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10-27 16:04
- 主角为谢榆的小说《心灰意冷后,万人嫌成了所有人的求而不得》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心灰意冷后万人嫌成了所有人的求而不得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令梧所著,内容是:谢榆成为所有人想要得到的存在,可他不要了。热议: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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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心灰意冷后万人嫌成了所有人的求而不得谢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玉器砸在地上,破碎锋利的碎片溅起,在谢榆脸上和手上都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看着就挺疼的。
谢榆本人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般,他静静的看着地上已经碎成渣的玉佩,只是身形怎么看都给人重摇摇欲坠之感。
“想要子怀给你道歉?你也配?”
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极尽不屑之意。
听到声音,谢榆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向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
“皇兄可还记得,我才是你亲弟!”他声音有些艰涩,说着,看向被谢迟序身后被护得好好的,正嘲弄看着他的谢子怀。
谢榆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想压下那些能搅碎他心的情绪,可再次抬头看向谢迟序,看到对方那冰冷的神情,情绪汹涌终是控制不住。
“而他,不过是五年前被以陪伴我之名接入宫的,跟你我都没血缘关系的堂弟!”他歇斯底里的问,“就算是这般,就算是你明知道方才我并没招惹他!”
“就算是你亲眼所见,是他主动扔的我的玉佩,更是在扔完后故意踩着碾压几下,而我……”
“只是想要一句道歉。”
“你也要这般,毫无理由的偏袒他,维护他么!”
“你闭嘴!”谢迟序身处高位许久,如今被人当众这般顶撞,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粗暴的打断了他。
“不过一块玉佩而已。”
“不说子怀只是踩了几脚这玉佩,就算是他想将你宫中所有玉器都毁了,你也不能说他一句不是,何况你还想要他和你低头道歉!”
“身为一国皇子,你竟没有一点容人的气量,现在又是市井泼妇般大声高呼,真给我天澜国皇室丢脸!”
毫不意外的答案,谢榆扯了扯唇角。
刚刚自己在执拗着个什么劲啊,还嫌自己不够狼狈么?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的。
可笑方才再问出这些话时,心中竟还抱着些许期冀。
心,突然很累,很累。
没有了再争执的必要,他声音低了下来,无奈而厌倦,“皇兄,这玉佩是你去年送我的……”
“那又怎么样。”
话语再次被粗爆的打断,生辰礼三个字被卡在了喉咙里。
谢榆先是呆愣了一下,随即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笑自己的蠢,也是笑自己的妄想。
“是啊,那又怎么样。”他低低的重复了一遍。
早该想到的。
谢迟序不喜自己这个皇弟,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生辰,会在意送给了自己的什么东西,或许就连送的礼物都是为了敷衍。
这些他早该想到的,可他却忽略了。
还将一文不值的东西宝贵着,细心收藏着,爱护着,方才还用这东西反驳谢子怀口中的,谢迟序不在意他这个皇弟的话。
现在想想就觉得一阵难堪。
“你不服气?”见他又是摇头又是自嘲的行为,谢迟序更觉被冒犯,更是恼怒,双眸微眯,眸中神情危险,“你有异议?”
“不敢。”谢榆心灰意懒的回答。
可谢迟序却更怒了。
不是有异议,也不是没有异议,而是不敢。
“嗤。”他冷嗤了声,嘲讽道:“不敢?朕看你倒是敢得很。”
“这般态度,朕看你就是不知悔改,既然如此,那么……”
他微微停顿,侧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宫人,冷声吩咐。
“来人,三皇子谢榆性情跋扈,行事乖戾恶毒却不自省,不配再享容华,遂褫起皇子身份,将之送至静安宫思过,期限不定。”
静安宫,那是荒废了许多年的冷宫。
在场的人无不睁大了双眼,眼中的惊诧都快要溢了出来,全都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人。
虽然平时他们也不怎么喜欢这位三皇子,但现在见他这般遭遇也不禁有些不忍。
风暴中的谢榆却反应平淡。
他没有在意即将被打入冷宫的事。
或许从第一次与谢子怀有摩擦,所有人都站在谢子怀那边的时候,他就有了这样的准备。
他只是垂着眉眼,静静的看着手腕处正在渗血的伤出神。
这些伤要怎么处理?
