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3-15 16:08
- 主角为郁苗段木山的小说《修理工》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修理工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匿名咸鱼所著,内容是:不仅郁苗不会恋爱,其实段木山也是一样的,段木山同样不会恋爱。热议:段师傅及时出现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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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修理工by匿名咸鱼免费阅读
郁苗是个过得还算轻松的社畜,有双休有五险一金,在外头还有个体面的头衔,叫设计师。
不过主要是设计男士内裤的,工资也不高,逢年过节亲戚朋友都以为他是上流社会人士,实际上拿着几千块的工资一大半都得上交给房租,另一半存着给自己养老。
郁苗长得漂亮,是公认的,但是郁苗脑袋不灵活,也是公认的,郁苗在公司只能做设计类工作,但凡让他多干一件职外工作,那都得翻车。
于是郁苗就成了本职工作最多的一位员工,不仅包揽设计男士内衣裤、秋衣裤,偶尔公司外包业务设计一些休闲服装,还得设计一些奇奇怪怪的男士用品。
比如说,男用肛塞。
长这么大,郁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肛塞这种用品。
郁苗没头没脑地问老板,“这是不是和小时候用的开塞露一样?”
老板眉毛跳了跳,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小郁啊,你的设计能力我认可,要不是公司人手不够用,我也不会让你来设计,对于这个产品,我建议你多看看片,看得多了自然就设计出来了。”
郁苗还想多问两句,老板又接道,“行了,咱们公司也是第一次扩展新领域,你就先试着设计几个,星期五交稿给我看。”
回到工位的郁苗认真地拿电脑百度,没成想跳出来的满屏图片吓了他一跳,便慌忙拿手指去遮,又忍不住从指缝里窥了一眼。
各式各样的,或精致或露骨的。
“小鱼,你要用这个啊?”
突然探过来的脑袋又吓了郁苗一跳,他忙按了个键想返回主页,不料却放大了图片。
一整张的假阳具肛塞图,别提多社死。
郁苗觉得脸都要烧出火苗来了,“没、没有,boss让我设计新产品,我没见过,就想查来看看…”
同事江黎凑过来看他的屏幕,“咱们要上新的是肛塞啊?”
郁苗小鸡啄米样点头。
“你没见过肛塞?”江黎挑眉,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不可思议。
郁苗拨浪鼓似的摇头。
“没想到啊,咱们设计部竟然还有啥也不懂的小直男啊。”江黎眉眼弯弯调侃他。
公司不大,设计部前后共有四个男性设计师,前头辞职了一位是个gay,后头跳槽了一位是个深柜,江黎也有男朋友。
所以像郁苗这样的完全不涉及gay圈知识领域的实在稀有。
“没事,这个我在行,我前几天才买了个新的,在楼下快递柜里还没拆呢,既然咱们公司要研究这个,那你下班了把我这个带回去琢磨琢磨,你水平比我高,设计出来的肯定好看。”江黎向他眨眼,一脸俏皮。
郁苗还不明对方口中的“这个”是什么。
直到下班后领着江黎的快递回家拆开,一个七彩斑斓的带钻肛塞躺在手心里。
江黎才知道什么是烫手山芋。
红着耳朵给扔沙发上了。
boss这个任务是在摧残一朵纯情小白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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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苗这个人说纯情也是真纯情,从小到大也就谈过两场恋爱,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拉拉手指头都脸红的要命。
后来步入大学,步入职场,倒没有谈过恋爱了,郁苗一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另一半的本领,二是觉得自己不是很聪明,容易给人带来麻烦。
比起做别人的屋檐,他更像是在檐下躲雨的那个小树苗。
