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爹粉和我崽同台选秀后出道了最新小说

  • 时间:2023-01-20 14:09
  • 主角为江寄余风久的小说《作为爹粉和我崽同台选秀后出道了》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作为爹粉和我崽同台选秀后出道了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陆溱疏所著,内容是:江寄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余风久恋爱!他认为自己能接近余风久就已经很高兴了。热议:特别高兴了。
  • 作为爹粉和我崽同台选秀后出道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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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爹粉和我崽同台选秀后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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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演的开幕时间定在了早上的八点,但也并不妨碍天色刚破晓便有人聚集在入口之处。

    各家练习生几乎都有后援会的成员提前在外占位候着,给自家到线下参与应援或是观看公演的粉丝提供一些应援物和伴手礼。

    外面天色尚早却热闹非凡,里面众人也是在天色刚泛起鱼肚白时便被节目组勒令赶紧起床做妆造了。

    公演的第一个舞台是不进行更改的,由全体练习生一起演绎主题曲,给一百个练习生做妆造自然是一场大工程,公演的时间拖不了,那自然只能从大家的睡眠时间里压榨出来。

    虽说被剥夺了一部分的睡眠时间,但倒也没人不乐意,作为偶像,最期待的就是能以舞台回馈的方式与粉丝见面。

    可杨州毕竟年纪小,往上蹿个子的年纪再加上过大的训练量,这么点时间难免睡不醒,化妆师刚给人打完粉底,打算让人睁眼看看匀称与否,杨州却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不动,没有一点反应,一下子把新来的化妆师姐姐吓得够呛。

    就坐在邻座的江寄哪能放过这个机会,食指竖在嘴唇前,朝化妆师比了个噤声,凑到杨州耳朵边,轻声道“余风久来咯。”

    也不知道究竟是气息喷在耳边颈侧痒得难耐,还是因为“余风久”三个字触动了杨州哪根神经,一个鲤鱼打挺便坐直了,四处张望。

    “余哥呢?”杨州瞪着困得迷迷瞪瞪的眼睛环顾一周也没看见余风久,可怜地抓住江寄的手问道。

    江寄这些年当“爹”当惯了,此刻怜爱地拍了拍杨州的手,像是在劝儿子:“当然在做妆造。你赶紧好好化个妆,待会儿旁边还能睡会儿,要是一边化妆一边睡,睡也睡不好,妆也化不好。”

    “噢……”杨州神情愁苦叹了口气,认命般靠在椅背上,任由化妆师摆布。

    这厢练习生们陆续做好妆造,那厢领完无料的来看演出的各家粉丝也开始排队检票入场,两边都在赶。作为预备役偶像,想要见到为自己付出热爱与时间的粉丝,将最好的舞台作为回馈;而作为粉丝,则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能够在困难时给予自己精神支持的偶像。

    双向奔赴,最为动人。

    “姐妹!我看你刚刚好像是从江寄的花墙那边过来的,你也担江寄呀?”

    “嗯!我从他跳广场舞那会儿就关注他啦!”

    “这样啊,我是新粉诶,因为看了《星程》喜欢上他的。”

    “诶,那我跟你说他以前啊……”

    入场的观众循着门票上的位号入座,可以说是毫不意外的,坐在前几排的几乎都是站姐,各种精贵高昂的相机在手只为拍下自家练习生的绝美瞬间。

    灯光骤灭,会场内的氛围却没有因此沉寂下来,反而像是丢入深水的炸弹,引燃新一波的躁动。

    “怎么办江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紧张,好紧张啊啊啊啊啊!”杨·像热锅上的蚂蚁·浑身上下写着紧张·开始同手同脚·州,拽住了C位他江哥的衬衫衣角。

    “我知道你很紧张但你先别紧张,现在紧张来不及了等一下就要开麦了,赶紧站回去主题曲要开始了。”江·其实也很紧张·但试图不紧张·一口气说好多但不结巴·甚至还要哄孩子·寄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究竟有多久没站在有观众的舞台前,江寄似乎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需要面对摄像机的舞台,他可以很好应对,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台下也许坐着为他而来的粉丝。

    专程为他,远道而来。

    他又如何能够不紧张,那些话是单纯为了劝杨州平静,还是也想要安抚自己的情绪,这也只有江寄自己知道。

    “咚——”

