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6-30 14:58
- 纯爱小说《老婆太甜了》的主角是余旸郑栖,是作者小崇山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老婆太甜了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余旸他现在很是快乐,他得知明天郑栖要很晚才回来,然后他就可以睡个懒觉了。网友热议:结婚了真的会有更多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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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老婆太甜了小说阅读
结合这些日常用品,有关郑栖的记忆开始在余旸大脑慢慢重叠。
他有偏爱倾向,比如喜欢某款外套,很可能会多买,深黑和浅灰那两件就是同系列;基础款看不出太大差异,内搭衬衣多为冷色系,卡其、牛仔蓝、灰绿豆,混着几件深灰、浅灰,倒显得衬衣挺多,裤子以休闲款式居多,束脚工装裤应该很受郑栖喜欢,哦!这里还有双10孔马丁靴,深棕色。
作为郑栖的高中同学、大学校友,余旸只见过那双黑色马丁靴,他和郑栖所在院系不同,但有公共课思修一起上。10点钟的课,9点55分,阶梯教室里已经人头攒动,放眼望过去,黑压压的一片。
余旸坐在靠后的位置,他实在害怕思修老师喋喋不休,老师好像还有点大舌头,说话总要吸溜一下口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口气,这种讲课方式让余旸觉得很饿,因为听老师说话,总感觉他嘴里在吃什么东西。两节思修课连上,等下肯定会又困又饿,想想都很煎熬。
但有个人的存在,让这堂枯燥课程变得有点不同。
9点59分,郑栖近乎踩点进教室,余旸记得很清楚,那天在下雪,郑栖穿了件黑色夹克,双手揣兜里,用臂弯夹住思修课本,可能是天气冷,他将下巴缩到高领毛衣领口处。进教室时,他正巧撞见老师探寻的目光,郑栖朝老师微微欠身,还取下鸭舌帽,一副我虽然踩点来了,但我很有礼貌的模样,让老师无话可说。
也是他摘下帽子这一瞬,周围忽然哗然一片:“是郑栖!”
“——好帅啊啊啊啊啊。”
“花痴!”
“是真的好帅啊呜呜,浓眉大眼。”
当时余旸周围坐满了人,也是,教室靠后的角落位置,总是大多数同学的风水宝地——都上大学了,难道还要坐第一排吗。郑栖的准点出现,并没有让余旸有任何惊呼,他甚至很安静地坐在角落,心里轻轻地骄傲起来——当然帅啦,真正的帅哥不需要氛围感,发型越简单,越考验颜值。
标准的三庭五眼,不太爱笑,双眼黑白分明,偶尔闪过一丝倔强,大多数时候有些漠然。冷冷的,有距离感,就像那双马丁靴,鞋边缘处雪花未融,上面甚至没有logo,但是看见它,就能想象郑栖走在雪地里,留下一个又一个坚实的脚印,漫天大雪,雪花一定在他脚底‘嘎吱’作响。
郑栖来得晚,靠后的位置只剩下边缘座位,思修老师偶尔会顺着过道走过来,边缘位置最容易暴露玩手机的事实。他就随便找了个边缘位置坐下,单手将课本放桌上,结合PPT内容,翻到老师要讲的那一章。
‘铃——’上课铃急促响起,吓了余旸一跳——郑栖回头了!
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他,反正余旸心跳好快。
他们之间相隔一排,余旸稍微偏头,能看见郑栖的侧脸。以余旸对郑栖多年的了解,他实在不属于乖巧学生,但也不至于跟老师公然作对,他会不在公开场合破坏课堂纪律,该应付的应付,拿分数让老师闭嘴,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跟老师们悄悄斗智斗勇,还各自相安无事。
就好比现在,郑栖一边昏昏欲睡地听课,一边敷衍地在课本上画着什么。
“同学们啊,这些都要考的!”老师在讲台处提醒。
是第二堂课刚上没多久,余旸注意到郑栖忽然打起精神了!他在看什么啊,这么专注!还把双手揣兜里,仔细看他的目光,他眼里有情绪,好像在干瞪谁,谁得罪他了!