一边被风吹雨打的快要折断,一边又自强不息的苟活,等待着他的屋檐。
但郁苗这人说不纯情也是不那么纯情的。
在某方面,郁苗可以是个小变态。
郁苗觉得自己把内心的某种期盼映射到了互联网上,某次无意间刷到短视频上浑身薄肌的游泳教练,郁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说不出是羡慕还是什么,就是挪不开眼。
像是打开新世界大门一样。
郁苗偷偷点开猛男的词条刷了一个月。
一种独属于郁苗的性癖就此而生。
麦色皮肤,肌肉适度不显得油腻,背肌丰满流畅,有胸肌,要看起来就软绵绵的,让人垂涎欲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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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设计产品本身郁苗不苦恼,郁苗虽然脑子不灵光,但做事的效率一向很快,当天就研究了一下新产品的设计理念和初稿。
小时候没做过的事还不是在作文上编的头头是道,像那么回事儿就行。
一顿操作下来,郁苗满意地点点头,去浴室洗了个头。
之后就是水管炸裂,段师傅上门,郁苗看见胸肌挪不开眼,安排段师傅坐在沙发上等他处理满头泡沫,段师傅发现沙发上七彩斑斓的肛塞,遂耳红。
最后郁苗送行段师傅,发觉沙发上的七彩斑斓带钻社死凶器忘记收起来。
小树苗蔫了。
回想起段师傅刚才耳朵红透的样子,觉得一生清白都毁于一旦。
于是在第二天下班回来时,郁苗爬楼梯遇见了从隔壁居民楼下来的段师傅,很想上前自证清白。
可是直接拉住人家说,“段师傅你别误会,我不是用那个东西的人。”
或者,“段师傅,我是个正经人。”
又或者,“段师傅,我给你看我连续拿了小学六年三好学生荣誉的证明。”
似乎每一句都没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说服力。
脑袋里都还没转过弯来呢,郁苗的嘴巴又快了一步。
“嗨,段师傅。”郁苗弯着眼睛打招呼。
段木山背着工具包侧过脸,黄昏的光线把男人的轮廓照的柔和了一些,对方微笑着淡淡点头。
郁苗走过来朝他扬起脸笑了笑,“段师傅,我昨天忘记说了,我家里有个老物件坏了一直没修,你明天能不能来六楼帮我修一下?”
男人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少年人的腼腆,低声说,“可以。”
郁苗觉得有些误会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开的,改明儿直接旁敲侧击告诉人家,我是个设计师,那些都是样品,这样不就成了。
郁苗觉得自己头一回脑袋灵光,眼底都是一抹亮色。
“段师傅,你明天六点后有空就来啊,我叫郁苗,要是老保安要你登记,你就说你来六楼的郁苗家修东西。”
“是郁金香的郁,小树苗的苗。”
郁苗撒谎了,家里其实没什么东西要修理的。
他只是为了向小段师傅证明,他郁苗不是用那样东西的人!
郁苗家里能称得上是电器的东西就三样,一台微波炉,一个电饭煲,一台洗衣机。
真要郁苗把这些给弄坏了他也不舍得。
思来想去,家里就只有台旧平板两年前摔坏死机了就没再用过。
郁苗也忘记是怎么摔坏的,反正一直搁在柜子里,正好他过得拮据也舍不得买个新的,干脆找段师傅帮他修一下。
平板,应该也算电器吧?都是需要插电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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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定于周五交的稿,郁苗提前一天就递给了老板,老板还夸他设计的有模有样。
不过初稿是初稿,具体制作都是江黎来交涉的,江黎一直都喜欢往隔壁合作工厂那边晃悠,那边好像有江黎认识的人,每次合作都无障碍沟通,不论是款式版型都是精准无误。
“小鱼,这真是你设计的?”江黎盯着画稿上郁苗设计的东西望了半天。
“参考了一下其他产品,但是只是借用了一下基本结构。”郁苗点头。
市面上的这类用品大多设计的死板,没有太多参考意义,郁苗只是做了一点创新,甚至连设计都算不上,只是换了个显得不那么低俗的外观,毕竟郁苗对这类产品的感官还是内敛的。
江黎把画稿折进口袋里,捏了捏郁苗的脸,“水蜜桃肛塞,就是要这种纯情的sex,你真是造福人类啊宝贝,我等会儿就去隔壁,让他做个样品试试!”
