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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宠小哥儿最新小说

  • 时间:2024-02-29 17:43
  • 小说《独宠小哥儿》作者是吃嘛嘛香啊,程唯李惜是小说中的主角,独宠小哥儿主要讲述了: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只是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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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指数:8分

    独宠小哥儿

  • 独宠小哥儿最新小说

    “吱吱吱……”阵阵虫鸣将夜色下的溪山村衬托的更加宁静,弯弯的月亮高高挂着,漫天的繁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满了夜幕,微风习习给这闷热的夜晚带来些许凉意,村里的农户早已闭门休息,缓解一天的疲惫,村头不知谁家的狗间或“汪汪”叫上两声,惹来主人不快的怒喝。

    村里的一间院子门前,地上还散落着爆竹燃放后的碎屑,院内三间老旧的屋子已看不出年岁,屋檐上挂着红灯笼,窗上贴着囍字,几张桌子孤零零的摆放着,地上还残留着瓜子皮、枣核等没来得及清扫。

    “嘶,好痛……”黑暗中男人英挺的眉峰紧紧皱起,眼皮试着抬了几次才彻底睁开,屋内光线昏暗看不清四周,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眩晕和恶心,男人费力的抬起胳膊,捏了捏鼻梁,记忆开始回溯……

    刺耳的刹车声,路人的惊呼声,还有满地的玻璃碎片,身体被撞击时和一瞬间失重后落地的疼痛,血从嘴里翻涌出来,胸膛剧烈起伏还是呼吸不畅,程唯费力地转动了一下脑袋,看到刚刚被自己用力推开,现在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孩,心情却异常平静。

    吃奶的年纪就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不知父母是谁,小时候性格孤僻,不讨人喜欢,身边的小伙伴都陆陆续续被领养了,自己成了孤儿院里的“老资深”,十几岁的时候和社会上的小混混称兄道弟,抽烟喝酒打群架,十八岁了幡然醒悟,迷途知返,到如今三十二岁的年纪仍旧孜然一身,本以为湮没在岁月长河里的记忆,却像纪录片一样在脑海中一帧帧的闪过,如此清晰。

    闭上眼睛,还能听到围在自己身边的群众,一声声地喊着:“别睡啊,兄弟!”

    “坚持一下,120马上到了啊。”

    “有没有人会急救啊?先给他止血吧。”

    程唯现在只觉得无比庆幸,夏伯在去年于睡梦中辞世,自己已经给他养老送终,这世上没什么牵挂了。

    那自己现在是在医院了?那么强烈的撞击,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竟然没死??程唯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腿,幸运的是两条腿还在,抬起手放在眼前检查一下,这时双眼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他突然感觉好像有哪不对啊?!

    首先,这医院的效益是有多差?屋顶都漏光了啊!其次,这手也不对啊,眼前的这双手瘦弱的很,骨架也没自己的大,怎么看也不像三十多岁男人的手。还有,这满屋的酒味,臭烘烘的,刚醒过来时反应迟缓,现在这股酒味一上来,简直了,这他妈是哪啊?

    “疼,……呜”,程唯被脚边的动静吓了一跳,翻身起来,爬过去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到自己脚下还躺着个人,是个男人,不,应该说是个男孩,男孩瓷白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好像玉一样反着光……

    靠!程唯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如果性取向正常,肯定没啥事,但他知道自己性别男,爱好男啊!他心虚啊!男孩的存在显然已经极大的震惊到了程唯,让他忘记了刚刚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行,他没盖被子。”程唯冷静下来,拉过刚刚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给男孩盖到身上,手碰到了男孩的胳膊,突然一阵刺痛传来,大脑像是有千万根针扎一般,“唔,妈的……”程唯双手紧紧抱头,砰的一下倒在床上,一段段陌生的记忆汹涌袭来,被强行注入脑海……

    那是程维的记忆,而此“维”非彼“唯”。

    程唯剧烈的喘息片刻,大脑像是完成了信息接收的使命一般,奇迹的不再疼痛,也没有半点不适,他转动脑袋看着旁边隆起的一小坨,满脑子都是“我他妈穿越了!穿到了一个同名不同字的人渣身上!!今天是老子大喜的日子!!”

    “媳妇是个男人!不对,是个男孩!也不对,媳妇是个小哥儿!!”

    “这他大爷的是个什么世界啊!”

