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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O你咬我一口小说在线观看

  • 时间:2023-08-25 15:44
  • 主角为慕随安卫无归的小说《【ABO】你咬我一口》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ABO你咬我一口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别想我码字所著,内容是:慕随安最近一段时间倒霉是真的倒霉,他失去了工作不说,还得病了!
  • 【ABO】你咬我一口小说

    推荐指数:8分

    【ABO】你咬我一口

  • ABO你咬我一口小说在线观看

    慕随安的声音有些大,意思就是外边办公区的人也听见了。

    但现在他无暇顾及这个,他一顿操作把备注改成狗主管,再被卫无归改成亲爱的狗主管,又被他改成不要脸的狗主管……

    这般反反复复,卫无归精力旺盛,慕随安闹得精疲力尽。

    “别改了!谁再改谁是狗!”

    慕随安一声令下,让卫无归打算再改的手停了下来。

    缓过劲后,慕随安抓过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备注曰亲爱的不要狗脸主管。

    好怪。

    但话都已经说出来了,慕随安不可能当着卫无归的面改备注。

    他只装作若无其事地在电脑登录微信,又按着入职须知里的提示加入钉钉,提交了自己的入职信息。

    做这些的时候,卫无归就站在旁边看着他,目光一错不错,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慕随安心中暗暗腹诽,却破天荒的没赶人。

    但这样安静,倒是叫他生出几分别扭,最终决定没话找话。

    “你……你那宋总啊,什么毛病,会上突然鞠躬道歉,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慕随安和卫无归这点颇为相似,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一张口就是怼人。

    “他啊,就是一身毛病,你瞧他是不是长得就像高呼口号996福报,应该疯狂加班卷生卷死的资本家?他压根不是长得像,他就是!不过,今天也确实挺奇怪的,成天见他发疯,头一回见他发这种疯。”卫无归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慕随安皱眉,上下打量了卫无归一番。

    “不是,他有病你还让我来你们公司?”慕随安曰。

    “不来我公司你怎么当我助理?”卫无归曰。

    “你大爷的,我干嘛非要当你助理!”慕随安怒目而视。

    “对啊,你非要当我助理。”卫无归没脸没皮。

    慕随安一拍桌子,站起来与高他大半个头的卫无归对视。

    “你大爷的!我要辞职!”慕随安怒道。

    “不成,我觉得你这助理好极了!怎么说都不能放你走!”卫无归勾住慕随安的脖子,又一次把他按到胸膛上,嬉皮笑脸且不要脸地拒绝。

    慕随安倒也不是真想辞职,只随口乱嚷嚷。此时被按在卫无归怀里,受制于人,他也不再毒蛇般乱刺人,只盯着对方作恶狠狠状。

    “好了,别气啦,赶紧把这些看看,明天跟我出差。”

    卫无归揉了一把慕随安的头发,扔下这个命令,也不管他什么反应,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慕随安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大适合与卫无归再闹下去,且这办公室隔音也不算太好,叫外边的同事也怪得很。

    他整理了一下被卫无归弄乱的衣服和头发,才打开对方刚刚发来的文档,看了起来。

    大约就是些工作内容与之前的项目进度,还有一些公司的规章制度和小福利。

    说实话,后者写得比那份入职须知清楚多了。

    慕随安暗暗在心底吐槽了两句。

    待看完之后,慕随安终于反应过来,想起刚刚卫无归说的话。

    他奇怪地问:“出差?上哪儿?干什么?”

    卫无归看了慕随安一眼,说:“我偷摸让底下人做了个评级S的剧本,已经联系好团队了,万事俱备,就等宋时宴松口呢。”

    慕随安盯着卫无归良久,才挤出一句:“所以您明天这是去剧组啊?那万一今天宋时宴没松口呢?”

    卫无归作出为难的模样,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说:“那就只能我自掏腰包,先斩后奏再跟宋大总裁报销咯。”

    慕随安抽了抽嘴角,心说您这小领导多少有些不走寻常路了,宋大总裁碰上您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

    出差这天,慕随安拿着手机,给卫无归汇报他安排的行程,最后以为没事了,谁知手机立刻被对方抢了过去,还回来时发现对方给他升了个舱。

    “不是,公务舱可贵了,公司是不会给我报销……”

    慕随安瞪大了眼,转头瞪向卫无归,控诉着对方的行为。

    卫无归嬉皮笑脸的,勾住慕随安的脖子,凑在他脸旁说:“急什么,宋大总裁不给你报销,我给你报销啊。”

    慕随安安静下来,心里却有些别扭,这份别扭一直持续到过了安检候机。

    在他的认知里,就算卫无归家里可能有点小钱,但到底也是打工人。

    升舱他自己坐了舒服,公司不报销,却让卫无归出钱,即便是对方搞的鬼,也让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你报销,就当我自己想对这老腰好一点了。”

    慕随安拿起行李往前走,把卫无归和这句话一同扔在了原地。

    而卫无归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跑上前,揽着慕随安的肩膀,拍拍他的腰,贱兮兮地问:“老腰?我看你这小细腰年轻得很啊,怎么能是老腰呢!”

