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4-02-24 11:03
- 主角为伊希尔小说叫《囚神》,作者:一只胖依依,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囚神主要讲述了:完全不是伊希尔困住了神,而是伊希尔主动愿意被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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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囚神一只胖依依最新小说
房间陷入静谧,其实我和伊希尔平常交流的并不多。
他的性子本来就如此,淡漠寡言,孤傲薄情,就算是我,也不太明白他为何会对我有一份趋向于疯子的执念。
不过今天伊希尔不知道是不是开窍了,他举起我被铁链禁锢的手,用钥匙把铁环解开。
我低头看着他的动作,也不反抗,只见他像在捧什么珍宝般将我的手纳入怀中,轻抚起我手腕通红的位置,问:“疼吗?”
这铁环是按照我手腕大小而定制的,严丝合缝地紧贴我的手,难免会出现勒到的状况,这种情况在本就苍白的手上更显。
我随意瞥了一眼被勒到泛红的手,又看向正垂眸看着我手腕的伊希尔,不自觉勾起嘴角:“疼。”
伊希尔听见后将手搭在我的手腕上,轻轻揉动,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半点也不讨喜:“希望疼能让你牢记。”
我享受着这短暂的温情,忽然心生恶劣,讽了一句:“希望你的坚持会功亏一篑。”
话音刚落,顿时,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伊希尔刚刚的温柔随着我的一句讽刺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用力地攥住我的手。
本就纤细的手腕仿若要被折断,我不为所动,而是看向伊希尔那青筋迸出的的手背,似乎正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眼中仿佛有着一片黑雾,昏暗至极,里面夹裹着不明的狠戾,他看向我,神情淡漠语气却带着几分狠意:“神应要满足信徒的祈祷。”
我乜了他一眼,无所谓地笑笑:“你或许忘了,我是堕落的神明,无需遵守神的法则。”
伊希尔听见我这段话像是克制不住了,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发怒,对猎物露出爪牙,粗暴又危险,他直接掐住了我的脖颈,附身贴近我的耳侧,像是在宣誓某种誓言:“拥有信徒的神明永不堕落。”
言讫,他松手,我能感受到脖颈处的阵痛,恍若有一条吐信的蛇缠绕住我的脖子,再用浑身肌肉的力量慢慢勒紧,直到猎物死去。
不用想也知道,我的脖子也被掐红了。
我不由叹气,对我这偏执的信徒感到头痛。
“我累了。”我淡声说道。
伊希尔用着他近乎藏不住疯色的瞳仁盯着我,好一会才逐渐平静下来,只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我的主。”
说罢,他重新将铁环铐在我的手腕上,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镌刻着繁琐花纹的复古大门再次被紧闭,我漫无目的地想,好像这样,也不错。
我恶劣地笑出了声。
今天是圣周六,即安息日。
这一日的我格外疲劳,再加上身体日渐羸弱,所以我说累了倒也不是欺骗伊希尔。
我想了想,已经是第十二个周六了,我勾起唇角笑,很期待下周五的来临。
届时我将真正堕落。
这般想着,困意袭来,我纵容地让自己阖上双眸,享受这为数不多的安息。
万籁俱寂,阳光穿透云层挥洒在我身上,于他人而言和熙温暖的阳光落在我身上宛如被岩浆吞噬,火辣辣地腐蚀着我的身躯。
火焰肆意流淌,肉体得到惩罚。灵魂被囚禁着,虚空宇宙万物,都归化一道圣洁的光芒前来制裁我,将我的罪行袒露,以十字架的名义宣告着我的陨落。
