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12-14 14:34
- 主角为小满的小说《爱子》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爱子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断金刀所著,内容是:他意外成为了家里人最钟爱的那个,而在重生后的他,还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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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爱子by断金刀
小满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
但他显然有些不识好歹。
我托生在他身上时,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拜他所赐,我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有气出没气进,两眼一闭,几乎能听见孟婆摊上锅碗瓢盆碰撞声。这老太太,年纪大了,手忙脚乱的。我恍惚地想。说实话,现在我还真想去喝她一口汤。
眼见她的汤碗越来越近,汤的香味也越来越浓,我的身体也越来越轻。
“小满!”
有人叫我。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一个穿西服的男人坐在我的床榻。
他文质彬彬,还戴着一副眼镜。
关着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道光泼进来,远远的。
文质彬彬的男人将我搂进怀里,捧着我的脸,低沉的声音有些发抖:“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
我靠在他身上,手都抬不起来。实在太饿了,实在没心情和他上演兄弟情深。我挣扎着动起来,幅度小得像颤抖。
“……啊……啊……”
我本是喊饿,出口却只有傻子般的啊啊声。
这小满,竟是个哑巴。
“大哥在这儿,”男人的嘴唇几乎附在我耳畔,不住地柔声安慰。
你在这儿有什么用啊,我能把你啃了吗。
想着想着,我的眼睛就潮了。
上辈子我被那几个混蛋关起来,日日承受奸淫,到最后话都说不出来,头一栽就断气了。老天垂怜,没让我投胎从头来过,许我附魂在这名叫小满的小少爷身上。
他的房里处处是好东西。不说花瓶摆件,单看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有架子上的写着洋文线书典籍,就知道这一家是有钱供子女读书的富庶人家。乱世当头,能在家里安闲摆一张书桌的,能有几个。
更不必提梁上垂着的金线香囊,碧玉的珠子下,坠着橙红的流苏。
定是家里长辈从道观里求的,挂在头顶,镇一镇孩童不安的魂。
这小满,实在很受宠爱。
不知道他和家里闹什么矛盾,躺在床上绝食,连累生在他身上的我。
我自然是不认命的。
“……啊……啊,”我张开嘴,含着泪去望那男人。
听他方才的自称,似乎是小满的大哥。
大哥是个聪明人,纵使再心疼弟弟,看到我不住出声,也看出我有所求凉。
“小满,”他的手修长有力,箍在我的肩头,“你想说什么。”
“他想说,他要饿死了。”
又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头发向后梳着,一副不羁神情。身穿白色的衬衫,领口敞着,下面是暗绿色的裤子,裤腿塞进一双漆皮的军靴里。腰带暗红,卡一个银灰的扣。
他端着个汤碗,长腿一迈走了进来。
我闻见鸡汤的味道。
是鸡汤。
香浓的鸡汤,油花飘着,稍微烫一些,只喝一口,就能从喉头暖到胃里。
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为这一口汤,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劲,我从大哥怀里挣扎着起来,按着床榻,直往男人手里的碗望。
“这是真饿了,”男人乐了,瞥大哥一眼,“边儿去吧,我喂。”
大哥箍着我的手并没有松开,他瞪那男人。
“我亲自去讨的汤,挨了好一顿骂,你要想喂,自己去讨,”男人毫不示弱。
片刻,大哥让出了位置,他走到另一边,让我依靠在他怀里。
我大哥长得不错,周身气质也盛,称得上一句风度翩翩。
但他手里没汤。
我盯着那白瓷碗,咽下口水。
“知道饿啦,”男人坐在床边,捏着勺舀汤,直接递到我嘴边,“还以为你多有出息,才两天,就受不了了。”
我压根听不进他说的话,张嘴就去含。
我恨不得把勺子也嚼吧嚼吧咽了。
一口鸡汤下肚,我的魂这回来了。
这鸡汤有些淡,没有油腥,也没有咸味。好喝,就是有些烫了。
我吐着发痛的舌尖,狗一样哈气。
“烫着啦,”男人笑了出来,他又舀一勺,“二哥忘了,二哥给你吹吹啊。”
原来他是二哥。
不过,管他大哥二哥,能喂口饭吃,让我喊爹喊娘都行。
我眼巴巴地看着那勺子越来越近。
又一口。
这回汤不烫了,温温的,正好。
“二哥手上茧子厚,摸不出烫热,”他捏着勺子在碗沿抹了一下底,刮净余汤,又送过来。
在他期待的目光里,我乖乖张口,咽了。
“好喝吗,”大哥轻声问。
“怎么能不好喝,”二哥立马接嘴,“我专门嘱咐他们熬淡些,先提口活气。”
“没嘱咐他们晾温些?”
