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10-12 09:41
- 纯爱小说《今天校草做人了吗》的主角是谢星野周檐风,是三垂线定理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对于努力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遇见了合适的人,所以期待能和对方在一起。热议:期待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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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今天校草做人了吗by三垂线定理在线阅读
2022年8月7日,立秋。
还有十天开学,谢星野被发小路迟生拉硬拽,开启了延迟两个月的高中毕业旅行。
***
到榆城已经是下午了,还下着小雨。
一行人打车直奔酒店。
车上。
谢星野左手支着下巴,目光闲闲地落在窗外。
雨滴在车窗上划落,模糊了外面的景色。路边的树接连一晃而过,连成一片黄绿的虚影。
他摇下一点点车窗,水汽便带着凉意飘了进来。
明明眼前的色调昏暗不明朗,心绪却是平和放松的,可能是因为鼻尖萦着早秋的味道。
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路迟的呼噜声太过响亮且诡异。
作为路某的发小和亲妹,谢星野和路晚早已见怪不怪。
可是司机师傅,以及路晚的小姐妹梁思祁,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哼哧哼哧笑了一路。
路晚憋不住,也跟着一块乐。
怕吵醒路迟,他们还是用气声笑的,像是在施工现场烧开水,水壶开了。
谢星野从后座看见,小梁同学想点开录音机录音,笑得颤颤巍巍点了三次才点开。
谢星野:……
最后路迟是被自己的呼噜憋醒的。
醒来后,路迟察觉到出租车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同行的三个人,包括司机师傅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飘向他,嘴角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啊?”他抹了把嘴角,问道:“怎么了,你们没睡会儿吗?”
司机师傅是个五十来岁的和蔼大叔,听见他说话后,从后视镜笑眯眯地看他一眼,搭话说:“孩子睡得可真香。”
路迟挠了挠头,笑着说:“我从小睡眠质量就好。”
竟然还带着点腼腆,与刚刚放肆的鼾声全然不符。
路迟一转头,就看见谢星野看着他,目光一言难尽。
而后收到了谢星野给他发的微信。
-儿子。
-你的傻逼身份可能瞒不住了。
路迟:?
看出他眼里的疑惑,谢星野跟没骨头似的倚在车窗边,也不想解释,懒懒开口道:“没事儿。”
随即若有所思了两秒,问他:“你们学校是单人单间吧?”
路迟一整个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说:“是啊。怎…”
没等他说完,路晚好奇地插话问道:“哎野哥,云大宿舍也是单人间吗?”
“不是,双人间。”
梁思祁也回头,跟着问了一句:“那应该有独立卫浴吧?”
“有。”
“哇,留下羡慕的泪水。”
……
话题走向逐渐偏移,徒留路迟一个人心中凌乱:刚刚这逼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看着谢星野眼下不太明显的黑眼圈,路迟笃定地想,他一定是嫉妒我的睡眠质量!
前排的梁思祁也在偷偷给路晚发私信。
-宝子宝子
-你哥他朋友是不是不想和我们聊天?
路晚看见了回她。
-啊?
-怎么这么说?
梁思祁继续打字。
-感觉他说话跟崩豆似的,特简短,是不是不耐烦啊?
-不过有一说一,声音好好听!
-还帅!
-哈哈哈哈哈哈
-肯定不是不耐烦啦,可能是帅哥都比较冷吧(?
-emm那你哥,可能是帅哥里的例外。
-不仅不冷,甚至还有一些焦糊感。
-[神秘十四秒.mp4]
-[奸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别致的呼噜声你录下来了?!
-快发到群里!!
-[奸笑]
他们四个有个群,专门为这次旅行建的。
梁思祁把录音发到群里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心领神会。
路晚率先把录音点开,挑出最精彩的三秒公放,然后评价道:“像杀猪。”
梁思祁表示有自己的看法:“像打雷。”
谢星野用手指在腿上敲了两下,拖长了调子说:“或许……你们听过拖拉机上山么?”
路迟垮着张脸,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嚎:“靠!!!!”
在听完自己跌宕起伏的十四秒录音后,他气愤道:“这个世界对帅哥的恶意太大了!”
路晚很给面子地“呕”了一声。
司机师傅乐呵呵地看着几个人插科打诨,得知他们是来旅游的,很热情地介绍榆城的景点:“不是我吹,烟柳园的画桥,放眼全国都找不到一个能和它相提并论的!”
“你们来的真是时候,这几天小雨,正好游园!”
路迟听了,眉飞色舞地接茬:“那可太好了!师傅,是我们来了才下的雨吗?那气象局不得连夜找我上班。”
闻言,旁边的谢星野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问:“是你么?雷公。”
路晚眼珠一转,摸着下巴恍然道:“怪不得有个成语,叫鼾声如雷啊。”
路迟瘫在坐背上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累了。毁灭吧。”
一路说说笑笑,四十分钟的车程很快消磨殆尽。
到了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梁思祁猛然想到什么,拉着路晚小声问:“谢星野和你哥不会住双人间吧?”
