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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情不摇曳by三杯在线阅读

  • 时间:2023-11-19 16:57
  • 作者倾情打造的小说《风情不摇曳》,是三杯正连载的小说,主角:顾十晚林星辰,小说风情不摇曳的主要内容是:他一直都是个很稳重的人,但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一点都不稳定。
  • 风情不摇曳小说

    推荐指数:8分

    风情不摇曳

  • 风情不摇曳by三杯在线阅读

    可这也是近十年来,第一次看见他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林星辰面前,可以触碰。

    林星辰想和以前一样去揽他的肩膀,刚举起一半又放下了,他们都不是以前了。

    “我给你带了宵夜。”顾十晚举起手上的牛皮纸袋,他很喜欢牛皮纸。

    林星辰闪着泪光笑了,顾十晚也是。

    雨在连绵了两天之久,也跟着停了,月亮冒出了头。

    两人并肩走到宿舍,顾十晚看见这干净的就像没有人住一般的房子,泛起心酸,咳嗽了两声。

    林星辰赶紧去打开窗帘和窗户。

    月光斑驳地洒在地上,像盐洒落一般,林星辰拉着窗帘,有点咸。

    他整理了下情绪,回过头,目光交织,清冷的白像打碎的瓷器,晦暗又无暇,即使昏暗也挡不住顾十晚璀然一笑。

    “你现在抽烟?”顾十晚可以闻见淡淡的烟草味。

    林星辰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抽。”

    “是了,抽烟不好。”顾十晚随意坐下,从牛皮纸袋里拿出烧烤、啤酒等等。

    “嗯,以后不抽了。”林星辰低下头,似乎不太敢对视,顾十晚目光一直追随着林星辰。

    “你在当警察?”顾十晚问了话,“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是啊,以前的林星辰几乎不说话,整天摆着臭脸,没有朋友,直到顾十晚靠近他,他才开始讲话,光照亮在他身上,打开了外面的世界。

    “对啊,你知道的我以前太蠢了。”林星辰苦笑着。

    “没有,谁都不敢,可结局不是挺好的吗。”顾十晚拉开了易拉罐放到他面前。

    林星辰拿起酒,灌了一大口:“林河的尸体被挖出来了。”

    顾十晚也跟着喝了一口,“他死呢?”

    “嗯,估计死了十几年了。”林星辰一杯接着一杯,头昏昏沉沉,不知道是这酒醉人还是这久违的月色醉人,“你工作好吗?”

    “那也挺好。”顾十晚轻声说道,白皙的皮肤在醉酒后更显绯红,“娱乐圈,就是挣钱,没多干净。”

    三巡酒过后,月上枝头。

    两人的手越靠越近,顾十晚几乎是贴着林星辰的耳朵,呼吸的热气让林星辰的心掀起涟漪,“我现在赚够了钱,我们离家出走好不好。”

    林星辰当他是喝醉了说着胡话,也跟着笑起来点点头。

    高三他生日的前一晚,顾十晚也是这样,传来一张纸条:“我们离家出走好不好。”

    顾十晚那天清晰的看见了林星辰锁骨的灼烧印子,他给他药膏,轻轻的在锁骨那涂抹,林星辰那天的心酥酥麻麻的,可半响,他回过神来,“不行,我们要高考,我们也没有钱。”

    “没钱我可以赚啊。”顾十晚将膏药塞到他手上,“算了,小可怜儿,等高考完我们一起离开这,去上A大。”

    那时的林星辰动了心,他至始至终就想逃离这,可他那天晚上满脑子都是养父禁锢着他,他在小黑屋里,手脚被拷上,一滴一滴的蜡油低落在身上,滚疼又凝固,是养父举起相机怼着他拍着,那一幕幕让他在无数次的夜里冒着冷汗,大叫着醒来。

    顾十晚走了,林星辰自怨自艾,一定是自己太懦弱辜负了顾十晚,他才走的。

    林星辰报了A大,努力进了校学生会,每次查早自习他都亲历亲为,几乎每个专业每个班他都跑过了,却也没有找到顾十晚的踪迹,他心灰意冷,都怪自己当年太懦弱了。

    可当拿起手机,却看见了顾十晚站在灯光下,人声鼎沸,他开口做着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顾墨染。”