我感受到蚀骨的燥意,滚烫的温度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栗,我好像陷入了一个火笼,被烈焰纠缠,而我站在中心,将被吞没,将要消散,在这茫茫的无法捕捉的世界里。
我这般承受着砭骨的痛,昏沉睡去。
……
直到我醒来时,外边暮色昏昏,我用手肘撑起身,看见伊希尔一动不动地站在床沿。
我挑眉:“这不像你的作风。”
按照以往,他都会悄无声息地睡在我身侧,紧紧拥抱着我,仿佛要把我嵌进他的血肉里,叫我与他一同沉沦。
又会在我清醒之际,疯狂地亲吻我、啃咬我,企图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把我划分为他的所有物。
伊希尔没有回答我,而是俯身过来吻我。
这个吻尤为地长,从一开始他弯着腰,我仰着头,再到他坐在床上抱着我,再到我被推倒,他压在我身上都没有停止这个吻。
可我实在吻不下去了,我侧开头,轻喘几下,注视着他,语气微含警告:“伊希尔。”
他忽略过我的警告,而是直直地看着我:“我爱你。”
“但我不爱你。”我飞快地回应着。
伊希尔又搬出《神谕》里的话句:“神应要接受信徒的仰慕、爱恋、供奉。”
我不再纵容,而是强硬地把伊希尔臆想的美梦撕裂:“我说了,我已堕落。”
伊希尔不语,但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眸逐渐深邃,仿若有一个黑洞在吸食着他的理智,变得乖戾起来,随时都要爆发冲过来咬我一口。
我又说:“没有下次。”
伊希尔知道我生气了,他想哄我,于是他解开束缚我四肢的铁链,张开双臂拥我入怀。
我就像一个刚出生的襁褓婴儿,蜷缩在他怀里。
伊希尔的怀抱很冷,就像他一样,犹如冷血动物,可这冷血动物偏偏用情最深最狂,甚至狂妄到觉得自己能为所欲为。
就好比刚刚接吻时,伊希尔居然又往我嘴里灌东西,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屡次侵犯神的威严,即使我已堕落,他也应受到惩罚。
哪怕他是我唯一的信徒,亦不能幸免。
嘴里的药水余香未去,还有股淡淡的玫瑰气味萦绕齿中,我合理怀疑这药水是伊希尔用花田里的玫瑰提炼出来的。
但很奇异,喝下药水后我能感受到肉体似乎有了点生气,这对于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来说,可以称得上十分神奇了,哪怕这缕气息缥缈至极,就如一滴水落在深潭里,若有似无地勾起一点波澜,须臾间便融入消散。
我知道伊希尔想干什么。
他在做一个为之疯狂的举动,他在为了他的神明倾尽一切。正是这种在我眼里可笑又有趣的行为,才让我驻步于此,用最后一点光阴陪他看完这一场盛大但最后一定会无疾而终的表演。
我忽而心生怜悯,抬手抚摸他的脸,食指轻轻划过他那高挺的鼻梁,落到他的唇瓣上,指腹上渗入丝丝暖意:“愿神保佑你。”
伊希尔抓住我的手,目光犀利,反问:“难道你没有保佑我吗?”
我笑了笑:“我指新神。”
伊希尔低头凝视我,妄图把我看穿,我看见他的眼神中透出万分坚定与狠绝,言语里尽是虔诚:“我心胸狭隘,向来认不得其他神。”
想了想日后可能的情景,我哂笑,决定不与他争辩。
我侧过头,看向窗外,忽然道:“我想出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能让伊希尔瞬间变脸:“不行。”
其实我想出去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只是刚刚忽然看见皎月在上,想看看外面的风景罢了。
比起这些,我更想挑逗我的信徒,我想看他陷入纠结的模样,我想看他舍不得拒绝我却又害怕我逃走的模样,我想看他清醒地为我堕落的模样。我想,于是我便问了。
“我不会逃走的,你跟我一同出去,可好?”我放软语气,柔声问。
伊希尔深深地凝望我一眼:“外面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闻言,我轻笑了声,从他的怀抱中离开,跪坐在他身侧,一只手揽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抚摸上他的欲望,我贴近他的耳畔,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廓,下面的手也不安分地抚摸起来,我用气音说道:“我保证,不会远离你三步。”
