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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结婚阿阮有酒段深林玺最新小说免费

  • 时间:2021-05-17 11:29
  • 《意外结婚》的主角是段深林玺,是作者阿阮有酒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意外结婚主要讲述了:林玺本来是个无法无天的人,也不觉得自己会爱上谁,但是等到他遇见了段深之后发现原来自己的无法无天其实是因为没人愿意去管他!热门评价:其实他是真的很意外。
  • 离婚之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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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之后

  • 意外结婚阿阮有酒段深林玺最新小说免费

    林玺一路飙车到酒池肉林门口,下车将手里的车钥匙丢进门童怀里,迈开两条长腿脚下生风地朝酒吧里头走。

    昏暗魅惑的灯光下,总有性感浓艳的女人故意往他怀里撞,林玺懒懒散散地抬起一根手指轻巧将人推开,抬腿上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门外的侍应生帮他推开门,林玺慢悠悠地走进去。一屋子有些时日没见的狐朋狗友纷纷投来目光,陆另星推开怀里的小男孩儿稀奇地吹了声口哨,“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久居深闺的林二少吗?”

    “狗屁。”林玺拎开小男孩儿在陆另星身边坐下来,“什么叫久居深闺?陆另星你又讨打了是不是?”

    陆另星伸手递给他一杯红酒,吊着嘴角语气欠扁,“最近哥几个叫你出来玩你都不来,难道不是被你哥关在家里绣花?”

    “笑话,我哥什么时候管得住我过?我哥宝贝着我呢。”林玺放下红酒,从口袋里剥了粒薄荷糖丢进嘴里,语气吊儿郎当地开口,“我是最近有点事。”

    “你能有什么事?”陆另星的堂哥陆西嘉从调酒台边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糖纸笑话他,“连酒都不敢喝了,是结婚的大事还是给你们林家添香火的大事?”

    “少爷我结婚还早着呢。”林玺嗤笑,头也不回地呛回去:“反正不会是在别墅里和男模鬼混,半夜被出差回来的我哥抓了个正着,拎回去揍一顿的大事。”

    陆西嘉被噎了一下,半响凉凉地提醒他:“林玺,你还是悠着点吧。段深就在隔壁那间包厢里坐着呢。”

    林玺面不改色心不跳,“段深怎么了?我哥都舍不得骂我,他段深还能打我了不成?”说完,似是想到什么气头上的事情,抬手就将桌边的红酒灌进了嘴巴里。

    陆另星没再挤兑他,转头不动声色地给剩下那帮少爷使了个眼色,“林二少最近多半是被他哥给教训禁足了,你们帮他藏着点,不要让段家大少看见他在这里。”

    其他人面露了然之色。

    包厢里叫了几个长得干干净净的小男孩儿在酒池边跳舞,先前那个坐在陆另星怀里的小男孩儿,去卫生间好久没回来。

    过一会儿有人来传话,说是闯了祸被扣在了隔壁包厢,让他们过去领人。隔壁包厢坐了些什么人,这帮少爷都心知肚明,绝不是他们这些仗着家里背景出来横行的二世祖能惹的。

    陆另星暗骂一声晦气,领着一帮二世祖少爷去隔壁包厢给他们的兄长叔叔辈敬酒赔罪。林玺百无聊赖地在包厢里玩了会儿手机,没见人回来,便给陆另星留了条短信,起身开门时犹豫了一秒,还是将套头卫衣的帽子戴起来,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垂着头悄无声息地从隔壁包厢门口走过。

    恰好撞上有人从包厢里出来,林玺没看路一脚踩在对方的皮鞋上。西装笔挺的男人当场就要发怒,“长没长眼睛?”

    林玺不以为然地抬起头来看他。

    男人看清了他的脸,怒气转瞬而逝,拉着他的胳膊口吻亲切熟稔:“这不是林大少的宝贝弟弟吗?”