被捏了脸的郁苗不明所以。
在工位上修了几份老年内裤设计稿,就已经接近黄昏了。
郁苗下班走了那条不常走的那条路,只要下班不耽搁时间,夏天那条路也不那么暗。
按着上次段木山给他的名片,还真看见了路边的一家修理店。
面积挺大的,很亮堂,有几个青年在店里做活,欢声笑语的。
郁苗一边放慢脚步一边往里瞥了几眼,没看见段师傅。
隔了一会儿,店里的有个青年喊了声,“段哥,这车是不是修不好了,我捣腾几天了也没辙。”
郁苗侧过眼朝店里看,一个赤着上身的健硕男人从正在维修的车底探出头来,段木山脸上落了些灰,但五官仍旧硬朗,男人朝青年笑笑,“好修,就是麻烦,你过来我教你。”
日落时的最后一抹霞光落在这里,在郁苗心里炸起一点火花,加快了脚步回家。
郁苗不怎么会做饭,偶尔大动干戈也是在高消费后决定紧凑过日子才做过几次,其余的日子都是吃外卖。
今天郁苗从没这么快吃完饭过,饭后就抱着手机在家门口转悠,等着段师傅上门维修。
他都想好了怎么自证清白。
你好段师傅,谢谢你帮我修好了平板,这是我的名片(递),我是前面xx公司的设计师,咱们公司主要涉及销售男士内衣裤,偶尔也售卖成人性用品,比如那天你在沙发上看见的肛塞,那个就是本公司想要拓展的领域,本人只是带回家来做设计参考,给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希望您以后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向我咨询。
郁苗觉得自己话术缜密,完全没有问题。
可当人家真站在自己面前时,又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修平板吗?这个我不太擅长。”段木山接过郁苗递过来的东西,有些匪夷所思。
“平板也是需要充电的啊,应该也算是…电器吧,反正都这个样子了,段师傅你可以试试,报废也没关系的。”郁苗心虚道。
段木山今天没有穿背心,就是普通的白色T恤,更像个大学生,挨近了似乎能闻到一些沐浴露的清爽。
“那我试试。”他说。
之后郁苗就这么挨着段木山看人家修平板,修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郁苗就是好奇心强,凑过去看对方卸零件、检查硬件。
看着看着眼睛又晃到人家的手臂上。
小麦色的肌肉饱满流畅,青筋微起,小臂顶自个儿两个粗,一抬一举都散发着荷尔蒙激素,郁苗挪不开眼。
“这个是cpu损坏了,其他部分没有什么问题,下次去旁边的电脑城换一个新的主板芯片就可以了,价位大概在300左右…”
郁苗一只耳朵听着,一只耳朵又出去,注意力完全没在对方的话语上。
他比段木山要矮一些,即使坐着也要微微抬眼才能看见对方的眼睛,他发现段师傅真的长得周正,浓眉,吊梢眼,就是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严肃。
从下颌到喉结,让对方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张力。
不论对方说什么,郁苗都有些听不进去,只管点头如捣蒜。
段师傅今天的衣领有些高,但也宽松,郁苗稍稍抬头就能偷偷瞄到男人锁骨向下的胸膛。
厚实,柔软,手臂向内收拢,就能挤出独属于男性的胸部沟壑,隐晦的,让人合不拢嘴的。
就像小时候回家发现爸妈还没到家,蹲在家门口打瞌睡,在梦境里闻隔壁的饭菜香是一样的。
醒来的时候嘴角都淌着馋人的口水。
没过多久父母回家,就会喊他的名字唤醒他。
“郁苗。”
“郁、郁苗…”
头顶的男声让郁苗一个激灵。
当看的太入迷的时候,郁苗就该掐自己一把,什么色欲熏心的变态,口水都滴到人家手臂上了。
郁苗欲哭无泪,霎时间脸红半边天,抽了纸给人家擦擦手臂。
“不、不好意思,我…”
段木山垂眼正好撞上满脸通红的郁苗,他淡淡笑了笑,“没事,你是饿了吗?”