路晚看着她,脸上明晃晃写着“你在想什么”,拍拍她的肩,老神在在地解释道:“放心吧,我哥给他俩订的也是大床房。”
又一脸嫌弃地补充:“不过,可能不是出于害怕吵到野哥,而是怕有生命危险。”
梁思祁听了她的语气,无语地说:“我算看出来了,你好像你哥的大号黑粉。”
路晚嘿嘿一笑,真诚道:“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了。”
***
进了房间,谢星野先去浴室冲凉。
虽然已经是秋天,还下了雨,但榆城还有些闷热。再加上一路奔波,免不了出汗。
他讨厌身上粘腻的感觉。
浴室的水汽携着清冽的香气散出。谢星野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有人敲门。
他随手抓了件黑T长裤套上,去开门。是梁思祁。
梁思祁:“谢星……”
刚说了两个字,脑子突然就卡壳了。
眼前的人闲散地倚着酒店的房门,身形高瘦,一身素净简单的黑衣,却掩不住骨子里的恣肆。
没忍住又看了几眼。
碎发搭在额前,还在滴水。眉骨优越,鼻梁挺拔,偏偏神色倦淡,像是在说,一不小心长成这样,不好意思了。
梁思祁心想,如果我有错,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接受帅哥美貌的冲击。
关键帅哥还刚洗完澡。
帅哥出浴图。
她把脑子里的弹幕关掉,暗自呼了口气,接着说:“路迟在楼下订了餐,刚打你电话你没接,让我过来叫你一下。”
“谢谢。”谢星野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应道。
酒店提供的晚餐是海鲜自助。
他和路晚、梁思祁下去的时候,路迟已经拿好自己想吃的了。
整整三大盘。
路晚抽了抽嘴角,说:“哥,不要勉强自己。”
闻言,路迟翻了个白眼,说:“少装,一个人吃一整只炸鸡喝三罐可乐的事你少干了?”
虽然说是兄妹,但实际上两人是龙凤胎,年龄差只有一秒。
从小到大,两人没少打架,包括但不限于小学生互殴。
因此,听到他哥还嘴,路晚的DNA瞬间动了,作势要起身。
甚至没注意到有个人正端着橙汁从她身旁经过。
“啪。”
杯子摔碎的声音像是定格键,一下子止住了两人的打闹。
路晚缓缓转过头,入眼便是纯白的短袖衬衫和T恤,以及左下衣摆印着的一团显眼的黄渍。
一抬头,一个高瘦冷白的帅哥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闯了祸,路晚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年头像谢星野那个级别的帅哥这么常见了吗?
旅个游也能遇见。
路迟赶紧走了过来,歉意地说:“对不住了哥们儿,没看见你过来。”
“实在不好意思!”路晚回过神,跟着赶紧道歉。
帅哥刚想说什么,有个男生走过来问:“周檐风,怎么了?”
听见声响,谢星野和梁思祁也走了过来。
满杯的饮料,一部分在地上,剩下的全洒在了这位不知名帅哥身上。
谢星野抽了几张纸,递给这位无辜路人。
周檐风挑了下眉,接过面巾纸,淡声道:“谢了。”指尖相接的地方,有温润的触感传来。
他拿着纸巾随便擦了擦,对来询问情况的同伴说:“没事儿,我去换个衣服。”
***
四人道完歉,就去前台赔了杯子钱,又各自拿好想吃的东西,终于安稳地坐了下来。
吃着吃着,路晚发现刚刚被她泼了一身橙汁的帅哥,就坐在他们斜后方不远处。
此时他换了一件浅蓝的衬衫,倒是中和了那股疏冷的气质,显得有些邻家。
这还是路晚第一次在现实里看见穿衬衫很好看的男生。
他好像很喜欢衬衫。
路晚叉了一口海鲜面,心想,他朋友好像叫他周檐风来着。
很好听的名字。
旁边,梁思祁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和路迟、谢星野交换了一下眼神。
而后路迟清清嗓子,开口干巴巴地安慰说:“没事的,下次注意安全就好了。”
路晚点点头,然后放下手里的叉子,郑重请求:“哥,你去帮我跟那个帅哥要个微信呗。”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赫然是刚刚那位摔了杯子又折衣的倒霉路人。
路迟眼里全是困惑:“你怎么不自己去要?你又想怎么祸害人家?”