    林玺不耐烦地皱起眉来,想要挣脱开对方的手。余光却注意到男人身后的包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大大地敞开,段深坐在正对包厢门口的沙发上,一双黑眸沉沉地望着他。

    林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保持下巴微扬的姿势,腿肚子却忍不住软了软。

    他哥舍不得打他,段深还真的会打他。

    林玺推开男人的手,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那模样看上去,活像是身后有什么恶鬼追。最后一层台阶还没下完,兜里的手机就轻轻震动了起来。林玺暗骂一声,摸出手机点开新的未读消息。

    “酒吧门口等着。”

    林玺暗哼一声收了手机,走出酒吧大门拽过先前帮他停车的门童吩咐道:“车钥匙给我,快点儿。”

    门童面露犹色没有动。

    林玺脸色冷下来,“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门童这才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磕磕绊绊地解释:“经理吩咐了我,不能把车钥匙给你。”

    林玺:“…………”

    他黑着脸骂一句,转头快步朝旁边的窄巷子里走去。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拽住,林玺深吸一口气往回看,却看见了陆另星的脸。不着痕迹地松一口气,林玺挂着漫不经心地假笑问:“怎么?你也准备走?”

    陆另星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摇摇头,抬起另一只手指指身后。高出陆另星一截的男人,抱着臂弯里的西装外套身形挺拔地站在几步外看他,脸上辨不出喜怒。

    林玺:“…………”

    门童把段深的黑色轿车从地下停车场里开上来,段深视线从林玺脸上掠过,“上车。”

    林玺闷声不吭地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抬头就看见陆另星从另一边车门外钻进来,心情极好地哼着歌儿解释:“我们俩不是住一块儿吗?我让深哥捎我一段路。”

    林玺心里头憋着气,冷着脸没说话。

    段深开车把陆另星送到郊区山顶的别墅区门口,下车时见林玺坐着没动,陆另星诧异地挑挑眉,“还坐着干嘛?赶紧下来啊。”

    林玺抬起眼皮瞥他一眼没说话,反倒是驾驶座的段深开口道:“他不下车,你先走吧。”

    陆另星愣了一秒,压下心中轻微的古怪,关上车门转身往的别墅区里走。走出十几米远回头望一眼,段深的车还停在原地没有任何动静。

    陆另星的身影拐进大门里以后,段深看向后视镜里的人,“坐前面来。”

    林玺垂着脑袋玩手机,一动也不动。

    段深皱起眉来,“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林玺这才慢吞吞地从后座上爬下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整张脸都藏在卫衣帽子里。

    段深伸手将叠在膝盖上的西装外套丢给他,“拿好。”

    林玺故意把那件高端定制西装撑开盖在腿上。

    段深不置可否地扫他一眼,“把头上的帽子放下来。”

    林玺语速飞快地回答:“不放。”

    “林玺。”男人微微加重语气,“放下来。”

    林玺撇撇嘴,把头顶的帽子给拨下去。

    黑色的轿车沿着盘山公路开下山,在山脚下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最后停在市中心高级公寓楼小区的地下车库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又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段深抬手用指纹解了公寓的大门锁,然后转身让出一点空间,“进去。”

    林玺单手将变得皱巴巴的西装抓在手里,习惯性在玄关口踢掉自己脚上的运动鞋,换上家居拖鞋进去。没走两步才想起来这里不是自家住了二十年的老别墅,有些懊恼地转过身去,恰好看见段深弯腰将他踢掉的运动鞋提起来放在鞋架上摆好。

    林玺默不作声地抿抿嘴巴,拐进客厅里如同做贼一般举起手里的西装拍了拍上面的折痕。段深的声音波澜不惊地从头顶落下来:“不用管,家里阿姨会来处理。”

    林玺做贼心虚地将西装丢到沙发上,垂着眼睛嘴硬道:“我才没有管。”

    他视线垂平望过去,只能看见男人两条裹在西装裤里的笔直长腿。下一秒,一根灰色领带从眼前落下来,一把教尺被丢在沙发上。

    林玺面露警惕地抬起头来,“你想干嘛?”

    “不干嘛。”段深淡声回答,“跟你清一清下午去酒吧的账。”

    林玺不动声色地瞥一眼沙发上反射寒光的教尺,不可置信地问:“你不会是想打我吧?”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转头就忘干净了?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就偷溜出去。”段深缓缓将衬衫两边的袖口卷起来,露出两截结实的小臂,“难道,不该打吗?”

    林玺绷紧脸皮怒视他:“我哥都舍不得打我,你打我试试看?”

    段深弯腰去拿那把教尺,语气冷下来几分:“你哥就是舍不得打你,才让我来管教你。”

    林玺抓准空隙从沙发上跳下来,拔腿就要往对面的书房里跑。段深反手拎住他的卫衣帽子将人拖回来按住。林玺登时就有些慌了,剧烈地挣扎起来:“操!你他妈的放开我!”