    “嗯……”身边男孩在睡梦中发出不适的哼唧,程唯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到今晚的洞房花烛,强迫人家欲行夫妻之事,啧啧啧真是渣啊,他赶紧起身,趿拉着鞋循着记忆摸到了桌子边,点燃了油灯,微弱的灯光下,这屋里的摆设也一目了然,真真是家徒四壁。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还算大的床,床幔是红色的,还有一床喜被,一张木桌上也铺着红布,上面有两个贴着囍字的杯子和酒壶,还有两根红蜡烛,应该是为了今天的喜事准备的,设施过分简陋。

    程唯来到男孩身边弯下腰,才发现他秀气的眉紧紧皱着,嘴唇嘟起,脸蛋也有些红肿,整个身子都蜷缩着,看起来就很痛苦。程唯探出一只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有一点热,还好不是很烫,要赶紧给他清理一下,在这种古代发起热来可不是小事。

    程唯披了外衣,打开屋门,那木头门年久失修,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在寂静的乡村深夜里格外的响,来到西边屋子,那是程家的伙房,因为今天是程家独苗大喜日子,村里来帮忙的妇人和哥儿们忙活了一天,灶台的火就没断过,再加上现在正是夏季,温度高,锅里的水还是热的,程唯用脸盆盛了热水,端到了自己住的东屋。

    掀开了一半的被子,这孩子真瘦啊,都能看到根根肋骨,这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肯定是原主这个畜牲干的好事,不怪他睡不踏实,他叫什么来着,喜儿?惜儿?原主的娘好像是叫他惜儿,他是从李家村找来冲喜的,好像是姓李,应该是叫李惜吧。

    李惜现在是侧躺着,程唯转到他身后,大致检查了一番,“嗯……,还好没有伤口,就是有些红肿,”原主当时醉的一塌糊涂,按着李惜就逞凶,李惜本来就又瘦又小,反抗不过还被扇了两个耳光,李惜又踢又咬,原主喝了酒,手脚也不听使唤,实在压制不住他,就没了兴趣,骂了几句也醉过去了。程唯给李惜擦拭了身体,怕碰到他身上青紫的地方弄疼他,也没敢仔细擦,然后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放在枕头上,盖好被子,怕他一会儿发烧,就坐在他身边守着,同时脑袋里开始梳理刚刚那些信息。

    从原主的记忆里,程唯得知现在是大衍朝奉平四年,皇帝勤政爱民,朝堂上风清气正,国力强盛边疆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大体和他知道的那些历史朝代差不多,只是这里有男人、女人、还有小哥儿,男人女人不必说了,这小哥儿呢,在身体构造上长的和男人差不多,骨架比男人小,长的也比男人秀气,下巴亦不会长胡须,但是他们手腕内侧有一颗红色的痣,这是小哥儿的身份象征,同时也代表着生育能力,颜色越深越艳,说明小哥儿的身体越好,好生养。因为这里女孩少,所以小哥儿长到成年了,就和女孩一样嫁人,富人家还是会娶女孩做妻,一般穷人家则会考虑娶个小哥儿,因为彩礼少,且小哥儿没有女子那么娇弱,能给夫家干的活多些。

    原主生活的地方位于巳远县下的溪山村,这里依山傍水气候宜人,土地也肥沃,县里还有码头,货船隔几天就往返一趟,溪山村是离县里最近的一个村子,村民们有的在家种地,有的去县里找活干,生活上也算富裕。

    原主家的生活原本还可以,原主的爹叫程大,其父母年轻时就是过日子的人家,种地打猎,还养了些鸡鸭,给县里的酒楼送个山货啥的,老两口就有程大一个儿子,家里有些家底,程大也是个能吃苦的孩子,年轻时学过手艺,会些木匠活,桌椅板凳橱子、柜子的做的格外好,村里村外的人都爱请他帮忙做个家具,也算小有收益,娶的同村长大的妻子王菊,为人贤惠,家里家外一把好手,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山上的农活也从不落下,王菊怀第一胎的时候没在意,不小心没保住,身子落下了病根,程大心疼妻子,不再让她上山干农活,自己一个人把家里十几亩地收拾的利利索索,妻子在家做点针线活,家里生活还算不错。

    好几年以后,两人才迎来了第二个孩子,就是原主,也是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对这得来不易的儿子,两人都格外疼宠,从不打骂,家里家外的活也从不让儿子沾手。孩子刚启蒙就被夫妻俩送到村里的学堂,学堂里都是本村年龄差不多的小孩,村子里的人本身就熟悉,孩子亦是从小就认识的,也能玩到一起,教书先生是个落第秀才,为人很是孤傲,但是很喜欢原主,时常称赞他聪慧,原主也确实很争气,不论是《千字文》还是《弟子规》或是其他书籍,先生教过一遍,他总是这些孩子里第一个能背下来的,程大夫妻俩一看,咱儿子是文曲星啊,不能这么埋没了天赋,于是程维在学堂念了几年书后,两人又花费了不菲的束脩,将儿子送到了县里的私塾。

