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8-24 10:59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长相思》,长相思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徐飞白所著的小说围绕段息李如风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只是想要平凡的一生,但似乎这才是最难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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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长相思by徐飞白在线阅读
月明如水。
“段……息!”
“段息……息!”
“师哥!段息!段师哥!”
我拉开门,斥责的话尚未出口,原本贴在门缝叫魂般唤我的人,便直直倒在我怀里。若不是谷亭拉了一把,我就要给李如风砸得也倒在地上去。
“少将军从晚宴上刚回来,给管家架屋里,本来脸也擦了,收拾的差不多了,非又爬起来,非要来找先生您,拉不住。”谷亭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李如风。
我看着腰束金带醉得直往地上跪的五殿下,觉得头又疼起来,侧过身让开道,说:“先扶他上床。”
打发谷亭回去,再转过身看从床上悠悠醒来,胡乱蹬掉裤子,费了老大劲要支起身却又摔到床上的李如风,自暴自弃地把背靠上门板,心想真是冤家。
他挣扎几番,兴是在床上摔着了骨头,伊伊啊啊喊起疼来,又段息段息的叫我。
唤了多遍,见我不理,喉舌又发出作呕声,攀着床边做出呕吐之态。
“你若敢吐在床上,我连铺盖与你一道丢出去。”
这日我下午入宫给李飞奎奏了一个半时辰的琴,回来后直接进屋睡下,睡了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让李如风给喊醒,如今头疼欲裂。
我从柜橱中摸出一只瓷瓶,倒出粒药丸干咽下。
“一早吃的,刚才吐光了,如今胃袋里只剩了酸水。”
他被我出口威胁,也知我是真动了气,不敢再惹我,只哎呦哎呦地晃着光腿喊痛。
头疼稍缓,我递去杯茶水,他不老实接,咧着嘴露着一口白牙,乐呵呵的缠我:“师哥喂。”
我将茶水放到一旁桌上,起身要走,给他猛地抓住腕子,一同带到床上。也不知他醉得软塌塌,哪里来的力气。
他侧过身,搂我在怀里,先是往我左手摸,待确认了那只镯子还好好戴着,才浑身松了劲,把酒后发烫的脸埋到我的肩窝里。我耳畔尽是咻咻的吸气声。
他搂得松,真要挣,也不是逃不开。
李如风埋了半天,直到我都疑心他要睡着,才缓缓地撑身坐起,伸手过来,为我揉头上两穴。
“每次回来头都疼,为什么你就偏应下去弹琴。”他一头揉,一头静静地说着话,只是因酒醉,有些口齿不清。
这话他常说,或埋怨或恼火。他担心我生成这样,他爹的袖子哪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毕竟司徒如也是个琴师。只是他很少把说得这么平静。
也不知是药效,还是他,脑颅中迸颤的痛觉渐渐偃息下去。
他发觉我眉心展平,又揉了片晌,才松手,去牵上我的手,变作十指相扣。
“给我弹一曲入阵曲吧。”李如风突然说。
他随即松手下床,光着腿足去抱来琴。
他从前不是没抱过我那把琴,每每都要争着替我拿琴,说琴木又长又厚,还沉。兴许接触我那把琴的经历多,他给我的这把普通古琴,长宽款式都和我原来那把差得不远。
但少年身形是单薄而轻灵的,两手抱琴,清秀文气。面前的男人则腰肩都已成型,身上有股浅淡的麝香味,单手抱琴在床边俯视下来,看得我有些泛晕。
我闭上眼睛,当没听到他说过什么。
他等了很久,此间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终于,裸足踏在地上的轻声响了两趟,他又躺下,将头枕在我的手臂上,拿起我的一束头发放到鼻前去嗅。
