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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临秘事小说最新章节

  • 时间:2021-05-18 11:12
  • 《东临秘事》是由作者看不见就当看不见倾情打造的小说,仓义幽明立是小说的主角,小说东临秘事讲述了:幽明立他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喜欢上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偷看他。网友热议:他已经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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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指数:8分

    东临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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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章显之道别后,仓义跟随幽明立换乘了南隐国单独为他准备的马车,而幽明立却单骑与马车并行。

    仓义留恋地将头一直探出车外,盯着队伍的后方,愣怔出神。其实章显之早已消失在狭窄的官道路口,可他就是舍不得收回目光。直到耳后传来幽明立与随从耳语的声音,仓义才渐渐回神。隐约听见幽明立用南隐国话说要走水路,仓义突然好奇起来,他不解为什么明明有陆路通幽都却要改走水路。于是忍不住想要转过头去问个明白,结果好巧不巧扯着了后脖子的筋肉,一阵眩晕让他捂着脖子直哼哼,死死闭着眼睛半靠在车窗上龇牙。

    突如其来地哼哼声,打断了正在交代事情的幽明立。幽明立转头看了眼仓义,打手势让随从退下。接过指令的随从跑马离去,紧接着远处传来一声令下,马车逐渐颠簸起来。

    还没缓过劲来的仓义,被颠簸的马车晃得更加眩晕起来,不免有些烦躁,一时也忘了现在的处境,便使起性子来,不悦道:“停车!”

    幽明立对仓义的不悦不甚在意,手势示意不知所措的车夫继续赶车后,只是好笑地看着仓义不语。仓义察觉马车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更加颠簸,他皱起眉头使劲揉了揉后脖子,怒睁双眼准备再次下命令时,发现幽明立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却别有意味。

    被这一看,一阵燥热席上脸颊。仓义心思回转,本能地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收起想要问的话连忙打哈哈说一句“脖子扭到了,失礼失礼......”便如泥鳅般迅速缩进马车里,试图遮掩没有收敛好的轻率。

    幽明立却不给仓义躲的机会,嗤笑一声,隔着半透的车帘,对躲在车帘后的人影说道:“仓义殿下可还记得自己来南隐国是做什么的吗?”

    幽明立等了好半天,才听见马车内传来仓义低低切切的声音:“记得。”

    “既然记得,还请仓义殿下收起自己的性子,本王的人可不是你能随意使唤的。”幽明立嘴上虽这样说着,可脑子里却在回味仓义方才被绿林与阳光映衬得更为白净剔透以及因羞臊发热而变得红润的肌肤。以至于幽明立不得不再次赞叹仓义的皮囊,面对好东西,他从来都不愿错过。可面皮看着虽好,若身上的皮也能这般好才是真的好。幽明立越是这样想,就越抵不住好奇心,想要立马扒衣确认。但一想到仓义的身份与皇兄的叮嘱,又开始犹豫起来,手指摩挲着马鞭垂眼陷入沉思。

    听到幽明立的话,原本消退的尴尬红晕再次在脸颊上晕开,仓义眼皮一翻轻声啧了啧。偷摸撇了撇车帘方向,发现帘外的人仍朝着自己,忍不住多心地想了想幽明立好几次看他的眼神,直接且赤裸。在这之前,仓义从未被人如此看过,满心的捉摸不透让他感受不出这眼神到底是为何意。转念回想章显之的忠告和幽明立的传言,心里的不安又增添了几分恐慌。

    想着想着,仓义心生一计,不如乱着章法试探试探幽明立,看看幽明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验证验证那些传言有几分真假。主意已定,仓义深吸一口气,也顾不得脸颊上还未褪去的红晕,掀开车帘准备冲幽明立嚷嚷。结果发现幽明立正垂眸出神,并没有看着他,只是头朝着他这个方向罢了,仓义一时愣怔,想要嚷嚷的话语卡在喉部,嘴唇微张,呆呆地看着幽明立。

    幽明立的思绪被仓义的动静给打断,心有不悦,抬眼看向仓义没好气道:“怎么?”