余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起先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只是在看前排情侣,男孩悄悄剥了一颗软糖给女孩,女孩笑了一下,就着他的手吃下软糖。这不很正常吗,谁没谈个校园恋爱呢。
看着看着,余旸就琢磨出郑栖具体在关注什么——他的视线停留在课桌底下,那个女生在织围巾,手上动作很熟练,甚至她每次绕一下毛线,郑栖都要皱一下眉毛,一副简直‘无语死了’的表情。
他想要围巾吗?余旸忍不住猜。
但是郑栖那天少见地更新了ins,就一句话:上课就上课,搞什么毛线。
幸好没送围巾给郑栖。
现在想起这些,余旸觉得昨日心跳加快犹在,他情不自禁地躺在床上,将郑栖的被子盖在身上,就好像郑栖在拥抱自己一样,呼吸间全是淡淡的青桔香,属于郑栖的味道。
学生时代,郑栖家境优渥,可以用‘无需为后半生担忧’形容,属于躺赢那一类人,随便怎么样都会过得很好、很舒服,那时候郑栖朋友很多,余旸根本插不上去,好像也没多大的野心一定要凑上去。受周蓉女士闷声大发财的影响,余旸平时话也不多,但是心里有很多主意。
比如喜欢郑栖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喜欢郑栖多久,只是觉得喜欢郑栖,他感到一种最舒服的状态——观察他的喜怒哀乐,自己好像也因此快乐起来。他跟自己说,那就喜欢郑栖到30岁吧。
虽然偶尔会吃醋,羡慕能待在郑栖身边的人,但他们待得不够长久,不知道是缘分浅分得快,还是他那时候不太投入恋爱本身,郑栖的恋情也比较短。
生活有时真的会中奖,23岁提前抽中幸福券,郑栖比余旸大几个月,他们在24岁的某一天结婚了!要感谢生活不是吗,余旸悄悄地想。
临近晌午,光线在挪动,照亮书柜某个角落,余旸起身去看,是郑栖这些年参赛以来所获的荣誉,还有不少跟赛车界大神的合影——难怪刚才没在展厅里看到郑栖的照片,原来他的荣誉全都放在这里,不轻易拿出来示人。
余旸认真地看着,有最早他加入赛车队,看照片上青涩又飞扬的脸庞,应该是郑栖高中时期趁闲暇时刻练习拍的;取得赛车证应该是后来的事,随着赛事经验累积,郑栖的证件也在升级。大学的时候,只要没有课或是恰逢无考试周,郑栖应该都在准备赛事,成为职业车手非常烧钱。
买车、更新配件、跟同行切磋技术,这些全得自费。
在不愁吃喝的情况下,职业赛车选手其实过得很爽,选好自己习惯的排量组,参与国内比赛,如果签约车队牛逼,能带来高效益,赞助商见风使舵,是真的能体验到精彩与舒适。再想弹跳,可以关注国际赛事,去领略更广阔的世界。
但郑栖显然止步于弹跳阶段,突如其来的变故干扰到他做决定。
有一次余旸妈妈跟郑栖聊过职业发展的事,问他想不想以后重返赛场,她和余旸爸爸是全力支持的,并不会因为他和余旸结婚,就从中干预他的生活。
郑栖很坦然,说:“不用,顺其自然。”这也是目前最合适的解决方式。
现在余旸看着书柜里的证件才明白,其实郑栖没有放弃,他现在担任教练角色,参与培训新选手,既能保持收入稳定,还有机会练手,实属曲线救国,这些余旸都懂。
余旸正要把东西放回原处,口袋里的手机在震。
是他的死党杜辰,“怎么样,跟男神去哪里度蜜月了?”
余旸说因为郑栖最近比较忙,蜜月旅行延后,定在年末的时候,地点还没定。
“我靠,那你这几天在干嘛?”
“我在基地这边。”说着,余旸顺手发出定位点,还拍了一张自己在郑栖书柜前的照片。
杜辰开始吐槽他,说既然郑栖有事要忙,他怎么不来找他们玩。要知道自学生时代,他和杜辰、另加两个女生——薇薇和周羽,是亲密又团结的死党,他们四个总商量着学校附近哪里好玩,有什么好吃的。包括余旸喜欢郑栖多年,郑栖却毫无察觉这件事,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中午一起吃饭吧。”杜辰提议,“我找找馆子。”
“要不下午?基地这边也可以吃饭的。”说不定赶过去就一点多了。
杜辰说:“基地的饭菜肯定简单!出来吃——”
这么说着,四人群聊小组又热闹起来,消息不断弹出,十多分钟后终于定下吃饭地点。
“你那里好打车吗?”杜辰问,寻思着:“郑栖现在又走不开,没空送你。”
余旸刚想说什么,杜辰豪气地说:“没事,哥来接你!”
