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5-22 16:43
- 《时过冬冷》by用餐请祷告,原创小说时过冬冷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舒作诚韩昭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舒作诚不想要对方看见他的样子,他忍受所有疼痛,只是因为时间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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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作诚在回忆中周转,一不小心便流连了两个时辰。
他走马灯一般回顾了自己的人生,是非恩怨,悲欢离合,他无愧无悔,欣然笑之。
汤尹凡回来见那人睡着,本是不忍打扰,替他去煮了参汤。可回来在床边守了半天也不见半分动静儿,一只手摸上已经坚硬的肚腹,才知情况并不如眼前那般乐观。这才想到那人曾经吩咐过的话,若他出现幻觉,切记要摇醒他。
他跪在床边,却是怎么也唤不醒那人。
只是因为舒作诚的梦太深,他在被唤一醒的途中便又陷入了一个更深的幻境,前一刻他还在大漠恣一意驰骋快马,下一瞬便到了碧水东流的渔船上,他试图睁眼,却在梦境中见到了尹凡那张惊慌的脸,舒作诚似是嘱咐了那人很多,片刻间却忘得一干二净。
汤尹凡施针将他唤一醒,舒作诚一时似乎意识到这才是现实,可是紧接着便又将思绪牵回至桃花满天的的贯清谷,汤尹凡的声音在耳边如此至真至切,可他面前却是那碗香浓的鱼汤。
如此这般又不知折腾了多久,他终是被腹内一阵绞痛而折磨至醒。
一时大梦了却,一时不知年月。
他似是睡了很久,可醒来还有无数劫难等他来承受。
“我熬了红参汤来补气。又去煲了人参炖鸡,给你补充体力。”他知道那人身上不好受,无心听他那些关怀的话语,他也不再唠叨抱怨,却又不得不说什么唤起那人精神。
舒作诚一只手暗中攥紧被褥,只觉得腹中这阵疼痛比起刚才又是剧烈不少。生产的医理他少时学过,一生中却从未亲自为谁接生过。只是心下逐渐确定,这种疼法说明他的产程已然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这红参是夜合姐姐带来的,估计可以助你度过这关。哦对了,小王爷也来了,他们两个的确是可信之人,要不要把他们带到紫竹院来?”见他又熬过一阵去,汤尹凡扶他起身,一旁试探性的问道。
舒作诚此刻无力说话,只是略有严肃的瞪他一眼。
他的意思便是,你觉得这种情况,如何教那二人来此看他生孩子,脸皮不要了?
舒洵的一世英名,有时比什么都重要。
可笑,他这个名声败坏又了无清誉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英明?这无非是他执意坚守的面子,和最后的倔强罢了。
汤尹凡知道此话是触了对方的逆鳞,也知道现在他难受的很,脾气自然不好。便将被角给他掖好,乖乖起身盛了汤来。
“可是,就我自己,就我自己守在这儿,我有点慌。”他轻吹那碗红参汤,“我这医术有多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贯清的未来都交于你手,怎么能连个孩子都接生不了?”
“贯清?我?!”他瞪圆了眼睛,“你不是说……”
舒作诚一只手搭在腹上,随即又一次迎来一阵宫缩,他却坚持回道:“我要让他做白药师,是因为……因为试毒这件事情……我不愿连累别人。但是他不一定做谷主,这种关联这门生存亡的大事,交给一个我还未曾见过面的孩子,怎能放心。却是最终,苦了你,也苦了他。”
“师兄,我觉得我的肩上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你还不如让我扶持他,等他长大了再坐稳谷主这位子。哎呀,怎么此时我也同你说起此般丧气的话来,谷主你自己做,没人给你抢。”
舒作诚笑笑,不予争辩。
待熬过这阵,他已是一脸的汗,大口喘息着。他只觉得此刻胃内翻江倒海,四肢虚脱无力,体内也是极度缺水,唇干舌燥,口内发苦。腹中胎儿又在此刻伸展手脚,一时痛得他倒向一旁,此时此刻,也只能干熬等着生硬的痛楚过去。
此时他也尝不出药汁到底多苦,他鲜为听话地喝着药,还硬塞了几块生涩的鸡肉入腹。
他叹了口气。
任由这么疼下去却无法缓解,还真是头大。
舒作诚自己摸了胎位,虽说腹中坠痛连连,胎儿却不曾有下降的走势,毕竟月份不到,胎腹大小也远差临产,自己的身体一时还无法应对孩子破土而出的情形。
赶在疼痛稍稍散去,下一波阵痛到来之前,他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扶着腰起身。汤尹凡见势连忙取了件外衫罩在那人身上,又提了靴子与他。他后腰酸麻,酸痛的触感从脊椎处网状传递到身前,稍微一动便牵连地全身难受。
他攀着汤尹凡起身,在那人问之前开口道:“你快取笔墨来,我再写个方子。”
“什么方子?”