    见幽明立面有愠色,仓义慌忙摇摇头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用手揉着胸口,试图将胸口的郁气揉散。这一刻,他十分想念太傅和羊灵久,原来他脱离掉太傅和羊灵久会这么的不知所措,就连以往不服父皇对他的不认可,也在此时让仓义服气起来。

    幽明立再一次被仓义的无视,弄得失去了耐性。叫停马车,打马靠近,从外用马鞭撩开车帘,看似询问,实则带着一股威胁,沉声道:“仓义殿下方才是想干什么?”

    马车突然停下,正在游神的仓义被幽明立突如其来的气势压迫得始料未及,怯怯地看着幽明立,抠着手指哑声道:“没......没什么...”说完迅速用手扯下被幽明立撩开的车帘挡住自己的窘迫。

    幽明立被仓义这种怯懦又敷衍的态度弄得烦闷不已,要不是对方拥有一副他入眼的好皮囊,使他另有目的,幽明立早已忍无可忍想发脾气了。一个来做质子的太子,哪来的底气对他如此无礼,想想他南隐国本国的太子对他都要敬让三分,有问必答,有话明讲。幽明立越想越来气,放下缰绳,越马跳上仓义的马车。

    仓义瞪大眼睛看着幽明立走进马车,落座他身旁,直勾勾对上幽明立的目光。两人目光交织,互相不语,却各自暗中计较。瞪着瞪着,仓义察觉幽明立像欣赏物件似的打量着他,脑内不禁又想起章显之的忠告和幽明立的传闻,心中顿时明白章显之为何说着说着突然异样起来。仓义心里发毛,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惊慌地偏过头,不再与幽明立对视,起伏着胸膛直视前方,默默压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静待幽明立发难。

    幽明立放肆地打量着仓义,直到仓义目光躲闪转过头去,才缓缓吐出一句:“仓义殿下在害怕什么,我们南隐国又不吃人。说了会以礼相待就不会食言。”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接着又说:“还请我们的东临国太子殿下在南隐国安心呆着,有话直说,不要让人会错了意,做出得罪殿下的事就不好了。”温热的气息团聚在俩人脸颊间,见仓义身子微动,脸颊泛起红晕才心满意足地坐直身子。

    仓义被幽明立的气息挠得浑身如虫蚁抓爬般瘙痒难耐,他紧紧抓着衣袍强忍着,微微挪了挪身子,敷衍道:“还请王爷您收敛一下目光,看人不要这么的直勾勾。”

    幽明立听了仓义的话,顿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于是低笑一声,顺着仓义的意思故意逗弄,他再一次凑近,凑得比方才更近,对着仓义烧红的耳朵柔声道:“不收敛又如何?在南隐国内本王想看谁就看谁,想要谁就要谁。你可知,从今天起,你在南隐国的起居用度都归本王负责。”

    仓义又惊又气,转过头来怒目圆睁,幽明立勾唇又是一凑近,仓义身子后仰靠着车壁急道:“你说什么?就算是质子,我也还是东临国的太子,岂能被你当作玩物!”此话一出口仓义便后悔了,自觉有些唐突且自作多情,但他确实害怕幽明立会如传言那般。

    幽明立被仓义莫名其妙的话语逗笑了:“呵——玩物?本王可什么都未做,仓义殿下怎能随意栽赃.....倒是仓义殿下你,第一次见就看本王看得痴傻,脸又总是红红的,是个什么意思?我们南隐国的男人可不像你们东临国的那样好搅人谷道。”幽明立渐渐退开不再逗弄。

    仓义神色一变,涨红着脖子狡辩道:“你好看就多看了几眼,冒犯你的话,我以后不看就是了。你不也一样,为何像看物件似的盯着我看。”

    幽明立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你猜。”便起身离开了马车。被叫停的队伍继续前行。

    仓义气急,也跟着钻出马车,在东临国时也只有他父皇和二皇子不待见他,其他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幽明立这样的人,把对待二皇子的那套用在幽明立这里毫无作用。仓义只好对着幽明立胡乱道:“你若敢欺负我,我必定加倍奉还。”

    幽明立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嗯。”

    “你——”仓义一时哑口无言,自作多情被人拐弯抹角地挑明,心中甚是羞恼,也不再进入车内,学车夫样坐在车辕边倚靠着车厢,车夫驾车,他望天神游。

    幽明立见仓义毫无仪态地呆坐一边望天生闷气,心中愉悦但又作怪般生出一丝好奇。这样一个温润易羞怯的人,真的会做出害死手足的事情吗?想到仓义方才的那句“你若敢欺负我,我必定加倍奉还。”莫名勾起幽明立想要触一触这人逆鳞的冲动。想要看看这人是真的能说到做到,还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儒雅空壳。若是真的报复又会是那种方式呢,幽明立越想越压制不住冲动想要试一试?

