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7-09 16:05
- 主角是檀玉之晏则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徒弟逼我黑化》,是作者黑砖奶茶最好喝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徒弟逼我黑化小说主要讲述了:晏则他每天都在想着他要怎么样才能占到檀玉之的便宜。网友热议:少看一眼都觉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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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逼我黑化知乎小说阅读
我差一点就吃到檀玉之的豆腐了,心情极差地问左郁有何事,他说我醉了酒,怕我走不稳摔了,所以来看看。
我冷眼看他,恐怕是见我和檀玉之都不在,担心我们搅和在一处吧。
“跟自家师弟吃醋,左郁,你的风度呢?”我附在他耳边压低嗓音问道。
他同样轻声回我:“若能让君上留在我身边,吃醋又如何?”
“你让我恶心,”我站直身子,恭恭敬敬行礼,“宗主,浮玉长老有些醉了,弟子扶长老回去歇息。”
檀玉之甩开我:“不必。”
他步伐平稳,神色清明,的确不像醉的人,我无所谓地冲左郁挥挥手,反正也是个借口,谁会去在意借口是真是假呢。
临走时,眼角余光瞥到一痕黛色,悄悄留了道化身在那里。
左郁见我们走的没影了,先是低头一笑,那笑容吓得我化身后背一凉,随后摆出他那副不知骗了多少人的温和模样,转过身问郭晗日为何在此。
郭晗日迟疑从树后走出,支支吾吾地说里面太闷,出来散散心。
我化身看的津津有味,毕竟两人是命定道侣,指不定这一会就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上天牵的红线就是不一般,没过多久,青年耳根就红了一片,低垂着眼睫不敢看左郁,活脱脱一怀春少年。
他同左郁说了片刻话,大着胆子问我,左郁垂下的右手指尖互相捻了捻,故意说的暧昧不明,惹得郭晗日脸色红了又白。
像极了刚刚遇到喜欢的姑娘,转头又得知姑娘定了亲似的,走路都是飘忽的。
左郁微微偏头,对着我化身所在的方向说:“君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化身一抖,我也一抖,总觉得他笑容别有深意。
我送檀玉之回落梅峰,一路无话,我试着跟他聊天,他理都没理我。
正想厚着脸皮在他房里赖一晚,左郁的传音掐着点飞来:“阿则,来主峰。”
“师兄叫你。”
檀玉之冲我抬抬下巴,从我掌中抽回手,转到屏风后头换衣服。我干干坐在凳上,喝了半杯凉茶。
我算了算时间,一刻钟之内,左郁来了七道传音,简直比十二道夺命金字牌来的还急。
檀玉之换完衣服,见我还没动,抬了抬眉毛,直接挥袖把我赶出房间,又灭了灯,屋里一下被黑暗侵蚀。
“师尊。”
“我并非君上师尊。”
顿了一顿,我尽量把声音放的可怜些:“师尊,徒儿没地方住,你借徒儿住一晚好不好,就一晚。”
檀玉之不出声,左郁又是一道传音催我:“阿则,你再不来,我便去找你了,我知道你在玉之那儿。”
我真的不想面对左郁,天知道那个疯子是不是下一秒就发疯,和他相处太累。
“你住韶秋台吧,我已命人收拾出来了。”看到我,左郁停住批改公务的笔,对我笑笑,温柔说道。
我扫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案头,走过去随手拿了一本翻阅起来,他也不阻止我,给我递了支笔。
“你放心本座替你处理公务?”
