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4-02-18 15:28
-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笼中雀》,由作者问君几许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孟鹤兮岑雩讲述故事的笼中雀小说主要内容是:意外离开了他,可在离开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来说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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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笼中雀小说
海市虹浦机场,国际到达出口处,孟鹤兮拉着一个24寸黑色行李箱,远远落在人群后面,慢吞吞地走出来。
他运气不好,同航班的似乎有个大明星,一堆小姑娘举着花和应援幅扎堆在出口处,挤挤囔囔,吵得要死。
孟鹤习心情烦躁地“啧”了声,顺便瞥了眼应援幅上整得爹妈都快不认识了的男人,实在不明白这些小姑娘在鬼叫什么,也不懂她们怎么能昧着良心夸出“哥哥好帅”“哥哥好绝”“哥哥惊为天人”这些彩虹屁。
他只是离开了五年,审美怎么就下降了这么多。
走到P1停车场,一眼就望见那辆惹眼的大切诺基,以及靠在车上不知道是在打游戏还是撩A的徐路明。
孟鹤兮走上前,将行李箱往那人面前一杵:“让你来接我,你就是这么接的?”
“我天,我的孟二少,您可算是出来了!”后者直到这时才发现他,收了手机,夸张道,“知不知道我等您等了多久,花儿都快谢了……”
孟鹤兮根本不信他,自己开了后备箱,将行李箱丢进去,另一边,徐路明已经替他开好车门,贱兮兮摆了个手势:“您请——”
孟鹤兮轻嗤:“神经。”
“嘿你这人,我周六大好日子不在家睡觉,大老远跑过来接你,等了快两小时,你不给我个拥抱也就算了,还骂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人家久别重逢走的都是温馨感人路线,怎么到你这里就画风突变了?”
孟鹤兮靠在椅背上,淡淡地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我没让你来接。”
徐路明被他一句话噎得差点心肌梗塞,倒车,一脚油门:“成!是我上赶着要来接您,我想您了,行不行?”
孟鹤兮这才笑了,轻轻一拳砸在好友肩头:“好友不见。”
徐路明同样给了他一拳:“好久不见,五年了,欢迎回来。”
是啊,五年了,孟鹤兮盯着控制台上的一排蓝胖子摆件,心里想着自己五年前狼狈离开海市的那一天。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他决意割断和这座城市的所有联系,此生此世不再踏入这座城市一步。
但仅仅过去五年,他就又回来了。
“怎么了?”徐路明看他神色恹恹,“是不是飞机坐累了,那你眯眼休息会儿,这个点路上堵,到家少说要两个小时。”
孟鹤兮“嗯”了声,果真闭了眼。结果下一秒,徐路明一声“操”伴着紧急刹车,逼得孟少爷再度睁眼。
“什么情况?”
徐路明又爆了声粗口:“前面那车是个大明星的,有粉丝不要命追车,老子差点撞上他车屁股。”
孟鹤兮不怎么走心地瞥了眼,发现冤家路窄,这不就是之前在出口处堵得他没法走出来的那个整容怪嘛。
“现在进入娱乐圈的标准都这么低了吗,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人追?”
徐路明嗤笑道:“可不是么,不过这人我可知道,人现在可是顶流,有‘小岑雩’之称的,你叫人家妖魔鬼怪,小心人家粉丝集资暗杀你。”
嘴角不屑的笑意收回去,孟鹤兮沉下脸,低声道:“小岑雩?”
“啊。”徐路明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心虚万分地从车视镜里打量了好友一眼。后者神色冷极了,“为什么这么叫,他也配?”