    幽明立见仓义生气的模样有些可怜,轻咳一声想要打破不愉快的气氛,见仓义毫不理会,便诱惑道:“要不要骑马?”

    仓义眉眼微动,只眼珠转向幽明立后又迅速将眼珠子转开,不动不语。

    “久居深宫又被各种教条束缚的你,就不想借此机会好好放松放松,看看外面的世界?”

    仓义依然不为所动,心道我坐在这马车外辕也能看。

    “过了这段路可就没这个机会了,下一个驿站就得改走水路了。”幽明立再次诱惑道。

    “走水路?为何?”仓义终于有机会问清楚了,他怕水,但也不是天生就怕,还是因为有次被二皇子使绊子掉进后花园的湖中险些淹死。自此他看见能淹没人的水池就心悸眩晕,更别说那能行船的河流了。

    “想带仓义殿下游览一番南隐国的青山碧水。”幽明立察觉到仓义的异样正要猜想,便听见仓义说着让他为之震惊的东西。

    “陆路一样也可以游览,下一个驿站是阿瓦城吧,从阿瓦城走水路去幽都要五天,阿瓦城的西北方,不是有个梯田村吗,梯田村的西北方有一片密林,密林有一条小道是直通幽都的,时间不超三天,这条路不是更快吗......”

    幽明立越听心头越紧,这条道是他去年奉命秘密探路探得,整个任务只有他和他的部下十余人,这位远在东临深宫的太子是如何得知。幽明立越想越觉不妙,难道他的部下混进了细作不成,但又不太可能,他的部下都是他亲自核验过背景的。再一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道东临国朝中也有人游走无名镇?一想到无名镇幽明立就倍感疲惫,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摸不清这镇上背后有没有真主,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让这无名镇公然隐藏于世,且通晓所有。

    他之所以能找到这个地方,完全受阿婆的指引。为报阿婆的养育之恩,带着阿婆的遗愿将其骨灰撒在她的家乡。结果误打误撞发现这镇子另有一番天地。

    幽明立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笑说:“你有所不知,南隐国山多且崎岖,自然也藏着许多山匪,仓义殿下乃南隐国的’贵客’,我岂能冒险......”说着收起笑容,看着仓义严肃道:“本王再提醒一下仓义殿下,你在南隐国的衣食住行以及安危可都是本王负责,只要不给本王添麻烦,仓义殿下自然也就会好过一些。”

    仓义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幽明立:“那......马呢?”便见幽明立朝他伸出一只手。仓义心领神会,虽感意外,但也无力再多问,带着一股气将手狠狠地拍过去,灵巧地跨越到幽明立的马背上。残留在手上的触感激起一阵麻痒,仓义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双手不知如何搁置,想了想,只得规规矩矩地背过手去,死死抓着马鞍,望天暗自伤神,看管我就看管我,什么衣食住行安危你负责。

    幽明立心知肚明仓义这一掌是在趁机打他,原本想要使点坏拆穿仓义的小心思,结果在两手相碰时分了心神,不仅被仓义掌中的热气烫得莫名心痒,还被那手背滑腻质感勾出一丝悔感,后悔松手太快。幽明立暗自好笑,突然地,就不再对看管一个质子而不耐烦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小心思,他想要,但皇命不能违。斟酌片刻后,朝身后的人示好:“不愿意叫我王爷,那就叫我幽明立吧。”也不再计较身后的人搭不搭理,便策马扬鞭赶路了。

    *

    “爷爷,快来看,这里不仅可以看到无忧城,还能看到城外不远处的大营......”羊灵久拿着千里镜兴奋地朝羊弘瀚招手。

    “是吗,我看看......”羊弘瀚快步走上前,接过千里镜顺着羊灵久指的方向看去,接着肯定道:“还真是......不得不说你爹还挺会找地方,竟然把楼隐在这里。”

    羊灵久见他爷爷心情不错,亮着一双眼睛试探道:“爷爷,我可以下山去城里玩几天吗?”

