞速蒙上一层迷茫,眼尾早被激得通红,像是勾了一抹洇不透的朱砂,拓在冷白如瓷的皮肤上,有种过刚易折的倔强和脆弱。

    像是发觉了什么趣事,段逐弦又缓缓地,隔着衣服碰了几下。

    这次是故意的。

    江杳也被自己的敏感程度惊呆了,狠狠懵了几秒。

    他本该对段逐弦阴险恶劣的行径表示愤懑,但当那种发麻的感觉爬到头皮的时候,他居然想起了某个该死的夜晚,下意识地,想要更多。

    他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邪念,也不管什么下半辈子的幸福了,看准时机,猛地挣脱双手,朝段逐弦袭去。

    对方迅速往后一让,他扑了个空,唯有指甲划过皮肤,留下两道抓痕。

    段逐弦眉尖略微抽搐,没过几秒,脖子上便渗出了鲜红血珠,细细密密,看着挺吓人的。

    江杳心惊不已,条件反射想去捂住,快要触到伤口的刹那,又被对方捉了手腕。

    借助体位优势,段逐弦抽开领带,三两下将他双手绑在了床头。

    这个姿势仿佛触动了某个阀门,记忆瞬间失控,沈棠婚礼那晚的各种细节纷至沓来。

    意识到段逐弦接下来可能会干些什么,江杳连忙大喊:“不行,我屁股疼!”

    “四十六天还没养好?”

    段逐弦漫不经心挑眉,唇边的弧度配合脖子上半凝固的殷红血痕,如同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半点情面都不会讲。

    草,怎么会有人把上床天数记得这么详细!

    江杳无语凝噎,两片嘴唇抖了半天,才闷声驳斥:“你那天晚上干了什么,自己没点逼数?我又不是铁打的。”

    段逐弦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不是说全忘了吗?”

    江杳:“……”

    段逐弦好整以暇撑在江杳上方,垂眸欣赏对方涨红的脸,等不来回应,视线便缓缓看向江杳稍稍侧翻蜷缩的身体。

    陷在松软的被褥里,那截雪片般的腰也从视觉上更薄更窄。

    江杳被盯得浑身发烫,想捂住段逐弦的眼睛,但手被绑着,他大声命令:“不准看!”

    段逐弦遂了他的意,饶有兴味的目光回到他脸上。

    “江大少爷这么金贵的屁股,还是不要亲自受累了,躺着等人伺候就好。”

    江杳太阳穴突突直跳,意识到段逐弦在暗讽什么,脑子里瞬间蹦出个念头:假海王惹到真流氓,这下算是玩脱了!

    “段逐弦你个禽兽!”江杳忍不住骂。

    “叫得真好听。”段逐弦表情不变。

    “你受虐狂吗?”江杳又惊又气。

    段逐弦垂下视线,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行,老子偏不叫了。

    江杳把头别到一边,像个憋着气的锯嘴葫芦。

    他气的是段逐弦,更是他自己。

    什么纸糊的破定力!面对死对头居然都毫无自制力可言。

    过了一会儿,空气中只剩下一轻一重交叠的呼吸声,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江杳又佯装不在意地回过头来。

    微湿的睫毛恰好触到一根正欲触碰他的手指,敏感的眼睑顿时剧烈颤栗起来,带动眼圈的红,原本倔强不屈的脸显得有些无助。

    段逐弦指尖顿住,软下了一点声音:“这就害怕了?”

    江杳闪烁的眼神顿时一凛,瞪向段逐弦:“怕个屁,有胆就来,没胆就给老子滚!”

    段逐弦眉梢微挑,手指缓缓插进江杳的发根,轻轻夹住那撮耀眼的红色挑染。

    接下挑衅。

    那次痛快的滋味,他们其实谁都没忘,也压根没想忘。

    自制力粉碎的瞬间,江杳心想不管了,就承认自己也见色起意吧。

    被缚住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解放。

    属于对方的荷尔蒙铺天盖地包围。

    江杳忍不住去抓段逐弦的手,两块掌心推拒着相抵,冷白的手指却又痉挛似的抓进段逐弦指间,分不清是抵抗还是缠绵,直到被对方紧紧扣住。

    透过被汗水湿透的发丝,江杳聚起有些失神的目光,望进段逐弦深沉的双眸。

    那一贯的冷静克制中,夹杂了几分他读不懂的欲望,厚重又汹涌,隐忍又暴动。

    很有可能一旦沾上,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顿时一阵心惊肉跳,想要看清楚些,可再晃眼,落在视网膜上的画面,又变成了段逐弦衬衫笔挺的模样,活像个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

    江杳不爽极了,伸手就要去扯乱,段逐弦握住他的手,十指扣紧压到他耳边,似笑非笑地问:“江少这么欲求不满?”

