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4-24 12:08
- 小说《兰柏》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兰柏围绕主人公孟兰驰蒋正柏开展故事,作者三秋泓所著的小说内容是:孟兰驰现在和自己的暗恋对象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因为他所暗恋的人最后成为了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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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兰柏by三秋泓
清江饭店,顶楼餐厅。
孟兰驰到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陈录鸣还和王新朋念叨,怎么还不来。念叨着,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前面两位旗袍丽人引路,娉娉袅袅的丽影后,孟兰驰大步走进来,天热,衬衫扣子解了两颗,袖子挽到小臂,风流又飒沓。他边笑边说:“来晚了来晚了,路上可太堵了。”说着入座,坐下时桌边流淌着淡淡香风,正是五月清江糅杂着绿木和白花的独特香气。
他一坐下,接过笨手笨脚的王新朋手里的茶壶,“我来泡茶吧。”
孟兰驰是行家,王新朋赶紧让出座,这么一转,蒋正柏倒是坐在他旁边了。
孟兰驰一心二用,一边泡茶,一边时不时和在座的人聊几句。
陈录鸣说:“你一般不带人一起来啊?今天这位?”他看向蒋正柏。
孟兰驰微微笑着,捧着茶杯的手指几乎和杯盏融为一体,一片温润剔透的玉色,他把茶杯递给陈录鸣,“是我和王新朋的朋友,刚回国不久。”
陈录鸣刚刚聊过几句,对蒋正柏印象不坏,打趣着:“兰驰,你的朋友倒都是长得很俊啊。”他秉持传统的东方审美,男人的美,必须是方正中和的,不能太寡淡,也不能太艳丽,蒋正柏挺合眼缘的。
孟兰驰笑着打量蒋正柏,大庭广众的,有点调戏的意思,不过是男的调戏男的,不让人多想,“是长得很帅,陈导,你问问他,愿不愿意靠脸来吃这碗饭?”
蒋正柏笑:“我要是靠脸吃饭得饿死。”
陈录鸣也笑:“饿不死,哪儿能饿死?对了,兰驰,迟帆那片子,几月份上?”
孟兰驰笑:“不打算上院线。这部片子有敏感内容,叫好也不一定叫座,迟帆一开始就是奔海外冲奖去的。”
“哦,这样。那你现在空下来了,韵姐上次还跟我说起,说她手上有个S+级的剧本,想找你合作。”
孟兰驰笑了,不好在饭桌上应下来:“韵姐怎么不自己跟我说啊?是不是还怕我拐走她女儿啊?”
说着,在座的人都笑起来。
茶喝完开始上菜。几道凉菜后是一道汤,孟兰驰正要站起来给所有人盛汤,一个人接过勺子:“我来吧,孟制片。”
这人是在场一个导演带来的演员,长得很帅,高个子,窄下巴,有点混血的味道,不过兰驰认不太出来。
一个投资的老板笑了:“孟制片,认不出来了?当时还是你推荐的他来试戏,不然,可能现在还在跑龙套呢。”
孟兰驰推荐过的人不知凡几,给个机会罢了,看了会儿他的脸,笑道:“真记不起来了。”
他没有多说,把汤勺递给这个演员,坐下,终于能和蒋正柏说会儿话。
他左手支颐,撑着脸颊,声音柔和:“无聊?”
蒋正柏微微侧过头:“没有,挺有趣的。”
孟兰驰含笑,笑是杯盏中的香气,淡淡的,“一会儿你吃菜就是了。也不要喝酒,他们喝起来没完没了。”
看见蒋正柏的衬衫领子微微翘起来,又小声提醒:“你领角翘起来了。”蒋正柏唔一声,好像没听明白,孟兰驰自然就伸手很快把领子按平了,食指拂过他领口的银色刺绣,多停留了一秒。
没过一会儿,那个演员端着酒杯过来,给孟兰驰敬酒:“孟制片,我敬你一杯。”
孟兰驰微微笑着,“我今天喝不了酒,以茶代酒可以吗?”
男人面孔有点红,受宠若惊的,“当然可以。我干了。”他仰头喝尽,“我这些年,一直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不是你给我的鼓励,我估计早就回老家了。”
他看着孟兰驰,像地上的人仰头看天边的月亮。
孟兰驰表情还是淡漠的,一点笑,但不是很深,客客气气,“言重了。我也为你高兴。”
“真的?”男人面孔更红,“有机会,有机会,也想在您手下工作。”
那种仰慕之情太明显了,甚至有点太逾越了。
孟兰驰不动不破,矜持疏远地笑:“会有机会的。”
男演员坐回去,孟兰驰杯子里的茶也干了,突然,旁边伸来一只手,蒋正柏拿着茶壶,把杯子斟到七分,“喝那么多茶,晚上睡得着?”