    林星辰恍惚了,如此一模一样的脸,这世间再也挑不出第二个如此俊美少年郎。

    是啊,他星途坦荡,我何苦去给他添上一笔污点。

    林星辰停止了寻找,因为他已经找到了。

    有一次他看见顾十晚行程来到A市,他去了机场远远的望着,没看见他,只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粉丝团团围住出站口。

    当顾十晚的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时,粉丝们的尖叫呐喊,他明白顾十晚不再是他的私有品。

    林星辰靠在顾十晚的肩上,闻见了熟悉的味道,一股海洋的味道夹杂着淡淡薄荷味,让人很安心,两人醉醺醺的靠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林星辰睁眼看见枕边的顾十晚,有点不可思议,十年未见换来同床共枕而眠。

    林星辰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昨晚睡得少有的踏实。

    他起床扒开顾十晚揽着他的胳膊,轻轻放到被子里。

    下楼买了早餐,他发现他居然不知道顾十晚爱吃什么。

    以前顾十晚经常给他变着花样的带来各种各样的早餐,而他居然对他只是一知半解。

    他把楼下的早餐一样买了一点回去时,就看见顾十晚,睡眼惺忪抱着枕头望向他。

    “你有牙刷吗?”林星辰打开抽屉丢给了他一把,“我买了早饭,一起吃点我就要去上班了。”

    顾十晚盯着他那一手琳琅满目的袋子,“你这是要吃自助吗?”

    林星辰笑着,“就随便买了点。”

    顾十晚刷着牙看着摆满一桌的吃食,简直堪比饕餮盛宴,这是随便买了点?这是全买了个遍吧。

    两人没有酒的渲染下,又回到了生疏样式,坐在桌边吃着早餐没人说话。

    “我得去上班了。”林星辰说道,将宿舍的钥匙丢给了顾十晚。

    顾十晚稳稳接住并挑了下眉毛。

    “你不知道的就别说。”林星辰交代了一句。

    顾十晚听着这句话有些云里雾里,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天他来过现场?

    顾十晚在家收拾早餐时,无意瞥到了床边的枕头下,有一个盒子很眼熟,他走近定睛一看,是红色的黑子里面放着一块手表,字迹上写着:生日快乐,我们数着时间逃离这里。

    表已经不走了,顾十晚的心沉了下去,他坐在床上,这是他转走前一晚要送林星辰的礼物,可是那天林星辰没来,却等来了林河......

    “早。”林星辰看见任队主动打起了招呼。

    任队的助理撞了下任队,“你看,辰哥在笑诶。”

    “他不是天天笑吗?”任队打开电脑在整理些资料。

    “诶,不是,你看他这个笑是从骨子里传出的,跟平常那个勉强的完全不一样。”助理锲而不舍要去说服任队。

    任队没理他,不过林星辰心情确实不错,他将资料丢在桌子上,重新开始研究林河的案子。

    “我们找到陈洁了,要不要去见一面。”任队站在他对面发了话。

    “嗯,顾十晚也过来了。”林星辰的面目的笑意转瞬即逝。

    两人开着警车进了一条巷子里,车开不进了,两人下车,走着,巷子两侧的垃圾桶旁散落着啤酒瓶以及污秽的呕吐物,苍蝇围着打转,甚至还有鼠蚁乱窜,墙上残留着斑驳的雨痕。

    任队皱起了眉,林星辰对着有些熟悉的感觉。

    他比着鉴定所发来的信息,敲了敲木门,很古老,就轻轻敲了一下,就似乎要与门框分离,摇摇欲坠。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这是林星辰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

    她不再年轻,按理推算应该也才三十多岁,为何鬓边生了白发,面色蜡黄,双目无神。

    “您好,警察。”两人同时亮出证件。

    那女人让出了路,将门打开,林星辰环顾院中,密布的蛛丝布满角落,繁盛的花木四处乱飞,野生的藤曼盘绕在残破的门楣和窗口。

    “进来吧。”那女人骨瘦如柴,打开里屋的门。

    里屋和外屋截然不同,干净又明亮。

    “我们想问一下,你是否认识林河先生。”林星辰还在琢磨怎么说时,任队先开了口。

    那女人正倒着水,却泼了出去,冷漠的说着:“不认识。”

    林星辰站起来,靠近陈洁,“那你记不记得我?”