似诱哄、似安抚。
我望着伊希尔陷入短暂的挣扎,纤长的鸦睫下,是一双沁入性欲和纠结的黑眸。可很快,他将我揉动下体的手抓起,将我推倒在床。
我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揽过他的肩膀,双腿缠上他的腰侧,在他啃咬我的脖颈时,我的唇角勾出一抹淡笑。
你看,我的信徒永远不会拒绝我,永远。
……
伊希尔的性欲真的很旺盛,还持久、耐劳。
在我已经忍不住交代两回的时候,伊希尔才将第一股精液射入我的体内。
腰上早已被掐出红印,酸爽的滋味一路席卷至下,欲望越烧越烈,想得到更多,想继续挑逗下去。
我撑起身,一只手捏住伊希尔的下巴,让他直视我。
我启唇:“吻我。”
犹如打开了禁忌的大门,一切的隐忍如潮褪去,伊希尔低下头,深深地吻我。是唾液相融的湿润、是舌尖相触的柔软、是肌肤相亲的放浪。
浪平又浪起,起伏不平的是我的腰肢,诱人的果实是我的呻吟,一切都如同伊甸园里的毒蛇,摇曳着尾巴引诱夏娃吃掉禁果,那诱人的果实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与血腥,气息的诱惑越发浓烈,伊希尔终是抵不过禁忌的诱惑,深深地陷了进去,带着他的爱慕,虔诚。
时间仿佛被拉长,缠绵悱恻,犹如一片薄布缓慢悠然地飘荡。一点点痕迹显露在我的胸脯、腰窝、大腿,甚至是体内。容纳不住的白浊液体,缓缓流了下来,却被一根手指勾起,重新塞回去。
涨……
身上的红痕,带点刺痛,却被舌尖舔抵,细细品咂,诱人的吮吸声、催情的喘气声,将性欲推向另一个高潮。
欲仙欲死。
已经忘了时间的流逝,忘了神的端庄矜贵,只想沉浸在这风浪汹涌的船支上,直到湖面波澜不惊、直到晨光微熹。
最后的意识,是一张俊美的脸,乌黑的眼睛,红润的薄唇,他说:“我爱你。”
仿若一场大梦,只有在阳光照射我,让我感受到疼痛时,我才有种朦胧感,像是被拉回现实,渐渐恢复麻木的四肢。
我起身,看向自己的身体,寸缕不挂,只有昨夜激烈后留下的痕迹,鲜红触目。
我叹气,伊希尔真是一个小狼崽,昨晚挑逗的有些过火了。
回想起昨晚,我甚至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我要与伊希尔一同沉溺在情海里,朝生暮死、了却一切。
我不由对我的想法感到诧异。
刷啦啦——我的手脚再次被锁链禁锢,无法走出这一方天地。这是我被关在古堡的第八十五天,我随意瞥了眼窗外,只觉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外出。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去过了,成神以后,我一直深居圣殿,从来都是我俯瞰万物,再到后来堕落,我在万鬼哀嚎的炼狱中被伊希尔带走,他剥离我的灵魂,放置在一间地下室内,而我的躯体,则被他囚禁于古堡。
我想,诸天使此刻应该已经急疯了,按照正常流程,一代神更迭,在地狱中堕落后,旧神的魂魄在消融后会有一缕残念回到圣殿被新神封存,这种仪式也被奉为神的复苏。
一神堕、一神起。
可此刻我的灵魂被伊希尔锁于地下室中,没法完成仪式,不出意外,此刻天使们尤其是炽天使应该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想到这,我不由得笑出了声,神向来无聊,每日重复着枯燥的生活,而那帮天使也从不僭越,一个个的公事公办,无趣的很,天国已经很久没有热闹了,这次的事情一出,必定要闹上一番。
我又一次觉得,我堕落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然,我将会是第一个被无聊死的神。
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伊希尔终于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我远远地瞥了一眼,视线停顿在他手上。
伊希尔手里拿着一条银链,上下各有一个铁环,头部的铁环偏小一点,尾部的铁环偏大,随着伊希尔的步伐,铁链的相撞发出“砰砰”声。