    段深压住他抬手就去掀他的卫衣,微凉的指腹触上他的腰,林玺挣扎得更剧烈了,甚至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段深我操你妈!你放开我!”

    压住他的男人冷着脸无动于衷。

    几乎已经能觉到冰凉凉的教尺贴上自己的后腰,林玺顿时觉得悲从中来,扯着嗓子又悲又怒地喊:“段深你他妈凭什么打我!你又不是我爸!我他妈是找男人结婚不是又找了个爸爸!”

    段深手上动作一顿,“是吗?”

    林玺咬牙切齿地回答:“难道不是吗!”

    “既然你这样认为。”段深丢开手里沉甸甸的教尺,动手去解自己腰上的金属皮带,“那么,我就以你男人的身份来教训你好了。”

    林玺在地毯上僵成了一条死鱼。

    结婚这事,是个意外。

    两周前林玺爷爷突发脑溢血住院,唯独放不下林玺这个从出生起就没爹没妈的小孙子。让林玺这么个被宠坏的少爷找个女人结婚,只会更加无法无天,唯有找个能治他的人结婚,林老爷子才放得下心来。

    林玺他哥林鹤从中牵线,拜托段深和林玺契约结婚。等哪天林老爷子闭眼了,两人再离婚。林玺得知消息的时候,整个人登时从酒吧的沙发上跳起来,脑子里的酒精吓醒了大半。

    林鹤在电话那头直嘀咕:“真是奇了怪了,小时候整天跟着段深身后跑,比跟我还亲。长大以后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么怕他。”

    显然任何抗拒都没有用,林玺都准备收拾收拾离家出走了,却在半路上被段深截下来,拎着进了民政局,又出了民政局。两人就成了合法睡一张床的关系了。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对外公开,除此以外,林玺还被迫签下了满满的契约条款。

    譬如,结婚以后不能去酒吧鬼混。

    林玺从地上爬坐起来,扭头望见段深腰上解到一半的皮带,脸上的表情跟见鬼似的。段深停下动作,抬起一只手掌抵住他的后颈,眸色深沉地俯身靠近他的脸。

    林玺脸皮绷得紧紧的,眼底还残留着不甘,人却僵在原地没有动,按在地毯上的手五指微微蜷缩。段深停在他的脸前,目光从他的嘴唇上轻轻掠过。随即松开手退回去,不容反驳地开口道:“喝酒了,加罚。”

    林玺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爬起来冲进侧卧里,重重地摔上门。

    傍晚,林玺脸埋在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在门外敲门道:“开门,出来吃饭。”

    林玺顿时睡意全无,却仍旧闭着眼睛懒得动。

    段深隔着卧室门叫他的名字,“林玺,你出来。我不打你。”

    林玺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冷笑一声,却听见了钥匙插入锁孔的细微声响。他慌忙转身坐起来,段深站在敞开的卧室门前居高临下地看他,“出来。”

    林玺烦躁地抓一把翘得乱七八糟的短发,光脚从床上爬下来往外走。

    段深扫一眼被他滚得一团糟的床,微微沉下声音道:“被子叠好。”

    林玺在床边静立半响,一声不吭地回去叠好被子,又要往客厅里走时,段深伸手拦住他,“穿鞋。”

    林玺下意识顶嘴:“铺了地毯我为什么要穿鞋?”

    他扬起下巴来和男人对视,满脸的毫不退让,心里头却又虚又没底。

    段深绕过他捞起床底的拖鞋,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脚伸出来。”

    林玺一愣,动作僵硬地伸出左脚。段深一只手握在他的脚踝上,另一只手将拖鞋推上他的左脚。然后低声吩咐道:“右脚。”

    林玺抿着嘴巴抬起右脚,左脚踩回地面,五个白皙的脚趾头在拖鞋里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一双手握成拳背在身后,指甲几乎要掐入掌心肉里。

    吃完饭以后,林玺被叫进段深办公的书房里。男人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书丢进他怀里,然后公事公办地道:“林玺,今天的帐还没跟你清完。”

    林玺瞪着眼睛道:“你说过不打我的。”

    “不打你可以。”段深语气微顿,轻描淡写地瞥他一眼,“该罚的还是要罚。给你一周时间,书抄五遍给我。”

