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7-04 15:04
- 小编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今夜我在德令哈》,主人公是奚山池念,是作者林子律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奚山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池念,池念他觉得这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网友热议: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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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今夜我在德令哈小说
池念的行李不多,一个背包就装满了。
认识奚山那时穿的T恤也拜托酒店服务人员帮忙洗净晒干,这会儿换回去,和前些日子刚到格尔木时没区别。只是当时的满脸绝望没了,尽管仍然有点儿丧,至少人还算精神。
奚山早晨去了趟医院,回来时,池念刚好收拾妥当。两人没说什么话,径直开车往机场去,一路白杨树在阳光中摇晃,路过一个很小的沙场,有几个小孩儿蹲在边缘玩沙子,砌出的城堡已经依稀有了雏形。
池念微闭着眼装睡,其实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离别。
奚山没拆穿他。
提出要分开时太突然,奚山短暂地觉得有点食不甘味。但他是潇洒惯了的人,长期独行,这会儿不过从有个聊得来的伙伴回归到孤身一人的状态,不算难熬,也不用去重新习惯,只是心里说不上哪儿有点梗着。
像突然被某根刺扎了一下,没拔出来前总是难受,但找不到症结。
奚山用开车到机场的这段路为自己做心理建设,看见“德令哈机场”的指示牌时,他的心彻底宁静,劝服了自己平淡接受,好好和池念告个别。
“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到站了,别人下车,最终往前走的还是你自己。”
这句话奚山印象深刻,在那些事发生后就奉为了人生信条。他贯彻着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的准则,性格作祟,他会尽自己可能去帮别人解决困难,但奚山不留任何联系方式,就像在东台看见的那个被调戏却不懂反击的女孩儿。
好友祝以明说他就喜欢当烂好人,给人希望又马上泼一盆冷水。
奚山却知道不是这样的,解决困难因为他行善,不想认识新的朋友只因为……不想和所有人重新建立联系。
留下希望会绊住自己。
不然万一哪天他突然觉得没活头了,孑然一身,本可以什么也不带走,却还要被迫让别人怀念。
池念是个意外,因为他太单纯,让奚山情不自禁地担心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池念放松了底线。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奚山想,既然对方提了离开,他就及时止损,利落地同意与池念分道扬镳。以后不论池念家里如何、恋人如何,都与他没有关系。
奚山踩一脚刹车,想了想后仍是开去了停车场的方向。
……送去机场里面吧。
这小迷糊,万一丢三落四,好歹自己能最后扶他一把。
大约是池念蹲在戈壁里的可怜样让他印象深刻,奚山始终觉得池念好像没长大,什么也不会做,全然忘了有时池念的想法已经很成熟。
想法成熟的人会摔跟头,但不会永远任由自己一蹶不振。
“到了吗?”池念睁开眼,无谓地挣扎了一下。
奚山没吭声,伸手按了他的安全带扣子,弹回去时飞速掠过还有点痛,像个不经意的恶作剧。池念撇嘴下车,抱着自己的包。
好像就该说“再见”了吧?奚山却不像要立刻走的样子。
奚山看了他一会儿,自己下车,绕过车头后指尖一推池念的肩膀:“我陪你去办手续好了,你一个人,总觉得不太放心。”
“我可以……”池念被小看了不气反笑,“以前都是自己坐飞机,这个还是会的。”
奚山就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身后一个夕阳红旅行团正好经过,导游挥舞着小旗阻止大叔大妈们往机场入口走,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地从他们背后离开,衬得奚山和池念相对无话像按了静止。
阳光烂漫,照亮了奚山的眼睛,里面有暧昧不清的难舍难分。
再看我,我可就不想走了啊。
池念把背包甩到身后,决定由自己先道别。
他朝奚山笑,很开朗也很温暖:“这两天谢谢你,到西宁之后……我会给你发消息的,不用太担心,真的。”
“嗯。”奚山点点头。
“你先走吧?”池念问了一句,“离起飞还有快一个小时呢,不用陪我了。”
离别这种事往往是先走的人轻松些,池念想,不管奚山如何安排他的位置,这个时候总要有人心里有牵挂,那就让他来牵挂奚山好了。
奚山没说好或者不好,他眼角垂了垂,是个万般温柔的弧度,笑起来,抬手揉池念的头发,像他做过好多次的那样。然后他才答应道:“好,那你一个人小心点,看好东西,别被人拿了钱包手机。”
“我知道的。”池念说,没躲开他。
奚山也没放手,保持摸头的动作:“到了西宁以后如果找不到地方住,就去城东区的西宁大厦,那边贵宾楼旧一点,收费没新装修的贵但条件也还不错。”
池念说:“好。”
“那边离火车站很近,直走没一公里就到了。去机场的话远一点,时间对不上就打车吧,大约100块,滴滴可能便宜一些。”
池念笑了:“你怎么像个老父亲啊?”