我眯着眼,看着伊希尔走来,把我身上的铁链解开。
还没容我活动几下,只见伊希尔单膝半跪在地上,随着“咔嚓”一声,我的右脚踝上便多了一枚铁环。显然,这是一个脚链。
脚链冰凉凉的,触碰到肌肤时传来缕缕寒意,做工繁琐,一枚枚铁扣相连,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晃晃的,紧贴在我脚裸的位置上,有一个纯银打造的十字架。
我坐在床沿垂眸看着,也没有阻止,做完一切的伊希尔并没有起身,而是爱惜般握着我的脚踝,然后低下身,亲吻了我的脚背。
“走吧。”
他站起身,左手扯过脚链的另一个铁环,把我往门外带。
我借着惯性起身,跟在他身后三寸的距离。
这是我第一次走出房门。
整座古堡足有三层之高,整体基调呈白金色,廊腰缦回,雕栏玉砌,白花花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副又一副古希腊神话壁画,油画风格迥异,瑕不掩瑜,再往前走,映入眼帘的是螺旋式楼梯,我跟着伊希尔一步一步往下走,好奇般四处观望。
琉璃水晶盏高悬于房顶,一根根玉柱支撑起整座古堡,不少装饰物上镶嵌着水晶、钻石、黄金,放眼望去,富丽堂皇,高调奢靡。
我仔细打量一番,不得不承认,我很喜欢这种建设,金灿灿亮闪闪的,惹眼的很。
走到一楼,猝不及防地,一座高大俊美的神像出现在面前,我看着眼前的神像,略微一怔。
用石头堆砌的神像紧闭双眸,惟妙惟肖,做工精细之甚至能看见神像下垂的眼睫,祂长发如瀑,面容精致,给人一种雌雄莫辩、趋向非人的美感,哪怕祂此刻没有任何色彩,却已经美的让人不敢亵渎,宛若有圣光照耀,庄严萧穆。
我定住目光,把整个神像都扫视了一遍。
伊希尔见我不走,也没有催促,而是站在原地和我一起看。
“好看吗?”伊希尔问,还未等我回答,他又说:“这是我做的最成功的艺术品。”
不可否认,这神像比供奉我的任何一座都要好看,我没有反驳伊希尔的话,点了点头。
伊希尔笑了,倏尔用力扯过铁链,把我揽到他怀里。
接着,我的唇瓣上传来独属于伊希尔的温度,我们唇齿相贴,在我的见证下拥吻。
许久,伊希尔揣着粗重的喘息道:“祂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我抬眼望去,他素来淡薄的眸中是一片虔诚与爱恋。
我们在神像前又磨蹭接吻了一会,这才走出古堡。
毒辣的骄阳直直地刺向我,身体像是在被一把火燃烧着,但我的肌肤仍洁白无瑕,宛若浴火重生,世间万物都无法在我身上烫上烙印。
这种疼痛我早已习惯,我敛起神色,自然地跟在伊希尔身后。
路过花田,阵阵芬芳袭来,幽香醉人,一簇簇玫瑰像团团燃烧着芳华的烈焰,它们随风摇曳着,娇艳欲滴,危险又迷人。
我蹲下身仔细欣赏着玫瑰,指尖轻捻花瓣,问:“你给我的药水就是用这个提炼出来的?”
伊希尔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望去:“不止。”
我点了点头,毕竟能让我恢复一点点生机的东西,肯定没那么简单。
许是太久没有游历过人间,我的心情莫名开始雀跃起来,开始朝伊希尔问东问西,而他也没有不耐烦,我问他答,就这么维持着一种巧妙的和谐。
兜兜转转,终于把整座古堡逛完,我们走到布满荆棘的大门前,只见伊希尔伸出手指,朝一枚尖刺上轻轻一划。
血珠从指尖流淌而出,跌落在荆棘上。
下一瞬,纵横交错的紫红色荆棘就像活过来一般,开始扭动,密密麻麻的,好似千万条蛇蝎交叠离娄着共舞。
紧接着,大门缓缓开启。
我挑眉,如果没错,这荆棘似乎只认伊希尔的血,看来伊希尔为了不让我出去,可是下足了功夫。
直到大门完全打开,伊希尔扭头看我一眼,随后稍微用力扯了扯脚链拉着我走出去。
彼时尚早,还能听见叽叽喳喳的鸟鸣声,空中盘旋着几只飞燕,一切于我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古堡的前方是一片深林,一颗颗树木高耸地挺立在地上,翠绿的树叶迎着风时不时落下几片,其中有一片恰好落在了我的发上,伊希尔走近,替我拂去这片嫩叶。
一路无言,我忙着欣赏花花草草,伊希尔忙着看管我。
