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12-04 11:45
- 广播剧《明镜亦非台》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明镜亦非台围绕主人公灵镜阿谣开展故事,作者五条糖所著的内容是:怎么他都不希望去拯救人,只想要去恋爱了呢?这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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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亦非台灵镜阿谣广播剧免费第一期
一个时辰后,“贺鸣”跑到马厩,身后跟着闻风和厉星,她笑靥如花,对着长生说:“长生,随我走吧。”
长生许是那股子劲儿憋久了,瞬时涕泗横流,一个劲用袖子擦着脸,生怕丢了“贺鸣”的脸面。
“贺鸣”拉着他的手,一边哄他道:“没事了。”
长生边点头边哭,看得闻风和厉星双双无奈。
灵镜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少年少女一步步长大。
“贺鸣”和长生走进房间,见“贺吟”支着脑袋打瞌睡。
桌面是一副上好的字画,落款是贺吟。
“贺鸣”朝“贺吟”喊道:“阿弟!”。
“贺吟”一个抬头差点撞上背后书柜,他抱怨道:“阿姐,你快别捉弄我了。”
“贺鸣”大喇喇坐在躺椅,翘着个二郎腿很是快活,她上下打量“贺吟”后打趣道:“我家阿弟真是出落得越发可人了。”
“贺吟”今年十五岁,穿着广袖牡丹纱裙,脖间系了根花带,还化了淡妆,模样甚是乖巧喜人。
“你这流氓样以后看你怎么嫁出去!”“贺吟”扔了一支毛笔过去,被长生接在手中。
“贺鸣”枕着脑袋往后躺,道:“嫁人有什么意思,打人才叫痛快!”
“贺吟”无可救药的看她一眼,道:“笨阿姐,懒得理你。对了,明日礼佛,庙里客房不够。阿娘说与我同住一屋,你明日早些来和我换。”
“唉!这一年一次的礼佛还真是累人,又得穿裙。”“贺鸣”依依不舍的摸了摸自己一身劲装。
“贺吟”抛了个白眼,问:“是你穿吗?”哪次不是他给她穿衣系绳。
“贺鸣”摊手道:“没办法,谁让我平日里没你那么麻烦。”
“贺吟”心下气闷,再朝她扔了一卷画。
画卷在灵镜眼前散开,转眼他来到贺吟房中,此时贺鸣正在给贺吟绾发。
“我说阿弟,你学编发做什么?”
“还能作甚?自然是为等你出嫁那日,给你束发。”贺鸣在她发顶结鬟,又到她身后给她束结,接着他取出梳妆盒中的玉莲流苏簪给她戴上。
贺鸣在对比两个步摇时,贺吟趁机伸了个懒腰。
她道:“嫁人?算了吧,你可等不到那天,我娶还差不多。”
“说得也是。”贺鸣将鹤样式的金步摇给她戴好,又取来脂粉。
贺吟见他动作娴熟,可却愈发觉得这程序繁杂,问道:“我说阿弟,你天天扮我是不是很累?”她才坐下小半时辰,只感觉比跑沙场二十圈还累。
贺鸣不以为然道:“做我自己才累呢。”说完贺鸣继续给她描眉。
贺吟左思右想,从穿衣打扮到假声伪装,贺鸣样样都不比她轻松,她问道:“当真?”
见她问得真挚,贺鸣问:“阿姐如今自在吗?”
“自在!能骑马能使剑能比武能喝酒,更重要的是,想到有朝一日我能为国征战,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自在的事吗?”贺吟笑得飒爽,惹得贺鸣也不自觉笑起来。
贺鸣道:“我又何尝不是呢?阿姐自在,阿鸣也就自在。”
贺吟笑嘻嘻道:“阿弟,等我们再大一点便不用藏了。我去战场当我的大将军,我们阿鸣就做我们癸北的大文人,我们一文一武,岂不快哉!”
贺鸣敲了下她脑门,道:“你以为大将军这么好当?”
贺吟轻啧一声,问:“你不信我?”