    县里的私塾和村里的学堂可不是一个等级,那是县里有钱有势的人家才能去的,一年的束脩能顶普通农户一家三口半年的花销了,别说程维还要吃住在私塾里,又是一笔额外的花费,还好家里就这一个孩子,家里也有些积蓄,夫妻俩咬咬牙还是把孩子送去了。

    程维刚去县里的前两年还是挺老实的,每天就是背书、听讲和温习,或是和同窗游园、踏春,待到私塾放长假就回家里住几日。后来和一些有钱有势家的孩子交上了朋友,被他们带着去外面开了眼界,逐渐沉醉于纸醉金迷的生活,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开始玩的还小,本身原主手里也没啥钱财,也还赢了一些,慢慢的胆子大了,越玩越大,欠下的债也越来越多,再加上有朋友们给他周转,他也没觉得自己欠了多少,等赌场的人找到私塾时,才觉得天塌了,先生本就对程维印象不太好,开始还觉得这孩子挺聪慧,后来发觉都是小聪明,喜欢交朋友走捷径,于是对他越发不喜,现在他又闹出这种恶劣的事情,当即就把他送回了家。

    程大夫妻俩为了给儿子还赌债,将家里的新房子卖了,又拿出了家中的老底才堵上这个大窟窿,一家人又搬回了以前父母尚在时住的老房子。此时程维也是心灰意冷。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又看上了村里一个叫秦香的姑娘,这姑娘是村里长的数一数二的,见人爱笑嘴也甜,很快就把程维给迷的不行,非卿不娶了,关键喜欢秦香的小伙子也多的能排队了,自己这拿啥去赢得佳人芳心啊。

    程维想了两天,决定不再读书,出去找点活做,凭自己的才智还怕挣不到大钱?用不了一年两年,就能开上个铺子,也当一回东家,再来风风光光地娶秦香过好日子。

    对程维要去县里做活的事,程大夫妻俩合计了一宿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家里也没啥钱了,帮不了儿子,就只能听儿子的话了,于是原主从家里带了点盘缠就去了县里。

    谁知程维到了县里这活看不上,那活做不了的,又走上了老路,重新进了赌场玩上了,这回是彻底把他爹气坏了,家里已经没有余钱,上次为了给他还赌债房子都卖了,可是不还钱赌场要砍儿子手啊,就这一个儿子,还这么年轻,连媳妇都没说呢,这没了手可咋整啊,老两口想来想去把家里的地卖了十亩,剩下的地没敢卖,家里就靠这地过活呢,又把那些鸡鸭处理掉,还是不够啊!他爹着急上火一病不起,他娘开始去亲戚家借钱,才算是把赌债还上了。

    可家里的顶梁柱也倒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每天还要吃药,一副汤药要一两银子,全是大补的东西,三天就要一副药,一家三口一年的花销也就十几两银子,这药哪是普通农家能负担的起的呀,他娘天天守着他爹掉眼泪,面对家里沉闷的气氛,程维也整日一张愤世嫉俗的脸,仿佛有天大的不甘,眼见着程大一天比一天消瘦了,脸色也开始蜡黄,吃不了多少东西还吐。

    这天邻居王婶来家里,拿来几个鸡蛋给程大补身体,提到了给程维娶个媳妇冲冲喜,巳远县自来就有这冲喜一说,程维也确实到了成家的年纪,村里和他同岁的男子也大都成了家,以前觉得程维要考官,所以没往这上想,现在看来考官是无望了,他娘一合计,“不如就给维儿成个家,说不定这一冲喜儿他爹就好了呢,要是他爹最后还是……,也好歹让他看着儿子成家了,再者儿子有了媳妇,也许能改了性子知道疼人过日子”,这越想越觉得可行,但是……

    “他王婶啊,你也看到我这家里现在这情况,要啥没啥呀,他爹还躺在床上,不知道能不能……呜呜呜……,这谁家能把姑娘嫁过来?小哥儿都不好娶啊!”程维娘拉着王兰的手哭诉着。

    “老嫂子你快别哭了,小心坏了眼睛,你这一哭啊,我心里也难受的紧,这个事啊你别急,咱们村里没有合适的人,我托人给你去外村打听打听,总有穷的人家,或者家里孩子多的,愿意嫁过来的,你说是不是?”王兰抓着程维娘的手晃了晃。

    “他婶啊,你真能给找到人啊?可不能骗人孩子,咱家里的情况要说给人家,孩子的爹娘也同意才行,哎……不愿意也是我家没这福气,都是命啊……”

