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亵渎佛门后病态国师乐疯了

  • 时间:2023-08-14 11:00
  • 纨绔亵渎佛门后病态国师乐疯了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纨绔亵渎佛门后,病态国师乐疯了》由作者临十倾心创作,主人公是裴钰淮兰鹤,纨绔亵渎佛门后病态国师乐疯了小说主要讲述了:裴钰淮被爱人背叛,但还好兰鹤愿意爱他,愿意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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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纨绔亵渎佛门后,病态国师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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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一,裴一。”

    裴一推推门进来:“来了来了,世子爷怎么了?”

    裴钰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去叫人备水,我要沐浴。”

    “是。”

    出了这一身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还有梦里的场景,真实得可怕,他看不真切,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梦中人的悲伤和绝望。

    “世子,水来了。”

    “好,你出去吧。”

    沐浴完,裴钰淮换了一身衣服,左右也坐不住,打算出门去溜达溜达,刚踏出院子,就有个身影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

    “世子爷、世子爷。”

    裴棋唰地跪在他面前,鬼哭狼嚎:“世子爷快去看看四公子吧,四公子哭着喊着要您去看他呢。”

    裴钰淮扶额,嘴角颤了颤:“老三呢?叫他去。”

    “三公子被侯爷叫走了,侯爷今日请来了一位高僧,正在给三公子测算婚期吉日呢,世子爷您快去看看四公子吧。”

    高僧?

    裴钰淮的面前闪过兰鹤的身影。

    难道是他?

    “走,去前厅。”

    “好嘞。”书童裴棋高兴地起来带路,走了几步后才反应过来,“世子爷,四公子不在前厅啊。”

    “我先去趟前厅再去哄阿暝,你先去陪他玩会儿。”

    裴钰淮飞快地跑了。

    裴棋连阻止都来不及,两眼一抹黑,只好咬牙去请另一个人了。

    裴钰淮去看了,果然是兰鹤。

    他这次是玄色的衣袍,手中捧香,往那儿一站,就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真好看。

    看到美好的事物,心情都变好了,裴钰淮瞬间将那个奇怪的梦境抛到了脑后,一心沉浸在美色里。

    真想亲他。

    “兄长。”裴容璟看到了门口的裴钰淮,朝他招招手,“兄长快来。”

    咳。

    这可不是他非要进去的。

    裴钰淮进去先向侯爷敬礼:“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来了正好,快拜见这位兰鹤高僧,你也老大不小了,求高僧给你也测算一下姻缘。”

    “……”

    裴钰淮不敢暴露自己的断袖之好,听命地转向兰鹤的方向,草率一拜:“裴钰淮见过禅师。”

    兰鹤礼貌又疏离地回了一礼:“小僧向世子爷问安。”

    呵,虚伪。

    还装不认识呢。

    裴容璟偷偷扯了扯裴钰淮的袖子,小声嘀咕:“兄长,快帮帮我,我不想成亲。”

    裴钰淮安抚地拍拍他,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过兰鹤。

    脸色虽不红润,倒也不惨白,看来伤势不重啊。

    “禅师,不知容璟的姻缘是何路数?我又是何路数?”

    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

    兰鹤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三炷香插好,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双手合十,面色淡然:“阿弥陀佛,恕小僧一言,三公子的姻缘种在佛门,因果轮回,苦果甜味当自尝。”

    侯爷皱起眉:“大师,这是何意?”

    “暂时不可成亲。”

    侯爷内心腹诽,但这大师是太子的师傅,他又不好得罪,只好忍下火气,换了个问题:“那珩儿?”

    兰鹤的眼中有一瞬的晦暗。

    裴钰淮和他对视着,莫名有点紧张,但又生出一股期待来:“对啊,那我呢?禅师何不为我也算一算?”