贺鸣给她整理衣裙,答:“自是信你的。”他一叹,道:“只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切莫大意。”
贺吟敷衍道:“自然自然。”
“这点我信长生,才不信你。”贺鸣与长生互看一眼,双双摇脑袋。
贺吟懒得理会他们,大步走到铜镜前照了三圈。他们二人身高无几,长相毫无二致,可贺吟总是看不顺眼自己女装,来回调整姿势,却越发奇怪。
灵镜同贺鸣长生站在一处,三人共同失笑。
贺吟捏着下巴仔细思考,道:“果然,还是我阿弟女装最美。”
气恼的贺鸣扯下屏风牡丹裙,想也不想就扔过去。
长裙落下,已是深夜,出现在灵镜面前的是一座寺庙。
夜深人静,灵镜却有感周围杀机四伏,回身间,数十个黑衣人蜂拥而来。
他转眼去看,只听见厮杀声,哭喊声,最后死寂一片。
灵镜见转角处跑来一人,她步子飞快,水粉裙边满是暗红,手中长剑还在滴血,她脚下踩出一个个血印,面色阴沉的跨过无数尸体。
她停在敞开的门前,呆愣许久,好半晌她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把扶在门框。
最终她迈了步子,步伐轻盈,像是怕惊扰什么。
“阿弟,阿姐来了,长生……”
血泊中贺鸣死睁着双眼,胸口一把短刃把白袍染得血花鲜艳,他没有回应,倒在他身旁的长生亦然。
贺吟嗓子发紧,仿佛被人扼住脖子无法呼吸。
“阿鸣,你在听吗?”
贺吟单膝跪在贺鸣身边,她左手持剑,右手轻轻擦去贺鸣唇边的血,末了她摊开掌心,死死盯住满手的血。
“阿弟,阿姐擦不干净……”
贺吟握手成拳,她只感觉脖子僵硬,半点不敢去看贺鸣。顺着视线,她看到贺鸣攥紧的手,一根红绳露在外边,贺吟几乎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她鬼使神差去握住他的手,不用花太大力气,便能拿出他掌中之物。那是一个如意,他们二人出生时便贴身佩戴,就连沐浴都不曾解下。
如今贺鸣解下了,紧紧攥在手里。
“阿鸣,你是不是在等阿姐来救你?”
他生命中最后一刻想的人,是与自己共同来到世上之人。
“阿姐来了……来救你了。”
贺吟双手握在剑柄,头埋在那处,好似那是她全部支点。
身后有忙乱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外的杜诗慈当场晕厥,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呐喊,可没有人敢走进那间屋子。
贺吟感觉有人在拉自己衣裳,她猛然抬头,定睛看去是身受重伤的长生。
他背后是一道长长血痕,贺吟正欲叫人,长生却再次抓紧了她衣裳。
长生满面悲恸,声音断断续续,“属下……护主不力……对不住公子……”
贺吟一瞬好像被宣判了自己弟弟的死,她轻声问:“长生,我阿弟,他死了吗?”
长生顿住动作,他艰难跪起,而后重重将头磕在地面,抬起又磕了一记,最后一记他额头紧挨地面,没再抬起,他双手成拳,始终不回答贺吟。
“长生……是我来晚了。”
长生喉头一甜,晕了过去,门外来援之人见状,立即将长生带去疗伤。
贺吟把剑放在一边,有条不紊地卸下流苏簪,再卸下金步摇,最后她解开长发,任它凌乱披在身后,做完这些,她双手平放在腿上,就这样静静跪坐在原处。
良久她道:“阿弟,你怎生还不来给阿姐束发?”
屋外哭声一片,贺吟始终不动,像是执拗的孩童。
“阿弟,阿姐在这,你莫怕……”
贺吟俯身靠在他毫无起伏的胸膛,两人衣裙逐渐同染成血色,一室悲怆。
整个庙宇笼罩在黑夜当中,似是再无天明。
天空骤然落起大雨,洗刷去满地血水,可雨声后传来的哭声却经久不停。
雨幕落下,灵镜重新站在贺家祠堂前,里面是贺成少有的训斥声。
“你在开什么玩笑!吟儿!你休得胡闹!”
贺吟身穿白服跪在蒲团上,她面色无悲无哀,心若止水,淡淡道:“他们要杀的是我,不是阿弟。所以,阿弟不能死,不该死,我阿弟……不会死。死的应是贺家大小姐贺吟。”
贺成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一介女儿家,休得胡来!你阿娘病倒,你还想把我气死在这不成!”
贺吟抬头看他,眼中决意却令久经沙场的贺成败下阵来。
“就算我答应,现在你年纪尚小,别人不识。可日后你长大,女相人一看便知,终究会暴露身份,你届时又如何伪装?”
贺吟干脆利落抽出短靴利刃,不顾疼痛往脸上一划,她铿锵有力道:“贺家大小姐贺吟遇刺身亡,贺家大少爷贺鸣容貌毁,再不以真面目示人。阿爹,这样够了吗?”