    陈洁盯着他,“你是林河的儿子?”

    “养子,林河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林星辰想起上次在房间看见她时,还是青春靓丽。

    她突然疯狂大笑:“这人渣终于死了啊。”继而冷笑一声,“死对他来说真是一种解脱。”

    她像发疯了似的大喊大叫,任队听了一头雾水,他走访过很多与林河有关的同事、朋友、甚至是他的儿子,都无一不是赞美,可这女人却谩骂无度,评价两极反转。

    林星辰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递给她水,试图缓和她的情绪。

    “你爸他是个禽兽。”陈洁似乎想把气撒在林星辰身上,手死死的抓住林星辰的胳膊,掐出了血迹,任队去拉,未扯开,林星辰对任队摇摇头,就这样让陈洁失心疯般的抓着。

    指甲已经镶入了肉里,血开始大片大片的往外渗透。

    陈洁这才松了手,神色恢复如初,拉着林星辰的手,对着林星辰说:“不过你也是个可怜娃啊,这么多年不好过吧。”

    任队发觉其中的蹊跷。

    “你跟他是有什么过节吗?”

    “这事,别问我,我就觉得他该死,杀他的人那是替天行道。”陈洁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些问题。

    任队有些无奈,“那请您跟我们往警局走一趟。”

    女人又开始砸东西,支离破碎,林星辰摇摇头,拉起女人的手,一步步将她带到车上,不停的安慰着:“林河已经死了,他不会再来了。”

    任队觉得林星辰肯定知道点什么。

    还有林河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局里,已经中午了,林星辰给陈洁端来中饭,和她一起吃着,林星辰知道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同病相怜。

    “小辰啊,你以后没事可以到姐这来吃饭。”陈洁的情绪再次平缓下来。

    林星辰点点头,他有点后悔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懦弱,假如那个时候林河就死了,是不是她就会少一点伤害。

    他看见陈洁后脖上藏在头发里的疤痕,他开始庆幸还好林河死了。

    “陈姐,你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你遭遇的事情,只用简单说一下你知道的就行了。”林星辰的心五味杂陈。

    陈洁端着饭点点头。

    吃完小憩一下,大家给了陈洁缓和的时间,才带入审讯室。

    任队走了进去,陈洁不肯,非换成林星辰她才肯说话,任队在外盯着。

    透过昏暗的玻璃,“2012年10月22日晚你在干嘛?”林星辰打开了笔记本,与她对立相望。

    “我不记得了。”陈洁想了很久,她确实不记得了。

    “你和林河什么关系?”林星辰观察着她的表情。

    陈洁呼吸声愈发的重:“他是我的实习老师。”

    “你很讨厌他?”林星辰一环扣着一环。

    陈洁点点头,“我想让他死,不,死太便宜他了,我想让他生不如死。”

    “为什么?”林星辰颤抖的问出,是啊为什么,不止是陈洁,林星辰更想让他死。

    陈洁泪流满面,“因为他有病,他虐待我。”

    “为什么不报警。”林星辰这句话很像是自言自语,因为他,她害怕,因为他们无法面对流言蜚语,杀人的不只是刀,还有寻常人的嘴和目光,假若公之于众一道道的目光,一条条的言语就像凌迟,随时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没人会信我。”陈洁抽泣着,“别人眼里他是特级教师,是教书育人的榜样,而我只是一个走关系进来的普通大学生,甚至我还有纹身、耳洞,我穿着小吊带就是在诱惑,谁会信我?”

    陈洁用手挡着脸,继续说道:“若成功了他最多被关五年又或十年,那五年之后呢,他出来了,我会怎么样,我又会怎么样。”她的最后一句是嘶吼着的。

    早已溃不成声,“林队,别审了,让她缓缓。”

    林星辰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涛,横冲直撞,他沉默不语,十七岁的选择偏离航线,如今他自然也只能在惊天骇浪里游走。

    “把顾墨染叫来吧,林河的失踪时间和顾墨染纸条约你的时间刚好能对上。”任队说。

    林星辰望向任队:“你怀疑他?”