“我想发起一段感情!刚弄脏了人家衣服我不好意思。”路晚理直气壮说。
“那我也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和你是共犯。”路迟为了拒绝,开始信口胡说。
路晚向梁思祁投去期待的目光。
梁思祁红着脸摇头。
最后她看向谢星野,深情道:“野哥,这个家全靠你了!”
谢星野:?
谢星野最终还是没有松口。
只是慢条斯理地拆着螃蟹,对路晚敷衍道:“自己去。”
路迟在一旁附和:“对啊,你自己去呗。你就说把他衣服弄脏了不好意思,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赔他衣服钱。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算了。”路晚叉着盘里的面,故作老成地叹息道,“要到微信又能怎么样,‘别爱我没结果’。”
路迟哼哼两声,嘲笑她:“我看你就是怂。”
“谁怂了?这种事情讲究一个缘分。如果再遇见他,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去!”路晚把叉子一撂,说。
梁思祁把头发往耳后挽了挽,有些担忧地提醒:“但是一定要有必要的自我保护意识,不要轻信陌生人……”
路晚笑嘻嘻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梁师父别念了。”
彼时,他们口中提及的人也正在和朋友吃饭闲聊。
这边位置靠窗,能听见雨滴在有规律地拍打窗沿,伴随着餐厅里和缓悠长的曲子,平添了几分意趣。
听着淅沥的雨声,贺遇棠舀了一口冰淇淋,吐槽说:“咱俩来的也太是时候了,连天下雨,哪方道友在此渡劫么。”
“后天晴天。”周檐风查了一下天气预报,简短地说。
“那后天去海边吧。”贺遇棠点点头,又问:“明天什么安排?”
不等人回答,又自说自话:“自然醒吧,估计睁眼就下午了。能出去就随便转转,雨大的话就在酒店窝着。”
当了快两年的大学室友兼好兄弟,俩人都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经常是贺遇棠啰嗦了一堆话,周檐风才似有似无地应一声。
刚认识的时候,贺遇棠还觉得他装,熟了之后才发现,他就是懒得说话,只在熟人面前偶尔爆几句冷枪。
不过据贺遇棠的亲身体验,这人脑袋里的弯弯绕可多了去了。
一颗心上长八百个心眼子,也不怕漏风。
吃完了最后一口,贺遇棠吧嗒吧嗒嘴,拿筷子轻敲了一下碗。
听见声音,周檐风掀起眼皮看过去,神色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疑惑。
头顶的灯光洒下来,落在他微冷的眉眼处,光看着就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贺遇棠双手支着下巴,忽然往前探了下身,压低声音说:“好兄弟,给个准话吧?”
“什么?”周檐风收回了视线,夹了一只剥好的甜虾放进嘴里,含糊问道。
不知道是装的还是装的。
贺遇棠啧了一声,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他,说:“装什么!之前跟你说过的,招新!招新!你来不来?”
“你们社团招新,我去干什么?”周檐风挑了下眉,直指要害。
贺遇棠坚定地只剩下信念,微微抬高声音说:“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养猪社不讲道理!朋友,出卖你美色的时候到了——不然我们社团谁来啊!”
周檐风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气定神闲地反问:“连新生影都还没看见,这么早安排迎新干什么?”
“……”贺遇棠无语道:“这么会推拉,你是太极拳行家吧。点个头比我拉屎还难。当初就不应该认你这个儿……”
周檐风突然说:“去。”
“爹!”贺遇棠能屈能伸,又有些好奇,“怎么就同意了?”
看着周檐风嘴角懒散的笑意,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他阻止,就听这人缓缓开口,字正腔圆道:“关爱一下有痔青年。”
“滚!”贺遇棠真情实感地说。
***
舟车劳顿了一天,晚饭之后,几个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谢星野插上房卡,把所有房间的灯全部打开。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灯光是暖色调的,明亮却不刺眼,让人感觉很放松。
浴室的干湿分离做得很好,还有一个浴缸。他放好热水,脱下衣服躺了进去。
身体在水里轻轻浮动,闭上眼,能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水流贴着皮肤的走势。
舒服又轻盈,像是卸下了风尘,每个毛孔都得以片刻的宁静。
于是呼吸渐轻、渐慢。
谢星野就这么睡了过去。
以往的梦里,画面总是很刺眼。红颜料混在水里,顺着地板流成了河。
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看着血色的河流缓慢却不容置疑地向他淌来,再一圈一圈将他裹住,变成浓稠的、无尽的黑。
然后坠落。
这次的梦却很不同。
他看见世界是油画棒的笔触,一只雪白的大鹅在天上飞,飞得很直,分割了湛蓝的天空,绿树在它身后追赶。
大鹅一直飞一直飞……直到他睁开眼。
谢星野打开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刚过去十来分钟。
比起睡了一觉,这其实更像是一场恍惚,很短,却也很长。
没了继续泡的念头,他从水里起身。剔透的水珠从锁骨一路下落,最终被浴袍掩盖住踪迹。
刚瘫在床上,谢星野就收到了群里的消息。
路迟:@谢星野
路迟:来打牌吗?四缺一
路迟:帅气荷官在线发牌,房间号568。
谢星野:确定要跟我玩?