深林九曲八弯,偶尔还能听见野兽的嘶吼声,我看见了很多动物,瘦如仓鼠,壮如老虎,但牠们似乎都很怕我,或者说,很怕跟在我后面的伊希尔,每次见到我们,还不等我仔细观察一番就跑了。
我不由叹气,我的信徒不受人喜爱就算了,连动物都讨厌他。
一路上走走停停,偶然在小径的左侧看见了一间简陋残破的木屋,屋顶上有个烟囱正喷吐着滚滚浓烟,木屋前放着几个木架子,几块兽肉被串着吊在上面,显然,这里住着一户人家。
我借着木板的裂缝处瞧了一眼屋子的内部,发现里面没人,只有一些普通破旧的家具,有的已经缠上了蜘蛛丝。
伊希尔顺着我的目光扫了一眼,微微蹙眉,轻轻拽了拽手里的链子想要把我往右边带。
我刚转身,猝不及防地,一位小女孩忽然从右边的树林里跑了出来,朝我的方向直直地扑过来。
小女孩衣衫褴褛,深灰色的布料上有着几块大小不一的补丁,她披头散发着,手臂上还有不少伤痕,有的甚至还在冒血,她浑身狼狈不堪,睁着一双碧绿色的大眼睛,哇哇大声地喊着。
一转眼,小女孩就一头栽在了我的腿上,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抱着我的小腿。
紧接着,丛林里传来一声怒吼,我抬眼望去,是一只猎豹。全身是偏棕黄色的毛发,上面布满黑色的斑点,腹部的毛是雪白的,从眼睛到嘴角处有一条长长的黑色疤痕,再配上牠的一口獠牙,显得狰狞万分。
可那猎豹和伊希尔对视后,并没有冲过来攻击我们,而是急躁地磨着自己的尖牙,原地踱步片刻后还是愤愤地转身跑了。
我又低头看向小女孩,她应该是被猎豹追杀,慌不择路跑到了这里,不小心撞到了我。
小女孩见猎豹走掉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才松开抱着我小腿的手,抬头看我。
对视的瞬间,小女孩像是傻了一样定定地看着我,好半响才愣愣地说:“你……你好漂亮。”
我回以淡淡的微笑:“谢谢。”
站在一旁的伊希尔淡淡垂眸,看见我小腿上的黑泥,脸色一沉,他缓缓蹲下身,将自己上衣的布料撕扯下来,一只手抚上我的小腿肚,仔仔细细地擦净。
随后,他又转过头,看着站在一旁有些怯怯的小女孩,淡声说:“你把祂弄脏了。”
小女孩微顿,似乎在消化眼前这位英俊男人的话语,随即傻傻地点了点头:“对……对不起。”
在我正想开口之际,倏然一把精致的银匕首闪过,银光乍闪,下一刻,小女孩的双手被砍去,与此同时,她的眼睛也被匕首戳瞎。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我低头看向小女孩,手腕处平整的切口正潺潺流血着,一滴一滴跌落在地,把绿草染的通红,而她那原本灵动清澈的碧绿色眼眸此刻完全失去了光泽,空洞地望着自己的手,血泪争先恐后地流下。
小女孩僵住了,一时间连哭都没有哭,怔怔地呆在原地,她努了努嘴,许是疼痛蔓延开来,她终于感受到痛,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我扭头看向已经站起来的伊希尔,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弯牙匕首,上面多了几块血渍,显得更加冷气森森,锋锐无比。
和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对比,伊希尔就显得从容不迫了,他用撕下来的布料抹了抹匕首上的血,淡淡地说:“玷污神明的人应要受到惩罚。”
他深邃的眼眸从始如终都是那么无波无澜,可行为却凶残到另一个极端。
是了,我怎么忘了,伊希尔从不允许有人觊觎我、触碰我,连小孩也不例外。
我看着地上那瘦弱纤细的断手,又看了眼又哭又惧的小女孩,不由感到头痛:“伊希尔,我在位的时候,好像没有推崇过残暴主义。”
伊希尔忽略过女孩的恸哭,轻轻拽动脚链,我被惯性拉扯着倒在他怀里。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我抬头看他,毫无涟漪的眼眸似乎多了几分柔情。
他说:“在关乎你的事上,我向来都是残暴的。”
我想,今晚或许又是个不眠夜,因为凶兽的獠牙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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