“催产药。”
“你这个身子怎能受得住?!”汤尹凡闻言变了脸色。
舒作诚谈笑道:“孩子下来的慢,得可劲儿熬着,这么做总比生生疼死要好。别紧张,这药方怎么开,我心里是清楚的。”
他到也是睡够了,独自走到窗边的桌案前坐下。窗外正直午后,正直申时,日头正盛,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扫去原本的懒倦和疲惫。舒作诚双手攥圈又打开,来回活动着手指,斯须才挽了袖子拾起案上的一支干毛笔。他失了不少血,血液流动不畅,指尖触感早已不再明显,此番折腾之后才感受到阳光在笔杆上的温暖触感。
汤尹凡铺好宣纸,忙着为他研墨,这种小事,在往常都是韩昭做的。舒作诚抿抿嘴,心道如今倒是见着什么都能想到那人。日光打在纸上,射一入眼帘全是白晃晃一片,他定睛仔细端详,才看清狼毫笔下所书之字。
他配药向来心狠胆大,索性多添了几分的冬葵子和瞿麦。
若不是此时过于衰弱,他怕是还敢加一味朱砂进去。
阵痛在他把纸张交于汤尹凡之后准时袭来。
舒作诚将毛笔停在砚上,咬牙用力喘着气,并不好受。
他连忙遣那人按照方子去抓药,还说在床上躺乏了,自己就在这儿桌前坐一会儿缓缓便是。
等这一阵熬过,他又重新取来几张纸,一笔一划为即将出生的孩儿把着今后会用到的药方全数写下。直到天色昏暗,直到月上柳梢,阵痛愈发的规律,每到他疼时,他便一手攥紧那笔杆,一只手撑着木案,战战兢兢咬牙挺过去。
直到催产药端来他面前时,他已写满厚厚一摞纸,仔细将其装入信笺。那孩子的未来他无法参与,也只好在此刻尽力为他周到考虑。顺便他多还书了一封信,说是若这孩子能活到十八岁,再拆开看便是。
他写地欣然,所书潇洒。
待舒作诚又测胎位,近乎一个时辰,竟是半点儿也不曾下降。
可腹内这逐发痛苦的趋势,怕是宫一口已然大开了几分。舒作诚痛得握不住笔,只好只身伏首于桌面,他那头乌发好似泼墨一般洒在毛宣之上,生动真切。他痛急之时,胸口的伤也赶趟儿一般肆意发作,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如锋利匕一首一般无情地捅向他已然虚亏的心脏。
汤尹凡见他方今无力喝药,身薄羸弱苦不可言,实为心酸。那人同时无力抓彻桌上宣纸,他身前桌面一片狼藉,满目纸屑。
唯独两封信笺,安然排在面前。
待这次阵痛过去,他身子一松,便向地面歪倒过去。
好在汤尹凡伸手敏捷,才一把揽住那人走势,将其抱回床榻。怀中之人受如纸片,即便有着身孕,却如故轻得可怜。舒作诚侧头倒在他身前,努力吞咽着他送入口中的药汤,痛急之时,也曾连连呕出几口。
被这生产之痛所折磨的人,以肉一眼可见的速度萎蔫下去。以至于让汤尹凡连连担忧这多放了好些冬葵子的催产之药他究竟是否吃得了,消受得了。
舒作诚似乎此生都不曾这么狼狈过。
也不曾这般痛过。
汤尹凡扶他躺好,将被子盖好,随后坐去床尾。他知道接下来的举动那人定会倍感不适,于是温言道:“接下来,我是医者,不是小师弟。我要做的事情,只是医患之间应该做的事。”
他随后掀开被尾,小心翼翼褪一下那人的亵/裤。
好在他身下出一血不多,但也不出所料的见了红。汤尹凡伸手比划了一下,刚好够四根手指。
熬了一下午,见此处开成这样,也算是顺利。待会儿催产之药起了效果,应该不会折腾过久。
“四指了,比我想象的乐观些。”他把几个厚褥子铺在那人身下,再仔细地帮他把被褥盖回原处,装作颇有经验的模样安慰道:“按照这么个样子发展,明早便能破水,这孩子个儿小,不足几个时辰便能生出来。”
汤尹凡也不曾想到他竟要独自一人为自己的师兄接生。
所为师兄,不过是那个长他好些岁、年纪轻轻变做了谷主、传授他武功且看着他长大的男子罢了。当前,那个人的外表看上去同自己一般年轻,面色惨白且又疲顿地被埋在被褥里,心中不禁激起强烈的想要保护的欲一望。他只是一个遭受过苦难,正在经受折磨,以及需要他照顾的病人。
他瞧着这夜幕降临,房内昏黑,却又担心打扰到那人休息,只好点上盏微弱的油灯。这室中少了阳光滋养,越发寒凉,他又取了两个火盆,在靠近床边的地处安置。
床上之人乖巧的垂着眼帘躺着,竟一副澹然的模样。疼痛来时竟一声不吭,直到阵痛过去才隐约能听见那人微弱的喘一息之声。
忙活了一整日,汤尹凡这才想着他自早饭之后便不曾进食,便取了烧厨房把那剩下的鸡汤加了冬笋热来食用。
半路上竟遇到往紫竹院赶来的夜合。
夜合是道姑,出身训真道观,她向来端庄娴雅,有林下风致。她一手提着灯笼,那昏黄烛一光映出一身厚重正式的训真道袍,出自她身瞧不见半分繁琐,那峨眉秀睛顾盼生辉,非一般庸俗之物可攀。
汤尹凡本是急匆匆地走着,见她前来连忙也稳下了步子。
他以揖礼相迎,能如此使他心甘情愿此礼相待的人,怕是也只有夜合。
夜合点点头,开口道:“尹凡怎与我如此生疏?”