于是脸颊立刻挨了奚山一下:“一次性说完,你最好是赶紧记住!还有啊,住的地方附近是回民区,吃的也有,什么羊杂汤啊牛肉面啊手抓羊肉,你喜欢的都在,自己搜一搜哪家口碑好……”
“行啦,”池念捏捏被他掐过的地方,笑得更开,“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吃货对吗?”
奚山也笑:“可不是吗。”
他收回手后无所谓地插进牛仔裤口袋,后退着走了两步,好像不舍。但他什么也没说,行至车头时朝池念点点头。
“路上小心。”池念挥手了,最终没有说再见。
说“再见”是会有下一次相遇的,但他站在这儿,阳光鼎盛,分别也不痛苦,他和奚山却都不知道未来能不能再遇见。
目送军绿色牧马人消失在道路尽头,池念才收回视线。
德令哈机场仿佛只有每天到西宁的一趟航班,小得要命,甚至比不过一些大城市的火车站规模壮观。航站楼就一个,甚至人工柜台都只三个位置。池念进去的时候,夕阳红旅行团已经涌向了安检口。
他看一眼航班起降信息,走去自助打印登机牌的机器。池念摸出身份证往上放,片刻工夫,航班信息显露出来,再点一下就可以选座了。
池念犹豫很久都没按下去。
他突然后悔了。
不想走,不想和奚山就这么分开。
有一个微信号可以联系,但池念开始嫌不够了。他像被奚山告别时毫无留恋的姿势当头敲了一闷棍,笃定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他们一辈子都不会重逢,于是在青海经历的一切——盐湖,日落,烤羊肉,德令哈晚场的电影——
都只是他的遗憾。
他的心动。
对方一无所知,甚至在几个月后就忘记他。
池念突然觉得这样很可怕,他单方面地记得奚山,无论出于感激或是别的他还没确定的情感,可如果奚山很快把他忘掉,两个人变成微信联系人列表中的“僵尸”,除了逢年过节群发祝贺信息再无交集……
就成了他独自的隐秘梦境,再也醒不来。
不行,走了就再也没有奚山了。
想回去找他……
找奚山。
“哎,小伙子,你磨磨蹭蹭干啥呢?”身后一个声音撕破了池念的神游,“后面还排着队呢,别墨迹啊!”
他连忙收起身份证闪去旁边,疯狂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好像信息有错误。”
排在他后面的大约是一个自由行小团,领头的男人三十多岁,微胖,看见他着急,收起自己的不耐烦,热心地提建议:“你去柜台看看还有没有办法?人工那边核对一下,万一只是名字啥的有错还能改。”
“谢谢您。”池念说,飞快地往外走了两步。
攥着身份证的手指关节几乎发白,池念看向玻璃门外,公路没有车,天空湛蓝。他一咬牙,干脆提起背包往外走。
第一趟登机广播催促完毕,池念走出机场的门,一股风灌满了他的T恤。
他坐在路边好一会儿,想把最后的死线耗过去未果,先拿出手机点开和奚山的聊天框。他们加了好友后还没聊过天,只有一条孤零零的,奚山昨天叫他“下楼吃饭”的消息,池念摸了摸屏幕,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
未来会不会悔恨自己的决定池念不知道,也不想去纠结太多。
他眼里只有当下。
“我好像把航班买错了。”池念输入这几个字,闭着眼点了发送。
奚山没有立刻回复,他揣着满腹紧张,一直等来第一次手机振动时好险没当场站起身——第一下,第二下,奚山给他打了语音。
池念接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不像撒谎:“奚哥。”
“怎么回事啊?”奚山哭笑不得。
“就……买错了啊,今天走不成了。”池念小声地说,“我好像弄成了昨天的,买的时候没注意,刚才登机牌打不出才发现日期不对。”
奚山笑出声:“你看看你,又犯迷糊了吧?”
池念没说话,他想了想继续问:“现在人还在机场呢,航班还没到起飞时间么?”
“没,但是快了,我刚听见登机广播。”
奚山停顿片刻,问他:“你这能改签吗,比如改签到今天这趟?”