    兰鹤:“自然。如今世子爷的姻缘还未到,命定之人已然出现,静候佳音就行,无需刻意。”

    胡说八道。

    裴钰淮不信他会算什么命,不过他说了老三暂时不能成亲,说明是看懂了他的暗示,糊弄侯爷的。

    算完后,除了侯爷脸色不佳的离开,其他几人都心情尚可。

    “容璟,你去看阿暝。”

    裴钰淮把裴容璟打发去照顾老四,只留下了兰鹤。

    偌大的前厅,变得呼吸可闻的寂静。

    他突然很想调戏一下这个清清冷冷的笨和尚,不解风情,又表里不一,变来变去,让人看不透呢。

    调戏了会怎么样?

    反正没人知道。

    “禅师,我还有要算的,不如帮我一起算了吧,这边请啊。”

    裴钰淮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雄赳赳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兰鹤跟在后面,似笑非笑。

    见他果然跟上来了,裴钰淮更确定了要玩弄他的心思,因此一到院子里,就遣散了下人,说要给大师安静测算。

    等人都走了,裴钰淮飞快地把他拉进了房间里。

    关上门。

    手腕一翻,十指挤进了兰鹤的指间,扣紧,压在门上。

    裴钰淮露出恶劣的笑。

    “禅师,要不要尝尝小爷的唇?很软的,比念佛有趣。”

    没想到兰鹤竟挑眉反击:“世子的情伤好了?”

    呸。

    哪壶不开提哪壶。

    故意的。

    裴钰淮的笑变成了阴森森的威胁:“你再胡说八道,我封了你的嘴。”

    “是吗?”

    “你不信?小爷我就喜欢玩些花的,和尚,啧,之前不知道你是和尚,没意思。现在知道了,禁忌又刺激,不是吗?”

    其实他屁经历都没有,纯属口嗨。

    他虽纨绔,但对床榻之事一向谨慎虔诚,现在还是个童子鸡呢。

    也不是他保守,主要是以前季怀禹教他,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爱意,没有成亲不能失了贞洁,不然就是只破鞋。

    他信了,以为季怀禹是爱惨了他。

    现在才幡然醒悟,人家根本就是厌恶他,不想和他有接触,才会胡编乱造的蒙骗他。

    呸。

    兰鹤不为所动:“世子连腰带都解不开,实在是不像。”

    “你!”

    裴钰淮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他粗暴地拽过兰鹤,将人拉到自己的面前,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太子护着你我也不怕,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你不知道吗?”

    “知道。”

    “小爷我喜欢貌美的小郎君,你就很符合,可惜,是个不解风情的和尚。”

    兰鹤的神色寸寸加深,面容冷峻。

    “世子殿下敬畏佛门?”

    “当然。”

    “佛门不可亵渎,世子做得很好。”

    是吗?

    裴钰淮好像听出了后背发凉的感觉。

    他瘪瘪嘴:“别以为你是个和尚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惹恼了我,我让我爹去求皇上,让你还俗。”

    “如果我只能是个和尚呢?”

    “那……”

    那有点难办了。

    他是想玩闹,但要是玩了佛门的人,还是太子的贵客,别说别人的口水唾沫了,光是他爹就能打死他。

    危险。

    但他玩都玩了,一次也是玩,两次也是玩,好像没差别。

    而且这和尚长得这么俊美,还有头发,除了那佛珠和眉心的红,看不出来是个和尚,负罪感好像少很多。

    裴钰淮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他想得认真,没注意到兰鹤的眼神已经慢慢变了,语气也冷淡了不少。

    “世子殿下也不过如此,中看不中用。”

    “你再说一遍?”

    “胆小如鼠,装腔作势。”

    他转身欲开门离去,袖口中却掉落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咕噜咕噜地滚了几下,弥散着檀香。

    裴钰淮正要骂人的嘴闭上了。

    他弯腰去把它捡了起来:“这是何物??”

    “小僧精炼而成,旁人不能吃。”兰鹤伸手去夺。

    裴钰淮一个闪身,将小瓶子牢牢握在手里。

    “哟,禅师炼的啊,该不会是什么舍利子吧?”

    兰鹤神情严肃:“小僧炼制的毒药。若旁人误用了,会受焚身之苦,毒素不消。世子殿下这小身板自然是承受不住的,快快还给我。”

    “啐。”

    裴钰淮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随身带着毒药?