找御医大概是行不通了,他已经被打入了冷宫,没有资格了。
那就只能自己来了,只是他从来没有自己处理过伤,无论大小,现在自己来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
处理这些伤需要些什么来着?
好像是要有伤药,幸好之前住的宫里有,不然他还真没办法了。
就是,应该是回不去了。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求一求送他去冷宫的人通融一下,能让他回去一趟。
可是要怎么求呢?
现在他算是一介庶人,如果只是开口求的话恐怕是行不通的。
苦恼的是此时此刻他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就身上的一些佩饰了,这些大概在被带去冷宫之前都是要被收回的。
绞尽脑计的想了一会儿,谢榆挫败的发现。
他现在连求人帮忙的资格都没有。
还是算了吧,总归不是什么重伤,就晾着吧,时间长了它自己就好了。
“皇上不可。”一旁的刘公公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这事不妥,太后那边……”
“太后口谕!”
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他想要劝说的话,也打断了谢榆的沉思。
他抬头看去,就见一人快步走来。
这人他认得,是母后宫里的人。
“奴才见过皇上。”来到跟前,这人先是朝谢迟序行了个礼才继续,“传太后口谕,今日御花园之事皆由皇上做主。”
“皇上的意思,就是太后的意思。”
“另太后说想郡王了,让奴才接他过去说说话。”话落,他看向谢子怀,笑得一脸谄媚讨好,“子怀郡王,跟咱家走吧,太后念叨您好久了。”
这话一出,宫人们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谢子怀,真心替温和善良的子怀郡王能得到太后的偏爱而高兴。
随即又看向谢榆,眼中又多了些怜悯。
感觉到众人为自己高兴的目光,谢子怀表面笑容愈加和煦,心中十分受用,得意的瞥了一眼谢榆。
谢榆自己却是轻笑了笑。
不仅不伤心,反而还很庆幸,庆幸刚刚的自己没有一丝期待。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也不会难过。
嗯,他不难过,真的不难过,一点儿也不难过。
这算是长进了些吧。
挺好的,谢榆这般想道。
有了太后的口谕,谢迟序再无顾虑。
谢榆如众人的愿去了冷宫。
三个月后,谢榆死了,一个人死在了冰冷的、满目荒凉的冷宫里。
有人在哭闹,在求饶,在争执。
好吵。
谢榆不禁皱了皱眉。
“殿下,要不奴婢还是出去解决一下吧。”一旁的贴身侍女福儿见自家殿下如此,心中很是心疼。
前几天她家殿下突然晕倒,连成年礼都错过了,方才好不容易才醒来,身体还这么虚弱,就有不长眼的人过来闹。
若非殿下不让,她早就出去将人骂一顿了。
谢榆在一堆簪子中,避开了白玉簪,又在其他材质的簪子中选了选,都不是太满意。
太华贵招摇了。
再三选择,最终他一件也没选,只随意拿起一根红绳,拒绝了福儿要为他束发的举动,自己动手束起了发。
这些小事他前世在冷宫时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早已得心应手。
听到福儿的话,他扯了扯唇角。
“用不着。”他边束发,边继续道:“总归一会儿是要跟外面的人去一趟的,让他们先闹着吧。”
不是不想休息。
只是谁让他重生在这么关键的一件事上。
前世的今天,他成年的第二天,也发生过这么件事。
当时他正病得昏昏沉沉,门外的吵闹只能徒增心烦,便让人随便就打发了。
后来才听说,原来在他因病错失的成年礼上,谢迟序给他指了婚。
对方是他心上人楚议的胞弟楚子期。
对方恐是厌恶龙阳之好,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讨厌他,就在今日早朝时来到宫门前,当着众大臣的面跪求谢迟序收回成命。
显然他这做法太蠢,蠢得谢迟序大发雷霆,最后婚没拒成不说,还被打了五十板子送了回去。
回去没多久就郁郁寡欢,最后不治身亡了。
因为这事,本就不喜他的楚议更讨厌他了,而楚家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却暗中将这仇记下,在后来的日子里没少与他为难。