    慕随安瞪着卫无归,把他的手打到一旁,压着火气说:“别动手动脚的,我是Omega,你是Alpha,能不能注意点。”

    卫无归如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有道理,那我离你远点。”

    原本慕随安还当卫无归是转性了,终于知道当个人了。

    但是,待卫无归的信息素味散去,周遭蔓延着其他Alpha的信息素味时,他才终于明白对方为何要总与他凑那么近。

    凑得近些,信息素便围绕着他。

    如同一道屏障,将其他Alpha的信息素隔绝在外。

    慕随安有些难受地弯下腰,看着手臂上的一片片红痕,咬牙想强忍下来。

    他明白这种时候只要卫无归抱抱他,这一切都可以缓解。

    可刚刚才把人赶走的他,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慕随安强忍着皮肤饥渴症的疼痛,瞥见手上那件属于卫无归的衣服,就近在椅子上坐下,抱住那件衣服把自己缩成一团。

    但衣服上沾染的信息素并不算多,他身上症状稍有缓解之后,便又痛得脑袋昏沉起来。

    卫无归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情景。

    他知道离开后慕随安会难受,却不知道会这样难受。

    愧疚一时间爬满他的心头,让他脚步变得急促,赶到小猫崽子身边坐下。

    熟悉的信息素味让慕随安脑子清醒一瞬,又变得更加不清醒。

    至少清醒的慕随安不会主动抱住卫无归。

    这样一个拥抱,把卫无归抱懵了。

    慕随安骨架不大,人也瘦得跟小猫崽似的,钻进怀里时尤其显小,更别说在怀中钻了来钻去,抓住他的衣领直往里边钻。

    周围渐渐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一个Omega钻进一个Alpha怀里实在是很难解释清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卫无归只能拿着那件衣服把慕随安抱住,按进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想着该安慰什么,才不让听见声音骤然回神的小猫崽子炸毛。

    “你到哪里去了?”

    慕随安不知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问。

    声音有些软,带了几分控诉与哭腔,想是疼得狠了。

    “我上洗手间去了,还怕去久了,跑着回来呢。”卫无归解释道。

    慕随安没回答,而是抱着他的腰缓了一会儿,便开始推开他。

    这一推,他便知道小猫崽子清醒了不少,至少不会无助地钻进他怀里。

    “对不起,刚刚失态了。”

    慕斯安别扭又生硬地道歉,没敢看卫无归的表情。

    卫无归张了张嘴,搁昨天他肯定要调侃慕随安两句,可此时此刻的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点了点头,安静看向手机。

    慕随安见卫无归没说话,心里不自觉胡思乱想起来,想是不是卫无归别是介意的吧。

    说到底一A一O,这样钻人家怀里总归是不好的。平时卫无归再没距离感,那也多是在私底下,这外边人都看着呢,万一他介意呢。

    胡思乱想是累人的,最终结果就是导致飞机上慕随安一坐下就睡了过去。

    而卫无归等到这时候才仔细观察起慕随安来,看着他的睡颜,莫名想起小时候与小猫崽子跑去郊外山里疯玩,累了便往草地上一躺。

    多数时候是慕随安一觉睡过去,或是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卫无归便盯着慕随安瞧,天真地以为他们能一直那么快乐。

    飞机落地时,有些颠簸,慕随安皱着眉醒来,下意识抓住卫无归的手。

    “死狗子,你上哪去了……”

    慕随安嘀咕着,脑袋一歪,迷迷糊糊靠到卫无归肩上。

    又立时察觉不对,整个人好似弹起来,从对方身上离开。

    “别不好意思,继续靠着呗。”卫无归嬉皮笑脸的,压低声音说。

    “诶,您要这么说,那我还真靠了。”慕随安露出贱兮兮的样子来掩饰自己心底的别扭,也如他所说,真的把脑袋往卫无归肩上靠去,甚至不安分地找了找舒服的姿势。

    “乱动什么,不知道Alpha不能乱蹭的啊?”卫无归伸出另一只手,揉了一把慕随安的头发,嬉皮笑脸地警告。

    慕随安瞪了卫无归一眼,没说话,只垂着眼等着下飞机。

    见他不说话,卫无归也安静下来,一直到二人到了酒店,都没再如之前那般拌嘴。

    “对了,你带抑制剂了吗?”

    卫无归把行李打开,把这几天要用的东西都拿出来,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慕随安。

    慕随安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下意识往包里摸去,却发现原本放抑制剂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卫无归一瞧他的表情,便猜到大约是没带的。

    “拿着,你这小猫崽子还真是让人操心啊。”

    卫无归掏出满满一袋抑制剂,扔给慕随安,看着他懵懵地把抑制剂抱在怀里,有些好笑地露出笑容。

    慕随安又一次觉得别扭,按理说他应该感谢卫无归,但Alpha给他送抑制剂这种事怎么想怎么别扭。

    更何况他和卫无归那一会儿不拌嘴浑身难受的关系,道谢这种话是很难说出口的。

    不过,道谢很难说出口,怼人的话就不难说出口了。

    “你大爷的!你才是小猫崽子,乱给我外号,我哪里像猫了!”

    慕随安瞪了卫无归一眼,以凶巴巴的炸毛模样掩饰他的别扭。

    而卫无归丝毫不在意般,凑上来抓着他打闹,把他按在怀里嬉皮笑脸地问:“哪里不像了?你哪里都像猫啊慕随安!”

    他象征性地挣扎着,也没真的用力去推对方,只当打闹来对待,嘴里骂着:“我是猫那你是什么!你说说你是什么!”

    卫无归眼珠子一转,贴着他白嫩的脖颈,低声说:“那我是狗啊!我们猫狗一家,多好啊!”