    骗鬼鬼都不信。

    他仔细看了看小瓶子,很普通,里面有一颗药丸,看起来平平无奇,还有点像迷你版糖葫芦。

    裹着糖浆。

    泛着光泽。

    看着很好吃。

    兰鹤漫不经心地‘提醒’:“这是小僧自用之物,世子体虚阳衰,不能食用,还请归还。”

    这一下子就把裴钰淮给点着了。

    他时常留恋烟花场所、或者遛鸟斗蛐蛐,纨绔行径昭然若揭,可就是从不办事,只听曲喝酒。

    那些姑娘私底下就说他是个绣花枕头,长得好看,里面不行呢。

    偏偏他又不能证明。

    这伤疤能揭吗?

    不能!

    裴钰淮气得跳脚,指着兰鹤的鼻子骂:“你说谁体虚阳衰呢?臭和尚你看看你自己,一副被吸干了阳气的样子,这脸死白死白的,是不是就靠这药吊你那阳气?”

    兰鹤眼角一抽、

    “世子殿下气急败坏了?”

    “嘿,你再胡说?小爷我今天就非要吃了你的药,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气死你。”

    裴钰淮说完就把药丸倒了出来,往嘴里一丢,咕隆一下吞了下去。

    “和尚你瞪大眼睛看看,我有事吗?没事。”

    裴钰淮双手叉腰,神气得不得了。

    兰鹤上扬的唇角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不过有些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心绪的不稳。

    “这可是世子自己抢着吃的,若遇不适,今夜子时,来清梧府找我。”

    “呸,装神弄鬼的死和尚。”

    兰鹤并不解释,转身离开。

    出了裴钰淮的院子,兰鹤的周身都泛起了冷冽之气,平地起了一阵风,吹得人凉飕飕。

    “怎么还气上了?”

    旁边的老树枝头上坐着一个绿衣男子,他嘴里叼着一片树叶,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兰鹤看了他一眼,蹙眉:“偷看不是你的作风。”

    “嘁,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你没发现我而已。”序生从枝头上跳下来,窜到兰鹤的面前。

    兰鹤扭头就走,并不理会他。

    序生也不恼,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你前世死的时候我可没少为你奔波。”

    “对了,我得提醒你,你是来报仇的,可别迷了心智,别忘了前世那时候你……”

    兰鹤陡然回头,应序立马识趣地闭上嘴。

    百年。

    这百年,他在暗无天日的棺木里,历经折磨和痛苦,这破碎的魂魄才被拼好,孤魂才得以往生。

    偏偏,他往生后却带着前世的记忆,又在幼儿时进入了佛门。

    也是因果轮回。

    后来。

    他下山遇到了侯府世子裴珩,那个纨绔的花瓶,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纨绔是谁。

    他暗中调查,没想到裴珩竟然已经有了意中人,还为了那个人去买醉享乐,玩得不亦乐乎。

    兰鹤死死地篡着掌心,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隐约有缭缭的黑色雾气,焦躁不安地盘旋着。

    “兰鹤你冷静点,你怎么了?”

    兰鹤浑然不知,想起前世里的那个少年。

    不是清心寡欲吗?

    那他偏要步步引诱他沉醉情欲迷海。

    不是敬佛爱佛吗?

    那他就让裴珩主动在佛前沉沦,亵渎他最敬的佛,亲手去打碎这些虚妄的规矩和世俗。

    “兰鹤!!”

    序生一巴掌呼过去,唤醒了兰鹤仅存的理智,那团雾气才消散殆尽。

    兰鹤摸了摸火辣火辣的脸,眼神骤冷地看向应序。

    “别。”序生瑟缩着后退几步,赔笑道,“别激动。你这魂魄没上奈何桥头,本就不稳,要是出了意外可就没有下次了。”

    兰鹤沉默不语,扭头就走。

    “喂……真是薄情寡义。”

    序生没再跟上去,好奇心使然,他悄悄拐个弯回到了裴钰淮院子外的树上。

    偷看,

    刚刚没看清楚,这现在看仔细了,果然是个俊美腰细的少年小郎君。

    有头发后,比上辈子还要好看许多。

    难怪被惦记了百年之久。

    只可惜,空有皮囊。

    序生愤愤不平,随手折了一段树枝,朝着裴钰淮丢去,精准地戳中了他的心口。

    “谁?”