想到这些前尘过往,谢榆眼睫微垂,睫毛遮住了眸底的神情。
“啊?殿下你还要去看看啊……”
福儿正不解自家殿下什么时候会自己束发,便听到了他的话,当即有些不情愿,突然又注意到谢榆发上的红绳,不禁有些奇怪。
“殿下,你不是最喜欢皇上送你的白玉簪,和在楚公子那里讨要来的桃木簪么?以往都是两者换着戴来着,今日怎么都不用了。”
“……”谢榆第一次发觉福儿的问题也是蛮多的。
这连续的几个问题,还都是难解释的,他要回答哪个?稍微思考了下,他最后选择了最好敷衍的答道,“因为我现在觉得它们很丑。”
“啊?”福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哦一声,提议道:“那殿下你可以换其他的啊,盒子里好看的这么多,都是二殿下和四殿下为您寻来……”
只用一根红绳束发,虽然也是很好看了,和平日里的殿下不太一样,但太素净了,根本配不上她家殿下。
沉浸在对红绳不满的福儿没有注意到,在她说这些话时,谢榆眼中闪过一抹无法形容的情绪。
“啪嗒!”装着簪子的盒子突然被狠狠关上。
“!!!”福儿吓了一跳,要说的话卡喉咙里了。
“不戴就是因为是他们送的。”谢榆说,声音冰冷。
“啊?”福儿懵了。
谢榆没再说话,起身就走了出去。
见此,福儿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就急忙停步,疑惑的看向面前的谢榆,没等她问,又听谢榆轻声吩咐,“福儿,帮我去找一个人。”想到什么,眸中神色恍惚了一瞬,似怀念般的呢喃,“他叫林修忱。”
林修忱?福儿疑惑。
只是没等她问,谢榆就推门走了出去。
“这位公公,奴婢求你了,你就让奴婢见见殿下吧,现在只有他能救我家二公子了。”小宫女急得不行。
今日她宫外在丞相府为奴的母亲突然找上了她,让她一定要见到三皇子,将楚子期的事情告知。
如果楚子期出事,母亲也会出事,她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哎,你个小丫头怎么就说不通?”拦着她的小太监很不耐烦。
“我都说了,殿下现在还在昏迷中,你见了也没用,赶紧走,别吵吵了。”
“来人,赶紧将她拉走,吵到殿下休息有你们好受的……”
“不,我不走,别拉我,殿下,殿下……”
吱呀——
正在这时,殿门打开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吵闹声戛然而止。
众人不约而同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袭红衣的谢榆站在檐下。
他长得本就好看俊秀,如今一席红衣更衬得人容颜昳丽,只是许是刚大病一场,脸色有些苍白,给人一种脆弱感,特别是冷风吹过时又白了几分的唇色,使得这种脆弱感更明显了,让人看了就不自觉的想要怜惜。
这样的谢榆是在场的人都没见过的。
以往的他因喜欢丞相的大公子楚议,楚议又喜爱白衣,他便也穿白衣,虽也好看,却不如此时这般让人移不开眼。
在场的人都忘了反应。
“殿下!”小宫女最先反应过来,挣脱开拽着她的人就扑到谢榆面前跪下哭喊,“殿下,求您……”
“闭嘴。”只是还没等她说完,就被随后赶来的福儿带着斥责的话语打断,“殿下面前大吵大闹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福儿……”谢榆叫住了她。
随即看了宫女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就抬脚往外面走了,留下一脸面面相觑的宫人们和一脸绝望委屈得哭了的小宫女。
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了,将落不落的。
这时,一道因久病而有些微弱的天籁之音,从不远处传入了她耳中。
“别跪着了,楚子期会没事的。”
这是,要去为楚二公子求情???
小宫女一愣之后喜极而泣,声音哽咽的对着谢榆离开的方向跪拜,“奴婢谢殿下救命之恩!”
“皇上,佳偶本该是因各自欢喜在一起,而不是被所谓的一道旨意捆绑在一起。”
“被迫捆在一起,只会让两人都不幸,我与三殿下都对双方无意,我亦不喜欢男人,何况他还那般无趣……”
说到这里,说话的人似意识到言语过了,打住了话头,转移到正题,“您若将我们硬凑在一起,只会得到一对怨偶,皇上难道就不怕草民因此事记恨殿下,在成婚后各种为难他?”