    “呸……说什么晦气话呢,你放心,你也知道我兄弟姊妹多,哪个村里都有点亲戚,我找他们帮忙问问,怎么也能找到愿意的人家,肯定不能出去骗人家,我也不能干那丧良心的事啊,咱家现在虽说是困难些,慢慢的总能好起来,要是那孩子愿意嫁过来,咱家里人都好好待她……”

    过了两日,还真就找到了一家,就是李家村的李惜,李惜家里要了五两银子,因这时间仓促,两家人连面都没见,李惜就跟着媒人来了程维家,和程维拜了天地。程维听他娘说成亲的事是万分不情愿,他看中的是秦香啊,怎么能娶个面都没见过的小哥儿,谁知道长个啥样。

    他跑去找秦香,听到村里人说秦香和同村的张良订了亲,张良好本事,在县里的布庄做了账房先生,很受东家重用呢。程维连去当面问一问心上人的勇气都没有,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看着她娘在伙房里一边给他爹煮药,一边掉眼泪,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娘成亲的事。然后自己一个人又跑到县里酒馆买醉去了,第二天被村里人抬到牛车上拉回了家,和李惜拜了堂,入洞房的时候酒还没醒。

    “啧啧啧,十个赌徒九个输,倾家荡产不如猪,”程唯抬手摸了下李惜的额头,“嗯,还好不热了,可怜的小家伙,爹娘连未来儿婿的面都没见,就把你嫁过来了,”给男孩掖了掖被角,程唯爬上床,侧躺在男孩另一边。

    “哎,既来之则安之吧,到了这里也不知能不能回去了,”程唯长叹一声,也不知说的是自己还是李惜。

    “虽说这儿是落后,生活也不便,起码是有命在啊,还挺有缘份,便宜原主和自己同名不同字,省得麻烦了”,也许因为程唯上辈子就是个孤儿,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对于前世也没有什么牵挂,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开始对小哥儿这种生物的震惊外,现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竟然接受的挺快。

    “我的那个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无亲无故的孤儿,顾叔和思思应该能给自己安排妥当吧。早知道在夏伯边上给自己也买块墓地了,现在也没有墓地,我骨灰放哪啊?”程唯翻了个身,“算了,别想了,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还是想想今后咋办吧,上辈子自己就是个浪子回头,这辈子再来一回人渣从良,应该也不是难事”,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喔喔喔……”随着村东头公鸡的打鸣声响起,溪山村里又热闹起来,村民们一天的生活重新拉开序幕,起的早的妇人开始起火做饭,烟囱冒出缕缕炊烟,男人们也在准备着农具,吃完了饭要去地里干活,现在正是夏季天气最炎热的时候,要趁着大早上太阳不毒,抓紧干活,待午时能早些回家休息,避开一天中最热的时刻。

    溪山村有两条河流,一条在村东头,河水清澈干净,离村民居住的地方也近,村里的妇人和小哥儿喜欢去那洗衣,另一条在村西头的大山下,离村民居住的地方远一些,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去那儿抓个鱼改善伙食。现在东头的溪边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人,大家洗衣说笑,很是热闹。

    “李家媳妇,你也来洗衣啊,”赵家媳妇郭月红边叫人,边摆手招呼“快来我这块,我这有树遮阳呢,咱还能唠嗑”。

    李家媳妇林凤也不推辞,抱着盆子走到树荫下,开始洗起衣服。

    “哎,今天起晚了,我家男人还说了我一顿,这也不能怪我呀,昨个忙活了一天,晚上睡的太死了”。

    “你昨个去地里干农活了啊?”郭月红问。

    “没有,昨天程家办喜事嘛,我婆母带着我去帮忙来,程叔也不知能不能挺过来,哎,可怜程叔两口子都是老实人……,郭婶,昨儿咋没在程家见着你?”林凤看着郭月红问道,边举起捣衣杵敲着衣物。

    “昨个我姑娘躺下了,嘿嘿,我和她爹去县里看她去了,回来太晚了,她爹说今个没事,让我去程家瞅瞅去,补个份子钱,程家新媳妇咋样啊,这也太仓促了……”

    “哎呦,恭喜恭喜了,你这都做外婆了,生的是男孩女孩啊?哈哈哈,你家我铃兰姐长的就漂亮,这孩子肯定也好看。”

    林凤恭维了两句,哈哈笑了两声,又把脸凑到郭月红耳边,压低声音说:“程家娶的是李家村的一个小哥儿,叫李惜,那小哥儿都成年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又瘦又小的,可不仓促嘛,两家人连面都没见就成亲了。”

    “这小哥儿的爹娘也太不成事了,咋不给孩儿相看相看呢?”