左郁道:“君上值得相信。”
我哼笑,甩下手上那本琐碎折子,又取了他左侧刚批过的一本,看了两三行,对里头的事便清楚了。
老妖王不行了,大妖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手底下的小妖也各种不安分,无音跟我汇报公务那次,隐晦问我要不要插手。
我表示没兴趣,他们闹腾归他们闹腾,魔界那群搞事精必须得给我管好了,别到时候给我来个浑水摸鱼让我前面做的事全部打水漂。
若是有,我非得剥了他们的皮挂在魔界大门让众魔瞻仰不可。
想到左郁接风宴上应付郭宗主一行人也累,刚起了让他早些休息的心思,转念又想,我表露了对他的关心,指不定他接着蹬鼻子上脸,越发难缠。
韶秋台一如我之前走的样子。
引路的那弟子我没见过,大抵是左郁新收的,是个看着就少言寡语的少年,唯有领我穿过回廊抵达卧房时,才说了一句:“宗主从未让人住过。”
我回他一笑,进了屋。屋内摆设也没变,推开窗,那两株垂柳又高大了许多,也不知道左边那棵树干上的刻痕还在不在。
以另一个身份故地重游,感叹还是有的。
习惯了抱着檀玉之睡,一时身旁无人,辗转半晌方才入眠。
第二天我就被左郁叫去朝暮堂。
郭宗主一行人住在此处。
“住的不习惯?”
“床榻寂寞,被衾冷硬,”我捂嘴打了个哈欠,赶在他开口前快速道,“不过本座对你没兴趣。”
他似无可奈何笑笑:“我待会儿让人把那床金丝绵的被子给你送去。”
“你用过的本座不要。”
“是新的,无人用过。”
穿过拱门,便到了朝暮堂,我闭了嘴,安静跟在左郁后头。
弟子刚刚通传完,一道人影便迎了上来,热切开口:“左宗主。”
左郁淡淡嗯了声,问刘从南在哪间房。
郭晗日领我们去了,我在外间喝着茶吃着点心,郭宗主和左郁在里间。
说实话,左郁天资不如檀玉之,但他涉猎范围广,若不是一衍宗把他绊住了,他当个医修,至少可进前三。
郭晗日对我的恃宠而骄不满,左郁在场他不好说什么,只瞪我几眼,那眼里明晃晃写着妒忌。
“你不去看你姐姐?”
他传音问我:“你和左宗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似笑非笑回他:“你觉得呢?左宗主,我渴了。”
里间传来左郁的声音:“去年的龙井,喝吗?”
“可以。”
“我现在安排弟子给你送。”
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我还要玫瑰酥,糖醋鲤鱼,三不沾,桃花羹,就送到韶秋台吧。”
左郁应该是检查完了,从里间出来,见我和郭晗日一坐一站,立刻明白了,颇为宠溺地摸摸我的头:“你啊。”
我抖了抖,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拨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听你的。”
郭宗主正好看到我和他不同寻常的互动,沉默了一瞬。
左郁倒了杯茶润喉,问刘从南那蛇妖的原形,刘从南尚还回想,我随口接道:“红皮白肚,背有深紫花纹,尾尖黑色,头扁吻长,眼明黄,内丹呈霁青色,腥味很重。”
把我的花都熏死了。
左郁沉吟一阵:“那内丹你可留着?”
“没有,养花了。”
那玩意儿我留着干嘛,我又不靠吸收别人的内丹提升修为。
左郁道:“刘姑娘中了蛇毒,那内丹,是制作解药的关键。”
郭晗日在一旁嘟嘟囔囔,说什么我为何不把内丹留着。
我一听就笑了,我救了你姐姐,你不对我说声谢谢也就罢了,这会子居然指责我把内丹养花了。
“晗日,不可无礼,快向荣公子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说,“那蛇也不是世间独此一条,你在这儿抱怨我,还不如去抓条蛇来。”
郭宗主说刘从南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是红皮,所以红皮的蛇他们抓了不少,内丹刘从南服过,蛇肉蛇汤蛇胆一样没少,可蛇鳞还是接着长。
无论是本门医修还是请来的医修,都束手无策,这才想到左郁。
左郁放下茶杯:“此毒不会威胁刘姑娘性命,不过是让她形容可怖些。郭宗主放心,本宗会治好刘姑娘。”
郭宗主承诺,若左郁治好刘从南,他欠左郁一个人情,只要不违背道义,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我趁他们讨论妖界之事,示意刘从南出去说话,郭晗日看看我们又看看左郁,刘从南道:“不许跟出来。”
“那人果真是你,”刘从南嫣然一笑,“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刘姑娘,在下已有喜欢的人,”我退后几步同她保持距离,孤男寡女待在一块儿容易出事。
“可惜了,”刘从南嘴上说着可惜,脸色却没有多少可惜之色,让我不禁对她多看了几眼,她莞尔笑道,“荣公子以为小女子要死缠烂打吗?”