郁苗在心里锤了自己一下,不是饿了,是鬼迷心窍了!
社死并不会真的让人死,但在同一个人面前社死两次,郁苗是真的想死。
人家段师傅是年轻壮实,可也不能对着人家流口水啊。
“不好意思段师傅…”郁苗脑袋快垂到地下,压根不敢抬眼,他想段师傅应该觉得他不是什么正常人吧。
对面那人却好似不在意,还笑得温温柔柔的,让郁苗更羞愧了。
最后是怎么把人送出家门的郁苗也搞不清楚了,只记得脑海中无限循环社死场景,他再也不想看见面前这个人了。
有些人,可能注定和自己是磁场不合的。
郁苗颓然地蜷在沙发上,过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还忘记付工费了,啊啊啊啊,更糟心了。
后来的几天里,郁苗下班都特意往修理店那条路走,走到林荫树下藏起来,偷偷看段木山在不在店里,手里捏着张50元就是有些犹豫,不敢进去。
50元也算不上什么,可是郁苗不付这个钱过意不去,兜兜转转,50元又皱巴巴地揣进了口袋里。
他看见段师傅那张脸,就尴尬地脸红。
郁苗告诉自己,还是下次给他吧。
之后这个所谓的“下次”一推再推,一直推到郁苗和老板出门谈合作那天。
郁苗很少去商业场合,不过偶尔几次合作需要设计师交涉细节,郁苗才会去应酬一下。
这种情况不多,但每一次都让郁苗觉得不自在。
同行的还有公司的女业务员,是个挺内敛的姐姐,结过婚,对郁苗很照顾,这让郁苗放松了一些。
合作定在一个酒店包间,对面来的是两名工厂的经理,年纪不大,但言行谈吐都透露着中年油腻的感觉,眼神也不大友善。
最初合作谈的顺利,只是到后边儿就变了味,对方指着设计图问女业务员一些不太正经的问题,身体也越挨越紧,肩头都要碰在一块儿了。
郁苗也觉出来不对劲,皱着眉把女同事拉到了身旁的座位。
“姐,天也快黑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收尾。”郁苗小声说道。
“谢谢你小郁…你也早点下班。”女同事点点头,有些感激地扯了扯郁苗的衣角。
职场女性的境遇总是处于劣势,郁苗看在眼里,觉得这合同留他一个人也没太大问题。
在场唯一的女性离席让对面的合作方有些不耐,其中一个男人问郁苗,“那个美女去哪儿,这合同都没谈拢就走人了?怎么,这单生意是不要了?”
郁苗扯了个笑脸,“她家住得远,天暗了一个女孩不好回家,两位经理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这个产品是我设计的。”
一个男人仍旧不给面子,“嘁,没意思,老林,你跟他谈吧,我出去撒泡尿。”
说完就甩门离开了。
另一个脸老林的点点头,玩味地将郁苗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郁设计,会抽烟吗?”那人说。
郁苗摇头,“不抽烟。”
“那会喝酒吗?”那人又问。
郁苗诚实,“只能喝一点。”
男人笑眯眯地坐了过来,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酒杯,“那咱们边喝边谈呗?刚才没让你的女同事喝,这会儿怎么着你也得替她喝一轮啊。”
生意桌上碰酒是常见的事,可是郁苗并不擅喝酒。
男人点了根烟夹在指尖,烟雾缭绕在郁苗脖颈间,“郁设计,你也想早点下班吧?”
郁苗被呛人的烟味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稍稍和人挪开距离,“就一杯。”
男人嘴角勾起,“请。”
郁苗还是在大学临近毕业的时候和室友喝过几回啤酒,对于他这种只爱甜饮的人来说,味道不怎么样。
杯中酒满,郁苗皱着眉喝了几口,随即又硬把一杯啤酒灌满了肚子,酒精味并不浓郁,也不至于喝醉。
“喝光了,林经理,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咱们可以签字了吧?”