    “我不抄。”林玺偏过脸去,声音虽小语速却极快,“我凭什么要抄书?我他妈就在酒吧里干坐了两个小时,没摸女人也没抱男人,只喝了一杯红酒,花的还不是你的钱。我凭什么——”

    段深语气严厉地打断他:“林玺,听话。”

    林玺僵在原地,半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哦。

    林玺小的时候,段深也总跟他说,让他听话一点。只不过那个时候,段深只会叫他玺玺。

    反倒是林玺他哥林鹤,总是林玺林玺地叫,后来才跟着段深一起喊他玺玺。

    那段时间里林鹤总是摸着下巴道:“真是奇了怪了,我这个亲哥都没喊这么亲,你老这么喊他干嘛?好好的一个男孩子,被你叫得跟小姑娘似的。”

    不过林玺小的时候,也的确更喜欢黏着段深。段深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时候,林玺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半趴半靠在他背上,段深就看着书低声道:“玺玺,听话。自己去玩。”

    林玺晚上借宿在段家,第二天上午抱着被子赖床时,段深就坐在他的床边拍他的脸颊,“玺玺,听话。快点起来。”

    林玺过生日的时候,把蛋糕上的樱桃都放进段深的盘子里,然后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在他的脸上。段深就一边将他按在沙发上坐好,一边皱眉叮嘱道:“玺玺,别闹。”然后把自己盘子里的樱桃送入林玺嘴巴里。

    林玺笑嘻嘻地吃掉樱桃肉,吐出一根樱桃枝在掌心里,献宝似的递到段深眼前去,说话时故意和对方挨得很近,“你看,我会用舌头打结。”

    忙得团团转的林鹤横插一手抓过那很樱桃枝,连名带姓地叫他:“林玺,你喜欢你哥我,还是喜欢段深哥哥啊?”

    林玺抱住段深的胳膊眉开眼笑,“我喜欢段深。”

    把林鹤当场气得转身就走。

    林玺十几岁的时候,确实喜欢过段深一段时间。他出生那年父母就因为飞机失事双双离世,家里大哥和爷爷奶奶都宠得有些过头。长到十几岁时就长歪了,成了老师眼里不学无术的吊车尾,同学眼里散漫不羁的大少爷。

    林玺毫不在意,上课依旧迟到早退,考试依旧交白卷,偶尔还和其他人翻墙去网吧打游戏。剩余的时间里都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正大光明地段深接上吻。

    他想了很久终于想出好的法子来,却在月假前一天下午翘课回家的时候,在门外听到段深和他哥在客厅里说的话。

    段深语气冷淡地说:“十几岁就打架逃课去酒吧,把那些二世祖的习惯学得像模像样,等到二十来岁的时候,大概就是仗着家境,成天无所事事只会伸手要钱去喝酒和乱搞。”

    林玺蹲在门外的地上一条条对号入座数下来,终于失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变成这样一无是处的人了。

    他扶着隐隐发麻的膝盖站起来,起身朝学校的方向走去的同时,心中已经决定,不再喜欢段深了。他已经长成段深最不喜欢的人,并且可能永远也等不来能喝正大光明和段深接上吻的时候了。

    那个月的月假林玺没有回家,并且在第二天就交了女朋友。等他第二个月的月假和女朋友在步行街约会被段深看见时,对方已经疏远到连名带姓地叫他林玺,深邃好看的眼睛里满是十七岁的林玺不愿意承认的冷淡和陌生。

    晚上段深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林玺就老老实实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抄书。书没抄几行脸却越埋越低,然后就听见段深目不斜视地出声提醒:“头抬高点,眼睛不想要了?”

    懒洋洋地撑着桌沿坐起来,又听见段深那边的笔记本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段总,你守孩子做作业啊?”

    段深面不改色地嗯一声,“家里孩子不听话,罚他抄书。”

    说话的人顿时大惊失色,“段总,你已经有孩子了啊?”

    段深转头扫一眼林玺,语气波澜不惊:“有,前几天马路上捡的。”

    林玺:“…………”

    他冷哼一声停下手里的转笔动作,双手抱胸扬起下巴靠在椅背上,清清嗓子抬高声音喊:“爸!”

    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段深眸色转深,盖上笔记本电脑,转向他沉声训斥:“林玺,又欠打了是不是?”

