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7-23 17:05
- 纯爱小说《骄矜》的主角是薛矜纪裴,是作者明月上西楼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薛矜他觉得纪裴这个人一定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他一定要拆穿他的阴谋。网友热议:你实在是藏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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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by明月上西楼小说全文
回到侯府早已是亥时,起了晚风,将沉风阁小花园的竹子吹得簌簌作响,薛矜紧了紧披风,在外驻足片刻,理清了和太子谈话的内容,才迈步走进去。
外间一些伺候打扫的丫头小厮本在闲聊,见到薛矜回来,立马停下,畏惧又恭敬地给薛矜行礼请安,薛矜心不在焉点了点头,走进内室。
一进门,他就闻到了少有的脂粉味,被地笼熏得香气宜人,在屋子里经久不散。
纪裴身后垫着鹅绒软枕,靠坐在床上,正在翻看一本书,见薛矜进来,抬头道:“这个时辰了,回去歇着吧,不用特意来一趟。”
薛矜没说话,走进跟前,一眼便看到了搁在床头上的一方锦帕,雪白的蚕丝帕子上面绣着一对并蒂莲,绣工精巧,并蒂莲像水里刚长出来一样,娇艳欲滴,锦帕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被压在被子底下,配合着纪裴灯光下的眉眼,说不出的旖旎。
薛矜伸手将锦帕扯了出来,轻轻一嗅,和屋子里的脂粉味一模一样,他抬眼看着纪裴。“你醒了后这屋子挺热闹啊。”
纪裴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锦帕,脸上有一丝意外,随后道:“晚上母亲来过一趟,张氏和文氏也跟着来了。”
“好一顿诉衷情吧?”薛矜带着点阴阳怪气。
纪裴放下书,抬头看着薛矜,薛矜背对着光站着,脸色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他具体的表情,纪裴道,“只是查细作,若是连我这屋子都不让旁人近身,会不会太过草木皆兵?”
“我草木皆兵?”薛矜气的语调都变了,“我看你就是躺久了,想着你那两个娇滴滴的姨娘了吧!”
他这话说的重,却也奇怪,纪裴一个正常男人,守着两个温柔姨娘,要肖想也是人之常情,反倒是薛矜,只是受纪夫人所托进来为纪裴治病的,虽说有必要防备下毒之人,但是这话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吃醋撒泼。
纪裴也愣住了,他眉心轻蹙看向薛矜,“在东宫受什么气了,这么大气性。”
薛矜把那方不知道哪个姨娘落下的锦帕丢在纪裴身上,哼了一声,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勉强压制住了心里突然冒出来的醋意。
本来一路上心里都压着事,就想着回来跟纪裴商量一下,哪曾想回来就见到这样的画面,他刚才不在,还不知道两个姨娘是怎样诉衷情的,有没有什么亲密举动,只要一想,薛矜就觉得有股莫名的火气往上冒。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了,可他忍不住,薛矜终于明白从前在家里父亲多去了姨娘院子两次,母亲就心情不好的原因。
一大口茶水下肚,薛矜冷静了下来,这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他现在生闷气也解决不了,于是把茶杯一搁,没好气地说:“太子殿下让我带句话,说你之前暗中调查的东宫细作已经有眉目了,让你自己留意侯府是不是干净的,殿下已经怀疑你这病来的蹊跷,恐怕是被人下了毒。”
纪裴这下是实实在在大吃一惊,他调查东宫细作之事是谢祯暗中吩咐的,这事只有他和谢祯知道,就连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没想到谢祯居然将这件事告诉了薛矜,可想而知,薛矜在谢祯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纪裴上下打量一下薛矜,薛矜此人生的唇红齿白,身段纤细,一双杏眼冒出鬼点子和淘气的时候就爱咕溜溜乱转,鬼灵精怪,纪裴想,这样的人从小在谢祯身边伴读,一定很讨谢祯欢心,怪不得谢祯如此宠爱他。
既然谢祯愿意将这件事告诉薛矜,至少证明,薛矜是值得相信的。
于是纪裴正色道:“殿下查出细作是谁了?”