    “相看啥呀?要了五两银子,娘家人连面都没露,说是嫁孩儿,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不就是卖了嘛。”林凤鄙夷的说。

    “不是你说那么回事,那小哥儿啊,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张秀凑热闹道:“我听王婶说的,这小哥儿就是王婶托她一个远房的亲戚介绍来的。”

    “哎呦,怪不得那他那么瘦小,也是可怜了,那个程维还不一定咋对他呢”,林凤将涮过的衣物放进木盆,“成亲拜堂都是从县里酒馆抬回来的,心里不愿意着呢,这村里都知道他心里有人。”

    “咳,咱自己知道就行,可不能出去说,人姑娘都订亲了。”郭月红打了一下林凤的胳膊道。

    “这我知道,我也就跟你俩唠唠,我还能跟谁说啊,你说小哥儿本来就不好生养,这李惜那身体能行吗?没个孩子傍身,那程维……哎呦”林凤转身怒骂:“金安,你会不会洗衣服啊,水都甩我身上啦,你诚心的是不是?”

    “我怎么不会洗衣服了,不像某些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洗衣服要用嘴洗呢”金安又用力甩了甩衣服,顿时水珠四溅。

    “关你什么事,因为你哥的事天天针对我,小心眼,当心嫁不出去!”林凤狠狠瞪了金安一眼。

    “关我哥什么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长舌妇小心舌头掉地上,哼”,金安抱起木盆就走,回头冲着林凤做了个鬼脸。

    “郭婶,张秀,你们看他呀!他就是故意的,没事找事,还骂我……”林凤生气的喊道。

    “别气,别气,金安还小呢,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见识,我还没和你说呢,我姑娘生了个大胖小子,又白又胖的,可招人稀罕呢……”

    这边的金安一边往家走,一边嘟着小嘴自言自语“小哥怎么了,趋炎附势的坏女人还敢看不起小哥儿……”

    “嗯……”程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睛瞪着漏风的屋顶,大脑放空了一阵,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坐起身来,看到本该躺着的李惜正抱着双腿坐在床脚,下半张脸埋在胳膊里,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他生了一双漂亮的猫眼,眼珠子又黑又亮,眼神清澈自带一股无辜和娇憨,现在他正用这双眼睛紧紧盯着程唯,看见程唯坐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往身后退了退。

    “李……咳咳,惜儿,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叫我?”程唯问完又怕李惜觉得自己在责备他,赶紧转移话题,语气更轻更柔“你……感觉怎么样?身体难不难受?”

    李惜没有回答,移开了视线,一阵沉默后,轻轻摇了一下头。程唯知道他现在对自己肯定是抗拒,甚至是畏惧的,短时间内恐怕都无法接近,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咕咕咕……”一阵肚鸣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惜儿饿了吧,你再躺一会,我去弄点吃的,这几天你就休息吧,你身上有伤要好好休养。”

    程唯边说边下床,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背对着李惜,郑重的说道:“李惜,别怕,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像昨天那样对你,对不起。”

    他说完在原地站了片刻,如预料的一样,没得到任何回应,程唯推开门走了出去,告诉自己别急,慢慢来。

    身后的李惜看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将脸埋在屈起的膝盖上,不知在想什么。

    “娘,起这么早啊,我帮你拿吧”,程唯进了伙房,王菊正端着放置了饭菜的托盘要走,“不用不用,娘能拿,惜儿醒了没?锅里娘给你们留了饭,给惜儿蒸了碗鸡蛋羹,你一会儿让他都吃了,娘去给你爹喂饭。”

    “娘,我来拿,正好去你们屋看看我爹。”程唯接过托盘跟在他娘身后,一迈进他爹娘屋,就是一股刺鼻的汤药味,程大此刻正躺在床上,不知是昨日家里办了喜事的缘故,还是这些天的汤药起了效果,他今天比往日都精神些。

    “爹,该吃饭了,我扶您起来,”程唯放下托盘,双手用力撑着程大的胳膊,将人扶起,王菊赶忙拿了两个枕头放在程大身后,让他靠着。

    程唯等两位老人坐好,自己往后退了一步,砰的一下跪在地上,“爹,娘,孩儿不孝,往日被鬼迷了心窍,做出那些混账事,枉读了圣贤书,惹爹娘伤心受累了,”说完冲着二老儿的方向“咚咚”地了磕了两个头。

    不等两位老人反应,又接着说:“昨个夜里孩儿醒酒后,看着娶来的夫郎,回想起往日做下的种种错事,只剩下满心的悔恨,爹娘,程维知错了,今日我就在爹娘面前起誓”他举起两根手指,郑重道:“日后再不沾赌了,一定孝顺爹娘,疼爱惜儿,好好过日子,如若再犯,就叫我……”,