    鼓槌重重敲击鼓面,辟出一道沉寂,也涤荡在场内每个人的灵魂之中。

    随着如闷雷响起的鼓声,聚光灯忽的打在最中间,余风久就以这样夺目的方式出现在舞台的中央,抓取着所有人的目光。

    余风久从小就有成为万众焦点的能力,也有作为焦点的实力。

    “咚咚咚。”

    鼓声渐急,灯光跟随节奏一层一层打亮,舞台上的练习生也随着灯光如同“水落石出”一般显露出来。

    歌词与动作早已烂熟于心,演出前的紧张似乎随着伴奏消失殆尽了。台上面对的光很强烈,明暗对比之下,台上之人并不很能看清台下的状态,只觉黑乎乎一片。但也正是什么都看不清的朦胧感,让江寄的上台之前的紧张不再萦绕于自己周身,云开雾散一般消失了。

    主题曲的时间并不很长,但足够累人,尤其要把动作做到尽善尽美,那自然少不了要汗流浃背。

    曲毕,Ending动作停留十秒后,随着“叮——”一声,一百名练习生鞠躬致意。

    落幕刹那,台下的欢呼尖叫声一浪盖过一浪,喊着不同的名字。

    “江寄——好帅!加油——!”

    在混乱的音浪之中,江寄依稀从中辨认出了属于自己的呼声,以至于直起身时笑得十分明灿,在升降台缓缓下沉的时候,还朝着那道声音的方向挥了挥手。

    灯光再一次熄灭,再度上台的便是各位导师。

    台上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该走的流程,后台也人多有些乱嗡嗡,却又乱中有序,该改妆的改妆,该换装的换装。

    表演第一首曲目的练习生时间实在紧得要命,眼看着他们冲下升降台,冲进更衣室,又冲到化妆师面前坐下。

    见此江寄拍了拍胸脯,想着还好自己曲目靠后。

    一切资源当然要先紧着时间也紧的练习生,江寄被人流挤着带进了化妆间,既来之则安之,接了杯温水,边喝边在化妆间晃悠。

    化妆师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倒和暂时悠闲的江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忽然就有什么折射出明晃晃的光,让原本毫无目的闲逛的江寄停下了脚步。顺着光的方向看去,是一张立体的碎钻贴。碎砖的形状是不规则的,与碎冰糖的大小一般大,与他们表演服上缝着的装饰十分契合。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试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种可以用于贴于面上的装饰。

    化妆师的手法熟练,改个妆自然而然也就用不了太久。

    江寄拣着化妆师改完一个妆的空,见缝插针指着那张碎钻问道:“请问这张东西有用吗?”

    江寄:实在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就用“东西”代替吧。

    “啊,没什么用,刚从化妆箱夹缝里收拾出来的,你要就拿去吧。”化妆师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道。

    “好嘞,谢谢您。”闻言,江寄也不客气,将碎钻拿到手里,便去找队友。

    但在一片同样服装的人里找特定的几个人……不得不承认,还是很有难度的。

    虽说已经有不少练习生赶时间换上了下一轮的表演服,但穿着统一制服的人数还是十分可观,姑且可以把找人看作是在人工湖底捞针。

    好在,杨州还处于长身体的年纪,个子还没抽得很高,在一众成年人当中,显得没有那么高挑。

    总之就是,比较好捞的一根针。

    七零八落的队员总算被江寄凑齐了,江寄同他们讲了临时冒出来的修改妆容的主意——只需要麻烦化妆师在他们脸上找地方贴上这些闪闪的东西,就能给他们的妆造画龙点睛。

    倒也不是江寄平白无故非要在脸上做文章,实在是碎钻作为装饰与服装呼应又能契合歌曲主题,是一笔怎么看都划算的买卖。况且,对手可是余风久带领的小组,自己这方的细枝末节都更需要照顾到。

    公演的时间安排十分紧凑,每首曲目的两歌舞台结束之后,十名练习生一起重回舞台,并简短发言拉票,随后会由观众对每位成员进行现场投票,接着便是下一组曲目的选手进行表演。在公演完全结束之后再加班加点上传剪辑过的版本,通过网络渠道进行第二轮投票,汇总两次数据之后进行本轮排名。

    江寄一行人几乎是和余风久那组同一时间化上妆的,只不过不在同一个化妆间。

    “都贴在脸上的话,可能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你们的表演服领口开得算大的,可以试试贴在脖子或者锁骨这些地方。”