    裴钰淮警惕地四下望了望,并没有人,只有沙沙作响的风吹树摇。

    序生躲在暗处,盯了他好一会儿都不动,忍不住直嘀咕:“这该不会是转世成傻子了吧?”

    “算了,榆木脑袋真无趣。”

    “啊嚏……”

    裴钰淮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天空,骂骂咧咧地回屋去了。

    肯定是那个死和尚在偷偷骂他。

    一日相安无事。

    裴钰淮该吃吃该喝喝,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抛到了脑后,约着裴容璟一起斗蛐蛐比赛。

    斗到日落西山,夜幕升空。

    两人坐下来歇息,裴钰淮靠在桌前,脸色越来越红,呼出的气息也越发沉重。

    “兄长,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没有!我好得很。”

    裴钰淮其实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那不就着了蠢和尚的道了?不能承认。

    裴容璟担忧道:“兄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要不,我是去找大夫来给兄长看看吧。”

    “不,不必,我就是有点热。你先回去吧,我准备沐浴休息了。”

    “快快快走。”

    裴钰淮把他赶回去,顿时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他真的去沐浴了。

    还是冷水浴。

    本以为缓缓就好,没想到这身体着火一样的灼热只增不减,好像要把他吞噬干净。

    难道,和尚说的是真的?

    这毒药吃了后,真的会受焚身之苦?他也没说焚身是这个意思啊!!

    狗。

    裴钰淮咬着牙,双手死死地抓住浴桶的边缘,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暧昧的红晕,颅内蠢蠢欲动,恨不得……

    “世子爷。”

    裴一捧着干净的衣服进来,撩开帘子,就看到裴钰淮的眼睛红得吓人,细脖上还挂着几道抓痕,惹眼又惊人。

    “世子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抓自己的脖子啊。

    难道是知道了季怀禹和公主出去游玩恩爱,所以要寻死?

    裴一急了,冲过去就嚎。

    “世子你别想不开啊,不要掐自己,季公子都成了驸马了,你别想不开,实在不行,咱再在寻欢楼?”

    “……”

    裴钰淮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滚!”

    “不行不行,我不能走,世子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他呜咽着哭哭唧唧,守在浴桶边,生怕自家主子寻短见。

    裴钰淮指甲都要捏断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快要烧死了,炸裂的欲火确实在焚他的身。

    看看裴一。

    小书童眉清目秀的,长得也不错,但是嘴巴很烦,脑子有点蠢笨,皮肤也算略白。

    ……

    裴一被盯得后背一凉,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弱弱道:“世子,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人家害怕。

    他这么一出口,惊得裴钰淮陡然回神,他在水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睛红得骇人:“去给我拿一套低调的衣服来。”

    再这样下去,他怕他会丧失理性,把小书童给祸害了。

    他脸皮薄。

    这种情况要是被别人看到,简直想死,还不如去找兰鹤那狗东西要解药。

    裴一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去做。

    裴钰淮换上一套低调沉闷的墨色衣服,又披了一件同色系的披风,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溜出了门。

    妈的。

    这传出去,他的脸都丢干净了。

    但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兰鹤所住的清梧府离侯府并不远,穿过一条街就到了,街上也没什么人,一路上畅通无阻。

    “清梧府……”

    裴钰淮站在门前,鼓起勇气,平息了一下焦躁的情绪,才抬手去敲门。

    大门秒开。

    是兰鹤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裴钰淮腿一软,差点跪了,扑在了兰鹤的怀里,丝丝缕缕的香火味围了上来,叫人安心。

    “快,给,给我解药,我不行了。”

    他无力地揪着兰鹤的衣服,腿脚直发颤,命/根更是昂首挺胸,火热异常地抵着兰鹤的腿。

    兰鹤伸手揽着他的腰,公事公办地询问:“施主可是身体不适,前来求助的?”