“不能,特价机票,而且情况特殊。”
奚山叹气,好像对他的犯傻格外无奈,良久不作声。正当池念以为他是不是要失去耐心时,奚山低低的声音响在耳畔:
“算啦,在原地等我几分钟,我返回来接你。”
“……谢谢你啊。”
奚山不理会他的道谢,一句感慨像自言自语,但池念听到了。
“傻小孩儿。”
在玻璃门外站了一会儿,池念改成坐在石墩上的姿势等奚山。他的包挨着身侧,侧兜的矿泉水喝到三分之一处,困意开始渐渐上涌。
以前怎么都睡不熟,认识奚山之后反而总嫌睡不够。因为他面对奚山时确实最放松了,没有任何压力,好像对方是他的哥哥,是他的树洞,能宽容地听他倾诉一切。
扣除那一点摸不着的好感,池念作为朋友也会很喜欢奚山。
还专门折返来接他……
其实奚山根本可以不用管,让他自作自受。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重新去打登机牌,然后一点留恋也没有地把梦境打碎,上飞机。
池念带着点庆幸的快乐暗想,他赌奚山是个温柔又有责任心的人,他赢了。
视野里出现了那辆熟悉的牧马人,停下后副驾驶的窗户缓缓降低,奚山戴着墨镜朝他勾了勾手指。没说一个字,可他看上去神态自若,没有半点不耐烦,于是池念几乎雀跃地拉开车门,在老位置坐好。
低头扣安全带时奚山踩了一脚油门,越野车启动,因为惯性,池念的脊骨重重碰在了椅背撞得他痛了,手指也差点被夹了。
他忍着不适扣好安全带,若有似无地瞪奚山。
奚山似乎只与他玩了个小把戏,故意让池念为“自己折返接他”付出一点代价。
刚才离别的酸楚成了一场戏剧化的谢幕,奚山嘴角含笑,并不看池念,径直说:“你笨死了啊,怎么日期都能买错的?”
“不知道,可能当时脑子抽了。”
他承认错误太利落,奚山一时无言以对:“……倒是也不需要这么说自己。”
池念抓紧背包带,自顾自地开始找补救措施:“要不,我买明天相同时间的票吧,虽然贵是贵一点……今天看了下,还是可以买的。”
“多少钱?”奚山问他。
池念拿出手机确认:“一千多点,如果今天蹲点抢一下特价票说不定还能——”
奚山嗤笑:“一百八加机建燃油也就两百多,没了就没了,再花这个钱就不值得……万一你又买错了呢?”
池念作势要打他。
奚山连忙改口:“接续的航班是后天上午,对不对?”
“嗯……九点。”池念头疼,“所以我明天还是说什么都要回西宁。”
冲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池念莫名有种总会发生这样的事的不安感。或许因为他实在不想主动离开奚山,用机票给自己当做最后底线,又或许他在德令哈为自己留了时间于是也有了悔恨和变更决定的余地。
如果真是怕错过航班,赶不上飞机,他现在已经坐在机舱而不是越野车里了。
短暂沉默,奚山又说:“还好你的机票留了一天,不然亏惨了——这样吧,明天我开车回西宁,顺便捎上你。”
“顺便吗?”池念内心又在窃喜,还要装模作样地推托一下,“你没打算走这么快,舅舅还在医院,这样不好吧?”
奚山严肃:“嗯,说的也对,那不然还是你自己坐火车好了。”
池念:“……”
奚山拍了把方向盘,再也绷不住笑出声:“你跟我在这儿装个屁呢池念?都到这份儿上了,还纠结我时间够不够。哎呀,他就是摔了一下,这两天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了,再不济我舅妈今晚就回来,有照看的,不劳你操心。”
池念赌气地别过头,佯装看窗外急速后退的白杨树。
“哟,生气啦?”奚山推他,“别气啊,就这么定了好不好?明天你和我换着开,不然一个人开八百公里真会累趴下。”
手掌的温度推得池念心脏软软的,他鼻腔里“嗯”了声,几不可闻地说:“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将就我。”池念说,“我其实知道你不着急。”
奚山没有就此表态,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要真把我当朋友就别谢来谢去的。而且早晚也要走,现在有个伴儿一起,早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池念这才不那么内疚。
他回味奚山的话,隐约察觉对方把自己放在了“朋友”和“伴儿”的位置,后知后觉他们之间似乎有了点不一样的化学反应——这还是那个冷着脸不想认识漂亮姑娘、一个人走遍大半个青海和甘肃的奚山吗?