    猫狗一家的说法,着实让慕随安愣了一下,他呆呆地看着嬉皮笑脸的卫无归,心底咀嚼着猫狗一家四个字,脑中不自觉闪过儿时玩伴的身影。

    “你是狗,但跟我不是一家。”

    慕随安泼冷水一般,别过头避开卫无归的目光,留下这句话。

    卫无归停了动作,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小猫崽子,沉默良久,笑出声来,揉着他的头发。

    卫无归说:“现在不是,以后万一你后悔了呢。”

    慕随安咬牙说:“不会后悔,慕随安从不后悔,从不回头。”

    卫无归拍拍他的脸,笑了,“假话,我看你压根就没往前看过,你一直回头,倒着往前走。好像在前进,却留在了过去。”

    慕随安反应很大,他挣脱卫无归的手,把对方压在床上,揪住对方的领子,咬牙切齿得表情略有些狰狞。

    “你大爷的!你又知道什么!”

    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却没能吓到卫无归。

    他张开双手,顺势把慕随安抱进怀里,胡乱揉着小猫崽子的头发,笑嘻嘻地说:“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这阴暗小猫崽,把一切都写脸上了!”

    慕随安紧盯着卫无归,分辨着这番话的真假。

    但这番话的真假其实已经无关紧要,很快他们的胡闹便被一通电话打断。

    是来找卫无归商量工作事宜的电话,慕随安自然松开了他,坐到一旁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安静下来后,慕随安脑中仍是回荡着刚才卫无归的话。

    他压根就没往前看,一直是回头的,一直是倒退着往前走。

    他的眼睛从没看过未来,他一直看着过去,看着过去那棵槐花树,看着过去槐花树边上趴着的人。

    分不清是习惯还是其他的,慕随安只知道当常在身边的人消失不见后,他心底从空落落化为刺痛。且不会伴随着年岁增长而遗忘,反倒会因为时间渐长而更清晰。

    因为他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如同拾起珍宝般捡起过往回忆,细细品尝一番,想那个人究竟去了哪里。

    一个没家的小混混,突然消失了能到哪里去,别是死了吧。

    这个念头曾有一瞬浮现在慕随安脑海里,却很快被他掐灭。

    他经常自欺欺人,但这是他最自欺欺人的一回。

    心里明白大概就是这样了,却仍倔强地不愿相信,把这个最有可能的可能否定掉,在心里列为最不可能的可能。

    “想什么呢?走了,该出门了。”

    卫无归的声音把慕随安的思绪唤回来,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拿起手机和包,跟上卫无归往外走的脚步。

    离开酒店之后,卫无归风风火火地跑去了那个S级项目的团队拍摄地,和导演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慕随安在一旁听着,默默把其中一些点记下,再跟着他跑了其他几个正在拍的团队。

    怎么说,确实挺敷衍的,先前野蛮生长期也许还有蛋糕分,现在还走这条路子,肯定是不成的。

    慕随安一路瞧过去,在心底嘀咕着,又感叹卫无归确实很有想法,但他也明白,仅仅是小领导的卫无归有想法没用,还得是宋大总裁有想法才有用些。

    或者,宋大总裁能肯定卫无归的想法,或是真的彻底放手让他去做,那肯定是好上许多。

    不过,以昨天开会时宋时宴那模样,慕随安可不相信他真的放开让卫无归去捣鼓。

    “着急什么?他有一次松口就有两次,这回不愿意下回再试试,总有松口的时候,他又不是瞎子聋子什么都瞧不见。”

    听了慕随安的想法,卫无归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瞪他一眼,不在意般笑着说了这话。

    但卫无归真的不在意吗?

    慕随安不觉得,说不准人宋大总裁还真是瞎子聋子,他心里嘀咕着。

    外出转了一圈,回到酒店时,慕随安感觉浑身都要散了。

    可就在这时,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

    慕随安整个人都僵硬了,他看向天花板,让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到卫无归身上,以免总是想对方会如何如何嘲笑自己。

    可卫无归这回没笑他,只拿着手机凑过来,问:“快瞧瞧,想吃什么?我请你。”

    慕随安狐疑地上下打量卫无归一番,说:“你有这么好心?”

    卫无归瞪了慕随安一眼,说:“小白眼狼,我对你什么时候不好心了!”

    这话问得慕随安真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卫无归确实一直在帮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与那副欠揍的嘴脸有关,总叫人忘记帮了什么,只记得嘴上损了什么。

    慕随安装作没听见,只抢过卫无归的手机转过身去看外卖,打定主意五分钟内绝不理会身后的人。

    可压根就不用五分钟,他就立刻发现不对来。

    他的背正紧密地贴着卫无归的胸膛,因他比对方矮一些,这般姿势更有些陷在对方怀中的感觉。

    更别说……屁股还贴在某个不该贴的位置上。

    所幸这会儿卫无归安安静静的,像是没察觉不对一般。

    倒显得慕随安的别扭有些小题大做了。

    “看完了没有?到底吃什么?”卫无归问。

    “就这个吧。”慕随安随手一指,指了个烧烤。

    “那你挑自己喜欢吃的,我下去买饮料,你喝什么?”卫无归抄起钱包,从床上爬起来。

    身后贴着的身体离开,慕随安心底却一瞬间的空。

    这只出现了一瞬间的怪异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只能尽量把注意力放到手机屏幕上,试图用那些看起来香喷喷的烧烤把奇怪的念头压下去。

    “说话,不说我就乱买了。”卫无归催促。

    “酒啊,吃烧烤不配酒哪儿行。”慕随安随口一说。

    可说出来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或是两个O,两个A,两个B,一块儿跟酒店房间里喝喝酒吃烧烤,那肯定行。

    但眼前是一个身强体壮且匹配度极高的Alpha,他说这话跟调情般邀请人家晚上喝完酒打个炮有什么区别。

    卫无归盯着慕随安微红的耳朵尖,逗弄小猫崽子的心思浮上心头,说:“成,既然是烧烤,那啤的吧?”