“……”我摸了摸鼻尖。
她道:“昨夜冒昧问公子,实则是叔母催的紧,小女子无奈之举。左宗主如玉君子,和荣公子着实相配。”
……你是从哪儿看出我喜欢的人是左郁?
她欠身道:“希望荣公子与左宗主合契那日,小女子能来讨一杯喜酒。”
离开朝暮堂,左郁率先开口:“你为何记得那么清楚?”
开始醋了还是开始疯了?
“本座记忆一直很好。”
“你不应该记得这样清楚。”
我冷下脸:“左郁,本座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别不识趣。”
他恍若没听见,直勾勾盯着我,瞳色黑沉沉的,沉淀着深渊一般的感情,阴郁又危险:“你不该记得这样清楚。”
我眯了眯眼,上前揪住他胸前衣物,厉喝一声:“左郁!”
那猩红颜色缓慢褪去,眼底依旧残留几丝,他依然眼眨也不眨地看我,突然温柔笑起来:“君上刚才是在跟那个孩子示威吗?”
“……”我终于理解檀玉之昨晚的心情了。
“因为他喜欢我?”
“你想多了。”我纯粹是闲的,硬要说就是想刺激刺激郭晗日,让他早点拿下左郁,把我解救出来。
左郁置若罔闻,沉浸在他的幻想中:“君上,我累了。”
……这一大早的你说累,鬼都不信。
“我昨晚申时三刻才入眠。”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间,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挑挑眉:“你的意思是,想让本座陪你睡?”
“你不会,”他摇摇头,又说,“但是我想。”
“左郁,你真是比你师弟还要贱,一个在本座身下还……”还想着你,叫着师兄,“……明明舒服的不得了,偏要装清高,一个巴巴地想爬本座的床。”
他受了羞辱,倒是没露出檀玉之那般羞愤之容,而是极坦诚道:“能在床榻间留住君上,也是我的本事。玉之脸皮薄,侍奉时想必放不开。君上不如……”
“住口!”
不是,就几年没见,左郁你的矜持呢?!
没想到我居然还有吃瘪的一天。
“君上,我为您而生,为您而活。檀玉之他不喜欢您,我能为您牺牲我自己,哪怕您杀我,我也不会恨您。我爱你啊晏则。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您了。”
他上前一步,微微踮脚,想亲我嘴唇。我忙不迭后退,再看他时,他眼中猩红弥漫,整个人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疯狂。
“!”
【滴——】
【仇恨值:52%】
【黑化值:34%】
我没功夫管这一幕被檀玉之撞见了,更没功夫管想为何会被檀玉之撞见,眼见着左郁犯了病,不把他弄回他的住所,只怕第二天早上,修真界就要传遍一衍宗宗主逼迫其徒的丑闻了。
我忍着恶心哄他:“我们先回去,让外人看见了容易误会。”
他看了我一会儿,乖巧点头:“好,我听君上的。”
我松了口气,转过身,僵了。
檀玉之悄无声息站在我身后,脸色冷冰冰的,声线冷的刚从冰窖里出来:“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你来的的确不是时候。每次都赶上你的好师兄犯病的时候。
我下意识想追他,衣袖被拉了一下,左郁不满地叫我:“君上。”
什么叫修罗场,这就叫修罗场。
那一刻,我仿佛出轨的丈夫被妻子抓到。
“君上!”他声音放大,“你要去追他是吗?!你去啊!你只要敢走一步,我立马死给你看!”