贺成老泪纵横,叹道:“吟儿……”
贺吟落寞一笑,道:“阿爹唤错了,我是贺鸣。”
癸北寒隐寺一案,刺客四十人无一活口。
贺家二十五人,护卫十二人身亡,五人重伤,家仆二人身亡,侍女二人重伤,贺家大小姐贺吟遇害,贺家大公子破相,只余贺家夫人与贴身侍女安然无恙。
此案惊动五界,可终成天官府悬案,指使者何人,无从所知。
世人皆为其哀叹。
灵镜见少女走出祠堂,踏出门槛时,已然身披银甲,手握重剑,她一手将面具覆在面上。
“阿鸣,阿姐去了。”她如是说道。
一柄凌霄,一骑乘风,一战黄沙。
贺鸣势如破竹,驰骋战场,所向披靡。
二十岁的贺鸣战无败绩,世人皆尊称其贺少将军。
“少将军,乙东敌军退了。”
贺鸣点头,道:“让斥候谨慎些,以防生变。”
“是,少将军。”
贺鸣转身问道:“贺啸回来了吗?”
“未曾。”
来人退出帐篷,贺鸣解开衣服随手一扔,胡乱翻着桌面的瓶瓶罐罐,神色相当不耐。
“我让人给你贴的签呢?”
贺鸣丝毫不避讳,头也不回道:“扔来扔去都蹭没了,要是你没准备这么多药,我也不至于找不到。”
“要是你没受那么多伤,我也不至于准备那么多药。”男子取了药箱中的药,得心应手给她上药。
他与贺鸣戴着相仿的面具,看身段,年纪应与她差不多大。
贺鸣伸直手任他涂药,她瞥对方一眼道:“看你戴这面具就恼火,在我面前还戴着做什么?”
对方反问:“你不是也戴着吗?”
贺鸣这才解下面具,顺手也把他的面具摘下。
贺鸣低叹道:“我说你何必呢?”
贺啸没答话。
贺鸣见这人不说话,硬是踢了他一脚,贺啸也不避让,任她揍。
“贺啸!”
“我已解释过多次,我不想给义父惹麻烦,不想别人拿我的身份做文章。”贺啸握紧她的手臂,看她一眼,道:“别动。”
贺鸣:“你的身份怎么了?既不为强盗又不为凶犯,谁拿你做文章,我定将他暴打一顿,再吊在城门上脱衣示众。”
“公子慎言。”
听语气贺啸与贺鸣甚为熟稔,灵镜看此人模样甚是眼熟,细看才知这贺啸原是长生。
他已不是几年前羸弱不堪的小童,如今身高与贺鸣不相上下,体魄也甚是精壮。
许是多年征战让他眉宇间多了豪气,整个人英姿飒爽,不输贺鸣半点威风。
贺鸣哼他一声:“叫什么公子,叫哥哥!”
贺啸沉稳回她:“若按年纪,是你叫我哥哥。”
“贺啸,我们打一架。”
“怕你?”贺啸在她伤处按了一把,疼得贺鸣嘶了好几声。
灵镜听外面欢呼四起,往旁一看,自己站在城楼之下,两旁百姓欢呼,彩纸满街飞扬。大人们高扬起红布,小孩们兴奋的拍着手,他们满面笑容,有期待,有激动,也有担忧。
这一年,贺鸣二十四岁。
贺鸣与贺啸骑着战马从中而过,满城簇拥,为他们鼓舞,为他们祈福,为候他们凯旋而高声呐喊。
对于这般热情,两人早已屡见不鲜,比起其他回应的兵将,两人反应最为平淡。
城门远处已无跟随百姓,贺鸣在树荫处得见一人,她翻身下马,快步跑过去,贺啸随行在侧。
贺鸣对此人重重见了礼,道:“学生见过博源先生。”
博源和蔼地看着她,抬手扶起她手臂,道:“多年不见,你仍意气风发如往昔,甚好。”
“多得先生牵挂,先生是在此处等我吗?”
博源点了点头:“民间说撑场子的人多,大军便会旗开得胜,我这老头子自然不信,就是来凑凑热闹。”
贺鸣点头。
“听闻此战艰险,可先生相信,有你在,必定旗开得胜。”
“贺鸣定不负先生所言。”
博源握住她的手,经岁月蹉跎的眼中满是自豪,他意味深长道:“他泉下有知,定以你为傲。”
贺鸣定定看他,不知是何缘由,她觉得博源先生知道她是谁。
她策马走时,博源仍在原地冲她摆手。
博源敛去满目伤悲,惋惜道:“那孩子总是叫我老师,而你从来都叫我先生。孩子,此去经年,苦了你了。”
京武四十八年十二月冬至,癸北宿息大捷,举国欢庆,骁成将军之子贺鸣少将军获头等功,军中上下赞扬。
贺鸣刚从前线回营,后脚便传来一封家书。
落款人是闻风。
京武四十八年十一月小雪,骁成将军与妻子诗慈夫人,先后病逝于都城皓京府中,追封其护国大将军名号,癸北子民皆为其哀悼。
京武四十九年一月大寒,骁成将军贺成之子贺鸣荣封癸北将,号唳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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