谢榆刚到御书房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道带着略显嫌弃又激动,还有一种怒发冲冠味道的声音。
他挑了挑眉。
印象中,楚子期是个斯文和煦,不爱仕途,只流连于山水美人的翩翩公子,行事亦是随性。
不论面对什么事都得心应手。
如今这般明显带着情绪的,与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模样,他倒是第一次见。
这次的赐婚,竟将他逼得如此。
看来这人比想象中的更讨厌他啊。
一旁跟着的福儿听到了这话,不禁担忧的看向谢榆。
她家殿下性格明明很好,身为皇子,却从不娇纵,还从不与人为难,大多数时候更是为他人着想,怎么就让他那么嫌弃了。
较于福儿的不满,谢榆却没什么感觉,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受人喜爱,楚子期不喜他倒是也不意外。
反正他现在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喜爱了。
楚子期讨厌他,他也不见得有多待见楚子期,正好相看两相厌,谁也不惯着谁。
这般想着,他便要推门进去。
“楚二公子好大的胆子!”
不想一道满是冷意的熟悉声音先从殿内传来,这声音他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
那对他嫌弃不已,前世曾当面对他说过,为有他这么一个三皇兄而感到耻辱的,四皇弟谢无忧。
前世被打入冷宫前的几个月,谢无忧就因事离京,直到他死,也没有再见到。
除了刚入冷宫时,他派人送进来的训斥信件。
算起来两人很久没见了。
如今再听到他的声音,谢榆不禁有些恍惚。
而就是这一恍惚的瞬间,谢无忧声音再次响起,他错失了第一时间推门进去的时机,于是接下来,被迫听了一场几人针锋相对的戏。
御书房中。
“你嫌弃我三皇兄?”站在一旁还未成年的俊逸少年气质矜贵,眉眼清隽,听到楚子期的话,他眸中多了些许冷意,质问的声音更是冰冷。
楚子期:“……”
为什么他说了那么些话,暗藏了那么多意思,谢无忧就只抓住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重点?
他嫌弃谢榆那不是正常的吗?
性格无趣不说,亦是无才无德。
虽说长得不错,但那又有什么用。
“殿下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他答,并不怵谢无忧。
“楚子期!”谢无忧怒了。
如若面前之人不是丞相之子,他早将这人弄死了。
竟敢嫌弃连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三皇兄,谁给他的胆子!
皇兄也是的,这么急着要把三皇兄嫁出去,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这般想着,他不爽地看向高位上,一直没说话,气质尊贵,神色冷峻,又不怒自威的谢迟序。
只见平日里神色深沉,让人看不出所思所想的皇兄,此时的脸色难看异常。
面沉如霜。
这是生气了?谢无忧心思微顿,随即满心不屑,这时候才知道生气,早干嘛去了。
如果没有这次指婚,三皇兄哪里会平白无故遭受被拒婚的,这么丢面儿的事来。
高位上,谢迟序将谢无忧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却没有理会,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只是看向楚子期,沉着脸问,“你方才的话都出于真心?”
出于真心的嫌弃贬低谢榆,出于真心会在成婚后为难谢榆?如果是的话……
谢迟序眸光微寒。
“……是。”楚子期直觉有危险,却又想不通他这话中暗含的杀意,迟疑了下,还是遵从本心的回答。
他是真心不想娶谢榆,那人心里还有着他大哥,谢迟序的赐婚他也不太明白。
“好!”谢迟序冷嗤了声,“既是出于真心,那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朕倒要看看,一介废人,在日后要怎么欺负人!”
这话一出,不光是楚子期,连谢无忧都愣住了。
随即,谢无忧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点要劝说的想法都没有。
可以说,在楚子期说谢榆不好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而楚子期在反应过来之后,终于也意识到了危机,浑身发寒,心中警铃大作。
谢迟序却不再给他机会,直接吩咐,“来人,相府二公子狂妄自大,抗旨不遵,按律法,其罪当诛。”
“但,楚相位居相位多年,为国为民操劳,劳苦功高,朕不忍其白发人送黑发人。”
“便饶楚二公子一命,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赐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拖出去,打!”