    慕随安敷衍地点头,问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改口,只能硬着头皮说:“随你,我什么都行。”

    卫无归听了,点了下头,拿着钱包往外走,扔下一句,“点完直接付款,密码是199961。”

    说完,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将心乱如麻的慕随安留在房间内。

    他开始想,他和卫无归认识多长时间了。

    才三天吧?怎么就像认识许多年一样呢。

    慕随安满心不解,可一想起卫无归那自来熟又没边界感的模样,又觉得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慕随安输入刚刚卫无归说的密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想心说这不是他的生日吗?

    为什么卫无归的支付密码是他的生日,巧合吗?

    按理说刚认识三天的人,不至于刷一下把支付密码全改了吧。

    且要说看到他资料,应该得是昨天,这么短的时间,不至于让卫无归突然对他死心塌地到把支付密码都改成他生日……吧。

    慕随安很不确定,心里无数次否定,却又对这样的巧合感到怀疑。

    是又不对劲,不是也不对劲,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他心中带着万分不解,强自压下,告诉自己该等卫无归回来。

    时间分秒过去,不知道卫无归究竟跑去哪里买酒,竟是去了那么久。

    等得慕随安心中浮起几分不安,下了床往门口跑,刚打开门想出去找,便瞧见门口正四处摸房卡的人。

    “真是心有灵犀啊助理。”卫无归勾住慕随安的脖子,笑着往房间内走,用脚把门踹上,将手中的福佳白啤酒放到桌上。

    “去你的心有灵犀。”慕随安瞪了卫无归一眼,绝口不提刚才往外跑的事。

    但绝口不提没有用,慕随安知道,如果没有另一个话题,待会儿卫无归就会问起这事来。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想话题,目光移到卫无归买的一件福佳白啤酒上,表情变得讥讽又恼怒。

    他指责一般地说:“你买一件做什么?我们喝得完一件吗?”

    卫无归的目光甚至没停留在那件福佳白啤酒上,他只轻笑一声,搂着慕随安的肩膀坐下,说:“急什么,助理,先说说你刚刚出去干什么?”

    慕随安咬牙不肯说,别过头去,转为绞尽脑汁想理由,他说:“我有朋友也在这边,出去见见。”

    卫无归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哦——那怎么不去了啊?”

    慕随安作出没好气的样子,瞪了卫无归一眼,说:“这不是你回来了,我怎么去?”

    卫无归笑了,说:“我也没拦着你,你别做出一副会情郎路上让丈夫逮了的样子好吧。”

    慕随安震惊于卫无归这样不要脸的比喻,怒视着他,说:“去你的会情郎,我是看你太久没回来才往外跑的!”

    卫无归又是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这让慕随安警铃大作。

    因为他不知道卫无归作出这副模样的时候,又要如何的语出惊人,或是给他设下什么不坏,却又尴尬得不行的陷阱……姑且称为陷阱。

    “来找我的?这么说,我是你的情郎啊助理!”卫无归揽着慕随安的肩膀,在他耳边喊着。

    “去你的情郎!”慕随安小幅度挣扎起来,骂了卫无归一句。

    卫无归哈哈大笑起来,好似感受不到慕随安的怒火,只瞧见他脸上那怎么也消不下去的红。

    好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外卖员在外头喊外卖到了。

    慕随安趁机挣脱卫无归,以拿外卖为借口跑到门口,拿了外卖进来。又以把外卖摆上桌为借口,避开卫无归朝他伸出的手。

    忙着呢,拉拉扯扯干什么。

    慕随安的表情,大约是这个意思。

    卫无归只瞧着慕随安,表情没什么变化,只等他忙前忙后把烧烤拿出来了,才按着他坐下,转身去拿了酒来。

    “本来想买科罗娜,楼下没货,买了福佳白。这个,喝过吗?”卫无归拿起一瓶福佳白啤酒,问。

    “不大喝酒,啤的只喝过雪花。”慕随安实话实说。

    “雪花?跟喝水没两样,你竟然喝那个。”卫无归挑眉,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对瓶吹还是倒出来?”