“少拿你自己来威胁本座!”我低吼。
“可君上你怕我死啊,我死了,玉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您。”他摸着我的脸,“这是你的弱点啊,君上。”
“干啥愁眉苦脸的,仇恨值不是刷的很顺利吗,你看这涨的多快啊。再说了,你一没折磨他,二没羞辱他,更没有伤害他,只是利用左郁做了几场戏。”
系统补充完能量,又化作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掰着肥嘟嘟的短手指说:“我关机的时候仇恨值才多少,现在多少,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装作左郁徒弟期间,又被檀玉之撞见过几次,仇恨值一路飙升到百分之六十七,黑化值升到百分之四十八。
系统说的很对,我应该高兴。可是,每次檀玉之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陌生疏远,我心里总是疼。
“左郁有问题。”
至于哪儿有问题,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慌的很,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
系统说:“你当初对檀玉之不也是这样吗?”
“不一样,我是装疯,他是真疯。你帮我问问总部,他眼睛里的红色到底是什么。”
小胖崽子眨眨眼,拉出光屏发了条消息过去,过了会儿对我说:“总部说左郁一没被夺舍二没被穿,眼睛里的红色大概和他修炼的功法有关,宿主你想多了。”
“是吗?”那夜左郁看我的眼神,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你要相信总部。”系统斩钉截铁地说,“总部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好吧,”我重新躺回草地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前妖王已逝,妖界愈发乱了,有好几个妖跑到魔界煽风点火,害得我觉都没睡,连夜跑回去,把冒出来搞事念头的魔族一顿胖揍。
揍的我手都酸了,那群鼻青脸肿的魔族才战战兢兢表示,他们不想搞事情了。
收拾完我手下,我又把那几个挑唆的妖揍了一顿,把他们扔出魔界大门,并且下令,新任妖王选出来之前,所有妖物不得踏入魔界半步。
“系统,我困的很,睡会儿,你有事叫我。”
我睡的迷迷糊糊,周公刚摆好了棋盘邀请我,就听到系统尖声叫着出事了。
“修真界被灭了?”
“檀玉之出事了!”
我一个激灵,醒了:“他出什么事了?”
“我给你定位,你开空间门去,快点!”
我不敢迟疑,身体还没完全出空间门,便是一阵携裹着腥味的劲风迎面袭来。我挥袖挡了,这才有时间查看战场。
树木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的被拦腰折断,有的被连根拔起,露出褐色根部和大坑,绿叶凌乱残缺铺了一地,夹杂着几只来不及逃离的鸟类尸体和一两具尸身。
地面被术法炸的坑坑洼洼,空中弥漫着植物特有的味道和铁锈味。
看样子双方斗得极其激烈。
羽毛上血色已然凝固,不知是谁的血,我焦急寻找檀玉之身影。
“前面!”系统叫道。
顺着若有若无的打斗痕迹一路往前,到了山中人烟稀少的地方,痕迹明显起来。又约莫过了半里的路程,我看到了檀玉之。
他杵着佩剑半跪着,低着头,长发凌乱,月白衣袍上血迹斑斑。
“师尊!”
我心一紧跑过去,他颤颤巍巍站起来,剑锋指着我咽喉:“不会再上当了。”
他灵力用尽,体力也即将告罄,握剑的手微微发颤,神色冷漠地像看一个死人。
“师尊,是我,我是晏则,”我小心翼翼靠近他,见他反应很大,登时不敢再前进,罩了层结界护住他,转头去看那被困在剑阵中的人。
准确来说,那不是人。是妖,一只两千余年的狼妖。
“便是他伤了檀玉之?”
系统急忙调取资料:“是他。”
“不可能。”
檀玉之修为不如我,却也不是这狼妖就能伤成这样的,必定有其他人。
说不定就躲在附近,当一回黄雀。
我握着玄蛇,滔天魔气冲天而起,天空刹时昏暗。
“出来!”