    “我们做警察的,全面一点总是好的。”任队开始搜关于顾墨染的消息。

    灰白的云层遮住了冒着头的光,好像清洗画板时流出的污水,混沌沌的。

    顾十晚现身在警察局门口,这次的顾十晚跟那天林星辰见的截然不同,他从保姆上一步跨下,带着墨镜,身边还站着两人,没猜错应该是他的律师和经纪人。

    警察局的男女老少都在局子窗子那扒着偷看,“我都是在电视上看见,真人比电视里还要帅啊。”

    “是啊,比林队还帅。”一个刚到的实习生眼睛里面都冒着泡泡。

    一位小警官说道:“那我还是觉得林队帅,你看他都被带来警察局了,肯定犯事了。”

    “闭嘴,别人不能是来报案或者配合调查的啊。”旁边已经把粉扑拿出来,边拍边说了。

    雨下不来,天阴沉沉的有种窒息感,整座城都笼罩着压抑。

    顾十晚摘下墨镜,几乎是可以听见警察局里面杂碎的惊叹声。

    任队带他走了进去,路过林星辰时,他微微侧头看过,有些漫不经心,朦朦胧胧腾起的气模糊了他的嘴角笑意:“你在这工作啊。”

    林星辰点点头,双眉略微上挑飞扬。

    任队在一旁观察着,这两人似乎关系很好,不像多年不见。

    任队将他带到了办公室,顾十晚从进来开始就在打量着,坐了下来眼睛似乎也还盯着窗外,目光所及正好是林星辰的工位。

    林星辰低头在整理有关陈洁的事情,但细看有些坐立难安,头时不时的抬起来,又放下。

    “他们可以先出去吗?”任队对着顾十晚旁边的两位男子说道。

    顾十晚点点头,朝他们示意了下。

    “您好,我叫顾十晚。”主动介绍起来。

    “嗯,我叫任如意,聊聊不介意吧。”任队给他照例倒了杯水,“顾墨染是你的艺名?”

    “差不多吧,当时算命算的。”顾十晚的眼神很清澈。

    “那挺巧的。”任队这么多年的观察力也不是吃素的,“恰似人间惊鸿客,墨染星辰云水间。”

    顾十晚也明白了他的用意,“我和林星辰好久没见了,以前关系是挺好的。”

    任队总感觉他们俩之间有异样,但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你和林河什么关系?”任队打开了笔记本。

    “师生,他是我高中的班主任。”顾十晚有些散漫。

    “你为什么在林河失踪后一天转走?”任队问道。

    “他,在我转走的前一天失踪呢?”通过顾十晚的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波澜,任队起了疑心自己老师失踪,居然不惊讶也不关心。

    “对,那天你在哪?”任队继续问着。

    “在学校上课啊,放学了出去转了一下。”顾十晚散漫的态度有所收敛。

    “在哪转?”任队一环扣着一环。

    “去柳树下等人。”

    “等谁?”任队已然知道结果了。

    “林星辰。”顾十晚这次有所停顿。

    任队点点头,倒是没说话,对他的嫌疑又开始减弱,“你为什么等他。”

    “他生日啊,我想送他礼物。”顾十晚喝了口水,抿着嘴说道。

    “那你见到林星辰没有?”任队问道。

    顾十晚摇摇头,“这跟本案有关系吗?”

    “那林河呢?”任队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

    顾十晚还是摇摇头。

    任队毫无头绪,“你对林河怎么看。”

    顾十晚抬头望向了林星辰,他正眉头紧锁,好似在担心什么。

    “不喜欢。”

    “为什么?”任队好像抓住了一根线。

    “因为他好像有暴力倾向。”顾十晚很小心地说了出来。

    “你遭受过?”任队记录着。

    “没,但我见过。”顾十晚收走目光,低下头看着脚尖。

    “谁?”任队紧紧抓住一条线。

    “太久了,我记不得了。”顾十晚的情绪静如止水。

    任队心中叹了口气,事情过去十年之久确实难查,“那你为什么转走,很早就计划了吗?”