    羊弘瀚哼笑着拒绝道:“你也就会打我的主意,你是来受罚的,不是来玩的,老实在这呆着。”

    “爷爷,您怎么也像父亲那般了。”羊灵久丧气地嘀咕道。

    羊弘瀚欣赏着楼外的景色,依然拒绝道:“你父亲哪般?你父亲都还是我亲自教大的呢。”

    羊灵久挨过身去,用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羊弘瀚的肩膀,撒娇道:“嗨呀,爷爷——我都在这呆两个月了,就让我透透气好不好。我发誓,绝对罚玩两不误。”

    “哼哼,少废话,《胡少保治兵语录》在哪里?”

    “离位外三。”

    “《百战奇略》呢?”

    “乾位内六。”

    “《问玄女兵法》呢?”

    羊灵久往楼上指了指道:“残缺,等着修补。”

    羊弘瀚看着羊灵久笑而不语,羊灵久见状又用肩膀碰了碰羊弘瀚,眨巴眼睛示意着。

    羊弘瀚会意,呵呵笑起来,嫌弃地推开了羊灵久,说道:“许你每月七天,不得贪玩。”

    羊灵久当即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远处的大营内,祭阿虎正站在新兵队伍里等着点兵操练。这时身旁匆匆跑来一位瘦弱小子,祭阿虎低头看着对方,见对方还不足自己的胸膛,不禁忧心起来:连小孩也来参军了,这场仗得多严峻。

    瘦弱小子侧头见祭阿虎正愁眉打量着他,笑说:“我叫李四,家中排行老四,你呢?”

    “祭阿虎,有俩哥。你多大啊,这也能让你进来?”说着,祭阿虎比了比身高。

    “嘿——有十六了。”

    “啊?”祭阿虎不信,但又不好意思拆穿李四。

    李四见祭阿虎满脸透着不相信的表情,狡辩道:“真的,是你太大个了,没个十六是不让从军的。”

    “是吗?”祭阿虎环顾四周,发现跟他差不多体格的到是有一些,但是跟李四差不多的就还没看见。

    “真的,我就是长得慢了点,毕竟穷苦人家有的吃就不错了,哪里还能长个。”

    祭阿虎听了觉得说得在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还想说点什么,见李四立即站定,用下巴往某个方向指了指。祭阿虎心领神会也不再说话,跟着站定目视前方。

    幽明立一行人到达渡口已是黑夜,他耸了耸肩,试图叫醒睡趴在他后背的仓义。见仓义没反应,转过头对着那沉沉的脑袋幽幽道:“醒醒。”等了一会,还是没见人醒,嫌弃地啧了声,叫过来一个侍卫,让侍卫将仓义扒下马去。

    许是侍卫得令的声音吼得太响亮,仓义被惊得抖了抖,迷迷糊糊抬起头。幽明立见人终于醒了,刚把马鞭抛给侍卫,准备下马时,仓义又将下巴重重地支在幽明立肩膀上。幽明立始料未及,差点没稳住。本想要推开仓义骂他个几句,可一侧过脸,只见仓义眯着眼睛呆望前方,时不时还懒懒地哼哼几声。

    看着仓义这傻兮兮的模样,幽明立好气又好笑,放下想要推开仓义的手作罢。他的肩膀已开始泛酸,奈何肩上的人还在醒神。幽明立如是想着:看来这东临太子日子过得实属安逸,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睡一觉醒来竟要醒神这么久。也好,于他来说是个好事,没有什么警惕性他就好办事。于是又耸了耸肩,没好气道:“醒醒,船上厢房睡。”说着又朝侍卫说道:“把他随行的那位公公叫来。”

    仓义看着眼前的灯火出神,他太累了,只觉浑身无力,脑内空空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还在纳闷这是哪里,怎么会有大船。正想得出神,脑袋被莫名颠了几下,晕眩感让他有些烦躁,不悦地啧了啧。