薛矜点点头,走过去,一把抓住纪裴的手,纪裴被猝不及防地一拽,手中的书都掉到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薛矜便低着头,用手指在他手心写起字来。
薛矜的手指有一点点指甲冒出头,划在纪裴的手掌心里,痒痒的,他低着头的角度,纪裴正好能看到他的鼻尖,在烛光下,小巧圆润,看起来乖巧极了,跟薛矜张扬跋扈的性格一点都不搭。
薛矜在纪裴手心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纪裴大惊,“魏国公的嫡孙?他不是从小和你一起在东宫伴读吗?”
薛矜点头,“殿下说的时候我也吃惊呢,咱们一块儿长大的,他不像我这么贪玩,功课又好,对谁都有礼貌,就连皇后娘娘都格外喜欢他,没想到居然是殿下身边的细作,殿下这么信任我们,不知他将东宫的消息漏了多少出去。”
纪裴敛眉沉思,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薛矜握在手中,沉思片刻,他凝神问:“此人归何人差遣?”
薛矜看了看纪裴,沉默一会,才开口道:“豫王。”
纪裴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但是听到豫王的名字时却并没有像薛矜在东宫听到时一样震惊,想来他心里早已有数,“居然真的是他。”
“那你的毒,是不是就是豫王安排人做的?”薛矜问。
纪裴摇头,“不确定,但不排除。”
“那咱们先朝着这个方向查吧,如果是,就斩草除根,如果不是,也算排除一个可能性。”薛矜道,说着动了动手指,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纪裴的手,他一愣,下意识握的更紧了些。
他的动作提醒了纪裴,纪裴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先是一怔,而后很果断将手抽了出来,薛矜的手心一下子落了空,略有些失落将手收回。
纪裴道:“天色不早,你先回去休息,这事还需细细查来。”
薛矜站起身,想起什么,冲他抬抬眼角,“那我就从你的两个姨娘查起,我怀疑她们很久了。”
纪裴叹气,他不明白薛矜怎么总是跟两个女人作对,但他也没有阻止,他知道,这件事越阻止,薛矜越来劲,他想做的事还是让他如愿去做比较好,更何况,查一下两个人的身份,对纪裴来说,并非坏事。
薛矜有些舍不得离开沉风阁,然而如今纪裴已经恢复意识了,他不能再趁着他昏迷不醒,赖在他身边过夜,只能先回了溪云斋。
柳枝已等候多时,见他回来,又是上点心又是奉茶的,薛矜抻着腿坐在暖阁里,一面吃点心,一面琢磨这些事,该从哪里下手查。
一盘点心吃完,他拍拍手,叫来四喜,四喜欢天喜地来到薛矜跟前,笑得讨巧,“少爷您都多久没找奴才了,我还以为您忘了奴才呢。”
“油嘴滑舌。”薛矜拍一下四喜的脑门,勾勾手让他靠近,四喜忙凑过来,薛矜对着他的耳朵低语几句,四喜边听边点头,薛矜交代完,四喜行了个跪礼,做了个滑稽的动作,夸张道:“少爷放心,奴才保证完成任务。”
“臭德行,滚吧。”薛矜被四喜逗笑,用脚轻轻踢了下四喜的屁股,躺回去继续琢磨事了。
沉风阁这边,纪裴听了东宫的真相后,也毫无睡意,纪裴生在侯府,又和皇后有一层亲戚关系,他知道皇室之中没什么兄弟情可言,一母同胞的尚且还有反目成仇的时候,更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在皇位面前,多得是兄弟相残弑兄弑父的例子。
他虽然不似薛矜那样不谙世事,但他从小在军营长大,对皇宫中的尔虞我诈了解也并不算多。
此前查到豫王这一层的时候他也震惊过,没想到表面云淡风轻识权利为无物的人暗地里竟然也在肖想太子之位,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自己先着了道。