    “嗯,我很早就签公司了,那个时候转去韩国当练习生了。”顾十晚回答。

    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巧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真的想当联系生早就去了,为何偏偏选在这天,又或者说是高三?

    “你的成绩如何?”任队问道。

    “还行。”顾十晚回答道。

    “能准确点吗?”

    “差不多年级前五。”顾十晚回忆了一下才说道。

    任队想着,这么好的成绩选择不高考确实需要勇气,“你成绩这么好啊,你高三选择不读?”

    “嗯,我想赚点钱。”顾十晚想到了林星辰,趴在窗台上,闪着泪光的眼睛,胳膊紫青紫青的,但语调确是冷漠的说:“可是我们没有钱啊。”

    “你家,条件?”任队问道。

    “不好。”顾十晚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现在好了。”

    任队对着笔记思索良久,总隐隐约约感觉有根线不对,“好了,你可以走了,谢谢啊。”

    他脑海里灵光一现,是了,他和林星辰的关系绝对不一般,而林星辰身上也一定隐藏着秘密,要不然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说你也是个可怜娃,当时任队以为是指林星辰无父无母可怜,现在结合这两人所说,会不会是指林星辰被林河收养可怜。

    “好的,谢谢,你们什么时候下班啊。”顾十晚的话打破了任队的思索。

    任队抬头看了眼钟,“半个小时后就下班了吧。”

    “谢谢。”顾十晚走出了办公室,已经有在这工作的人拿着纸去要签名了,顾十晚笑着给每个人都签完,对着林星辰晃了晃手机。

    林星辰舒缓下来,打开手机。

    -我在门口等你,一起吃晚饭吧。

    林星辰冲着顾十晚点点头。

    任队去黑板上画着关系图,首先是疯女人跟林河,是导师关系,但受到过侵害;然后就是林星辰是父子,但有没有侵害不知道,凭他对林星辰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来讲也决不可能是杀人犯,不过断案切忌主观臆断,所以也不无可能;再就是顾墨染,凭他一面之词他是知道林河虐待别人,而且和林星辰关系不错的,又在林河失踪前夕离开。

    还有别人吗?还有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对林河这种事情报警过?

    随着林河消失案登上新闻,很多社交平台讨论也愈发多了。

    其中有一条自称D市二中的人说道:“林河他是禽兽,该死。”

    林星辰按时下了班,“哟,林队难得下班这么早啊。”

    “是啊,还满面春风。”他旁边的小助理打趣道。

    林星辰笑了笑,无需多言。

    他出门右转,果不其然看见了顾十晚。

    任队下班路过也目睹了林星辰上了顾十晚的车。

    这个案子,林星辰恐怕不能跟下去了。

    顾十晚开了个包间,火锅的雾气弥漫在他们俩之间,这是他们高中最想做的事情,今天才实现。

    “那天,你也在。”顾十晚想起今天的手表,还是开了口。

    林星辰楞住了,将面目掩盖在雾气里,模糊的点点头,“你别怕,时间太久了,有我在会没事的。”

    他记得曾经顾十晚发现他每次晚自习吃饭时间,都消失,他们从未一起吃过晚餐。

    有次竟然在办公室门口遇见了林星辰,林星辰当时的脖子还残留着手指的印子,一道一道还掐出了血迹。

    他看见林星辰蹲在门口,颤抖着腿,眼睛红肿。

    “你怎么了。”顾十晚小心翼翼的问着,在他心中林星辰都是那个站在他前面帮他赶走那群爱打架的人啊。

    林星辰眼神空洞,凛冽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滚。”

    顾十晚有些懵,但他知道林星辰一定是遇到事了,他没再多问,扶起林星辰,林星辰几乎处于无力的状态,将他拉到厕所,为他清洗了伤口,又去医务室买了药和创可贴。

    当顾十晚碰到林星辰的脖子时,林星辰下意识后退:“我自己来吧。”

    顾十晚心想着:大男人还怕我占他便宜不成?