    幽明立见肩上的人还生起气来,心里窜出一股闷火,他被这人靠得肩膀酸痛都没说什么,这都是什么臭毛病。憋闷火最难受,幽明立决定不跟这人耗着了,提高声调说道:“仓义殿下靠够了没有,本王可是累坏了,不想陪你露宿渡口。”

    “嗯?”仓义疑惑地偏过头,迎着一股温热清新的气息,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瞪着他,距离还如此之近,扣抓了几下眼睛,待看清眼前的幽明立后,才彻底清醒。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不对劲,惊恐地往后退开身子。

    幸亏夜色正浓,掩盖了仓义浑身滚烫的异样,他慌乱地摸抓找缰绳想要下马,却被幽明立一把拦住,对方说:“慌什么,稍微等一等,我派人叫你的公公去了。”可是仓义恨不得立刻躲起来,他的心都要蹦跶出来了,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咳了咳,虽然故作镇定,但声音却颤得厉害:“原本是精神着的,许是你身上的熏香对我有些助眠......嗯——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趴了......我又失礼了......”说完心虚地垂下眼帘斜眼看着地上。

    幽明立心里嗤笑,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胡言乱语的。他算是确定了,这东临太子从一见面起就对他建立起戒备心,没说过坦诚话,明明就是累极了,坦然说自己是因为累了才睡着的会没命不成。见仓义一身疲态,也懒得较真,没好气道:“这怪我,一路只想着疾行,都没怎么停歇过,更没考虑到你身体是否吃得消这马不停蹄的奔波,定是累坏了吧。现在好了,船上佳肴热汤都已准备妥当,上了船好身歇息歇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那位手提风灯的妇人说。”说着,朝船的方向指了指。

    仓义好奇地朝船上看了看,夜太深,看不出那人的年纪,便应付地点点头。又看了看幽明立,犹豫着要不要客套地感谢一番,但又认为没什么好谢的,幽明立一路都在提醒他,他是来做质子的,一切都要听从南隐国的安排。想到这,仓义撇了撇嘴,耸拉着眼皮。

    幽明立将仓义的表情看在眼里,消下去的闷火又窜了出来,直言道:“你这什么表情,不满意?有什么想法请直说,别让本王看着你这臭表情猜来猜去的。还是说,怕本王设圈套陷害你?啧!你们东临国人的疑心病是生在骨子里的吗?老的这样,小的也这样。说了以礼待之就是会以礼待之,爱信不信。你给本王赶紧下去,忍你一路了。”说着幽明立将缰绳塞给仓义。

    仓义被幽明立这一番说辞激得又羞又恼,他初来乍到,跟他侗西王又还不熟,更不知道他侗西王会对他这个邻国质子定什么刁钻规矩,他可不想有什么错处给这侗西王抓。

    这时李公公喊着殿下小跑过来,正处于恼羞中的仓义立即朝李公公的方向拖着长音哀声道:“公公——”幽明立看不惯,啧声道:“多大的人了。”

    仓义被李公公扶下马后,挂在李公公身上,朝幽明立瞪眼,故意说道:“快十七了。”

    紧接着不给幽明立回嘴的机会,又说道:“哼,侗西王带人游览青山碧水的方式可真特别,除了你的后脑勺,本殿一路看的都是碧绿幻影。”

    幽明立对仓义的话不以为意,心里却思量着要不要借此探一探这个质子,看看是这个质子有能耐,还是他身边有能人。于是一边下马,一边淡淡道:“这么年轻,又久居深宫的你,却能对南隐国的林中小道说出一二,又何须在意这官道上的碧绿幻影,你说是不是啊,仓义殿下。”说完,探究地看着仓义。

    仓义不明白幽明立为什么突然这样说,慢慢直起身,退开身边的李公公,斟酌道:“哪国还没个邻国的地图了?”