    “……”

    狗啊。

    裴钰淮就差要骂娘了,但说话费劲,他干脆逮着这人的手,张嘴就是一大口。

    也不知道谁是狗。

    兰鹤低垂眉眼,凝视着手背上的牙齿印,眸色渐深,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世子爷既来求助,小僧自然帮你。”

    “随我来。”

    实际上裴钰淮都快走不了路了,他靠在兰鹤身上,任由着他环住自己的腰,拖着他走。

    穿过院子,香火缭绕,府中还供奉着一尊神佛像,有伺候的小厮丫鬟,也有几位和尚在打坐礼佛,诵读圣经。

    裴钰淮瞪着眼睛,不自觉地虔诚起来。

    佛子。

    是圣洁的。

    不能亵渎佛门。

    他拼命地告诫自己不能在佛前太放荡。

    兰鹤搂着他往屋里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和尚从里面出来,光头,穿着僧衣。

    他双手合十朝兰鹤拜了一拜:“禅师,客房已备好。”

    “好,这位施主身体不适,我要为他医治,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禅师。”

    裴钰淮:“……”

    怎么有一种进了贼庙的感觉。

    还被一个和尚搂腰。

    裴钰淮拉了拉披风的领口,不太自然地小声控诉:“身为一个和尚,举止恶劣,你不配礼佛。”

    兰鹤被逗笑了。

    “世子爷抢我的东西去吃,反过来怪我,是何道理。”

    “你……”

    好像是这样,不好反驳。

    裴钰淮气鼓鼓:“你一个和尚,炼这种毒药做什么?你不是说自己吃吗?难不成你不行?”

    顿了顿,他又自言自语地补了一句:“哦,不对,你是和尚,行不行都无所谓,那你搞这个干什么?”

    兰鹤敛了笑意:“我说过是毒药,世子不肯信我。各人体制不已,世子爷身子孱弱,才会诱发潜在毒性。”

    “快闭嘴吧你,胡说八道,赶紧给我解药,坏了我的命根子我跟你急啊。”

    “放心。”

    兰鹤将他带到客房,关上门。

    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某种欲望也会被无限放大,尤其是在药物的加持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兰鹤调制解药的动作极其的慢,跟蜗牛一样。

    裴钰淮等不及了,他决定来这儿的时候就已经快到了极限,又勉强走了一段路。

    “世子勿要急躁,解药正在调制。”

    他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优雅的动作,像极了站在神祗的仙君,在为凡间百姓赐福。

    太慢了。

    蜗牛都没他慢。

    他严重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故意放慢了速度。

    他要炸了。

    美人就在面前,他现在这副样子,最好的解药难道不是人吗??

    裴钰淮眼睛通红,神志不清,而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无法再控制。

    “兰鹤,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得赔偿我!”

    裴钰淮暴躁地解了披风,一把抢过兰鹤手中的半成品,气急败坏地砸在地上,扑了上去。

    “额……”

    兰鹤闷哼一声,被撞得一踉跄,带动桌子摇晃了一下,那些瓶罐跟着晃动。

    “世子殿下,解药只此一瓶。”

    他装似无意地拂过宽大的袖子,瓶瓶罐罐乱七八糟地滚到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裴钰淮没注意到,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漂亮的和尚,什么佛门不可亵玩,统统被抛到了脑后。

    好生厉害的毒。

    哦豁。

    和尚的腰原来这么细。

    和尚的腿好长啊。

    和尚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呢。

    他生拖硬拽着,把人辗转带到罗帐里,打算狠狠泄火。

    突然。

    天地骤变。

    骄傲的大公鸡被迫臣服于雀儿下,他高昂着扑腾扑腾,那只优雅斯文的雀儿却悄然发了狠,按住了他扑腾的翅膀。

    啊。

    打不过。

    不爽。

    哪儿都不爽。

    救命。

    救……

    裴钰淮昏死了过去。

    兰鹤一派清明地套上衣服,仔细凝视着他熟睡的眉眼,眼眸漆黑一片,俯下身,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嘶……”