    考虑到慕随安之前喝的是薄一些的雪花啤酒,卫无归觉得应该倒出来慢慢喝的。

    对瓶吹不好控制,一不小心就是一大口下去,自己还没感觉。

    但慕随安这人,有一种奇怪的胜负欲,不如从何而起,更不知是对谁的胜负欲。

    他听了卫无归的话,瞥了一眼贴着白色标签的福佳白啤酒,说:“对瓶吹。”

    喝了半瓶的时候,慕随安有些后悔。

    他原本觉得,不就是啤酒吗,至少能喝几瓶。

    可喝了半瓶之后,他渐渐觉得意识不清醒,脑袋晕乎乎的。

    “你这真是啤酒啊?”慕随安忍不住问。

    “怎么不是啤酒?”卫无归一把将慕随安搂进怀里,嬉皮笑脸地调侃他,“助理,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去你的酒量差,明明……明明是你这酒浓度高……”慕随安无力地靠在卫无归怀里,分出精力去骂他,余下的精力全在对抗酒醉,倒是一时无心去管身上渐渐浮现的燥热感。

    这股奇怪的燥热,反倒是卫无归先一步发现。

    “助理,你身上怎么那么烫?”卫无归说着,把软趴趴的慕随安抱起来,抹了一下脖子上的温度,皱着眉看向那发红的脸颊。

    得了,结果这不是喝醉,是发情期到了啊。

    卫无归有些无奈,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将人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此时的慕随安还有一点意识,见卫无归把他往床上报,趁着还未彻底陷进发情期里,无力地挣扎起来。

    “不……不要……”

    慕随安无力又虚弱地拒绝,他眼眶红红的,睫毛坠着不知何时染上的泪水。

    卫无归看得喉间一紧,还要装作正人君子地安抚他,说:“紧张什么,我把你送床上去,什么都不干。”

    慕随安咬着牙,虚弱地嘲讽一句,“您待会……是不是……还要跟我说……蹭蹭……就好啊?”

    卫无归笑了,“我是那种人吗?”

    慕随安冷笑,虚弱地讥讽,“您不是人,您是狗。”

    卫无归也不恼,把慕随安放到床上去,看着渐渐被情欲吞没的人,眼底沉了沉。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慕随安生生忍过发情期是不现实的,至于抑制剂……就别指望了,刚喝酒抑制剂根本不起作用。

    现在最直接的自然是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咬着后颈临时标记。

    最好是终身标记,但他怕慕随安清醒后崩溃,前者想来也大差不差,只不过应该还有力气骂他趁人之危。

    所以唯一的选择,应该是临时标记,等慕随安清醒过来再做打算。

    卫无归看着慕随安渐渐被情欲控制而变得眼神黏腻的双眼,说:“临时标记,你别乱动,一会儿就好,成不成?”

    慕随安没回答。

    要说这匹配度实在是太高了,饶是他心底对卫无归欠揍的印象根深蒂固,在这种时候瞧见对方也只剩下一个念头。

    想要,想要卫无归,在他生殖腔里成结,把他彻彻底底标记,让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沾满卫无归的薄荷味信息素。

    这个可怕的想法在此时此刻不受控地充斥着他的大脑,Omega的本能更越来越强势地控制着他。

    让他忍不住伸手环住卫无归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身上按去,疯了似的如八爪鱼般纠缠住对方,嘴里边念叨着。

    “进来。”

    卫无归脑子里那根弦差点就断了,幸好他没进易感期,甚至保留着一定的理智。

    理智告诉他,现在慕随安压根就不清醒,趁人之危是绝对不行的。

    可慕随安一直用腿根蹭着他的腰,腿根这种地方,肉又嫩又滑,慕随安还穿着宽松的短裤,一抬腿那布料全掉下去了,蹭的时候还夹紧了他的腰蹭,蹭得他没多久险些支撑不住。

    “乖一点,别乱动好不好?”

    卫无归摸了摸慕随安的头发,伸手去掰腰上的腿。

    没掰动,遂放弃。

    为今之计,还是得让慕随安清醒过来,卫无归叹了口气,按住怀里不安分的小猫崽子,把人直接翻了过来。

    许是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慕随安竟也没挣扎,只乖乖地趴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看得他喉结滚动。

    他强压住心底那股欲望,只扯下那件碍事的上衣,摁着小猫崽子的后脑勺,一口咬住后颈的腺体,不容拒绝地注入信息素。

    “呜……”

    慕随安喉间泄出一声甜腻的呜咽,身体绷紧了一般,身体本能地趋于逃离,又被死死按在身下。心底却本能地渴望身后人的触碰,甚至渴望更多,渴望被剥夺一切。

    待注入他体内的信息素浓度迅速飙升,卫无归搂着他的腰将他死死按进怀里,完成一个临时标记时。

    他终于稍稍有了几分意识。

    可只是稍有几分,并不多,属于刚好能对眼前情景产生羞耻感,内心却又无比渴望被卫无归粗暴对待的程度。

    两种情感混杂着,拉扯得慕随安更为难受,下意识抓紧枕头,把脸深深埋进枕头中,像是要把自己淹死在里边。

    “安子,出来,别闷死自己了。”

    卫无归抱住慕随安的上身,轻轻把他抱起来。

    刚从发情期浓烈的情欲中脱身的身体实在软绵绵,靠在卫无归怀中宛若一滩粘稠的水,随时要被打散一般。

    慕随安的意识渐渐回笼,靠在卫无归怀中,抬眼瞪他,说:“安子不是你叫的。”

    卫无归有心逗他,说:“我都标记你了,怎么?你那不知踪影的情人叫得,我这正儿八经的Alpha就叫不得了?”

    慕随安刚从情欲中脱身,已是半点斗嘴的精力都没有。

    更别说他身上还带着卫无归的临时标记,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本能地叫嚣着顺从对方呢。

    卫无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把慕随安打横抱起,好好儿放到床上去,仔细为他盖好被子,便要抽身从床上下来。

    谁知刚一挪开,便被床上那不安分的小猫崽子抓住了手腕,大有一副不许走的架势。

    “怎么的?标记一下就能让你这样又乖又粘人啊,都不让走了!”