    “那些地图可都只是官道,本王很是好奇仓义殿下是如何得知连南隐国人都不一定知道的梯田村......嗯?”幽明立定定地且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仓义,看着仓义微妙变换的神情,直到对方额角沁出细汗才幽幽地转身朝船上走去。

    李公公感受到气氛不对,又见自家主子站立原地,半露在袖外的两手却抖得厉害。他悄悄挪着步,小心地挪到他主子身旁,压低声音轻声唤道:“殿下,可有不适,需不需要奴才背您上船。”

    仓义只轻轻地摇了摇头,扶着李公公的肩,想要跟着走,却怎么也迈不开腿。李公公虽不明白俩人的对话,但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心里明白,侗西王刁难了自家主子。可当下这情境,作奴才的也只能看在眼里,做能做的,他再次轻声道:“还是奴才背您吧。”说着背起仓义追上幽明立紧跟其后。

    幽明立听着身后的动静,刻意调整步调,一边等身后的人跟上,一边肚里盘算。幽明立对方才试探的结果略有失望,他倒是希望这个质子有能耐一点,这样才能感受到东临国的诚意。待走上船跳板时,幽明立顿了一顿,转念一想,若这个质子是个废物的话,那他的这些“招待”就太浪费了。

    一想到皇兄给自己的这个任务,幽明立就心生不快,想要立即找个乐子排解一番。于是开始有意无意地加重每一步的脚力,为的是要让船跳板弹起来,让踩在上面的人被颠得失去平衡。当感受到身后的人脚步开始不稳时,又加巧妙的加重了脚力,跳板也跟着加大了弹力,直到身后传来惊叫与落水声。才满意地踏上船甲板,而后转身冷眼看着水中慌乱挣扎的主仆和跳下水捞人的船丁。

    这时,一位半身浸湿的船丁急步跑来说:“王爷,那个东临太子昏过去了。”

    幽明立皱起眉头,看着岸边躺在地上的人,难以置信地反问道:“这么浅的水位,还能溺水?”

    “属下检查过,那位殿下只是呛了水,呼吸是正常的,鼻喉也未呛入泥沙杂草。就是......就是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他装的呗。”幽明立直觉仓义是装的,但又见仓义像模像样地躺在那一动不动,心里又不安起来。

    “不是装的,就因为不是装的,属下才觉得怪。按理说这么浅的水位就算是受惊也不至于昏迷,呛水,也不会呛太多,咳几下就能缓过来.....可仓义殿下就这么的昏在那了。”

    幽明立深吸一口气,踱步走到仓义近旁,蹲下身,用手掐了掐仓义的脸颊,沉声道:“别耍花招,要是不醒就让你今晚睡在这地上。”

    跪坐在地的李公公见状,连忙怯声道:“王爷您误会了,殿下幼时溺过水,险些丢命,烙下了心病,以至于后来一旦见到能淹死人的水就会害怕甚至心悸。这定是被刚刚的落水吓得丢了魂,奴才正在用老办法让殿下苏醒,只怕眼下要耽搁一些时间,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幽明立听了,缓缓吐出胸口的浊气,也心安了几分。转而看向李公公,指使他屈起仓义的双腿并使其张开。

    李公公不明白侗西王要这样摆弄自家主子的用意,小心地问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用南隐国的方法让他快点醒过来。”幽明立说着,又指使李公公道:“按他的鬼藏穴。”

    李公公一听,愣在一旁,无措道:“奴才不懂,还请王爷指点。”

    幽明立极为不情愿地移步至仓义的两腿间,估摸地用手指丈量着其裆部。待找准鬼藏穴的位置后,用指关节在那一处穴位上用力揉压。

    李公公见状,傻眼了。他在宫中也算是见过御医们各种穴位医治过的人,还从来没见过用这藏于裆部的隐晦穴位治人的。想要阻止,奈何当下的处境不友好,避免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侗西王在自家主子身上动作着。

    不多时,仓义闷哼着身子一挺,有些岔气地咳了咳。李公公连忙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帮他顺气。

    仓义悠悠醒转,只觉浑身难受,尤其下体,在某个位置团聚着一股酸胀感。他本能地蹬了蹬腿想要舒展一下,霎时间,刚伸出去的腿被一只手狠力抓住,仓义吃痛,受惊般慌忙收回蹬出去的腿,可怎么也收不回来。他艰难地支起身子,定睛看着抓他腿的幽明立,见幽明立蹲在他两腿间,姿势诡异而暧昧,又想起方才醒转时裆部地异样感觉让他惊愕地呵斥道:“你在做什么!”