    “不许说傻话,爹娘信你,”王菊打断了程唯,“只要你和惜儿好好的,爹娘就好,儿啊,快起来吧,别跪着了,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叫人知道了要笑话你啦,”王菊抹了抹掉下的眼泪。

    “快……快起来,咳咳咳……”程大抬起一支胳膊,示意儿子起来,“爹娘都老了,以后咱们这个家就要靠你了。”

    程唯从父母的屋子出来后,去伙房取了饭菜,对于刚刚下跪磕头的行为他并没有抵触,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又占用了程维的身体,虽说不是自己的意愿,但终究还是自己占了便宜,以后自己就是他们的儿子,儿子给爹娘磕头是天经地义。

    对二老儿说的那些话,也不是一时兴起,都是他自己昨天夜里想了又想的,通过原主的记忆和医馆郎中的话,他觉得程大的身体迟迟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疾,被儿子气的怒火攻心,又担心家里人的生计,还要担忧程维再犯浑。

    所以他才决定要先给爹娘吃颗定心丸,给他们一个承诺,虽然他也知道赌徒说的话一般而言是没有什么可信度的,程大夫妻俩也不见得就是完全相信了儿子的话,只是不得不信罢了,但是路总要一步一步走,慢慢来,早晚能卸下他们的心防。

    “兄弟……你走好,别牵挂家里了,我会照顾好爹娘还有惜儿的,你下辈子也好好做人……”程唯在心里默默道,算是跟那个程维道别,也算是和上辈子的自己再见了。

    和李惜的第一顿饭吃的异常尴尬,程唯开始还试着找话,“惜儿,吃这个鸡蛋羹,娘特意给你做的,都不让我吃。”

    李惜沉默。

    ……

    “慢点吃,不够锅里还有稀饭呢,我再给你盛。”

    李惜点头后,继续沉默。

    ……

    程唯也不再没话找话了,倒不是不耐烦,而是怕自己说个没完,李惜烦他。

    两个人就这样吃完了饭,程唯叮嘱李惜好好休息,今天都不用起床,就出门去找他娘了。

    既然决定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又有一家子的生计扛在身上,他现在急需找到挣钱的法子,于是向他娘要些铜钱,想着去县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活计。

    王菊一听他要去县里,还向自己要钱,本就苍白的脸看起来更白了。“维儿,不是答应不再沾赌了嘛,刚刚才说的……”

    “娘,孩儿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真的不是去赌,就是想去县里转一转,找找活做,儿还要养您和爹,还有惜儿呢,不能一直在家里呆着,您别担心,今天不管找不找的到活干,一过晌午我就回来。”程唯保证道。

    “……那,那你去徐大夫那里,把你爹的药带回来吧,早点回来啊,娘等你”,王菊知道自己拦不住儿子,只能同意。

    程唯手里攥着他娘刚刚给他的二十几个铜钱,很是心酸,不知道什么时候爹娘才能对自己放下心来,不用再这样提心吊胆的。想到家里的财政状况,他决定还是走着去县里,省下坐牛车的五个铜钱。

    巳远县内,此时正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干净整齐的街道由东向西延伸,一眼望不到头,两边的屋宇林立,各式各样茶楼、酒肆、当铺、作坊,小贩们沿街叫卖,行人摩肩接踵,淘气的孩童跑来跑去,嘻笑打闹,远处的河里船只往来,力工们赤裸着上身在码头装船卸货。

    程唯第一次真实的看到古代的县城,感觉很是稀奇,就像3D版的动态《清明上河图》在他眼前展开了,自己行走其中,变成了画中的一部分。他根据记忆找到了徐大夫的医馆“本草堂”,医馆内倒是清净些,没多少看病问诊的人。

    “徐大夫,我来给我爹取药了,您现在方不方便?”

    “程唯来了啊,方便着呢,今天问诊的人少,上次你娘来取药正赶上缺了两味药材,哈哈,前个才补上的药材,你来的正是时候,”徐大夫招呼程唯进来,“这个是拖欠你娘的药,你拿走吧,你娘已经付过钱了。你爹这两天怎么样了?好些没啊?”

    “嗯,今天看着气色好多了,饭也吃的多了,徐大夫医术精湛……”

    “哎呦,别拍马屁了,我这药都是些疏肝理气,补身子的,没那么大功效,你爹这是心疾,知道不?都是被你小子气的”徐大夫指了指程唯,“你老实些,你爹的气疏通了,心情放松,自然就能好起来了。”

    “徐大夫说的是,是程唯混账了,以后再不会了,”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徐伯伯,夫夫之间行房,不小心……伤着了……”他吭吭哧哧了半晌,给了徐大夫一个你懂的眼神。

    徐大夫确实很懂,“这夫夫之间的房事确实不同于夫妻之间,需要小心细致,事先要……”徐大夫看了看程唯“不是,你小子打听这个干嘛?”