魔气随我心意化作飓风席卷周围,忽而,我察觉到异样气息,挥刀斩过去,那人反应极迅速,实力也不弱,刀意只斩下一痕衣角。
我拾起那块布料,烟红色,触手柔软舒适,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
那抹人影快速消失在树林边缘,我分出一缕化身去追他,又在那块布匹上使用追踪术。那人相当谨慎,追踪术如泥牛入海,不见踪迹。
我冷笑一声:“想逃?”
伤了本座师尊,还想逃?
我封锁周围一片空间,直接截断那人拉开的空间门。但是,在我即将抓到他之际,一道异样的力量从我背后袭来。
我躲过那道攻击,那人趁机钻进空间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关系,跑了一个,还剩一个。
那狼妖身体抖如筛糠,强撑着一股气,加快速度破剑阵,我掐诀,举刀过头顶,气机锁定狼妖所在,朴实无华地一刀斩下。
“宿主!”系统大叫,“你别把他打死了!”
“我有分寸。”
飞溅的泥土遮了广阔视线,我只听到那狼妖半截惨嚎,待飞尘散去,我看看前方一条长而深的剑痕,又看看被我劈成两半的山峰。
抬手握住那一团意欲逃离的微光,那里面隐约显出一只白狼,我找出个空瓷瓶把狼妖魂魄封印了扔进去。
我除去结界,檀玉之已是强弩之末,剑锋仍执着地指着我。
他摇摇头,声音很轻:“他不会来。”
“……”我一怔。
佩剑自他掌中落下,我及时上前,接住力竭的檀玉之,他双眼涣散,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闭上眼歪过头。
吓得我心脏骤停,确定他只是昏迷之后,立刻护住他心脉,抄起他的佩剑,抱着他遁入空间门,下一刻出现在他仙府的温泉中。
檀玉之一进水里,平静泉水犹如沸水翻滚,一缕缕头发丝细的绿光朝檀玉之围来没入他肌肤,修复伤口。
拭去额上吓出来的冷汗,我道:“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说我最开始抵达的地方,是那狼妖精心布置的陷阱,诱饵便是那些凡人,死了两个,余下的几人皆被檀玉之救下。
不想波及他人,檀玉之且战且退,才有了第二处战场。
也是在那一处,檀玉之再次遭暗算。
我解开他衣衫,看到他腹部深深一个血窟窿——是在幻境中,那个幻化成我模样的人捅的。
“不对,檀玉之是仙体,仙体的自我修复能力不弱,普通法器伤不成这样。”
除非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仙体的修复能力。
我暂时关机系统,脱下檀玉之衣服,检查他的伤势。
他全身上下,仅有这一处伤。
在生泉之水的滋润下,檀玉之苍白的脸色缓慢恢复红润,呼吸却越加细弱。
那血窟窿没有愈合的趋势。
我仔细检查那处,发现伤口血肉里藏着青蓝色一小点,轻轻一碰,掌下身体便是一颤。
那东西进的深,沾了血又滑,我废了好大的劲才缓慢将其抽出来。
一根食指长的针,泛着青蓝光芒。
针身一出,泉水中绿光就如看到兔子的狼,一股脑涌向那处,不过片刻,已是恢复如初,檀玉之紧蹙的眉头也松了些许。
“封灵针!”我还没发问,系统率先尖叫出声。
我不知道封灵针是什么玩意儿,不过系统这般紧张慌乱,事态应该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
“老大成为攻略者之前,有一样法器叫封灵针,总共有三针。六年前,有个S级攻略者叛出总部,至今不见踪迹,就在那时,老大的封灵针少了一根,”系统一边为我解释,一边联系总部。
那件事闹的大,以至于它们所有系统都清楚封灵针长什么样,有什么作用。
“不是说了吗,没有生死攸关的大……”
懒洋洋的话还没说完,系统打断那道声音:“我遇到封灵针了,在檀玉之身上。”
“!”那边低低说了句脏话,“你套一层保护罩,我这就去找老大。”
我搂着檀玉之,看着光屏上那个男子。
……这就是系统口中神通广大掌管三千子世界的老大?把我从天道手中救下来的老大?