    “敢踢本王,找死。”幽明立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丢开仓义的腿,站起身用手掸掉衣袍上的泥沙,怒视仓义不语。

    “你对我做了什么?”仓义继续追问。

    “哼,中气十足,看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还请仓义殿下赶紧上船,本王累了。”幽明立说完,转身朝船走去,对仓义的错愕置之不理。

    仓义见幽明立如此无礼,便要起身对峙,却被李公公拦住。李公公一脸歉疚地边给仓义顺气,边自责道:“都怪奴才没站稳,落了水,害了殿下......殿下方才一直昏迷不醒,侗西王就使了点偏门法子......殿下才醒转......”

    “什么偏门法子?”裆部的不适感还未消散,仓义回想起那暧昧姿势,一股燥热直冲头顶。

    “侗西王说是南隐国的法子,奴才也是头一次见识。在裆部竟然也有治人的穴位,叫鬼藏穴......侗西王就是按压了那个穴位,殿下才醒得这般快......”李公公边说边将仓义扶起来,照旧背起仓义缓步走向跳板。

    “公公请慢一步,等他走完跳板公公再走。”仓义小声地提点道。

    李公公心领神会,他也觉得蹊跷,他武艺虽不精湛,但也没有差到站不稳这跳板,原来是被算计了。李公公也压低了声,悄声说道:“殿下,这侗西王的武艺胜过奴才。”

    不用李公公说,仓义早已感受到了,不禁在心里掂量起来。从刚刚弄醒他的方式来看,幽明立对他还算客气,虽然方法离奇,但也算是医理。但幽明立对他昏迷不醒的态度太过淡定,又让他开始质疑自己在这次两国交好中的分量。

    幽明立将主仆两的对话听在耳里,轻蔑一哼,朝女掌事鲜于茶眼神示意,鲜于茶行礼领命后,迎步上前等候仓义。待仓义落了脚,行礼道:“义殿下请随奴走,奴带您去厢房。”

    仓义见一位仪态端庄,慈眉善目约,四十左右的美妇人上前说话,好奇道:“你是?”

    “奴是王爷家的女掌事,叫鲜于茶,殿下往后有什么需求就差人找奴......这边请......”鲜于茶边说边领着仓义进入船舱厢房。

    推开厢房的门,仓义便被眼前的四页折叠书画屏风所吸引。确切的说是被屏风上的画作所吸引,单单几根线条就勾勒出未穿衣服的女子身形,曼妙且柔软,却又并无女子的模样。但在身形之上,又描绘了精美的图样,这图样仿佛是生长在这女子身上似的。不知长相的曼妙女子又被作画者以不同的姿势分别画在了这四页屏风上,就连身上的图样也跟着变换出四种不同的观赏感。让仓义不禁疑惑,这到底是想让看客赏人还是赏这人身上的图样。

    “这画是何人所作,画法甚是新奇......”仓义赞叹道。

    鲜于茶含笑,回道:“回殿下,这是王爷所作,只不过是闲暇之时的习作,原本是不要了的,奴觉得弃之可惜,便拿来做了屏风,王爷见这样甚好,也就默许了。”

    “他?”仓义为之震惊,原本还想再赞赏的话被果断吞进肚子里,立刻嗤之以鼻:“呵,这还挺像他的作风......敢公然将秘戏图摆在这......”仓义一想到幽明立这一路来对他的态度,怄气般不再欣赏,转身走入里间,哪知里间也有,还多了男子的,只不过变成了各种灯。

    鲜于茶见仓义的反应如此,只笑了笑,默默将仓义往隔间的浴房引,浴房早已备好热汤膳食,还有两位侍女待命。仓义见之,担心是幽明立给他设的美人局,对鲜于茶说:“我无需人伺候,将人退下吧。”鲜于茶听令将人带出厢房。

    仓义见人真的都退下后,长长输了口气,走到桌边夹起吃食就往嘴里送,还未到嘴就被李公公一把夺箸。

    “公公,我饿坏了......”仓义不悦地看着李公公。

    “先让奴才试毒后,殿下再吃。”李公公说着迅速将每一道菜和茶水细细查验后,才放心地将箸归还仓义。

    仓义一把拿住,饥不择食般吃了几口,边吃边说:“放心吧,只怕这里比那宫中安全,至少我的死对南隐国来说会是个麻烦。”