    林玺撇撇嘴巴收回目光和嘴角得逞的笑容,“不是。”

    段深开完会以后离开了书房。林玺立马丢开手里的钢笔,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玩手机。玩了一会儿也没不见门外有任何动静,他起身想偷偷遛回自己卧室里去睡觉。路过衣帽间时发现门是打开的,地毯上还摆着一只打开的黑色商务登机箱。

    林玺目光从右侧一排正装和衬衫上掠过,瞥见夹在深色衬衫里的巧克力色时,脚步微顿,神使鬼差地走了进去。房子是段深的,所以衣帽间也是段深的,林玺一直没有进来过。

    他犹豫了一秒,伸手拨开旁边的昂贵衬衫,将中间颜色陈旧的巧克力连帽卫衣一点一点地勾出来,直至它露出完整的原貌,林玺终于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段深从来都不会穿卫衣,那是他的卫衣。十六岁那年深秋他去段家借宿,早上起床时偷偷穿了段深的外套离开,把自己的衣服留在了段家。

    客厅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林玺飞快地将那件卫衣塞回去,匆忙间将段深的领带扯落,他慌忙蹲下来捡起领带揉做一团塞进上衣口袋里,起身时余光瞥见门口投下来的人影,林玺抿着嘴巴心虚地转身,“你、你要出门啊?”

    “明天早上的飞机。”段深言简意赅地道。

    林玺哦一声,两只手插进上衣口袋里,昂头挺胸慢悠悠地朝外走。没走两步就被段深叫住,语气中夹杂淡淡的警告意味:“夜不归宿不要想。我晚上七点的飞机,回来的时候我要在家看见你。”

    林玺身影微僵,半响有些烦躁地嘟囔:“知道了。”

    事实证明林玺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这三个字。段深前脚拎着行李箱出门,林玺就从床上跳起来,一通电话将几个还在温柔乡里睡觉的狐朋狗友给叫起来吩咐道:“给你们半个小时,酒池肉林见。”

    陆另星极为头疼地坐起来,“大早上的林少爷你发什么疯,酒池肉林还没开门呢。”

    林玺不耐烦地啧一声,“没开门就现在去给我开,老子白天要包场。”

    “哦对了。”林玺哼着歌儿补充,“通知酒吧经理,给我准备白纸和钢笔。”

    他挂掉电话将手机往床上一丢,套上衣服去浴室里刷牙洗脸。然后叼着餐桌上的吐司捎上段深的书,打车直接往酒池肉林去。那帮大清早被林玺从被子里挖起来的少爷,神色恹恹地带着睡意坐在吧台前等他。

    林玺抱着书挨个儿对着小腿揣过去,把人都给踹清醒了。最后将夹在怀里的书往吧台上一砸,“赶紧的,都给我抄吧。”

    傍晚暮色渐渐四合,林玺瞅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准备收拾东西回去。靠在吧台后调鸡尾酒的陆另星倾身靠过来道:“林少爷,不喝一杯再走?”

    “喝你个头,不喝了。”林玺皱着眉伸手把人往外推了推,“离我远点,别把酒气都沾我身上了。”

    陆另星稀奇地挑挑眉道:“林少爷,你哥最近转性了吧,看你看这么严。”

    林玺欲言又止地瞥他一眼,而后听见酒吧门口传来一阵叫嚷喧闹声。张家少爷面色不愉地带着两三个人走进来,目光落在林玺一行人身上时不轻不重地啧声道:“我当时是谁大白天的就来包场,原来是你啊。”

    纨绔少爷们也有自己的玩乐圈子,林玺他们向来和张也圈子里的人不对付。林玺冷笑一声抬高音量道:“我的场子什么时候也对狗开放了。”

    张也寒着脸直直地朝酒吧里走,经过林玺时挑衅般地撞上他的肩膀。林玺被他撞得侧了侧身,有什么东西从上衣口袋里滑落。林玺第一时间低头看去,却看到段深那条被他偷偷塞进口袋里的领带。

    他弯下腰欲伸手去捡,张也却冷不丁地抬脚踩在那条领带上,不紧不慢地用皮鞋的鞋底来回碾了两下,然后才挪开脚轻飘飘地道:“不好意思啊林二少爷,我眼神不好没瞧见。”

    林玺心里头的怒火登时就窜了上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会这么生气。他捞起领带拍掉上面的灰尘收回口袋里,满脸愠色地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问:“眼神不好?”