池念立刻觉得他多了点可以接近的烟火气,好像允许自己再放肆一点点。
不管有意或无意,事情总归是发生了。池念在德令哈平白多出半天空闲,下午阳光强烈,他当然不肯出去,索性和奚山一起窝在酒店午睡。
太阳偏西,出门觅食。
饭后奚山提议到处走走,池念就跟着他。穿过街道,沿巴音河走了一段,看见飞檐亭角。
不像现代建筑,可也说不上是仿造哪个朝代的。池念还在仔细辨认建筑风格,身边的奚山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指给他看挂在门口的地名牌:
海子诗歌陈列馆。
傍晚,麦子在风中摇曳,高大的昆仑玉上刻着血色诗行。西北特有的粗犷被诗歌点缀,蓦地缠绵起来了,犹如荒漠中陡然出现的绿意。
池念看到第三个碑时,奚山的手机又急促地响起。
他抱歉地朝池念打了个手势,做口型:“舅妈。”
池念笑笑,示意他快去。
奚山走了两步绕到一棵白杨树后,他鬼使神差地回头。昆仑玉前,池念显得很渺小,奚山多看了他几眼,有点出神,但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话里。
电话的时间不长,说的事却急。奚山返回后,眉心皱着一道褶:“不好意思,舅妈回来了,我得去陪他们二老一会儿。你在这附近随便转转,实在无聊就先回酒店,今天早点休息……我也要跟他们说一声明天就走。”
说着把房卡递到了池念手里,他不放心似的,多问了一句:“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池念让他赶紧去忙,“我走不丢,手机里有地图,再不济我会打车啊,这儿又不是荒郊野外。”
奚山笑他几句,匆匆忙忙地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池念目送他的背影,出租车顶的牌子从“空车”变成“有客”。它开向夕阳落入山坳的方位,那边立着一栋高楼,大屏幕已经亮了。
宣传片和广告交替着播放,池念回过头,继续研究昆仑玉上刻的诗。
原来海子是在这里写的那首诗啊。
于是从此,德令哈在他心里变得十分柔软,不仅因为“以梦为马”,分明是高原腹地,配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竟也合宜。
医院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待,奚山与舅舅舅妈这次才算真正拉近了关系。可能因为他们年纪大了,孩子不在身边,看见任何一个小辈都慈祥起来——哪怕奚山在母亲的娘家从来没被待见过——也可能只是因为奚山出了医药费。
舅舅的腿没有大碍,再住几天就能出院了。当奚山削完一个苹果,对他们提起自己明天就要离开德令哈,他们也平静接受。
这层血缘关系与高原的氧气一样稀薄,对舅舅和舅妈而言,奚山充其量只是个曾经借住一个暑假、现在偶尔往来密切些的亲戚,没有太大瓜葛,或许说得再刻薄一点,奚山是“姐姐和野男人生的孩子”。
所以待得久了难免呼吸不畅。
他告知了自己这两天的安排后就离开医院,胸闷气短,漫无目的地四处乱逛,不知不觉又走回了巴音河边。
高山雪水汇成的河流养活了一方水土,夏天,在河边站着不动,依然能感觉到阵阵雪水融化的凉气。高原以外还在和三伏天的高温抗争,奚山却在这儿觉得冷。
算了,奚山暗想,以后还是少和他们有接触吧。
生长环境,文化,观念,都太不一样了。舅舅至今仍然对老妈当年的选择十分介怀,提起来就没好脸色,这次象征性问了一句老妈过得如何,奚山也不敢如实相告,觉得他又要念叨一大堆鸡毛蒜皮的旧事,惹自己心烦。
还不如以前大家彼此不挂念呢。
奚山走了两步,没扎头发,所以半长的卷发被风吹得糊了满脸。他点着一根烟,拿手机出来给池念发消息:“回酒店了吗?”
池:没呢,还在河边溜达[龇牙]
“我也在巴音河边,没看到你”,输入后,奚山不知怎么被失落包围了一会儿,删得只剩前半句,改写了“你在哪儿”,最后也删干净了。
这句话听着就像被遗弃了,无人寻找,非要去自己上门碰瓷一个好心人收留。
他又不是一定要谁陪着才能活下去,好几年不都这么过来了吗?——孤独疗法,祝以明这么调侃的,除非重病缠身,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意外。
不会有谁能介入他私密空间。
巴音河挺长,霓虹招牌立在河畔,五颜六色的灯把河水中的影子照成了彩色。
奚山抬起头时,标志性的摩天轮静静伫立在不远处。现在夜幕低垂,但还没到深夜,耳畔说话声与流水声混杂,路上行人三五成群地散心,车水马龙,疲倦的旅客与悠然的当地人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奚山不知道自己算哪一种,他固然没有劳累,可也绝对不属于这个地方。
他漂泊不定,会属于哪儿呢?
没有再回复池念了,奚山往前走着,给自己留了一个目标:人来人往的巴音河畔,没有定位和标志建筑指引,他试试找到池念。
寻找,这是他漂泊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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