“老大,你什么意思,好多天不回来,一回来就给我摆脸色是吧。”
勺子停了,撂在汤碗里,小幅度摆了两下。
怎么停了。
我抬起眼,左右看看。
大哥眼神淡漠,二哥一脸挑衅。
二人对视,完全没在乎我还饿着。
我颤颤伸手,拽了拽二哥的袖子。
“不跟你计较,”他察觉到我的小动作,最后扫大哥一眼,又开始喂我,“小满还饿着。”
看他的军靴就知道,小满这二哥是行伍之人,说话做事都利落,一勺一勺地喂我,弄得我喝汤也狼吞虎咽起来。
终于喝完,我却没觉得饱,反而被鸡汤的一点香吊起馋虫来。
“得了,喝干净了,”二哥拿着碗站起身,“一会儿我托人给你送点吃的,不许一口气吃太多。”
“我在这里守着,”大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在我嘴角擦了擦。
把我当小孩儿一样。
我怎么感觉,都觉得这小满跟我差不多大。
十七八岁,最多不过二十。
正是草长莺飞二月天的年纪呢,绝食都做得出来,恐怕不会让哥哥们喂饭。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小满。
他是个有傲气的孩子。
“怎么,你不去见老爷子了,”二哥挂着嘲讽的笑。
大哥听了他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将我放倒在床上,替我掖了掖被角。
“量你也没那胆子,”二哥哼了一声,拿着碗走出去了。
他没顾二哥的挑衅,只站起身来,本来要走了,又调回来,用鼻尖挨了挨我的脸颊,然后脸也贴上来,有些凉。
“大哥很快就回来,”他轻声说。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直到傍晚,大哥也没回来。
这期间,只有一个梳辫子、穿淡青衫子的女孩子来见我,来来回回三四趟,抱着的木盘中每次都盛了不一样的吃食。
有荤有素,只是样样都塌着,肉和蛋都蒸煮得极嫩,菜叶也软烂,少盐少油,像喂给没牙的孩子吃的。
但我饿极了,那女孩子的眼神也殷切极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碗筷,自己端着,倚在床头吃。
她不走,就站在一旁。
我有些不好意思,朝她笑笑,就开始自顾自地吞咽。
吃着吃着,我忽然发觉,耳边除了我狼吞虎咽的声音,还有时不时地啜泣。我从碗里抬起头,往旁边一看。
她正低头抹泪,肩膀一抖一抖。
她生了双大眼睛,泪水直往外滚。我活两辈子,从没见谁的眼泪是那样流出来的。眼都没眨,珠子一样的泪就掉下来,落在她的腮上,袖子上,衣襟里。
我最怕女孩子哭了,连忙搁下碗。
“啊,啊,”我出声,想引起她的注意。
谁知她见我放下碗,三两下抹掉了泪,又托起那瓷碗往我手里放。
“再吃些,多吃些,”她笑着看我,像哄孩子。
这家里,个个都把这小满当孩子。
难道他是个傻子?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笑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狐疑地又扒拉两口饭,再看她,她仍笑着,还朝我做了往嘴里舀东西的动作。
或许,她是我的姐姐,见我饿了好几天,心疼我。
这小满,运气真好,既有哥哥,又有姐姐。
我拍拍自己的床铺,让她坐。
姐姐挥了挥手,仍然站着。
“少爷,我不坐,您吃吧,”她挥了挥手,顺便擦了一把发红的眼圈。
她叫我少爷。
我就说,小满是个托生在有钱人家的孩子。我一醒来,看着被子上的刺绣,就知道我这辈子要做少爷了。
说真的,都到这一步了,我还有些不习惯。尤其是我坐着吃饭,旁边还有人站着。
我指远处的高凳,想让她坐下。
这一次,她没再推辞,只是坐得离我远远的,远到正好背着光,我都有些看不清她的脸了。
“少爷,你就听我一句劝,以后,”她又哽咽,“千万别在老爷面前犯倔了。”
我吃到七八分饱,吞咽得就慢了些。
听起来是个身无长物的大少爷同亲爹翻脸的故事。
也难免。
如今的年轻人,娇生惯养长大,没受过苦受过伤,自以为读过几本书,懂得多了,心也就大,个个想往外飞,还要反过来嫌爹娘老顽固。忘了谁对我说,这种人,迟早死在所谓的朋友手里,到时候还不是爹娘去帮他收尸。
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究竟是谁跟我说的呢?我有些记不清了。
毕竟我遭了歹人惦记,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绑我那几个人也算是权贵富商,其中一个,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是那又如何。
人家想玩你,照样会一把火烧了你的草房子,杀了你的狗和羊,把你抢回家。还好我是孤儿,我要有个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还不一同都被他们那帮王八蛋糟蹋了。
也正因为我是孤儿,我死了也没人惦记。
哪像这个小满。
跟家里人呛了几句嘴,稍微闹个绝食,两个哥哥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这可不是我自己想的。
大哥抱住我的时候,我闻见他身上的潮气。
约莫着是夜里就上路了,现在天凉,走到早上,就容易落一身冷露。
二哥就更吓人。
他那暗绿色的裤腿上,有一抹褐红的点子。
我猜,那极有可能是血。
鉴于他端来碗鸡汤,我更愿意当那是一滴鸡血。
我吃光了最后一口蒸蛋,把碗放在床头,舒坦地叹了口气。
她走上前来,站定,把碗筷放回托盘上。
一切都收拾妥当,她反而不动了。
我猜她有话要对我说。
我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布料有些粗,轻飘飘的。
她犹豫了片刻,开口:“少爷......”