“……那什么,侧脸有那么一两分像。”徐路明说,“其实这称号还是我们圈子里一个富二代传出去的,就是北城刘家的老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
“有点印象。”孟鹤兮说。
“他是这个明星的粉丝,疯狂砸很多钱那种,好像在哪次粉丝见面会吧,他当着台下几千个粉丝的面,说这明星长得像岑雩。”
岑雩这个名字对海市的人来说可谓是如雷贯耳,基本没多少人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但对于这个明星的粉丝来说,就十分陌生了。
在粉丝眼里,自己哥哥永远是最好的,他们生气于富二代将他们哥哥当做替身这件事,觉得这是对哥哥的侮辱,疯狂地扒富二代和岑雩的信息。
扒着扒着发现他们好像惹不起富二代,便把矛头对准了岑雩。
明星人气很高,粉丝众多,那段时间网上到处都是关于岑雩的黑料,一个素人,热搜上得比明星还要勤快。
而那个明星茶里茶气的,在某次采访里公开表示,对自己被叫“小岑雩”感到很荣幸,希望粉丝不要再攻讦无辜。
这波操作给明星涨了更多人气,粉丝们更是被自家哥哥感动不已,那之后,不知是明星的劝说起到了作用,还是时间久了热度消退,网上对岑雩的讨论度渐渐降低,相关话题也销声匿迹。
但“小岑雩”这个称号却保留了下来。
“你说这个Omega是不是有病,我感觉他还挺喜欢这个称号,之前越整越像岑雩,活脱脱真就是个‘小岑雩’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幡然悔悟,重新换了个脸,才没那么像了。”
红灯变绿灯,前面的车一脚油门夺路冲了出去,后面的粉丝紧随其后。孟鹤兮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指尖,替对方庆幸在他回国之前换了脸,否则他一定会将这张脸揍烂了。看着膈应。
“不过有个事我得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就是吧,明天咱们不是要参加姓金的那个老东西的寿宴么,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徐路明突然说。
孟鹤兮调整了下坐姿,抱臂靠在车窗上,闭上眼什么反应都没给。
他原定的计划是下个月回国,但因为金盛昌这个老东西要过六十大寿,他爸就命令他提早回来,一来是给那老东西面子,二来也好趁此机会在各家面前露露脸。
但他对姓金那一家子的任何事情丝毫不关心,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姓金的。听到就生理性厌恶。
作为好友,徐路明当然清楚他和金家的龃龉,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既然已经提到了那人,索性单刀直入地说:“岑雩跟了金夜明。”
孟鹤兮猛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好友:“你刚刚、说什么?”
徐路明咽了咽喉咙,后背冷汗涔涔,却还是硬着头皮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岑雩,他跟了金夜明。”
金家家主的寿宴,排场自然极大,海市众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今晚都聚在新悦酒店,来给金盛昌捧场。
孟鹤兮擒着酒杯坐在角落里,连打了七八个哈欠。他时差还没倒过来,现在困得要死。“金盛昌和金夜明这对父子架子可真够大的啊,宾客都到的差不多了,他俩倒是谁都不露面。”这俩狗东西,几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徐路明翻了个白眼:“谁说不是呢,但谁让金家现在势大,自从五年前那次——”
说到这里,徐路明突然顿住话头,觑了眼好友,见他神色如常,才继续说,“反正现在他们金家在海市横着走,你俩以前就结了怨,金夜明那狗东西心眼小得很,难保他不会报复你,你自己小心点。”孟鹤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嗤笑一声。并不拿好友的话当回事。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嘈杂起来。徐路明:“草,真是白天莫说人,晚上莫说鬼,才说他俩,人就来了。”孟鹤兮心头一颤,循着好友的视线朝门口望过去,可惜那里人挤得实在太多,整个宴会厅的人都迫不及待往门口涌,想赶在第一时间向寿星公道喜。孟鹤兮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喝酒,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去,过了很久,聚集的人群才慢慢散开,让出中间一条道,金盛昌和金夜明父子俩一前一后从人群中走出来。五年未见,金夜明这狗东西果然还是一样的面目可憎,但孟鹤兮却忽然卸出一口气,低头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抵着杯底将酒杯放回桌上。无声地笑了笑。徐路明一扭头就看见他这个样子,奇怪道:“你笑什么?”孟鹤兮摇摇头:“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绝遭了报应,金盛昌这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在宴会厅里露了个脸之后,就被保镖护送着上了楼上的总统套房休息,留下今夜明招待宾客们。那狗东西很快就发现了角落里的孟鹤兮,目光在他身上一顿,应该是认出了他,眯着眼睛朝他露出个怪异的笑,然后冲门口的一个保镖招了招手,交代了句什么,那保镖就转身出去了。整个过程他都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对着孟鹤兮。“草。”孟鹤兮冲他竖了个中指,毫不客气地做了个口型,“傻x。”虽然孟康三令五申让他不要惹事,但狗主动咬上来,他能不回踹一脚任狗咬?“嗐,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爸为什么非要你过来,明知道你和姓金的不对付,这不是给自己惹事么。”孟鹤兮招了个服务员过来,重新拿了杯香槟,一口干了,压下心底莫名的火气:“可能他就是有病吧。”