“父王今日要将江尚书的长女赐婚给我。”
“离席而归,你没答应。”
“我和你床榻间这么多次,也不清楚能不能同姑娘行那事,要是答应,不是害了人吗。”
“差得不远。”
他往指上绕发丝的动作停了一停,但强捺着,故作镇定开口:“我听说你拒去了和卞将军长女的婚事。”
我没答话,闭眼听自己的吸气声。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他半撑身挪近过来,鼻尖几乎要挨上我。
他眉峰如刀,这样锐利冲人的骨相在他十几岁时,被两颊的天真饱满和爱笑掩了,兼而冲淡了不少纯甜,杂糅得很独特。
如今就不同,面目瘦削下来,双眼又被漠北的黄沙洗过一遍,便是确凿又醒目的俊朗。
“卞芊芊漂亮吗?”李如风问。
“漂亮。”
“可你还是拒了婚。”他把得意露在语气里。
他很黏我,占有欲强,但没办法,这是我教出来的孩子,到了今日,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我别过脸,想翻身不去看他,却被他按住单只肩,欺身便骑到我腰上。
他分量不轻,不留一点余地地坐,直给我压得气短。去推搡他的胸口,他也不做丝毫改变,只缓缓做些勾引之事,吐息乱撒着酒气。
“师哥不喜欢?”他酒眼惺忪,脸凑在我面前两寸的位置,话吐得轻飘飘,但随即扯下发冠搅下头发的动作却又急又重。
我厌烦他的酒气,并且认为对一个醉鬼说什么都无用。
李如风没得到回答,鼻息更重,胡乱将长发单手抓起,在脑后抓出一个马尾的雏形,笑着对我道:“那这样?师哥不是最喜欢的吗?”
我推搡得重了,他单手抓住我两手手腕高举过顶,俯下身纷乱地落吻,舌尖舔缠。
挣脱中又给他褪了裤子,他是硬吞下去的,事前半分准备都没做,不久就尝到苦果,痛得满头流汗。
也是这招让李如风疼得手上没太多气力,我才挣开他手掌的桎梏,将他反推到身下。我自然不会放过李如风,他疼得连腰都塌了下去。
“疼?”我问他。
他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知道疼还胡来?”
“你不也……”剩下的话被我撞得咬碎在口齿间。
“师哥……”他又软着嗓子喊我。
“师哥怎么教你的?”我问:“跟谁学会硬来的?”
“……书。”
“哦,谁给的?”
他不说话了。
“萧子晋?”我问。
“你吃醋了?”
我箍了一掌,在那皮肤上,顿时显了一个五指纤长的巴掌印。
“你收点劲!我是人又不是鼓!”
他腰绷紧嘶了一声抗议,随即又朗声笑了起来。
我用手背拍拍他的腰,告诉他今天就这样了,“你睡吧。”
他却蹭的一下爬起,忙抓住我的手腕:“你真生气了?”
我翻过手,给他看方才检视他密处,沾在指腹的那丝血。
仍不见他松手。
我伸指要往他脸上蹭那抹血,他只象征性地稍侧头,并不躲,任由我将那抹血蹭在他的脸颊上。
随后,他又吻过来,轻轻地舔蹭着我的唇角,像一只灵长大猫,摇着尾巴湿湿地舔主人的掌心。久了,欲望自然要抬头。
我捧住李如风的脸,告诫他:“很疼。”
他微张眼睛看了看我,又闭上,侧过头专注地去舔我扳住他脸颊的手指。
事后,头发遇汗沾了半边脸整根脖子,李如风从喘息中分出神,膝盖轻轻顶一下我的腰,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又向我讨要了几个吻,他便搂着我的腰又躺下了。他入睡向来快,没多久,呼吸便调匀了。
我借窗外月色看那张餮足沉静的睡脸,不免想起前几个时辰李如风那股疯样。因而又想起很多人,很多事。
卞芊芊自然是漂亮的,我们自幼相识,她自小是最好看的小娃娃,待字闺中时是最漂亮的官家小姐,后来成了全霄州最美的妇人。在霄州城内遇见,还常要嗤笑我一双眼睛白长了,我也只得作揖,为我这双不识明珠的眼赔礼。
后来父亲丈夫接连战死,霄州城破前两日,她服毒自杀。城中正乱,丧事办得不大,我与段锦去见了她最后一面。
落棺时我听见段锦小声呢喃,说怎么她连死,都仍桃腮粉面照旧,唇角含笑,仍那么漂亮。她又扭过脸看向我,问,哥,我们过几天也会死得这般好看吗?
