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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秋水by午言木叙周潋谢执秉小说

  • 时间:2023-04-17 12:04
  • 小说《钓秋水》正倾情推荐中,小说钓秋水围绕主人公周潋谢执秉开展故事,作者午言木叙所著的小说内容是:周潋才不管谢执秉要是人还是钱,他只在乎谢执秉,谢执秉能在他身边就好。
  • 钓秋水午言木叙小说

    推荐指数:8分

    钓秋水午言木叙

  • 钓秋水by午言木叙周潋谢执秉小说

    来人一袭广袖儒衫,于蕉叶旁而立,风致清和,不是周潋又是谁?

    他被谢执喝破,也不好再躲,索性微微笑着,慢步踱去了竹榻旁。

    “谢姑娘心细至此,实在叫人叹服。”

    谢执瞥见他的身影,目光微闪,别开眼道,“总不及少爷掩人耳目的本事好。”

    “不知道的,还当那芭蕉底下生了什么稀罕物件儿,叫少爷绊住了脚。”

    周潋近些日子往寒汀阁这儿来得多了,早已习惯了谢执这幅说话调子,也不似先前那般拘谨。听见他这一句,不由得微微笑着,存心逗人道,“自然是有稀罕物件儿的。”

    “可不就在那树根底下的竹榻上?”

    正半倚在竹榻上的谢执微微直起身,蕉叶荫影映在额前,一双眼好似琉璃般清透,半敛着,略眨了眨,长睫落下又掀起,像是一层密茸的初生紫苏。

    “少爷指什么?”菱角落进口中,汁水清甜,他懒懒地偏过头,声音清冷,“谢执不明白。”

    周潋自然知晓这人装糊涂的本事一等一的绝妙,摇了摇头,无奈笑道,“不过随口一言而已。”

    “我方才并非有意藏躲,”他踱到榻边,随意寻了条藤凳坐下,离谢执约有半尺之距,“不过凑巧,刚行到那树下,就听到你同阿拂讲悄悄话。”

    他说到此处,略顿了顿,如常笑道,“我若陡然冒出来,怕再吓着你们,便索性多停一停。”

    “若是早知谢姑娘耳聪目明,自然不至于效此等班门弄斧之举了。”

    “这样说,倒是我同阿拂的不是?”谢执轻飘飘道,“原不该在自家院子里头说闲话,害得少爷枉做了小人。”

    “周潋可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周潋低笑,“谢姑娘平白无故往自己头上栽,便是你肯认,阿拂姑娘想来也不认的。”

    “少爷这般灵巧的口舌,用在谢执身上未免浪费。”谢执探过身,从桌上捏了只沾露的莲蓬,轻飘飘地掷过去,水珠儿溅了半身。

    “合该往铺子里,同客商唇枪舌战半个时辰,也是省银子的活儿。”

    莲蓬飞到半路,就卸了去势,软绵绵地似要往下栽,被周潋伸长手臂接了,合在掌中。

    他同谢执挨得近了,后者身上一股冷香逸进鼻端,似兰似蘅,一颗心也不由得急跳了两下,又忙撤回了身,半垂着头,慢慢地只顾剥莲蓬外的一层丝络。

    “铺子里的事,原也不该我操心。”

    碧青饱满的莲实从莲衣中剥将出来,圆滚滚地躺在掌心里。周潋将残余的莲蓬碎丢去一旁的芭蕉丛里,拍了拍手道,“插手多了,难免要讨人嫌。”

    约莫是被周潋惊动,猫从乱晃的蕉叶下钻出来,“咪呜咪呜”地叫了两声,溜溜达达地来了榻前。

    它还记得周潋,慢悠悠地挪着步子蹭去后者了腿边,撒娇一般地绕了两圈,便当作打招呼了。

    谢执从榻沿垂下手来,手指略勾了勾,懒懒地叫它,“过来。”

    橘黄色的圆球便十分殷勤地凑上去,将头抵在谢执掌心里黏个不停。

    谢执拿手指在它背上点点,垂着眼,也不抬头,只随意地朝周潋道,“这话奇怪。”