    张也抱着双臂嗤笑一声,“林二少爷,没想到我眼神不好,你耳朵也不好。”

    林玺拳头带风直直地砸在张也的眼眶上,面色冰冷地将人按在地上,“我他妈今天就把你揍到眼神好为止!”

    段深飞机落地手机开机以后,连绵不绝的短信音和未接电话提示涌出来。他从里面翻出林鹤的未接来电拨回去。挂掉电话以后就让司机掉头朝酒池肉林驶去。

    陆另星守在酒吧门口等人,眼看着从车里下来的人不是林鹤是段深时,脸上明显一愣。段深扫他一眼简短地解释道:“林鹤现在不在国内,打了电话给我。”

    陆另星这才收回脸上的讶异神情,领着段深朝楼上的包厢走。门口的服务生推开门时,林玺正脸色难看地窝在包厢的沙发里,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段深站在门边淡声询问身边的人:“怎么回事?”

    陆另星开口时也颇为纳闷:“张也踩脏了他的一条领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发起火来了。往常也没见他打过领带啊。”

    说完,借着走廊的灯光悄悄转头去看段深,却发现身边气势浑然天成的男人面上也是微怔。陆另星狐疑地眨眨眼睛,再仔细看去时,对方脸上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

    段深步伐沉稳地走到林玺面前,冷下声音叫他的名字:“林玺,我昨天晚上说过什么?”

    林玺垂着头陷在沙发里不答话,脸上的神色掩在阴影里看不清晰。

    段深声音里又添上几分凌厉:“说话。”

    林玺手指缓缓抠进沙发里,吞下卡在喉咙里的憋屈和不甘,才低声顶嘴道:“是他先招惹的我。”

    “是吗?”段深语气平直毫无起伏,“他怎么招惹你了?”

    脑子里浮现出段深的那条领带,心里头翻涌出几分难以启齿的情绪来。林玺绷紧了下颚没有回答。余光里却瞥见段深的右臂抬起来,头上有小片阴影打落下来。误以为对方大概等他的回答等得耐心耗尽,林玺偏了偏脸,咬紧牙关没有动。

    下一秒,男人修长的手指却落在他的下巴上,指腹上的温度一点点地渗进他的表层皮肤里。段深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在昏暗的灯光里仰起脸来,林玺迫不得已抬起眼睛来,却见对方深不见底的黑眸毫无情绪地在他脸上打量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问道:“伤了吗?”

    林玺愣住了,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沉稳有力地落进耳朵里,几乎要掩盖了他自己微微发紧的声调:“……没有。”

    段深松开掐在他下巴上的手指后退一步,“没有就起来吧,跟我去一趟医院。”

    几个小时以前,还满脸冷漠地看着救护车担架抬走张也的林玺,稀里糊涂地坐上段深的车才回过神来。他不会向张也道歉的。林玺满脸不快地想,转头瞥向坐在旁边的段深,后者阖上双眼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林玺抿抿嘴巴,低头看见段深搭在膝上的修长的手。他偷偷地摊开自己的掌心凑到段深的手掌边去比划,却发现自己的五根手指比段深要短。他撇撇嘴巴,想要不动声色地缩回手来,食指指尖却轻轻从段深的手背上擦过。

    段深闭着眼睛皱起眉来,抬手按住林玺那只不安分的手训斥道:“林玺,别闹。”

    林玺僵着半边身体一动也不动,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头却悄悄地蜷缩起来。

    张也额头上缝了针刚从手术室里退出来,张氏企业的老总和张太太守在床边。听见敲门声回头望去,看见段深推门进来时面露疑惑。看见跟在段深身后的林玺时瞬时寒下脸来。

    林玺注意到两人脸上的神色转变,在心中嗤笑一声,摆出吊儿郎当的表情来。

    段深将林玺拉到身边来,风轻云淡地抬起一条手臂揽在林玺肩头道:“玺玺,道歉。”

    林玺愣愣地抬起头来看段深,脸上散漫的表情消失得干干净净。

    段深声音微微下沉:“玺玺。”

    林玺慢吞吞地哦一声,朝着张家人的方向垂下眼睛语气平平道:“对不起。”