一百军棍,当真是要奔着打残去的。
楚子期眼前一黑,身体一软。
侍卫的手已经搭到了肩上,身体如临大敌般的不自觉紧绷,可若要让他求饶或是退步答应娶谢榆,他是做不到的。
“且慢。”
正在他心内万分纠结要不要求饶时,一道中气不足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谢榆的声音。
楚子期愣了一下,随即睁眼。
然后就见到原本没什么反应的谢无忧,和高座上气势凛人的谢迟序都不禁板直了身体,周身的气势也弱了几分,温和了几分。
神情俱是带着矜持的紧张之意,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楚子期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同他们一样朝身后看了过去。
原本紧闭着的门被人推开。
一道消瘦的身影站在那,因逆光原因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单从他虽瘦弱却弱柳扶风般的绰约身姿,任谁看了都会自动默认这人定当有着不俗容颜。
楚子期心思微动。
随即就想起了这人喜欢他大哥,以及那无趣的性子,当即就失去了大半兴趣。
……
一出现就被三人目光盯上,谢榆身体不自觉微僵,心里泛起些抵触。
一抬眼,就与谢迟序视线对上。
眼睁睁的看到对方在见到自己时,那冷峻面容上原本还算平和的神情渐渐转黑,不仅下颌绷起,眸中更是裹挟着不好的情绪。
与前世一样。
这人在面对他时总是无缘无故生气。
“臣弟谢榆,见过皇上。”
他走上前去,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礼数周全,挑不出任何错处。
他想,这样应该就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被呵斥了吧,毕竟他没有像前世一样,一点规矩都没有的上去粘着他喊皇兄了。
“身体都还没好,乱跑什么!”裹挟着怒意的呵斥声还是传来了,谢榆无奈。
他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了,可谢迟序还是不满意。
果然,讨厌一个人,无论对方怎么做,做得再怎么好都是错的。
“皇兄!”谢无忧皱眉。
他不满的看向谢迟序,神情满是不认同,随即就见到对方眉头紧皱,带着怒意的目光正落在谢榆身穿着的单薄衣衫上。
谢无忧动作一顿,当即就明白了他突然生气的原因。
“嘁。”他嘁了一声,心中不屑。
关心人就关心人,吼什么吼,话都不会好好说,三皇兄这要是被吓到了怎么办。
怪不得往常会粘人的三皇兄今天见外了起来。
“三皇兄。”没太管谢迟序,他走到谢榆身边,将人扶了起来,随即动作自然的解下身上的大氅,给人仔细系上,边系边说。
“身体好些了么?”
“醒了怎么不在寝宫好好休息,也不派人来通知一声,外面这么冷,出门怎么也不多穿点,这要感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你身体本来就弱,前几日才因为不知名原因昏迷,母后因此还一直在担惊受怕。”
“若再来一次风寒,你还要不要母后活了。”
“你身边的宫人也太不用心了,改天我给你送几个人过去吧,有他们在,我还真不放心。”
谢无忧絮絮叨叨。
完全不复方才在面对楚子期时的气势,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矜贵傲气的模样。
这要让外面那群人看见,准得惊讶不已。
楚子期就是其中一个。
“……”谢榆在谢无忧靠近的时候,身体就不自觉的紧绷和戒备。
前世这人可没少为了谢子怀收拾他。
正想着他若要动手该怎么躲时,身体身体被罩进一件大氅里,原来是谢无忧给他披上了大氅,他惊讶抬头,视线又不经意扫到了高位上的谢迟序。
对方皱着的眉在谢无忧给他披上大氅时松开了,神情也渐渐平和。
谢榆当即恍然。
原来这两人是怕他生病,引起太后那边担心。
不过他们都想多了。
他后退一步,与谢无忧拉开距离,道:“太后她不会在意的,更不会因此责怪你与皇上,所以你不用为此担心。”
“更不用为此这般。”
说着便想解开已经系上了的衣衫还给谢无忧。
“三哥……”谢无忧急得上手阻止了他,更是不自知的喊出了从记事起就没喊过的亲昵称呼。
想要说他不是因为怕母后怪罪,他只是单纯关心他,却不想他才刚上前一步,谢榆就后退了一步,似是害怕而做出的应激反应。
他错愕了一瞬,脚步顿在了原地。
心里有些受伤,解释的话便哽在了喉咙里。
“胡闹!”