“欸,这一杯啤酒算得了什么,刚才这杯是你替你同事喝的,咱们男人,喝杯这个不过分吧?喝完咱就签字,不磨叽。”男人递来一瓶高度数的洋酒,依旧笑眯眯,只是藏着些不怀好意。
郁苗眉蹙得更深了,旋即想走。
可是他想着,都是男人,他也吃不了亏吧,何必把这个月的绩效给告吹了。
郁苗提起精神,“那您说话算数。”
酒杯一凑近,郁苗鼻尖就微微泛红,酒精浓度太高,舌尖舔一口都是辛辣,更不用说喝这一整杯了。
憋着气喝了半杯,郁苗半张脸都红润了起来,酒精极速麻痹意志,郁苗脑袋都沉沉的,又强忍着不让自己昏头转向。
“林、林经理,我喝了半杯,您先签字吧,您签完,我把这剩下半杯补上。”郁苗觉得自己舌头有些打结。
身旁的林经理在他的视线里渐渐出现重影,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郁苗只听见对方说了个“好”字,随后就在文件上落了款。
郁苗在心里松了口气,把文件平平整整地揣进包里,再次望向桌面时,指尖都是软的,他看见酒杯里似乎浮着一层白沫,但他连再次拿起酒杯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旋即大脑宕机。
使劲地睁开眼,浑身却没劲儿,只看见身旁的男人把他扶进车里。
他听见林经理打了个电话,和那边说,“老婆,我今晚不回家了啊,额…我加班,真的。”
电话挂断后对方又来摸郁苗的脸,问他:“小宝贝,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郁苗迷迷糊糊,大着舌头说,“长…青路。”
过了一会儿,手表上的指针也转到11点,旧居民楼这边已经没什么路人了。
林经理把郁苗扶下车,“到了,你指路,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郁苗努力眨眼让自己清醒,无奈脚下软绵绵,他指向那条没有路灯的巷子。
男人拖拖拽拽地把郁苗拉向那边,巷子里很黑,走到一段路才出现一些店铺,大多数都闭店了,只有家修车店还开着。
郁苗被拽着路过这里,突然停住了。
身旁的林经理皱眉想拉他走,可郁苗却扒着店门朝里喊:“小段师傅,我、我来付钱了!”
“小段师傅…”
“闭嘴!”林经理伸手去捂他的嘴,想顺势拉他离开。
可郁苗的手指就紧扣着玻璃店门,嘴里还呜呜咽咽的,林经理使了劲,拧着郁苗的腰才让人松了手指,朝店里看了眼确定店主没发现,便揽着郁苗匆匆往前。
男人恶狠狠地抓着郁苗的卫衣帽子,小声嘀咕,“你他妈乱叫个什么劲啊,看老子等会儿不收拾你!”
两人拉扯的声音窸窸窣窣,渐行渐远。
直到拐角处,林经理背上突然挨了个石子。
林经理口吐脏话转过身,以为是哪个顽皮小屁孩。
回头去看见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站在那儿,对方瞧了眼被他拎着衣领的郁苗,眉峰微蹙。
“段师傅…”郁苗被提着衣领,脖子被勒的很不舒服,但看见段木山却囫囵喊出了声。
此时的郁苗浑身透着酒气,脸上泛着醉红,像是认人拿捏的流浪猫。
段木山眉皱得更深了,冷冽的目光移向林经理,“你欺负他?”
“还是说。”
“你想借酒实施猥亵?”
