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5-16 10:14
- 给我的洁癖室友做完人工呼吸我俩恋爱了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给我的洁癖室友做完人工呼吸我俩恋爱了》由作者尉非池倾心创作,主人公是白川光杜文哲,给我的洁癖室友做完人工呼吸我俩恋爱了小说主要讲述了:白川光很想和杜文哲在一起,杜文哲是唯一一个他不厌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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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洁癖室友做完人工呼吸我俩恋爱了白川光杜文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白川光是个洁癖,已经发展到了心理疾病的程度,这件事杜文哲在开学第一天就发现了。
两人是同一所高校的研究生,杜文哲是心理学方向,白川光是临床医学,分宿舍时阴差阳错地分到了一起。
高等学府财大气粗,给研究生住的公寓是宽敞的双人间,屋内还配备了专门的独卫。杜文哲报道完去寝室放东西时,发现自己的室友已经先一步住进来了。
研究生入学早,当时还是夏季,稍微一动就会出汗,白川光正背对着门口整理衣柜,白色的衬衫挽到肘部,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小臂。
听到动静,他动作一顿,侧身朝门口望过来。正午日头正足,明朗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洒在少年柔和的侧脸上,连鬓边微微汗湿的头发都变得温暖而生动。
杜文哲怔愣了一瞬,觉得这位同学怎么看上去如此眼熟?
他皱着眉头凝神苦想,忽然灵光一现,哎呦!这不是我初中时候的下铺吗?杜文哲不动声色地又观察了片刻,两眼在对方身上从头到脚扫描一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当年他初三才转到白川光的学校,两人只做过一年同学,但印象很深刻,白川光从小就相貌出众,鹤立鸡群,性格却很软糯,杜文哲那时候没少欺负他,总把自己的脏衣服臭袜子丢给人家洗。
印象里白同学上学早,年龄比同年级的小两岁,发育也晚,初三时还是小小一只,总是坐在第一排,比自己矮了整整一头,如今再相遇,竟然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了。
颇有一种吾家小弟初长成的欣慰。
杜文哲满心都是老同学久别重逢的激动,他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兴奋地大喊一声:“光光!”扑过去要给对方一个熊抱。
白川光闻声转过身来,他没戴眼镜,眯起眼睛努力去辨别来者何人,没想到对方过于热情,二话不说就把他抱住了,拍着他的背咋呼道:“缘分啊缘分,咱俩又要同居了!”
浓郁的雄性气息混杂着带有体温的汗水味席卷而来,白川光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触电般用力推开身前的人,急匆匆冲进洗手间。
他连门都来不及关,一把扯下身上的衬衫扔进水池里,又把自己被触碰过的地方狠狠冲洗,水声哗啦啦的持续了很久才停止。
杜文哲还保持着被推开时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把自己反反复复地搓来洗去,白嫩的皮肤都快脱皮了才肯罢休。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走到床边坐下,嘀咕道:“这家伙,太浪费水了,不晓得节约资源人人有责吗?”
然而他屁股还没坐稳,忽然传来一声严厉的训斥:“谁准你坐我床的?站起来!”
杜文哲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只见白川光皱着眉头把床单被罩全换了下来,又抱进卫生间哗啦啦一通大洗特洗。
被狠狠嫌弃的杜文哲默默蹲在墙角,哀怨地画着圈圈,自闭了。
直到傍晚,白川光把床单被罩全部换新,终于闲下来,戴上眼镜,看向隔壁床上缩成一团唯恐自己越界的室友。
他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讶,黑亮的瞳孔似有光芒划过,星星点点,转瞬便又消逝。
白川光带着歉意地微笑道:“对不住,我洁癖有点严重,没吓到你吧?”
杜文哲摇了摇头,生怕自己一开口喷出个唾沫星子,对方就要给全屋消毒。
白川光在自己床边坐下来,面对面地端详着他,眼底的神采渐渐变得柔和:“你不要这么紧张,咱们像以前那样相处就行。”
原来他还记得呢,杜文哲松了口气,把长胳膊长腿伸展开,仰躺在枕头上,问道:“兄弟啊,你这咋搞的?原来就算爱干净也没这么夸张啊,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初中时白川光睡在他的下铺,杜文哲隔三差五就会跳到人家的床上打闹一通,也没见这家伙嫌弃过。
白川光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朝他笑了笑,沉默不语。
见他不愿多说,杜文哲也识趣地闭了嘴,他本来就是学心理学的,对各种怪癖习以为常,理解并尊重,很贴心地与白川光保持距离。
只是,相安无事一周后,短暂的安宁就被打破了。
某天夜里,杜文哲跟同学出去聚餐,喝酒撸串聊嗨了,直到很晚才回来,饭桌上多喝了一扎啤酒,回宿舍就急吼吼地要冲进卫生间里放水。
赶巧,那天白川光在实验室多待了一会儿,也是熄灯后才回去,他有洁癖,摸着黑也要洗澡,刚把沐浴露抹在身上,就听到杜文哲在外面咣咣砸门。
杜文哲急得都快哭了,趴在卫生间的门上嚎啕着哀求:“光光啊,放我进去吧,我真坚持不住了。我保证闭着眼,绝对不看你!”