    化妆师说着,用镊子夹着钻小心翼翼贴在楼崎的颈侧,不规则的形状向正面蜿蜒而下。

    楼崎不安地攥紧了下了场便不离手的笛子。

    “果然啊,还是得专业的来。”江寄见到楼崎最后的成妆,感叹一声,暗戳戳期待化妆师会如何给自己贴钻。

    化妆师闻言笑骂道:“别贫啊,小心我太高兴手抖给你眼线画劈。”

    “怎么能叫画劈呢?那只能是我眼睛没按照姐你画的眼线长。”

    “哎呦,长这么好看还这么会说话,得祸害多少小姑娘哦。”

    “姐——这话可不兴讲!可不能造我们江大帅哥的谣啊!”

    “诶对对对,不比外面,你们可都是小偶像。”化妆师拍了拍嘴,顺势揭过了这个话题。

    依照着每个人的长相优势,几位化妆师商量着,给《谋光》二组的成员们在不同的位置贴上了钻。

    不知道一堆不规则的银钻之中究竟是因为巧合还是固定搭配,混入了一枚水滴状的钻。化妆师比划着,将这枚形状鲜明的钻贴在了江寄左眼之下,巧妙中和了红痣的欲气。

    大概是出于对于自己经手的绝美“作品”的负责,化妆师轻轻掰着江寄的脸左右看了看,终于一拍大腿想起来缺了点什么。在桌面上翻翻找找,摸索出一盒银色的人体颜料,在江寄眼下点了一串由大及小的银点,终止在眼角处,竟隐约点出几分神祇之感。

    勾勒锁骨的藤纹、环绕颈中的卷云、斜飞入鬓的水波……依照各自的特点,每个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妙笔生花。

    等待的时间像是把人架在灼灼火焰上煎熬。

    江寄想着出门透透气,总比一直在闷化妆间好。问了几个队友都说想要再歇会儿,那便自己一个人出去呆会儿好了。

    一出门便撞见了隔壁化妆间出来的余风久。

    两扇门隔得近,江寄并没有错过余风久看见他时的眼里那一抹惊艳。

    “很好看。”余风久说。

    “谢谢。”

    江寄颔首致意,前额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似乎滴水不漏,嘴角压不住的往上扬。

    我也不想笑啊,可是崽崽夸我好看诶。

    余风久看着以为自己遮得严实的江寄其实笑得十分明显,也没忍住勾起唇角,话音里沁着柔和笑意:“过会儿的舞台,加油。”

    江寄没有想到居然会得到来自余风久的鼓励,有些错愕,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可是对手,你也希望我加油?”

    余风久不在意地挑挑眉:“迟早会是队友。”

    况且,曾经我们是对手的时候,你也对临上场前的我说过加油啊。

    “那就,借你吉言。”

    “余风久,加油。”

    有什么能比来自自己崽崽的真挚祝福更能激励人心?不存在的。

    江寄突然觉得自己就不需要透气了,后撤一步退回化妆间,开开心心关上门。

    一边的余风久眼看着人说完好听的话便突然退了回去并且迅速关上门:?江寄先生你好,你给的祝福是真心的吗?

    江寄兀自开心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自己关门这个举动好像并不很礼貌。

    “糟糕”两个大字狠狠压在江寄的的心头。

    一旁的杨州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江寄的情绪忽然高涨兀自开心,又忽然低落频频看向那扇方才他亲手关上的门,没忍住想到了慢羊羊——如果江哥头顶也有那么一棵小草的话,这会儿应该刚从饱满莹润无比精神的状态忽然变成萎靡枯败的样子。

    好像有点可怜。

    杨州不忍地上前拍了拍江寄的肩:“咋了?”

    “我把余风久关门外了。”

    “哦,我还以为什么……你把余哥关门外了?!”杨州惊愕的模样像是下巴快掉下来了。

    江寄眼里写满了悲与悔,重重点了点头:“嗯。”

    作为余风久的忠实小迷弟,哪还管他江哥现在什么状态呢。

    杨州夺门而出,果不其然空无其人。

    “唉,真是毫不意外呢。”

    转角走过来一个戴着牌儿的工作人员,看到拉开门的杨州时立马迎上去问:“你们组妆造做好了吗,都在这里吧?”