    被倒打一耙,江杳险些气晕,骂了句“衣冠禽兽”,抿紧嘴唇,别过脸去。

    段逐弦笑了一声,轻轻拨弄江杳的下巴,偏要江杳看自己。

    身下这个出言不逊、寸步不让,却又不经意间展现出脆弱的男人,是他放在心里好多年的珍宝。

    越喜欢,越不敢触碰,只能退到安全的角落,小心维系一段对手的关系,哪怕这段关系布满荆棘,危机四伏。

    但至少能让他们同步走在一起,即便走在相对面。

    眼下不过些微显露,就已经让江杳出自本能地惊慌失措。压在心底的,还有一整座翻滚多年的岩浆。

    段逐弦克制着更疯狂的欲念,指尖捻了捻江杳的下巴,大拇指按在抿起一半的下唇揉了揉,顶开唇缝,毫不意外地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并没有退出,拇指撬开白牙,按住柔软的舌头,强行激起一片唔唔的抗议声。

    *

    毫无准备地胡搞完一通,江杳像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浑身都是汗,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直喘气,恨不得把自己陷进松软的床榻里,直接睡死过去。

    桌上手机响了,段逐弦披了件睡袍走到桌边,拿起打火机和烟,踱向外面的阳台接通来电。

    江杳偏过头,从阳台入口看过去。

    段逐弦应该是在处理工作,眉眼褪去所有恶劣和强势,取而代之的是沉着严肃。

    他站在灯光与夜色的交界处,右手执着一点橙红星火,松散的黑色睡袍被夜风吹动,隐隐勾勒出窄腰。

    每一寸线条都像是活的,像伊甸园里的毒蛇,充满诱惑和邪恶。

    江杳有点儿腿软,不愿再多看,视线忙不迭向上走,落在段逐弦颈间。

    那两道新结痂的抓痕,被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带动,显得愈发鲜红刺眼。

    江杳“哼哼”了两声,收回目光。

    某人从头到尾色得都没眼看了,哪还有半点平时的清冷禁欲?

    而且剧烈运动这么久,这人居然丝毫没有疲态,除了讲电话的时候,嗓音略有几分喑沉。

    说他禽兽都是小瞧他了。

    想起刚才的放纵,江杳有点脸热。

    分明是兴致来了演场戏,只想逗逗段逐弦而已,结果把自己的屁股搭进去了,伤敌一千,自损八万。

    阳台上,段逐弦轻抖烟灰,听着电话里的人向他汇报事情。

    “按照段总的指示,我安排人查了几个分公司近几年的账目,果然和段总料想的一样,段飞逸担任总经理的那家分公司,有不少被瞒下来的大额发票,过程中还发现了一点别的蛛丝马迹,当初段飞逸操作的诚安集团上市项目,似乎也有问题,具体情况都发到段总邮箱了。”

    对面是段逐弦的心腹之一,名叫张浩。

    段逐弦“嗯”了一声,并未惊讶:“这段时间辛苦了,听说你最近正准备去高校进修,费用方面,我会让公司给你报销。”

    “多谢段总挂怀。”被领导许了好处,张浩干劲更足,“段总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会仔细盯着。”

    挂断电话,段逐弦朝屋内侧过头,对上江杳钩子一样上下划拉的视线。

    某位少爷正靠坐在凌乱的大床上,一双锐利的桃花眼眸光挑动,活像在抛媚眼。

    “刚上完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人,会被当做暗示。”

    段逐弦脸上的沉冷散去,话间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

    “呸,谁暗示你了,我是防你,怕你又折腾我。”

    江杳翻了个白眼。

    总觉得自己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导致段逐弦突然脱下伪装,不再掩饰变态的一面。

    段逐弦道:“不是折腾,我赶走了你的人,赔给你一个漫漫长夜而已。”

    江杳:“……”

    都抓他话柄阴阳怪气了,还说没折腾。

    段逐弦从露台返回卧室,径直朝床的方向走了几步。

    “如果你还嫌不够尽兴——”

    江杳顿时警铃大作,扯着沙哑的嗓门大喊:“段逐弦,你给我站那儿别动!!”