    他看着林星辰抹着药,“没事,以后有我在,会没事的。”

    林星辰肿着的眼睛向下垂了垂,捏紧的拳头才松懈下来。

    后来,顾十晚说到做到,几乎每节晚自习吃饭点,他都拿着一叠叠的卷子把林河堵在教室里,他目睹了林河从开始的热情到后来的厌烦,甚至开始赶走他。

    可顾十晚不知道,这种事情治标不治本,林河和林星辰晚上同处于一屋檐下,又如何提防。

    “这事完了,我们离开这吧。”顾十晚说道,这次两人没有醉酒,“我现在赚了很多的钱,我们想去哪去哪。”

    林星辰这次没再拒绝:“好。”他太想离开这了,就算林河不再存活,他也不想在黑暗里活下去。

    顾十晚夹了块肉放进了林星辰的碗里。

    “我有钱。”林星辰也是恐惧,“而且你应该星途璀璨不应该趟这趟浑水。”

    顾十晚吸吸鼻子:“明星没那么好当,只是表面风光,不是为了钱我早就不想做了。”

    “那你那么多粉丝?”林星辰想起那天顾十晚围绕着他的人群。

    “顾墨染属于他们,顾十晚属于我们。”顾十晚埋着头吃起了火锅,雾气里一滴泪划过也没人能发现。

    任队和林星辰在这几天的大量搜集下,成功联系上那些在帖子里面发关于林河的人,但大多不愿意见面。

    唯一愿意来的只有一位女生。

    那位女生带着口罩,坐在任队和林星辰对面,“你们找到那个优盘没有?”

    林星辰的黑暗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任队摇摇头。

    “如果你们找到,我希望你们不要打开,或者不要外露。”女生的眼泪已经低落。

    任队点点头,“那个里面是什么?”

    女生没再说话,泪流满面。

    她起身换了话题:“带你们去个地方。”

    任队和林星辰一起踏上了女生的车。

    林星辰看着沿途的风光表情越来越匪夷所思。

    “你没事吧。”任队有些担心林星辰,“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林星辰押着呕吐感,“我不知道。”淡漠的语气,他从包里翻出两颗药生吞了下去。

    希望等会扛得住。

    车越开越远,高大的建筑物被远远甩在了身后,通过车窗往后望去扭曲变形。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三人来到荒郊的废旧厂房。

    “是这了。”女生的面目流露出惊恐。

    林星辰看着眼前熟悉的厂房,想到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以及那年复一年没有盼头的日子。

    “我就不去了。”林星辰说道。

    起风了恶浊的尘土融入到空气中,荒芜的郊外,太阳隐隐约约往下沉沦。

    任队点点头,林星辰还是跟着下了车,一个人在车上,害怕。

    林星辰的脸色愈发的木讷,连细微的颤抖都开始明显。

    铁门是关着的,灰白的墙如同炼狱。

    任队对着门发愁,林星辰捡起一块钢筋对着锁链敲去,手起刀落,任队脑海里浮现出可怕的一幕,假若林河虐待属实那林星辰是不是就这样杀害他的养父,如同这把锁一样。

    那个女孩突然和林星辰异口同声说道,“你去吧。”

    “怎么了?”任队对这突如其来的默契有点莫名其妙。

    “我有点不舒服。”林星辰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点了根烟。

    那女孩说道:“这对我来说回忆不好。”

    是了,只有任队走了进去,现在是白天,外面天正亮着,可这间厂房却透不了一丝光,任队没摸到灯,啪的一下,灯亮了,不是大灯,是一个很像手术台一样的顶灯。

    他吓了一跳,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开的。”是林星辰,他很熟悉这儿。

    可来的路上他却完全没有熟悉的表现。

    “对不起。”林星辰夹着烟气对着女生说道。

    “你,为什么道歉。”那女生有点莫名其妙。

    “我是林河的养子。”林星辰低着头不敢对上女生的目光。

    女生的瞳孔放大,震惊住了。

    “那时你才七八岁吧。”林星辰将烟在水泥地上摁灭。

    女生点点头,“是,那时我爸妈在这个厂房后面的玻璃厂上班,我经常来这玩。”

    空气凝固了一会,女生接着说:“林河,他是个禽兽。”