    “嗯嗯嗯。”杨州哪敢耽搁,连连点头。

    “那你们赶紧去后台那边先准备着哈,再过两轮就是《谋光》上场了。”似乎是赶时间,说完这句话又立马敲响了隔壁化妆间的门。

    工作人员的声音不算小,江寄一行人在室内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走吧。”江寄理了理情绪,当下不是落寞的时候,晚些找余风久道个歉吧,就说……自己太激动了。

    怪傻/逼的。

    后台等着上场的练习生其实并不少,何况现在又添过来十个。

    眼下,工作人员忙碌且有序地在给即将上场的练习生装备调试耳麦,无暇顾及他们这些后上场的。

    江寄还是没想好新的说辞,原先那套越想越傻/逼,有失他做爹的颜面,只能避免此时和余风久再有过多交际。

    一切都等结束再说吧。

    又一组练习生结束演出,从台侧退场。工作人员又再度迎上去,拆下耳麦一系列的装备,要给七组的练习生戴上。

    江寄也乖乖任由工作人员摆弄,大约是“唯手熟尔”,佩戴的动作利落迅速,江寄甩了甩,确定一切配件都牢牢固定在身上。

    和队友再度对了对词,稍微宽了宽心。

    可台侧的等待更加令人焦心,希望那一分一秒流逝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又希望这种磨人又焦灼的等待时间能够尽早结束。

    大约还是想让江寄早些从这个矛盾的状态脱身,竟然已经轮到《谋光》上场了。

    江寄在台侧的阶梯出找了个能够看见舞台却又不被台下看见的藏身之所,躲在高一截的台面后边,看着舞台上的光鲜。

    就像小时候那样。

    其实他对于余风久的感情说来实在复杂,当他的命运被宣判之时,他也曾这样在舞台后看着那个在舞台上肆意发光的余风久,之后,便再也没摸到过真正的舞台。

    恨也恨过,余风久断送了他的未来,但又代替他义无反顾奔向了未来。

    况且余风久什么都不知道,那份年少时期的恨来势凶猛,却叫人恨的没有立得住的缘由,以至于最后江寄竟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恨些什么了,稚嫩的恨意去时也便同潮水退去悄无声息了。

    了解愈渐加深之后,江寄也心甘情愿承认余风久就是比他优秀,就是比他强,无可辩驳。

    可谁又知道那份心甘情愿之下,究竟又是多久的心理博弈呢。

    江寄摇摇头,似乎想将这些杂乱渺远的思绪甩出去,却被突如其来的重量狠狠砸压在地。

    ——有人摔在了他的身上。

    江寄的腰不可避免地磕到一旁的台阶,待众人七手八脚把两人都扶起来,江寄才觉出先前被撞到麻筋的左手前臂有实打实的痛感。

    摔在他身上的人是高明则。

    “我就是想去看一眼舞台,谁知道他在那,况且不知道谁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丢那里,踢到摔了能怪我?”

    “不是你当了人肉垫背你当然无所谓,你没听见刚才多重一声,砸到人一句对不起都很难吗?”杨州直接红了眼眶,质问高明则。

    江寄甩了甩手,缓过劲拦住了杨州:“算了,要上场了,下来再说。”

    “假惺惺。”高明则嘁了一声。

    江寄也不欲再与他多言,只是可惜没看完余风久舞台的现场版。

    “江哥你真的没关系吗,这么重一下要不我们去医院吧。”杨州急得都快掉眼泪了。

    “没事,跳舞的人,小磕小碰多着呢,不碍事。”

    “真的?”

    “真的。”

    “你发誓。”

    “我发誓。”