孟兰驰的手指紧贴杯壁,感受着茶渐渐斟满的温度,指腹热烫,侧过脸看着蒋正柏,“刚才谁敬你酒了?别喝那么多。”
王新朋突然站起来:“蒋正柏,咱走一个。”说完一口闷。
孟兰驰忍不住冲着他:“走什么走?他酒量不好,喝不了。”
王新朋受伤地质问:“蒋正柏,你能不能喝?别磨磨唧唧。”
蒋正柏笑得爽朗,站起来朝他举举酒杯,仰头饮尽。
孟兰驰无语地摇摇头,也不管他们两个,转头跟几个资方聊天。
最后上了碗鸡蛋醪糟,孟兰驰没注意,放在一边,继续聊天。聊渴了,就喝了一口。没想到,他刚放下勺子,蒋正柏立刻站起来,莫名其妙地拽着他的手臂,把他半扶半拽带进了卫生间。
孟兰驰惊慌失措地推他,推不动。男人滚烫的掌心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向盥洗池,他挣不开,只觉得羞辱和恐惧,眼眶里滚着眼泪,不知道蒋正柏为什么那么对他,喉咙里滚出几声哀弱呜咽,“松开!......你干什么!”
蒋正柏沉声:“醪糟里有搅碎的花生,你快点吐出来!”
巨大的盥洗镜里,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势地揽压住肩背,大掌覆在后脑勺,似乎正在施行暴力,清瘦一些的痛苦地想要仰起脸,雪白俊秀的面孔遍布着病态的潮红,眼眶里蓄着泪,盈盈地闪动着。
孟兰驰躲着他的手:“......不要!”又听到蒋正柏说,“你不是过敏吗?听话。”男人的手指伸过来揉压着他柔软的嘴唇,顿了一下,大拇指顶开翕张的唇瓣,伸进去。
“唔......不......”孟兰驰舍不得咬,只能惊恐地用软舌头无力地推拒着侵入。
门外似有敲门声。“兰驰?”王新朋站在外面小声喊,耳朵里钻进来一点衣料轻微摩挲的声音,还有奇怪又涩情的水龙头不规律滴水的水声。
“没事。”王新朋听到孟兰驰低闷的回答,但是口齿不清,听起来很像那年在四川吃了特辣火锅被辣伤了舌头。
盥洗室内,孟兰驰喉咙猛地吞咽了几下,凤眼湿润得一塌糊涂,脸孔通红,战栗地仰着,含着蒋正柏好心却作乱的手指。
蒋正柏的动作停止了。
孟兰驰趁机艰难地张嘴,嘴唇像湿红的花朵,“我......过敏好了。”
蒋正柏“哦”一声,诡异地沉默着,把湿淋淋的手指抽出来,在兰驰通红的嘴唇上抹了抹,才想起来:“抱歉。”
孟兰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转过身,后腰靠着盥洗台,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蒋正柏。
僵硬了几秒钟,孟兰池打开水龙头,羞恼的声音伴着哗哗水声,掩饰着刚刚的水声潺潺,“你洗手啊。”
蒋正柏看着他,“过敏什么时候好的?”
孟兰驰舌尖还微微发麻,“二十岁,生了一场病,病好了,去医院检查过敏原,对花生就不再过敏了。”
那时候的蒋正柏还远在大洋彼岸,或念书,或交友,自在快活,闪闪发光,但是音信寥寥,只随机出现在难得的家庭通话中,或者是朋友的ins里,在一些孟兰驰情绪泛滥的深夜,给他一点错过赏味期限的安慰。
蒋正柏关掉水龙头:“生了什么病?”
孟兰驰不愿提起:“一点小毛病。”
这是孟兰驰不愿向任何人再提起的一段时光,一个人,一个护工,偶尔来看他的父亲和朋友,很多花花绿绿奇形怪状的药,拍不完的片子,验不完的血。他当时瘦了二十多斤,形销骨立,容貌毁损,躲在暗无天日的病房里,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见人,没有社交,没有学业,没有尊严,简直没个人样了。
要他轻轻松松当笑谈似的告诉蒋正柏,他做不到。他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青春,健康,而华美。
蒋正柏抽出纸巾,食指隔着薄薄纸巾,轻轻碰了碰他微微湿润的唇角,修饰着漂亮男人那点无伤大雅的小小不得体,“兰驰,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不会骗人?”
孟兰驰惊愕地看着他。
“痛,难受,不高兴,想逃,这些情绪不要只用眼睛告诉我。”纸巾抿尽最后一丝水液,蒋正柏手还停在他唇瓣,“用嘴唇,说给我听。”
兰柏by三秋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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