    裴钰淮颤抖了一下,没有醒。

    白皙的肩上留下两排泛着水光的牙印,似是惩罚,也是宣告。

    想了想。

    兰鹤将枕边的佛珠取出,拔了一颗下来,串进红绳里,然后挂在了裴钰淮的脖子上。

    临睡前,他又给裴钰淮喂了一颗药丸。

    这是序生炼的,能让人对服药前的记忆产生错乱,自动地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

    他很好奇,骄傲的世子爷会怎么样去想象今夜。

    -

    天将明的时候。

    裴钰淮悠悠转醒,扭头看到睡在自己边上的人,吓得魂都快飞了,昨晚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进脑子后。

    他干了什么?

    他好像把兰鹤给糟蹋了?

    人家可是个和尚啊!!!

    是佛门的禅师!!

    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干的!!

    完了。

    玩脱了玩脱了。

    裴钰淮颤颤巍巍地扶着腰,脚步虚浮地溜出了清梧府,往侯府赶去。

    小和尚看到了他偷偷摸摸出门。

    不过禅师吩咐了,要视而不见,所以他没管。

    裴钰淮找了个借口糊弄管家,摸黑往自己的院子里跑,路上还摔了几跤,惨不忍睹。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脸色乌青,嘴唇都在抖。

    炸了。

    裴钰淮刚回屋,裴一就惊醒了,连忙追过来:“世子你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去备水,我要沐浴。”

    “啊?”

    “快去。”

    “是。”

    洗洗,快点把罪证洗干净,到时候要是被揭穿,打死都不认。

    呜呜呜。

    裴一搀扶着裴钰淮去沐浴,外衣褪下,就露出了星星点点的红痕,脖子上多了一圈淤青。

    还挂着一颗佛珠!!

    “世子你这是?这谁干的?”

    裴钰淮眼睛一瞪。

    他走的时候胡乱的穿衣服,根本没注意那么多,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痕迹。

    这……

    难道是他按着那和尚的头,逼他留下的?

    这佛珠该不会也是他抢来的吧?

    哇,好恶劣。

    裴钰淮狠狠鄙夷了一下自己的卑劣,继而又觉得心慌难堪,迅速捂紧了衣服。

    “没事,出去和一个仇家打了一架。”

    裴一愤愤不平地叫骂:“谁的狗胆子这么大,敢打世子,明日我就把他送进牢里。”

    “对了,世子这脖子上的珠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昨天还没有。”

    裴钰淮扯了扯嘴角,嘴边编了个谎言:“哦,路上捡的,看着挺好看就戴上了,现在看也不过如此,丢了吧。”

    他把佛珠取下来,丢给裴一。

    “啊?捡的?丢了?”

    “别那么多废话,快拿去丢了,走走走,出去。”

    “好吧。”裴一一脸狐疑地离开,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世子爷,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混账打你的呢?”

    “……”

    裴一这娃真是单纯,没看出来,也听不出来。

    裴钰淮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私下打架,再利用权势去欺人就不够君子了,小爷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啊,也是,世子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就是。这件事千万别宣扬,明白吗?”

    “明白明白。”

    自家世子脸皮薄,打输了这么丢人的事情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懂。

    裴一退了出去。

    裴钰淮自己摸着浴桶,哆哆嗦嗦地下水,刚碰到水,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就直冲脑门,差点把他送走。

    “救命!”

    他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怎么这事如此痛苦?

    书中不都是写快乐似神仙,爽哉爽哉吗?