    “旁的人听见了,只怕还当这铺子不姓周了。”

    周潋微微一笑,并未应他这句,只在一旁瞧着他同猫玩儿,慢慢地剥着掌中的莲子。

    矮几上摆了只巴掌大的缠丝白玛瑙碟子,他剥几颗,便一并搁了进去。

    他不肯应,谢执也不再提这话,眼中神色微微一闪,随即隐没。随即从榻上半俯着身,随意晃了晃手指,引着猫上蹿下跳,当小虫儿一般地去捉。

    周潋原是盯着猫的,可看着看着,总要被那几根素白的手指分去视线,在心里低叹一声,朝谢执岔话道,“谢姑娘养了这样久,可替它取了名字?”

    “唔,”谢执停顿一下,平淡道,“取了。”

    “叫猫。”

    周潋沉默了一瞬,扶额低声道,“此名……”

    “少爷觉得不好?”谢执抬眼看他,肩头微斜,水澜般的发尾顺着肩头线条蜿蜒而下,垂遮在颈间。

    “并未……”周潋哑了口,停顿好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续道,“是好的。”

    “嗯?”谢执侧过脸,日光透过面上薄薄一层鲛绡,绯色半露,“那少爷不妨说说,好在何处?”

    对面人的脸色活像是生吞了只猫进去,谢执瞧在眼中,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好整以暇地捏着猫爪子对周潋摇了摇,“不只是我,连它也想听的。”

    “大方无隅,大音希声。姑娘此名,深得老君真谛。”

    周潋昧著良心说罢,在心底对着自己从前进学过的先生暗暗道了声歉。

    “原来如此么?”谢执将猫放下,山岚般的眼中,笑意一晃而过,“少爷到底是读书人。”

    “见识卓远,实非谢执可及。”

    周潋摇了摇头,苦笑着回道,“谢姑娘谬赞。”

    “周潋实在……愧不敢当。”

    谢执似乎极爱看这人吃瘪的模样,拿手肘撑在榻沿上,托着腮,也不开口,眉眼弯着,映着斜照的日头,像一泓粼粼秋水。

    周潋对上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好似被猫轻挠了一记,说不上疼,只略涩涩的,跳得愈加剧烈,雷鸣一般,响动仿佛要隔着胸膛透出来。

    可是偏偏又舍不得将一双眼移开。

    猫端坐在榻边,神色自若地舔着爪子尖,一双圆圆的眼在面前两人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便被眼前轻晃的某样物事勾住了目光。斟酌一番过后,果断地出了手。

    谢执心神微分,并未落在它身上。霎时只觉眼前有东西闪动,还未来得及闪身向后躲避,只听“哧”一声轻响,掩面的鲛绡被猫爪扯成两半,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院子里静极了,一时间连蕉叶上的秋蝉都没了声响。

    周潋原本该有许多句话,却在瞧见谢执的一瞬间,统统哑了口,在喉咙里散了干净。

    他呆坐着,愣愣的,掌心还未剥完的莲子滚落下去,骨碌碌地掉去了脚边。

    周少爷好似成了庙里头的木胎泥塑,怔着神,满心只剩了那样一个念头。

    原来谢执生得那样好看。

    像是那日雨幕下的一架凌霄花叶,薄而艳的半幅绝色。

    谢执先反应过来,神色间倒不见惊慌之意,有余暇地腾出一只手来,按住了惹祸的猫,眉尖微微挑起,“少爷在瞧什么?”

    “不,不曾,”周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了礼数,一双眼也不知在人家脸上落了多久,忙仓促地别开头,连身体都微微侧了过去,“我并非有意冒犯。”

    “你……你可要再将面纱戴上吗?”

    “怎么?少爷不喜欢看见谢执这张脸?”谢执手上微微用力,将企图逃跑的猫按了回去,“莫不是谢执貌若无盐,少爷一时不防,受了惊吓?”