    卫无归这人长得欠揍,嘴巴也欠揍,一开口更是欠揍的话。

    慕随安额角青筋跳了跳,没好气地说:“你管这叫乖?行了,懒得跟你废话,收拾完就回来,我……你也知道临时标记后暂时……就……就是得闻着你那信息素。”

    卫无归嗐了一声,嬉皮笑脸地凑到慕随安脸旁,说:“直说你离不开我不就行了!”

    卫无归说完,窜到慕随安打不到的地方,跑过去装模作样地收拾桌子。

    慕随安有气没地方撒,又没力气大声骂人,只能咬牙忍下。但他又觉得不能这样忍下,遂决定找点事给卫无归做。

    “我要洗澡!”

    卫无归回头看了慕随安一眼,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要洗澡?自己去啊,难道要我帮你?这不好吧,刚刚标记就鸳鸯浴……”

    慕随安一个枕头直接砸到卫无归头上,骂道:“你个死Alpha,我腿软走不动,让你扶我过去!”

    卫无归走到床边,打横抱起慕随安,苦恼地说:“那你待会怎么回来?怎么穿衣服?难道喊我去帮你吗?”

    慕随安瞪了卫无归一眼,说:“穿衣服当然用不找你!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了!”

    卫无归把慕随安带到浴室,心中暗暗感叹小猫崽子名副其实,轻得跟只小猫似的,抱在手里没什么重量,摸起来也瘦得很,肉像是全长屁股上了。

    这样一想,他有些心猿意马,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将注意力放到浴室里哪儿能放人。

    “就那!就那!”

    慕随安指挥着卫无归,让他把自己放到浴缸边缘。

    “不会摔下去吗?”卫无归皱眉。

    “我看起来像蠢货吗?”慕随安瞪他。

    卫无归眉头一挑,不再与慕随安辩论,只将人好好儿放了下去,迅速转身离开。

    慕随安没留他,自顾自打开花洒洗澡,倒也没出什么事。就是洗完之后穿衣服有些麻烦,但缓到这会儿,他已经勉强能站着,扶着边上的扶手,磕磕绊绊地把衣服给穿上了。

    出去之后,慕随安还随口感叹一句:“这酒店还挺人性化的,浴室里装了个扶手,是预防客人在浴室里摔倒吧。”

    卫无归的表情有些古怪,回头朝慕随安的方向瞧了一眼,破天荒地没说什么刺一下他。

    慕随安很不习惯,朝卫无归那儿瞧了好几眼,见他当真没有刺自己两句的意思,皱眉问:“你喝酒喝蒙了?”

    卫无归移开眼,正色道:“没有,我在收拾桌子。”

    慕随安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桌子,皱眉,“这不收拾完了吗?”

    卫无归轻咳一声,决定还是告诉慕随安。

    他勾住对方的脖子,贴得极近,凑在那张猫脸边上,压低声音问:“你知道那浴室的扶手是干什么用的吗?”

    慕随安奇怪地看了卫无归一眼,不解道:“能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防摔吗?”

    卫无归笑了,说:“确实,正经人装这个是防摔的,可咱们定的这是情侣酒店,人自然是拿来做那事的。”

    不必说那事是什么事,慕随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甚至脑海里已经根据看过的片脑补出扶手如何使用的画面来。

    当然,画面中的人类似绘画小人,没有脸,更与他本人无关。

    “这可不能怪我,酒店你定的。”卫无归无辜地辩解。

    “我当然知道我定的,附近就这家便宜,还有房间。”慕随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何况我以为他顶多就是床上撒点玫瑰花瓣,谁知道还有这种……”

    “还有呢,那浴室玻璃可以调成磨砂和全透明……”卫无归打断慕随安的话。

    但他没说完,慕随安便反过来抓着他质问起来。

    “你怎么知道?你刚刚试过了?”

    慕随安瞪着卫无归,一张脸满是紧张,脸颊上还带着红,明显是羞耻极了。

    卫无归有些好笑,掰开慕随安的手,说:“我像那种人吗?我以前住过这种罢了。”

    慕随安看卫无归的眼神变得玩味,像是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拉长音说:“哦——”

    卫无归猜到这小子在想什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骂道:“小猫崽子,想什么呢!我当然是一个人住的!”

    慕随安冷哼一声,不相信,“那您就没有跟上一个助理住过这种情侣间?”

    卫无归笑了一声,这回有些无奈,说:“没有上一个助理,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我最后一个助理。”

    慕随安愣了一瞬,也不接话了,在心里头琢磨卫无归方才那番话。

    他犹犹豫豫地看了卫无归一眼,别开眼,再又看对方一眼,才语气不算好,又犹犹豫豫地问:“怎么的,您老是觉得我一直会在您身边待下去,还是等我走后也不打算找招助理了啊?”

    卫无归嬉皮笑脸的,瞧着吊儿郎当,使得他说出来的话好似也丢了几分可信度。

    他说:“你可是我助理,当然要一直在我身边待下去!便是你忍不住想走,那我也跟你走就是了!”

    慕随安问:“你怎么就肯定我愿意让你跟呢?”