想着想着,便也睡了过去。
……
一般情况下,李如风做某些事的前后总是很乖,难耐了便低声叫出来,看我看得久了觉得欢喜勾头便来亲,问他怎么了,他也只乖乖说我喜欢你。被欺负得紧了,一道哭,一道恳求慢一些,不会伸指就挠张嘴就啃。
野些其实没什么不好,只是他少年时野得过了头,像只刚长出尖牙利爪还不懂得收敛的乳豹,我便有意令他在床上乖驯些。况且当时是在佛门净地,脖子腕部若给他挠伤咬破,被和尚道破些什么,不好向家里交代。
教他也颇有些意思,初尝云雨时他任我摆布,但若照此推及以后他都如此,显然不现实。李如风那个张牙舞爪的意气性,等摸熟了路子,定要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
但这事是循循善诱的,一晚就效果显著显然对李如风这一身硬骨头不管用,要点便是寻一个他甘愿乖乖听话的筹码。倒也不难找。
他那时候年纪小,很尊崇军营里那些,不肯给别人知道他喜欢上个男人,尤其那人还是他师哥。
他因不肯给人知道我们二人关系,便刻意凑到人堆里去听人讨论姑娘,偶尔掺一嘴。这事当然是要瞒着我的,但总能被我碰上。我倒是不大在意他去听那些无聊的花柳间的话,只是发觉那时的他一见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人见了穷,脸一阵阵发白。
突地有了主意,没朝他笑,转身走了。
他晚上早早回房,自知有愧,就任人施为,陪着笑脸不敢违逆我半句,只希望我尽早消了那一肚子本就没有的气。
起初我们年纪不大,气性都强,不是没在周公之礼上疯过。李如风并非是娇软的身骨,又是下面那个,遭罪更多,见过不少次血。
他年少体魄强,愈伤快,但痛在暗处,白天练剑跃起,总要牵扯住伤口,出招较以往多了犹豫,被训*过几次懈怠,很咽不下这莫须有的罪。
他向来不傻,又因我让他舒服不受伤,加之我时常向他提起我幼时那场祸,说我身体不大强,怕是扛不住他一个习武之人的攻势。这才一步步,令他消停了不少念头,渐渐习出一副只在身下能瞧见的驯服模样。
这份性*上的乖自然有范围,清规戒律束不住少年人,抓住空总要做出些越规矩的事。晚上在正殿守夜时,趁没人跑到大佛后头荒唐,也是一项李如风多年后仍要提的骄傲事迹。
七月半寺里要撞半月的钟,祭亡灵,为山下居民祈福消灾,我被差去撞另一个山头铜钟。
我以路上山间走兽多为由,又向师父要了李如风。同学总要话里带酸味,道你们关系可真好,李如风也不去听他们话中的揶揄,欢欢喜喜回去拿了他那把不怎么有机会见人的宝剑。
这是个闲差,钟不是时时要敲的,听说前几年有个实诚的僧人从早到晚,敲了几天,底下的人找上山来,说实在受不住。
那口钟嵌在崖边古树上,也有了些年头,钟身爬满了铜绿,很有分量,能罩个成年人进去。山崖景致很好,极目望去,山鸟飞旋,群山如黛。韶水河自远方蜿蜒而来,又淌向更远处,一如美人腰间的绿带。河上川流不息驶过白帆与运船,山下男男女女小小的身影迎来送往。
我侧眼望着山下风光,对躺到一侧石板上衣衫不整的李如风说:“知道吗,这山从前叫青山,那条河从前叫青河。”
李如风歪过满是汗的脸来看我:“啊?”