    杨州这才撇着嘴把眼泪花憋回去,两个不善言辞的队友闻言后也稍稍松下一口气。

    江寄心说怎么每一场演出前自己都得负责哄小孩啊。

    舞台上的灯再度暗了下来,掌声雷动。

    该上场了。

    楼崎没有跟着摸黑上台,只是长身玉立站在台侧,摩挲着手里的笛子。

    清亮笛音破开黑暗与沉寂,与伴奏同频响起。碧穹色追光循着从暗侧缓步台中之人,白衣映泛出悠悠青光。

    楼崎放下唇边的白笛,勾手翻腕将其连转轻甩,赤色流苏悬在精致玉环之下,甩动若流朱银火。

    白笛被楼崎别在腰间系带之中,刹那,杨州的脆生又夹着些微鼻音的声音响起,十数盏柔光灯应声而亮,舞台乍明。

    悬挂云白轻纱,营造朦胧缥缈之感。

    众人共舞的破空之风,掀起吹动垂着的纱帷。

    舞蹈的动作算不得轻柔,江寄虽是学舞出身,但毕竟不是钢铁侠也不是橡皮糖,哪能重重摔了却不受影响,一通需要动用全身筋骨肉的动作下来,从脊背绵连到尾骨的痛意更加明显。

    江寄左手绷紧上托,随乐声向右肩划去,搭在肩头,由跪躺在地顶腰而起,余光不动声色瞄准下一步的站位,坐撑后桥,向后翻去。

    腰部紧缚物的松动令江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果然,本来应该紧贴在腰际的方形接收器猛地向下坠去。

    江寄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

    可舞蹈动作不能断,但是任由接收器垂在那,只会影响接下来每一步的动作,缠腿砸腰都不无可能。况且也并不能保证接收器的细线会不会在动作中扯断,晃动之中会不会影响到耳麦的收音。

    电光火石之间,江寄已结束后桥挺起身,顺着排练无数遍动作的拧身向左后方弓步疾滑退去。

    接收器也随着大幅度的动作被惯性狠狠甩出。

    放手一搏。

    随后连接的俯身前探,江寄顺着动作将电线收紧,借势把垂在身后摇摇欲坠的接收器迅速捞起,紧握在手心。

    完美的自救。

    接连几个动作过后,江寄握着接收器的手心已经沁出汗来,也正巧到了自己演唱的部分,为了避免同时唱跳导致岔气,组内一致商榷决定,到了个人演唱的部分,可以稍稍轻松一些,带一些手势缓步走到下一处站位即可。

    原先江寄的站位一度在小组的最后方,让人看得不甚清楚,可现在,他从旁绕到了站在了最前也是最中间的位置,此刻手里的黑色接收器显得格外显眼。

    台下哗然,有些许骚动之声。先前根本没人注意到江寄腰后的接收器出现了问题,他居然不动声色便将不知何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掉落的接收器捡了起来,面上甚至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

    终于,一曲毕。

    鞠躬致意。

    谢幕。

    江寄喘着气,努力平复跳得过分的心跳,掌心已被接收器的角硌出深深浅浅的红印,渗出的冷汗也让他险些手滑拿不住这方小小的物件。

    急速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忽略了原本的不适,现在短暂的高度紧张退去,后背又泛起密密麻麻如万蚁啃食般难耐的痛,后腰更是从骨头深处生生痛到皮肉。

    究竟是不是人祸呢。

    江寄抬起左手,用手背揩掉额上和下颌的冷汗,只觉得前臂内里仿佛有一团火,沿着丝丝血肉灼烧每一根神经。

    兼任主持人的主导师再度上台,整个舞台的灯光也都更换了模式,又亮了一个度,整个舞台显得更加敞亮。

    《谋光》一组也被重新请回台上,两组分立主导师两侧。而余风久和江寄作为队长,都站在导师身侧的第一顺位,换而言之,两人之间仅仅隔了一个主导师。

    十人再度做完新一轮的自我介绍后,主导师罕见地没有直接cue下一流程进入拉票环节,而是将关注点放到了江寄的手上,准确来说是手上的接收器。

    “我都没注意到,小江你手上的接收器是什么时候掉的。”主导师笑笑,“捡起来的时候也是毫无痕迹啊。”

    “正好动作幅度比较大,方向也顺,所以捡起来的时候蛮顺的。”

    “很厉害。”主导师肯定道。

    江寄不好意思笑了笑,轻声道谢。

    “那接下来就把时间还给我们的各位练习生,每人有四十秒拉票的时间,注意把握,从小余先开始。”

    “我想站在更高的舞台,请大家投我一票,谢谢。”语毕,余风久便鞠了一躬退了下来。

    做好准备等待余风久发表感人肺腑的拉票言论的众人:?

    盯着余风久背影没想到余风久马上就转身的江寄:???