    “怎会?”周潋将目光落在远处带着铜绿的门环上,磕磕绊绊道,“只是……你先前一直戴着,我以为……”

    “先前是谢执自觉貌丑,恐叫少爷见了,心生不喜。”谢执拎着猫的后颈抖落两下,将一番胡言也说得理直气壮。

    周潋心里头半个字都不信,却又偏偏舍不得拿话来驳这人。

    “难道不是?”谢执随意地折腾了两把猫,在它毛茸茸的头上拍了一记,才暂且作罢,“不然少爷现下,为何连头都转过去,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想来定是心生嫌弃,巴不得立时寻由头离了这寒汀阁,往后再不来了。”

    周潋听了无法,明知这人存心挤兑,也只得苦笑一声,将头转了过来,顺势把掌心里仅余的两枚莲子放在了矮几上。

    “谢姑娘又说笑,”他叹了口气,“姑娘美貌,这世上之人若非眼盲,定然深谙。”

    “姑娘不必揽镜自照,只瞧众人神色,便可知晓一二。”

    “世上之人,”谢执念着这几字,也不知在想什么,停了停,又问周潋道,“少爷也在其中之列吗?”

    “……自然,”周潋避过他的目光,“周潋非方外之人,自然,无法免俗。”

    谢执瞧着他这般窘迫神态,忽而一笑,好似霁雪初晴,“少爷说话还是这般读书人的调调,啰哩啰嗦,半句也听不懂。”

    “初见时就是如此,如今少爷同谢执相熟,也不肯改。”

    没了那层薄绡作掩,薄唇之上那一抹杏子红更是灼人眼。周潋不敢多看,匆匆一瞥之下,只瞧见这人唇角之侧有枚小小的涡,笑起来时,连带着霜雪般的眉眼都化成了水。

    “是我忘了,”他阖了阖眼,将心中一瞬泛上来的念头一并强压下去,“谢姑娘勿怪。”

    “只勿怪么?”谢执从碟子里拈了颗周潋先前剥好的莲子,送进口中,慢悠悠道,“不改一改?”

    “那依姑娘之见,该如何改?”

    “谢执不同少爷这般会读书,也没有那样多弯弯绕,”谢执将手中的莲子吃完,又捏了一枚,“在外头,若是觉得谁入了眼,自然便直接夸出来了,没那样多的词句可用。”

    周潋听罢,脸上笑意中带了几分无可奈何,沉吟片刻,轻摇了摇头,温声开口道,“还请谢姑娘恕在下唐突。”

    “周潋心底,实在是觉着姑娘万分好看的。”

    他终于秉着自己的一腔心意,直直地撞进谢执眼神中,避无可避。

    下一刻,他便看见那位万分好看的谢姑娘紧紧蹙起了一双含烟眉。

    “好苦。”谢执顺手抄了一旁矮几上盛着凉茶的瓷盏,一口气灌了下去。情急之下,喝得太猛了些,忍不住便扶在榻沿呛咳起来。

    “当心!”周潋一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忙站去他身旁,接过手里头的瓷盏,在谢执背上轻轻抚着,好助他顺气。

    谢执呛得厉害,咳一直不停,挣动着,身子半俯下去,单薄的背脊随着咳嗽微微颤抖。

    周潋覆在他背上的手愈发轻柔,唯恐力气大了,反叫他难受。过了好一会儿,待这人略平复了些,又从壶里斟了半盏出来。递去谢执手中。

    谢执好容易才直起身,经了这一番折腾,原本素白的颊泛了薄粉,眼眶微微红着,水光盈盈,神色恹恹的,活像是才受了场欺负一般,话也一时说不成,只点了点案上的碟子。

    经这一遭,周潋才回过神来,对着谢执不由得歉意道,“是我疏忽。”

    “我从来习惯了,剥莲子时鲜少去心的。”

    莲实是夏日的鲜果,采摘也多趁着头茬,彼时莲叶接天,莲蓬鲜嫩,莲实大都鲜甜,连带着莲心都自有一股清香之气。

    过了时令再采,质老不提,连带着莲心的苦味都泛上来,怪不得谢执方才皱眉了。

    周潋素来食莲子都在夏日,莲心性寒,祛火上佳,是以也从未取出过。那碟子里头,谢执先前剥的同他剥的混在一处,乍然之下只看外表,哪里分得清?