“谢姐姐的红参救命。”
“物尽其用罢了。那红参也只是多备与庄主一使用的。”她顿了顿,目色里映出一丝亟待,“他,他还好吧?”
尹凡将之前舒作诚备好的书信交于她,夜合不愧是夜合,眉梢不动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服了催生的汤药,红参的药效还没起,眼下刚歇着。”
“催生?不是早产吗?他身子……可受得了?”那双美一目里满是惶惶不安,她心生忐忑,生怕从那人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
“姐姐放心,师兄是白药师,我们又出自贯清,探病起药之事会有分寸。”汤尹凡恭敬回道,转眼又问道:“姐姐来此……是来看望师兄的吗?”
夜合淡然一笑摇了头,她道:“我知他性子,此番定不会见我。我只是来告诉你们,庄主舒作愉方才醒过来了,不过又昏了过去。小王爷带来的御医正在前面会诊,说是人只要能醒过来一次,便不会再有大碍,这条命,他算是救下了。我师弟许深也恢复的不错,刚才已能坐着说话。”
她又嘱咐道:“训真有弟子在路上,倒时候会有更多补气血的良药送来,你不要客气,尽管上我这儿来取。”
这东磬剑庄另一位中毒的姑爷许深,本是训真的道门弟子,是夜合的师弟。
“小王爷还说,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东磬风景秀美,他借此缘由在此处小住几日。”
汤尹凡闻言不甚感动,连忙双手相叠,又行了一礼。
“尹凡在此,替师兄感谢姐姐和王爷。”
“此处我不方便前来,该言的已说罢,便不再往前走了。”她略有些迟疑,有些流连不舍,犹豫三分,略有悲伤,“只是悔恨自己每每都不能为他分担半分苦痛……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夜深人静,紫竹院里伶仃几点光亮,看着并不真切。红参汤明显起了功效,舒作诚只觉得心脉之处已然舒缓,全身逐渐变得温暖。
可能因为贪恋这半盏茶的舒适,他又一次入了梦。
十四岁的韩昭从檐下的燕子窝里掏出两只雏燕,一手一只,随即用了新学的轻功从那两层高的楼阁上轻然跃下,鬼影一般的穿过那人窗前。
舒作诚低头专心正把一玩从市坊新淘来的宝贝笔洗,被那人这么一吓,直接掉了手中擦拭垢灰的棉布,就连那瓷器也因他手抖翻了个个儿。他双手慌忙抱稳手心里的宝贝,定睛之后对着窗外骂了一句:
“兔崽子,知道这东西多贵吗?”
燕子并未松手,韩昭死死扣住,轻轻一蹦便两只胳膊挂在了舒作诚的窗沿跟前儿。他腾不出手,只得眉毛挑挑,一副得意的模样示意对他自己的收获:“师父瞧,这鸟儿个头真小。”
他师父的心思全然都在那古董笔洗身上,压根儿没空理睬他,低头应付道:“你信不信一会儿那母燕子往你脑袋上拉一屎?”
韩昭吐吐舌头,见那人这般仔细的打理着所谓的宝贝,不由得了句:“迎娶夜合姑姑的彩礼钱……就换了这么个东西?”