    如此迅速的拉票,倒让手里突然被放了一只麦克风的余风久的队友有些手足无措,但也都顺利完成了为自己拉票的任务。

    一组结束了,便轮到二组上前了。

    江寄走上前,身后成片的灼热痛感令他不得不紧绷着腰背,蝴蝶骨在轻薄白纱的包裹之下绷得更加清楚,像是振翅欲飞却又被束缚在茧内的蝶。

    杨州在江寄身后看得握紧了拳,眼眶又再度不声不响地红了。

    余风久也觉察到了不对,练舞的人,肩颈在放松状态下绝不会是这副模样。

    “大家好,我是江寄,这是我阔别舞台许多年来,第一次重新站在舞台上面对观众,我也希望能够在这条路越走越远,未来能够站到更广阔的舞台上。希望大家可以投我一票,谢谢各位。”江寄说完,深深鞠躬,往回走去。

    意外地与余风久对视了,余风久拧着眉,表情有些许凝重地看着他。

    江寄看着余风久的表情,心下一慌:不至于吧,这么气啊?好吧,那也正常,毕竟我当崽崽的面把他关门外了……嘶,算了,我活该。

    杨州抬起手,把脸狠狠在袖子上蹭了两下,没想到眼泪更加不受控制,泪腺就跟开了闸泄洪似的,又胡乱擦了几把,依旧止不住不断淌下来的眼泪,杨州索性也就不再管了,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抽噎道:“大、呜呜呜大家,投、投江、江哥呜呜呜呜,谢、呜——谢谢!”

    江寄还没明白小孩怎么突然“呜”一声就哭了,就听见杨州居然在给自己拉票。

    话音刚落,就看见杨州转头径直便往自己扑来。

    无法,江寄只好稳稳接住哭得一抽一抽的杨州,抱住摸了摸头,一下一下抚拍着背给人顺气,还不忘扭头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巷间赶紧上前去发言拉票走流程。

    可谁知在杨州惊人的开先河的发言之下,巷间、楼崎竟都有些磕巴自发给江寄拉票,丝毫不提自己。

    江寄也愣了神,给杨州顺气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却被人双手搂过后颈抱得更紧,上半张脸直接抵在江寄的肩头,眼泪浸过布料,并不热的泪水却灼烧着江寄肩部的皮肤。

    高明则的脸色并不好看,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但还是强颜欢笑上前,忽略前几人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强扯着笑给自己拉票。

    巷间和楼崎也没多施舍眼神给高明则。

    台下早在杨州为江寄拉票时便已经陷入一片哗然,眼下人人都能分明看出高明则与组内其余四人关系并不很好。

    江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台的了,只记得自己视线模糊地鞠了躬,接过不知道谁处递来的纸巾擦干眼睛,视线重归清明的时候,已然在台下了。

    杨州也终于缓过来,吸着鼻子,巴巴地看着江寄,只是哭得太猛,现在说话还有些转不过气,一抽一抽的,只好挨个儿从唇齿间蹦出短词:“江哥,很疼吧,去医院。”

    “江寄,为什么会疼?”方才接过纸时并未看清,只见的一个模糊的黑色轮廓,现在听见微哑的声音,才瞬间反应过来,那人竟是余风久。

    江寄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便被杨州先声夺人。

    “都是高明则,江哥本来在台子那看你表演,高明则不知道踢到什么,直接整个人重重砸江哥身上了,很重一下磕在台阶上,还没来得及看就上台了。高明则他平时就对江哥很不满,谁知道这次莫名其妙的……”

    江寄伸手无声地拍了拍扬州的手背,杨州会意刹住嘴,没再细数平时训练那些恩恩怨怨。

    余风久闻言,本就拧着的眉锁得更深了,伸手握住了江寄左手腕骨:“跟我去更衣室看看。”

    “嘶——”江寄被突如其来的紧握与牵引,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余风久大约是着急想看看江寄背后的情况,本想牵着江寄便走,哪曾想江寄手上还有伤。

    “手也磕到了?”余风久放轻了手上的力度,捏着将垂感十足的袖子推了上去。

    果不其然,看见从手腕内侧有一块夹杂紫红色血线的淤青,直直蔓延到臂弯处。

    江寄也没想到这一下居然撞得这么狠,也看愣住了。

    余风久见状,甚至不敢去想江寄站在台上都忍不住绷紧了的后背会是怎样一副惨状。

    “……去更衣室。”余风久的声音更哑了,藏着江寄听不懂摸不透的心绪。

    江寄一副犯了错的模样,垂着头,一言不发跟在余风久身后往更衣室去,留杨州一人巴巴望着,想不通他江哥什么时候和余哥关系这么熟络了。

    两人挤进了一间更衣室。

    设计初衷是仅供一人换衣的,甚至为了更好地提升仅有空间的利用率,《星程》的更衣室较一般的规模更小。只需容纳一人时空间尚有空余,可当两个身形并不瘦弱的成年人进入同一间更衣室里时,空间不可避免的变得逼仄起来。