奥利给,死党就是死党,什么事都好说。
挂了电话,余旸想跟郑栖说一下自己下午去找朋友玩,但郑栖的视频电话没人接,应该是在忙,余旸就没多打,发了消息,关上单身宿舍的门。
自毕业以后,大家各自参加工作,不像上学的时候有那么多时间凑一起玩。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吃饭,看完最近大热的电影,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们在商场里喝下午茶。
薇薇打量到余旸的气色很好,笑道:“可以啊,婚后生活应该很滋润。”
朋友们哄笑起来,周羽八卦地问:“哎,跟我们分享分享,跟男神结婚什么体验啊——”
“那还用问,肯定很爽。”杜辰跟了一句。
余旸咬着果汁吸管,含含糊糊地说:“就,就那样吧,结婚嘛,又不是过连续剧。”
薇薇吃了一粒开心果,若有所思:“你们有没有发现,余旸每次说谎就开始结巴。”
“我哪里说谎了。”余旸故作镇定。
杜辰平时爱跟余旸开玩笑,悄悄问:“男神怎么样啊,表现。”说着,还压低视线,仿佛在暗示什么。
“什么什么表现啊。”余旸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很好啊,很顾家。”很关心余旸,也很敬重长辈。
“谁问你这个了!”
“问问怎么啦,你以前喜欢郑栖,屁大点事都要跟我们说,谁要听你家郑栖今天皱眉了,流汗了,累了,困了,吃了好多米饭,车飙好快,切!”
“就是就是!”
余旸忍不住笑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忍不住嘛,不和死党说跟谁说,一个人憋在心里,人会被闷坏的,死党还不许倾倒倾倒心事。
“说说、说说。”杜辰语气淡淡,一副喝茶吃瓜的表情。
被好友这么一说,余旸觉得甜蜜又不太好意思,毕竟得偿所望通常可遇不可求,尤其结婚对象还是郑栖这种男神。余旸清了清嗓子:“我感觉他比读书的时候容易相处,就是人挺好的。”至少像个结了婚的人,不是飞天人物,整天不知道着家。
杜辰一听这话直皱眉,“你能不能别说废话,不能跟人渣结婚,这是底线,”说着,他悠悠地吐出瓜子皮,放轻语气:“是问你跟郑栖感情到哪一步了。”
余旸不说话。
褚薇察觉到气氛微妙,近乎秒懂:“余旸,你该不会——”说着,她兀自笑起来。
每当褚薇一眼洞察他的心事,余旸就有点心虚。
“你笑什么啊,”周羽推了推薇薇的胳膊,“跟我说说,我偷偷笑。”
褚薇双手环胸,在周羽耳畔说了什么,又抬了抬下巴:“你问,余旸怕我,他一紧张,就像蚌壳,什么话都撬不出来。”
“真的哦。”周羽不可置信。
读书的时候他们几个在学校算是各领风云,褚薇个性张扬,170的身高,女生中的酷姐;周羽是学霸,看上去文静乖巧,其实很会帮余旸开小灶,教他考前突击;杜辰属于拖拉机那一种,圆脸,长相和善,但是背地里特别滑——老师总想揪出来却找不到把柄。
在他们的影响下,余旸变得特别擅长绝处逢生,既会偷懒,又会读书。余旸当然离不开他们——会读书是为了躲避周蓉女士骂他;学会偷懒就能腾出时间琢磨其他事——比如喜欢郑栖这件事。他们四个在一起,周羽是军师,褚微像机甲战士,还得有杜辰时不时跑跑‘狗腿’,另加余旸这个看上去糊涂,其实心里门儿清的‘傀儡’团宠,学生时代,他们简直不要太快乐!
周羽清了清嗓子,竭力不要笑场:“余旸,我代表四人小分队关心你的幸福,你要认真回答,不可弄虚作假,一旦说话,群主立刻将你移出群聊。”
这么严重!余旸忍不住笑道:“搞这么庄重,我说的都是实话。”
“请听题——”
余旸屏住呼吸。
“第一次跟郑栖牵手是什么时候?”