    见段逐弦还在往他这边走,江杳连忙抓起被子往身上一盖,动作太大,牵动了还没缓过来的某处,难受得龇牙咧嘴。

    “我和那群姐们儿玩牌呢,真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能不能稍微倒倒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

    江杳一口气说完,把自己严严实实包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观察段逐弦的反应。

    “我知道。”段逐弦走到桌边停下,往烟灰缸里按灭烟,抬起眼皮,“你是个纯同性恋,对女人兴奋不起来。”

    江杳一愣,轰地钻出被窝:“你知道还生气?”

    段逐弦缓声道:“今天参加了一场拍卖会,我拍下了一份重要展品,但后来出了问题,东西没拿到手。”

    江杳无语:“说重点!”

    不然还打算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跟他解释吗?

    段逐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完了。”

    江杳脸上冒出个问号。

    但很快地,他意识到什么。

    段逐弦这人,平时最爱装高深,以前他俩关系还没破裂的时候,他为了迁就段逐弦,主动学会了从段逐弦的话里提炼言外之意,这身密不外传的看家本领,如今似乎还在——

    段逐弦是因为没在拍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憋了一肚子火,又恰好撞见他和一堆女人喝酒调笑,火上浇油,才像个疯子一样搞他?

    不。

    并不是。

    这个理由之于段逐弦生他气,就跟段逐弦生他气之于今晚的所作所为一样,毫无因果关系。

    段逐弦只是惦记他屁股很久了。

    正巧碰到他在家搞聚会,还主动挑衅,才故意将计就计,来这么一出捉奸戏码。

    他和段逐弦都在演对方,偏偏段逐弦棋高一着,让他反做戏中人,落得个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冷静地盘顺了某人不讲逻辑的逻辑,江杳缓缓瞪圆眼,不禁大骂出声:“你神经病吧?”

    段逐弦未语,拍了一下江杳裹在被子里屁股。

    “这么敏感,以后就不要随便给其他人摸了。”

    仿佛被什么男妖精吸走了阳气,江杳缓了半天才恢复精力,又感觉饥肠辘辘。

    想起段逐弦带了蛋糕,他脚步漂浮地下床,套上内裤,又在地上随便捞了件衣服,一看是段逐弦的西装外套,没嫌弃,直接披到身上。

    段逐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杳正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塞蛋糕,奶油糊在嘴角,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形象全无。

    再往下看,搞的却是真空西装诱惑。

    匀称的身躯在宽大板正的高定西装笼罩下,显得有些纤细,白皙的皮肤和墨蓝色布料在视觉上形成强烈反差,乱七八糟的痕迹若隐若现。

    像一款遭受过欺凌的易碎品。

    段逐弦走到江杳旁边落座,一手搭在江杳身后的靠背,赏风景般眯了眯眼。

    感受到灼热的注视,江杳侧头,正巧对上一道幽深的目光。

    半米外,段逐弦正交叠着长腿看他,眼神不清不楚,某处堂而皇之鼓起一点弧度。

    江杳差点吃蛋糕噎住,默默转过目光,拢了拢衣服,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半晌,他若无其事道:“怎么想到给我带甜品的?”

    段逐弦:“朋友圈。”

    江杳顿了顿:“哦,肯定是林助告的密。”

    段逐弦挑眉,不置可否。

    江杳瞥了眼身边神情散漫的男人,质疑他:“无事献殷勤。”

    段逐弦:“有事。”

    江杳:“啊?”

    段逐弦:“为了白天的事。”

    江杳愣了愣,半天才意识到,段逐弦说的是中午那会儿,抢他手机挂他电话,还不让他去会所的事。

    所以,这蛋糕是用来求和的么?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杳拨弄着奶油,有点诧异,齿尖缓缓咬破裹满奶油的草莓。

    酸甜香腻的汁水在口腔蔓延,倒是真的抚平了他心头那点残存的不爽,也不知有什么魔力。

    至于段逐弦是如何从他只言片语中猜出,他发朋友圈的时候,正在回味哪一款甜品……

    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这是属于他和段逐弦之间的默契。

    年少的时光有重量,即使再刻意,也无法真正消除。

    以后总归是要长期合作的,能像现在这样,及时把问题摊开解决也好。

    何况吃人嘴短。

    江杳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摆摆手:“行吧,看在蛋糕的份上,我姑且接受道歉了,以后态度好点儿。”