    江寄背对着余风久,背手上伸捏住小小的拉链头,却被余风久不用劲地捉住向下放。

    “我来,你别动。”余风久的声音还是听不出喜怒。

    江寄愣了愣,从干得发涩的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对不起。”

    余风久替人向下拉拉链的手顿住了,想不明白为什么江寄突然和他道歉。

    “嗯?”余风久只是哼出一个音节,又觉得似乎这样太过冷淡,又问道:“为什么道歉?”

    “之前,当着你的面,把门关了。很不礼貌,但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太激动了。你和我说‘加油’。”江寄拧过身打算正面对余风久说话,不曾想仅仅这么一个动作,牵扯到从腰到肩的筋骨皮肉,痛得江寄直吸气。

    “别动。”余风久双手掐住江寄的肩,缓缓将人转了回去,“我没生气。”

    江寄闻言,眼眸一亮。

    还好还好,崽崽没生气,我就说嘛,他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拉链终于见了底,青青紫紫的皮肉就这样暴露在空调冷气之中,腰部近尾骨的位置更是有一块方形沁着血丝的印痕。

    “磕得不轻,也难怪你接收器会掉。”余风久一眼便知那个方形的痕迹便是狠狠磕在接收器上留下的。

    江寄试图扭头去看,但却徒劳,一般情况下,哪有人看得到自己的后腰。

    “你呆着别动,我去给你拿件宽松的衣服。”余风久拢了拢大敞着的表演服,将斑驳的后背遮掩起来,才转身出门。

    余风久一出门,江寄便感觉空气顺畅了很多,私人领域被侵入的不适感觉瞬间退去,就连周遭的空气也凉了几分,幽幽冷气顺着未拉上拉链的衣服空隙,瞬间钻遍全身,令江寄不禁打了个寒战,转过身面向门,等待余风久。

    更衣室设置有临时储物柜供练习生们存放衣物,余风久用星辰缎打开自己的柜子,从中取出一件洗干净还未来得及穿的训练服。

    “没穿过的。”

    江寄接过散发着柑橘和阳光味的白T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带来更换表演服用的T恤也就放在储物柜里。

    “我的衣服……也在柜子里。”江寄低头看着手上的衣服,对门外的余风久说,“我穿自己的吧。”

    不可以,要坚决拒绝穿崽崽的衣服,不然我和那些私生有什么区别!

    坚守底线,抵制私生!

    余风久闻言,才意识到两人先前的举动究竟有多暧昧。

    他把自己的衣服给了江寄,如果江寄真穿着A班的白色训练服出去了,此刻外面还有不少粉丝,很难说会拍到些什么,再从衣物上传出什么对彼此都不好的谣言来。

    余风久红了脸,掐着眉心,叹了口气:“是我疏忽。”

    储物柜都比较低矮,考虑到此,余风久重新接过自己的衣服又道:“把你的星辰缎给我吧,我给你拿。”

    江寄不太利落地去解右手腕上戴着的星辰缎,将黑色缎带递到余风久手中:“3号柜,麻烦你了。”

    唉,作为爹粉怎么可以奴役我崽啊!被其他人知道是会被撕碎的吧!

    但是崽崽他真的很贴心诶。

    余风久持着略带有江寄体温的缎带,贴在了储物柜的识别器上,柜门应声而开。余风久取出江寄放在里面的干净衣物,又折回到更衣室门口。

    后知后觉,此刻他倒是不敢再看江寄了,只是垂眸将衣服递了进去,顺手合上了门。

    长痛不如短痛,江寄换衣服的速度很快,没多一会儿便出来了。

    余风久示意江寄把右手伸出来:“我帮你戴。”

    江寄也没多想,便将手伸到了余风久面前。

    丝滑的缎带重新贴在江寄的手腕上,竟比他体温要高,余风久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腕内侧细嫩微凉的皮肤。

    江寄只觉心跳又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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