白川光犹豫了一下,围上浴巾,开门把他放了进来。
杜文哲果真闭着眼睛,在淋浴的水声中解决完,长舒口气:“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唯有……”
“出去吧。”白川光冷漠地打断他扯淡。
杜文哲嬉皮笑脸:“别急嘛,等我洗个手。”
酒劲儿上头,他现在有点飘,听着花洒那边有水声,就伸着手跌跌撞撞地往底下凑,等触摸到一具微凉的滑溜溜的身体时,这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完了,又触到禁忌了。
杜文哲石化般僵在那里,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想不出任何应对办法,干脆发出了装死的指令。
不过预想中的暴怒与斥责并没有发生,白川光只是沉默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转移到花洒下方,帮他搓洗干净,还用了一点自己的沐浴露,牛奶味,淡淡的,甜甜的。
杜文哲稀里糊涂地道了声谢,等第二天睡醒之后,这才意识到昨晚简直死里逃生。
庆幸之余,他忽然冒出个想法来,好像在接触自己的时候,白川光的洁癖并没有那么严重。
难道是自己魅力值太高,连洁癖都抵挡不住吗?
这个自恋的念头一冒出来,杜文哲就不淡定了,暗戳戳地寻找机会试探。
课业不忙的周末,杜文哲约同学出来打球,热火朝天之际,给白川光打了个电话。
他连哄带骗地嚷嚷道:“江湖救急!你可爱的室友即将渴死在球场,请速带矿泉水来抢救!”
队友姚之南听不下去,嫌弃道:“听听你这贱的,要是我的话绝对不管你,渴死一个少一个。”
杜文哲哈哈笑道:“子非光,安知光不来也?”
他知道白川光一定会来,凭他的火眼金睛,这几天来早就透过对方冷峻的外表看破了软糯的本质,白川光还是和初中时一样,又软又乖,非常好欺负。
果不其然,十来分钟后,白川光就拎着袋子送水来了。
他依旧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蓬松的刘海儿软软地垂在额前,在阳光下闪过暗金色的光泽,清新又干净。
杜文哲嘻嘻哈哈地过来和他勾肩搭背,从袋子里摸出瓶水来,对着队友好一通嘚瑟。白川光盯着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后背感受到对方运动后热气蒸腾的体温,紧紧地皱了皱眉,身体微不可查地发着颤,本能地想要甩开,却又强行抑制住逃跑的冲动。
不远处姚之南走过来蹭水喝,看见白川光又拿出一瓶,以为是给自己的,道了声“谢谢”就双手去接,没想到人家压根儿不是这个意思,他接了个空直接抓在白川光露在外面的手臂上。
“咣当”一声,装水的塑料袋被扔在了地上,白川光匆匆说了句“自己拿。”便大步朝场外的草坪走去。
姚之南:“……”
他望着蹲下身拿矿泉水冲手臂的人,低头瞅了瞅自己的手,哀怨地问道:“我有那么脏吗?”
杜文哲和蔼地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傻孩子,你有。”
说完在对方飞起来的一脚中闪身逃走,站到白川光身后,见他正对着手中的空瓶发怔,单薄的背影隐隐透出几分忧郁。
杜文哲把手中的那瓶托在掌心上,小心地递过去,说道:“给你,瓶盖我拧下来了,瓶身没碰过,喝吧。”
白川光愣了愣,由于洁癖太严重,身边很多人都觉得他行为怪异,继而敬而远之,难得有人会抱以宽容的态度,理解并接纳他。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咽喉,整个人都清爽起来。白川光抬手抹去唇边的水渍,发自内心地朝他笑了笑:“谢谢。”
杜文哲忽然有些脸红,他一直知道白同学长得好看,但也没仔细观察过,如今近距离欣赏到这个笑容,心脏猝不及防地重重跳了两下。
他突然想起了某个文科班同学对着明星画报发骚时吟过的两句话——
明月眉间照,清泉眼中流。
当时他还嘲笑人家酸不拉几,如今却觉得这两句的力度远远不够。
在白同学的美颜暴击下,杜文哲鬼使神差地交代出自己犯下的罪行:“光光啊,其实刚才那瓶水是我喝过的。”
白川光:“……”
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杀气愈来愈浓时,杜文哲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干笑着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猛地变了脸色,也顾不上白川光的怒火了,抓起人就往校外跑,吼道:“光光,没时间了,咱们赶紧去开房!”