    段逐弦笑了笑,伸手抹掉江杳嘴角的奶油。

    这么多年,他难得把人哄好一次。

    *

    草草洗完澡,江杳困得不行,两条腿由于缠在某人身上太久,还有点发软。

    他懒得回房,直接裸着半干的身子,大字型瘫到床上,把段逐弦刚换好的被单弄得满是潮气。

    反正都打过两回炮了,再搞矜持就是臭矫情。

    段逐弦去了趟书房,处理孙颉发来的邮件,回来看到江杳霸占了他的床。

    单手拽着被角搭住肚皮,一副小没良心的模样。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拿了套自己的睡衣,帮江杳换上。

    江杳全程懒洋洋的,不主动,但还算配合。

    段逐弦垂着眉眼,耐心帮江杳系扣子,手指缓缓经过他的锁骨、胸口。

    到腹肌的时候,略微停顿。

    江杳底子好,又勤于锻炼,身材比例几近完美,但奈何天生薄肌,漂亮的肌肉浅浅铺在腹部,中央略微下凹,侧面看上去像是没厚度一样,稍微用点力都担心顶出形状,叫人不知该怎样对待才好。

    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在对待江杳这件事上,他从未找到过最恰当的模式。

    对于他而言,江杳就像是一只抓不住的红狐狸,在年少的某天,忽然挺着骄傲的胸脯,不经意走进他的世界,所到之处,耀眼的色彩点燃荒芜。

    那火焰蛮横强势,蔓延至心脏角角落落,侵略得自在坦荡,势要将他未来也一并占领。

    他对此毫无准备,更不懂如何挽留,只好先拿出最擅长的隐忍,压抑占有的欲望,任凭一颗心被胀满。

    江杳喝醉的那个婚礼夜晚,是他第一次抛弃理智。

    若非有联姻在后,恐怕江杳早已经彻底和他断绝来往,连做死对头的权利也剥夺掉。

    而今天,他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好在除了被挠脖子,意外地没惹大少爷生气。

    段逐弦眼底笑意愈深,替江杳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时,指尖落向薄薄的腹肌,轻轻按了一下,换来从浅红眼尾飞出的一粒眼刀子。

    刀尖是软的。

    江杳浑然不知,此刻的自己已将对面那人的心脏完全占满,还是一副半瞌睡的模样,任由段逐弦帮他穿好睡衣,又被强行拉起来吹了头发。

    江杳刚洗过的头发乱糟糟的,没干透,段逐弦耐心将它们理顺,把那撮红色挑染单独吹干,弄出个略微上翘的弧度,做成小尾巴的形状。

    由于头顶那只手的动作实在太轻,要不是吹风机有噪音,江杳都快要睡着了。

    段逐弦这人吧,虽然不是个好的交心对象,但还算是个不错的床伴。

    徜徉在醉意和睡意中,江杳慢慢吞吞地想。

    吹完头发,江杳也彻底被伺候舒服了,狐狸似的眯着眼睛。

    以至于段逐弦把他塞进自己被窝,隐约用小腿贴住他的脚踝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

    段逐弦关了大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夜灯。

    两人的面容瞬间模糊,但段逐弦颈侧那道抓痕还是异常显眼。

    江杳看在眼里,想起段逐弦上他之前那副势在必得的欠揍样子,不由得腹诽了句“活该”。

    他压低嗓音问段逐弦:“段总这伤看着不轻,要不要去贴个创可贴啊?”

    听似关切,实则挤兑。

    “不用。”段逐弦伸手碰了下鼻梁,“这次没挠脸,还算手下留情。”

    江杳敛眉:“你上次活该!”

    段逐弦挑眉,目光染了几分戏谑:“那天晚上是你主动扑上来的。”

    江杳脸一红,垂下眼皮,难得没再反驳。

    那天的事,早在他冷静下来后,便回忆起了全部。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居然去扒段逐弦的衣服,段逐弦也是病得不轻,还真的顺势和他做了。

    就算懒得骂醒他,揍他一顿也行啊,明明段逐弦有一万种方式阻止那场事故……

    看着身边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缩进被子当鸵鸟,段逐弦低笑了一声:“当时没把持住,我也有问题。”

    先越界的人是江杳没错。

    可当江杳满脸迷离的醉态趴在他身上,红着眼眶问他“你为什么处处和我作对”的时候,他只想把这个浑身是刺的男人按在身下,用尽一切方法,看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

    后来,那双倔强的桃花眼真的被他弄出了泪水,平时酷酷拽拽的脸湿成一团,他又心软了。

    他从没想过,原来有人哭也可以这么好看。

    江杳没注意到段逐弦愈渐粘稠的视线,自顾自呆了一瞬,抬眼问:“你那晚不是故意的?”