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孟鹤兮却只觉得无聊透顶,他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我去个洗手间。””“去吧。”刚站起来,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孟鹤兮瞥了眼四周的人,发现他们的目光都对着门口。除了金家父子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吸引到那么多的目光。孟鹤兮心里觉得奇怪,转头望过去,一眼就看见跟在保安后面不紧不慢走进来的那个人。那人一身暗红色的丝绸衬衫,胸口别着一枚由数百颗细钻镶嵌而成的玫瑰胸针,剔透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但真正夺目的却是那个人本身,男人一头黑色长发,肩膀清瘦,宴会厅璀璨的灯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仿佛透着轻薄的光辉,又因为那双漆黑似深海的眼眸和极冷的眉眼,微微辗转出一点锋利冷冽的锐色。
漂亮得勾魂。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孟鹤兮用力地攥着手中的酒杯,心跳在那一刻短暂地停摆,然后变本加厉地疯狂跳动起来。而那人神色淡漠,目光并没有在人群中多逗留一秒,在保镖的带领下径直走向了金夜明。孟鹤兮追随着他得身影,喉结艰涩滚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那个名字:“岑雩。”昨天听徐路明提起的时候,孟鹤兮其实不太愿意相信,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跟金夜明这个狗东西。那人明明和他一样,厌恶极了金夜明。后来回到孟宅,孟康明里暗里敲打他不要在寿宴上惹事,如果不是车上徐路明的那番话,孟鹤兮或许不会多想,可偏偏他已经知道了这样一桩事,就感觉他爸每句话都是在印证那个真相。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哥哥,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小鹤,明晚有大惊喜等着你。”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和他最讨厌的人走到了一起,而他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犹如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那边,金夜明已经揽住了岑雩的腰,附在他耳边亲昵地说了什么,后者眉心蹙起,跟着金夜明手指的方向望过来,视线同坐在沙发里的孟鹤兮遥遥一撞,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金夜明似乎被他这个举动取悦了,手掌在他背上摸了几把,揽着人和旁边的几名宾客交谈起来。这个过程中,岑雩始终安静站在他身旁,像个漂亮的花瓶。无悲无喜,眼神空洞。“孟二啊,你要冷静,千万冷静!”孟鹤兮回过头,耸了耸肩,语气平静地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徐路明心想,我能不紧张吗,我怕你暴起,然后拿酒瓶砸烂金夜明的狗头!“反正你记住,咱们今天是在金家的地盘上,无论怎么样都别冲动,想弄死姓金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忍一忍、忍一忍啊……”孟鹤兮低头抿了口酒,还是笑:“我说你怎么就认定了我要对姓金的做什么,我和他的那点旧怨,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懒得跟一条狗计较。”徐路明似乎不太相信:“真的?”“真的。”徐路明盯着他打量了一番,没在他脸上瞧出什么不对劲,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你刚回国就得罪金家,毕竟金家已经今非昔比。”“嗯。”孟鹤兮应了一声,再扭头时金夜明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那人不在大厅了。“我去个洗手间。”刚才他就说要去洗手间,因此徐路明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去吧去吧,我饿死了,先吃点东西。”
相比热闹的宴会厅,洗手间就像另一个世界,将所有的嘈杂都关在门外,孟鹤兮后背抵着洗手池,点了支烟,一口接一口抽得很凶。
他喜欢抽那种味道很浓郁的烟,抽得猛了,呛人的烟味就直往人头顶钻,换了新手根本扛不住,他第一次抽这种烟的时候也出了洋相,肺都快咳出来。
但一旦抽上了,就很容易上瘾,再抽别的就感觉没滋没味,不够劲儿。
嘎哒。
洗手间的门被从外向内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孟鹤兮瞬间挺直腰板,将没抽完的烟掐灭了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而进来的那人只在开门的那一瞬怔了怔,之后便什么表情都没有,自顾自地走到另一个洗手池前。
他打开水龙头,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手,然后抽了张擦手纸,慢吞吞地擦着。
那件暗红色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被剥开了最上面的几粒纽扣,脖子上一圈明显的红痕,像是刚被掐的。露出的胸膛前也有大片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孟鹤兮瞳孔骤缩,压了一晚上的火气濒临爆发。
“借过。”而那人已经擦完手,语气淡漠地朝堵在门口的孟鹤兮说。甚至眼神都没有落在孟鹤兮身上。
这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孟鹤兮上前两步,用力拽住他手腕:“岑雩,你为什么和金夜明搅和在一起,你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被点到名字的人勾了勾唇角,直到这时候才掀起眼皮,对上孟鹤兮发红的眼睛,露出嫌恶的表情:“这恐怕和孟少无关吧?”