    卫无归说:“若……若你不让我跟,那我身边,可不会有下一个你了。”

    慕随安想,他有时候能不能别那么聪明,笨一些,别什么话都一下就听懂了。

    就如卫无归这番话,若他笨一些,也许不会想到对方的意思。

    表面是说助理,说只会有他一个助理,可谁家助理甚至住在一块儿,几乎时时刻刻黏在一块儿。

    比起助理,更像是恋人,而助理这个职位,不过是打掩护罢了。

    若说从前还算有块遮羞布,卫无归说只有他一人之后,一切便变得更为明白。

    遮羞布不说全然扯掉,至少扯得差不多了,掀起来了,全露出来了,只是没扯掉罢了。

    “天晚了不睡觉说这些干什么,您明天不用干活啊!”

    慕随安瞪了卫无归一眼,掀开被子躺下,面对着浴室的方向,把明摆着拒绝沟通的后背留给他。

    他也不恼,更不追问,只拿起衣服进浴室洗澡。

    出来后更什么都没说,往床上一躺,关灯睡觉。

    明明卫无归没继续这个话题该是好事,可慕随安躺在床上就是哪哪不得劲,总觉得别扭非常。

    他将这份别扭归结为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尴尬罢了。

    这般安慰自己一番后,慕随安还是没能抛却这番别扭。

    后来,却是因为刚经历过发情期,人还疲乏着,实在扛不住不睡觉,才沉沉睡过去。

    待慕随安睡着之后,原本紧闭双眼,一副深睡模样的卫无归睁开了眼。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在黑暗中寻找床上的另一个人,那只不安分的小猫崽子。

    正巧,慕随安这人睡觉没个睡相,没一会儿便翻了个身,卷着被子当抱枕抱在怀中。

    这样大大方便了卫无归,借着慢慢适应的黑暗,描摹眼前人的睡颜。

    而睡着的慕随安并不如面上那般好受,许是发情期作祟,他竟做了个旖旎的梦。

    梦中的主角自然有一个是他,另一人起初看不清脸,只瞧见那人把他掰折成各种高难度动作,暧昧地亲吻他,温柔地开拓,再不容拒绝地填满,将他拽入情欲的漩涡当中。

    若只是这样,他权当是场春梦便是。

    谁知后来那人说话了,一开口便是那欠揍的声音。

    “安子,你这骨头可太软了,什么姿势都能行啊!”

    看不清的人瞬间有了清晰的模样,变成了卫无归那张欠揍的脸。

    但慕随安也不得不承认,卫无归那张欠揍的脸其实很好看,往人群里一放也是很亮眼的,甚至比宋时宴还要亮眼。

    可惜这帅的人长了张狗嘴。

    慕随安从梦中挣扎着醒来,下意识往身旁一摸,没找着身旁的人,他才睁眼朝另一半床看去。

    空的。

    屋子里。

    也是空的。

    人不见了,人到哪去了?

    慕随安皱眉,从床上爬起来,喊了一声:“卫无归?”

    没人回应。

    慕随安眉头更加紧皱,拿起手机要给他打电话,却先看到对方不知何时发来的消息。

    【亲爱的不要狗脸的主管:我去团队那边谈点事儿,你先睡着,回来给你带早餐。】

    不是,出去干活不叫他,那他这个助理是跟来玩的吗?

    慕随安目瞪口呆,看着消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

    但他仔细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发消息问问卫无归在哪儿。

    【少烦我:在哪?】

    卫无归的消息回得很快,像是时刻守着消息一般。

    【亲爱的不要狗脸的主管:在回来路上了。】

    【亲爱的不要狗脸的主管:你可别出来,早上没给你补临时标记,正发情期呢,别出来让狼崽子给叼走了。】

    慕随安心说,谁像他一样成日黏着不放,这狼崽子怕是卫无归本人吧!

    心里嘀咕了一番,慕随安便要下床洗漱换衣服,谁知脚刚踩到地上,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幸好地上有地毯,但他现在只恨地上有地毯,不能重重摔一下让他清醒些,而是这般无力地坐在地上,感受着自尾椎骨涌上的怪异感。

    有时候慕随安真是恨极了Omega的体质,刚刚分化时他便想,他怎么不能是Alpha,再不济也可以是Beta,为什么要是Omega。

    脑子里胡乱抱怨起来,他也没注意到房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

    而迈着轻快脚步进门的卫无归,瞧见地上坐着发抖的小猫崽子,当即把手上的早餐,随手扔到桌上,跑过来扶起他。

    “哎哟,我的祖宗,您怎么跑下来了!不是说了没补临时标记,怕你今天出事吗?”卫无归把慕随安抱回床上,释放信息素安抚怀中不安分的Omega。

    “骗子,临时标记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失。”慕随安感觉自己浑身都在躁动,在接触到卫无归的信息素后安分许多,却又因为仅仅感受到信息素,身体叫嚣着不满,变得更为躁动不满。

    “别人当然不会很快消失,但你不一样。你身上那个皮肤饥渴症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可是排斥了,一旦周身我的信息素变淡,你就会遭受影响。”卫无归带着薄茧的手指摸了摸慕随安的腺体,惹得他整个人过电一般,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慕随安不再说话,他本就聪明,只稍加解释便想清楚其中原委。

    但这并不是想明白原委就能坦然接受的,这份特殊性表示他被卫无归咬腺体临时标记的时间间隔不会太长,即便他时时刻刻跟在对方身边,到底也没办法像别人一样一个临时标记撑好些天。

    “怎么这副表情?不愿意离我近点啊?”