这件事是不是豫王做的,他现在没办法确定,毕竟太子的位子牵扯的太多。
想了一会,纪裴扬声叫来葫芦,交给他一块令牌和一封信,低声嘱咐他,“你将信送到军营,交给蒋统领,一定交到他手中,不许出差错。”
葫芦收好令牌和信,道:“奴才领命。”
葫芦走后,纪裴才躺下来,屋内燃着的烛火在夜风下轻轻晃动着,忽明忽暗,纪裴觉得侯府像个被人细细包裹住的网,他们所有人都是那人的网中之鱼。
或许不止侯府,整个纪家军也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对侯府和军营的调查兵分两路,都在暗中进行着,被压制住毒性后,纪裴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侯府迎来了表面上的一派祥和。
除夕就是在这一派祥和中悄然而至。
往年的除夕,宫里都会举行夜宴,宴请皇亲国戚和公侯伯爵,今年也不例外,镇北侯府身份尊贵,必然在受邀之列,此前,是镇北侯携夫人及世子一起赴约,今年情况不同,纪裴仍在病中,又多了个身份特殊的世子妃,侯爷思虑再三,决定将纪裴和薛矜留在府中,自己和夫人前去赴宴。
谁知纪裴知道后,却自请前往,他现在能下床,但是不能走太多路,在沉风阁活动一下没有问题,一旦出了沉风阁,去到较远的地方,都需要坐轮椅。
侯爷劝阻道:“你身子还没好全,不必去了,陛下和娘娘也不会怪罪。”
纪裴却坚持道:“这种场合,我本该在场。”
纪裴言语坚定,纪献也知道他的心思,纪裴病着的这些日子,往日那些与纪家不睦的人,一直在看笑话,纪裴此举意在震慑他们,人人都道他病重时日不多,他便要让那些人看看。
纪献了解自己的儿子,正因为了解,才不想看他受委屈,还想再劝,纪裴已经转身走了,画梅推着轮椅,主仆二人朝沉风阁去,纪献长叹一声,只能罢了。
薛矜不知在何处听说纪裴要去赴宴,早早等在了沉风阁暖阁里,纪裴一进来,便冲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理论上来说,世子成亲后进宫赴宴,是要携妻同去的。”
除夕夜,洛州城比往日都要热闹,灯笼早早就挂满了长街,家家户户从下午就升起阵阵炊烟,街上叫卖的声音也铆足了劲儿,比平时高出三四倍的音量来,小孩子们今日被家长格外开恩放了出来,三三两两在街头巷尾追逐打闹。
镇北侯府两辆马车稳步从这些人群中穿过,挂在马车头上写着“纪府”字样的灯笼,也由从前的琉璃色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
纪裴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马车很大,车里围着一圈毡毛,阻隔了外头的寒气,非常暖和,身下垫着厚厚的羊毛毯子,纪裴斜倚着,手里翻看着此前未看完的那本书,原本盖在膝盖上的薄毯已全数被身边人扯了过去。
薛矜将薄毯紧紧裹在身上,掀开马车的车帘,一面探头往外看,一面搓着手哈气,寒风从掀开的一角源源不断灌进来,吹得薛矜脸颊通红。
“既然冷,就安分坐着。”纪裴看不下去,淡淡开口。
薛矜却不听他的,仍趴在窗口往外看,不知道看到什么,他用力拍了拍车身,对赶车的葫芦道:“葫芦,停一下。”
葫芦不知发生什么,忙一勒缰绳,将马车停下,“世子妃,何事吩咐?”
薛矜并不答他,亲自拉开车门,跳下车去,不一会儿又爬了上来,手上多了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他举着糖葫芦上了车,很大方地递了一根给纪裴,“给,送你吃。”
纪裴抬眸看着他,“你刚才趴在窗户上吹着冷风看了半天,就为了这个?”
薛矜点点头,一口在属于自己的那串糖葫芦上咬下一大个山楂,纪裴有些无语,“临出门时,侯府门口便有卖的,那时候为何不买?”
薛矜嘴里被糖葫芦塞得满满的,说话就有些不利索,“那个不好吃,洛州城的糖葫芦还是要吃王老头卖的,又大又甜!”