“42天前。”那天他们正好领证,余旸在草地上坐久了,站不起身,郑栖朝他伸手,有力地手臂带着他离开地面,还有什么牵手机会吗,余旸绞尽脑汁,暂时想不出来。
“第一次接吻呢?”周羽轻轻推细框眼镜,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
余旸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还没有跟郑栖接吻,不知道跟郑栖接吻是什么感觉。
褚薇心会神领,漫不经心地拨弄长发,轻轻仰着头。
杜辰把杯子推到一边,“去去去,我来问,”他看着余旸,难得如此一本正经:“郑栖对你好吗。”
“好。”尽管他们还没相处多久,直觉告诉余旸答案就是如此。
“他要是对你不好跟我说,我揍他。”杜辰淡淡地看着余旸,想了想又觉得很不对劲:“你不挺开朗的吗,同学里边没人敢招你,怎么一碰到郑栖的事,你就像个闷葫芦一样。”
褚薇终于没忍住:“哎,他也就跟咱们一起才会野得没边儿,碰上郑栖,屁都没有一个。”
“才没有!”余旸没好气地说。
笑闹声回荡在太阳伞下方,这间茶餐厅位于商场四楼环形露天的位置,太阳伞遮挡住大部分阳光,让人坐在伞下闲聊十分愉快。这么一闹,余旸终于肯说点心里话:“我以后怎么跟郑栖相处?”他吃了一粒话梅糖,“我总是容易紧张。”
褚薇说:“你怎么跟我相处,就怎么跟郑栖相处。”
“那不一样,”余旸放下果汁杯,“你是我朋友。”
“我说性格,”褚薇定定地看着他,“很简单,别太舔——”
杜辰在一旁补充,语气堪称危言耸听:“别怪哥没提醒你,舔狗最惨,舔到一无所有!”
说什么来什么,余旸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屏幕上显示着‘老公’两个字。
“记清楚了,千万不能舔!”杜辰连忙坐开一些,将手机推到余旸手边,开始出谋划策:“男神怎么了,我们余旸也不差,坚决不能卑躬屈膝!”
周羽说:“就是!”
褚薇坐一旁似笑非笑,就等着余旸接电话。
余旸越紧张越做不出决定,尤其还当着好朋友的面儿,眼看手机震了四五下快要停止震动,他飞快地接起电话,声音简直要甜出蜜:“老公~~~”
蜜腔一出,其余几人一副简直‘没眼看’的表情,纷纷撇过脸,真的看不下去了。
“今日糖分摄入过多——”周羽拍拍心口。
杜辰用两根指头戳眼睛:“闪瞎我的狗眼。”
余旸脸上掩不住笑意,朝他们做了个手势,起身去一旁讲电话。
褚薇点了点头,一直等他站到不远处,褚薇才说:“应该还行,咱别瞎担心了。”
“我现在还是觉得他俩结婚太突然,”杜辰摸了摸下巴,表情凝重,以前他们都在私立中学读书,那里的孩子非富即贵,郑栖又是风云人物,家中出现变故以后,他曾是同学聚会中的谈资,前后不过两年,再听到的消息竟然是郑栖和余旸结婚,“郑栖是真心喜欢我们旸旸吗?”
褚薇闭上眼:“你看我那么烦你,不也跟你待一块儿?”还好友这么多年。
“咱俩那交情能一样吗!”杜辰讪笑道。
褚薇懒得理他。
这话一说,周羽笑出声来,问:“郑栖什么星座啊?”
“——你又来了!”杜辰最烦周羽迷信占卜、各种星运分析。
褚薇说:“狮子座。”她停顿了一下,觉得光线有点刺眼,将墨镜戴上,她以前听余旸讲了无数遍,更何况她自己也是狮子座。
杜辰沉吟:“我记得旸旸是射手座,”说到这里,他骤然提起兴致,凑到周羽身旁看手机上的星盘:“狮子座跟射手座对付吗?配对指数多少啊,让我看看……”
“天作之合哦!”周羽扬起语气,继续翻看运势分析:“狮子座跟射手座同属火星星座,狮子座我行我素,不羁,最不喜欢束缚,射手座耐力十足,会迁就对方,狮子座喜欢发号指令,射手座喜欢执行指令,两情相悦指数5分,天长地久指数5分——”
杜辰连忙说:“别看这些分数啦,再看性格分析。”
“射手座也崇尚自由,遇见同样毫无包袱的狮子座,双方各得其所,一拍即可。但狮子座很欠,前期慢热,稍微水土不服,需要射手座抱有持久的耐力。”
服务生过来问他们需要添茶水,杜辰说不用,又接着周羽刚才的话:“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
周羽得意地笑:“是吧,星运还是要看的!”