“前一阵翻县志看到的,这里曾经出了个官做得大的文人,告老后认为青山太过千篇一律,在前头加了个韶字,河是后来根据山名化来的。”
“那还改得挺好听。”
“韶华青春,确实不错。”
“但山上埋了不少死人啊,你看到没,我们来的路上,到处都是白纸钱。”
“……”
“不过我见好多没碑的,就一个土堆,树木和草哪年不在长,何况山火频发,没碑怎么认是谁的坟啊。”李如风自顾自说下去。“反正我以后肯定要个能认出是我的碑。”
我方才好像只是在说山名。
一转头,却险些撞上他的脸。
“你干什么?吓死人了。”
李如风咧嘴笑笑,歪头亲过来。
方才在滚在草地上做了两回,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衣服都懒得系,跑去那块儿歇息的石头上躺了半天才缓回来。
我一向体温偏低,他总讲有玉的温凉,在夏天总爱有事没事往我身上靠。
我推他胸口,摘掉粘在他头发上的一根草,“脏死了。”
他摊开双臂,满脸莫名:“这不是你搞出来的吗!”
我指着远处的山泉:“先把身上的汗洗干净。”
李如风却不动,仍要挨过来拖我的手。
“你又打什么主意?”我把手抽出来。
李如风提着剑笑道:“你再弹一次入阵曲嘛,听那曲子练剑畅快。”
这曲子是那年冬天从县志中搜来的,全曲很长,由开头出征到杀之正兴再到终途处身殒,很有些意思。我抄下来试了几次,觉得高潮处适合李如风,便单拆出来,在旁观他练剑时为他弹过几次。不曾想他相当欢喜,常要缠着我在他练剑时弹。但那曲子就连中间那一段都繁琐而长,杀伐气重,很耗心力,我不爱多弹。
那时候距离我们滚到一块儿快有两年,李如风快十七岁,眉目已经挣开皮肉层层包裹出的天真,显出锐利的本质来。但在某些地方,仍留有稚气的残影。
李如风若硬气,我倒还有应付办法,但他惯用软法子,软语搭眉,实在狡诈。
我给他缠不过,只好顺了他的心意,弹完之后便催他去山泉洗浴。
李如风耳朵灵,湿着头发回来时,问我方才在他走后是不是又调了一支曲,又问是什么。
“安神调,去年你伤住腿,疼得厉害时,我为你弹过。”他去年误触机关,被猎户的弓箭射穿了腿。
李如风出剑凌厉,不似他万事随意的脾性,手握剑摆出招式便似换了个人。但这曲子来历不明,我不太清楚是否有别的缘故。为弄清楚,我曾为别的武僧也调过,想来是随舞剑者本人武功招式的,并不似为李如风弹那般心潮汹涌,似有钟鸣轰脑。
他今日舞了一遭真剑,雪光剑影,直闪得山川失色。我方才为他奏入阵曲,心中不虞,以安神调定心。
“原来是那首,怪不得我大老远就觉得心情好。”他歪头回想了一下,坐过来给我捏小腿:“那你雨天腿疼时候弹好了。”
“不可以。”我拨了几个调。
“为什么?”
“这曲子是由另一支凶曲变的。”
李如风有些吃惊:“当真有凶曲?”
“凡事总有两面,祸福相依,吉与凶也是并存的。世间有闻之心结顿开的曲子,自然有引入入深渊的。”我续着前调悠悠续起。“我告诉过你,我这把琴能杀人。”
“我还以为你在说笑。那往后不得避着琴师走呀?”
“那得要万里挑一的琴,又得要万里挑一的人弹这种琴才能置人于死地。”
“你在自夸。”李如风挤眼睛。
我瞧他一眼,调着琴,笑道:“这是事实。”
他忽地道:“哎,要不这样,等我们死了,我把剑给你当碑,你把琴给我当碑吧。”
“啊?”