他说着话,唇角沾到了一些糖浆,薛矜伸出舌头舔干净,他唇色本就红润,此时浸了糖浆,越发饱满,衬着脖子上雪白的狐毛围脖,更显得他脸小白净,他咽下口中的糖葫芦,咧嘴一笑,显出一个小小的酒窝,他冲纪裴晃了晃那串糖葫芦,“拿着啊,不信你尝尝。”
纪裴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薛矜看太久,忙移开视线,看一眼薛矜手里的那串糖葫芦,确实又大又红,但他从小不爱甜食,摇头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薛矜用一种他不识货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收回手,又在这串上面咬下一颗,“宫里头的除夕夜宴,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根本没办法安心吃饭,肯定吃不饱,你现在不垫垫,待会等着饿肚子吧。”
薛家也是世袭的伯爵府,薛矜自小又在东宫伴读,没少参加过除夕夜宴,看来已经摸索出一套规律来了,纪裴听着只觉得好笑,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薛矜一人去宫里的夜宴是为了吃东西去的。
“既然吃不饱,为何偏要跟着来。”纪裴捧着书,头也不抬,神色却是放松的,细看下仿佛还带着笑意。
薛矜凑到他身边坐下,啃着糖葫芦,口齿不清道:“我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不陪在你身边,别人还以为我们感情不睦呢。”
纪裴哑然失笑,心道这个薛矜果真是个厚脸皮,什么话都毫不顾忌往外说,这话说得仿佛他们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夫夫。
入宫过程繁琐,等他们过完一道道检查,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由太监领着,往宴会的地方走去。
和往年一样,今年的除夕夜宴依旧设在望月台,御花园旁边的一座山峰,蜿蜒向上,是汉白玉铺成的石阶,石阶尽头,是一座八角的楼台,专门用于宴请,此地地势高,有月亮的时候,硕大的月亮仿佛就挂在楼台檐下,故名望月台。
这地方风景虽好,高高的石阶对如今的纪裴来说却犹如登天,好在皇后娘娘一早考虑到了纪裴的情况,提前在石阶旁边修好了斜坡,方便纪裴的轮椅行动。
侯爷和夫人先行上去了,葫芦推着纪裴沿着斜坡慢慢往上,薛矜也就放满了脚步,亦步亦趋跟在纪裴身后,一路上纪裴都没有说话,快到的时候,薛矜朝葫芦使了个眼色,接过葫芦手里的轮椅扶手,亲自将纪裴推到了席间。
赴宴的人基本都到了,陛下和皇后还没到,大家便比较随意地聊天喝酒,薛矜和纪裴刚到他们的位置,太子殿下就来了,众人立刻起身行礼,太子免了大家的礼,径直朝他们二人走来。
“表哥,身体如何了?”谢祯问纪裴。
纪裴恭敬道:“有劳殿下挂念,好多了。”
谢祯作故板起脸来,“今日是家宴,表哥不要如此见外。”说着揽过薛矜的肩膀,“本宫和竹清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很,他是懂些医术的,他照顾你,我很放心。”
薛矜乐呵呵地陪笑,太子的手搭在他肩上,他也不好躲,见纪裴视线扫过了一瞬,之后听见纪裴说:“我的病确实是有劳他了。”
太子捏了捏薛矜的肩头,对纪裴无奈道:“只是竹清的性子顽劣了些,都是本宫把他宠坏了,表哥多担待点。”
薛矜听着只觉得脑袋突突地疼,从前太子虽宠爱他,但也不至于说的这么露骨,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薛矜倒是无所谓,他主要是害怕纪裴误会,谁知纪裴却笑道:“的确顽劣,表哥会好好管教的。”
“那个,不如来说说正事?”薛矜借着弯腰取酒的功夫躲开了太子的怀抱,小声转移了话题。