白川光:“……”
操场众人:“……”
所谓开房,不过是找一家无线信号强的宾馆看电视罢了。
杜文哲是个体育迷,心心念念要看球赛直播,嫌弃学校网速慢,手机屏幕又太小,一拍脑门要去找个能提供超大屏幕的宾馆。
最后选来选去,斥巨资挑了个主题宾馆,具体什么主题他没看,反正简介上显示有50寸液晶电视,这就足够了。
他美其名曰不忍心让室友独守空房,死皮赖脸让白川光过去陪他,结果一进房门就傻眼了。
这家宾馆貌似不是什么正经主题,满室粉红色,桌子和窗台上摆满了玫瑰,房屋中央只有一张圆形大床,从房顶垂下的薄纱笼罩在床的四周,半遮半掩,洒落在床单上的几个小玩具隐隐若现。
白川光幽幽地扫了对方一眼:“来看球赛的?”
杜文哲:“……”
白川光:“还是想玩成人游戏?”
杜文哲:“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对方显然不想听他狡辩。
白川光掀开床幔,拿起一条细长的绳索打量了几眼,冷着脸转向杜文哲,说道:“把衣服脱了。”
“干嘛?”杜文哲故作娇羞地双手抱胸,满脑子乌七八糟。
震惊!冷面医学生实为衣冠禽兽,竟让人当场脱衣!
白川光没搭理他,弯腰抽了几张纸巾铺在床单上才肯坐下。
他朝电视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球赛已经开始了,你还要继续耽误时间吗?”
“差点忘了!”杜文哲一拍脑门,连忙调到直播频道,收起开玩笑的心思,把被汗浸透的球服脱下来扔到地上,朝对方招手,“来来来,不闹了,咱一起看。”
白川光起身绕过他,沉默地捡起地上的脏衣服,拿到卫生间去洗。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杜文哲幽幽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坐在地毯上,光溜溜地看起了球赛。
直播一连几个小时,白川光把衣服洗完,又拿自带的消毒棉把房间内的桌椅板凳边边角角全部擦了一遍。杜文哲的目光时不时地偷瞟在他身上,可惜对方全程冷脸,半个眼神儿都不肯回馈。
杜文哲越看越心浮气躁,连支持的球队赢了比赛也无法令心情好转,他随手关掉了直播,想和对方谈谈。
还未开口,白川光就停在他身边皱了皱眉:“你也去洗干净。”
“哦……”杜文哲摸了摸身上早已风干的汗渍,很听话地走进浴室。
洗刷刷完毕后,他怂哒哒地站在门口,眨巴着眼装可怜:“光光,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白川光抬眼瞧了瞧他,冷笑一声。
杜文哲自讨没趣,讪讪地围了条浴巾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在床角上坐了,讷讷道:“我道歉,我不该骗你喝那瓶水。”
室内气压愈发低沉,杜文哲硬着头皮解释:“我看平时碰触你时,你反应也没那么大,没忍住就……开了个玩笑。”
白川光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在取笑我的缺陷。”
“不不不,你别误会。”杜文哲手忙脚乱地否认,差点把浴巾都碰掉,他焦急道,“心理学案例中洁癖很多的,我没觉得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怎么会取笑你呢?”
他停顿了一下,犹豫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并不排斥我,可能在你的潜意识里,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白川光瞳孔猛地一缩,诡异地没有反驳,并且仓促地停止了质问:“下不为例。”
杜文哲一直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随即掀开被子往床上一滚,欢呼道:“终于不生气啦,光光我们来睡觉觉吧。”
说着还把浴巾扔了出来,恬不知耻地拍了拍另一半床,在被子底下摆了个风骚的pose。
白川光的脸色再次黑了。
第二天一早,杜文哲蒙着被子诠释什么叫“动如脱兔,睡如死猪”,白川光把晾干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催促道:“快起来,我还要回学校做实验。”
杜文哲迷迷瞪瞪地被拎起来,直到出门挤上公交还不清醒。
此刻正值早高峰,车上人山人海,拥挤不堪,白川光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不让人碰到,想去拉吊环时,忽然发现没带手套,他皱了皱眉,把手又收了回去。
幽闭闷热的空间让人烦躁,白川光闭上眼睛努力保持平衡,冷不防司机来了个急刹车,一下就把他甩了出去。
杜文哲本来正站在旁边抱着栏杆昏昏欲睡,猛然惊醒,眼疾手快地伸长胳膊把人捞了回来。
拉力明显大于惯性,白川光被他用力一拽,重心再次错位,狠狠地跟他撞在一起,杜文哲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
在两人身体贴合在一起的瞬间,杜文哲明显感觉到对方剧烈地颤抖,几乎病态而失控。
杜文哲觉得,白同学的病好像不只是洁癖这么简单。
回校后思来想去,他又把同学姚之南约了出来,这个家伙虽然不怎么靠谱,但好歹也是心理学专业的,勉强可以一起分析。
姚之南宰了他一顿大餐,大吃一通后问道:“你怀疑他还有肢体接触恐惧症?”