路迟:差点忘了
路迟:这龟孙子会记牌
路迟:孤立他@全体成员
路晚:收到
梁思祁:收到
[路迟已将群名修改为“三带一”]
谢星野:?
没再继续聊天,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这一次,世界是纯粹的白。
***
天气预报终于准了一回。
去月湾海边那天,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
海滩上,贺遇棠拖着冲浪板,看见周檐风长衣长裤的样子,伸出两根手指拈住他上衣的一角,扯了扯,无语道:“不是吧大哥,至于吗?”
周檐风嫌弃地往后撤了一个身位,说:“我乐意。”
语气冷冰冰又散漫。
说完就往海里走去,贺遇棠赶紧加快脚步,喊道:“哎,等等我啊!”
秋季很适合新手冲浪,月湾又是个适合旅游的好地方,因此海面上漂着的人不少。
跟大多数人一样,贺遇棠也趴在冲浪板上。
随着海水的上下起伏而咕蛹。
周檐风站在板子上,低头看见他,随口哼了一句:“谁说躺在浪里的不算英雄。”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他听见。
贺遇棠:……
贺遇棠:拳头硬了。
他俩距离不算远,贺遇棠刚想划过去使坏,突然一个大浪打来。
“走了。”周檐风略微抬高了声音,踏浪而去。
不得不说,他冲浪的姿势很标准,也很漂亮。
周围不是没有会的人,可是都没有他看起来轻快松闲。好像别人费劲全身力气才做到的转身,他一个抬手就完成了。
谢星野一行人走近海边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阳光,海天相接,远远近近的人,和周檐风。
他身上似乎有某种独特的气质,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被注意到。
衣料被卷起的海水打湿,贴在皮肤上,隐约透出匀称的肌肉。
随着纯白的浪花归附于沙滩,周檐风也缓缓停下,走到一个男生旁边,接过他递来的冰水,仰头喝了一口。
凭借着双眼5.0的视力,谢星野甚至能看见他干脆利落的下颌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还有被勾勒出来的清晰腰线。
谢星野眯缝了下眼睛,吹了一声流氓哨。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位“熟人”。
“缘份啊——”路迟用胳膊肘捅捅路晚,不怀好意地说:“该你上了。”
路晚沉默地想,人果然不能立flag。
“我以为世界很大,不会再遇见他才说的。没想到有三分天注定……”
“但是榆城很小,在地图上才那么一丁点。”路迟比划了一下,欠欠地说,“而且住在咱们定的那个酒店,十有八九是来月湾看海的。”
路晚懒得听他哥叭叭,眼见周檐风拿着冲浪板要出发了,抬脚就往那边走。
“你好,打扰一下。”路晚点出二维码,递过去说,“方便加个微信吗?”
周檐风看向来人。
是个短发女孩儿,看着有些眼熟。
路晚等了两秒,在看见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时,试探问道:“是有女朋友了吗?”
周檐风摇摇头,坦然地说:“我喜欢男生。”又指了指她的手机,说:“这好像是收款码。”
路晚觉得大脑有些死机,只有几行大字在眼前飘着。
怎么这么多帅哥都是gay??
以及。
生平第一次要别人微信,点开的竟然是收款码!!
收回手机的时候,她好像听见自己的关节在响。一瞬间,情商和智商一起冲到了天灵盖。
路晚飞速点开二维码,指着那边的谢星野,笃定地说:“其实我是帮那个拿无人机的帅哥要的,他不好意思。”
周檐风在心里笑了一下。
小姑娘大概是没说过谎,说话时眼神不自然地闪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现编的。
加完了好友,他循着路晚指的方向看过去,是那个在酒店递他纸的男生。
好巧。
谢星野正在航拍。
无人机在空中停停走走,月湾的景致得以在时间里停留。
镜头里,海水是碧青色,像质地上好的玉石,润泽而澄澈。分散的浪花形成纹路,随着水波悠悠摇动。
海面上,星星点点的人中,有一个人格外惹眼。
谢星野突然觉得,这一趟榆城之旅,好像不虚此行。
***
当晚,“三带一”群里。
路晚:[图片]
路晚:好消息是我要到帅哥微信了
路晚:坏消息是帅哥是弯的
路晚:好消息是我把谢星野微信给他了
路晚:肥水不流外人田嘻嘻
路迟:性别对口吗@谢星野
谢星野:既然话都说到这了,那我就顺便出个柜?
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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