老式的居民楼墙壁旧的发灰,月影透过繁茂的植树映出斑驳,夏季燥热的风吹过,不免让人身上出一层薄汗。
“郁苗,你认识他吗?”段木山微微俯下身,柔声问被拎着的小鸡仔郁苗。
郁苗腿脚发软,脖子也被勒的不舒服,顺着段木山的话往林经理脸上看了眼。
“刚认识…他、他非让我喝酒,他刚才还拧我…”郁苗有些委屈。
“就是这里,他拧的好疼…”郁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皱起脸,眼眶也泛起红。
“他是在欺负你吗?”段木山又问,声色也降了下来。
郁苗瞧了瞧林经理的脸,那股委屈劲儿又上来了,闷闷地“嗯”了一声。
段木山脸愈发阴沉,伸手把郁苗从对方手下接了过来,又找了个干净地盘让郁苗坐下靠着墙,他脱下上衣,遮住了郁苗的眼睛。
“郁苗,你等下我。”
郁苗不明所以,他头很昏,身体也没力气,只能乖乖地靠着墙,任由对方拿衣服遮住他的眼睛,郁苗想问,为什么要遮自己的眼睛啊,想要拿下来,可怎么也抬不起劲儿来。
他只听见一些拳骨交接的声音,听见林经理的惨叫声,求饶声,落荒而逃的声音。
没过多久,郁苗被揽腰扶了起来。
遮着眼睛的衣服被拿走,郁苗朦胧的双眼只看见段木山厚实的胸膛。
段木山问郁苗:“我送你回家?”
郁苗小鸡仔点头,声音糯糯,“要。”
没有电梯的居民楼总是累人的,尤其是郁苗住在六楼,就更累人了。
对于段木山来说爬六楼并不难,可对于喝醉的郁苗来说,难如登天。
走了两步就步子悠悠,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想再走了。
段木山蹲下身来哄他,也耍赖,说要休息一会儿,可在这儿呆坐了五分钟也没动静,最后段木山无奈的问他要怎么办,不想回家了吗,要睡到楼道里吗?
郁苗瘪着嘴思索,醉醺醺地把手臂伸到段木山面前,“段师傅,你背我呗…”
段木山还真背了,揽着郁苗的大腿一步一步稳如泰山,醉酒的郁苗咧着嘴有些开心,脑袋在人家脖颈上蹭来蹭去,手也不老实,从手臂摸到胸肌。
像做梦一样,好软。
“咳,郁苗,到家了。”被小醉鬼揩油的段师傅并不恼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把人从背上放下来,扶着郁苗的胳膊问:“郁苗,到家了,你能自己开门吗?”
郁苗大脑迟钝了好一会儿,才闷声回应,“到家了…嗯…钥匙在…口袋里。”
段木山叹了口气,醉成这样,要不是他们俩有过两次交集,段木山多留意了一下,这会儿郁苗怕是要被人拐走了。
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开了门,段木山把软绵绵的郁苗抱到了沙发上,又蹲下给人脱了鞋。
他俯下身对郁苗说:“那我走了,下次别喝这么醉了。”
郁苗眨着眼睛顿了一会儿,伸手拉住了段木山的衣角。
他瘪瘪嘴,“痛…”
正要向外走的段木山顿下脚步,又蹲下身问郁苗怎么了。
郁苗慢悠悠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脸红扑扑的像个桃子,他拉着段木山的手,从衣角探进去。
一触及柔软温热的皮肤,段木山骤然红了耳朵,缩回了手指。
郁苗不明所以,又拉着对方的手摸过来,他掀起T恤,露出腰上的一片淤青。
“他拧我,好痛…”郁苗弯下嘴角,声音也落寞了。
段木山看着那一片不小的淤青皱了皱眉,心想方才还是揍人揍轻了。
“要我给你擦药吗?”段木山盯着郁苗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半晌才问了句。
郁苗点头,“要。”
郁苗家不大,药箱很快就翻找到,拿出碘伏和棉签,郁苗就自个儿趴在了沙发上,卷着T恤把腰露出来,一点儿防人之心也没有。
段木山是正人君子吗?是,也不是。
至少他看见郁苗纤瘦白嫩的腰,也忍不住红了耳根,喉咙里渴得很。
沾了药的棉签擦上去,郁苗就小声哼哼,嘴里说疼,段木山只好放缓了力度,可是郁苗依旧喊疼。
段木山低声道,“娇气。”
听到这句,郁苗侧过脸来,酒精让他连脖子也覆上一层薄红,整张脸都是饱满多汁的桃色。
郁苗瓮声瓮气地回应,“哼,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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