杜文哲点点头。
姚之南又夹起一块牛肉叼嘴里:“那就别碰他呗,难不成你还总想搂人家?”
杜文哲抿了抿嘴,没接茬。
姚之南吃着吃着发现不对劲,瞪圆了眼道:“我去,你不是吧?”他贼兮兮地凑过去,小声问道,“你看上人家了?表白了没?”
杜文哲:“……”
姚之南两眼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光:“我给你出个主意,过两天正好有‘穿越峡谷’的拓展活动,你把白同学带上,我找个机会把他推水里去,给你制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杜文哲一筷子敲他脑门上,就知道这货不靠谱。
不过素拓那天,他还是死缠烂打好久,说服白川光一起去了。
他想着,白川光总是独来独往的,多和人接触接触没坏处。
峡谷在远郊,空气清新,水清山秀,天气也很晴朗,不冷不热,温度宜人。
一行人在谷底沿着小路蜿蜒向前,经常遇到山涧挡路,水浅处趟过去即可,水深的地方会有天然的巨石,需要有身手灵活的人先爬上去,再把同伴往上拉。
或许是舒适的环境让人放松,白川光看起来状态不错,每次杜文哲伸手来拉他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异常的反应。
姚之南悄悄凑到杜文哲旁边咬耳朵:“我觉得他挺正常的啊,还是说只有你能碰,别人不行?”
杜文哲说:“不知道。”眼里却抑制不住地涌出了得意。
姚之南“啧”了一声:“瞧你这德行。”
杜文哲对他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瞧见前面又有一道挡路的石头,连忙抢先一步登上去,转身朝白川光伸出手。
就在白川光倾过身快要够到他的指尖时,姚之南突然从后面窜了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握住了杜文哲的手,借力爬到石头上。
抓空的白川光瞬间失了着力点,幸而有个其他队伍里的大叔离他较近,好心地伸手扶了他一把,结果白川光当场就犯了病,触电般地闪避开,“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他还是个旱鸭子,没扑腾出几个水花就开始往下沉。
杜文哲简直要吓死了,赶紧跳下水把他捞到岸边上,拍着他的脸:“光光!醒醒!”
对方一动不动。
姚之南也懵了,跑过来帮忙:“我叫救护车,你先急救,捶胸口,人工呼吸,快快快!”
杜文哲没空和他算账,看着地上人愈发惨白的脸,深吸了口气,低下头去覆住那两片柔软的唇。
白川光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杜文哲坐在床边守着他,姚之南噘着嘴趴在椅子上写检讨。
见他睁开眼,姚之南赶紧殷勤地倒了杯水送过来,嬉皮笑脸地把检讨书放在他枕头边上,很有眼色地退出去了。
走的时候还帮忙关紧了门。
杜文哲笑眯眯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光光,我们接过吻了哦。”
白川光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只是急救而已……”
杜文哲从善如流:“也对,不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就以身相许好了。”
白川光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视线:“别开玩笑了。”
杜文哲把他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见对方只是抖了一下便平静下来,他又继续试探着再进一步,俯下身把人拥抱进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没开玩笑,初三毕业时我留了张纸条约你出来,这些话那个时候就想说的。”
他委屈地小声抱怨:“可是你居然没来。”
话音落下,病床上的人猛然推开了他,白川光全身开始剧烈地颤抖,仿佛深陷泥淖,他捂着脸蜷缩成一团,哀求道:“别提这件事。”
杜文哲心中忽悠一下沉了下去。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洁癖和肢体接触恐惧症的诱因都有先天因素与后天因素。
大多数患者都有一定程度的强迫型人格,细心、谨慎、追求完美,白川光确实符合,但初三时他还没有这么极端的倾向,这心理疾病并不是先天的。
那只能说明,他后来遭遇过强烈的外界刺激,而且……与当年那张纸条有关。
杜文哲轻柔地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伸出手指勾开他掩着脸颊的手,望着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微笑道:“光光,可以和我聊一聊吗?”