    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爽,只觉得痛,屁股痛,他该不会是摔了吧……

    裴钰淮烦躁地甩甩头,简简单单的沐浴,他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扑腾了一地的水。

    接下来的挺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出门了,每日胆战心惊,生怕被揭穿,也怕看见兰鹤。

    干脆天天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滋补身体,遛鸟玩鱼。

    需要缓一缓。

    才能接受这种离谱事情。

    还不能被别人知道,不然,兰鹤破戒是小事,他主动上门逼迫僧人破戒那是大事。

    -

    这天。

    裴司暝坐着无聊,拿了本有趣简单的话本子去找老四。

    听说今日曲莺公主要来,他得去看看。

    与此同时,曲莺公主带着一名蓝袍男子,正往侯府四公子的院子里去。

    侯爷膝下有四子一女。

    大公子是侯爷年轻时候的风流债,其母后来被纳为妾室。

    其余三位公子和大小姐都是侯爷夫人所出。

    京都人人皆知,侯府最小的四公子裴司暝是个痴儿,如今已长成十六岁,却心智未开,宛如幼童。

    此时。

    曲莺公主已经到了院门口,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清隽少年的模样清瘦,玄青色的袍子干净素雅,捧着一本书坐在海棠树下,安安静静地翻看。

    细碎的朝阳透过海棠叶,笼在少年的身上,映出一张苍白漂亮的脸。

    他真的是个傻子吗?

    曲莺疑惑。

    下一秒,痴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院子外看过来,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懵懂憨态,朝她咧嘴一笑。

    哦,他真的是个傻子。

    “噗。”

    曲莺忍不住笑出了声,提起裙摆就要跨过门槛,刚踏一步,忽然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虽然没摔,但撞到了门框,疼得她五官都要扭曲了。

    “艹。”

    曲莺脱口而出。

    “公主当心。”苏子宸想去扶她,奈何男女有别,他手上又提了盒子。

    痴儿抱着书走了过来,一双眼睛清澈纯真,:“姐姐,疼不疼?”

    “……”嗯。

    曲莺揉着屁股哼哼唧唧,艰难的扶着门槛,多少有点难为情。

    “姐姐不疼。”

    苏子宸注意到地上散落着不少小珠子,有的是石头磨的,有的晶莹剔透像玉。

    看来这些都是痴儿玩的。

    “公主当心脚下,避开这些珠子,小心行走。”

    三人来到了院子里。

    苏子宸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痴儿,长相俊美,和侯府其他几位公子都能相提并论。

    就是这神志……

    欸。

    “四公子,我们坐下吧,请坐。”

    痴儿不懂君臣尊卑。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很温柔,朝他笑的那一刹那,眼睛很漂亮,像天上的星星那么亮,他很喜欢。

    他盯着苏子宸看,露出两个酒窝:“哥哥真好看,喜欢哥哥。”

    苏子宸一愣:“四公子也好看。”

    痴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腼腆地把手里的书塞给苏子宸:“送给哥哥。”

    他的脸上格外认真,苏子宸看着,心里竟一时不是滋味。

    早闻四公子裴司暝神智不开,还以为他是个痴傻,今日真正见到,痴儿虽痴,倒也心善懂事。

    裴钰淮来的时候,裴司暝正和两人聊得开心,高兴得手舞足蹈。

    啧。

    无事不登三宝殿。

    裴钰淮走到门口停下,刚好裴司暝面对着他,一下子就看到人,兴奋地拍着手跑过来:“哥哥哥哥。”

    痴儿扑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

    “阿暝乖。”

    裴钰淮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抬头看向公主和苏子宸,似有些意外。

    “公主,你是来?”

    曲莺公主抢先答道:“哦,我是来看看司暝的,驸马自成婚起,终日闷闷不乐,挂念四公子,特意请求我带苏太医来给四公子问诊呢。”

    她刻意地加重了‘特意’这两个字。

    裴钰淮更加不解:“驸马?”

    “是的,驸马说他和世子同窗情深,对小弟司暝更是挂念,这不,本公主就来了。”

    “那苏太医是?”