    段逐弦道:“故意什么?”

    江杳抿住唇,目光闪烁了几下。

    故意羞辱人,故意看死对头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

    但这话,他藏在心里没说。

    嘴巴藏在被沿下,江杳闷着声音说:“那我们现在这样,算是炮友吧……”

    段逐弦眉心微颤:“炮友?”

    又是一个重复+反问的句式。

    当年被段逐弦冷冰冰的拒绝支配的恐惧,在江杳心头乍然浮现。

    “怎么,你难道还想嫖不成?”

    江杳猛地撑起半个身子,漂亮的脸瞬间绷紧,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布满警惕和多疑。

    段逐弦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也行吧。

    混了这么些年,从江杳嘴里的“有点交情”,降级为冤家,现在又升级成炮友,多少算是一种进步。

    “你的意思,今晚不是最后一次?”

    段逐弦问。

    江杳闻言一怔,红了点耳尖。

    他这人虽然外表看着浪,平时夜店会所没少去,也见过无数在他面前发骚的男人,但他情感观念其实相当传统,认为“性”必须建立在“爱”上,说句守身如玉丝毫不为过。

    如今突然一下开了荤,破了戒,有点食髓知味,切身体会到那句“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的含义。

    虽然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被搞的那一个。

    江杳目光飘忽,含糊地“嗯”了一声。

    “但不许像今天这样强迫我。”

    江杳十分严肃地说完,耳尖腾起一朵小雾,淡红的,飘进段逐弦眼里。

    “如果不想做,你完全可以推开。”段逐弦话里带笑。

    “老子手都被你绑住了,怎么推?”江杳拔高音量质问。

    段逐弦将手伸进被窝,拍了拍江杳的大腿:“你的腿还能动。”

    他语气正经和缓,倒真像是在认真提醒,前提是忽略在大腿皮肤上游移的指尖。

    江杳默默挪开腿。

    对啊,他当时怎么没想到踹人呢?

    但转念一想,段逐弦这个神经病说不定会把他两条腿也绑起来,那就真变成吊在烤架上的小肥羊,任人宰割了。

    算了,他今晚就是见色起意而已,没必要搞得像被谁迫害了一样。

    你情我愿上完床之后的温存,永远是最和谐的时段,就连水火不容的死对头,都变得顺眼了不少,甚至还能躺一个被窝里睡觉。

    江杳打了个哈欠。

    某人在床上太不做人了,他实在撑不住睡意,眼睛一阖一阖地,就要睡去。

    他依稀觉得,今晚的段逐弦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变化。

    明明还是那张万年不化的脸,眉宇间夹杂着绝对的冷静,薄唇微抿,不像能吐出什么好话……

    半睡半醒间,江杳感觉微酸的手腕舒缓了许多,过了好一阵,才意识到段逐弦居然在给他揉手腕。

    掌心按在薄薄的皮肉上,打圈碾过被领带绑缚过的浅痕,忽的催生出一丝细微的、缺乏实感的触动,如同月影投水。

    江杳闭着眼嘟囔:“和你联姻,好像的确是最合适的选择。”

    “嗯?”

    段逐弦动作顿住。

    江杳嘴唇小幅度地动了动,段逐弦立刻附身凑过去听,生怕漏掉半个字。

    “你想啊,要是换作其他人,我不得凡事照顾一下人家的情绪?就像我哥和我嫂子那样,累都累死了,正好我们互相看不顺眼,说话做事都不用顾忌对方……”

    江杳缓缓说罢,闭着眼停了好一会儿。

    “就像你那天讲的,是良配。”

    最后这句是用气音说的,话间带点儿牙膏味,是橙花香。

    段逐弦略微屏息。

    但这点徐徐缠绕的香甜,还是轻而易举地钻进他鼻腔,勾起他腹中千万只蝴蝶。

    “江杳,万一哪天,我对你日久生情了呢?”

    过了许久,段逐弦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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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迟小椰   类型:现代   状态: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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