    “是啊。”这两字就好像不是从林星辰嘴里吐露的。

    “那你也遭受过......”女生问道。

    林星辰没有回答,面目愁容,他似乎在想着什么,脸上的青筋突起。

    任队顺着光,戴上手套开始检查,这儿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工具,各式各样的绳子,锁铐,还有蜡烛、教鞭,更甚至还有牵引项圈、口塞球、十字扣等等,很多东西他也不了解,但凭借样式也可以猜出是sm的工具。

    几乎都生锈了,看来十多年没人来过,可能因为环境封闭,空挡的房间里居然没什么虫子。

    他甚至可以看见垃圾桶里的套,看来得请人过来检查了,不过十多年了也查不出所以然,但林河确实比他想象的更加变态。

    他找遍了屋子,没有优盘,给局里打了电话。

    没过一小时,这儿就被警察封锁住了。

    “你来过这。”任队坐在林星辰旁边。

    林星辰点点头。

    “这个案子那你可能不能跟着查了。”任队说道。

    “嗯。”林星辰无力的哼唧出一句,“我现在是嫌疑人了是吧。”

    任队没说话,但是如若林星辰来过这那就一定经历过这些,那杀害林河最大的动机也就是林星辰。

    “带我回局里吧。”林星辰说道。

    “这几天你可能要在拘留所,但我会查清楚给你个清白的。”任队对林星辰有点担心,毕竟他这几天朝夕相处,在加上外界对他的高度评价,杀人犯又如何能做警察?

    “嗯,没事。”林星辰说道。

    偌大的拘留所,倒是熟悉,林星辰抓过好多人来这,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自己来了,以前他在外面不觉得多压抑,现在他在里面才明白恐惧,但比起那偌大厂房无穷的黑暗,在拘留所可谓是活色生香。

    没有药,林星辰一夜接着一夜的睡不着觉。

    等任队来提审他时,他的眼睛下面已经乌青了。

    “林河虐待过你吗?”任队问道,林星辰没说话。

    “你说话。”任队有些急了,“那那天你们到底在干嘛?”

    “我不记得了。”林星辰说道,对于警察的审讯他了然于胸,自己这样说再加上十年前的案子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永远不可能被抓。

    “那条路上没有监控,但你要知道,那条路的出口有监控。”任队这几天还是有所收获的。

    “那天去过那的只有你、林河还有顾墨染。”任队有些激动,他无法接受林河的死真的跟他的同事有关,“而且只有林河没有出来。”

    林星辰还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干涸的眼睛落下一滴泪。

    他的状态不对,林星辰下意识的将自己小拇指弄脱臼了。

    接着就是昏迷。

    不知过来几天,林星辰再睁眼,先是刺鼻的消毒水味,紧接着是四周的灰白袭来,他颤抖着,直到看见自己的病号服才明白是在医院。

    “你终于醒了!”一位护士过来说道。

    “我怎么在这。”林星辰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面还停留在手指那一刻的剧痛,他活动了一下手指,被接上了。

    “你自己不知道,你受过一段刺激有很严重的创伤心理问题,一直没去治疗导致了抑郁症。”那位护士解释完,没给林星辰问的机会就走了。

    随之进来的是一位男人,西装革履,林星辰觉得面熟。

    “你好,我是顾墨染的经纪人肖然,您叫我小肖就好。”肖然站在林星辰病床前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林星辰。

    “你好,我是林星辰。”他接过卡,忽然明白了什么,从床上站起,捏紧肖然的肩膀,“顾十晚去哪了。”

    “他自首了。”肖然被捏的有些吃痛。

    怎么,怎么会这样。

    林星辰穿着病号服,不亏医生的阻拦冲到了警察局。

    光刺过来,林星辰有些不适应。

    任队办公室的门被冲开了,林星辰很慌,任队也很惊讶,“你,你不是在医院吗?”

    “怎么回事?”林星辰双手撑着桌子,勉强支撑着自己身体。

    “对不起,我上次冤枉你了。”任队给他搬去座位,林星辰没有坐。

    “我说顾十晚,顾十晚怎么回事。”林星辰情绪异常激动,嘶哑的嗓音扯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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