    张太太冷着脸丝毫不领情,“段总,打伤我们儿子的人是林家人,不是段家人。不劳段总押着人来道歉。”

    段深侧过去微微俯身将林玺外套里的衬衫衣领整理好,然后才搂着林玺转过脸颔首道:“林玺他哥不在国内,林玺暂时归我管教。还希望张夫人给我一个面子。您儿子的医疗费我会负责。”

    张太太沉着一双眸子不说话。段家他们惹不起,林玺打了她儿子的事情她又不想就此作罢,她转头去看身边的丈夫。

    段深将他们的心思看得分明,搂在林玺肩头的手滑落下来,转而握上林玺的手神色冷淡地道:“挑事者是您儿子还是玺玺,想必张总和张夫人也没有弄清楚吧。”

    挑事人是谁并不重要,张夫人的目光落在段深握住林玺的那只手上,心中顿时翻起千层浪来。张氏夫妇双双面露尴尬地给自己找台阶下,“想必是我们这不争气的儿子先挑的事,今天还麻烦段总亲自跑一趟了。”

    段深牵着林玺走出病房,松开林玺的手指尖往对方的掌心里轻轻一抹,“紧张?”

    林玺闷声不吭地将微微湿润的掌心贴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

    “知道紧张,下次就不要再打架。”段深走入电梯里按下楼层号,转过身瞥一眼身后的人,“听见了吗?林玺。”

    林玺眼里的失望一掠而过,不情不愿地闷声答道:“听见了。”

    两人顺路去段家的医院里探望林玺爷爷,段深简单寒暄两句便抽身离开,林玺坐在床边用手机帮林老爷子和林鹤连接视频。

    说了会儿话林老爷子眯着眼睛发起困来,林玺握着手机退出来,低头一看手里的视频还没有挂掉。他犹豫着环顾一眼四周,然后插上耳机往病房外的长椅上一坐,张口就喊:“哥。”

    林鹤眼睛从手边的文件上挪开,挑眉问道:“怎么了,张也被你给打废了?”

    林玺:“…………”

    “不是啊。”林鹤遗憾地摸摸下巴,“那是卡里没钱花了?”

    林玺瞪一眼视频那边的人,“林鹤,你就不想点好的?”

    “我也想啊。”林鹤悠悠叹一口气,“奈何我亲弟弟就是这么的扶不上墙。自从十年以前接到你们班主任请我去喝茶的电话以后,我就彻底打消了对你的美好妄想。”

    林玺:“…………”

    “不会是真没钱了吧?”林鹤长腿一伸往椅背上靠去,“没钱就先问段深要,等我回来还他。”

    “他才不会给钱给我呢。”林玺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最后清清嗓子开口,“哥,你跟段深说了什么才让他答应和我结婚的?”

    林鹤一言不发地打量他片刻,然后托着下巴笑起来,“我什么也没说,是他自己点头同意的。”

    “屁话。”林玺烦躁地踢踢地面,“你什么都没说,他为什么要答应。他是脑子不清醒还是想当我爸啊?”

    林鹤心不在焉地阖起眼眸,“谁知道呢?没准是喜欢你呢?”

    “那更没这个可能了,他喜欢你都没可能喜欢我。”林玺轻哼一声,末了看一眼视频画面,脸色就黑了下来,“林鹤,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不会是睡着了吧?”

    “听着呢听着呢。”林鹤赶忙哄他,“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喜欢你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呢。”林玺双手抱胸撩起眼皮冷笑一声,“你自己也在。”

    林玺将当年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林玺他哥眯着眼睛沉默不语。就在林玺几乎以为对方再一次要睡过去的时候,林鹤猝然掀起眼皮来,语气平平地开口道:“哦,那个啊。”

    “你是没有听到后文吧。段深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在说你。”林鹤好笑地补充,“那天下午我们在街上看见了张家的小儿子,所以——”他拖长了嗓音,“当时我们应该是在说张家小儿子。”

    林玺半信半疑地嘟囔:“明明听着就像是在说我。”

    “你没听见我们后来的对话。”林鹤无奈地扬扬眉尖,放下两条腿直起身体来,脸上突然多出几分正色来,“我当时说啊,林玺不也是这样,才十几岁就浑身上下已经散发出纨绔少爷的气息来。”

    二十几岁的林鹤故意酸他:“你还玺玺、玺玺地喊,叫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二十几岁的段深淡淡回答:“这不一样。”

    林鹤轻轻嘶一声,诧异挑眉道:“哪儿不一样了?”