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年轻,面色白,唇红的不自然,像是刚咳过血,灰白色长发未束,体瘦,坐着轮椅,一眼望去便知疾病缠身,终日泡在药罐子里。
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油尽灯枯的男人,居然是组织的老大?
而且,最令我惊愕的是,他眉眼竟与我有两分相似。
老大认真研究系统传过去的全息投影,推轮椅的那个青年问系统是怎么发现的,系统便将原因说了,那青年摸着下巴沉吟。
我提到那股阻碍我的攻击,青年道:“我们立刻让人去查。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就是让人跑了。那个人,会不会就是盗走封灵针的人?”
“有可能。”老大微微点头,“的确是我的封灵针。小则,这枚针先放在你那儿,就当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怀着疑惑收了那枚封灵针,老大说:“小则,我接下来通过九九借你的身体一用,就一道意识。稍微有些难受,你忍一忍就好,很快的。”
……对我这种底层攻略者,老大这也太温柔了吧?
“好。”我闭上眼,放空思绪。
身体里多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意识,说不出的难受,好在老大不曾骗我,检查完檀玉之的伤势就从我身体离开了。
我重新睁开眼,只觉得四肢沉重如铁,一时竟疲惫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檀玉之没什么变化,依旧靠在我肩头,纤长睫毛合上,安静的像个瓷娃娃。
“我抹去了上面我的标记,你取一滴精血让它认你为主。”
我依言照做,那针上的光芒由原来的青蓝色变成了湛蓝色,心念一动,那针便从我掌上消失,再一动,又出现在一丈远的地方。
是一件非常好用的法器——虽然我还没搞懂它具体的用法和作用。
那青年笑着说:“还不快谢谢老大。”
“不用。小则,你想救他吗?”
按套路来说,类似问法需要的代价都很大。
“是需要我修为尽废,还是需要我这条命?”
“都不需要。只需要你和他神交一次。”
“……”我呆滞问他,“就这么简单?”
我还以为要找什么独一无二的天材地宝,又或者是要分一半修为给檀玉之,结果就这?
“很惊讶?”见我点头,老大笑了笑,“我方才已除去封灵针给他造成的伤势,但魂魄上的损伤,我无能为力。”
你都无能为力,我就有办法了?
“封灵针主要作用在灵根和魂魄,他灵根正常,之所以昏迷不醒是魂魄有伤。你身上有他一魄。你上次疼痛,也是因为这一魄。丹阳莲可以修复受损神魂,你可以理解成为他剩下的三魂六魄在呼唤小伙伴,但是那一魄已经和你的魂魄融合,所以你才会那么疼。”
“!!!”
这几句话的威力堪称炸弹,把我炸的外焦里嫩,久久回不了神。
老大叹息一声:“本来不想告诉你,可谁知竟出了这事。小则,你别怪我,当日是他要求我剥离他一魄给你。”
“……是师尊要求的?”我愣愣低下头,看着檀玉之,“为什么?”
剥离魂魄那么危险那么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泉水温热,我却如坠冰窖,从身一直冷到魂。头一回意识到,我失去了多么重要的记忆。
“宿主,你听我说。”
“你闭嘴!你骗了我多少次?!”
“小则,此事不怪九九,是我让它瞒你。”老大温声开口。
我抬头看他:“为何要瞒我?”
“小则……”
“我不要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瞒我?除了这件事,你还瞒了我多少事?”
“抱歉。”
我摇摇头,抱紧了檀玉之:“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想要我的记忆。”
鼻腔发酸,我闭了闭眼,猜测道:“因为我喜欢他是吗?”
“晏则!你是最没资格抱怨的人,老大对你……”
“住口,”老大捂着嘴低低咳了几声,那青年立马熟练地给他拍背顺气,他一只手抓着轮椅把手,似乎还想说什么,张嘴便是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咳的腰都弯了下去。
“九九,你给他解释吧。”
那青年说完,关了光屏。
我揉揉眉心,让系统先别说话,打横抱起檀玉之回到他寝殿,给他掖好被子,又望着他的脸发了片刻呆。
“说罢,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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