白川光望着他,眼睛由于近视显得有些朦胧,眼角泛着星点的水光,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杜文哲叹了口气,难得正经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人,说道:“川光,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们必须解决这件事,我不可能永远不碰你。至于怎么个碰法,你懂的。”
白川光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截了当。杜文哲坦荡地和他对视着,目光坚定不容置喙。
对峙半晌,白川光闭上眼睛轻轻开了口:“那天晚上,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
七年前,夏季,夜晚,潮湿闷热。
毕业后两人考上了不同的高中,一所城南,一所城北,再见渺茫。
白川光抓着毕业宴上那人塞给他的纸条,手心儿都汗湿了,浓烈的不舍与酸涩席卷而来,他来不及细想这情感该何去何从,洗了把脸便匆忙赶去赴约。
杜文哲离席早,已经在约好的河边等他。白川光急匆匆地走着,他接受的教育向来保守,此刻这种偷情般的私会令他无比紧张。
白川光刻意选了一条少有人迹的小巷穿过去,巷子又深又狭窄,两边的墙很高,一片黑漆漆的,泛着雨后潮湿的土腥气。
没走多远,背后忽然传来沉重踉跄的脚步声,他只听到一个醉汉朝同伴儿嘟囔了句:“尝个鲜。”紧接着就被一只手紧紧抓住拖进了巷子深处。
接下来的回忆污秽不堪。
白川光当时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对成年男人的钳制毫无还手之力,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三个,只听到浑浊的喘息……
幸而在最危急的时刻,碰巧有辆摩托车从巷子中疾驰而过,刺眼的灯光惊走了作恶的人。
白川光目光涣散地趴在地上,许久没能爬起来。
手心的黏腻,喷在脖颈间的热气,落在皮肤上令人作呕的狎昵,一切都像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深处,经久不衰的绝望与窒息。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恐惧肢体接触,甚至觉得整个世界污浊不堪。
那晚他终究没能去赴约,也不敢想象该以何面目去面对等候他的杜文哲,本来以为终生黑暗便是自己的宿命,却没想到七年之后,命运居然安排他们再次相遇。
白川光把脸埋进枕头里,洁白的枕巾晕开一片濡湿。
杜文哲隔着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背,俯身靠近他:“川光,抬起头来,看着我。”
对方纠结着转过半边脸,杜文哲抬手抹过他红红的眼角,低声道:“都过去了,那些人不会再出现。我知道把他们从记忆中剔除会很难,但你只需要记住,以后陪在你身边的人,只会是我。所以不要再害怕了,好吗?”
任何心理疾病的治愈都需要漫长的时间,不断地引导患者调整观念、改变认知,等白川光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之后,杜文哲终于要采取最后的治疗手段了。
为了让他找到最放松的状态,杜文哲突发奇想把人又带到了看球赛的那家主题宾馆。
空间宽敞,光线明亮,粉红色调的布置令人身心愉悦,选它的原因非常有理有据。
白川光:“……”
不是很懂这货的脑回路。
他在床上铺了一层自带的床单,脱去衣服躺上去,尽量放松地舒展开身体,闭上眼睛,轻声道:“开始吧。”
杜文哲俯下身,沉声低语:“别紧张,我会轻轻的。”
白川光:“……”
涂个墨水用得着这么多废话吗?!
满灌疗法是专门治疗洁癖的,在患者的身体上涂抹墨水或染料,过程中患者必须紧闭双眼,直到无法再忍耐时才可睁开看。
从第一滴墨水落下,白川光就忍不住抖了抖,杜文哲看了眼此刻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小可怜,忽然起了邪恶之心。
这厮毫无职业操守,把刷子往碗里一扔,直接用手指沾了墨水,细致地涂抹过对方每一寸细腻的肌肤,并恬不知耻地说道:“顺便把你的肢体接触恐惧症也一块治了,是不是特聪明?快夸我!”
白川光:“……”
他极力忍耐着战栗,颤声问道:“文哲,这方法真的管用吗?万一我治不好了怎么办?”
杜文哲缓缓划过他的胳膊,挠了挠他柔软的掌心,继而将那只颤抖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笑道:“治不好更好啊,那你就只有我能碰了。”
说完便见对方羞恼地抬腿踹过来,杜文哲嬉笑着把人压制住,任凭墨水在两人之间交融。
归根结底,这事还是因他而起,当年他间接地引发了这场惨剧,如今理应偿还。
反正,余生很长,他可以用一辈子陪着对方,慢慢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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