    谢执将手中半盏茶喝尽,尤嫌不够,蹙着眉,将茶盏又递了回去。周潋任劳任怨地接过斟满,重新放回了他手中。

    动作间,指尖相触,只觉一点凉意透过,转瞬又不见。

    “苦味一时只怕下不去的,”周潋瞧着这人的申请,歉疚之余,又止不住地觉着好笑。掩饰地低咳了一声,解下了腰间的荷包,打开系口,递去谢执眼前,“拿蜜饯压一压吧。”

    谢执眨了眨眼,神色似无不可,绷着下巴,矜持地往荷包中看了一眼。

    “今日晨起才往城中果子铺买来,没有不新鲜,”周潋微微笑着,同他解释,“荷包也是铺子里配的,是干净的。”

    “原本方才就要给你,一时忘了,这会儿倒才想起。”

    “你尝尝看,可还适口?”

    谢执闻听此言,才抿了抿唇,伸出手接了荷包,从里头拈了枚糖霜梅肉,含进了口中。

    梅肉软韧,滋味酸甜,唇舌生津,挑剔如谢执,也不由得又拈来了一颗。

    “喜欢?”谢执含着蜜饯,侧颊微微鼓起一点,周潋看了两眼,身侧的手指微蜷了蜷,努力克制住想要伸手去戳一戳的念头,低声道,“那我下次,再给你带新的。”

    谢执吃了两三枚,听见这句,动作略顿了顿,将荷包递去周潋眼前,略晃了晃,“少爷不尝尝么?”

    周潋摇了摇头,下意识道,“我不爱食酸。”

    话出了口,自己才察觉出不妥来。不由得抿紧了唇,目光微闪,稍稍地避开了些许。

    若是不食酸,怎么又肯特意跑去果子铺中?还将这一袋蜜饯随身带着,为得又是什么?

    桩桩件件,绕来绕去,都逃不过那点昭然的心意去。

    谢执眉梢微微一动,擎着荷包的手在原地顿了顿,又慢慢收回去,“少爷既然不食酸,那这一荷包蜜饯就便宜谢执了。”

    他面上带了点淡淡的笑意,神色如常道,“多谢少爷赠礼。”

    “无妨,”周潋舒了口气,心中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怅然,勉力笑应道,“素日往谢姑娘这处来,也没少吃用茶水点心。”

    “小小心意,权当是给姑娘回礼了。”

    “那莲子,”他指了指缠丝纹碟,“到底是快过了季的东西,即便去了莲心,多吃也对身体无益。”

    “谢姑娘若实在喜欢,不如拿雪片糖和桂花蜜腌了,存在坛子中只当作蜜饯吃。”

    “或是剖开,莲心炒制成茶,夏日避暑用,莲子肉风干,冬日里拿来煮粥煲汤,都是相宜的。”

    谢执略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却问道,“少爷似乎颇通药膳之理?”

    “方才这一番,只怕阿拂都不全然知晓。”

    “谈不上通,”提及此处,周潋神色间不免带了几分黯然,“外祖年长,身子向来不好,老人家又讳疾忌医,药汁苦涩难以入喉,便只好在素日的饮食上下些功夫,多保养些,聊胜于无。”

    谢执顿了顿,低声道,”是我冒失了。“

    “无妨,”周潋抬起眼,微微笑道,“如今家中诸事皆安,我又得出空闲,常常往他膝下陪伴,老人家心宽,已然较从前康健了许多。”

    “倒是谢姑娘,”他说着,将话头转了个弯,“姑娘如今年少,身体底子仍在。可即便如此,也该多上心些。年轻时落下的症候,到老了总要受罪的。”

    “是是,”谢执拿手掩在耳旁,懒懒道,“少爷如今不弯弯绕,反倒唠叨起来,快同阿拂一个模样了。”

    “少爷还是早些回去罢,若再呆久了,只怕不止我,连猫都要挨上顿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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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午言木叙   类型:现代   状态: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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