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打断。
“用过饭了吗?”
是我那二哥。他换了身衣服,依旧是衬衫西裤的打扮,领子敞着。只是军靴换了,变成一双寻常的皮鞋。
青衫姐姐见了他,立马端起木盘,往旁边站了站,为他留出空荡。
“小莲在这儿,”二哥朝她点了点头。
名叫小莲的女孩子头垂得更低,向男人施个礼便出去了。
她话都没说完呢。
“啊,啊,”我指着她。
二哥捉住我的手,将我按回被子里。
“喊什么,”他皱着眉,有些凶气。
如今离近了看,我才发现他眉尾有一道细细的血痂。
想到他那双军靴和身上的血迹,我怕了,往被子里缩了缩。
见我这副样子,他笑了出来:“这会儿知道怕了,前几天不还很有骨气吗?”
说着,他屈指要来刮我的脸。
我下意识躲避,偏过去头。
“干什么,躲我啊,”他捧着我的脸,将我扳正,“不躲老大,偏偏躲我,是不是。”
他的笑脸没了,换上了一张臭脸。
大哥确实比他温柔多了,就算皱眉,也看得出他心疼。
但这会儿大哥确实也不在这儿。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抿了抿嘴,扯出一个殷勤地笑来:“......啊......啊。”
谁知二哥看到我笑,竟然愣了。
难道这小满生得很丑,是个一笑就吓死人的货色?
“不许这么笑,”他呵斥,大手捏拽着我的脸颊,“怪模怪样的。”
完了,我只是笑一笑,他就说我怪模怪样。
看来小满确实长得很丑。
二哥似乎很喜欢玩我的脸,他将我的脸好好地揉搓捻捏了一番。终于玩够了,他满足地松开了手。
我觉得痛,下意识捂住了脸。
再丑也不能这么捏吧,都把我捏成肿猪头了。
“谁让你捂脸的,”他再一次发号施令,“松开手。”
我哪敢忤逆,只好松开。
这人,怪得很。
但不管怎么样,总是比绑我的那几个坏人要好些。
“嗯,”他点了点头。
我不敢看他,移开目光。
“看哪儿呢?”他跟着我看。
怕他察觉出什么,我又望回来,看着他的眼睛。
睫毛又黑又浓,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凶了。
“你要是想问老大在哪儿,那我劝你还是别操心了,”他胡乱塞了几下我的被子角,一脸幸灾乐祸的笑,“佛堂跪着呢,没一天一夜别想出来。”
我这大哥,看着也不小了,怎么还会被罚跪。
“我知道,你总觉得老大对你最好,”他讲,“但二哥也跟你说了,他对你再好,也跟你不是一个姓。”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好好休息,过几天二哥再回来看你,”他拖住我的手,拇指抚弄几下,又松开。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拇指上,忽然多了一个玉扳指。
有人轮番来看望,是小满在家里倍受宠爱的又一佐证。
灯吹灭了,小莲也走了,我浑身乏力,昏昏欲睡。眼睛刚闭上,脑袋就混沌得像锅稠粥。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没睡着,因为躺在床上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长,屋里还是黑的。
正当我一鼓作气,决定这次一定要睡着时,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有人进来。
是谁?
大哥,二哥,还是小莲?
我很想看看,可我实在太困了,困得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我往床边歪头,看见一盏烛火,焰芯子乱晃。
那人沉默地坐在了我的床边。他的衣服料子不错,似乎是绸缎,泛着隐隐的光。
他看着我,我却看不清他。
他坐下来的一瞬间,我闻见一股淡淡的苦香。
像药材。
我太累了,太困了,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做不到。
他伸出手来,指腹干燥,覆上我的脸颊,紧接着,手心也慢慢挨了上来。
或许是小满的另一个哥哥。
管他是谁,深夜不声不响地走正门来看我,一定值得讨好。
我偏过头,用脸贴进他的温热的手心。
摸着我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继而用拇指抚着我的颊。
良久,他叹了口气。
而我的眼皮也重重地垂了下去。
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我是被一条温热活泼的舌头舔醒的。
湿湿热热的感觉在我脸上一挑一挑,吓得我喊了出来。
“啊!啊!”