    卫无归的声音将慕随安的思绪唤了回来,他一回过神便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带着虚弱的声音怒骂一句。

    “你大爷的,离你近点有什么好的?要不是这该死的皮肤饥渴症,我恨不得再不见你!”

    卫无归仍嬉皮笑脸的,眼中却似有触动。

    安子,你真的不愿再见我吗?

    卫无归在心里问。

    可他也知道,慕随安压根都不知道他就是小时候的玩伴,怎会知道说的这话不自觉间带了别种意义。

    “等你好了,我就离你远远的好吧。”卫无归嬉皮笑脸地说。

    “真的?”慕随安狐疑地看着对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人说的话没什么可信度。

    “真的,我发誓。只要你不留我,我绝不停留,立刻滚蛋。”卫无归竖起三根手指发誓,看起来很是认真。

    “我怎么可能留你。”慕随安冷哼一声,没再提此事,只当是这事儿说定了。

    发完誓,自是要把正是干了。

    当然,正事不是吃早饭,而是把临时标记补了。

    昨晚慕随安不大清醒还好说,现在人至少一半是清醒的,被卫无归抱在怀里摸腺体,便显得有些别扭了。

    且因着正处于发情期内,这别扭之中又混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只觉得黏糊糊的,把原本清醒的脑袋搅成浆糊,再拨开这些浆糊,瞧见一个赤裸等待采撷的他。

    “咬腺体挺疼的,你要是疼就咬我。”卫无归拨开慕随安的衣服,鼻尖在他的颈侧蹭了蹭。

    “你话真的很多。”慕随安忍着被触碰的颤栗感,死死扒着对方的手臂,咬牙骂了一句。

    “话多好,多说说话,你转一下注意力。”卫无归笑得大声,让慕随安有些不满,只觉定是在嘲笑他的。

    这份不满让慕随安不再如紧绷的弓弦注意那即将到来的标记,而是瞪向身旁大笑的人,咬牙切齿地骂起来。

    “去你奶奶的转移注意力……啊!”

    慕随安话没骂完,卫无归尖尖的牙一下刺穿他的腺体,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死死往怀里按。

    浑身的酥麻感让他更是失了力气,被按在卫无归怀中不住发抖,咬牙不让自己再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

    他不喜欢作为Omega的自己,自然也不愿意面对什么发情期、标记之类的事,这等时候的黏腻喘息更不愿意听。

    好在临时标记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对于慕随安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好啦!能起来吗?”

    慕随安正晕乎着,卫无归这孙子就拍了拍他的背,大声嚷嚷起来。

    他没什么力气地瞪了卫无归一眼,张嘴就骂。

    “您是没眼睛还是怎么着?”

    卫无归也不恼,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把他平躺放到床上去。又脚步欢快地往床下跑,拿了早餐就过来,一副伺候病患的样子,态度殷勤。

    “来,吃点早餐?”

    “您是没眼睛吗?我牙都没刷吃什么吃。”

    慕随安翻了个白眼,无力地骂着。

    卫无归又一次展示了他的不要脸,只见他掐住慕随安的下巴,掐得对方龇牙咧嘴,露出一口牙来,又左看右看,笑嘻嘻地说:“看不出来啊助理,你这口好牙干净得很。”

    慕随安软绵绵地踹了他一脚,怒视他,曰:“你大爷的!”

    卫无归松开慕随安的脸,抓住那作乱的脚踝,笑着问:“是我抱你去洗漱,还是你睡一会再吃?”

    虽说临时标记让人疲累,但慕随安也没什么睡意,他朝卫无归伸出手,话都不必多说,对方便明白答案是什么。

    临时标记都让人咬了两回,被对方抱着去浴室洗漱这种事,他也没觉得如何别扭。

    见他不别扭,卫无归也无处说些玩笑话,二人竟也相安无事且快速地从浴室里出来。

    待吃完早餐,慕随安问起了刚刚卫无归出去谈的事情。

    卫无归没细说,只说谈成了,让慕随安别担心,回去也有他应付宋时宴。

    这话听得慕随安皱眉,他问:“不是,那你请我这助理干嘛?留在你身边白拿宋氏集团的工资?”

    卫无归一拍大腿,说:“白拿工资不干活,多好啊。”

    慕随安翻了个白眼,说:“好是好,别人家领导醒过神来把咱俩一起开了。”

    卫无归作出惊慌神色,说:“那可是天大的噩耗,要是在宋氏干不下去了,我可得回家面对老头子。”

    慕随安听见这话,叫他挑起兴趣,问:“你家也有个烦人的老头子?”

    卫无归没打算细说,只道:“可不是!也?你家老头子也烦呐?”

    慕随安冷哼一声,倒豆子一般细数他那位父亲的无数封建迂腐之处。

    最后总结为一句。

    “他像是活在一百多年前。”

    卫无归拍着大腿笑出声,说:“要真活在一百多年前,那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慕随安哼了一声,正要问问卫无归的情况,他那手机便响起了电话铃声。

    他瞥了一眼,来电人正是刚才他们聊天的核心人物,他那位封建迂腐的父亲慕锦炎。

    卫无归瞧他久久不接电话,挑了下眉,提醒道:“电话不接啊?”

    慕随安这才回神,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说:“父亲安好,今日来电不知有何指示,随安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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