    “咳咳,小子昨天成亲了,娶了夫郎,没个轻重,嗯……”程唯挠了挠头。

    “行了,不好意思说就别说了,”徐大夫回了个我都懂的眼神,转身回了柜台里,翻出了两盒药膏,“拿着吧,我自己配的,桂花香的,事前事后都可用,这药好就好在了……”

    “那个,他身上还有青紫的地方,您看看用什么药?”不等徐大夫详细讲解那两罐药膏的妙用,程唯立马给打断。

    “嘿,你这小子毛头毛脑的,收着点劲,小哥儿可不比男人……”徐大夫絮絮叨叨,又翻身找了一盒药膏,“给你,早晚各涂一次,几天就好了,这些药膏送你的,就当成亲的贺礼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爹吃的那些药,您就少收了不少钱,我怎么好意思……”

    “别说屁话了,拿了东西赶紧回去,多陪陪你爹娘,好好对夫郎,走吧走吧”,徐大夫开始撵人。

    “那就谢过徐大夫了,等我爹好了,程唯一定来登门拜谢”。程唯看推辞不过,弯腰给徐元行了个礼,拿着药出门了。

    程唯在县里走走停停,转到晌午时饿的不行,就在路边吃了碗面,今天来县里主要是有两件事,一是给他爹和惜儿买药,二就是看看县里有没有什么能做的活计,逛了半天,也算有所收获。

    像一些酒馆、茶楼招的店小二、跑堂伙计,一个月能开800个铜钱,账房先生一个月能开1两银子零500个铜钱(1两银子=1000铜钱),而码头上力工们是按天结算,因为干的是力气活,相对店小二挣的更多,缺点就是不算稳定,卸船装货的活不是每天都有。还有一些像铁匠、剃头师傅、镖师等需要技术的工作,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程唯比较了一番,还是看好了账房先生这个活,挣的多不说,还不用下力气,倒不是他懒散,而是原主留下的这具身体,真的有些瘦弱,去码头抗货物,不一定能抗的动啊。

    他看了看太阳,已到了未时,决定今天先回家,找工作的事暂时放一放,今天来县里也就是想先摸个底。程大被气的卧床后,家里的地一直没收拾,他要先将田地处理完了,还有就是他怕爹娘对于他来县里工作的事情,心有余悸,才跟爹娘表了决心,又惦记着往县里跑,谁能信他真的改过自新了?所以还是先呆在爹娘身边好好表现,让二老放下心来。

    程唯回到家就看到他夫郎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身上穿着明显比他自己身板肥大一些的便服,虽然有些老旧,但没有破洞也很干净。地上的瓜子皮、枣核等碎屑也都清理完了。

    “惜儿,你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这些活不用你做,我来就行。”程唯帮他把衣服搭在绳子上。

    “……我好了,这些我能做,别的活也会。”李惜看了他一眼,正和程唯的目光撞上,又马上低下头。

    这还是李惜第一次和他讲话,声音清澈干净,充满了少年感,又带了些软糯。

    “维儿回来了,”王菊听到院里的动静,立马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儿子回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你看看惜儿这孩子,娘说不用他做,他也不听,扫完了院子又给娘洗衣服,真是个好孩子。”

    “嗯嗯嗯,对对对,惜儿是好孩子,还给娘洗衣服,我都没给娘洗过衣服,不是好孩子,娘以后肯定不喜欢我了。”程唯故意逗他娘。

    “去去去,没个正经,都成亲的人了,还和小孩似的。”王菊轻轻打了他胳膊一下。

    又拉着李惜的手转了一圈,“维儿看看,惜儿穿的衣服是你以前穿的,娘看着没坏就没舍得丢,惜儿穿着还挺好看,就是宽松了些,要多吃点饭,长胖些才好看。”

    程唯点了点头:“嗯,惜儿是有些瘦,早上饭吃的也不多,我说让他再吃点,他都不听我的话,娘以后要帮我看着他多吃饭,惜儿就听娘的话。”

    “哈哈好,娘从今个开始就看着惜儿吃饭,把他养的胖胖的,”王菊边说边拉着李惜的手往屋走,“娘刚才又翻出来一些维儿的衣服,你都试一试,别嫌弃,都是我洗干净收起来的,娘知道是咱家委屈你了,等日子好一些,就让维儿给你买新衣服穿,你喜欢啥样的,就让他买啥样的……”

    “不,不嫌弃的,这些比我以前穿的还要好,谢谢娘……”李惜回道。

    程唯看着他娘和夫郎一起进了屋,心里觉得暖洋洋的,家里有人等着你回来的感觉,还真挺好。

    晚上先给程大喂了饭,三个人才在院子里解决了晚饭。回屋后,程唯把白天带回来的药膏给了李惜,告诉他药膏的用法后询问是否需要帮忙,被拒绝后,十分有眼色的走出了屋,“惜儿,我去娘那屋坐会,你慢慢弄,不着急。”

    正屋里,王菊正在用湿布巾给程大擦脸,看到儿子进来,忙问道:“维儿还不休息,可是有事?”