“岑雩!”孟鹤兮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住心头的怒火,浓郁的冷杉味却不知不觉溢满整个卫生间,“岑雩,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可以帮你,你不能……”
“孟二少,”岑雩却连听他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不满地皱了皱眉,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拂掉孟鹤兮的胳膊,语气淡漠,“你和他,你们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不要在这里假慈悲,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你说、你说什么……”孟鹤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岑雩怎么可能把他和金夜明相提并论,什么叫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可岑雩已经绕过他打开了洗手间的门,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仿佛和他多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那之后直到晚宴结束,孟鹤兮都是一副魂不守舍、半死不活的样子,连徐路明都看不下去,出电梯时问他:“怎么回事啊你,上个厕所把魂上丢了?”
孟鹤兮不理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可能是老天爷偏要和他作对,不让他痛快,停车场那么多人,那么多车,偏偏就让他看见了金夜明。
那个狗东西仍旧揽着岑雩的腰,走到车旁时先替岑雩开了车门,让他进去,然后自己走到另一边,也坐了进去。
徐路明也看见了,轻叹了口气,惋惜道:“他这几年过得挺不好的,你也知道姓金的是个什么手段,以前就不知道折腾坏多少个,岑雩落到他手里,更不可能讨到好。”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下一秒孟鹤兮就看到金夜明转身贴到岑雩身上,车子缓缓启动,姓金的那狗东西掐着岑雩的脖子,贴了过去……
那些可怖的伤痕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孟鹤兮眼前,他心里那团火噌地一下又烧起来。
他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为什么会跟着姓金的。”
“还能为什么啊,他那样一个主,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着、记恨着,以前是有佟则为在背后给他撑腰,谁都动不得他,等佟家倒了,哪个不想来掺和一脚啊。”
孟鹤兮不是没想过这些,所以在出国前,他往岑雩私人账户上打过一笔钱,岑雩不肯见他,他就给对方发消息,让他带着钱离开海市。
可他发过去的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岑雩不接他电话,不回他消息,下定了决心要跟他撇得干干净净。
那时候孟鹤兮就明白了,那人最终还是选择了佟则为,抛弃了他。
他心如死灰,恨极了岑雩,怨极了岑雩,觉得自己一颗真心喂了狗,狼狈的从海市逃离,并且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没有问过有关于那个人的任何消息。
他不敢想,不敢见,为此连过去的朋友都断了来往。
却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个样子。
“而且他那个妹妹、就是佟则为的小女儿,偏偏在那时候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他为了救妹妹,就……”
两人这时候已经走到车旁,孟鹤兮点了支烟,靠在车上,眉心绞着,望向好友。
后者接收到他这个眼神,忙说:“我没忘记你说过的话,他有困难就帮他,但他压根不领情,我前脚帮他赶走几个纨绔,他后脚就爬上了金夜明的床,那我就草了,他自甘堕落,我又不可能把他绑屋里不让他跑。”
想起过去那些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徐路明心情很糟糕:“再说了,反正你俩都分了,他现在也跟了金夜明五年了,你就别管他的事了,路是他自己选的,是好是坏怪不了别人,你可别再为他犯傻了。”
孟鹤兮什么话都没说,目光却还停留在那辆宾利停过的地方,眼底暗潮汹涌。
徐路明拍拍他的肩:“走吧,回去了。”
“你们私底下见过面了?”远处的红绿灯路口,宾利车里,金夜明掐紧岑雩的脖子,语气阴森,“见到旧情人的感觉怎么样?”
岑雩被勒得喘不上气,神色却淡漠如常:“没有。”
“没有?你们一前一后进了酒店洗手间,又一前一后出来,如果这都算没见过,那从厕所出来的难道是鬼?”
这下岑雩直接不说话了,垂下眼眸,变成了平日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而金夜明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个样子,明明这人已经成了他脚底下的一抔烂泥,任由他搓扁捏圆,但这人还是打心底看不起他、厌恶他。
就如当年一样。
他当即一个巴掌甩出去,更用力地掐紧岑雩的脖子,强迫对方扭过头望着自己:
“岑雩,你给我听好了,既然你已经落在了我手里,就别想着再逃出去,就是要死,也要死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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