“不想?嘿,你我之后肯定没后代啊,又不用当传家宝传下去。况且,你的琴是张杀人的琴,我的剑是把杀人的剑,扯平了。至于墓地……”他举着眼睛四处看了看,“我看这里风致就不错。”
我只当他又在犯孩子气,细想埋身在此处也不是不行,随声应下了。
李如风满意地笑着叫了几句好师哥,又问:“那支凶曲叫什么名字。”
“一字之差,”我慢吞吞告诉他,指尖一变,曲调倏尔凶煞诡灵,抬眼对有些失魂的李如风笑道:“涣神引。”
“原来如……”李如风只吐了三个字,便再不说话,两眼空洞望着我,眼中却似望向茫茫雪地。
琴调再转,转到某支山间野调上,我垂眼弹至曲终,将琴搁到一边去,这才又看向已回过神来,正抿着唇沉沉看我的李如风。
“怎么?”我笑着问他。
李如风摇头,又望了我一会儿,才开口:“只是突得有些怕你。”
“该怕曲子才对。”我笑着纠正他,又说:“不要以后谁弹曲调都凑过去听,这涣神引练得纯熟,可是能掺进其他近似的曲调中,记住了么。”
李如风抿着嘴唇看我,有些消沉。
我扳过他下巴,吻了一吻他,将头枕到他肩上,看着他的侧脸问:“方才你看到了什么?”
“战胜回王城,路上百姓夹道相迎,我父亲和你在远处等着我,为我庆贺,之后……”他顿住了话口,偏过头将侧脸贴住我的头发,静了片刻吸了口气,起身到古树铜钟下,拉钟锤敲钟。
钟声绵长清远,以往我拉,他总要避得远远的。此刻我远远看他立于青钟侧的颀长峻拔身形,不知他要枯站到几时。
钟声渐逝在群山间,见他不知要站到几时,我走到他身后去。
“我爹……逐条指责我犯的错误,将酒浇到我头上,说我不配做他的儿子。”他转过头看了一下我,又很快地扭头回去,只将声音发出:“我又去看你,你却把一把刀插到我胸口,说我杀了你的亲人。”
“涣神引先激人想起最珍视的,在镜花水月中,引人目睹这些珍视的人情与名位一一破碎,轻则涣神,重则裂心。越在意,伤得越深。”我拾起他肩上搭着的一缕湿发,笑着讲:“看来你很在意我。”
“段息。”李如风伸手轻抚铜钟的绿锈,忽得唤我。
“你说。”
“我们迟早要回去,战火一旦烧开,又有如娘那件事……我爹势必要报那个仇,我和你总有为敌的那一天。”我发觉李如风向来灵活柔韧的后颈有些僵直。
我闭眼笑了一下,道:“你爹迟早要杀尽段家人,包括我,我知道。”
“你……”李如风又转过头看我,唇抿得僵直,方一对上眼,便又垂了下去。
“他几次来信,不让你与我交好,我也知道。”我捧住李如风的脸,“他们为恨而累,我们用了一年的朝夕相处才冰释前嫌,就不必重拾恨意,牵连后代。滚成累世的仇,你我都于心不忍。”
“弱肉强食,出身王室,身在高位,在乱世里,我本来就不奢求能落个好去处。人生很短,能在十几岁就碰上喜欢的人,是我不多的幸运。”我抵上李如风的额头,对着眼框绷紧以免泪落下的他说:“我不要求你背弃你的父亲,也不会连带着仇恨你,杀你。”我捏了一把他的脸,亲了他一下,笑着说:“更何况我还喜欢你,对不对?”
他咬着嘴唇,不忍地又撇过头去,话里带着浓到令人涌泪的咸涩:“可我不想杀你。我喜欢你,为什么我要杀你。”
“我也一直在想,往后要怎么办。”我望向远山,又看了看天,茫然却又了然,望着他的背影道:“要不这样,在你打到霄州城之前,我们凡事如常,其他的全交给苍天决定吧。”
他用袖口擦了下脸,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郑重对我道:“好。”
远处天阔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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