    “小心些终究是好的。”

    “哼,我看啊,先防着他们的美人计吧,你看看这些屏风和地灯上的男人女人,有穿着衣服的吗?”仓义说着,张开双手示意李公公为他解衣沐浴。

    “这......奴才不懂,奴才只是觉得这跟奴才所知的秘戏图完全不一样。奴才所知的秘戏图都是有模样的美人,而且谁看了都难藏体内暗痒,可殿下您......”这时从仓义的内兜里掉下一本书,李公公蹲下身子将其拾起。

    仓义低头看去,见是《南隐国游记》,警醒般接过书说道:“我怎么了,公公继续说......”

    李公公接着说道:“可殿下看着这些画一点反应都没有......”

    仓义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阳*,嘟囔着:“难道是我多心了?”接着踏入浴桶,与《南隐国游记》一起没入水中,而后舒服地靠着浴桶。

    李公公急道:“书......”

    “不要了,公公帮我洗头吧......”李公公应声松开仓义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帮着梳洗。

    蓦地,仓义懒懒地说道:“啧,越琢磨越觉得这个侗西王不简单。恐怕章显之说与我的传闻不可全信......公公你说,他不是闲散王吗?为什么行事总是这么的赶,一路上都未停歇过。”

    “还有,你当他为什么会邀我共骑一马,完全是为了快点赶路,马车累赘跑不快。我累得半路睡过去,可他连气都不带喘,更未显疲态。”

    “再看看这些器具,哪有浴桶旁还架着案板的,这明明就是让人边泡汤边吃饭,省时间......”说着说着,仓义又好笑起来。转了个身,用手臂支着脑袋,看着地灯上的画,继续赏鉴起这似秘戏又不是秘戏的画作来。

    李公公也思量着,说道:“奴才也觉得侗西王不像个闲散王,就这一路的作风来看,倒像个领兵打仗的将军......”

    “是啊,很像,可他确确实实没有领兵打过仗......”

    “唉——”

    仓义不知李公公为何突然叹气,转过头问道:“公公为何叹气?”

    李公公擦洗着仓义的身子回答道:“奴才现在才知道殿下身上的鞭伤有多严重,陛下下手太狠了点,这都好几个月了,疤还未消,奴才看着心疼......”

    仓义扭身看了看,看不见后背的状况,却见肩头上有一道淡淡的鞭印。回忆涌现,伤感地垂下眼帘,似是不想继续回忆,用手盖住那道浅疤,偏过头不再看它,忧声低语着:“这伤疤能让人长记性......”

    *

    船舱另一头的厢房内,沐浴完毕的幽明立,一边品着茶晾湿发,一边听鲜于茶的汇报。末了,对鲜于茶交代道:“今后给他的浴汤里加醒肤散。”

    鲜于茶听之一愣,她心里明白幽明立让她这样做是为什么。因为需要泡这汤的人,那必定是王爷色中的皮囊,可是那人不仅身份特殊,观念也特殊......鲜于茶思量着劝说道:“这......东临国对刺青很是忌讳,王爷还请三思.......”

    幽明立把玩着茶杯似乎在想着什么,懒懒道:“皇兄早已告诫过我,茶姨就不必再说了,现在的我是不会听劝的。”接着又抬眼望向鲜于茶:“你也看见他了,他是不是比我之前所经手的皮囊要好上百倍?”

    “奴很是艳羡,没想到东临国的水土如此养人,那肌肤堪比白玉,男人都如此,那女人会好看成什么样子?”

    “是啊......这叫我如何克制得了?再说,我的刺青和他们的黥刑完全两码事。茶姨你也是了解我的,一旦有了想法就会去做,他这个皮囊我是看上了。”

    “可是......”

    未等鲜于茶说完,幽明立微皱眉头,愠声道:“你不是说他对那些画挺感兴趣的吗?既然如此,我自有分寸,茶姨尽管照做便是,退下吧。”

    鲜于茶无奈,只得应声退出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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