一声突兀的呵斥声突然响起。
正在专心解大氅的谢榆被吓了一跳,手不禁一抖,他有些懵的抬头望去,直面上了一脸怒容的谢迟序。
解着系带的手不自觉一紧,握住了系带。
“闹什么!”谢迟序是真的生气了。
原本见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穿着单薄衣衫,他都暴躁得想杀了他身边照顾的宫人,好在谢无忧给他披上了大氅,情绪这才得到安抚几分,不想他竟要还给谢无忧。
呵斥声就是在这时不由自主出口的,出口的第一时间他就后悔了,更别说是在看到他被吓到了的反应,心里不禁有些自责和懊恼。
不用看,他也能感觉到谢无忧又朝自己投来了不认同和谴责的目光。
唯一欣慰的是,谢榆没再继续解衣了。
可话都出口了,他一介帝王,也不能那什么,于是只能接着话说,生硬的转移话题,声音有意的轻了几分,道。
“醒了不好好休息,来这做什么?”
“臣弟听宫人说。”被突然出现的呵斥声吓了一跳的谢榆刚反应过来,就听谢迟序问了别的问题,当即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将要还大氅的事抛之脑后,回答道:“皇兄给臣弟指了门婚事,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就听到了皇上要罚人的话。”
哪个宫人这么多嘴,谢迟序眼中划过一抹杀意,阿榆殿里的人是该肃清肃清了。
“你要为他求情?”听了他的话,他不悦的扫了楚子期一眼,问谢榆。
“臣弟恳求皇上,接受楚二公子的拒婚之请。”
谢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谢迟序的问题,而是走到了楚子期身旁直直跪了下去,语气认真的道。
他的声音中不含一丝被人拒婚后的难堪,也不带有一丝被拒婚后,还要忍着屈辱给人求情的不甘和愤怒,有的只是平静如常。
就好似这件事在他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然而在心里,谢榆差点没闹翻,只因……
他膝盖疼!
在下跪时,双腿会因方才一路疾行后的放松而无力,导致双腿真真切切磕在地上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幸好前世他早已习惯了各种疼,能忍住不表露出异样,才不至于在这三个人的面前痛呼出声,露出狼狈的丑态。
平白被这几个讨厌的人嘲笑。
但谢榆不知道的是。
他虽没表露出任何异样,但身体真实的反应却将他暴露在了谢迟序三人眼中。
无论是比之刚刚还苍白了几分的脸色,眼尾微微泛起的殷红,还是好看的眸中氤氲着的些许水雾,又或者似在忍受着什么又倔强不肯示弱的模样。
都令在场三人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你……”楚子期不自觉开口。
他想说些什么,最后翻遍了脑海也没找到可以说的话来,只能无措的跪在原地,心中微有些自责。
是的,是自责。
闹这么一出,他是故意的,也是存着故意的心理。
在得知被指婚的那一瞬,怒火和不平衡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明明被谢榆喜欢上的是他的大哥,最后被指婚的却是他这个无辜者。
凭什么!
既然不让他好过,他便搅得他们不得安生!
存着这样的心情和报复的心理,他故意将这本该可以好好解决的事闹大。
令谢榆这个“罪魁祸首”受人耻笑,害谢迟序和皇家颜面扫地,累父兄为他奔波。
反正他为丞相之子,又是谢榆喜欢的人的胞弟,谢迟序不可能真的要他的命,父兄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看在大哥面子上,谢榆更不会让他出事。
就算心里再气,谢榆也只会选择息事宁人,忍气吞声。
可他独独没意料到谢迟序会这么狠,狠得竟然要将他废了。
那一瞬,他是后悔的,也是绝望的。
直到谢榆拖着病体出现,他才从窒息中抽身。
原本应该心安理得的,毕竟这是他的报复,他设计好的其中一环。
可现在……
看着谢榆瘦弱的身躯。
看到他明明受了委屈,心中不忿却要独自承受的神情,楚子期就不自觉的弥漫起了些许愧疚。
明明是当众拒婚的是他,害谢榆被世人嘲笑的也是他。
而谢榆这个一腔悲愤无处发泄的受害者,却要为了心上人不得不保护他这个加害者。
不仅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绪来,还要将一腔委屈压在心里,独自承受,更是拖着病体来替他这个加害者求情!
越想,楚子期越觉得自己是个混球。
他不该闹这一出的。
“……闭嘴。”谢榆不知他要说什么,但这时明显不是随意说话的时候。
尤其是在他说了那句话接受楚二公子的请求的话后,整个御书房就明显压抑了几分的氛围。
经历过谢迟序无数次怒火的他,甚至都猜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下一瞬,高位上的谢迟序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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