谢祯和纪裴对视一眼,方才玩笑的神色也收敛了,谢祯没有说话,纪裴谨慎道:“人多耳杂,不宜多说。”
话音刚落,陛下携着皇后和几位娘娘到场,所有人都站起身行大礼,太子也辞了他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
今日到场的都是京城响当当的家族,镇北侯一家仅次于几位亲王之下,可见其地位,皇上更是一坐下,就关切地询问起纪裴的病情,对纪家的宠爱和重视有目共睹。
皇后看到坐在纪裴身边的薛矜,笑着对皇上说:“没想到薛家出名的小魔头,到了侯府,居然安静了许多,老老实实跟着来赴宴了,从前哪次宫宴能看到他坐的这么本分。”
皇上听后抚着胡须大笑起来,“薛公最是个清净文雅之人,怎得生个小儿子却是个小魔头,长陵,你可有的受了。”
皇上开了玩笑,在场人都捧场地笑起来,定文伯和夫人听着皇上看似打趣实则恩宠的话,又无奈又好笑,只能频频摇头,薛矜被打趣,也不脸红,反而仰着脖子对皇上说:“陛下,从前您去东宫,不是最喜欢竹清了吗,常常被我逗得直笑,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竹清坏话,陛下你要罚一杯。”
在场敢这样大言不惭罚皇上酒的恐怕也就只有薛矜,皇上笑呵呵端起酒杯,“好,今日除夕,朕说了竹清的坏话,该罚。”
众人随着皇上一起端起杯子,陪他满饮了一杯,宫女们斟酒的空隙,纪裴对着皇上和皇宫恭顺道:“陛下,竹清在侯府乖得很,做事稳重,很有薛家小公子的风范。”
“那就好,说明竹清终于长大了。”皇上颇为欣慰,皇后看向纪裴的眼神中却带着怀疑。
薛矜突然被纪裴夸奖,一时间愣在了当场,连太子冲他扬杯都要纪裴提醒才反应过来,陪太子喝了一杯酒后,薛矜扯扯纪裴的衣袖,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你下次当众夸我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我刚差点笑出声来。”
“你自己也知道这声夸赞很可笑。”纪裴唇角微微勾起,饮了一口茶。
“不是。”薛矜道,“我是开心的差点笑出声,世子殿下,你别不是心悦我已久吧?”
纪裴一口茶还没咽下去,直接呛在了喉咙里,害得他咳了好几声,薛矜忙帮他轻拍后背顺气,好在他是病人,也没人会责怪他殿前失仪。
酒过三巡,酒量不好的人已经有些许醉意,皇上和皇后说着话,底下坐着的人也比最开始放松了些,薛矜喝得不少,脸有些红,趴在桌子上剥着葡萄,纪裴招手唤来葫芦,推他离开座位。
“去做什么?”薛矜直起身问。
“更衣。”纪裴答。
薛矜便又趴回去,没有跟着去,纪裴由葫芦一路推出宴会厅,却并没有往更衣的方向去,而是去了旁边花园的一个角亭,太子谢祯正等在亭子里。
二人密谈,葫芦远远候着,太子看着坐在轮椅中的纪裴,长叹一声,道:“表哥,是我害了你,要是我不让你调查东宫的事,你也不会被人盯上。”
纪裴抬手制止他,“此事与你无关,树大招风,侯府一直都是旁人的眼中钉,父亲性格又耿直,这些年在朝中也得罪不少人,只是殿下,此事当真会是豫王殿下所为吗?”
太子沉着脸,轻轻摇头,“不知道,本宫这个大哥,藏得太深了。”
“我已经让蒋天冬在外面暗中调查了,若是能查到豫王殿下屯兵的证据就可确定他有反心。”纪裴说着看向谢祯,“不知殿下能否将魏国公的嫡孙交给我审一审?”
太子道:“他的身份我并未揭穿,暂时不能审,我有别的用途。”
太子拒绝,纪裴也没有坚持,“那殿下一切小心。”
两人谈到这里,太子的贴身太监来叫他,说是皇后娘娘在找他,谢祯便先行一步走了,纪裴一个人待在角亭,这里四面透风,夜晚的寒风吹过来,带来刺骨的寒意,从角亭的一面看下去,能看到灯火通明的皇宫,视线再远一点,便能看到宫外的长街,纪裴心中感慨,这偌大的洛州城,不知何时已变得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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