    “娘,惜儿嫁过来有两日了,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他爹娘?”

    “你这孩子,成亲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惜儿爹娘早就不在了,一直是一个人过活的,可不许在他面前提起这事,惹他伤心。”王菊责备道:“成亲前你就浑浑噩噩的,说的话都没听到,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要对你夫郎多上心些,惜儿这孩子太可怜。”

    程唯回屋时,李惜已经收拾好了,还铺好了床,洗脚水也摆在了床边。看着乖巧地站在一边的李惜,程唯的心里又酸又难受。

    上辈子自己就是个孤儿,渴望一个完整的温暖的家庭那种感觉,自己最清楚不过,相比李惜,他还算幸运,有孤儿院接收自己,能吃饱饭,有地方睡觉,还能享受免费教育,即使这样,自己还是在叛逆期的时候怨天怨地,走上了歪路,好在18岁那年遇到了夏伯,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可是李惜呢,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偏远贫穷的村子,一个小小的孩童要怎么讨生活?

    “……你,洗脚吧。”李惜指了指脚盆,小声说。

    “嗯好,”程唯立马答应一声,待看到李惜还穿着鞋子的脚,忙问道“惜儿洗脚了吗?”

    “没,我还没洗,等……你洗完我就洗。”

    “惜儿叫我哥哥吧,”察觉到李惜好像不知如何称呼自己,程唯觉得如果让他叫自己叫相公,夫君啥的他应该挺为难,“惜儿先洗,哥哥等惜儿洗完了再洗,今天跑了一天,我脚脏,洗完了水不知道多脏呢。”

    李惜又推脱一次,被程唯坚决反对,没办法先洗了脚,程唯就着他洗过的水也洗了脚。等到两人都躺在床上,一时间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对于二人的关系,程唯其实已经想过了几遍,作为一个拥有现代人思想的他来说,对于李惜,他是心疼和怜惜的,但是爱情也确实是没有的,两个人到现在认识还不到三天,话也没说几句,而且和上辈子自己的年龄相比,李惜就是个才上高中的孩子,连18岁的法定年龄都没到,你让他一个32岁的灵魂怎么爱上一个小屁孩,虽然这个小屁孩在这个世界已经成年了,可以正常婚配了,也比自己那个世界同龄的孩子乖巧听话,可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啊,也没办法产生爱情。

    他想来想去也没找到解决两人现在这种尴尬关系的办法,把李惜送回去?肯定不行,这相当于休夫了,在这个时代,被夫家休弃的夫郎,日子不好过,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而且惜儿一个人怎么生活啊?

    把惜儿嫁给别人?呸!什么破法子,把惜儿当成什么了,你说嫁就嫁啊!这和送有什么区别?最后,他的决定就是暂时维持现状,把惜儿留在家里当成弟弟照顾,等他再大些,问问惜儿的意愿,再决定后续的事情。

    听到旁边的呼吸声,他知道李惜还没睡,想多了解他一些,拉进彼此的关系,好让惜儿在这呆的更舒服。于是问道:“惜儿平时都会做些什么?”

    “……我会做饭,收拾屋子,干地里的农活,洗衣服,还会针线活……”李惜语气急促,赶紧把自己会的活都说出来,生怕说的少了遭到嫌弃。

    程唯听了只觉得心里难受,“惜儿,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惜儿还小,不会这些活也没事的,惜儿平时写字看书吗?”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惜儿没有爹娘,一个人过的辛苦,哪有时间和金钱去读书识字啊。

    “会,会一点字,”李惜听他们村里的王叔,也就是领他来这的人,说过程唯以前是个读书人,以为他不喜自己不识字,赶紧说:“平时做活太忙,没时间……以后干完活,我就去识字。”

    “嗯嗯,好,惜儿有读书的心就好,读书识字是有好处的,以后你一个人……咳咳,以后你就知道它的重要性了,哥哥以前也读过书,那以后哥哥教你读书识字,惜儿要好好学。”

    两人各盖一床薄被,昨夜的新被已经被程唯收起来了,他觉得还是分开盖被子不那么尴尬,对此安排,李惜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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