褚薇坐直身体,透过墨镜去看余旸,瞧见他单手撑在栏杆上,时不时点头跟电话那端说着什么,笑容很甜,她就说:“放心,没人能强迫狮子座。”
正说着,余旸讲完电话回来,不自觉脸庞带笑,整个人都泛着光芒,“晚上吃什么?”
“郑栖不催你回去?”
余旸说:“他明天下午才回来,让我请大家吃饭。”说着,他摇晃手机,屏幕上是郑栖给余旸的转账记录,“他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咦哟,又要开始撒狗粮。
“像个人。”褚薇哼笑一声,随即起身,“走吧,四处转转?”
晚上一行人去吃了火锅,聊工作近况,也说起学生时代的乐趣,这种气氛就好像他们还没有毕业一样,好在他们都在本地,只要有空,周末都能约出来玩,分别时余旸不会太难过。
这次虽是临时挑的地方,余旸还是顺道逛到居家用品店,东西不贵,都是常用物件,他睡觉怕光,早上来得匆忙,没带上眼罩,他就顺手新买一个。看到情侣袜子也想买,但是想想郑栖应该不会穿这种款式,他只给自己买了几双,打算之后在网上给郑栖买净色袜子。
老实来讲,余旸不太明白朋友们为什么对郑栖的态度180度大转弯,要知道他们以前一听到‘郑栖’两个字,就开始切换屏蔽模式,可能这就是拿证和不拿证的区别吧,嘿嘿。
还有一个感受余旸没来得及跟杜辰他们说——结婚了真的会有更多安全感,不会像以前一样患得患失,郑栖现在是他法律上的老公、父母的儿婿、要相伴余生的人。
正是由于这种心态,余旸能跟基地的人混熟,从只言片语中更进一步了解郑栖。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洗完澡,敷了个保湿面膜,给自己穿上舒服的袜子,戴好新眼罩,超满足、超开心地躺进郑栖的被窝,深呼吸——老公好香啊!这样甜甜地昏睡过去。
反正郑栖说了他明天下午回来,这样余旸就可以睡个大懒觉!太幸糊了!
那天晚上余旸睡得很香,梦见了很多很多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他是早上感觉到有什么异物膈到他的背,觉得又不舒服,翻了个身,还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背部抽离,一点点,缓慢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动静。
谁啊?他没好气地回头,骤然吓了一跳——郑栖回来了,正侧躺在他身边,一看见余旸被吵醒满脸不悦的样子,郑栖立刻举起双手,一脸我什么都没做的坦然模样。
两个人近距离看着彼此,郑栖以为余旸会说点什么,或者像往常很甜地笑一笑,但是他忘了余旸有起床气,没睡好就会生气,果然,余旸皱皱眉:“你别动。”
郑栖闭了闭眼,眉眼清亮,好像在寻思什么,等余旸转过身,他的手又伸进被窝。
那种奇怪的抽离感还在继续,让余旸很烦很烦,他真想一脚把郑栖踹下去,可是新婚早上郑栖就掉到床底下,他就有点不忍心,只说:“你别动了。”
郑栖艰难地平躺着,说:“有东西。”
“不是你吗。”余旸没好气地说,都怪郑栖,说好了下午回来,一大早跑回来吓人。
郑栖屏气凝神,继续道:“真的有东西,在被子里,膈到我了。”说着,他非要把东西揪出来,余旸不让,两个人在被子里你推我搡,好像在抢什么东西,被子起伏不定,简直像要打仗一样。
很快,还是郑栖占上风,一拽再一扯,终于出来了——
是个眼罩。余旸昨天新买的。
郑栖终于眉眼舒展,一脸我就知道有个东西膈我,一定要把它揪出来给你看看,证明我没有说谎。接着,他侧过脸,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什么东西嘀哩咕噜地滚下来,再一抬眼,他被余旸的神色怔住。
余旸气得要哭,朝他大声喊:“你把我的螃蟹眼睛揪掉了!”
那个赤色螃蟹眼罩只剩下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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