舒作诚还是没抬头,回他说:“贯清又不是没钱。”
“师父……”韩昭索性撒手,把那两只鸟放在了舒作诚的红木桌案前。
他师父被这幼鸟吓了一跳,索性用袖子扫扫,打发道:“拿走拿走。”
“你……你为什么又不娶夜合姑姑了。”韩昭有些好奇,又有些怕,更多的是不懂和不满意,他不满意没有夜合姑姑做师娘的这个现实,“她不好吗,她明明这么好看,有这么温柔,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舒作诚面色一沉,身形一顿,一时不知怎么跟这孩子解释。
“不是她不好,是师父配不上她。”
这么好的女子,他分外珍惜,必须要捧在手上。舒作诚的确想过要娶她,他二人本将有个两厢情愿的姻缘。他二人之间的情意向来规矩,不曾逾越分毫。彩礼他曾准备妥当,险些就要去提亲。贯清和训真两家介意默认,本是尘埃落定的一桩美事,可到头来,他却逃了。
他为什么逃,至今也是个谜。
好在夜合是个道姑,还不曾还俗,也不存在清誉受损一说。也好在她是个好说话,且善解人意的主儿,并不曾为难。训真和贯清心照不宣,也不曾因此事而闹得不可开交。
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他二人的情分并未了却,也从未出界过。
他本是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愧疚,本是以为这辈子已是无憾,但方才在汤尹凡口中所重新提及到夜合的名字,让他心怀不安。
这梦醒来,他额间沁满了汗,舒作诚用袖子擦擦,只知道此生都无法偿还。
他这么一醒,霎时觉得自己腹内疼痛欲裂。
这猛剂显然起了效果,欲死般的苦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舒作诚只觉得腹内怀着的是什么钢铁铸成又满是锋利钩子的兵器,胎儿向下坠痛,仿佛是勾韧深深嵌进他的肉一体,誓要毁灭他一般的在离开他体内时将他腹部剖开。那疼痛一时间牵扯了全身的皮肉,让他不得抵抗。
他只得在空隙只是费力喘着气,汤尹凡见他呼吸声似是抽一搐,心道不好,连忙上前照料。
见其面色煞白,唇无血色,半张着嘴,急切的呼吸着,他的肚腹起伏不定,实属艰难。
汤尹凡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那人。
舒作诚颤着手扶上胎腹,忍着痛轻轻摸了摸,却不见这孩子下移。他心中一寒,随后咬紧牙关,用力将腹部往下推上一推。他痛急,眼泪瞬时不受控制,从眼眶中怒流而下,那忍了许久的呻一吟之声也瞬时爆出喉咙,
“呃……!”
“你这是疯了吗?!这么莽撞的推他作甚?!”汤尹凡见他青筋四起,手上的力道仍是未见,匆匆一把抓一住他的手腕,“松手!”
“药效起了,但是,但是他还是没有下来……尹凡,你帮我,你帮我把他推下来。等着药效过去,我就没劲儿再来一遭了……”舒作诚痛在崩溃边缘,颤抖着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乞求。
“我看你是痛糊涂了。你且松手,我扶你坐起身,这胎才好顺。”汤尹凡责备道,连忙两只手夹着他坐起身来。
途中不小心触及他的伤口,可跟腹中的疼痛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汤尹凡取了软枕靠在他身后,那人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去,舒作诚全身绷紧,咬着牙忍痛,却有血水顺着他的唇角留下。
他只好半只手拖着那人的身子,另一只手为那人顺胎,可手心所及之处坚如磐石。
约莫过去两个时辰,他腹中坠痛加强,汤尹凡手心温热,一阵剧痛之后,多少感受到孩子下移不少。腹中已有涨感,他腰身稍微一侧,髋骨轻轻一动便可感受到胎儿强烈的存在感。
此番抱着他的姿势对他而言是另一种折磨,他只好多取一被褥铺下,让那人侧身抱住被子背对自己躺下。舒作诚随即将头埋进其中,大口喘息试图缓解阵痛。
他的双臂因剧烈的摩擦,伤口反复溃烂,脓血已经漫过绷带,殷在了汤尹凡的衣物之上。他无心在意,也没空包扎,头脑充一血,一只手扶在腹上时不时向下推挤。
天色蒙蒙亮,不知不觉竟迎来了隔日清晨。汤尹凡半身上床,伸手揉揉那人脑袋,却发现发丝已湿。他轻缓地顺了那人的背,捏一揉以缓解他后背肌肉,试图让他好受些,折腾一夜,那人力竭,正半睁着眼颓然倒在一旁不动。
“再坚持一阵子,快了。”汤尹凡软了语气,哄孩子一般的说道。
他虽是累极,嘴上不说话,思绪却清晰。他能感受到腹中胎儿是怎样渐渐滑入产道,自己的骨骼怎样缓慢却又不留情面地被撑开,还在心中庆幸,亏得不是足月,不然得多受不少的罪。
舒作诚诚然会忍,依旧秉持着那不吭声的原则,默默硬撑。
他掀开锦被查看看产口,发现只开了六指。
没有什么可以提速的方法,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生挨。
到了第二日半夜,他胎口仍未开全,胎水却提前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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