我伸手一挥,往床里面缩。
“少爷?”小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少爷,你怎么了,少爷。”
我不敢睁眼,扯着被子蒙头盖住。
“少爷,小满少爷,”小莲焦急地喊着我。
可我身上分明压着什么东西,她看不到吗?
“啊,啊!”我出声提醒。
“汪!”
一声狗叫。
“汪汪!”
两声狗叫。
狗?
我愣了一下,慢慢掀开被子的一角。
一条毛茸茸的小狗顿时钻了进来,亲昵地舔着我的脸。
“少爷,您是不是做噩梦啦,”小莲问。
我将小狗一下子抱进怀里,朝她摆了摆手。
确实是做噩梦了,醒着做的,吓得我背后全是汗。
“小侠也想少爷了,”小莲终于笑了,眼睛细弯,“老爷刚差人把它放出来,它一口饭没吃,撒腿就往这儿跑。”
我抱着狗,没听清小莲说的究竟是哪两个字。
当下也不好问她。
那就先当这狗叫小侠吧。
大侠仗剑走天涯,小侠叼着骨头走长街,也不错。
小狗的鼻子湿漉漉的,挨手里发潮。
小莲笑着说:“我就说,老爷说那些话都是吓唬您的,看,它不活得好好的。”
听起来,那个老爷用这条狗吓唬过小满。
怎么吓唬。
不听话就把你的狗打死?
我捏着狗耳朵,心中一寒。
用狗还能怎么威胁人。我猜的大抵八九不离十。
看着小侠的眼睛珠子,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怜惜。
我和它的命都被别人捏在手里。
这小满也是个没用的,连只狗都护不好,只会绝食,把自己饿死了又能怎么样,给谁看呢。
是不是啊?
我用鼻子去顶小狗。
小莲看了我们一会儿,听见有叫她便出去了。
接下来两天,是我过得最舒坦的两天。
除了小莲和小侠,再没别人来找我,我那两个哥哥,还有半夜看我的男人,都没再出现。
小莲话头里常提到的老爷时常派人送东西给我。
一会儿是地球仪,一会儿是写满了洋文的书,一会儿又换成手表和新靴子,到最后,直接捧出来一件时兴的斗篷大衣。
每回小莲都拿给我看,问我喜不喜欢。
说真的,看着这些东西,我也谈不上喜不喜欢。
但哪有人收礼物会不高兴的呢?
她一问我,我就朝她淡淡一笑。
老爷送来的东西大多不实用,我现在连地都下不了,腿疼。只有那块做工精细的手表,我当下便可以戴。
我把表盘附在耳边,听见指针哒哒走动的声音,心痒痒的。
小莲不在,我便自己悄悄戴上。
可那手表的卡扣做得有些古怪,不管我怎么弄,也还是松出小半圈来。手表不伦不类地圈着我的腕子,倒像女子常戴的臂钏。
正琢磨着,我又闻到一股清苦的药味。
一只手捉住了我的腕子,三下两下调好了表带,咔一声扣住。
手表戴好了,我却高兴不起来了。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抬头看,看见一个面目肃穆的男人,一双剑眉,鼻梁颇高,看起来四十出头,鬓却染了星白。身穿黑缎长衫,下摆暗绣了祥云。
他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松开。
拇指上戴了一枚白玉扳指,同我二哥手上的有些像,又不那么像。
是那晚端着烛台来床前看我的人。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出声。
好在,又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我仔细一瞧,发现来人很是眼熟。
戴着眼镜,皮肤白皙。
是大哥。
今天他套在衬衫外的马甲是灰色的。
“爹,”他走到男人跟前,低下了头。
“办好了?”男人并没有看他。
“是,”大哥头仍低着,眼神也没有往我这儿看。
“去吧。”
大哥又点了下头,要转身时,望了我一眼。
我追着他的身影看,他却没再回头。
“小满,”男人沉声唤我,“看什么呢。”
大哥喊他爹。
那他,应该也是小满的爹。
也就是。
我的爹。
我无父无母那么久,忽然有了个亲生父亲。
我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想看看爹应该是长什么样子的。
可怎么看,都只觉得他是个陌生人而已。
看过他,我又往外面望。
大哥已经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远远站在那儿的二哥。
他今天穿着常服,正在抽烟。
秋天的太阳,把他一半身子晒成了淡金色。
用枪的人眼神总是好的。
二哥撞见我的目光,朝我挑了挑眉。
我有些窘迫,立即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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