    “新入宫的御医,医术高超,一般人都请不动他的,本公主出马才能把他带来。”

    曲莺邀功似的把苏子宸往前面推了推。

    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长相端正,一脸正气,也大大方方地回望着他,并不怯懦。

    裴钰淮打量的目光反复落在苏子宸的身上。

    耳边是沙沙的风声。

    还有痴儿裴司暝的声音:“哥哥,阿暝喜欢这个哥哥,哥哥长得好看。”

    “……”

    哟,他竟不知小弟还是个颜控。

    公主也生得貌美如出水芙蓉,他怎么不说姐姐好看呢?

    裴钰淮拍拍他的头,对公主说道:“公主,阿暝自幼这般,每位御医和民间名医都诊过了,这位恐怕……”

    如此年轻,更别说了。

    曲莺得意一笑:“你可别小瞧了他,他可是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医术很奇,父皇直接破格提拔他为御医的。”

    裴钰淮捕捉到关键词。

    “国师?”

    “是啊,前些日子父皇册封了一位国师大人,还准了他做太子哥哥的师傅呢。”

    太……太子的师傅?

    那不是兰鹤吗?

    裴钰淮的心脏都紧了紧,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国师是何许人?”

    “是一位佛门高僧,叫兰鹤,你好奇?想见见吗?”

    “……”

    更深层的接触都做了,更别说认识了。

    裴钰淮摇头:“不想。”

    “好吧。”

    果然如此,他们是宿敌,可以利用。

    “这位苏太医,打算怎治阿暝呢?要是出了岔子,侯府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侯爷在朝中地位崇高,自然不是小兵小将。

    苏子宸微笑道:“禅师有教导,子宸方才也为四公子把过脉,心中自有定数,之后想必会常来。”

    “请便。”

    三人在裴司暝的院子里待了很久,苏子宸还给裴司暝用了药。

    傍晚时。

    曲莺公主的丫鬟来接人,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苏子宸规矩地跟在她后面,还不忘叮嘱裴钰淮照看痴儿。

    裴钰淮看着公主四肢乱飞的模样,陷入了沉思。

    他和公主自小就认识,公主虽然娇贵傲气,但她毕竟是帝王之女,一举一动还是有王家风范的。

    何时像这般放荡不羁、毫无规矩?

    成婚真可怕。

    公主是不是疯癫了。

    裴钰淮可惜地摇摇头,转身回了院子。

    半夜时分。

    裴司暝起了烧,烧得脸色通红,迷迷糊糊的胡言乱语,浑身都是湿淋淋的汗水。

    怎么叫都叫不醒,还陷入了昏迷。

    裴钰淮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要派人去把苏子宸给叫来,一扭头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人的怀里。

    是惹人心旷的檀香味。

    刚刚太过于专注,竟没注意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兰鹤?

    裴钰淮吓得一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生硬霸道:“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小心说话,别胡说八道。”

    兰鹤诧异了一瞬,他很想知道,傲娇的世子吃了药后,到底是怎么回忆那天晚上的。

    “世子……”

    “闭嘴,你别说话。”

    “……”

    “你先说,你教唆苏太医给阿暝吃了什么?他都快烧傻了。”

    兰鹤轻笑,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世子莫急,小僧的徒儿自有主张,再过一个时辰,四公子的烧就会退去。”

    “我不信。”

    “世子的脾气当真暴躁。”

    “别废话,快拿药出来,搞快点,别磨磨唧唧的,阿暝要是烧坏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他暴躁得像头豹子。

    兰鹤很淡定:“我没有药,再等一个时辰。”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如此大事,自然谨慎。”

    “那你还教唆你的徒儿乱开药,要是阿暝出事了,我剁了你们两信不信?”

    “信。”

    兰鹤不动声色地关上门,话锋一转:“多日不见,世子清瘦了些,这些天可还好?”

    这是在关心他吗?

    裴钰淮瘪瘪嘴,压下心里的那点异样,做凶恶状:

    “我警告你,别乱说话。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咳,我也不是要那啥你的,你破戒也跟我没关系,知道吧?”

    兰鹤:“什么?”

    “???”

    两人大眼瞪小眼,裴钰淮难以置信:“你忘了?这么大的事你忘了?你别装傻,我不是有意的,都赖你给我吃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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