    段深沉吟数秒,最后从容起身,“哪里不一样,你以后就知道了。”

    林玺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在停车场里绕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段深的车。他打电话给段深,对方的手机却显示关机。林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恼怒地消化掉对方已经丢下他提早离开的事实。

    他乘电梯回到大厅一楼,从医院正门走到大马路边,想要打个车回酒池肉林,把自己前几天落在酒吧地下停车场的车给开走。沿着马路没走几步路,就听见身后有轿车冲他的方向鸣笛。

    林玺认出来是段深的车,转身就去拉车后座的车门。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松开手绕到了副驾驶那边去。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段深看着他脸色微沉,“大晚上的不在医院等着,又想去哪里?”

    林玺仰起脸理直气壮地控诉:“我打你电话关机,还以为你已经走掉了。”

    “中途离开去取了点东西。”段深轻描淡写地解释,探身捞起摆在车前的黑色盒子递到他怀里,“收好。”

    林玺愣了一秒,“什么东西?”

    “婚戒。”段深轻抬了抬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无名指上男士戒指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林玺一声不吭地打开自己怀里的盒子,对戒中的另一枚戒指安静地躺在里面。又来了,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掷地有声地砸在耳廓里,几乎要淹没掉段深的说话声。

    他不安地抿抿嘴巴,半响有些踟蹰地道:“……不是说结婚的事情不对外公开吗?”

    “一枚婚戒可以帮我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段深语气平直毫无起伏,“你可以收着。下次去见你爷爷的时候戴上。”

    林玺仍旧盯着戒指面露犹色。

    段深提速开过红灯路口,猝然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街边的路灯下,转过头来瞥一眼林玺沉声道:“不想要?”

    林玺绷紧下颚抬起头来和段深对视,良久以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僵着表情连名带姓地叫对方的名字:“段深。”

    段深嗯一声。

    林玺清清嗓子不自觉地抬起下巴来,语调中微弱的底气却出卖了他:“……你还收着我十几岁的衣服干嘛?”

    段深眼底掠过一丝怔忪,“你觉得我要干嘛?”

    林玺有几分急躁地提高音量道:“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又不是我偷偷藏你的衣服藏了好几年。”

    段深面不改色地反问:“你想听哪个答案?是我忘了丢,还是,我喜欢你?”

    轻轻巧巧就让他暴露破绽无处遁形,林玺难堪地咬紧牙关偏过脸去不答话。

    段深冷不丁地话锋一转,“林玺,你今天为什么要和张也打架?”

    为什么?林玺脑子空白一秒,骤然想起来和张也打架的原因,双手下意识地掐进身下的真皮坐垫里,背脊微微躬起来,紧张得头皮几乎要炸开。

    “因为这个吗?”段深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将他口袋里的领带夹出来,“因为张也踩脏了我的领带?”他一边问,一边将那根领带丢进车前的抽屉里。

    林玺余光追上去,浑身血液冷下来。

    下一秒,却看见男人动手解下衬衫领口那条领带,叠起来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段深低沉好听的声音不高不低地落入他的耳廓里,一如往常那般淡然平直,却轻松压过了无数次在他的耳朵里作祟的急速心跳声:“林玺,领带脏了就丢掉。你开口的,我都会给你。”

    “至于我为什么会留着你十六岁的衣服,你觉得答案是什么,那么它就是什么。”

    数小时以后,林玺美滋滋地问:“真的我问你要什么,你都会给吗?”

    段深冷淡瞥他:“你要什么?”

    林玺兴奋地搓搓手:“抄书就作废吧。”

    段深:“加抄一遍,还有8000字的打架检讨书。写完放我书桌上。”

    林玺:“敲你妈,你说话不算数。”

    段深:“骂脏话,检讨10000字。”

    林玺:“…………”

    林玺:“要不这样吧,我亲你一下,少抄一遍。”

    段深:“亲我可以,亲一口抵一个字。”

    林玺:“…………”

    第二天睁开眼睛以后,林玺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暴跳如雷地冲到隔壁主卧去砸门:“段深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做领带脏了就丢掉!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就没想偷偷拿你领带!我他妈比窦娥还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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